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棵树》经典读后感有感
《北方有棵树》是一本由欧阳婷著作,商务印书馆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75.00元,页数:443,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北方有棵树》读后感(一):作者的文字功力很好
作者的文字功力很好,提个小小的建议:应该融入更多自己对于某些小动物的亲眼观察、亲笔叙述。作为读者,如果很认同贝克或是老巫婆海伦·麦克唐纳对游隼的赞誉,或是感兴趣巴勒斯对林蛙的观察过程,那直接去买他们的作品不就可以了嘛。这两种动物在北京都不难看到,本人亲见,我们这里的林蛙是群聚在不冻河流的石块下面度过冬天的。希望在下一本书中,作者可以写出自己心中的游隼。要加油哦,小欧。
《北方有棵树》读后感(二):把热爱变成诗
欧阳婷的世界与我的并无不同,她在外溜达的时光我也没闲着,她看的书我也大部分看过,她说的我都懂。所以事情就尴尬了,为什么她写的如此辽阔、如此深情、如此美丽,而我的短小单薄,不堪一读?
是专业吧。稍看几页就知道这个人有专业功底,文章架构完整,法理老道,每一篇都骨架立得起,肌肉丰满。而且,专业的人掌握的是吸星大法,她的阅读与阅历,她的周边与自身,无不被一一吸走用于修炼。我的看书是消遣,她所感受到的我都感受到,但她用书里的话来说明自己的通感,一句恰当的引用顶得过几百句描述。行走山水,路过万物,都是过客,有的是镜子,有的是相机,有的是画笔——这印记的深浅自不必说了。观于外,纳于心,也内敛也发散,吸星大法,得收发自如才算是真练成了。所以她写云好看,写鸟好看,写树写花写风写月,都有一种由外入内又自内而外的好看。
是专注吧。知道一个名字,就打开一个世界,一个世界一个世界渐次打开,一条河一条路就变得不同,跟兔子洞一样神奇。从开始的认知,这菜鸟程度跟我有得一拼,但到后来就深远得多了。我们都好奇,却用心不一,流于表面与深耕细挖不一样。云彩么,好看就行了,风来了就走了,雨下了就流了,云彩的分类,风的方向,雨天味道的构成,都是学问。知道了以后,分辨的过程就很有趣,试错试着试着就学会了。还有声音,鸟儿的身份证,所有的暴露都是不小心出了声音。听声辨鸟是小孩子的好奇啊,东张西望,探头探脑,好幼稚!
是热爱吧。时间易逝,惟有热爱不会辜负。从想知道一朵花开始,最终知道了一片森林,从植物开始,最终知道了天上的飞鸟和水里的游鱼——风吹日晒的,图的个什么?看也看不够啊!时间过得飞快,天这么快就黑了。还没有赶上花开,春天就要走了。还没有细看,鸟儿就要迁徙了——自然的步子又快又稳,人怎么能跟得上呢,也只是惊鸿一瞥,却也惊艳于心啊。没有热爱,一切都是敷衍,一切都是漠然,这么草率如何能感知到爱到深处的幸福呢。《游隼》也好,《冬日的世界》也好,《秋野拾零》也好,是热爱变成的诗篇,是写给自然的情书啊。
行走在四季轮转,行走在时间里,行走在明知有限却无所畏惧的生命里,把热爱变成诗,奉献给自然,奉献给万物,是用生命的行走留下的印记。最美的印记。
《北方有棵树》读后感(三):那“全力投入”四个字的分量
