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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流年》经典读后感10篇

2017-11-13 22:41:35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日光流年》经典读后感10篇

  《日光流年》是一本由阎连科著作,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8.00,页数:610,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日光流年》读后感(一):书评。

这部作品最终落在一个词上。诅咒。

较之受活的寓言化叙事来说,本篇更接近于史诗范畴。

神实主义是对魔幻现实主义的舶来试验,然相对于后者跳脱的恣意想像,本土化的作品躲不过带入数千年的苦难积淀,与作者早年经历的印记。整个作品无可避免的拢入阴翳的基调里。

与外交流极少,自给自足,阎连科似乎格外钟情于这样独立于时代洪流的小世界。但就算这样的小世界,也永远无法成为伊甸,譬如受活中圆全人的一次次侵扰,也譬如三姓村里诅咒一般的喉死病。而同样一脉相承的,是村人的蒙昧却坚韧。在小世界里,每一个所谓人物,在得到事实统治者的地位后,便带领勉力打破这一咒诅。而能指望的地方,仅有救火院与九都,虽于此人将不人,却是村里唯一能贩卖到些许希望的地方。

油菜,换土,灵渠,基于短见经验形成的宏大计划,靠人皮与卖身一寸寸推进,尔后到达一个注定的结局,和西西弗斯的寓言一样,总是一贯具有悲剧的感染力。这篇小说,也是只属于这一个小世界的史诗。

蓝与四十的命中注定而终不得,还有竹翠的一厢情愿。典型模式化的三人情事,最终也随着滚滚的灵渠水而啸叫奔流向毁灭。又是一轮近乎宿命论的诅咒。

行文的方式,由司马蓝的所谓灵渠计划由缘起到幻灭,再一步一步追溯倒回其少年,幼年。所有线索收束集结,娓娓道出一切的缘由。文字也随着追忆温柔起来了。

而相对的,对于饥荒的叙述,明明虚妄却具有残酷真实的感染力。大概源于作者的深刻印记。

对于圣经的引用以及注释性的写作,基本也是带着实验性的。总算没因其形而伤其格,但对连贯性本身还是有破坏的。之后文字登上其渠后总算减少这种形式上的文字。(个人意见了)

