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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拉斯谈杜拉斯》经典读后感10篇

2017-12-20 21:15: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杜拉斯谈杜拉斯》经典读后感10篇

  《杜拉斯谈杜拉斯》是一本由[法] 玛格丽特·杜拉斯著作,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6.00,页数:191,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杜拉斯谈杜拉斯》读后感(一):杜拉斯:我写女人是为了写我,写那个贯穿在多少世纪中的我自己

  很难想象如果二十世纪的法国文坛上少了杜拉斯会是怎样可怕的寂寞景象。杜拉斯在情人里面说:如果我不写小说,不是一个作家,那么我会是一个妓女。在我认为所有写爱情、写女人、男女情欲的作家中,这三位作家——中国张爱玲、英国的劳伦斯、法国的杜拉斯这三位最好。他们把男女情感刻画惊人的细腻,见解犀利独到又常常语出惊人。仿佛将世间男女之情看透,才会写出这样令人惊叹的爱情故事和精辟的文字。然而他们背后也都有一段耐人寻味的爱情故事。这本谈话录由意大利女记者莉奥波迪娜采访杜拉斯,这本谈话录很写实,极力去还原了玛格丽特·杜拉斯最真实的一面,以及她的创作历程和她的生活感受。这本谈话录相比较其他访谈记录更多地展现了一些杜拉斯自己的东西。你可以在杜拉斯的言语中真实地看到她的情感流露,她的思想认识,她不为人知的、最真实的一面。 杜拉斯的“情人” 玛格丽特·杜拉斯(Marguerite Duras)于1914年生于印度支那嘉定市(即现在越南的胡志明市)其实杜拉斯是不折不扣的法国人,因为父母当时听信了政府的宣言,搬去了印度。杜拉斯在对话中用了“瘦小”一个词形容自己童年样子。她幼年的家庭生活状况一直很贫困,在她四岁时父亲过世,和母亲以及两个哥哥相依为命。16岁那年,杜拉斯遇见了一个叫李云泰的中国男人,他成为她生命里的第一个终身难忘的情人。李云泰是个富家公子,他和年轻貌美的杜拉斯相互吸引。那时候李云泰开着豪华轿车接放学的杜拉斯,一起风流快活。杜拉斯在访谈里对她的第一个中国情人这样描述:“我不喜欢他那中国人的身体,但我的身体却让他有快感。我爱这个男人对我的爱,还有那情欲,每次都被我们俩天差地远的歧义所燃烧。”也许这个中国情人李云泰对杜拉斯的爱来的比杜拉斯更要热烈。他知道杜拉斯家庭贫困,每次都给她很多钱,这缓解了杜拉斯的家庭贫困状况,不用卖掉或者当掉家具来求温饱。但在那个时候,一个白种人和一个黄种人在一起结婚是不可能的事,世俗的认识还有别人的非议令人畏惧,不久李的父亲就让李娶了一个当地的豪门姑娘,知道了消息的杜拉斯伤心至极,李给了她很多钱,让杜拉斯回到了法国巴黎。张爱玲说,也许每个男人的生命中都有过两个女人,杜拉斯之于李云泰,就是一朵风情万种的红玫瑰。据说,很久之后李云泰去了一趟法国,给杜拉斯打了一个电话:我还爱着你,我忘不了你,你永远都是我的情人。这时候杜拉斯才开始提笔,回忆起这段五十多年前的故事,决定向人们讲述她第一任中国情人的故事。

  《杜拉斯谈杜拉斯》读后感(二):一个真实的杜拉斯

  知道玛格丽特·杜拉斯这个名字纯属偶然。对喜欢阅读的人来说,或许也是个必然。我记得自己曾在一本关于文学评论的书中,了解到《情人》这部小说,作者做了隆重的鉴赏与推荐。书中与《情人》共同展开论述的是其他世界名著,而那本文学评论的作者也是我十分敬仰的著名批评家,所以《情人》自然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来某次去图书馆借书,在排列的书架间随意翻阅时,《情人》赫然出现在视线中,我内心忽然生发出一种难言的喜悦,仿佛早就知道自己会与这本书“相遇”似的。但是从初次知道玛格丽特·杜拉斯这个名字,到这次“邂逅”她影响最为广泛的小说《情人》及后来的日子,我也未曾真正读过杜拉斯的作品。那次图书馆与书的“邂逅”,大约也只是随意翻了翻而已。

