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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西米亚玫瑰的灰烬的读后感10篇

2017-12-17 21:56: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波西米亚玫瑰的灰烬的读后感10篇

  《波西米亚玫瑰的灰烬》是一本由邹经著作,浙江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6.00元,页数:288,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波西米亚玫瑰的灰烬》读后感(一):萧红:来自旷野的呐喊

  年少的时候喜欢张爱玲,“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虱子”。那个时候觉得张爱玲就是一袭黑缎高领无袖旗袍,清冷高贵又优雅。而长大之后更喜欢看萧红,萧红那自由灵动的生命气息和力透纸背的悲悯气质,被誉为“另一种风格”的天才之作。同为民国四大才女作家,作为被大众熟悉的其中两位,张爱玲和萧红似乎演绎了两种生活,一种活在城市,一种活在旷野。当城市的风光看尽,就要换换视角寻找一下旷野的风景。萧红,就是生活在旷野之中自由自在灵魂

  复旦大学中文系博士邹经为萧红作传:《波西米业玫瑰的灰烬:萧红传》,书名里似乎透露着一股风花雪月的味道,但是最终也不过是一片灰烬。作者邹经坦言,副标题原想取名为:从这条路上成为人——是一条怎样的道路,让萧红成为萧红。但是后来因为觉得过于沉重而作罢。但我们知道,一个或者诗意的名字,并不能掩盖萧红悲凉的一生,哪怕她曾经走过了一个怎样的黄金时代。

  本书作者将内容分为了四部八章,隐约含着四季八节的变迁含义。十八岁前的第一部分是春,长大之后的叛逆与爱情、文学的创作是夏与秋,最终,落木萧萧,迎来冬季的死亡。知道萧红的人,也都该知道,这个故事结局注定悲凉。就犹如这本书的封面上所题:满天星光,满屋月亮,人生何如,为什么这么悲凉。用悲凉来形容萧红是不为过的,但是萧红本人或许并不在意,你可以任由自己的想象去理解她,但是仅仅因为她是萧红,她并不需要同情。或者说,你同不同情她,都与她无关。

  书中所有的故事都非常真实,作者借鉴了相当多的文献史料,每一处都可以追究到来源,但是可读性相当高,并不像一篇学术论文一样只是为了考证和辨析。作者阅读了有关萧红的传记十一种,才得出这么一本。书中还穿插了大量的图片,可以见证当年的萧红。最吸引人的应该就是第六章——黄金时代。从1934年二萧离开哈尔滨,写到到这段感情破灭,萧红从东京回来的1937年。此时,鲁迅先生已离世,距离萧红的“落幕”仅有五年。我们也许应该庆幸,在她离世之前,为我们留下了一个“黄金时代”。

  对于这本书,唯一不喜欢的大概还是波西米亚玫瑰这种称呼,或许最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曾经觉得很新奇也很贴切,但是这种过于西式的名字似乎还是不在我潜意识的认可范畴里。波西米亚人天生与流浪为伍,自由不羁,但是印象里却总归是热情奔放的舞步,舞蹈是刻在波西米亚人骨子里的东西。而波西米亚人代表自由,也代表狂野,流浪但并不是生活所迫,更多的是天性。

  萧红,生于斯,长于斯,也最终在这片土地上凋零,是东北旷野上游荡的灵魂。她不属于波西米亚,只属于流淌的呼兰河,一声声都是来自旷野的呐喊,她的骨子里似乎就有这种贴近土地的野性。一生苦难,才成就一个萧红,唯一的黄金时代。

  《波西米亚玫瑰的灰烬》读后感(二):流浪的玫瑰,无尽的萧红

  今秋上映的一部电影《黄金时代》,带着萧红红了,火了,如她自己所预言的那样,她的绯闻比她的文章流传得更远。的确,除了文字本身充满魅力,萧红短暂的一生也近似传奇。可太多人只是看到了萧红历经风尘的表面,却未曾识得她伤痕包裹下那颗真实的心。邹经所著新书《波西米亚玫瑰的灰烬:萧红传》则在喧哗之外,重新发现了“另一个萧红”:“萧红仿佛一个中国的波西米亚人,终其一生都在为了自由而流浪。”她对这位上世纪三十年代“文学洛神”的定义充满新意。

