文章吧-经典好文章在线阅读:How to Change Your Mind读后感精选

当前的位置:文章吧 > 原创文章 >

How to Change Your Mind读后感精选

2020-03-12 23:12: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How to Change Your Mind读后感精选

  《How to Change Your Mind》是一本由Michael Pollan著作,Penguin Group USA出版的Audio CD图书,本书定价:USD 28.00,页数:480,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How to Change Your Mind》精选点评

  ●不要被貌似成功学的书名骗了(要数Pollan著作中标题牛头不对马嘴的一本了吧),内容燃爆,跃跃欲试^_^!

  ●On magic mushroom

  ●躺尸这几个月学了好多相关理论

  ●半年前有些抑郁时候大山上靠着树看日落,很突然的(没有用任何药物)有了类似神秘体验,虽然没有书里的那么intense:内一片清透,感觉天地合一,无限流动喜乐,一切都看得很清,纯粹存在着……后来发现这跟佛教说的禅定很像,于是开始了解方面东西。这本书有些地方是跳着看的,感觉有些重复……但还是很有意思

  ●其实干货都可以从作者的各个访谈里得到了

  ●DMN!

  ●磕过以后觉得作者自己嗑药经历写得略微乏味

  ●To perceive and sense without expectations, without any notion of time, future and exigency, nor awareness of desire and the physical self, in which case everything except for the immediate material and mental reality vanishes, or rather, has never existed and never exists.

  ●最近看的最让我激动的一本书。从一个我之前一无所知角度讲述有关“自我”的故事

  ●突然发现连续看了关于嗑药的书。。。

  《How to Change Your Mind》读后感(一):老爷爷以身试药牛逼

  上次去柏林有了一次非常美妙的trip, 回来就找出这本朋友推荐的书,这两天窝在看完了。Pollan老爷爷这次探索了LSD为主的迷幻药对大脑作用,亲自嗑药,嗑完的人生感触简直神奇。我之前听过一些bad trip的故事,一直对LSD有些畏惧。但据作者和一些科学家实验,这个是可以自我调整的,有点像可以自我控制情节,和梦不同的是你醒来之后还能记得

  迷幻药最牛逼的效果在于,可以无限打开大脑的接收器并且关闭掌管自我的那部分'出厂模式'。这也是为什么会被用于灵修掉自我是大部分灵修的入门也是终极追求。一旦抛弃限制我们的自我,就抛弃了自私自卑自我厌恶,回到像孩子一欣赏世界上的一切。没有由知识和经历建立起的自我,你会发觉感官世界无限美妙,比如音乐形状颜色物体变成感官的一部分,这样的灵感人人都能是牛逼的乐手诗人。看完特别试试死藤水。

  ollan因为心脏原因没有测试MDMA,同LSD相比两者的作用机制不太一样。我大概理解MDMA是更加促进羟色氨的生成,而LSD是帮助打开接收器。前者我的感觉是无限的轻松愉悦,对周围的人充满了爱和欣赏。

  《How to Change Your Mind》读后感(二):【读书半杯茶】之67 《怎样改变你的心智》致幻药物在意识、死亡、药瘾、忧郁症和超验方面的最新科研成果告诉我们什么

  1938年,瑞士化学霍夫曼(Alber Hofmann)在为一家药品公司工作的时候,本来想从一种长在黑麦里、常常被欧洲助产妇用来催产和止血的菌类样品提取精华,以便开发新型药物,却不经意合成了一种叫LSD的物质。这个东西在动物身上没有什么效果,但霍夫曼不死心,在1943年的一天自己吃了这种合成物,回家后躺在床上,各种幻觉铺天盖地而来。他的这个经历是人类第一次使用合成化学药品产生致幻的经历。这一发现很快传播开来,促成了自50年代以来关于人类大脑研究的兴起。

  人类使用食物促成致幻经历的历史很长,尤其在南美洲地区,人们通过食用一种致幻蘑菇,产生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当地的巫师常常利用这种蘑菇的功效与他们崇拜的神灵沟通。白人到达美洲之后,特别是天主教传教士开始宣教之后,他们禁止了这种魔幻蘑菇的使用,但土著人在暗地里还是大有应用。1955年美国人华生(Gordon Wason)在墨西哥的一个小村子里找到了一位使用这种蘑菇的巫婆,华生在巫师的帮助下,吃下了这种蘑菇,并把自己的亲身体验记录下来,发表在57年5月份的《生活》杂志上。不久之后,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也在自己的节目里介绍了他的这个经历。一石激起千层浪,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很多的名人和文化先锋亲自使用这种药物,甚至跑到墨西哥的那个小村子里去找那个巫婆,搞得那个墨西哥小山村变成了吃致幻药物人士的胜地(当地的土族人,烦不胜烦,一把火烧了巫婆的房子)。最先发现LSD的霍夫曼先生也不闲着,把这种蘑菇的成分拿来化验一下,分离出来了叫做裸头草碱的成份。这种化学成分与LSD有一样的药效。

  食用了这种药物之后,人们常常会想起过去的经历,有人会有目睹自己重新出生的感觉。人们会看见鲜艳异常的图像,或是觉得自己站到了宇宙的边缘能够目睹整个宇宙的起源与变化。有人则会产生一种无法抗拒的爱的感觉,甚至要把这种爱加到本拉登身上。在作者本人的体验理,他觉得自己走进了一个艳丽无比的花园,查看清草树木的时候,青草树木也和蔼地看着他,就连他自己的尿液也变成了一串一串的钻石。当这种药品用在癌症晚期病人身上的时候,病人们常常会产生对死亡的新认识,少了恐惧,多少一种超越自我的信心和态度,很多人放下焦虑坦然面对死亡。这种药物还被应用到瘾君子、罪犯和忧郁症患者等等传统治疗方法效果不彰的病症上,也都有不同程度的疗效。这种药物的另一个优点是不会让人上瘾。