  《日光流年》读后感(二):东西方不同文明下的灾难与自救

         一部中国乡村魔幻现实主义小说,一部以阿富汗民族历史为背景的个人抒情小说,似乎很遥远,无论地域还是内容手法。前者压抑沧桑,后者感动中有逃出劫难的轻松。唯一的连接点就是两个民族都面临灾难。
       阎连科在语言技巧上更加纯熟,土得掉渣的方言中串联大量通感,用语言鲜活勾勒了乡村油彩,演奏出一方水土独有的音律。大量诗歌化的语言刺痛愚昧封闭与贫穷,承托了男女老少几代人的绝望痛苦和无谓挣扎
      最出彩的是第一卷和最后一卷。因为中间几卷是面对同样的灾难,几代人相同的挣扎失败。面对短寿以及可能造成短寿的原因,改变现状需要的经济或者其它条件,一直都采取卖皮卖肉,折腾劳力的办法。包括现代科技也无法解决的苦难,其实在每片土地每个民族都曾经发生或正在进行。每个民族的个体的不由自主参与其中。在魔幻中外界人民公社化、大跃进和文革或者改革,其实就是现实中人们对于现实困难的挣扎。借由卖皮卖肉,现实与虚幻链接在一起,使虚幻的更加现实,现实的却愈发虚幻。
        倒叙下的最后一卷是故事的起点,而非历史的起点。可是在懵懂中苦难也是温和浪漫的。孩子们的游戏提醒我们他们背负的诅咒自幼年已经压力重重。更让人看到,祖祖辈辈恐惧是以何种方式在血液基因中传递扩散。所以最大的问题可能不是问题本身而是该如何面对问题。例如为了多活几年折腾还是把仅有的日子过好。这大概成为宗教问题。
      第四卷每章都引用《圣经》,现实却和每段圣经故事相反。是诅咒太深,神都无法救赎,还是根本就没有神,没有救赎?如果镂耙山人有原罪,新的饥荒并不代表上帝的考验,耶和华没有亲临。所以吃亲生骨肉,扔掉残疾孩子,利用人尸体吸引乌鸦以捕食,甚或村长以一己病体吸引乌鸦,和圣经故事无论多么重合,看到的都是恐怖的残忍而非我不入地狱的英勇。灾难深重已经超过神意,无关人性,只有本能。
      阎连科的构造的悲哀世界充满人的欲望与挣扎。不是个体,是穿越时代许许多多人的挣扎。在困顿迷茫中没有气馁的一代代摆脱不了又不甘心妥协的继续。这个悲观的故事,没有解脱之道,就如同你我在世上面对的每个恐惧和不甘。它们算不得执念。 它们没有s天下大道能解。我认为,这正是本书迷人之处。深深的绝望与恐惧,深深的牺牲与妥协,深深的悲哀和迷惑。
      和本书同样探讨了灾难与人性主题的《追风筝的人》阅读更流畅。小说涉及到的历史社会问题广泛:民族矛盾,阶级差异,宗教问题,霸权与侵略,塔利班的历史…是在阿富汗民族历史宏大背景下两个童年伙伴之间友谊忠诚勇气和怯懦以及通过救赎别人实现救赎自己完美故事。这部2005年销量第三的小说带来感动。感动人心的是人性的光芒。在残忍的情景里,哈桑和阿米尔的勇敢坚持都是为了在心里发誓要待之忠诚的朋友。哈桑出于友谊,而阿米尔出于歉疚。
        真正解救他们于战争与仇恨的应该是现代西方文明。所以尽管我们阅读中有伤心担忧,但知道这并不是无解的。