  现在读书,我有一种奇特的真实感受,那便是越读越多。换句话说,就是读书愈多,就会愈加感到自己的渺小与无知,自己之前对知识边界的构想也会愈加广阔。这样的体验给我带来两种不同情绪:一是兴奋,二是畏惧。当我看见世界更多的面目时,求知欲就会更加强烈,激动自是难以抑制;但同时,正因为世界广阔与知识无限的特征,使我产生了保守与警惕的心理,警惕自己对知识的追求太过急促而流于表面。现在,我就在这两种情绪的博弈与矛盾中阅读并进行思考

  按照前面的说法,回想自己以前的学习方式,我是深感惭愧的。好像有位作家说过,人类最不应该有的一种感情表现就是惭愧,因为它把勇士变成了懦夫,常常让伪道德法则强硬地束缚人类的思想与行动,有时是一段时间,有时是几年,有时甚至是终生的束缚。是的,我惭愧自己直到现在为止,也从未在一个方向上进行过持久而深入的学习与实践。就读书而言,我从未读完过任何一位作家的全部作品,常常是庞杂而零碎的。我现在觉得这样是毫无益处的。

  读书,除了不断地拓展自己的阅历疆域,了解更多艺术家的思想与人生外,更重要的是借此探索自己。当然,认识自己是一生的事,中西古今,我还从未听说有谁说过他已经完全认识自己了,大抵这就是人类从来都前赴后继地进行着探索世界、认识自己的缘故。

  《情人》这部小说是玛格丽特·杜拉斯影响力最为广泛的小说,但我没读过。所以当我看完关于杜拉斯访谈形式的传记《杜拉斯谈杜拉斯》时,忽然觉得有些可笑,笑我自己的紊乱,略带自嘲的意思。传记具有总结的意味,如若没有经验过作者人生的丰富世界,看到的大概也只能是一夜昙花,不会留下深刻的印记。

  读完《杜拉斯谈杜拉斯》一书,从字里行间,我能感受到杜拉斯其人的独立、自我、偏执与爱憎,还有她的丰富多姿与强烈的自信甚至是自负。这些都特别容易使人着迷,为她的激情与随性感到疯狂,她的强大自我甚至会轻易影响一个人发生改变。正如这本杜拉斯传记的作者莉奥波迪娜评价杜拉斯时所说的:“她如此虚荣、固执、口若悬河、强势而又自我。……她又显得温柔而奔放、羞怯、强忍笑意或放声大笑。基于某种无法抗拒的贪婪的、近乎孩子气的好奇心,她好似突然活了过来。”

  《杜拉斯谈杜拉斯》读后感(三):如风

  杜拉斯,这是一个被无数人谈论和解读过的人。一个具有传奇的人生经历放荡不羁行为处事,惊世骇俗的爱情的人,她有众多标签。王小波推崇王道乾和杜拉斯,他在《沉默的大多数》里说,“我总觉得读过了《情人》,就算知道了现代小说艺术;读过道乾先生的译笔,就算知道什么是现代中国的文学语言了。”初识杜拉斯,便是因为她的《情人》,书和电影我都看了。

  《情人》并不只是一段恋情,也是杜拉斯对一家人的回忆,时空跳跃式的回忆,伤感,冷漠,以及浓烈的爱憎。她用碎片化看似不经心的语调,变换叙述顺序,变换人称写成文字,这是杜拉斯的魅力。而电影,时间线相对要明了得多,但仍突显了在空旷单调的时空里的苍凉。

  这本书不同于一般的访谈录,不刻意,很深入,更像是杜拉斯自己与自己的对话。从她的童年到万年,从写作到日常生活,从西贡到巴黎……在言说之间,展现一个真实的杜拉斯。

  关于爱。她说“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她还说“每当我有欲望,我就有爱情。”爱与被爱,这都是一种需求,很多人隐藏着自己的这种欲望,而杜拉斯没有,她笔下的人物通常都是选择对欲望最原始的回归,试图通过性爱宣泄,释放最纯洁无辜的欲望。而她本人的情史充满了传奇,结婚,离婚,非婚生子,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大概是她十六岁的时候遇到中国情人,以及六十多岁结识的学生扬。怪不得有人说她到死都是爱情的动物。

  关于文字。她说“写作是一种暗无天日的自杀。”她还说“我写女人是为了写我,写那个贯穿在多少世纪中的我自己。”她写作的主题和叙事方式,或许并不被广泛的接受,我第一次看她的书的时候,感觉有点混乱,摸不着头脑,稍不留神就跟不上她的思维脚步了。我觉得她之所以成功在于她将自我发挥到了极致。她不在乎别人怎么,不管是生活还是写作,宁可让人不理解,也要在作品里注入她独有的气息,形成她自己独特的风格,所以无论是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都比较容易认得出。

