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姊姊张爱玲》读后感摘抄
《我的姊姊张爱玲》是一本由张子静著作,文汇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8.00,页数:267,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我的姊姊张爱玲》精选点评:
●张爱玲的身世比她的小说更引人入胜。
●据说每年都有一批新的“张谜”,他们通过阅读张爱玲成长为文学青年。
●下的电子版
●看了知道不少东西,还是很可贵的。印刷不行,图都模糊的。
●人的记忆并非唯一的真实,而且也只能是主观的真实
●张子静的笔,克制而敦厚。在他重塑的世界里,没有尖刻,残忍,苦难。也许,他在提笔的那个年纪,已经学会忍受一切。 与姐姐相处,没有亲昵,更多是清清楚楚的界限。姐姐更像是自己崇拜的,活成遥不可及的另一重镜像。 生活和家计更是他需要计较的,而他其实也有较之常人更胜的敏感——姐姐不是冷淡,孤傲,骄矜,只是不愿麻烦了别人。尊严是第一的。 那些在近代逼仄的夹缝里奋力游出来的女性,奋力解救的也同样是女性。男孩子在那个神秘而坎坷的世界里,是被排除在外的。张子静沉默着,以局外人,复杂地留恋曾经局内的瞬间,对那个世界的轮廓做些耐心而温厚的解释。
●人的一生本来就奇妙,一个女子再聪明终究也敌不过爱情与寂寞,但能活得潇洒也不枉孤独……
●大概是写语文笔记的时候,读过的吧。那段时间,真真的读了好多的和她有关的东西。
●只有52年独对上海满街人民装流泪那个细节感人非常
●他是张爱玲唯一的弟弟又怎样?他根本就不懂张爱玲...
《我的姊姊张爱玲》读后感(一):姐姐和弟弟
看到一些读者说读完弟弟张子静写的《我的姊姊张爱玲》后,未免觉得姐姐对弟弟的感情太过冷漠。其实我也有一种这样的感觉,姐姐出国后那么多年都没和弟弟有过联系,这可是亲弟弟啊。后来觉得也有可能是张爱玲的性格所致吧,她独自在美国隐居是不愿意被任何人打扰,也不想去麻烦任何人吧。
《我的姊姊张爱玲》读后感(二):我的弟弟张子静
第一次看这本书还哭了来着。我们都知道张爱玲多么旷世奇才多么传奇,谁又会关心那个比女孩还漂亮的弟弟的未来。他没有姐姐的才华勇气,他完完全全是平凡人的一生。
家庭是多么重要啊,一个不幸福家庭的两个孩子,都得不到幸福。即使是张爱玲,她仍然是冰冷可怜的。自己的亲妈只能叫阿姨,跟姑姑住在一起不敢让男朋友经常来吃饭。面对要来投奔的弟弟,她和妈妈都是无奈而又冷漠的拒绝。
张子静最后写着,他居住在上海一个很窄小的房间,做老师,帮别人补习英文。尽心尽力的服侍继母。60多岁没有老婆,想攒钱去乡下找一个老婆能照顾自己……从看这本书到现在,差不多十多年了,不知道张子静还在不在人世。
《我的姊姊张爱玲》读后感(三):豆瓣打分过低,7.5分以上总是有的
张子静此书还是提供了张爱玲不少珍贵的一手信息,尤其是离开大陆之前。而且确如她弟弟所说,她继承了母亲的刚烈性格,脱离了这个家。事实证明,如果当初她不离家出走,也许和他弟弟是一个下场。而她的父亲让我想到了另一位纨绔子弟,袁克文。后世对袁克文倒还宽容,一方面因为其学识出色,于古籍版本领域尚有贡献;另一方面念在他曾作诗力谏其父不要称帝“莫到琼楼最上层”。其实袁本人挥霍无度的本领比起张父毫不逊色,败家的本事无一不精,名副其实的混世魔王,风流一世最后中年病死,两人命运轨迹何其相似。张父恶名昭彰的言传身教多少贻害到了张子静,他自述解放前染上赌博恶习,想必多是受其父不良影响的缘故。其人虽然一生碌碌无大作为,但总算没有沦为流氓恶棍,已是庆幸。摊上这样的父母,真是孽缘。
张爱玲本人的命运也未曾好过多少。离开大陆后,她想进军西方主流文学圈,出版的几本英文小说都反响寥寥,这对她高傲的自尊心无疑是莫大的打击,以至于她曾失控流泪向赖雅哭诉。常人可能觉得不理解:反正已经在华人圈红过了,混不进西方文化界算得了什么?但你要知道,张是将写作视为生命的人,她绝对会把目标定得最高。当时那个标杆就是林语堂,写的英文小说在西方世界本本畅销,同为作家的张爱玲岂能甘心落于人后?当然我们也知道,西方人的口味历来难以揣测,英文好不代表能走红,对张爱玲而言却是从此留下了一段心结。更别提张的两段婚姻,前一次以失败黯然退场(此书说不久有人曾代名导演桑弧向张提亲,那年桑二十五岁比张尚小一岁。桑弧是1916年生人,怎么也不会比张爱玲小呀?不知责任编辑有无仔细把关?);后一段忘年恋,她的大部分时间是在照料中风垂老的丈夫。对于一个小时候连手绢都不曾折过的大小姐,这是何等的煎熬。粗粗算来她也就是解放前当红的六七年里活得最舒心了,其余漫长的日子在旁人看来触目皆是悲凉,她也只能独自品咂着其中的苦涩和不堪。
