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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治通鑑(全二十冊)读后感10篇

2022-03-13 12:45:24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資治通鑑(全二十冊)读后感10篇

  《資治通鑑(全二十冊)》是一本由[宋] 司馬光 編著 / [元] 胡三省 音注著作,中華書局出版的平裝图书,本书定价:332.00元,页数:9612,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資治通鑑(全二十冊)》读后感(一):2012.02.19 燕王哙与道德的尴尬

  通鉴慢慢的读到了十六卷,可最近还是会时不时的想到那段燕王哙的事情。通鉴对燕王哙的记载不多,结合战国策,可以构建出当时的那个故事梗概:丞相子之贤德,燕王重视丞相,不断臣子游说燕王以上古尧舜禹的做法,把王位禅让给了丞相。丞相主政三年进行改革,燕国上下无序,燕太子引齐国军队介入,燕国内乱,燕王、丞相和太子都战死,燕国几近灭亡。

  其实我觉得这个故事很宏伟,很有剧场感,还有一种荒诞的悲壮。司马光在通鉴里指出了丞相子之有与连横家苏代的交情去说服燕王,然后又说燕王哙是想借禅让而博圣人名,感觉充满了阴谋论的气息。历史过了那么久,即便是司马光那个时代,战国的故事也可以说是“历史变成了传说,而传说成为了神话”。在儒家早已大一统的北宋,再谈论燕王哙的高尚失败,最后统统成了可耻的欺名盗世来敷衍结论。

  设想,孟子不是一生都在那个时代找一个以仁义治国的君主。可如果燕王哙果真是一个道德高尚的国王且丞相子之确实贤德,那么君王把王位传给相国,这不可不说,在春秋无义战的那个年代,是绝对的道德楷模。这样就是一个高尚的起点,即使燕国的太子能接受,那么实际上太子的属下却是实在不能忍受的。国王禅让了,国王是圣人;相国受王位,天下大治,相国是贤人;那么太子呢?位子不尴不尬。更何况太子的亲信党徒,本是大好前程等太子上位统统鸡犬升天的幻想,偏偏被“圣贤”的一出戏,从此成了龙套。再看贵族。国王做了让贤的表率,那燕国下面的王侯将相若是不贤,难道他们会心甘情愿的让给自己的副手?

  司马光在通鉴写到“或曰:‘禹授益,而以启人为吏,及老,而以启为不足任天下,传之益也。启与支党攻益而夺之天下。是禹名传天下于益,其实令启自取之。今王言属国子之,而吏无非太子人者,是名属子之,而太子用事。’王因收印,自三百石吏而效之子之。子之南面行王事,而哙老不听政,顾为臣,国事皆决子之。”三百石以上收入的官员都由相国任用了,可以说国王禅让不可谓不彻底,不可谓不诚心,不可谓不逼人造反!

  事情的结局非常悲惨,国王、太子和相国都可谓死于非命,齐国几乎灭亡燕国。道德的标准本是更好的服务于社会秩序,可怕的是把错误的理想执行为现实,还自以为自己的伟大。这个脱离实际的道德标准,战国上演过,现在却还在不断继续呢。

  《資治通鑑(全二十冊)》读后感(二):光武中兴之 来歙

  遇刺后,来歙强打精神,亲写表文:“臣夜入定后,为何人所贼伤,中臣要害。臣不敢自惜,诚恨奉职不称,以为朝廷羞。夫理国以得贤为本,太中大夫段襄,骨鲠可任,愿陛下裁察。又臣兄弟不肖,终恐被罪,陛下哀怜,数赐教督。”(《后汉书·来歙列传》)书毕,投笔抽刃而死。

  光武帝得知来歙死讯,大惊,览书流泪,赐策说:“中郎将来歙,攻战连年,平定羌、陇,忧国忘家,忠孝彰著。遭命遇害,呜呼哀哉!”并派太中大夫赠来歙中郎将,征羌侯印绶,赐谥节侯。来歙灵柩回洛阳,光武帝乘舆缟素临吊送葬。

  冯异同样是战功累累,病死军中,史书中没有记载光武有特殊的悲痛,不知何解??