见作者自评近著《北方有棵树》为“无憾之书”,我知道自己心底随后响起的一声“嗯”多么郑重。我自恃珍重文字,敬佩每一位用心落笔、击键的作者。 厚书《北方有棵树》,写京城四季的草木、鸟、雨、云、风,分量却远非365天的持续观察与思悟就可累成。走近、走进万物是前提,书写的不落窠臼、认真细致是“秘诀”,二者交织、相促,用作者欧阳婷自己的话说,就是“这本书是以极大的热忱和耐心写出来的,背后是数年渐渐深入的观察,还有阅读。我感到自己是全力投入的,没有什么遗憾,所以给自己打个5星:)”。 我鲜少将自己攀谈草木、枕肱望云的兴趣示人,一来,悟性和精力不够,我的“学生生涯”延续至今,进阶却极有限;二来,也遇过喜好博物的“玩家”,知他们赏花、观鸟很下过些工夫,可惜,言语神色间那份袒露此一身份资本的自鸣得意,终归令其人显得促狭,我既看在眼里,便不免提醒自己谦逊、稳重;三来,近些年里,“花草”“自然”题材文章不少,其中,随意、粗疏、少见多怪的陈腔比例颇高,我希望自己在寻常的谈天中也能少犯一点它们的问题,减少,甚至莫妄言。也因此,判断得出作者自评中那“全力投入”四个字多么实在。 有人对“文采”“诗意”误会也深,以至于我得斟酌使用它们来概括自己对《北方有棵树》的一部分阅读感受会否反倒不妥。旋即又笑自己:该让道的,难道不是华丽辞藻堆砌、空洞字符散播的认可者们么?人有人格,草木、鸟、雨、云、风们也不例外。《北方有棵树》里一路敞开感官、格物致知,40篇作品借由耐性、朴素、宁帖、灵气的行文,化合了广博的知识、温柔的体察、恳切的情愫、自为的思考与和谐的自然风物,将那些树格、花格、鸟格、雨格、云格纷纷显影,熟悉艾温·威·蒂尔的欧阳婷,她的新书,同样系那位享“美国自然美学大师”式的“付出与克己”融、铸而成。 读 #vivida# 老师转发的一篇准自序《妈妈》在前,让人对这部书里的“北方”和“树”多出些理解——不同于四季都可能葳蕤的南方,作者生长的西北、久居的北京,芊眠与萧索的鲜明交替,空阔旷远的背景底色,也参与了成就《北方有棵树》的丰沛。而献词里那在身为女儿的作者心中“始终如树般存在”的父亲、母亲,自人间和天堂,分别用目光照拂他们的孩子,“敦促”出了这部“树之书”,轻声揭示着最深挚的情感如“爱”,无需大肆宣告,无需时刻表现,它萦绕人的心间,存在于你对万物的观照中。 第325页《步入秋野》一章中有图的说明为“某种菊”,我妈妈从前教给的图中小花的名字是“油菊”。274页那“草地上的菌”,我们这里,喊“毛头鬼伞”。 ^_^
捧读《北方有棵树》,得以重温初遇列那尔《自然记事》里《一个树木之家》时依稀听到的那响沉静的裂帛:
“我感到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兴许我将忘记我的另一个家吧。这些树木将会逐渐接纳我,而为了不负这份雅意,我学会了应当懂得的事:
我已经懂得凝望浮云。
我也懂得了守在原地不动。
我几乎学会了沉默。”
书中第388页,则有“一枝”南天竹的花。(抓紧周末,零敲碎打兼熬夜地读完《北方有棵树》,在窗下的雪松、香樟前,在小区的冬樱、南天竹旁,在书桌的台灯下——它值得。)
《北方有棵树》读后感(四):《北方有棵树》后记:那些如树般的存在
收到直接从印厂发来的新鲜的样书,我承认是有些激动的。工作多年,输出的文字“发表”,其实早已不是太特别的事,然而书还是不一样的。这种激动,就如同当年刚进入报社工作时,第一篇以实习记者的身份单独署名的报道见报。我至今清晰地记得那是一篇对园林部门的采访,谈及夏季如何防治病虫害,而我第一本书也是关乎自然,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人生中的某种隐藏线索。
小时候成长在新疆,冬天漫长苦寒,春天迟来又短暂,白亮的夏天过去之后,秋天也同春天一样,只有倏忽一瞬,然后就又进入白雪的世界。长冬缩短了物候,因此也令人对返青的草木格外珍惜。在西北,会更直白地感受到,植物的存在不全然是关乎优美,更是为生存而竭尽全力的努力。尤其是那些种类丰富的荒漠植物,低矮、伏地、灰白、绒毛密生,如果以昆虫的视角贴近来看,花朵的细节却又无比鲜艳华美,这一切都是为了吸引授粉昆虫的到来,完成繁衍的本能。