《我的姊姊张爱玲》读后感(四):现代红楼梦:传奇都已过去
看看张,再看看张子静的一生,这些遗老遗少的后代们,多半都生不逢时,下场凄惨。
张子静对于家庭的感情,和姐姐一样复杂,混杂着厌恶,失望,无法逃脱的溺水感,但他们又是呼吸着其中的空气长大的,对于那些满清名门之后们,再熟悉不过,张爱玲很多小说都取材于家族故事,同时,他们骨子里又保留一点祖先的骄傲。
因为还有骄傲,看到父亲挥霍无度,抽鸦片,不思上进,更觉一种不争气的愤怒,和失望。张爱玲最终出走了,而张子静,或由于本性的懦弱,始终留在那个灰扑扑的家里,他这样写道:“在我们那个没落了的、颓靡的家里,是看不见一点儿希望的...只有她,看起来是有希望的。”
张爱玲只写过寥寥几笔的弟弟,嫌他没骨气,不懂自己振作,张子静对此的反应是,那时的苦闷茫然无人能知,面对姐姐的嘲笑也只能麻木以对。
是的,他对于自己的人生是这样消极处置的。但也不是没努力过,有一次逃到母亲和姐姐那里去,却因母亲无法负担而回到父亲家里,无可奈何。之後考入复旦大学中文系,也曾想奋发一番,无奈日本侵略,大学南迁。每每生起希望,很快又被掐灭。最终随波逐流,灰暗一生,似乎从没幸福过。
所以他对姐姐,是一种仰望的态度,带着自卑,还有对自己无能的麻木承认。他不断重复着自己不如姐姐,种种方面,觉得自己一事无成,把希望全寄托在姐姐身上。
他妈妈因为自己家中重男轻女的关系,和其父离婚后,更关注张爱玲的教育,认为儿子会受到重视,反而轻怠了他。姑姑也不喜他,张爱玲去美国后,他去住所询问,姑姑只说一句:“她已经走了!”,就把门关上。张子静在父亲家中感到麻木,母亲这方面也得不到关爱,却还是如此地孤寂地活下去,真是让人感到心痛。
在他身上仿佛看到张爱玲笔下的聂传庆,因为嫉妒别人的好爸爸,甚至想把对他友善的女同学掐死。一个病态的灵魂。毋宁说聂传庆身上有他的影子。
张爱玲两姐弟,命运都在时代大潮之中被捉弄。张子静始终未能完成大学教育,而张爱玲,本来申请伦敦大学考取东区第一名,因欧战爆发而无法成行。后来去香港大学,大四时,本可以因优异成绩保送牛津,又因香港沦陷而被迫回到内地,为此常常恨恨。假如她拿到学位,之後去美国也不会那么狼狈吧。
张子静由于时代种种乱象,最终都没钱讨一个乡下老婆,住在父亲和后母最后留下的十四平的小屋里,没有子女,终此一生。始终挂念着远在美国、很少关心他的姐姐。张爱玲也无子女,晚景凄寂。
反观张氏姐弟,包括他们的父亲、后母,大家族家其他成员,最终得到一个好结局的实在少见。他写到从前的风光,满是怀念艳羡,而后家境败落,富贵烟消云散。名门家族的后代们,速朽地凋零了,好一出现代的红楼梦,落得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怪不得张爱玲那么喜欢红楼梦。其实她对父亲也不全然是恨,他们是有过在书房讨论小说的好日子的。而张子静,总是什么都没有,他说自己天资鲁钝,什么都不如姐姐。
但最后见证整个家族兴衰的,却是他。
在书的结尾,他写:“有时躺在床上,想到我家以前住过的那些大房子,心里真有白云苍狗之感。我父亲在人世的最后一口气,是蜗居在这十四平方米的屋子里结束的。我的后母——北洋大臣孙宝琦的女儿——也是在这里走完她的一生。而我,继续在这里住着,未来的某日也要从这里离开人世。几十年的岁月,一路行来,但见富贵繁华渐去渐远,终至一无所有。我父亲和后母,当年怎会想到,他们的晚境是如此地局促和凄凉?但是,想不到的事情终而发生了,终而结束了,也终而过去了。”
但他相信他姐姐会不朽,提起李鸿章,张佩纶,他相信他们会是张爱玲的外曾祖父,祖父。而他,如此死去了。
《我的姊姊张爱玲》读后感(五):女看男 心惘然
一九三七年那年,张爱玲中学毕业。“母亲回国来,虽然我并没有觉得我的态度有显著的变化,父亲却觉得了。对于他,这是不能忍受的,多少年来跟着他,被养活,被教育,心却在那一边。”(《私语》)男人的嫉妒心是不可捉摸的。这只是引子,而结局是不可收拾的,张爱玲被迫弃父弃家而走,永远地。