  学者们认为,人类自我意识,主要来源于大脑的皮层。致幻药物抑制了大脑皮层的功能,使大脑中其他地方的神经产生更多的链接,从而使人们经历了平时不曾有过的经历。人长大后,大脑皮层也发育完成,自我意识确立。可如果这种意识太过强烈,就会引发精神疾病。比如,太多的对过去事情的担心而不能自拔、进而自责常常引发忧郁症,而对未来的过分担心就会引发焦虑症。致幻药物使人们能够从自我中心中暂时跳出来,哪怕是短暂的经历也会给人新的世界观,在有些人身上会产生非常正面的影响。有人在60年代发布了他们的研究结果,使用了这种药品的人有78%的人说自己更爱别人了,71%的人自尊心增强,83%的人感觉自己更有力量。有推动者更是信誓旦旦地说让我们来教导人们不再仇恨吧,让我们来改变世界,"一个大脑一个大脑地去改变"。

  美国,加拿大和欧洲在50、60年代都有使用致幻药物来治疗精神疾病的实验。不少的名人比如披头士的列农、作家Aldous Huxley(A Brave New World 作者)、时代周刊老板Henry Luce都是积极的推动者。几位哈佛大学的教授,更是不遗余力地推荐这种药品,这里面最有名的当数莱瑞(Timothy Leary)。他在课堂上大讲特讲,号召年轻人都来试一试,为60年代的反文化运动火上浇油。物极必反,这一系列的做法引起了社会的反弹。美国政府在1966年禁止了这种药品的公开使用,加强了研究上的管治,只有极少数的几个研究机构取得特批得以继续,惨淡维持。这种药物的使用也转入地下,因为致幻蘑菇的取得非常容易,而瑞士的那家药品公司早先也有一个有人要就给样品的有趣政策。硅谷的新贵中,也大有支持者,包括乔布斯。作者认为,高科技公司特别是在美国西海岸风气先进地区,企业文化中对失败的宽容,对人与人之间的合作的提倡都与这些高科技公司创始人和早期员工中这种致幻药品的使用有关。

  60年代的反文化运动中提倡的很多事情在今天变成了社会能够接受的现实。比如,60年代妇女生孩子时会被打镇静剂,丈夫会被赶出产房,今天的做法完全不同,妻子丈夫手拉着手一起使劲。60年代癌症和死亡是禁忌的话题,今天大家可以放在桌面上开诚布公地交流。瑜伽和冥想那会儿被鄙视,今天却大行其道。致幻药物的研究,也渐渐走上台面。2006年霍夫曼先生百岁生日,他的追随者们举办了一场大型研讨会,老人精神矍铄亲自参加。这之后一系列关于致幻药物研究成果的发表使学术界重新重视这种药品的研究。到今天这门学问已经是关于人脑研究的一个重要方面。可惜这种药品的临床使用还是任重道远,其中的一个方面是药品公司对这种药物的研究不是特别有兴趣,因为这种药物没有什么知识产权,谁都可以生产,而且是一次性使用的产品,用不着多次性使用,使用药品公司难以从中赢利。

  致幻药品曾经被广泛地认为是毒品的一种,除了特定的人群外,一般的人对它了解不多。作者认为,这种药物能使人的头脑有完全新鲜的经验,而这种新鲜的经验,既可以是说虚幻的,也可以说是真实的,因为它的确让经历过的人产新的认知,并能时常回忆,对人的行为产生影响。

  作者写到,他原来一直认为人的意识只局限于大脑,但在使用了这些致幻药品之后,作者对自己原来的想法产生了怀疑。也许在自己的大脑之外,确实还有另一个意识的世界,不为我们平常的经历所认知,也许真是"心智更广,世界更艳。"

  推荐这本非常开拓视野的书。

  高嵩 8 December 2019

  《How to Change Your Mind》读后感(三):致幻剂之于心理学,就像是望远镜之于天文学

弗洛伊德在钓鱼,却不知道自己正坐在一头蓝鲸上。——Joseph Campbell

  听到这句话,是在Tim Ferriss最近的播客里,采访的是捷克心理学教授Stan Grof,The Tim Ferriss Show Transcripts: Stan Grof | The ...,87岁的老爷子,60多年来致力于研究致幻剂对精神疾病的治疗效果,在他的实验室见证过4500多次的LSD精神之旅,也亲历过无数难以用现有科学原理解释的奇迹。

  最近看了很多关于致幻剂的书,包括这一本《How to change your mind》,也发现很多我喜欢的记者、作家、播客主,都在关注这个话题。

  前阵子在阿姆斯特丹见到了Michael Pollan本人,他精神矍铄,思维敏捷,非常善言辞,答问从不跑题,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在这场读书会上,Academic Medical Center University of Amsterdam 精神病学教授Damiaan Denys在开场介绍他时的演讲稿可以说是同样精彩,推荐大家读一读 https://www.john-adams.nl/introduction-damiaan-denys-to-michael-pollan/。

  Michael在演讲中谈到,致幻剂在当今时代的意义,除了个体层面的精神病治疗、创伤疗愈和神性体验之外,还有更重要的社会意义——在环境危机和文明冲突的今天,个人膨胀的egoism视角尤其值得检视。我们需要停止把他人看作客体,而是更加深刻地从科学、哲学、宗教、社会学各个层面理解,地球万物是命运共同体。

  Q&A环节有一个人还聊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问题——

What if Trump trips?