  掩卷细思量,萧红的确就如同一朵流浪的波西米亚玫瑰,她盛放过,憔悴过,枯萎过,也在爱与死的灰烬中复活。故乡是她生长的土壤,爱情是催她开落的风雨,而文字,是她流浪的心迹记录,也是永不凋零的玫瑰花瓣。

  在北方呼兰河的家乡,萧红度过的童年拉着一个长长的孤寂的影子。九岁时生母病故,父亲、继母、祖母对萧红是漠视的,她的心里藏着些许寂寞。好在家后面有一座花园,平时冷冷清清,一到春夏就热闹闹的,黄瓜、茄子、大芸豆、冬瓜、西瓜、西红柿 、倭瓜热辣辣地开花,还有蜻蜓飞、蝴蝶闹,玫瑰花也旺:“后园中有一棵玫瑰。一到五月就开花的。一直开到六月。 花朵和酱油碟那么大。开得很茂盛,满树都是,因为花香,招来了很多的蜂子,嗡嗡地在玫瑰树那儿闹着。 ”对萧红来说,童年的快乐总是和后花园联系在一起的,特别是总是笑呵呵的祖父,那是世界上给她最多温暖和关爱的亲人,她儿时的守护神。呼兰河故乡的后花园,不是古代才子佳人私定终身的浪漫园地,而是漂泊者萧红灵魂的寄居地。在《家族以外的人》《失眠之夜》《北中国》《后花园》《呼兰河传》等许多作品中,可以清楚地看出贯穿萧红一生的“后花园情结”。

  与花开一年又一年的热闹后花园相临的,还有“一座冷清清的黑洞洞的磨房”,漆黑的磨房开着一扇后窗,小小的窗口就朝着花园。磨房里住着磨倌,拉磨之外的事情他全然不管,还有一匹带着眼罩的小驴子,每天围着一盘青白的圆石转着,日复一日。一面是充满生气的花开花落蝴蝶纷飞,一面却是一成不变、黑乎乎的、呆板的日子,不过咫尺之隔。

  伴随着萧红一点点的长大,那座小小的后花园也容不下她了。萧红自小爱读书,可小学毕业后,在教育界供职的父亲却连中学都不肯让女儿读,经过一年多的努力抗争,她才得以重新上学。十九岁时,她为了对抗家里给她订的亲事而离家出走,此事竟成为呼兰河小城轰动一时的“丑闻”,还导致父亲失去了职位。她深爱的故乡,再也容不下她了。

  不是心比天高,萧红只是不想成为一只笼中鸟,被没有爱情婚姻囚禁终身,她想要的,不过是自由。没有选择,只能流浪,去往更远的远方,即使明知会是无可依附的漂泊,那也比小磨房里暗无天日的生活要好。

  饥饿贫病,一路流浪,从离家到离世短短十一年,萧红辗转流浪过哈尔滨、上海、青岛、武汉、重庆、香港等十余处地方,搬过无数家。那些我们所熟悉或不熟悉的作品,都是诞生于她断断续续的漂泊之旅中。如她最初的笔名“悄吟”,萧红在危机四伏的漂泊之旅中,用一支笔悄然吟出心曲,成就了一大批佳作。萧红像流着血长出双腿的人鱼公主,在免去深海随波逐流的麻木之后,卷入了外面世界的滚滚洪流,饿,累,冷,泪,病,痛,如影随形。但不管命运如何翻云覆雨,至少,她获得了用笔的自由。没有出走,没有流浪,就没有萧红。

  离开了故乡,失去亲情,萧红只能求助于爱情与友情。逃婚离家后,萧红投奔表哥陆哲舜,之后又与未婚夫汪恩甲走到一起,并怀了他的孩子,却不幸被独自抛弃在旅馆,还因六百块钱的欠债而受困于旅馆。这两个男人是萧红感情生涯里的两笔糊涂账,充满了苦涩滋味。后来,身陷囹圄的萧红向报馆求助,遇到了萧军,两人相识并相爱了。哈尔滨发大水,萧军将身怀六甲的萧红从旅馆救出来。两个人一起挨饿受冻,偶尔能在寒冬之夜吃到一碗带汤的肉丸子,那是爱情难以抗拒的味道。萧军虽然有健壮的臂膀,但他“强盗般的灵魂”却无法给予萧红真正的爱与尊重。端木蕻良虽远比萧军更为理解萧红的灵魂,却亦不免因为懦弱伤害了她。从一个男人到另一个男人,却没有一个能给她完全的尊重和保护的。

