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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坏女巫读后感精选10篇

2017-12-24 21:57: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魔法坏女巫读后感精选10篇

  《魔法坏女巫》是一本由[美] 格雷戈里·马奎尔(Gregory Maguire)著作,中信出版社/中信·大方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8.00元,页数:504,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魔法坏女巫》读后感(一):女巫的世界

  话说,巫师在神话世界中拥有强大能量,他们可以预知未来,拥有着魔法般的力量,在这部小说里,同样期待着女巫的力量再现。

  在众多的女性角色上,一直看不出作者到底想描述哪位女性能拥有如此神秘的魔法力量。莫非是艾芙芭,在出生时身上带有绿色,喜欢撕咬物体。在学校的求学路上,为迪拉蒙德博士的研究从图书馆中收集着有关“动物”的材料(对小说中出现的两种字体的动物含义,有些看不懂),体现着其特有的才能。然而在于摩瑞宝院长有冲突时,却未显示出强大的力量,为抗争艾芙芭选择离开学校。在翡翠城里,隐身多年,独身一人,想依靠某种组织地力量,刺杀摩瑞宝院长,最终却以失败而告终,自己情人因此而被杀。这会是拥有魔法的女巫么?

  莫非是娜瑟萝,艾芙芭的妹妹,有着残疾的女孩子。在上学时给予众人以期待,最终也落得平平庸庸,没啥出彩的地方,在学校里备受欺凌地完成自己的学业。

  难道是格琳达,在学校里学习巫术,因为她的日程照管者克拉擎阿妈,无疑间撞到迪拉蒙德博士被谋害的秘密,而对学校有了些愤恨。不过待毕业之后,很是平淡结婚,早已把仇恨遗忘

  小说看了大半,神奇的女巫还是未能出现。艾芙芭,娜瑟萝,格琳达,在经历了校园快乐生活后,重新归结于平淡。作者到底想将读者引向何方?

  在各人的奋斗中,只有艾芙芭一直在努力,不仅仅有抗争,同样也享有享乐。在翡翠城遇见曾经同学之后,在危险之中陷入爱河。钟爱的男人,确是有妇之夫,家中尚有几个妹妹等待着男人的临辛。只是爱上了可爱的艾芙芭,同样也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最终因此而被害,抛弃了家庭,抛弃了妻儿,离开了情人艾芙芭。

  因为悔恨,艾芙芭独自来到情人之家,想将套在自己身上的枷锁(偷情)丢去。只是,始终抛不去。男人家的家庭成员同意让她居住她们的城堡里,却拒绝和情敌艾芙芭对话,还真是想不到结果。于是,这儿成了艾芙芭的家,没有男人的家。

  只是小说的结尾,艾芙芭还是未见魔力,不过像《哈利波特》,可以骑在扫把上到处流荡。即便天天研究着《魔典》,最终还是被拥有魔法的扫把烧死。号称女巫的妹妹娜瑟萝,则被飞来的楼房压死。两位主角似的人物,就这样平平淡淡的死去,女巫的力量并未显现。

  女巫,不过徒有虚名。让读者的期待落空了不少!

  《魔法坏女巫》读后感(二):马奎尔的脑洞

  注:本篇书评比较适合已阅读《魔法坏女巫》读者。

  《魔法坏女巫》是马奎尔开的一个脑洞。说实话,在没有看《魔法坏女巫》之前,我觉得《绿野仙踪》是一部再正常不过的童话故事:一个叫多萝西的小姑娘想要回家,大巫师答应她只要杀死西方坏女巫就帮她送回堪萨斯,最后女孩打败了坏女巫,而自己从梦中回来,虽然不知道是魔法还是梦境,但结局也是皆大欢喜。童话的世界就是这样,好人就是好人,坏人就是坏人。