  特朗普嗑了致幻剂会是什么反应?Michael说,自己还真严肃想过,而且经常想。他猜想,特朗普的这种人格,其实是最适合在实验室里成为被试,来看看如果他日常的思维方式被静音后,会不会有天翻地覆的改变。然而Michael对此并不乐观,尤其是嗑药开悟这种事,一定是要本人有非常强烈而坚定的意图的,特朗普大概率不会有想让自己少些自恋的意图。

  我当时就在开脑洞,难道要找间谍去下药……?这简直是一部大片的走向啊。然而,如果没有人提供指引,trip里的人很可能只是会看到一个异彩纷呈的花花世界,很难真正改变日常的认知和行为模式。所以与其给特朗普下药,不如让更多人通过各种药和非药的方式,打开眼界,善待他人呢。

  活动结束后找他聊天,跟他要到了这本书的中文版权,目前正在翻译过程中,即将由清华大学出版社出版,敬请期待!

  毫不夸张地说,我们这代人,正在见证一个重大的时代变迁——致幻剂研究的复兴。这一波对人类心智的开疆拓土,很可能不亚于从手工业向机械工业时代的过渡。

  正如Grof教授所说,致幻剂之于心理学,就像是望远镜之于天文学,没有它,人们到不了那么多璀璨的星球。

  致幻剂研究在上世纪60年代曾颇为兴盛,然而因为一些意外事故,加上保守派对嬉皮文化的攻击,随后的40年实验室大都拿不到经费,于是这一领域逐渐衰弱。然而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研究所发现,致幻剂对PTSD、抑郁、焦虑、物质成瘾、精神分裂等症状,都有比普通谈话疗法更快速、深刻且持久的功效(注意,这里说的不是致幻剂的娱乐性使用,而是专业的治疗师引导,配合日常的集体和个体咨询)。

  而对于没有重大精神疾病的人,一次致幻之旅,也可以产生非宗教的灵性体验,并由此改变对宇宙、对死亡、对爱的看法。

  受时代所限,科学家的研究都只能在现有范式中进行。例如,在一千年前,日心说是科学范式,所有的科学都围绕着它展开,而在此范式之下,你不能说当时的科学是愚昧的;如今的科学,在唯物论和实证主义的范式下展开,而我们只能说,它是现阶段最合理的。

  科学研究大都基于这样一个方便的假设——科学社群所遵循的范式,是对现实本身准确的描述,而非勾勒现实的一幅地图。然而,不管这幅地图多么精准,多么复杂,它都不可能完全反应现实地貌的每一条沟壑,更无力探索那些未知之境。

  如果我们不时常提醒自己这一点,就无异于走进一家餐厅,结果吃的不是菜,而是菜单。

  这个提醒不仅适用于科学,也适用于任何“主义”或“门派”。如果你认为某种主义的解释力能覆盖全世界,那很可能你是在狂啃一份菜单,还嚼得津津有味。

  类似的一句话是史提芬•雷温所说的,there’s no such thing as a thing。这个thing,可以是语言所命名的任何东西。一旦意识到这一点,你就可以打破许多规则,体验到不受教条约束的自由,开始潜心创造出你想要的世界了。

  愿你创造出令自己骄傲的地图,却又不被它一叶障目。

  与君共勉。

  《How to Change Your Mind》读后感(四):干掉大脑的指挥部,你能获得什么

  我们先来想象一个场景:你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和一群刚认识的朋友吃饭,端上来一盘你从来没见过的蘑菇。在座的八个人中,有两人表示他们曾经吃这种蘑菇中毒,他们甚至有亲戚因为这玩意中毒导致器官衰竭而死。有一个东北人尝了一嘴,说味道和小鸡炖蘑菇差不多。你吃不吃这盘菜?

  你如果没活腻味的话,一定不会吃。同时你一定会想吃这菜的是些什么人呀?

  来,把谜底揭开。这就是云南人,云南人爱吃蘑菇(他们把蘑菇叫做菌)。一到雨季来临,各种各样的蘑菇上市,云南人总会念着“有菌不吃肉”的口诀 ,然后成群结队的开始吃。你熟悉的种类,比如松茸、松露之类,云南人并不很喜欢吃。纯种云南人喜欢吃有毒的菌,他们说越毒的菌越好吃 。因为这类菌太毒,做菜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中毒。中毒者会看见各种小人在身边乱跑,看见遍地的蛇,看见虫子从身体里冒出来,甚至很多人会拿把刀把手臂切开只为了抓住那些别人看不见的虫子。中毒深点的话,人就会进入昏迷状态。中毒再深一些,肝肾这些器官逐步坏死,人也就很难救过来了。就算经历了中毒,隔不了几天,这些云南人又会笑眯眯的去吃这些差点要了他命的菌。

  难道云南人都脑子有毛病吗?