当然,这些都是后来在了解了生物机制之后才意识到的。以现在的眼光、以物种的独特性来看,那些不起眼的事物,在极度炎热与寒冷的气候中,它们进化出的每一项特征都是那么超凡。那时我只觉得新疆植物少,不像草木葳蕤的南方,绿意四时无尽,而其实是年少眼浅。任何一种环境都能给人以滋养,回望我的少年时代,是沙砾蒸腾的烈日,野草疯长的气息,空旷无边的荒野,高远的天空,时间阔大、平缓⋯⋯这样的环境是可以培育人博大的胸怀的。如果说我的一部分是被什么养成,我想,西北那些朴实低调又令人敬佩的草木,就是我对美的感悟的起点。
爱自然,也许更像一种本能,感受人以外另一种形式的生命,欣赏细节,获得欢愉。但是,总有那么一刻,不再满足于对植物仅仅停留于表面或者美学上的“审美”,迫切地想像一个博物学家那样,叫得出世上万物的名字。这些其实也是常识的范畴,只不过有时是不被人注重的常识。画彼得兔的波特小姐曾经是一个真菌研究者,她画过许多真菌水彩图,细节精确到后世的生物学家仍然用以参考识别真菌种类。在那个女性已经开始参与到博物学研究的维多利亚时代,她就说过,“我看不出有什么理由,常识不能比多愁善感更激发对美的更健康的欣赏。”这句话在很长时间里,都被我当作摒除自己天性里可能太过善感的那一面的警示。
北京雾霾特别严重的那个冬天,深忧于我们身处的环境,找出约翰•缪尔的《夏日走过山间》来读。如今回溯,对我来说,那似乎是个明显的分界点,让我开始从略识一些草木,到真正发愿以及行动起来,更深入地去了解和辨识它们。
缪尔几十年行走于美国西部山区,1869年,他跟随牧羊人在加州内华达山脉度过的一整个夏天尤其具有意义,他写作,写生,考察植物分布随着海拔高度不同而产生的变化,以及岩石、冰川痕迹、气候变化等等,这些及时的笔记和记录后来都成为《夏日走过山间》这本书的内容。内华达山脉幽深的针叶林、清新健康的空气、天空中气象万千的云景等等,这些遥远的景观,穿越时空,在缪尔饱含感情、优美、充满诗意的文字中变得具象而可感知,让我在雾霾压城的冬季夜晚,深受抚慰。而与此同时,书里一个个的名称,熊果、糖松、翠雀、马先蒿、藜芦等等,格外趋使我想要像缪尔那样博学,真正识得它们。我没有任何时候像这一刻,迫切地想延展自己在植物和生物学方面的知识。
从喜欢到格物致知,其间也有很长的一段路,所谓“开悟”。梳理着西方自然文学的脉络,慢慢地读下来,走进一个个自然作家的内心深处,同时翻看图谱,习得他们眼中、笔下出现过的那些花朵,与此同时,观察身边就有的风景,踏足于小区、园林、郊野、植物园甚至其他的城市,日复一日,季复一季,去看,去识记,去积累……就像一种语言,人们必须经过专门的学习才能看懂,学习植物也需要耐心。这样的过程,其实充满隐秘的探索乐趣。我对自然更深层的认识,就是这样,经由文学而来,在这些毫无目的、毫无“用处”的兴趣背后,是巨大的好奇和求知欲在推动。
叫得出身边植物的名字,是有一种“命名的喜悦”,虽然无数代的生物学家、植物学家们已经将我们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物种定了种名,然而于我自己而言,这还是一个崭新的“发现之旅”,知道了一个物种的名字,就会觉得自己与它之间的关系更近、更亲密了。走在路上,感官放大,眼睛所看之物也愈发丰富,每一样事物,都是有了名字的事物。
这本书拿在手上,我粗粗地翻看着,那些过去几年常常去看的植物、景色,原样印在书上,感觉也有些奇妙——真像是我和我喜欢的大自然,那些屡次去往的地方,高大的乔木、密匝的灌木、小鸟、风雨、舒卷的云等等合写出来的这本书呀!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文字确实都是从外面带回来的。只要我出去,在植物生长的一些重要阶段有针对性地观看,我就总能带回些什么,季节和物候都是动态的,大自然博大无边,总能从持续的观察中找到书写的主题。这样类比可真是不自量力——正如普里什文说的,他的笔记都是在“春天的口授下写成的”。