  四个男人,两次怀孕,萧红的情感之路走得曲折而艰难,世人给予她的冷眼多于同情,鄙薄多于理解。而以《波西米亚玫瑰的灰烬》为萧红立传的邹经,则对萧红身处艰难时代的真实境地给予了高度理解,在抽丝剥茧的叙述中,描绘出一个慈悲而谦卑、勇敢而独立的天才女作家,可谓独具慧眼

  萧红最后的岁月是在香港度过的,一座风雨中的倾颓之城,一具多愁多病之身,却成就了她创作的最高峰。远离故土,萧红的思乡之情愈发浓烈,在昏暗的灯光下,喘息,咳嗽,写《后花园》,《家族以外的人》,《呼兰河传》,她一次次回忆起故乡小城与乡亲,还有后花园年年不休的争奇斗艳。落后或美好,残酷或温馨,呼兰河的一草一木都在萧红笔下变得鲜活如图画。在残烛将尽的日子里,她回望着故乡,用文字一笔一笔地追寻着自己生命的来历,以了却此生对呼兰河最后的牵挂。萧红在病与死的威胁中写出了最好的作品,如邹经所言,这仿佛是“香魂返故乡”的回光返照。当《呼兰河传·尾声》在满篇的“了”字中终结,流浪的玫瑰也在燃烧过后复活,她重新回到了呼兰河故乡的后花园,永远留在了那里。

  (刊于2014年11月21日《苏州日报》)

  《波西米亚玫瑰的灰烬》读后感(三):革命之路上的萧红

  1930年代,正当国民政府军对井冈山红军进行围剿的时候,两个满洲国的年轻人张迺莹和刘鸿霖将他们的名字改为萧红和萧军,意为“小小红军”。结果是始乱终弃,萧红在历经两次婚姻和多次堕胎后撒手人寰,年仅30岁。萧红留下来的文字并不是很多,但关于她的传记却多达数十种,可见她的人生比她的文字更有趣。

  除过萧红自己写的《萧红自传》(《萧红自述》),其他以萧红传记为题材的作品很多,比如林贤志的《漂泊者萧红》、葛浩文的《萧红评传》、垂青的《穿过爱情的漫长旅程:萧红传》、季红真的《萧红传》、王臣的《我们都是爱过的:萧红传》、骆宾基的《萧红小传》、袁权的《萧红全传 : 从呼兰河到浅水湾》、秋石的《萧红与萧军》、钟耀群的《端木与萧红》、曹革成的《我的婶婶萧红》、肖凤的《悲情女作家萧红》、丁言昭的《萧红传》、周彦敏的《萧红的情人们》、江天雪意的《她认出了风暴:萧红和她的黄金时代》、李汉平的《一个真实的萧红》、郭玉斌的《萧红评传》、叶君的《萧红图传》、王亚平的《萧红画传》、章海宁的《萧红画传》、汪凌的《萧红 : 寂寞而飘零四方》、吴伟静的《萧红文传 : 呼兰河畔的萧萧落红》……这些其实只是萧红传记其中的一部分,这么多的萧红传记和萧红研究,几乎堪称另一种“红学”。

  很长时间,我都分不清萧军和萧红,不知道他们哪个是男哪个是女。据说现在的中小学语文教科书中选编了不少萧红萧军的文章,但相比冰心、杨沫、丁玲等现代女作家,我从来没有看过萧红的文字,对萧红萧军也了解不多。1980年代文学热中,柯兴的长篇小说风流才子石评梅传》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连续广播,让人感动不已,“我是宝剑,我是火花,我愿生如闪电之耀亮,我愿死如慧星之迅忽。”很多年后,我专门去陶然亭公园去看了石评梅的坟冢。