  《資治通鑑(全二十冊)》读后感(三):楚汉争霸中的项伯

  楚汉争霸中,项伯数次有益于刘邦,受贿,报信,在鸿门宴中以身蔽汉王,后楚霸王战败自杀,刘邦将此人封侯列位。

  项羽,一身勇武,可惜用人不慎

  项伯为最大的无间道

  司马迁在《汉功臣侯表》中解释项缠(伯)所以封侯的原因时说: “汉王与项羽有郄于鸿门,项伯缠解难,以破羽缠尝有功,封射阳侯。”楚军的左尹高官在汉军打败项羽时“尝有功”,这是耐人寻味的情况,其政治品格已跃然纸上

  《資治通鑑(全二十冊)》读后感(四):食人兽--《资治通鉴》读后感之三

  公元七五七年,安史之乱中雎阳(今河南商丘)被围,城中粮尽,因雎阳处于唐代江、淮的租、庸运入中原地区的中枢,守将张巡与许远决定不弃城,为解决粮食问题,他们以居民为食,期待援军来临。据《旧唐书》列传一百三十七的张巡传记载当时雎阳守军所食人数为“所食人口二三万,人心终不离变。”

  这样的人间地狱在中国历史上绝非第一次出现,早在《史记-宋微子世家》中已经记载,宋文公十七年“楚以围宋五月不解,宋城中急,无食,华元乃夜私见楚将子反,子反告庄王。王问‘城中何如?’,曰‘析骨而炊,易子而食。’”孟子曾经说过“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行一不义、杀一不辜而得天下,不为也”。何以从春秋战国时代开始即有如此深厚民本思想的中华文明,会发生这样的惨剧?

  张巡死后,唐肃宗追赠他为扬州大都督,并“官其子孙”,然而此事在当时即引起争论《资治通鉴》同卷即载有“议者或罪张巡以守睢阳不去,与其食人,曷若全人”,张巡的友人李翰即为之作传辩护,上表肃宗“巡以寡擊眾,以弱制強,保江、淮以待陛下之師,師至而巡死,巡之功大矣。而議者或罪巡以食人,愚巡以守死,善遏惡揚,錄瑕棄用,臣竊痛之!”并指出张巡本意并不愿食人。是否褒奖张巡的争论才稍稍平息,唐宪宗时韩愈更是高度评价张巡与许远“守一城,捍天下,以千百就尽之卒,战百万日滋之师,蔽遮江淮,沮遏其势,天下之不亡,其谁之功也!”。后人如文天祥、王安石、丘逢甲等都曾写诗赞颂,王安石赞颂他“就死得处所,至今犹耿光”。 在雎阳、韩愈呆过的潮州、湛江、合肥、浙江、台湾等地都有奉祀张巡与许远的双忠庙,这些歌颂及奉祀,都是强调张巡对国家的忠义、对敌的勇敢与谋略。如果为保全“天下”,可是以无辜的百姓为食,这天下,只是一家一姓的天下,是君主的私产,则百姓沧为为君主争土地、交纳租庸的工具而已。韩愈自称上接孟子的道统,又怎么能违背孟子的教义呢?究竟孟子的民本思想将百姓、君主置于何种地位?

  虽然双忠庙林立,赞词代出,但后世对此事的异议一直未息,如王夫之虽然高度评价张巡守雎阳保江淮之功,对他食人行为的评价是“若巡者,知不可守,自刎以徇其城可也。”守孤城,绝外援,粮尽而馁,君子于此,惟一死而志事毕矣”,“过此者,则愆尤之府矣,适以贼仁戕义而已矣!无论城之存亡也,无论身之生死也,所必不可者,人相食也!”“其食人也,不谓之不仁也不可!”并担心李翰为张巡的辩护,会导致“后世之贪功幸赏者且以为师,而恶流万世”,对于张巡 “唐室之可褒,君子不忍言”,他认为张巡在粮绝之后个人为君主尽忠即可,不能延及无辜;是否这些思想才符合儒家民本思想的本意?