      如此,两部小说就代表两种不同的文明。东方文明中,苦难如同诅咒,无因无果;西方文明则用逻辑强调普世价值。东方文明强调集体,如祖祖辈辈或者整个村、县,西方则突出个体奋斗或者突破。东方在集体中塑造权威,西方用个体成功说明价值获胜。不同冲突下,精彩各异。于我,前者是血液,后者是理性。
      文明可以并存,选择却只能唯一。
      从文字技巧看,《日光》更胜一筹。从思想看,《追》更通俗易懂。

  《日光流年》读后感(三):《日光流年》——爱情

九零后的我们大多对爱情充满了希冀,相信着“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然而,看了阎连科的《日光流年》,我看到了另一些我不曾想过的东西。 《日光流年》以司马蓝的一生为线索,讲述了几代村长为了解决受喉堵症困扰的三姓村中人人不可活过四十岁的噩梦而不断奋斗,却最终失败的故事。看的过程中,我真的是很恼怒司马蓝对深爱着他的蓝四十的所作所为。他言而无信,反悔与蓝四十的婚事,为了能当上村长而去娶自己的表妹杜竹翠;他为了让自己能去省城治病,不惜哀求蓝四十去村外卖肉.......如此种种,无一不是在伤害着那个深爱着他,眼里只有他的蓝四十。我以为,司马蓝侮辱的蓝四十的爱情,不配成为蓝四十心心念念一生的男人。 带着看一个爱情故事的目的去看这本书的我是无法读懂司马蓝的。我只看到了个人的爱情,却没有设身处地地体验三姓村对生的渴望以及绝望的气息。所有人都无法活过四十岁,都在时时刻刻恐慌这可怖的疾病。对我们来说正值壮年的三十岁,对于三姓村的人来说确已是暮年,即将踏入棺材里了。所以,在三姓村里,比爱情更加重要的就是生命。不是一个两个人的性命,而是整整一条村的命啊! 而司马蓝自幼便打定主意要当上村长,带领全村的人一起活到四十岁,甚至更久,更久。他短暂的一生中,看到了三任村长为此作出的努力,也看着他们的努力不起丝毫作用。看着村里的人接连地死去,看着最敬重的父亲无力回天无奈,看着残疾的哥哥被人放弃......于是,他比他们更加想要成功,哪怕失去一切。我想,若我为司马蓝,若我也生活在那个充满了绝望的村子,若我也是胸怀着一颗一定要让三姓村的人活过四十岁,甚至活到五十岁,六十岁,七十岁,八十岁,九十岁,一百岁的坚定不移的心,我还会去选择爱情吗?我大概也是会与司马蓝一样,做一个无情但是有义的一个人。因为,三姓村更加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因为这样的人才能给三姓村带来希望。 虽然牺牲了爱情(司马蓝也是真心爱蓝四十的,最后还是抱着她的尸体死去的),也没有成功让村民活过四十岁,最后只能带着绝望离开人世,但是他至少竭尽全力努力过,奋斗过。而在那样绝望的环境下,生存已经是极其困难的了,司马蓝哪里还能只顾着自己的谈情说爱呢?他在爱情上的选择,是对蓝四十的残忍,也是对自己的残忍,但却是对三姓村的责任!所以说,司马蓝与蓝四十的爱情悲剧是艰难境况下执行使命的代价。我们不该过多指责司马蓝。 现在,我们生活在快乐自由的环境中。