在软禁的日子里,张爱玲的意识陷入一种疯狂的清晰状态中。“我也知道我父亲,决不能把我弄死,不过关几年,等我放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是我了。数星期内我已经老了许多年。……头上是赫赫的蓝天,那时候的天是有声音的,因为满天的飞机。我希望有个炸弹掉在我们家,就同他们死在一起我也愿意。”但谁又能说,那个父亲——两年前尚能就“摩登红楼梦”言笑晏晏——或者说那个男人没就此死掉呢。
就是这一年,张爱玲写了《霸王别姬》,时间当在家变之前。十六岁的张爱玲心目中的“霸王别姬”竟是“姬别霸王”!
“大王,我想你是懂得我的,”虞姬低着头,用手理着项王枕边的小刀的流苏。“这是您最后一次上战场,我愿意您充分地发挥你的神威,充分地享受屠杀的快乐。我不会在您的背后,让您分心,顾虑我,保护我,使得江东的子弟兵讪笑您为了一个女人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噢,那你就留在后方,让汉军的士兵发现你,再把你献给刘邦吧!”
虞姬微笑。她很迅速地把小刀抽出刀鞘,只一刺,就深深刺进了她的胸膛。
项羽冲过去托住她的腰,她的手还紧紧抓着那镶金的刀柄,项羽俯下他的含泪的火一般光明的大眼睛紧紧瞅着她。她张开她的眼,然后,仿佛受不住这强烈的阳光似的,她又合了它们。项羽把耳朵凑到她的颤动的唇边,他听见她在说一句他所不懂的话:
“我比较喜欢那样的收梢。”
——一个至死不被霸王“懂得”的虞姬!
在《我看苏青》里头,张爱玲还谈到了另一个“古美人”,杨贵妃。“杨贵妃一直到她死,三十八岁的时候,唐明皇的爱她,没有一点倦意。我想她决不是单靠着口才和一点狡猾,也不是因为她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一个具有肉体美的女人。还是因为她的为人的亲热,热闹……杨贵妃的热闹,我想是像一种陶瓷的汤壶,温涌如玉的在脚头,里面的水渐渐冷却去的时候,令人感到温柔的惆怅。”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能爱到不厌倦,图的无非是她的亲热,热闹;而那个女人呢,从男人那里是得不到持久的温度的,落的往往只是个“渐渐冷却去”的下场。“我将独自萎谢了”。
女人是无法从男人那里取暖的,这在张爱玲和她父亲之间尤其如此。张爱玲八岁那年,父亲给她的已是一种鸦片香似的阴鸷感觉。“然而我父亲那时候打了过度的吗啡针,离死很近了。他独自坐在阳台上,头上搭一块湿手巾,两目直视,檐前挂下了牛筋绳索那样粗而白的雨。哗哗下着雨,听不清楚他嘴里喃喃说些什么,我很害怕了。”
没任何理由促使张爱玲去恋父,相反,在她看来,母亲与父亲,意味着截然的两极,快乐与痛苦。
“母亲走了,但是姑姑家里留有母亲的空气,纤灵的七巧板桌子,轻柔的颜色,有些我所不大明白的可爱的人来来去去。我所知道的最好的一切,不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的,都在这里了……像拜火教的波斯人,我把世界强行分作两半,光明与黑暗,善和恶,神与魔,属于我父亲这一边的必定是不好的,虽然有时候我也喜欢。我喜欢鸦片的云雾,雾一样的阳光;屋里乱摊着小报,和我父亲谈谈亲戚间的笑话——我知道他是寂寞的,在寂寞的时候他喜欢我。父亲的房间里永远是下午,在那里坐久了便觉得沉下去,沉下去。”
“我知道他是寂寞的,在寂寞的时候他喜欢我”,孩子气时的张爱玲,是试着讨好过父亲来着的,但在一个糜烂的氛围里,这又是怎样一个父亲呢? “水汪汪的黑眼睛里永远透着三分不耐烦”、“那眼珠却是水仙花缸底的黑石子,上面汪着水,下面冷冷的没有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父亲的傲慢、冷漠和厌倦,深深伤害了张爱玲那种“奇异的自尊心”。在往后漫长的岁月中,张爱玲一直对任何傲慢的人事保持着自衿和戒心。唯一两个能闯入她生命中的男人,骨子里对她只能是俯就。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无法被原谅的父亲!