  其实云南人的脑子没毛病。毛病出在这些毒菌上。全球有大概200多种迷幻蘑菇,有大概一半会被人食用,云南人爱吃的毒菌大多数就是迷幻蘑菇。这些蘑菇含有一种叫裸盖菇素的致幻剂,少量服用之后,人会产生欣快的感觉,视觉、听觉也会变得敏锐。吃多一点就出现幻觉,甚至可以看见声音,听到色彩。你没有看错,五官的感受全部错乱。最终自我的意思会解体,感到人与万物合为一体。据考证,食用这类迷幻蘑菇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三千五百年前,全球的原始宗教——萨满教就用这些小蘑菇让众人见识神灵。

  今天解读的这本书《怎样改变你的大脑》,是2018年出的一本英文书,曾入选当年的年度纽约书评的前十榜单。目前没有中文版,估计也不可能在中国出版。因为书中百分之七十的内容是讲述作者服用以迷幻蘑菇为代表的致幻剂的体验,按照相关法律,致幻剂在国内定义为毒品。

  那为什么还要解读这本关于毒品的书呢?因为这几年关于迷幻剂的研究很热,用它来治疗抑郁症、精神分裂、戒除毒瘾和消解晚期癌症病人的痛苦。我们可以借用迷幻剂来窥探一下神奇的大脑,也许会让你对很多事情有更新的理解。

  迷幻剂除了我们前面说到的迷幻蘑菇以外,还有大名鼎鼎的LSD和蟾蜍毒素。这三种不同的分子,都有一个相同的结构——色胺,恰好人体中最着名的色胺是神经递质——5-羟色胺。迷幻剂靠着与大脑的神经递质结构上的极为相似,影响了我们的大脑。所以通过迷幻剂我们就能一窥大脑这架机器是怎么运作的。

  我们知道大脑是一个复杂系统,文艺点的说法大脑也许是宇宙中最复杂的存在。上百亿个神经细胞聚集在一起,互相连接,结果意思产生了,这本身就很神奇。拿电脑的cpu举个例子,数百万个电子开关连接在一起之后,突然电脑告诉你,对面的那台电脑很漂亮,他想去追她。你的第一反应应该是闹鬼了。

  按照复杂科学的理论,复杂系统遵循热力学第二定律,即一个封闭系统会从一个高度有秩序的状态自然进入到一个混乱的状态。衡量混乱度的指标叫做熵,混乱度越高,则熵也越高。在没有外界能量输入的情况下,一个系统的熵会增加。

  大脑作为一个复杂系统同样符合复杂理论。人的大脑在发育到五岁左右,秩序完全建立起来,这时的大脑的熵最低,叫做低熵脑。然后我们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看的书越来越多,接触的信息越来越多,大脑开始了改建。我们学会各种东西的背后是大脑神经互相连接增加,直到这些连接很稳定,我们就学会了这些技能。神经的这些新的秩序,会让大脑的熵增加,低熵脑也慢慢变成了高熵脑,也就是说我们的大脑混乱度在增加。在低熵脑状态我们表现为婴儿意识; 早期精神病; 神奇的思考; 和发散性或创造性思维。到高熵脑时,我们表现为了狭隘或僵化的思想; 成瘾; 强迫症; 昏迷; 最后死亡。

  大脑慢慢变为一团浆糊,这真是自然规律吗?我们回头再看一眼热力学第二定律,发现了封闭这两个字没有。当系统开放时,外界的能量流入,系统可以由高熵状态变为低熵状态,混乱度会降低。就像一个房间,会越来越乱,直到你某一天看不下去,花力气收拾一番,房子就能重新归于整洁。

  2001年脑科学家确认了大脑的一个运行模式,并正式取了一个名字:默认模式网络(DMN)。大脑是个层级结构,来自某些大脑区域的电子信号优先于其他区域。在这个层级结构的顶端就是DMN,它确保大脑各系统之间可以协同工作,相互不会干扰。默认模式网络相当于是大脑的指挥部、司令官。DMN活动的心理学标志就是自我这个意识产生。

  有学者用核磁共振观察服用迷幻剂以后的大脑,发现大脑的血流量减少,大脑的活动也在降低。默认模式网络的血流量和氧气消耗量大幅降低,实验对象报告他周围的环境发生了改变,自我意识随DMN活动降低逐步消散。2012年耶鲁大学的学者研究了冥想者的大脑,发现深度冥想中,DMN也趋于安静。佛教的核心观念“无我”和“不二”看来在脑神经科学上找到了解释。“无我”为自我意识逐步分解,“不二”为自我和环境的分界模糊。

  随后的研究表明,无论是限制DMN区域的供血还是增加5-羟色胺,只要让默认模式网络平静先来,我们都获得了一种非凡的意识状态——狂喜。说到了这里我们差不多就破解了云南人爱吃毒菌的原因,因为吃毒菌会开心。

  默认模式网络平静下来以后,大脑边缘区域的几个地方活跃了起来,这些区域主管的是情感和记忆。随着自我与环境的界限模糊,对感官的刺激更加容易浮上意识层面。有报告称色盲在这种状态下第一次看见了颜色、听音乐可以分辨出更细微的差别。但所有的感官信息一同涌入的时候,各种念头也随之浮现。苹果公司创始人乔布斯是迷幻剂的常客,也是坚持了几十年的冥想修行者。相信在迷幻剂和冥想的作用下,默认模式网络活动被抑制,乔帮主才获得了非凡的创造力,佛教所谓的大智慧也源于此。

  英国帝国理工学院的学者发现,默认模式网络彻底抑制之后,大脑整体开始了重新组合,大脑内部的链接被彻底重组,大脑重启了。DMN关闭之后,你的思想和行为变得更加可塑,更容易发生改变。高剂量的迷幻剂,可以破换不健康的神经链接,创造出更多的空间让健康的神经链接长出来,这就是迷幻剂治疗精神疾病和戒除毒瘾的理论依据。