  《日光流年》读后感(四):文字可以这样写

《日光流年》
一下子就被阎连科的小说吸引,一口气看了中篇《年月日》《朝着东南走》和这本长篇,文字带来的震撼实在是无以复加。有人关注三姓村不能活过四十然后参与的对命运的诅咒抗争,又或者小说特别迷人的“倒放式文体”就如司马蓝由死而生的叙述方式,然后剥丝抽茧讲述原委。但我想他的写作文字中蕴含的震撼洪流不应只是如此,他是这样写死的:又一个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水泡一样安安静静破灭了,鸟雀搬家走了一样不见了。这样写惨淡的日光:漏下的日光闪闪烁烁滑在他脸上。文字中蕴含的色彩声音动作欲望情态都被他用各种通感比喻以另一种方式呈现,一边称妙的同时又在感叹,原来感官可以这样写。

  《日光流年》读后感(五):日光底下的生与死

生与死的纠缠——
阎连科写书写了不少,而我目前读过的,就是这本《日光流年》。新书《炸裂志》倒想买本台版,毕竟是没有删减的,虽然也许删减的内容我并不在意,或者,没能耐在意。
《日光流年》,阎连科用了俩词四个方块字给他笔下的庞大叙事命了名。这充满暖意又金光灿灿的书名,就像一句反话,把书里的生死寻常晕开,晕得模模糊糊看不见星星看不见月亮,只有一阵紧似一阵的黑风,吹出三姓村人的挣扎叫喊:为啥活不过四十岁?!
是的,整个三姓村的人,都活不过四十岁,三十七八就算高寿了,而他们每到这年纪也无一例外的肉身衰败,犹如咒语应验,所有的细胞都瞬间老化,死亡静悄悄站立在眼瞳上。于是他们为了增长寿命而齐心劳作,一代村长就是一代延寿的政策,好比司马蓝的造渠引水,蓝百岁的翻土种粮,司马笑笑的狠栽油菜,杜桑的生孩娃的速度超过死亡的速度。他们都想着,自己的法子准能让村里人活过四十岁,但他们都陷入了失败的深渊,没有人能突破寿命的极限,就算生孩子生得满坑满谷,终究敌不过短命的束缚。
生与死的纠缠遍布全书,千般生,一般死,阎连科笔下的三姓村终年累月的演着生死大戏——直到所有的孩娃都懂得,死了就是什么都完了,尸骨可以被掰断只为穿上寿衣,冻僵的尸身即使鬼故事都不灵做不得怪。三姓村的人也许比世界上的其他人都要早熟,因为生命太短,还没过热乎的日子,可能转眼就坍塌成一堆,再也拾不起。
爱情啊爱情——
全书所写之爱,唯有司马蓝和蓝四十。
因为阎连科用的是整体倒叙笔法,所以,整个小说章节是倒着的,从司马蓝之死到司马蓝出生,时光倒流,一切都是未完成。司马蓝和蓝四十,阎连科以温柔如蜜和奶的笔触写下,缘定三生。司马蓝牵着蓝四十的手,满村落游荡,找吃找喝,大人们说你俩是小夫妻哩,娃娃亲早就定下。而阎连科总是太“狠”,不给他的读者一点幻想,他为司马蓝和蓝四十之间安了个杜竹翠——司马蓝的表妹。这三个人的爱与怨,不是所谓的言情小说就能打发的,而是活生生的本尊出演。
司马蓝用行动负了蓝四十,他娶了杜竹翠。可谁都知道,他心里只有四十,杜竹翠不过是他当上村长的踏脚石。但他司马蓝终究是个掉价的男人,他给四十跪下,求她去九都卖肉挣钱,只为自己能住院治喉疾(三姓村的人多是喉疾而殁),于是终生未嫁的四十去了,犹如沉重的爱驱使着她去,不得不去,义无反顾
女人在这里,都是牺牲者,都是一块一块为男人竖起的墓碑,她们相信这个世界是男人的,即使怀疑也不曾有。四十用尽所有的精神与肉体,把司马蓝的碑驼在背上,尽管他的爱清澈、毫无杂质,但她一生都没有真正体会到呵。
村长:话语权的掌握者——
三姓村太小了,小到地图上几乎找不着。无论大中国如何变革,它三姓村都被忽略在外,好比与世隔绝,但却藕断丝连。
因为小,所以人人眼里都是村长大。因为村长大,所以总有觊觎的人。阎连科不仅写了爱情的悲剧,这弄权者的悲剧他同样也写了。村长不是靠选举来的,而是靠修行来的。
司马笑笑卖腿皮给村里人造了次福,村长一职便给他征了。后来者,莫不都是类如此,用一腔勇,一肩狠,把村长霸到手,站稳脚,说话铿锵如刀剑,谁不听,就砍得你血淋淋没有退路。
越是小地儿,村长的威权就越大,而相对的,危险也越高。
民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村长从来不好当,可是人人都想当。这就说明啦,当村长的好,比不好要大多了。虽说没有什么生杀大权,但也差不得毫厘,一句话就是一片响应,任谁都想过把瘾。
司马蓝当村长的志愿,从很小时便生根发芽。但他能当上村长,全凭两个女人的助力:四十和竹翠。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阎连科的有意为之,用女人的柔弱反讽男人的强势。但也正因为此,司马蓝跟四十从此两家人,再也没有机会合铺了。爱情与权力,司马蓝选择了后者。
结语——
《日光流年》枝蔓繁多,但因为人物关系非常简单,而且时间空间明晰无碍,所以读起来毫不费力。书中隐藏的文化文学社会意义还有很多很多,端看用什么角度解释了。阎连科的描写也格外精彩,视觉与听觉的爆炸般句段通篇皆是,好不斑斓。