  相比石评梅的人生和爱情,萧红一生更像是充满不幸的悲剧,这不免让人想起鲁迅的小说《伤逝》。在中国小资眼中,波西米亚曾是多么浪漫的名字,但现实中的萧红却是一出从一开始就走向错误的悲剧。正如作者在书中将其与电影《革命之路》进行的对比。

  作为后来的最新的一部萧红传记,作者可以充分利用前人的大量资料和研究结果,再加上作者的博士文化背景,这使本书具有前面无数萧红传所不具备的优势。在一个彻底物质化和世俗化的暴富时代的中国,一本以文学、爱情和人生为主题的书是浪漫的,也是难得的,这种美好应当是一个年轻人最完美的开始。

  《波西米亚玫瑰的灰烬》读后感(四):邹经《萧红传》印象

  邹经(语隔秋烟)《波西米亚玫瑰的灰烬:萧红传》今晨读毕,大赞。还原了一个真切可感的萧红,使我这个几对萧红一无所知的人,也能通过这本书,直面萧红。一是材料的扎实还原了史事之真;二是作者深切呼吸领会了萧红内心的悲凉之雾,对其不屈之尊、不滓之真有非凡的洞见和体贴的领会,从而破除了种种“罗生门”的迷障,全息还原了一个活的灵魂。

  作者用心之切、用力之深令人感动。而行文中情感之节制、评断之大气与允当、细节照应之缜密、大小结构与节奏之熨贴、用语之妥贴自然,在在见出功力。

  直写端木间写萧红的结尾,写得荡气回肠催人泪下。后记也写得好,“从这条路上成为人”,虽沉重,却是更恰切的书名。

  2015/10/27

  《波西米亚玫瑰的灰烬》读后感(五):波西米亚玫瑰的灰烬——读《萧红传》

  邹经未闻,萧红有名。

  11月24日,刚降了温的冬季雨夜,在清冷的空气中翻读复旦大学博士生邹经的《波西米亚玫瑰的灰烬——萧红传》,唏嘘不已,感慨万端

  书分四部八章,隐含着四时八节的季节变迁。第一二章“春”是萧红十八岁前的往事。后每两章时间跨度大约都为四年,以“夏、秋、冬”为主题意向,讲述萧红的“叛逆与爱情”,文学事业和走向死亡的人生历程。

  略读过许多知晓的章节,印象最深的是最后一章“好了”。关于故乡的原风景、病、死和忏悔。在人生最后的两年,在贫病交加的年月,萧红完成了不少佳作,包括长篇小说《呼兰河传》——一本曾让不爱看这类书籍的儿子也废寝忘食的佳作。凭着一闪而过的天才的微光,萧红在书中定格住了失去的时间,忘却不了的,难以忘却的都记在了书里:祖父,后花园,麻木恣睢的人们,还有呼兰河的一切和小城周围的景物,天边的晚霞,花园的露珠......

  或许,对于文字工作者来说,舒适的温床断然是写不出令人难忘的章节,而穷困潦倒的岁月才是醍醐灌顶的灵光所在吧。

  1942年1月22日上午10点,萧红在香港沦陷后不久病逝,年仅三十岁半。而之前想来她应该已经用文字的颜料画笔在纸上绘出了自己的故乡,找到了灵魂的归宿。

  《红楼梦》开卷第一回有一个道人对甄士隐笑道:“世上万般,好便是了,了便是好。若不了,便不好,若要好,须是了。”《呼兰河传》中一页页触目惊心的“了”,仿佛一次完成,一次终结,同时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邹经在后记中说本来书的副题为“从这条路上成为人”——此语出自诗人王寅的作品,意指究竟是一条怎样的道路,让萧红成为萧红。后来改为“波西米亚玫瑰的灰烬”——此语出自卫慧的《上海宝贝》,虽是相同的所指,却更具象征意味。

  波西米亚人是天生的流浪者,世世代代为了自由而流浪。萧红就是那朵波西米亚玫瑰,那朵被人铭记的“狂花”。

  夜深了,寒意更重了,忽然想起古人寒窗苦读的艰辛,此刻的我是温暖的。

  附书中诗一首:

  没有人认识你,没有,而我为你歌唱。

  我要追颂你的形象和你的优雅风度,

  你的著名的纯熟的技能,

  你对死的意欲,你对它的唇吻的渴想,

  以及你的勇猛的喜悦底下隐藏的悲哀。

  ——洛尔迦

  ——代一位爱读书之人转发

  《波西米亚玫瑰的灰烬》读后感(六):波西米亚玫瑰的灰烬

  知道萧红,是在一份80后必看书单里推荐到她的《呼兰河传》,评价是说比丁玲、冰心好,让人佩服的女作家。

  萧红的文字的确很具有文学性,像是大地中自然生长又结晶出来的,但是她的经历却并不传奇,这是我初看萧红传时的感受。她在临终前说的那句“我一生最大的痛苦和不幸却是因为我是个女人”,看来似乎是对自己无能的一种抱怨,每个人都在抱怨着什么,多少与他的身份有关,就像许多独生子离不开父母的羁绊,这又有什么值得说的呢,命运不应该是要去抗争的么?慢着——抗争——她的一生,有在为自己的这个身份抗争过吗?重新回首她的一生,才忽然间明白了,离开“女性”“作家”这两个身份,就无法理解她的经历。

  她的一生都离不开男人,或者说,离不开爱。自小父母与她关系极为冷漠,她与弟弟的感情也并不亲密,短短三十年的生命里,她都在寻求爱。对爱的渴求几乎可以说是女性普遍悲剧的来源。在萧红的命运中,暴力、背叛、弃而不顾,亲密关系中最坏的部分一分不少地在她生命里上演。

  这其中,两个重要的男人,一个萧军,脾气暴躁,常酗酒、口角、打斗,萧红常常忍受着他的谩骂,甚至是殴打。萧红认识萧军时是觉得自己不如他,把自己放的很低。他们在一起五年,虽也有相互扶持的快乐时光,在此期间萧红写了不少作品,她的写作大部分可说是受了萧军的影响和鼓动。但萧军的性情急躁,而且嫉妒心强,最后竟惯于在有人面前揭露她的弱点,且对她时而拳打脚踢。两人辗转各地,颠仆流离,在延安时她终于下决心要离开他。另一个端木蕻良,这是个仰慕她的人,萧红名气比他大,因此她在与端木之间的关系上占了上风。“我对端木蕻良没有什么过高的希求,我只想过正常的老百姓式的夫妻生活。没有争吵,没有打闹,没有不忠,没有讥笑,有的只是互相谅解、爱护、体贴。”但端木却是一个既胆小又自利的男人,婚后萧红不仅要操持家务,还时常要做为他抄写文稿的一类工作。她和友人抱怨说端木是个“胆小鬼,势利鬼,马屁鬼,一天到晚在那里装腔作势的。”

  有次,她委屈地说身边没有自己的朋友,那些所谓的朋友都是萧军的。这果然是因为她的社交能力差吗?“我周围没有一个真挚的朋友,因为我是女人。……因为社会关系都是在男人身上……在哪里都是有封建这个坏力量存在的。” 萧红太软弱,她无法独自生存,而她的男人们都在伤害她。

  仅仅从女人的身份去理解萧红,连一半都不到。另一个理解的关键词,是“作家”。

  她小时候离开富裕的家庭,只为读书写字,在东京是她写给萧军的信里写“我始终把写作放在第一位是对的”,战时拒绝和萧军留下而和端木一路南行“我只需要一个地方能够静静地让我写作”,死前““我将与蓝天碧水永处,留得那半部《红楼》给别人写了。”她的一生都在坚持写作这件事。把女人和写作这两件事联系起来,她那些遭遇,忽然就厚实了起来。

  伍尔夫早就说过,女人要想写作,得有钱,有不被打扰的房间,而仅仅这一点,就够难了。至少萧红抗争的一生,还是失败了,她没有逃过男人的伤害,没有逃过女人的局限。但她至少在短暂的一生中,从没有放弃过对写作的执着,并且留下了不起的作品,后人将继续阅读她,在这个意义上,一位热烈追求着心中自由之花女性燃烧一生悲壮然而真实的故事,如何又不传奇和让人感动

  你的心里,是否还有这样一种纯粹而执着的坚持,任岁月如何划满斑驳的伤痕,都始终无法舍弃心中的那份热忱的爱和追求?