  好了。我啰啰嗦嗦地谈了关于云南人吃毒菌,谈了物理,谈了冥想,谈了宗教,谈了创造力,也谈了精神病治疗。相信你一时之间也很难记住这么多东西,但让默认模式网络安静下来这个概念你应该get到了。那最后,作为一名资深云南人,作为曾经吃菌中毒的云南人,忠告一句。千万别尝试生吃毒菌,也千万别沾染迷幻剂,更为安全的冥想你倒是可以试试。

  《How to Change Your Mind》读后感(五):看完让我很想尝试Psychedelic-assisted Therapy

  这本书叫《迷幻剂:改变你的意识》,它的副标题是“迷幻剂在知觉、死亡、上瘾、抑郁以及超越方面的科学新发现”,其作者是迈克尔·伯伦(Michael Pollan),在哈佛大学和伯克利大学教非虚构写作和新闻。

  【原稿已首发于中信书院app】

  这本书叫《迷幻剂:改变你的意识》,它的副标题是“迷幻剂在知觉、死亡、上瘾、抑郁以及超越方面的科学新发现”。这是一本在2018年5月于美国出版的英文畅销书,目前还没有中文版。

  这本书的作者名叫迈克尔·伯伦(Michael Pollan),他是一位美国的作家、记者,并作为教授在哈佛大学和伯克利大学教非虚构写作和新闻。之前,他曾经写过多本关于食物的著作,而在这本书里,伯伦从记者的职业态度出发,通过丰富详实的案例描述和医学介绍,客观审视了迷幻剂的前世今生。他认为,以裸盖菇素和麦角酸二乙胺(更通俗的叫法为LSD)为代表的迷幻剂不仅不是人们想象中让人疯狂的毒药,还可能是能让人们变得更加清醒,超越自尊,克服心理困障的解药。

  对于“迷幻剂”,我们可能已经听过了各种光怪陆离的市井传说,仿佛这是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毒品。但它们到底是什么化学物质,对我们人类的大脑思维到底会产生什么影响?现在,我们邀请你,带着这些疑虑,以开放的心态进入这个少为人知的知识领域。接下来,我将为你分享这本书的精彩部分,主要有以下三部分的内容。

  第一,到底什么是毒品?以及迷幻剂的历史

  第二,迷幻剂会对人产生什么影响,这背后的科学原理是什么?

  第三,对于有心理治疗需求的患者以及没有特定症状的普通人,迷幻剂可以有什么潜在应用?

首先,我们来了解一下毒品的定义以及迷幻剂在历史上历经的起伏。

  要判断一种化学物质是不是毒品,我们需要从三方面展开判断:成瘾性,毒性,对行为的影响。就这个标准来看,“毒品”作为一个概述的范围覆盖面就可能比你想象中要广得多,只是各自代表的坐标不一样:比如说,中国人往往对“烟酒文化”习以为常,虽引为陋习,似乎倒也无伤大雅。实际上,香烟和酒精也算是“毒品”,香烟的成瘾性甚至比海洛因更高,有32%,只是这两者的毒性相对不及后者大而已。相反地,承受了不少污名的“迷幻剂”,它们本身却是不成瘾、几乎无毒性的。以本书着重讨论的LSD和裸盖菇素为例,几乎不可能存在“过量摄入致死”或者“成瘾”的案例。

  既然如此,为什么迷幻剂还是成为了“毒品“中的一员呢?至今,LSD仍然属于美国官方药品分级中的I级,与其他成瘾性强、伤害大的毒品,如海洛因等并列。

作者伯伦声称,与其说迷幻剂很危险,倒不如说人们是对它感到害怕——害怕它对人们的心理和行为造成的影响。

  服用迷幻剂的人,如果没有科学指引和安全环境,是有可能做出愚蠢和危险的事情的,比如主动闯红灯,甚至自杀。这个危险的身份是不是必然的,它能不能被改变呢?

  迷幻剂原意其实跟中文语境里的“迷幻”没有必然关系。它在英文里的名字是Psychedelics,这是一个来自希腊语的名词,意思是”展示意识“,而这恰恰才是迷幻剂的真正能力所在。它实际上是一个形容不同化学物质的分类集合词,里面包括LSD、裸盖菇素、MDMA、DMT等化学物质。LSD于1938年首次被阿尔伯特·霍夫曼,一位瑞士化学家在偶然中合成,而后者是在墨西哥和中美洲被原住民使用达数百年,蕴藏于一种棕色蘑菇里的自然物质,直到1955年才被大众所知。

  人类的第一次LSD之旅来自一个意外:化学家霍夫曼不小心吸入了这种化学物质,并产生了一系列的幻觉,看到了不同奇妙形状与色彩。他立刻察觉到了这种合成物质对神经学和心理治疗的潜力,紧接着,他所供职的药物公司就开始给研究者免费提供LSD。这项公司政策自1949年开始,引发了第一波迷幻剂研究浪潮,直到1966年,因为围绕LSD引发的争议才被喊停。