  《魔法坏女巫》这个脑洞不大,但是很深。不大是因为全书的脑洞基本集中在坏女巫艾芙芭的身上,就像是艾芙芭的个人传记。很深是因为通过艾芙芭这个点,涉及到了我们现实世界的宗教、政治和人性。所以可以将《魔法坏女巫》理解为一部披着童话故事外衣的现实主义小说。

  宗教

  宗教是《魔法坏女巫》里的第一个点,艾芙芭的降生就伴随着宗教。在小说的一章里主要涉及到了这几个人:艾芙芭的父亲弗瑞克斯、母亲梅兰娜、奶妈、艾芙芭、吹玻璃匠龟心。你会发现这几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宗教立场,弗瑞克斯是无名神,梅兰娜也是无名神但是并不坚定,奶妈是洛林派,龟心没有宗教信仰,艾芙芭人本主义。

  人是一种社会性的物种,没有宗教信仰的人是不存在的。现实世界里的宗教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神学,另一类是人本主义。当然,你也可以把人本主义当做另一种神学。就像弗瑞克斯相信无名神,奶妈相信洛林神,而你的自由意志将自己视作为神。

  我觉得马奎尔将宗教放在了第一章,是构建了艾芙芭意识形态的宗教思想基础。艾芙芭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女巫,她首先是一个人,而作为人的前提是要有思想。你看小说里迪拉蒙德教授是一只山羊,它都成为教授了但是还不能作为人,他只能是“动物”,为什么?因为它没有宗教思想,他一生都在寻找“动物”和人的共性,想要证明“动物”和人是一样的。但他失败了,因为人和动物的区别不在于形体和历史,在于思想,前者意义上人也是动物,但是后者才是区别人与动物的根本。

  政治

  政治和宗教是两个密不可分的整体,你无法说是政治决定了宗教还是宗教决定了政治。马奎尔通过《魔法坏女巫》告诉你,宗教是政治统治人民的一种手段,为什么要铺黄砖路?为什么受到大巫师暴政压迫的时候,人民对神反而更加坚信。宗教开始成为了政治统治和压迫人民的一种手段和借口。

  但艾芙芭是一个天生的怀疑主义者,她骨子里并不相信无名神,所以她到最后都没有接过父亲牧师的衣钵。她代表的是宗教的另一种力量,她是新的思想,是女性的觉醒,更大一点是自由意志的觉醒!为什么我们要对暴政顺从?为什么要相信虚无的神而不是自己?所以宗教和政治的另一种关系就体现出来了,那就是宗教推动了政治的改革。君权神授的过程就是将

  宗教从神上转移到了人上,而人权又将权力从帝王那里转移到了人民的手中。

  艾芙芭的一生其实是宗教政治更替的一个过程。

  人性

  小说最接近现实的其实是第二章,艾芙芭在史兹读书的那一段,那里把人性的弱点暴露无遗。艾芙芭的聪慧、坚毅。葛琳娜的势力、高傲……等等。我觉得马奎尔已经通过第二章将所有人的性格表现出来了,至于到了后面艾芙芭他们起义什么的,只是这些性格的爆发。

  马奎尔通过一部《魔法坏女巫》,向我们传递了这样一个关系:宗教影响到了政治,而此两者影响到了人性。所以没有所谓的人性本善或者本恶,它只取决于社会存在,社会的形态决定甚至会改变一个人的人性。

  虽然小说的名字叫《魔法坏女巫》,但我没有看到任何可以称之为恶的坏,最后她阻扰了多萝西,但是那只是一个误会,我压根没有看到她使坏了,反倒是一丝可怜。这是一部披着童话故事的现实小说,我是一个游戏设计师,如果用我评价游戏的方式来评价这部小说的话就是:上手简单,但是精通比较难。