书中除了几篇文章是在2017年写的,绝大多数文章都动笔于2018年的春天4、5月,这个时间节点之后,是我坚持比较有规律地观察和稳定产出的一个过程,写出的文章气韵也比较连贯。但实际上,持续的自然观察和物候记录始于更早之前,日渐丰富的积累成为这个时候可以集中写作长文的基石。按照规划的篇目和观察的季节交替,我预计在2019年6月差不多能全部写完。不过实际上这一年6月还是继续在外出观察,交稿是到秋天的9月末了。如果没有夏天那几个月的跑动,我也不会写出《长夏无尽》、《秋天的迹象》等等。当然也可以写得更快一些,但每篇之间我还是想有一个小小的停顿,读书,构思,酝酿,再进入新文章,这样也许可以带着一个清零的、全新的情绪去写下一篇,不至于写作太雷同。
7月和8月其实很有压力,也时常感到焦虑。没有时效性的几篇都放在最后写,也是我很看重的。我想借写作厘清不为人们留意的乌鸫,它在我心里为什么这么卓越又可亲;我想写一写J·A·贝克倾注半生心血所写的《游隼》,这本卓越的自然文学佳作(真是教科书级别的)是如何地触动我,也启发和影响到我;我还想写写人类和花园、种植的关系。我很想写出我想写的那个样子,又不知道能不能写出心里想的那个高度。重读了一些书,潜下来,耐心地写,那个过程也是挺孤独的。也还好,最后都如愿完成了。
焦虑的时候偶尔也会有些自我怀疑。我所做的,无非就是从大自然中撷取一个个片段,把它们形诸于文字,我写或不写,自然都在那里,按照它自己的机制运作着,我并不能展现其全貌,我只能写我眼之所见,写我之观察理解,等我写完了,季节早已把我抛向身后,年轮又转过一圈⋯⋯这么想,我不也是渺小徒劳的?
然而,在校对书稿时,我从头到尾连贯地读了一遍全部文字,不禁感慨,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专注于写作的过程。我很珍重这些文字,它们是我用炽热之情写出来的,投注了百分百的认真,充满个人意志力,它们封存住了一段时间,也封存住了一部分鲜活的我。多年来持续渐进的观察、理解、感受、开悟,都溶入在书中文字所体现出的一个完整的自然年里,从春到冬,四季过往,字里行间丰沛的情感和热忱、沉浸其间进行写作的耐心,也就是对彼时而言的“此刻”,都令我稍稍有些惊诧。大概有点类似于一个人在二十多岁时的那种能量。
如果不是及时地写了下来,或者,如果把经历过的这一切重新来写,我恐怕是写不出来了。不是说没有那样的笔力和心力,而是文字自有其命运,如果滞后写、重写,行文的语感和情感可能都会是另一番气象。
校稿时我又全部顺了一遍物种名称,使它们前后都保持一致,尽量使用《中国植物志》和中国自然标本馆(CFH)里规范的物种名,定不了种的也不笼统地写个名字,而是以属来表示。对于植物结构的描述,也特意留心检查,力求更加准确一些,比如是种荚还是果壳?是种子还是果实?(有时它们的指代相同)。我写莸的花朵,之前是“细筒状的花冠带有须毛”,校对时又花了一番时间仔细看微距拍摄的花朵细节图,以及植物志里的专业描述,觉得自己先前看得还是不仔细,改为“花冠的下唇深裂成丝缕”。虽说这两句所描述出来的样子可能都差不多,但从生物学的形态表现上来讲,是完全不一样的。
先前冬天去观鸟时,我们品尝荚蒾的红果,吃起来像是冰沙果肉,前味酸甜,后味微苦,淡淡的苦味久久在口腔里弥散,“我还是第一回体验到,原来冬天里小鸟进食时的口感是这样,不过,它们的味觉真跟我们一样吗?这又是一个待考证的问题。”这是2018年末的疑问,到了2020年初,答案终于来到我眼前——鸟类学家的文章告诉我,大多数鸟儿只有30至70个味蕾,远远少于人类,味觉其实对它们来说并不重要。在南方看到了我喜欢的白千层,树皮层层剥离,当时心里有疑问,“树皮如此易于脱落,本是木栓层应该承担的保护树的功能,又是如何实现的呢?”但也仅写到这里,其实动手查一查资料,很容易就补全了答案:每年白千层的木栓形成层都会向外长出新树皮,运输营养,被推挤而层层剥落的老树皮依然留在树干上,可以保护新的树皮。