  学界对这种药物产生了好奇,却不知道如何对之定义。为何仅仅少量LSD分子,就可以对人体大脑产生巨大的影响?在这种线索指引下,科学家们发现了血清素和抗抑郁药。慢慢地,自50年代起,科学家们开始用迷幻剂探索治疗不同心理症状的可能性,在加拿大,一场面向超过700名酗酒者的戒酒实验取得了巨大成功,以至于到50年代末,LSD在北美已经成为了戒酒灵药,甚至还成为了好莱坞名人的解压宠儿。曾写出知名著作《美丽新世界》的作家赫胥黎本人也尝试过一种叫做莫斯卡灵(Mescaline)的迷幻剂,他声称,迷幻剂帮助他打开了意识的大门。

  就这样,迷幻剂从学术和医疗界慢慢走向了大众。艾尔·哈勃,一位白手起家、却曾经并不快乐的百万富翁,在一次改变人生的LSD体验后,他不惜耗尽钱财,誓将LSD传播给不同领域的社会精英。至今,哈勃在硅谷播下的种子仍然在流传:这里的人们常常会规律性使用微量LSD,来获得创意和创新的灵感。

苹果创始人史蒂夫·乔布斯(Steve Jobs)就常常跟大家说,他对LSD的尝试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体验之一。

  曾经是医疗领域冉冉升起的新星,迷幻剂却在在60年代中叶的短短几年间变得“臭名昭著”。蒂莫西·莱瑞曾经是哈佛大学的心理学教授,在他的倡导下,迷幻剂与嬉皮士们建立了紧密的联系,成为了“亚文化”的代表之一,同时,人们对LSD的滥用也造成了生理上的伤害,最终,这种化学物质被主流文化彻底排斥。直到2006年,也是LSD发明者霍夫曼的百岁诞辰的那一年,一名长期研究药物上瘾的学者发布了一篇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论文,名字叫做:《裸盖菇素可以激发重大持续的个人及灵性意义的神秘体验》,这是40年来第一篇对迷幻剂进行严谨学术研究的论文。在这之后,迷幻剂才得以逐渐回到主流学术届的讨论轨道。

说完了迷幻剂的历史,现在,让我们进入第二部分:迷幻剂会对人产生什么影响,这背后的科学原理是什么?

  对于迷幻剂的使用,人们有着两极分化的评论:有人形容这是能够改变人生的最深远、积极正面体验之一,也有人从中得到了糟糕的恐怖体验、唤醒了深埋在意识深处的童年噩梦。这是因为迷幻剂在实际使用过程中效果受“期待”和“环境”影响的特殊性:“期待”,就是使用者对迷幻剂体验的预设期望,而“环境”就是该体验发生的环境,包括身边是否有起到监督指导作用的向导,以及环境是否足够让人放松等。有些胆大的实验者,在尝试时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第一次就服用过高剂量,事情的发展就自然失去了控制。

  为了获得第一手感受,伯伦找到了富有经验的心理治疗师,亲身体验了三种迷幻剂:LSD、裸盖菇素和蟾蜍素。

  伯伦的第一个迷幻剂体验就是LSD。在服用了大概100毫克LSD后,戴着眼罩,沉浸在亚马逊部落的音乐中,他的意识回溯了人生中重要的人和事:他如何和妻子成立家庭,儿子成长到大的历程等等。伯伦哭泣起来,并感受到了一种“蔓延的共情心和爱”。最后,他得到了“爱是所有”的启迪。

  在这之后,伯伦进行了第二次迷幻剂体验:裸盖菇素。在吃掉一整个至少12-15厘米长、菇盖像高尔夫球大的蘑菇,接受了大概是300毫克LSD的剂量后,一切事物都似乎发出了神圣的光芒,治疗师的面目变成了慈眉善目的墨西哥萨满模样,连作者的“自我”都消融了:剩下的那个“我”的意识不能称之为“我”,而是一个不受物理躯体限制的更高思想,代表着所有事物的相互联结,就像宇宙间的光或地心引力一样确凿的存在。由此,伯伦意识到:无论生命中会发生多么可怕的事情,甚至死亡,都是可以客观看待并且平静接受的事情。

  最后,伯伦挑战了N-二甲基-5-甲氧基色胺(5-MeO-DMT),俗称“蟾蜍素”的化学物质。这种化学物质来自一种蟾蜍的分泌汁液,由一位墨西哥治疗师挤出,并在空气中凝固成晶体后让使用者抽烟服用。它可能是已知效力最大、生效最快的迷幻剂之一:“在一口气都没呼完的时候,你可能就已经丧失意志了;它的药效是如此强烈,但来得快去得也快,半小时之后就完事了。”对伯伦来说,这也是一次火箭般的迷幻剂体验——所有有关于“自我”的意识都消失了,而“我”却仍然保持着清醒,感受着宇宙大爆炸的反转:所有曾经熟悉的世界都不复存在,甚至没有时间或空间,只有纯粹的能量,什么都没有了。直到最后,伯伦才慢慢恢复了意识,感受到维度的回归,周遭的现实和自我意识再次存在。相比起刚才虚无的恐惧,仅仅是存在着就变得如此值得珍惜而快乐。伯伦感受到,自己仿佛死了一遍,然后再次重生。从此,作者决定:要更多地感受当下的状态,不再沉溺于庸庸碌碌的执行。

  对于读者来说,以上那些体验听上去可能过于天马行空,让人忍不住产生这样的疑问:如何能确定这并不是迷幻剂带来的幻觉,而是真实发生过的内在体验?对于作者以及其他有过迷幻剂体验的人来说,答案是毋庸置疑的。尽管那只是发生在他们意识中的事情,但跟梦境不同,他们可以清晰地记起里面的真实体验,那偶然中发现的真相。他们都不同程度地感受到了幸福和满足,“自我意识”的消解,所有事物的联结,以及一种确凿的信念。重要的是,这是一种难以诉诸语言描述的感觉。在60岁高龄,伯伦声称:他从此打开了过往从未触碰的人类体验之门。