  马奎尔说:历史都是胜者写的。我想这个应该就是他开《魔法坏女巫》这个脑洞的原因

  《魔法坏女巫》读后感(三):她的一生,善恶交织

  当年被一首勇气十足的Defying Gravity吸引,喜欢上音乐剧《魔法坏女巫》。后来听说原著小说即将出版,自是非常关注。 很幸运,能成为国内首版《魔法坏女巫》的第一批读者。正如作者格雷戈里•马奎尔本人所说,与音乐剧“绝处逢生”的欢乐基调不同,《魔法坏女巫》的原著小说讲述了一个“传说”和“童话”背后的故事。正因如此,它注定不那么轻松,但绝对是有趣和耐人寻味的。 艾芙芭生来与众不同,被人误解的命运终究逃不开。如果换作少年时的我来读这本书,估计会暗暗期待她以一己之力“华丽逆袭”的桥段。但现在捧起这本小说的我,是一个“1988年的中年女子”(囧)。看到她就这样被人误解了一辈子,我也没有觉得愤愤不平,相反,却感到一种发自内心、坚实有力的鼓舞。 与其说“华丽逆袭”是一种结局,倒不如说它隐含着一种期待他人认可的心态。当艾芙芭不再介意别人的看法,只是做着自己认为正确的事,她本身就比那些暗暗期盼着“华丽逆袭”的人更有底气。当然,有关“正确”到底是否正确,书中没有定论,而有关善和恶(这二者在很多奇幻作品中是对立分明的),作者也只是将其交融在故事中,没有对任一方施予偏袒。 多年前读过莎士比亚的一句话——“人生就是一匹善恶交织而成的布”,觉得艾芙芭的一生仿佛是对这句话的呼应。她是女巫,是人们口中的“坏”女巫,她也是你、是我。我们向着未知的结局走去,穿过观念和权力的世界,有时遇到误解,也不大愿意去辩白。雁过无痕的一生,对他人而言是平凡,对我们自己来说,能够认真完全程,即是伟大

  《魔法坏女巫》读后感(四):魔法坏女巫的一生

  在童话里,女巫都被写成邪恶的,总是戴傻里傻气的黑帽子,披黑色斗篷,骑着把扫帚飞来飞去,还会使点小魔法。英国著名儿童文学作家罗尔德•达尔的《女巫》,写的坏女巫算是童话中最坏的女巫了:“真正的女巫穿平平常常的衣服,就像平平常常的女人,住平平常常的房屋,做平平常常的工作。这就是那么难发现她们的道理。真正的女巫切齿痛恨小朋友,比你们能想象的切齿痛恨还要加十分,牙齿真是咬得格格响。真正的女巫个个把时间都用在阴谋消灭她本地的孩子上面,只想着把他们一个一个清除掉。整天从早到晚,她所想的就只有这个。”读完此书,你定会在女巫和坏人之间画上等号。

  难道就没有好女巫了吗?有的。美国儿童文学之父弗兰克•鲍姆在《绿野仙踪》中写道了四个女巫:东方女巫、西方女巫、南方女巫、北方女巫。其中,东方女巫和西方女巫是邪恶的坏女巫,南方女巫和北方女巫是善良的好女巫。鲍姆应该是第一次写好女巫的作家,东方女巫和西方女巫,两个坏女巫都被小姑娘多萝西无意中除掉了。当多萝西想求救于伟大而又可怕的奥芝魔法师将她送回堪萨斯时,奥芝说道:“你不该指望我平白送你回堪萨斯,除非你有所回报。在这个国度,什么都要付出代价的。要是你想让我施展魔法送你回家,你首先得为我做一件事。你帮我,我才帮你。”小姑娘问:“我该做什么?”奥芝回答:“杀了西方坏女巫。”

  美国作家格雷戈里•马奎尔在《魔法坏女巫》写了西方坏女巫和东方坏女巫的一生,讲述的是多萝西来到奥兹国之前的故事。如果你小时候读过《绿野仙踪》,那作为奥兹迷,读读《魔法坏女巫》的故事是很有必要的,这是一本写给大人看的《绿野仙踪》。没错,是给成年人看的,不推荐小孩子读。