一九三四年的《心经》中,张爱玲似乎是在向她童年最深切的失望作最后的告别。“都是为了他,她受了这许多委曲!她不由得流下泪来。在他们之间,隔着地板,隔着柠檬黄和珠灰方格子的地席,隔着睡睡的狸花猫,痰盂,小撮的烟灰,零乱的早上的报纸……她的粉碎了的家!……短短的距离,然而满地似乎都是玻璃屑,尖利的玻璃片,她不能奔过去。她不能够近他的身。”——有谁明了呢,对一个女儿来说,一个母亲仅仅是母亲,而一个父亲从来就不仅仅是父亲了。
父亲的阴影,造成了张爱玲对男人难以磨灭的失望。包括她的那个弟弟。“我弟弟实在不争气,因为多病,必须扣着吃,因此非常的馋”、“张干使我很早地想到男女平等的问题,我要锐意图强,务必胜过我弟弟”。她是真的做到了,任何男人。她的第一个恋人硬是被她的“强捍”给迷住了。小说中的人物呢,她评价范柳原——“现在想起来,他是因为思想上没有传统的背景,所以年青时候的理想经不起一点摧残就完结了,终身躲在浪荡油滑的空壳里”(写《倾城之恋》的老实话)《封锁》中的吕宗桢(取“忠贞”的谐音)在小说的结尾已经显得滑稽了。张爱玲辛辣地讽刺了他的虎头蛇尾,“扭开可了电灯。一只乌壳虫从房这头爬到房那头,爬了一半,灯一开,它只得伏在地板的正中,一动也不动。”
张爱玲只是在《红玫瑰和白玫瑰》里试图表现过属于一个男人的困境。当然,这种二难,在女人看来,也算不得什么。与葛薇龙、白流苏、曹七巧、顾曼桢,女人们的艰难抉择相比,像一个笑话。
张爱玲是那种以色情取暖的人,但不是从男人那里。在《谈女人》中,她谈到尤金•奥尼尔剧本塑造的“地母”形象让她落泪。在《大神勃朗》中, “地母”是一个妓女,“一个强壮,安静,肉感,黄头发的女人,二十岁左右,皮肤鲜洁健康,乳房丰满,胯骨宽大。她的动作迟慢,踏实,懒洋洋地象一头兽。她的大眼睛做梦一般反映出深沉的天性的骚动。……”
张爱玲欣赏的这个地球之母的形象,让人想到郭沫若那不可抑制的泛神论。至少在灵与肉的取舍上,张爱玲的身体美学是浪漫化的,有少有的童真之气。在小说《封锁》中,结局是惘然的,但陌生男女的相互打量,充满了色情的理想美。男看女——“她的手臂,白倒是白的,像挤出来的牙膏”。而女看男—— “太阳光红红地晒穿他鼻尖下的软骨。他搁在报纸包上的那只手,从袖口里出来,黄色的,敏感的”;
《金锁记》中,长安和世舫的约会,“晒着秋天的太阳,两人并排在公园里走着,很少说话,眼角里带着一点对方的衣服与移动着的脚,女子的粉香,男子的淡巴菰气,这单纯而可爱的印象便是他们身边的栏杆,栏杆把他们与众人隔开了”。
色情是单纯的,皮肤般的,上面撒着初恋一样的阳光。而爱情呢?是冰凉易碎的瓷器,是阴森华丽的景泰蓝。
身体是有温度的,这一点,张爱玲也是知道的吧。但她却无法坚信。男人没有这种温度。色情从本质上看显然是追求完美的,但在那样一个影子似的时代,色情也不可避免地变成了“为什么总是那么好?为什么/不能次一些”这样的内心质疑。色情和空想一样,其消失将成为一个时代结束的最后回声。再往前面走已经不会再有色情了。
唉,该怎样面对这样一个张爱玲呢——永远不可能的父亲,男人的永远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