  民本思想起源于《尚书》“民为邦本,本固邦寧”;《左传》更是说“天生民而树之君,以利之也”,这种以人民为政治之主体的思想经孟子发扬光大,自秦始皇一统天下之后,法家以民为君主之生利工具的思想得势,但因儒家的民本思想符合人性,故历经二千年而不绝,清初宗羲说“天下为主,君为客”,近人谭嗣同更是提出“因民而后有君,君末也,民本也”。这些民本思想对中国历史有相当的

  贡献,从道德上从君权形成限制。可是,这些思想是否否定君主的存在呢?还是只是追寻“开明的君主之专制”?为何自《左传》有“上思利民,忠也”,但后世仍强调对于君主之国的忠诚高于百姓呢?又或者说是否在儒家的民本思想上,存有这样的尊君的根源?

  诚然,孟子问过齐宣王“四境之内不治,则如之何?”明揭暴君可杀之义。说过“左右皆曰贤,未可也;诸大夫皆曰贤,未可也;国人皆曰贤,然后察之,见其贤,然后用之。”这是明显的以民为主体的政治思想,然后他的政治思想仍是君子治理的理想,是從“君”的地位來為“民”想辦法,不出君道,雖有民為本、民為貴的思想,提倡仁政,都是自上而下的惠济百姓,并未提倡由民做主,“民”始終處於消極被動的地位,他强调的是“君道”, “君仁莫不仁,君义莫不义,君正莫不正。一正君而国定矣”,君由天授,“使之主事,而事治,百姓安之,是民受之也。”是在圣君贤相的统治下的民本思想,是“重民”“贵民”,并非民为天下之主,仍不脱“教民”“养民”以期改善当时的虐政,期待致君为尧舜。

  唐朝,历经魏晋南北朝的这样的儒家思想衰微的乱世,民本思想如当代历史学家金耀基所论处于低沉期,转而接近法家尊君抑民,韩愈,虽然自称上接孟子的道统,但在《原道》中公然说“是故君者,出令者也;臣者,行君之令而致之民者也;民者,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者也。君不出令,则失其所以为君;臣不行君之令而致之民,则失其所以为臣;民不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则诛。”这是公然的将君主、将天下的重要性置于百姓之上啦。

  黄宗羲是亡国遗民,思考明朝所以亡国之缘由,著成《明夷待访录》,陈述其政治思想,他对明代政治弊端的分析则认为是君职不明,以天下为私产,“古者以天下为主,君为客,凡君之所毕世而经营者,为天下也。今也以君为主,天下为客,凡天下之无地而得安宁者,为君也。”、认为明代废除宰相,未对君权进行限制是祸害的根源,认为“有明之无善治,自高皇帝罢丞相始也”,他的解决方案也只是破除“君为臣纲”之迷信,提出合理的君、臣、民关系。他提出“天下为主,君为客”; “为天下,非为群也,为万民,非为一姓也”;感叹“向使无君,人各得自私也,人各得自利也。呜呼,岂设君之道固如是乎”,他所欲改进的仍是“君道”,他的理想仍是贤人政治的理想,以使百姓可以“自利”;并未否定君主存在,也并非提出以民为主,仍只是孟子提出的“贵民”。

  正因为中国古代占主流的民本思想中,虽然提出民众是政治的主体,为政者应当“养民”,但是这些思想的政治目标旨在寻求明君,防止虐政,只是一种自上而下的“仁政”理想而已,立君是为民,使天下安宁,注重天下民生,“天下”仍在首位。虽不重人君之“身”,即具体的君主为何人,但仍重人君之“位”,仍然维护君主制,那么在如雎阳围城这样的非常时刻,且安禄山与主要的叛军将领多为没有文化的非汉族,捍卫天下及华夷之分,身为忠臣的张巡做出为了唐室天下的安危而以百姓为军粮的决定,并不为奇,后世各地的双忠庙、文人雅客颂词也在势所必然啦。

  柏杨曾经举美国和墨西哥战争时阿拉姆城为例,当时守城主将大卫克拉克先疏散没有战斗力的老弱妇孺,然后征求志愿军与城共存亡。他说“阿拉姆之围,可歌可泣,睢阳之围,我们没有歌,只有泣,那是已瘦成一把骨头的女人和孩子们,被暴官们宰杀时痛彻骨髓的哀泣。中国人没有生命的尊严,在恶君凶臣、强盗匪徒眼中,一文不值;就是在所谓圣君贤相、忠臣义士,以及高级知识份子眼中,也不过是使他成功的一种手段。每一思及,悲愤交集。”