  在马奎尔的笔下,我们看到的西方坏女巫颠覆了《绿野仙踪》中的坏女巫形象,你会看到不管是东方女巫,还是西方女巫,已经不邪恶了,相反会因为她们的不幸身世和遭遇,生出怜悯之心。西方坏女巫名叫艾芙芭,生下来就一身绿皮肤,不能碰水,在冷落、歧视和排挤中坚强地活了下来,并上了大学。她聪慧、坚定、善良,富有同情心,一直照顾和帮助妹妹,帮助受迫害的动物们,反抗大巫师的极权。她做了玟窟斯王子费耶罗的情人,俩人相爱多年,后费耶罗遇害,艾芙芭来到玟窟斯,最后成了此地的统治者。艾芙芭已完全不同于鲍姆笔下那个瞎了一只眼睛,又老又丑,很多年前血就流干了的邪恶女巫。然而,或许,因为她太特立独行了,太与众不同了,总得不到周围人的理解,在《引子 黄砖路上》有世人对艾芙芭的评价,且来看看:

  只听狮子说:“当然啦,听他们的意思,没死的这个姐姐才真叫疯呢。名副其实的女巫啊。心理扭曲、魔鬼附体、精神错乱、不堪入目。”

  铁皮人平静地接口道:“她一出生就被阉了。生下来是半男半女,也可能根本就是男的。”

  狮子说:“哼,你呀,你看谁都是阉人。”

  铁皮人辩解道:“我这都是听大家说的。”

  狮子漫不经心地说:“大家爱怎么想是他们的自由。她从小没妈疼爱,反正我是这么听说的,小时候被虐待,还因为皮肤的毛病用药成瘾。”

  铁皮人接口道:“情场失意,和我们同病相怜啊。”他不说话了,用手捂着胸口,似乎伤心起来。

  稻草人坐起身。“她嘛,喜欢和女人为伴。”

  “她被某个有妇之夫抛弃了。”

  “她自己就是有妇之夫。”

  面对种种误解,艾芙芭的姿态总是很超然,遗世独立,最终被定义为西方坏女巫。

  相比之下,艾芙芭的妹妹娜瑟萝,是东方坏女巫,她天生丽质,虽然生下来就没有手臂,但却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奶妈一直照顾着她,姐姐让着她,爸爸护着她,又有银鞋子护身,还继承了外祖父瑟洛普的基业,可谓顺风顺水。只是结局有些凄惨,被多萝西的房子压死了。艾芙芭的闺蜜格琳达,是北方好女巫,大学毕业后嫁给了查福瑞爵士,一路飞黄腾达,人生中充满了鲜花和掌声。

  艾芙芭的人生处处失意,当了解到自己可能是大巫师的孩子后,她只剩下恨了。追回银鞋子,成为她唯一的追求牵挂,她不顾一切,不择手段,结果葬身于一桶水下。她的灵魂,在水与火中得到救赎。“她死了,不存在了,留下的只是心肠歹毒的虚名。”

  《魔法坏女巫》读后感(五):费耶罗,你在哪儿?

  

艾芙芭,爱上了费耶罗。

谁能想到古怪不合群的艾芙芭,会跟匆匆出场两次的费耶罗在5年后重逢;更意想不到的事,两人会坠入爱河。

  动物 禁令发出后,发生了一系列的事,羊 教授的意外死亡,克拉掣奶妈的意识混乱,这些都对小艾的内心有很大冲击。最后,年轻气盛的小艾和格琳达一起来到了翡翠城,见到了高高在上的大巫师。年迈垂老的大巫师,并没有让她们达到目的,反而让她们受到了恫吓。