  关于电影。她说“我在电影中再次寻找我在书中寻找的东西。”她的电影也有她独特的风格,也有对青春岁月的回忆贯穿其中,表现活生生、丰富的寂静。她一开始执导,就想要定义出杜拉斯电影的特征。她的电影将文字发扬光大了。

  ……

  她还谈了很多,关于激情,关于政治,关于童年……她随心所欲,但又游刃有余。敢爱敢恨,敢作敢当,活得精彩,痛快淋漓。她不被规则所禁锢,宁愿孤独也不愿媚俗大众。

  她,如风。

  如风一样不会在一处停留。

  如风一样无拘无束地继续生命的探求。

  看书摘抄·看心情

  《杜拉斯谈杜拉斯》读后感(四):每个生命都有缝隙,需要疾风骤雨的爱与写作来填补

  无止境的童年

  在阅读杜拉斯的作品之前,首先吸引我的是她独特、异国情调的童年:出生于法属印度支那,19岁回到法国,远离西方文明野性难驯的殖民地白人少女形象。

  如果按毛姆所说“塑造一个人的是他生命前二十年中的所见所闻所想所思”的话,殖民地的生活也塑造了杜拉斯,此间生活经历成为她生命的底片与创作的源泉。印度支那的童年成了她想象力不可或缺的参照,如她自己在采访中所说:“童年的强度是永远比不上的,司汤达说得对:‘童年是无止境的’。”

  她说:“我的出生地已烟消云散。我出生的故乡,它从没离开过我——因为我们不见得就会在出生地过日子。因为战争,我结了婚,有了孩子,从来就没办法,而且我也再没有回去过我的故乡。我跟我的童年断得一干二净。”

  杜拉斯说:“我所有的书都是这么产生的,并确切地围绕着一个永远都被召唤、永远都缺乏的框架在移动。” “以往,我有过自己不存在于生命之中的感觉——没有任何模式,没有任何参考——总在找寻着某个东西,但从没找到某个我想在的地方,永远都太迟了,永远都被困在事物的不可能性中,别人却能享受事物本身。”

  通过她作品中人物,她也表达了“我们这一生都被某股爱的力量所渗透。不一定非得是已经存在的爱,而是被某个时刻不在、即将抵达或正在消失的东西所渗透。”

  越南西贡的那些水稻田、恒河、湄公河、老虎、恹恹的午后、一望无际的水乡泽国、被神秘禁忌的氛围笼罩的阴暗丛林,还有那些顽强的生命力,那些荒诞世界里杂沓纷乱的死亡、疯狂和谵妄。“这超凡的静谧,这难以形容的温柔,环绕着我,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某种野性的习气还留在我身上,至今依然,我以动物般的依恋来对待生命” 。

  一生都在流浪,困在“一直在寻找”与“从未到达”这样一种悬而未决的“缝隙”里。人最大的痛苦在于心灵无所依。于是,“全部的书写于焉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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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疾风的写作

  因童年寂寞而写作,像把麻风病写出来就不再惧怕它一样,写作是一种治愈,更是“为了让别人压在我身上的沉默说话。”

  过了长久时间后审视自己,写《情人》给作者“某种快乐。这本书走出晦暗——我将自己的童年流放进去了的晦暗。” 那些让我们重拾失去了的感觉的记忆,“所有留存下来,依然可见、可叙述者,通常都很模糊、很表象,仅限于感受表层。留在内心中的残余,晦暗、强烈到甚至无从追忆。越强烈的东西,就越难把它们整个儿全放在同一水平上。”

  这些记忆中的过去只剩下燃烧着白石影像,过去混入现在,如此不真实,乃至于有可能变了形。因此杜拉斯对传统式的书写回忆不感兴趣,“这又不是任我们随意取得数据的档案。”她需要大胆探索新的文学表达形式,做文学上“百无禁忌的可怕孩子”。

  “片段一个接着一个,一点一点,我不会试图在不同时期之间找到立即对应;我任凭关联在我不知情的状况下自行产生。”正像罗布-格里耶援引《情人》为例提出的“新自传”说法来形容自传式作品的新风格:“这种风格不见得就建立在四平八稳或前后一致的记忆数据之上,而是建立在一系列‘在文字间变幻与飘荡的片段之上,然而这些片段却正好有可能重建靠不住的、可信度低的回忆。’ ” 读杜拉斯作品中的记忆、离题、倒叙等叙事结构及其“流动性书写”时,我们也可以拿这句话来参考,找到阅读杜拉斯作品的钥匙,寻求达到文本与读者之间的默契。