  《資治通鑑(全二十冊)》读后感(五):如何有条理地读资治通鉴

  花了两个月的时间,以每天8纪的速度看完了资治通鉴。当然,对于这样的一部博大精深的著作,只读一遍是不够的,对于其中的额精神是丝毫不敢有任何的谈论。我就在这里,谈谈自己所谓的读这部书的方法,浅薄之处,还望见谅。

  这本书,用前人的话说,那是君臣民事并举,天地水文通论,可以说是一部百科全书的史书。而这样也就给我们读者造成了一些困难。但是在这纷繁的记载之中还是有几条主线可以查询的。

  首先,最明显的当然是王朝的更替。这也是最大最粗的一条线索,通过这本书我们最直观的了解就是中国在后周以前一共经历了多少朝,对于后周以前的王朝更替就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其次,每个朝代之中君与君、君与臣的关系。一代君王与下一代君王之间的关系如何,是如何立储、费储、削王等等的,这可以看做最高权力的交接;而在交接之时,君与臣、臣与臣之间的关系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出来了;权力交接完成之后,君与臣之间权力较量是如何进行的。以上三个方面是在看一个王朝是所应该关注的线索。

  再次,中央政权与地方政权的关系。这个最主要的是看中央在权力方面是如何与地方进行博弈的,或是加强中央集权,或是向地方分权,而总的路子其实一直走的是逐渐向中央集权的路子。假如对体制变迁感兴趣的读书同行,可以着重关注这一条线索。

  最后,中原和周边地区。这个线索也是比较明确的,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是每个民族所聚居的地区和范围的变化;另一个就是中原政权和周边少数民族政权之间的关系。

  阅读这部著作的线索,在鄙人看来,就主要是以上几条吧。诸君关注的焦点不一样,可能还会有其他更精的线索。本文仅作一个参考吧。

  《資治通鑑(全二十冊)》读后感(六):历史究竟是否是当权者的小说

  很久之前看过这句话,历史不过是当权者的小说,多多少少也是信服的,但是看到霍去病射杀李敢汉武帝隐瞒此事实时,多少是有点疑惑的。电视剧看多了难免会有误解,对卫青对李广皆是如此。

  李广因卫青自刭导致李敢愤恨,李敢复仇未果反被冠军侯射杀,汉武帝宠信冠军侯对外号称李敢被鹿触杀,这种事实被记录,其实仔细想来还是会奇怪的。

  但这些个假假真真我们又能作何评论呢?毕竟斯人已远。出于对魏晋风气的仰慕,抱着看世说新语的心情看了晋朝那一段,世说新语里那些个奇闻异事在烽火硝烟宫廷格斗中反而更显悲凉。贾后作乱,太子被杀,孙秀犯上,石崇遭族,连那个传说中的潘岳也难逃一死。当年的竹林七贤风姿卓越倾倒多少人,在那个时代也抵不过那只掌有权柄的手。嵇康对司马氏誓死不从,而嵇绍却忠心耿耿,先是給大司马冏情真意切地上书,后又护着痴呆呆的晋惠帝被杀,都说他是以身殉道,但在我看来,这前后未免也太黑色幽默了点。

  资通确实还没看完,评论一通还是有点……蚍蜉撼树或者管中窥豹的感觉啊。

  《資治通鑑(全二十冊)》读后感(七):司马光砸缸是哪一册?

  小时候很希望看一看资治通鉴,主要是出于个人对“砸缸”这种暴力美学的崇拜,非常想了解一下司马光砸缸的具体方法以及他的心路历程,在那一瞬之间,一刹之那,究竟他是哪根神经达错了弦,想出这种不和谐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可惜我错了,通篇并不是在陈述反抗的暴力美,而是在讲尘世间最平衡的状态——和谐~~

  废话少说,多读历史,可以印证当代的很多人、事、物,因为历史的轨迹往往是惊人般相似的,可以说读历史就是在学做人,可惜现在的九年教育,把英文看得比国文重,把经济看得比历史重,孩子们没学会做人,只学会做事,其结果就是我们往往在短视中犯下一个又一个历史上层出不穷的错误而不思悔改。