  《日光流年》读后感(六):反抗绝望——阎连科是真正热爱生命的人

《日光流年》的故事情节很简单,简单得让我觉得写这么长都有点冗余了,尽管阎连科说自己已经删了十万字了。故事采用的是被称为“索源体”的结构,从“嘭的一声,司马蓝要死了”开始写起,一直追溯到“司马蓝就在这个如茶水般的子宫里,银针落地样微亮地笑了笑,然后便把头脸挤送到了这个世界上。”四十年的时间,四任村长前赴后继,付出的努力、受的苦难,用筚路蓝缕来形容实在有点轻描淡写。三姓村二百户人口向自然做出了艰苦卓绝的反抗,场面不可谓不惨烈,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简单的目的——活着,活过四十岁。
我认为《日光流年》是比《活着》更适合叫《活着》的,如果说《活着》中的主人公富贵坎坷的命运是时代变迁的牺牲品,他的不幸遭遇是种种必然和巧合的结合的话,那么在《日光流年》中,司马蓝和三姓村人民所遭遇的这种被作者极度夸张化书写的苦难则是更加沉痛和持久。从出生记事起,孩子们就要被训练着习惯死亡,正如老村长杜桑所说:“从小就让他们明白,死了就死了,就和灯灭了一样,没啥了不得的事情,别一辈子活在世上,对死惊惊怕怕。”这是多么大无畏的话,可是这种豪言壮语又有明显的自我安慰的意味。村人都以为四十岁就是生命的大限,没有人可以例外,直到有一天,山梁上路过一个老人,七十岁或八十岁,司马蓝捡了老人一根白胡子,“孩娃们像看见了稀珍的宝物”。自此,村人们意识到原来人是可以活过四十岁的,他们对长寿的渴望被再一次点燃,向死神的安排做出不绝的反抗,并用生命勾画出一幅幅惨烈的人间图景。
村长杜桑采用多生育的方法来对抗死亡,“只要村里的女人生娃和下崽一样勤,就不怕村人活不过四十。”他号召全村夫妻马不停蹄地生孩子,最终并不见效。继任者司马笑笑坚持要通过种油菜来延长全村人的寿命,赶上了蝗灾,他要求村民保护油菜而舍弃玉蜀黍,造成了村里的大饥荒,为此他不惜狠心将自己的三个儿子饿死,这样巨大的牺牲依然没有换来三姓村的长寿。第三任村长蓝百岁带领大家翻地,把土壤翻个底朝天来拯救三姓村人,甚至狠心把自己的女儿送给公社主任,只求留住外来的劳动力帮忙翻地。第四任村长司马蓝则认定短命的根源出在了水源上,他带领全村民众挖渠引水,费尽千辛万苦修通水渠之后才发现他试图引水的水源也早已被污染。
在这几代人不间断的反抗中,为了生存,男人们去县城的教火院卖腿皮;女人们去九都做“人肉生意”,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努力,结果像是宿命一样注定是要失败的。但是三姓村的人们从生下来唯一的理想就是活过四十岁,活个五十、六十,甚至活他个七老八十。他们生存的意义似乎就变成了反抗这死亡的宿命。在这些无休止的抗争之中,三姓村人们为了生存所作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他们的肉体不断被毁灭消亡,但他们的抗争精神却从没停止,他们都是生命的英雄,是人类生存过程中的楷模。阎连科曾说过:“生命中的苦难在所难免。但那不是我着重表达的地方。也不是人类的希望所在,我以为,那种生存中的精神和勇气,是人类的希望之光。正是精神把我们带到文明的今天,也将带到未来的明天。”可见他对生命是充满热爱的,他笔下极度夸张的苦痛设计看似是一幅幅让人绝望的惨景,实则是为了更好的展现人类在苦难面前对生命不舍的追求。而这种追求,则正是阎连科所言“面对现实,作家不应该沉默”的最好例证。

  《日光流年》读后感(七):索源体——层层加深的绝望

读到一半,开始理解这种写作模式的时候,深叹其妙。

为什么有些人喜欢读书先读结局再回头开始呢?

一旦我们知道结局,就从主人公的视角中抽离出来,情感也不局限于此刻,思考更远视。

索源体当然不能等同,我认为作用有些类似。从最后一代的悲剧一代一代向上回溯,可因为是倒序,你知道结局,而书里的人不知道。

当他们一代代人都在为了四十岁而牺牲,卖家当,卖肉,卖皮,以为翻了土修了渠就能长寿的时候,你明白所有的努力最终都被那散发着腐臭的水流冲走……

知道了结局,很无趣;

知道了结局是悲剧,很绝望;