  作为“一个亲身经历过那么多年另一种全然不同文化深度的人”,她的书非巴尔扎克式传统小说的叙事方式,写的是“开放的,未完成的书”,“针对的是一个正在形成的世界,一个始终在变幻着的世界。” “笔下的人物正值结构和解构的阶段,我抓住了这个未完成阶段的他们。我感兴趣的是研究裂痕,研究在词语与动作之间形成罅隙的不可填补的空,研究在已说和未说之间的残余。”

  “爱与死的二元结构是救赎的唯一途径”。杜拉斯这样谈写作的意义:“我写,是因为我要让自己变得庸俗,我要把我自己给杀死;其次就是为了夺走我的重要性,卸去我的重量;我要文本取代我的位置,如此一来,我才会比较不存在。唯一有两种状况,才能将我从我自己中解放出来:自杀一途和写作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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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欲之爱的激情

  之前偶然看过一本玛格丽特·玛赞蒂妮的《别离开我》,看完对里面惊世骇俗的激情讶异又困惑。男主蒂姆大概中产阶层,美妻爱子,生活优渥,与妻子去度假无意爱上偶然邂逅的伊特丽亚。一边不可抗拒地激情沦陷,一边却清醒地鄙视着她,鄙视她的低下阶层,鄙视她的平平长相邋遢衣着,甚至觉得她这样的人没资格成为自己未来孩子的母亲,但他明明是火一样燃烧地爱着她。这种矛盾心理竟觉得无比真实,压倒一切不讲道理的情欲,痛爱切肤,刻骨铭心深入骨髓。

  爱的本质都既深刻又矛盾,如《广岛之恋》里有一个句子:“你杀我,我觉得好舒服。”有时,爱甚至唯有在缺席或死亡中才得以解决。爱,渴望拥有另外一个人,渴望到想将其吞噬。(想到了《感官王国》。)

  激情相当于整个杜拉斯世界的主轴。关于激情,布朗肖写道:“命中注定,激情会让我们一头栽进去,不能自已,为了另一个吸引我们的人,更因为我们觉得他似乎遥不可及,致使这个人高居所有我们认为重要的东西之上。”

  对于杜拉斯来说,像罗兰·巴特有关爱的书,就很冷没有温度。因为作者“只有透过阅读来认识爱,或者仅止于远观,而并未切身体验过爱的狂暴、冲动和痛苦。” 只是间接的二手经验。不像反复书写爱的杜拉斯,“透过将爱那初始且神圣的幽冥晦暗加以抽丝剥茧,试着说出其中的因果。”

  她书中写到被激情渗透的受害者:《劳儿之劫》写一个女人被潜在的爱给逼疯了,这份爱从未表现出来,也从未付诸行动。她的一生便将围绕着这种缺乏、这种空无而展开,她是个囚犯,为了自己永远也过不了的生活而疯狂。

  天差地远的歧义引起的情欲燃烧,彻彻底底,超越感情,不具人性,盲目,像劳伦斯笔下的查泰来夫人,还有玛格丽特·玛赞蒂妮《别离开我》中的爱情模式,粗暴,让人失去控制极致到想要自我了断,也改变了杜拉斯从事文学的方式:“好似发掘到了我身上的虚空和漏洞,并找着了说出这些的勇气。” 从而有了二十世纪文学史上著名的“情人”:

  “这样一个戴呢帽的小姑娘,伫立在泥泞的河水的闪光之中,在渡船的甲板上孤零零一个人,臂肘支在船舷上。那顶浅红色的男帽形成这里的全部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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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电影,她喜欢的导演有小津安二郎和卓别林等,不喜欢《索多玛一百二十天》(同不喜欢)。

  对于比较好奇的同时期女作家玛格丽特·尤瑟纳尔,她认为《哈德良的回忆录》是一本伟大的书,其余的不堪卒读。正准备看看尤瑟纳尔的书,还没有看,合不合口味尚且未知。

  《杜拉斯谈杜拉斯》读后感(五):不及物的访谈

  如果一位作家影响深远,那么就会出现这样一种现象:我们谈论任何话题,似乎都会涉及他。可当你调过头来想要真正谈论他,却又无法有效地谈论。

  杜拉斯就是这样一位作家,她已如愿成为星球作家。在中国她也成了偶像,她是王小波提及次数最多的作家。我们从不缺少关于杜拉斯的访谈,但又永远渴望一次新的访谈。《杜拉斯谈杜拉斯》作为一本新挖掘出来的访谈录,它让我们了解的更多,也再次成功地避开了杜拉斯自身。

  设想一下这是何种尴尬?就像奥古斯丁谈到时间:“那么时间究竟是什么?没有人问我,我倒清楚,有人问我,我想说明,便茫然不解了。”在这里几乎没有任何宗教气息,而是充满了好奇、机智和睿智。如果你想读一本杜拉斯的访谈,那么你想得到什么?是谈什么时期的杜拉斯?谈杜拉斯的小说、电影还是政治?酗酒、爱情还是性?我想要看到的,是否是已经被“物化”的杜拉斯呢?