  奉劝大家,多看历史,少犯错误,好好学习,保重身体。

  《資治通鑑(全二十冊)》读后感(八):汉武帝之卫太子之死

  汉武帝晚年迷恋长生,以致民间,宫廷巫蛊之风盛行,后重用奸臣江充彻查巫蛊之案,卫太子因与江有隙,遭江陷害,陷入进退两难之地,进不能见武帝面陈,退则面临刀笔牢狱,遂盗兵诛杀江,作乱未央宫。

  后武帝平乱,太子出逃,皇后卫子夫自杀《卫青之妹》,太子宫一切家眷亲属,皆被诛杀,所有叛乱之人均被诛杀流放,太子势力被清除一空,外戚卫家也被大大削弱。

  后太子在鸠泉隐居,被县里追捕人员发现,太子自杀身亡,太子随从搏斗身亡,追捕之人皆封侯。

  在汉武大帝中,陈宝国,表演太子被杀这一段戏时,入目三分,本是古稀老人的武帝,内心必定是原谅了太子,子盗父兵,罪不当诛,但叛乱是事实,太子犯得却是死罪,无法赦免,当看到太子及皇孙的尸体时,内心的那种愤懑,那种怒火从 眼中喷薄而出,夹杂着泪水在眼眶,而忍痛重赏追捕人员。后武帝,为太子平反,诛杀了那些被封侯的追捕人。

  太子死后,围绕着立储君又是一些权力争斗,贰师将军李广利与丞相密谋立昌邑王为太子,后武帝诛杀丞相,贰师将军出征匈奴战败而降。

  武帝最终立钩戈夫人之子为太子,继承大统,为防母壮子幼,武帝赐死钩戈夫人(汝不得活)。

  卫太子为人谦和仁爱,本是一位守成之君,最终死在了小人的陷害与父亲的独断专行之下。

  《資治通鑑(全二十冊)》读后感(九):读史散记

  用时近十四个月,读完《资治通鉴》。

  抬首窗外,犹如大梦一场。总觉得那一切的波澜,那一切的苦难,那些仁人志士留下的甘棠佳话,那些暴君贼寇留下的遍野鬼哭,如此难以想像。

  这是最好的电视剧,最好的小说。只是与小说不同,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前人的血,依然埋藏在我们脚下的土地里;我们自己,也终将归于同一片土地,以至于我们的孩子、孙子,生生不息,薪火相传。

  一年多里,留有笔记数篇,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多余的话想说。故偷懒录于此,勉强算个交待。

  读“八王之乱”

  我们的史书太厚了,不是因为我们的历史太久,而是因为我们的苦难太多。

  晋惠帝光熙元年(306)十一月,这位以“何以不食肉糜”而至今闻名天下的痴呆皇帝被毒死。东海王司马越暂时成为了八王之乱最后的胜利者。

  惠帝290年即位,在位十七年,留下了127页的相斫史。当然,他自己只是一个傀儡,而所谓的八王也很难说是主角,他们只是一个接一个上台杀死别人然后马上被杀死。真正的主角,是苦难。

  在这十几年,太后被杀,皇后被杀,皇太子被杀,皇太叔被杀,皇太弟被杀,忠臣被杀,奸臣被杀,皇上最后也是被杀。

  竹林七贤嵇康之子嵇绍被一个无名士兵杀了,尽管惠帝哭着喊“这是忠臣不能杀”。士兵说:“除了皇上您,其他人随便杀。”

  东吴大将陆逊的孙子、“太康之英”陆机死了,他被怀疑有二心。使者一来,他整理衣冠,说:“家乡的鹤唳声,不知道我还能再听到吗(华亭鹤唳,可复闻否)?”然后,被夷族。

  聪明人张翰说:秋风一起,我想念家乡的菜肴了,不当官了,回家。于是他得养天年。

  这算是一个安慰吧。

  可是,他的儿子平安吗?他的孙子平安吗?