  在回程的时刻,小艾做出了决定,她要为保护动物而战,那个充满谎言和虚伪的大学,她再也不想回去。小艾吻别格琳达,转身融入人群。

  谁又能想到五年后的重逢,艾芙芭和费耶罗的相遇,两颗寂寞的心想触碰,擦出来的火花。

  《魔法坏女巫》读后感(六):哪怕只能独自一人飞行,也要选择自由

  最近对大家耳熟能详的故事进行重新结构的影视作品越来越多,不提咱们国内对《西游记》的多次翻陈出新,国外的譬如《白雪公主与猎人》《沉睡魔咒》《魔镜魔镜》都对童话故事大玩解构,尤其是对传统故事中“反派角色”的深挖,更是赋予了故事不同以往的女权、人性等全新意义。而本书的主角艾芙芭就是那个在童话OZ国被主角杀死的西方坏女巫,在《魔法坏女巫》故事的一开始,她也曾是个善良的女孩,直到最后…其实,她依然善良,是世界错了。

  童年的时候第一次看OZ国历险,小女孩多萝茜误入奇幻国度,在善良的北方女巫的指引,在统治者大法师的授意下,一路结识新的伙伴,最后杀死了邪恶的西方坏女巫,最后得以平安回家,故事中关于成长友情的主题以及最后的大团圆结局是很多人童年最美好的回忆。本书的作者马奎尔在将原故事情节无痕嫁接到新故事的同时,又为我们揭开了另外一个全新的视角,之前的光明就好比一个模型的主视图,只有透过俯视图与左视图才能了解这个故事的全貌,这个全貌或许不够光明,但这样的完整才更具打动人心的力量,由此而改编的同名音乐剧长盛不衰,正是因为如此。每个角色都不是面具化的纸面人,而是丰富的,立体的,感染人的。

  “坏人”两个字从来不是简单的两个字,你所以为的善,可能在别人眼中深恶痛绝的偏执,而你以为的恶,正是他人一以贯之的善良之心。不提小说,在现实当中,更早的年代,多少人只是因为思想太过超前独特,就被大众误以为是异类,本书的艾芙芭就是最好的例子,抛却她的思想,更可怜的,她还有着与别人不同的绿皮肤。

  可能正是因为自己的特殊,她更能理解来自弱小者的呐喊,所以她反对强权的凌驾,她选择和为统治者阶级所奴隶的边缘存在站在同一战线,去抗争,去获取自由。所以她被认为是“背叛者”,是“邪恶的女巫”,而善良的人,所谓的善良的代表,他们只不过是选择了“屈服”,走上了大众认为合理,统治者认为正确的道路,无论正义与否。

  在音乐剧中,有一段著名的出自格林达与艾芙芭角色之口的唱段《defying gravity》,格林达让艾芙芭选择顺从一次,可是艾芙芭却干脆地拒绝了,她不会再选择说“对不起”,她要试着去反抗规则,性格上本质的不同决定了两者不同的选择,当初相互吸引的差异,如今成为背道而驰的原因,虽然两个人都希望彼此可以快乐,友谊仍然存在在两个人心中,从亲密无间到在两条道路上愈行愈远,一个成为善良的代表,一个成为女巫的化身,她们终究再也难以回到过去。还有给艾芙芭带来爱情滋味的费耶罗,这个她至死还念念不忘的男人,“他身上的蓝宝石既是水的碧蓝,也是火的赤焰”,他与艾芙芭很多时候都在进行言语思想上的对抗,可这个男人也实实在在爱着这个不受约束的小艾,最后终究还是失去了,他们两个人,彼此。当然,这其中,渐渐真的成为“女巫”的艾芙芭也做错了很多很多,她也曾嫉妒,她也曾后悔,她也曾请求他人的宽恕,可最后随着那一把火,身体的空壳消失,生命中遇到的人走马灯似一一过眼前,她的故事结束,她的灵魂,或许在此刻才得到真正的自由。

  相比老少咸宜的音乐剧改编,小说的情节无疑暗黑得多,死去的人成为故事,活下来的人悔恨与痛苦交织,艾芙芭,这个哪怕只能独自一人飞行,也要选择自由的女人,真的是平凡而伟大的一生。