这也让我意识到,这一两年来,自己在知识的拓展上还是有一些隐形的进步的。以及,在正式发表的作品中,要尽最大可能保证自己的准确性,对于一知半解的就先不写,不太有把握的,就不要用言之凿凿的语气,而应该写明“我觉得”“我认为”“我猜测”,这没什么不好,谨慎总好过自负,不至于用自己的错识误导别人。
书名《北方有棵树》,是在跟朋友的一次聊天中一瞬间就定下来的。这棵“树”是什么树呢?我想,是与我们目光交接过的、让我们受到荫蔽、体会到美的所有树。再进一步说,树是个指代,树意即自然,是在生活的夹缝中能给我们身心以愉悦、令我们能拥有一小会儿松驰和平静的自然。我一直很喜欢“北方”这个词,它不仅是我和所写到的这些生灵们生活的地域,我自己的身体里有着北方的属性,“北方”还蕴含着些许文学的意味,它会使人联想到辽阔的原野、四季交替、苍茫之色,以及,美好的品质,某种情感,真挚的。
我所生活的此地,我总感觉,有着两种北京。一个是“都市的北京”,另一个是“自然的北京”,前者具有吞噬性,让你有一千种理由抱怨它的不宜居,而后者……真是太丰富了,足以慰藉陷在干涸的日常生活里的心。这种安慰是在细微的层面,无声、浸润、持久。这些年来,我很少去往那个“都市的北京”,而是只要有时间就漫游在“自然的北京”当中。如果想同时观察植物和观鸟,时间会更觉得不够用。
久而久之,在我的脑海里,用来标记城市方位和地理的,似乎是其间的树,而不是毫无感情的道路名。比如,“有两棵老楸树的胡同”,“长着一棵很少见的楝树的绿地”,“能捡到鹅掌楸果实的小路”,“开着白花山碧桃的围墙”,“白眉姬鹟曾经育雏的悬铃木”,等等……它们所有,构成了我在这个城市里的一张私人地图,至今我依然还在这张无边的地图上添加新的标记。
我想,每个人心里一定都有这样一张以自己的偏好之地来标记的地图。总有一些诸如这样默默喜欢的地方,想到它们,心里就暖融融的。
树坚毅、挺拔,有时孤独地矗立在某个荒芜的地方,显得非常庄严,也具有一种神性。它在一个景观中总是中心,吸引人凝视,令人心有所系。它经风沐雨,身上携带着时间。我总觉得,在这个世间有许多美好的品质都如树。那些如树般的存在,让我们知道应该心怀广阔,同时也懂得谦卑。
这个世界,人并不是唯一的主角,还有如此多的物种生存于其间,我们与它们,皆是一种共生的关系。当你看到万事万物之间的联系,就不会感到孤独。我喜欢的生物学家爱德华·威尔逊将这种人类对万物的爱,称为“亲生命性”。他说,去爱非人类的生物,其实并不太困难,只要多了解它们就不难办到,这种能力和倾向,可能都是人类的本能之一,“‘亲生命性’是一种与生俱来、特别关注生命以及类似的生命形式的倾向,有时甚至会想与它们进行情感上的交流”。
很有幸我的第一本书在商务印书馆出版,它的“自然文库”系列所译介的许多国外优秀的自然科学和博物学著作,原本就是我放在案头一直阅读和学习的书籍。自己出一本书,就直观地感受到文字完成、交稿只是第一步,后面的环节非常琐细,编辑老余、熊姣为这本书花费了许多心思,投入时间和精力,还有设计师,封面前后设计过三个版本,都非常感谢他们,能让这本书以这样的面貌出版出来。
写作对于我而言,是一个让自己人格趋于完整的事情,观察、记录、书写,把在自然界中所见到的保留下来,也是志趣所在,我如今也依然还在继续写着。希望遇见这本书的你,能喜欢它。
(本想带着书去我喜欢的地方拍照片,暂时没时间,就先匆匆留几张书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