  乱世中最悲惨的,永远是平民。军队没有了粮草,是要抢的;另一方的军队为了让他们抢不到粮草,是要坚壁清野提前抢光的。打了败仗,流兵即为贼;打了胜仗,军队会屠城,或者纵兵大掠。

  304年,一个将军在一次战役后说:“有在军中私藏女子的斩!”于是八千个美丽的女孩沉在了易水河底。易水寒,易水寒。

  这时候特别想念两汉。那时,一年可能只有短短几行,内容无聊枯燥。

  比如汉章帝建初六年(81):春,瑯琊王薨。夏,太尉薨;日食。秋,任命了新的太尉。新的蜀郡太守很得民心。皇上准备迎接沛王入朝。

  没有天灾,没有人祸,没有权斗,没有战争——故事很少,只有一个,一个好太守的故事。

  可是我们还知道,这一年有人成婚,有人出生,有人欢喜有人祝贺;有人病了,有人去世,有人悲伤有人安慰。

  如果每一年都是这样的日子,那么《通鉴》记载的这1300多年,700页也就够了吧。

  西哲说:只有历史故事平淡乏味的国家和民族才是幸福的。而我们的历史,太精彩……

  读《通鉴》过半

  梁武帝已经老了,迷于在同泰寺讲经,再无作为。

  昭明太子已经去世,带着与父亲难解而无聊的嫌隙。

  侯景还在北方,时光静等着送他去南朝,结束武帝的生命,也奏起梁国灭亡的序曲。

  北魏在苟延残喘。

  胡太后揭开了一场大乱的序幕,然后无数的鲜血流光了国家的元气和威望。拓跋家的皇帝们已经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了。

  枭雄们在退入幕后:尔主荣和他的子侄,贺拔家的兄弟。

  新的势力在崛起。

  高欢已经大显身手,宇文泰已经开始在关中站住脚跟。

  还有一个不起眼的将军叫李虎,刚刚投在宇文泰帐下。他是十六国时西凉李暠的后裔,他死后很久也做了皇帝,因为他有一个很著名的孙子,李渊。

  这里是资治通鉴第十一册,接近全书中间的一页。时间是公元五三四年,距全书开始的三家分晋已经过去了九百三十七年,距宋太祖黄袍加身全书结束还有四百二十五年。

  黄巾之乱开始的大乱世已经持续了三百五十年了。三百五十年,好久啊,太久了。西晋时,已经是全国人口不及汉之一郡。再经历这两百年的血火,又死了多少人?

  又想起三国时,有位贤者说,天下乱了太久,人心思治,太平应该快来了。当时我心里无比悲伤。如果他知道自己前面还有几百年的大乱世在等着,会是怎样一种绝望?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笑着看一眼自己的孩子?

  快结束了,开皇之治将在五十年后到来,贞观之治将在九十年后到来。在另一个乱世开始前,让我在盛唐的诗酒风流中喘口气吧。

  读“大中暂治”

  唐宣宗大中十三年(859)八月,唐宣宗崩,唐朝最后一个勉强算太平的时期“大中暂治”也宣告结束。“宣宗性明察沉断,用法无私,从谏如流,重惜官赏,恭谨节俭,惠爱民物,故大中之政,讫于唐亡,人思咏之,谓之小太宗。”

  同年十二月,浙东民变,其帅裘甫攻陷象山,有众百人;次年(懿宗咸通元年)正月,以千人陷剡县,众至数千人;二月,大败官军,众至三万。

  所谓的残唐,即将开始,接下来,就是黄巢们唱主角了。

  课本上讲到唐朝时,浓墨重彩的是贞观之治,一代女皇,开元盛世,接下来还愿意讲述的就是天宝危机和安史之乱,至于中唐晚唐,几乎只用“藩镇割据”和“黄巢”六个字就直接带过了——当然,这六个字其实也足够了。

  如此一直似乎给人一个感觉,唐朝的强盛很久,衰落不长。可是细读史书才发现,唐朝290年历史中,算得上大治的只有初唐贞观和盛唐开元而已,而贞观只有23年,开元只有29年,只能算是昙花两朵罢了。

  开元二十八年,“天下县千五百七十三,户八百四十一万二千八百七十一,口四千八百一十四万三千六百九。西京、东都米斛直钱不满二百,绢匹亦如之。海内富安,行者虽万里不持寸兵。”胡三省评曰:“以开元之承平,而户口犹不及汉之盛时,唐兴以来,治日少而乱日多也。”

  “治日少而乱日多”,放之中唐以前自是符合,放之整个唐朝更是符合,实是可悲。可是更可悲的是,此一论断放之华夏数千年间也符合,放之有史以来之全世界,又有哪里不符合呢?