  比如,《情人》的发行,在名气之外,杜拉斯更喜欢那些实际的好处:比如令她成为百万富翁的巨额版税。她笑眯眯地说,“我投资了房地产,还新买了一辆标致405。”

  比如:“有一天,杜拉斯指责我说,我们之间本该有段艳遇的。”埃德加·莫兰回忆。“我说,是的,我们没有在一起睡过,但多年来我们一直都躺在同一张群情激扬的床上。”

  比如:晚年的杜拉斯扬名天下。他们和当选为总统的密特朗吃饭(他们年轻时就是朋友,密特朗参与过对杜拉斯前夫罗贝尔的集中营营救),杜拉斯突然问密特朗:“弗朗索瓦,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玛格丽特,我听着呢!”总统说。“弗朗索瓦,你要知道,我在世界上比你出名得多。”一阵沉默,密特朗回答:“没错,玛格丽特,我知道得很清楚。”

  比如:杜拉斯在访谈《纪录片》中讲述了一个故事。有一天,杜拉斯在家里等她的朋友。这个200多平米的房子是杜拉斯用《抵挡太平洋堤坝》一书的版税买来的。在通往客厅的尽头,有一个储藏室,杜拉斯就在这个储藏室里等她的朋友,她发现了墙上一只苍蝇。她把身子凑过去,仔细的看着这只苍蝇在死亡中挣扎,直到死亡完全成了这场博弈中的胜利者。她说,那时正好是下午三点二十,那只苍蝇与死亡搏斗了十五分钟。

  我觉得这些细节都挺有意思,我也很乐意听她再说一次,但这些在《杜拉斯谈杜拉斯》中都没有涉及。想要越多地了解杜拉斯,就会越多地发现她在躲避我们对他的认识。《杜拉斯谈杜拉斯》似乎放弃了及物的尝试,而是直接开始了访谈本身。

  让·科克托说,一部作品的美要用它散播的问题去衡量。杜拉斯留给世界的好奇远远超过她提供的解答。关于杜拉斯的访谈无数,却没有任何两篇看起来一样。这就像录取口供:要么嫌疑犯在说谎;要么我们审讯的压根不是同一个人。《杜拉斯谈杜拉斯》再次提供了这样的佐证,她的每个访谈都像是另一个人的访谈。

  罗兰·巴特曾将写手与作家这样区分:前者是及物的(要写出些什么),后者是不及物的(写作只是写作本身)。现在看来,访谈似乎也可以这样区分,一种是及物的(要问出些什么),一种是不及物的(访谈只是访谈本身)。在《杜拉斯谈杜拉斯》中,我们看到双方出现了变化,有时访谈者问题的长度远远超过了受访者的回答。有时访谈者与受访者双方都在使用陈述句,各自畅谈自己的看法。有时访谈者只问自己感兴趣的话题,问完后满意的离去,仿佛得到了全部的受访者,而受访者对访谈充满敌意,又像是说谎来解闷。杜拉斯曾说过,她拍电影纯粹是为了打发时间。“我是一个没有办法让自己无所事事的人。而生命又太长了”,焉知访谈对她而言不是如此呢?

  于是,《杜拉斯谈杜拉斯》变得很像中晚期的杜拉斯文本:各种碎裂的意象、唠叨又不知所指的对话,断断续续拼剪出一个蝎蹈空花般的绝望存在者。这絮叨和抽象化的场景,都使得访谈沉浸于访谈者自己的探索当中,忽略了读者的存在。这访谈如此孤独,似乎已经厌倦干净整齐的古典叙事,变成了喃喃的梦呓。

  《杜拉斯谈杜拉斯》读后感(六):谜一样的杜拉斯

  先说实体书籍本身吧,这本无疑是我的年度书单中最为美貌的书了,没有之一。低调,封面、扉页、封底全都是超有质感的黑色磨砂纸页;奢华,封面全黑的底色上淡淡的美女投影和银色的字体,高贵不言而喻;有内涵,堪称迄今为止最可信、也最深入的杜拉斯访谈录。