知道了结局是悲剧,还要看一群无知者牺牲一切地奔向结局,近似于恐惧了。

而索源体就是给你带来这种层层加深的绝望,看着这群必死之人如何设法挣脱,如何走向死亡。

很残酷,我觉得这就是为什么这本书越读越苍凉的原因。

苍凉,四十二章尤甚。

村长领着大人把残疾孩子扔到沟里,独眼男孩保护伙伴们的尸骨,司马蓝带着孩子们去尸骨堆,孩子背孩子去埋葬,乌鸦扑向孩子们的腐尸……

在我们原有的认知里,孩子不应该被暴露在死亡前,而这里的孩子,却和死亡零距离接触。

即使书里一直在模糊生死,表现村人期待生却无谓死的心理,可是至少我读至此,无法释怀孩子与死亡之间强烈的反差感,读着很难受。

想搂住那些被丢掉的残疾孩子,他们对于命运太懂事;想捂住另外那些孩子们的眼睛,这样接触死亡太残忍。

可是我身在书外,无能为力。

无力感,加深了本已深重的绝望。

————————

总之,读此书就像也割了我一层腿皮。

疼,还痒痒,我想去挠,可是直接碰到没有皮的肉,更疼。然后,我也绝望了。

快把腿剁了。

——我飞快地读完它。

  《日光流年》读后感(八):小人物的日光流年

嘭的一声,司马蓝死了。男男女女挤在门前看着村长抱着满身爬满白虫的蓝四十躺在铺上,那事情便如同一架倒塌的房梁一样砸在村落的上空,把一个村落砸得懵懂了。把整个村落中的椿树、榆树、杨树、槐树和皂角老树的叶子全部震得哗哗跌落了。村落里就有了悲哀亮亮的哭声,瓢泼的雨样泪湿了耙耧山脉的村落、房屋、街道和三姓村的各家院落。
我们李姓是这三姓村的小户,我爹李禾和我爷李苗都记不清到底是哪一辈迁到这耙耧山脉了,自打这儿住下便同其他村里人家一样世世代代得着这喉堵症,我爹我爷也都没能熬活过四十岁。打我记事起,家家户户就在司马蓝的带领下修渠引水,我还和几个同辈蓝姓杜姓兄弟到教火院卖过一次腿皮哩。在沟里没日没夜干了几个月,想着终是把这水引来了,结果一河黏黏稠稠的黑臭河水哐哐咚咚流过,杜流兄弟水湿淋淋,泡得肿肿涨涨,死得透透了。他是我们同辈唯一的才俊哟,这村人以后的日子可就像墨汁一样黑暗了。
这能当得上三姓村村长无非就是司马家、杜家、蓝家,轮流坐庄而已。不过为了让村人服气,他们都许下山呼海啸的誓言,要让村人活过四十岁。从杜拐子爷让村里的女人们不分日月生孩娃开始花样翻新的折腾就从来没有停下来过。司马笑笑带着村人种起菜油地,后来蝗灾接着饥荒,为了让村人不饿死,自己喂了乌鸦。这油菜地也就不种了,蓝百岁主张翻土,吃新土长出的粮食兴许能让我们都活到长出白胡子,还把闺女蓝四十送给卢主任受活,紧赶慢赶地愣是把村里的地都翻一遍,结果吃了新粮食的人也没有活过老天爷的诅咒。
他们强人自有强人的命运,为了当这村长竟是敢同老天爷对着干。但你能顶得过老天爷么,他要你横着死你能竖着趴下?司马蓝一辈子精明能干,在三姓村他说一我们绝对不敢应二。鸡叫头遍起床,鸡叫二遍时出村,鸡叫三遍时开始劳作,虽然我自己很多时候没啥延长生寿的狂热,但他是村长我们得听他的,那就只好埋下头云山雾海刨土地。说到底他这一辈子不能不坎坷,打小就喜欢一枝花样的蓝四十,这村里人都是知道,后却为了当上村长到底和表妹翠竹合了铺,那媳妇儿枯草样却又泼得热热辣辣,叫人喜欢不起来。最后结果我们都知道了,他和蓝四十只能到另一个世界一起享福哩,我们这一村子也是注定活不过四十岁了。
我李苗是家里三代单传的独子,活过三十来年光景,看了一世故事,倒也没啥舍不下的。村长死了,他活着时候就没问我意见来着,不过这往后啊,我就按着自己高兴的活法了,不问明天后天的日子如何过去。睡醒了就做一碗荷包蛋,撒上葱花,呼噜呼噜吃完就到地里翻翻土晒晒太阳,好坏给孩娃一口粮,不让他饥着。孩娃他娘就在边上拔拔草,被日光照得慵懒的时间也盘绕在她的头上慢极地走动发出吱嚓吱嚓的声音,我们就那样懒懒的默着,像等待着一样事情的发生,等到沉默将变得天灰地暗时候,等到四十岁到来的那一天。