  听到这里,你们可能已经知道了:迷幻剂并不是一个“嗨药”,它不会让人获得 “快感”体验,而是会将使用者的内部意识和外部感知放大。

对于迷幻剂,心理学家斯塔尼斯拉夫·葛洛夫(Stanislav Grov)曾如此比喻:它对于精神治疗而言就像是显微镜之于生物学,或望远镜之于天文学。

  换言之,它们是帮助观察了解人类意识的工具。在近年的神经科学研究中,科学家逐渐为迷幻剂的影响找到了背后原理机制。

  弗洛伊德曾经写道:“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最确信的,就是我们的自我。”那种毋庸置疑的,我们对自身的定义和记忆,就是神经学家、哲学家和心理学家谈到的“意识”。那么,问题来了:所谓意识,是大脑结构、神经元和所有相关的化学物质基础上的产物呢,还是意识本身就是一种像电磁波或地心引力的无形存在?唯物主义者往往更愿意相信第一个推断,然而至今这个理论还没被真正验证。

  尽管伯伦尝试过的是三种不同的化学物质,但它们都在结构上都有巨大的相似性,作为典型迷幻剂,都属于“色胺”类物质。而人类体中最著名的色胺恰恰就是神经递质血清素,其化学名就是5-羟色胺,其中典型迷幻剂就跟大脑皮层上广泛存在的5-HT2A血清素接收器格外相似,以致于它们可以附着在接收器上面并产生特定反应。在足够大的剂量下,迷幻剂就可以对我们的正常清醒意识产生冲击,却又让我们得以在充分清醒的状态下获得这种体验,而不是像梦一样过了就忘记。

  为了试图理解人脑和意识的联系,科学家们开始利用迷幻剂来进行实验。在英国,一位名叫诺特的科学家让志愿者先接受裸盖菇素注入,再进入功能磁共振成像机来观察大脑图像。他们发现,大脑的活动,尤其是其“默认模式网络(Default Mode Network,DMN)”部分,大大减弱了。这个部分属于大脑活动的中心,连接着大脑皮层和其他与记忆和情感有关的部分。当一个人啥事也没干的时候,这就是默认模式网络最活跃的时候——也就是说,这是我们用来发白日梦、自我反思、追溯记忆以及烦恼焦灼的地方。同时,DMN又在大脑里起着顶级中枢的作用,确保大脑运转正常。在平时,DMN代表着经过进化的人类自我意识,帮助人们反思和讲道理,减少不确定性,帮助更好生存;而DMN活跃度越低,志愿者就越有可能感受到了自我意识的暂时消解:我们自身和世界的界限暂时模糊,主观和客观纷纷消融。

  事实上,除了迷幻剂之外,其他方法也能让人体大脑暂停默认模式网络:冥想、感官丧失、斋戒、祈祷、极限运动、濒死体验……这些都同样能让人通过自我意识的“下线”对内发掘出“天人合一”式的意识边界,甚至深埋在记忆中的潜意识;同时,对外又失去了平时服务于高效的惯性工作机制,不再轻易凭过往经验下结论,得以产生新的认知。而当外界感知信息过于庞大的时候,大脑意识便不得不“发明”出新的理解——这也是大脑自己给自己讲故事,创造出所谓幻觉的来源。

  在意识的绝对自由和绝对控制之间,科学家卡哈-哈里斯提出了意识的光谱:一端是迷幻剂状态,婴儿意识,早期精神错乱,超自然信仰,创意思维;另一端是狭隘思维,上瘾,强迫症,沮丧,麻醉,最后是昏迷。他认为,当自我反思过多的时候,自我将会变得难以承受,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不可自拔。而这也恰恰是迷幻剂能产生心理疗效的原因:它能充当意识的“润滑剂”,使思维变得不再死板或过度执着,而是更愿意打开认知之窗,接受不同的观点,突破固有思维框,甚至像抖雪球一样给对一切习以为常的中老年思维来一次大冲击。同时,平常功能分明的大脑也变得不再拘泥,允许新的联结产生,出现所思即所见的“通感”体验,建构出新的意义。

既然效用这么神奇,那么在心理疗愈方面,迷幻剂对大众会有什么样的积极意义呢?在书中,伯伦探讨了三个方向:临终关怀、上瘾和抑郁。

  一直以来,药物治疗和心理治疗哪一种更为有效都是心理学家们的争论焦点:精神疾病到底是因为化学失常,还是人生感觉失去了意义造成?迷幻剂心理疗法似乎成为了两者的绝佳结合点。

  对于像癌症患者那样需要临终关怀和学会平静面对死亡的到来的人,他们在接受迷幻剂之后,回溯到了人生的起点,带着更深的意义思考回到现实:他们找到了新的生命优先级,丧失了对死亡的恐惧。一位罹患胆道癌的电视新闻主编帕特里克在纽约时报读到相关报道后,为了更好地克服癌症引起的焦虑和抑郁,以及处理各种悔恨情绪,他前来接受了25毫克的裸盖菇素心理治疗。在疗程中,他一度边哭边笑,喃喃自语:“天啊,我终于明白了,一切都是这么简单而美丽。”最后,他形容自己感受了短暂的死亡,并获得了灵魂的高潮,对简致的灵感共鸣,以及明白爱是一切意义。一次高剂量的迷幻剂体验也是失去自我意识和躯体的过程,这在某种程度上,就很像死亡的排练。尽管仍然身患癌症,仍然不可避免地迈向死亡,帕特里克却感到从未如此地快乐过。在度过了有意义的一年后,他选择了停止化疗,主动迎接死亡。