  我一向觉得,在性别的基础上谈论名人是无意义的,然而,只在作家领域除外。读杜拉斯的作品和访谈,你不能不想起我国的女作家张爱玲和萧红,她们当然是不同的,但是相似之处又何其多。以文字闻名于世,文字多涉感情,说是小说也可,说是自传也可,总之与个人经历缠夹难以区分的清,以至于后人多有揣测和妄议。她们本人无论相貌如何,骨子里那股子蔑视天下的傲劲能从她们的每一个文字里明白无误的传达。另一方面,她们几乎所有的创作源泉都来自于她们的情路。对比下来,杜拉斯比张爱玲和萧红幸运的多,张和萧可说情路坎坷,且不算国人常规意义上的善终,杜拉斯一生沐浴爱河。杜拉斯留下来的访谈记录也相当全面,尽管其思想和做派多有惊世骇俗之处,总不至于被人误读和黑化,张和萧因其身后个人生平和访谈记录不详就没有这番好运了。

  然而,这些也终归只是她们表面上的像与不像,说到底,西方社会的杜拉斯跟我国动荡时期的张爱玲和萧红是有天差地别的,不是高低之分,而是从内里上完全不同、无法比较。杜拉斯的一生,虽有多位情人为其创作提供源泉和土壤,然而他们甚至杜拉斯本人,都不过是一个载体、一个媒介,就像杜拉斯在访谈中坦言的那样,她的写作只是文字借她之口表述出来。这些并非妄言,读杜拉斯的作品,看她在小说中队叙事语言的不断探索、对表现手法的淡化都能略知一二,而这些,在《杜拉斯谈杜拉斯》中也得到了杜拉斯本人的印证。对杜拉斯本人,有时候,你会有种错觉,她不应该生而为人,而是神一般的存在,这里的神,不是绝对正确,而是几乎万能,不受任何樊篱所限,只要她想,只要她要。

  关于杜拉斯,世人多有错觉,认为她的作品集中在情爱小说。但是,通过访谈和了解她的全面作品我们知道,杜拉斯对政治和社会问题有其深刻洞见,我相信,这些是早就她个人的很关键的一部分,也是影响她作品流派走向的一个原因。

  《杜拉斯谈杜拉斯》是一本干货满满的书,几乎上,任何你关于杜拉斯本人和其作品的想象和疑问都可以在书中找到答案。连作者的访谈经历也是为我们了解杜拉斯服务,从一个侧面证实她的性格和生活。如果让我只用一个词来形容她的话,那就是“极致”,感情上的极致自由,观念上的极致开放,天分上的极致优越,以及性格上的极致傲慢。所有这些词没有任何贬义,只是事实的中性描述,所有这些方面也都是相辅相成的,它们共同早就了这样的一个杜拉斯,在激情的灰烬上为文学史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的杜拉斯。

  《杜拉斯谈杜拉斯》读后感(七):真实精彩

  我很早就看过杜拉斯的《情人》,不知道是阅历浅还是翻译问题,反正没读进去。这本书是在图书馆借书时无意看到,顺手借回来。

  想不到读了几页,就完全沉浸其中。杜拉斯是如此的真实坦白,难以想象任何一个名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像她谈到家庭时,“我们的生活方式 - 绝没有欧式或者法国教育 - 有崇高也有粗暴的地方。不娇柔做作,不求助于控制联系,没有一般家庭的原始、攻击性本能。全家人都知道我们注定不会长久地呆在一起,家庭之所以存在,只为了保障一家人得以共同苟活,我们很快就会各奔东西,开始自己的生活。”

  如此直白、犀利的描述,难以想象会出现在东方人笔下。大概只有西方人,到了一定年龄,才能如此深刻诚实地解析自己的生活。

  杜拉斯谈到《情人》一书时,虽然说她“讨厌他中国人的身体”,却“也爱这个男人对我的爱,还有那情欲,每次都被我俩天差地远的歧义所燃烧。”

  当然,本书内容很多,激情、爱等不过是一部分。

  读完本书,我暂时还没想去读杜拉斯的小说,但我发现自己很喜欢这个有趣的老太太,她的很多话引起我的共鸣。

  《杜拉斯谈杜拉斯》读后感(八):《悬而未决的激情》,沉吟至今的杜拉斯

  身体变老了,记忆不会;

  言说永无止息,爱情也是。

  在词语和激情建造的国度里,

  晚年的杜拉斯讲述着她一生的故事,

  而此刻,我们都是她的访客,

  进入她,倾听她,重构她……

  ——在爱情的遗迹上写作,在垂老的肉身里言说

  当杜拉斯谈论杜拉斯时,她在谈论些什么?从她喃喃絮语的异乡童年,到她高声独白的创作生涯,从写作、爱情再到日常生活,晚年的杜拉斯讲述着自己一生的故事,却又留下无数悬而未决的想象。从西贡到巴黎,从女儿、妻子、母亲和情人的数重性别身份,再到写作、导演、编剧之间的艺术跨界,杜拉斯自如游走于身份与疆域、真相与言说之间,她创造了张力,找到了让时间与万物在她的国度之中悬停的方式。