  《波西米亚玫瑰的灰烬》读后感(七):揭掉萧红身上的标签

  沈青黎

  电影《黄金时代》的上映,掀起了新一轮的“萧红热”。在萧红扮演者汤唯的眼中,萧红是一个“惯于依赖、爱情可以当面包”的女人,她的才华是由男人成就的。的确,一直以来,萧红身上都贴着“依赖性强”、“性格浪漫”、“作风开放”等标签,人们也都公认是萧军和鲁迅促成了她在文学上的成就。但复旦大学现当代专业的女博士邹经却对此存疑。为此她重新考据史料为萧红立传,以一个弱女子之笔调娓娓道出一个不一样的萧红……

  自打萧红决定摆脱父亲的豢养追逐自由的那一刻起,“病苦”二字便像影子一样紧紧追随着她,再也没有离开过。正因如此,许多人在解读萧红的时候总也摆脱不了悲悯的态度,他们将萧红视为一个可怜且有才华的女人。但邹经不同,她在撰文过程中已不自觉地变成了萧红的闺蜜,她体察她的难处,欣赏她的才华与美丽,努力挖掘着她身上一切可贵的品质,并不时为这位闺蜜辩驳几句。对于世人早已认可的“定论”,以及那些看似真实的“当事人现身说法”,邹女士也凭借女性的敏感和细密的思维一一进行了推敲,发掘出了许多不为人知的新材料,有些甚至令文化研究者们眼前一亮。

  萧红的一生极为短暂,其命运“渺茫中好像三月的花踏下泥污去”,而这短暂的一生呈现在邹经版的传记里,则暗含着四季的变迁:十八岁以前是萧红的春季,其后每隔四年为一个时间跨度,分别描绘了萧红夏花般短暂的爱情、秋实般饱满的文学事业和寒冬般凄冷的人生收稍。这种意象上的暗合,并非作者刻意为之,而是一种写作上的自然巧合。作者说:“我不喜欢安排,但我喜欢巧合。”而这种巧合,不失为祭奠萧红的一种方式,因为正是一个又一个的巧合,连缀成萧红云霞烂漫又波澜起伏的一生。

  女性作者往往有着奇异的第六感,邹经凭借这种细腻的第六感重新翻开了几桩文坛公案,给出了自己的看法。她还试图揭掉萧红身上依赖的标签,提醒那些说萧红依赖着萧军的人:请设身处地地思考一下萧红在那个时代的艰难之处,并且想想,她到底依赖着萧军什么呢?难道她没有出去找职业?……如果把她错爱萧军并与他在一起也称之为依赖,且赋予这个词贬义的话,那么,世间到底有多少依赖?或许,这笔爱情的账目,根本就不是外人能算得清的。此外,作者还大胆质疑了骆宾基撰写的《萧红小传》中的种种不合理之处,深入剖析了端木蕻良的乖张性格,为其正名,并以全新的角度解读了萧红与萧军、端木三人同眠的往事,重提许广平与萧红之间的往事与误会。

  “悲凉”是萧红一生的主基调,她曾自比红楼里的痴香菱,感叹“满天星光,满屋月亮,人生如何,为什么这么悲凉”,而在邹经的传记里,行文也随着萧红的人生发生着变化,越往后面文字愈见沉郁悲凉。完稿之后,作者感叹:“我才明白萧红当年是多么的孤独!”作者还直言,自己对萧红,一直怀着一种“对不住或软弱的心情”,正是这种心情长久困扰着她,促使她默默将情愫写入了书中。而正是这种女性的理解与细腻,引领人们重新解读萧红,重新发现中国的女人和男人。

  邹经版《萧红传》的别名是“波西米亚玫瑰的灰烬”,波西米亚玫瑰是一种“狂花”,象征流浪与自由,可是这样的玫瑰并不适合种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尤其是三四十年代的中国,所以注定要尽遭白眼冷遇,最后化为灰烬。可是萧红这朵玫瑰,纵使化为灰烬,也留下了绵绵余香,她的黄金时代,也在袅袅余香里留存了下来,成为了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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