  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和纽约大学的裸盖菇素癌症研究最终显示,80%的癌症患者在接受裸盖菇素心理治疗后在焦虑和抑郁方面得到了显著的改善,这个效果持续了至少六个月。

  那么上瘾治疗呢?不少曾经酗酒、重度抽烟甚至有强烈毒瘾的人,在接受迷幻剂治疗后都成功地戒掉了坏毛病,这似乎难以令人致信。一个抽了一辈子烟的人这么说:“抽烟对我来说不再重要了,所以我就戒了。”根据一个面向15名烟民的裸盖菇素心理疗法研究结果显示,80%的志愿者在半年后表示仍处于戒烟状态,这个比例在治疗结束一年后降到了67%,但仍然非常可观。一位志愿者表示:“宇宙是如此浩瀚,人生还有那么多事情可以做,相比之下,以抽烟来慢性自杀就变成了一个很蠢的事情。”跟其他过往实验一样,迷幻剂给了实验者一种对周遭事物的联结感、豁然开朗的启发,同时其意义又超越了平常的人生常谈:戒瘾的原因不仅仅是由于幻觉或者别人的絮叨,而来自一种被震撼过而富有信服力的内心驱动。他们不再沉溺于原来的逃避现实方案,不再困于自己给自己创造的失败无力牢笼,而学会了接纳自己,意识到自己上瘾对身边人的伤害,并得以看到更长远的人生方向。同样的效果也出现在戒酒,甚至可卡因戒瘾治疗中。

  相比于临终关怀和戒瘾治疗,抑郁可能是更常见,也触及到更大部分群体的症状。患者们通常形容自己感到“与世界失联”,活在精神的牢笼中,无法突破困境。这有可能是过度活跃的默认模式网络导致的——简单来说,就是“想太多”。他们哪怕可以看到美丽的事物,却无法获得美的感受。而接受裸盖菇素,给这些抑郁患者带来了哪怕是短暂,也有片刻真实的解脱与欢愉。

“就像是黑暗的屋子里打开了一盏灯,或者是暂时离开了大脑的牢笼;我感到自由,无忧无虑,又重新活过来了。”“我是所有人,一个拥有60亿张脸的生命。给予爱,获得爱;我在大海里遨游,大海就是我自己。”

  对于另外一种抑郁情况,面对深刻而且痛苦的情感,比如童年创伤,有时抑郁患者会选择完全隔绝这种消极情感来避免伤害。对他们来说,抗抑郁药只能短暂地起作用,但充其量也就是在伤口上盖了石膏,无法真正痊愈创伤。一个童年曾经被父亲侵犯的39岁中年男人伊安,曾经终其一生被梦魇困扰,如今借助于裸盖菇素,他终于得以面对心魔——他的父亲。“过往只要想到他我就会本能地逃避;这次,我直视了他的眼睛,而他却变成了一匹马!我意识到了,任何一种情绪,都是有意义的;我们不能仅仅关注幸福和快乐,那些所谓的’好情绪’;哪怕有消极的想法,也是可以的,抑制它反而只会让它变得更强大。这就是人生吧。”至此,伊安获得了一种深刻的满足感;他感到跟自己,所有生灵,以及宇宙都产生了联结。很遗憾的是,这种好的状态没有一直持续下去。一年过后,他仍然记得治疗给他的启发,但抑郁已再度回归。他期望能有机会再次尝试裸菇盖素治疗。

  如果说抑郁是对过去损失的神伤,焦虑就是对未来损失的恐惧。科学家凯斯勒认为,所有这些精神异常都是一种负面思维和行为的习惯,它们绑架了我们的注意力,将我们困在自我否定的恶性循环中,负面情绪最终又因为自我预言的实现而加深为自我否定。这种时候,迷幻剂就能起到一种“重启”的作用。在看到了小范围实验的临床验证效果后,越来越多政府部门开始放松对迷幻剂的管控,允许研究者们更大规模地试验。如今,欧盟医药管控部门已开始考虑针对过往治疗无效的抑郁患者进行裸盖菇素心理治疗,涉及人数可达80万人。

  好,让我们回顾一下三部分内容:

  首先,迷幻剂作为一种违禁品,实际上并无毒性、成瘾性。它作为一种能展示意识的化学物质,会对我们大脑意识产生影响,也在历史上经历过60年代的滥用而急转直下,在近年内逐渐凭借其医学效用而回归主流学术医疗研究舞台。

  接着,我们了解了典型迷幻剂对人的影响:在合适的期待与环境中,使用者会不同程度地感受到幸福和满足、“自我意识”的消解、所有事物的联结,以及一种确凿的信念。这背后的原理是,迷幻剂能对主导人们意识思维的默认模式网络起到冲击和减缓作用,使人脑在短时间内实现通感和碰撞,变得更加开放,突破固化思维框。

  最后,作者给大家介绍了迷幻剂在心理治疗上的三种应用:舒缓临终焦虑、成功戒断毒瘾、治疗心理抑郁。对于这些负面习惯的精神异常,迷幻剂能起到一种“重启”的作用,帮助患者解脱于恶性循环。

评价:

[匿名评论]登录注册

评论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