  本书是意大利女记者莉奥波狄娜对法国著名女作家玛格丽特•杜拉斯的采访录——这是一次女人与女人、年轻女子与年长女性之间的深入对话和交流,一场同性别之间的话语碰撞,让她们的交谈具有了一种肉身化的感性质地和感官化的独特气质。“童年”“巴黎岁月”“写作历程”“文本分析”“文学”“评论”“人物群像”“电影”“戏剧”“女人”“地方”,十个关键词全面贯穿了这场漫长的谈话,勾连起杜拉斯从童年生涯、少年成长、成名岁月直至后来的创作生涯,并从电影、戏剧、艺术、法国新小说派等角度全面解读杜拉斯的百变容颜,将杜拉斯未能直接表现在作品中的个人心路与情感思考呈现在一问一答之中。同时,杜拉斯还以身为作家、导演和编剧的多重身份,同莉奥波狄娜一起探讨了文学、电影和戏剧和两性关系等话题,并对二十世纪法国文坛上的数位文学大家如萨特、加缪等进行了独特而趣味盎然的点评。

  ——有时她是一面镜子,有时她是一个深渊

  谈论写作时,她说:“我写,是因为我要让自己变得庸俗,我要把我自己给杀死;其次就是为了夺走我的重要性,卸去我的重量:我要文本取代我的位置,如此一来,我才会比较不存在。唯有两种状况,才能将我从我自己中解放出来: 自杀一途和写作一途。”

  而关于爱情,她说:“我一直都觉得爱是由三者所构成:欲望从一方流转至另一方,这时候,得有一只注视着的眼睛。”

  对激情的理解,对写作的执念,以及她亲历亲见的法国的文坛八卦……金句女王杜拉斯犀利活泼地评点着她与她身周万物、与她身处时代的关系,为我们提供了一个重返二十世纪午夜巴黎的独特入口。

  关于如何抵御孤独,关于如何文艺地酗酒,关于如何深刻体验并自如游走于一个作家的身份,一个导演的身份,一个情人的身份,一个女儿、女人以及一个母亲的身份……孤独情人杜拉斯,分享着她毕生的心得。有时候她是一面镜子,足以让每个读者照见自己的欲望与;有时候她是一个深渊,当你凝视她过久,当心,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这一夜,我们都是她的神秘访客

  她已经老了。有一天,穿越字句,一个读者向她走来:“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的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与你那时的故事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历经沧桑之后的言谈。”

  杜拉斯热爱言谈。她言辞魅力不下于她的文字,这使得她的访谈录总是令人拍案叫绝。所以,这不是她唯一出版的一本访谈,但这绝对是她一本最私人、最直接、最赤裸、同时也令她最多谈论到自我的访谈录。对于那些真正的杜迷而言,你对杜拉斯最私人的疑问和关注,也许都在这本赤裸、犀利的访谈中找到答案。但读完这本书,杜拉斯依旧沉默如谜。也许这就是她真正的魅力。

  那么,与杜拉斯聊天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让她的访谈者莉奥波蒂娜来告诉你:

  “她虚荣、固执、口若悬河、强势而又自我。然而,某些时刻里,她又显得温柔而奔放、羞怯、强忍笑意或放声大笑。基于某种无法抗拒的、贪婪的、近乎孩子气的好奇心,她好似突然活了过来。”

  在词语和激情筑造的杜拉斯王国之中,翻开书,我们就都是她的访客。我们与她坐在同一家咖啡馆里,甚至是坐在她家神秘的客厅中,在烟雾缭绕之上,杜拉斯独特的嗓音漂浮其上,像吟唱,像咒语。而我们只能乖乖地被她所擒获,倾听她的故事,进入她的长夜。

  《杜拉斯谈杜拉斯》读后感(九):我所了解的杜拉斯女士

  我喜欢两个叫玛格丽特的女作家,一位是美国的玛格丽特米切尔,另一位是法国的玛格丽特杜拉斯。

  米切尔出身于美国南部的一座庄园,虽然她也曾经历过战争,和恋人的生死离别,她最后的婚姻却是幸福的。米切尔一生只出版过一部作品,gone with the wind,这部作品足以奠定她在世界文坛中的地位,先生约翰马什更是在她写作的时候给予鼎力支持,成为这部巨作的功勋人物。