  《日光流年》读后感(九):生,活

       这是一个只有三个姓氏、二百余户,最高寿命活不过四十、在地图上让人差点找不着的小村。村民多残疾,至司马蓝没人能活过四十岁,三十几岁就算高寿。他们都死于一种喉堵症。从患病到死亡也就两个月到半年的时间。正因为死亡来的如此确切,所以生的希望才更迫切。他们一代代的村长杜岩、司马笑笑、蓝百岁、司马蓝都为了能让村民活过四十岁想尽了办法:磕头、下跪、男人卖皮、女人卖淫。那卖皮时的残忍在他们看来到像是荣耀一般,因为可以换回好多自己连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卖淫也不是可耻的事,甚而有些神圣。如蓝四十,处女之身就被派去侍奉卢主任,及至司马蓝喉堵症发作她又去九都卖淫救“夫”。每次她的出行,村里都像是要举行一场神圣的仪式。“日色明明净净,在村胡同中如水洗了一般,几尺外能看见空气中飞舞的细粒尘土。蓝四十走来的时候,人们都从街中央站到了路的两边,望着她如望着走来的一位乡村的英杰”(P35)。人们为了生存,出卖的都是最珍贵的东西,也惟其珍贵才更值得人尊重。
    “《日光流年》集中传达了这种生命的挣扎和呼喊、绝望和反抗。前所未有的力度、强度、密度、生的痛苦、生的挣扎、生的意志,要活着,活下去!这是生命发出的最微弱也最坚硬的呼喊,穿越时间、空间,回荡在耙耧山脉之中。”
      王一川在他的文章中写到,《日光流年》是一种索源体的记叙形式,所谓“索源体”相当于倒叙,作者以司马蓝为线索,先交代他的死,再回溯他的生。把他活过的近四十年分为四卷,由后往前叙述,使三姓村的面貌在人们眼前越来越明朗。关于生死的“游戏”越来越还原于生命本质。他们重视生,也重视死,轻视生也轻视死,生和死就每天发生着。也许正因为对死亡的敬畏,才多了一份活着的韧劲。看他们为活过四十这一简单的愿望翻土、修墙、种油菜,死死生生,不仅让人感慨人的伟大和坚强!

  《日光流年》读后感(十):井下的青蛙

    耙耧山的人,从懂事起,就知道自己活不过四十岁。四十岁的这个界限就像是一根绳子,栓在了每一个人的脖子上,随时有可能拉紧,窒息。
    为了改变这个宿命,三姓村的每一代人都做出了悲壮但却无果的努力。就像是一群身处深井的青蛙,井口就是四十岁的界限,他们用尽了一切的力气,采取了能想到的一切办法,穷尽了几代人的努力,却怎么也蹦跶不出这个命运。其实想想,我们又何尝不是一群青蛙,只是因为对死亡年限的未知,使得我们一直处于温水中,散散漫漫庸庸碌碌,最后忘记了挣扎。
    而耙耧山的人,耙耧山的事,因为有着不变的信仰,坚韧的意志,变得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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