  《資治通鑑(全二十冊)》读后感(十):以何“资治”

  如果一本书的主要内容是帝王的暴政愚行或是嘉言懿行、充满各派军事力量之间的战争及至非常血腥的细节描写、充满不同种族之间联盟背弃征战朝贡事迹,请问你是否愿意阅读?

  这些内容充满中国的传世史学名著《资治通鉴》。

  书名为宋神宗所定,取意“有鉴于往事,以资于治道”,但是此书是否真的有鉴于治道,或者说为帝王者会以此书中往事为鉴?只不过隔了两代,到了神宗的孙子钦宗,就成功地复制啦此书中唐纪二范例:通鉴唐纪二记载隋末诸雄争霸时,有次发生在翼州的战争,有人劝城主说不用抵抗,他来做法事却匪,土匪攻城时,这人还特地警告兵士说不用抵抗,叫一群妇女在那抖裙子,就这样大家一起送掉城池送掉命。

  徽钦二宗读到这段后,是否会重演金军兵临城下他去不事防备信用妖人做法令开封城陷落的悲剧呢?人类擅长不吸取教训。

  对于《资治通鉴》,我曾长期怀有偏见,认为道德取向太浓,所以一直抗拒阅读,直到在老师的命令下不得不读唐朝的部分。可是一读之下,为其精彩的描写所征服,竟是欲罢不能,前言往行、精彩的战争场面描写,文字精炼,我完全将之作为小说来读啦,不忍释卷。

  目前只读到唐纪十五,读到”太宗文武大圣大广孝皇帝”李世民驾崩,眼见他从唐纪九初临天下时乐于纳誎、爱惜民力、不轻易征战异族,逐渐转变到唐纪十五的独断、陵侮大臣、大营宫室、仅因为他族不来朝贡就出兵,房玄龄等大臣从贞观初的勇于进誎到频频称主圣明。

  这一过程的记载也许有利于警醒后世帝王不重蹈覆辙,可是,李世民难道不是时时自警并要求开国老臣们时时提醒自己吗?仍旧是无改于他的自我膨胀的过程。中国古代何以从来没有生出于君权的有效限制机制?汉学家们曾经认为儒家的道德理想、人主上应天命的理念、五德终始对于君主们谨言慎行有相当的限制。 这也是《资治通鉴》此书的主旨之一,可惜,传说或想象的天命、道德、兴亡之道并不能束缚君主。 李世民在读过隋炀帝文集后,惊奇于炀帝也赞尧舜恶桀纣,然后自己却肆行暴虐。这自然是要谈到无限制的权力的老话题,非本文之旨。

  唐纪前七纪主要记载隋末各军阀逐鹿中原,互相之间的征战,军阀之暴虐,百姓所受之苦,惨烈如同但丁笔下的地狱。第八、九纪主要记载世民诸兄弟之间争斗,世民如何得大位。史家粉饰之下,仍见血影重重,如玄武门之夜,李世民派尉迟敬德去“宿卫”,名为保护李渊,李渊见而惊问,再说“此吾之夙心也”,不但不能追究建成元吉之被杀,对建成元吉的儿子们全部被杀也未置一词。

  更何况,治理天下难道只有一些明君正确言行录就可以吗?唐纪九提到李世民作《帝范》赐给太子李治,难道这本书中也充满了道理正确的治世格言录?汉宣帝对汉元帝不满的原因是因为元帝太好儒, 意思就是太爱讲道德大义这些,而“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

  ”,李世民此书,估计是传子不传书的帝王之术:)不会是自己的格言录

  再论神宗之立意“有鉴于往事,以资于治道”,《资治通鉴》唐纪,至少就我目前所读的内容,司马光的眼光只盯着君主、太子、大臣、异族,除了一些道德大义的言辞外,极少涉及到民政,治理天下,难道不应当以民政为先?对于租、庸、调制只有寥寥几笔,不写出为何如此,当时的民情为何。对于格律令的更改,如对“肉刑”的减少,只强调李世民爱惜百姓,难道不是因为当时天下初定,需要百姓力于耕作,因为对不轻易损伤身体吗?

  这些是中国传统官修史学之大弊,我不知道这样的史学读后如何令人“明智”,况且以其中充满的谎言,后世君主学会的可能更多是巧言与作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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