  虽然几乎是同时代出生的女作家,杜拉斯的人生更加跌宕起伏。身为白种人却在殖民地印度支那长大,童年生活在对死亡的恐惧和家庭的压抑氛围之中,从十几岁开始便有过数位情人,她不仅写作还参与编导电影,直到70岁才拿到法国文学最高奖项…杜拉斯一生作品很多,写作风格也有变化,与米切尔过分的谦虚和近乎神经质的自卑相比,杜拉斯内心世界的强大超越了其他因素而成为了她本人最鲜明的特征。并且,由于她的人生经历更富传奇色彩,也被后世更广泛的挖掘。

  作为法国最具影响力的女作家,杜拉斯摒弃了全知全能式的叙述,她淡化故事情节强调人物心理刻画(杜拉斯解读为激怒读者)的写作手法却成功营造了某种情绪和氛围,赋予了貌似残缺、不连续的画面后一种内在的流畅。当然,杜拉斯也被很多人憎恶,连杜拉斯自己也说,她和一些女性读者在关于女性道德观念上是有歧义的。我也相信,可能很多人是读过她的文字,或者看过她导演的作品却不记得她是谁,比如小说《情人》,比如电影《广岛之恋》。

  我上大学时候读的《情人》,当时年纪还小,《情人》中的故事情节记不太清了,只对杜拉斯的文字有印象,有一种深沉华丽的美。工作的第二年,偶尔在读书网站上看到这本书,便又从网上买了《情人》和《艾米莉L》。现在这年纪再读情人全文,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我想起了一位跟米切尔和杜拉斯同时代的另一位女作家玛格丽特尤瑟纳尔说的一句话,

  “有些书,不到40岁,你不要妄想去写。”同样,有些故事不到一定年纪,读了也未必能深刻领悟。

  从出版社拿到这本《杜拉斯谈杜拉斯》我是非常惊喜的,想为它写点什么又觉得很难。因为定义一个人太不容易了,并且是杜拉斯这种在上世纪五十年代相对保守的文坛里的“异类”,这个特别的、有着复杂经历的女人。相反,书中杜拉斯谈论的自己,才会让你感受到这个率性女人的直白心灵,她在书中谈到的自己的经历,让我想起了她在《琴声如诉》、《情人》和《广岛之恋》里塑造的那些女人,不正是她自己。杜拉斯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

  在这本书里,你几乎能了解杜拉斯对自己人生的全部解读,关于她的童年,她的母亲和家庭,她的创作来源和情感经历,还有她对写作,对政治,对性和对女权的思考。我很喜欢这种访谈类的文章,就像杜拉斯在残酷的战争背景下写出的作品,是有条不紊,水到渠成,平静、睿智,精力无限又热情满满的叙述。

  《杜拉斯谈杜拉斯》读后感(十):了解杜拉斯了吗?

  关于玛格丽特•杜拉斯,我想,绝大部分人知晓她是因为小说《情人》。许多文艺女青年把阅读她的作品作为必修课,特别是《情人》,时不时的把那句“ 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挂在嘴边,也希望有一天有一位男士能向自己如此表白。

  于我而言,玛格丽特•杜拉斯作品里的经典台词我只知道这一句,但却无法完整复述;我只看过她的两部小说,一是《情人》,二是《毁灭,她说》;我只知道她是一个极具个性的女性作家。所以,玛格丽特•杜拉斯对我而言,透露着神秘气息。

  这本《杜拉斯谈杜拉斯——悬而未决的激情》给了我很好的机会了解与知晓玛格丽特•杜拉斯。这原来是《新闻报》对玛格丽特•杜拉斯的人物访谈,内容涉及她在越南异乡的童年、回到巴黎求学与写作的时光、对自己作品的解读评论、对电影戏剧的观点看法等等。

  通过阅读,我知道了玛格丽特•杜拉斯从事写作的原因是“感受到需要在白纸上重建某样东西的急迫性”,她还是一位电影编剧、导演、戏剧家,把自己的不少作品搬上了银幕和戏剧舞台,让人们不但通过文字了解她表达的内容,更通过视觉感官对其作品进一步更加深入的了解。

  玛格丽特•杜拉斯是一位文字爱好者,所以她从事文学写作,此外,她还喜欢新闻写作,积极参与法国的政治与社会生活,经常在周报或者日报上撰写有关各种主题的文章,她还和法兰西总统密特朗是好友!这是一般的对其的简介上所没有的。可以说是让读者了解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玛格丽特•杜拉斯。

  但访谈中玛格丽特•杜拉斯对自己作品、文字的解读有些过于专业化,可能一般的读者对此并不感兴趣,除非是她的狂热爱好者,一般读者很难耐心十足地慢慢看完。

  总的来说,这本书让神秘的玛格丽特•杜拉斯跃然纸上。如果,你想对她有更深入的了解,不妨读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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