  《魔法坏女巫》读后感(七):命运不是唯一的枷锁

  有时候回想起儿时曾极为推崇的童话《青鸟》和《绿野仙踪》,意外地会感到结尾充满了恶意:为什么主人公们一路奔波奋斗,去往希望之地以求梦想实现,却总会发现终点并没有什么可以称为幸福?童话里所谓“幸福就在身边”的真谛,似乎也可以翻转过来理解——既然最美好的事物就存在于身边和当下,那么远方和未来也就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了。

  而人们依旧生活、工作、恋爱,直到命运引导他们走向终末。幸福似乎全无意义。

  便如格雷戈里·麦奎尔笔下的西方坏女巫,终生与命运斗争,所求之物比蒂蒂尔兄妹或稻草人铁皮人狮子们更为不切实际——她所寻求一生的乃是自己的灵魂——于是走向了无从解脱的结局。

  在《魔法坏女巫》一书里,麦奎尔重新建构了《绿野仙踪》的故事。那是一片全然不同的奇幻大陆,居民的思想为宗教和独裁者所控制,而女巫的雏形,一个在混乱中出生的绿皮肤小孩,便成为了故事中引发争议的一个奇点。但与大多数魔法少女故事不同的是,马奎尔对这位西方坏女巫艾芙芭的定位却是异类。全然的异类。这异类不仅仅体现在她绿色的皮肤上,更体现在她孤僻曲折的一生中。在那些命运的转折点,比如毅然上访大巫师,比如四处宣扬并不属于自己的罪名,比如对魔法实验的执着,艾芙芭的行为似乎都将自己放在了邪恶的那一边。可是她那些古怪的行为在马奎尔的描述下又显得那样合理,富于人性的思考,以至于我们在阅读中一再地被这样提醒:艾芙芭是一个人。本性上甚至是一个与我们一样的普通人。

  就普通人这一点而言,这个版本的奥兹国的故事显然与原始版本有着相同的观点。同样穿插着嘲讽和暗喻,同样让不同种族的人类甚至非人类在剧情中尝试平等相待,马奎尔却并不满足于童话故事的初级幻想。就像后来迈克尔·杰克逊参演的《新绿野仙踪》选用黑人演员来饰演主人公所揭示的那样,平等是这个童话所迫切追求的一个部分。会说话的动物和人类一起出发去旅行——这当然是不够的。既然有会说话的动物,那么便有所谓没有灵性的那一类不会说话的动物,便有了阶级分化,有政治斗争,有平等与不平等,有压迫与被压迫……有一整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丑陋到不能再丑陋的人类社会。而我们甚至不能假装这丑陋只是作者编造的幻想世界,因为《绿野仙踪》告诉我们大巫师奥兹与我们来自同一个世界,而《魔法坏女巫》又告诉我们奥兹原本的世界贴满诸如“爱尔兰裔勿扰”一类的歧视用语。

  世界把自己摊开来,纸上亦是眼前。当我们跟随女巫艾芙芭的一生,从降生到化为一滩水消失殆尽,马奎尔又讽刺般地献给我们一个充满既视感的结局。女巫与女孩多萝茜对峙的那一刻,她在那孩子的眼瞳中看见的却是曾经的自己,天真、单纯、渴求救赎却不知有些罪孽罪无可恕。

我想跟你说:求你宽恕我,是我不小心害死你妹妹;求你宽恕我,因为我不能宽恕自己!

  多萝茜的一番话彻底改变了故事的童话本质。奥兹国的故事本来有这样的解释:被龙卷风带到异世界的多萝茜前往翡翠城求大巫师传授回乡之法,却在听命打败西方坏女巫归来之后发现,早踏足在这个异世界之时,她就可以使用从自己意外害死的东方坏女巫脚上取下的魔法鞋独力回家。正所谓通往幸福的道路就在脚下。而在打破了这个看似美好的设定之后,《魔法坏女巫》将我们推向更为黑暗的结局,人性的冲突在误解和绝望中悉数瓦解,而那些原本应当在长途跋涉后得到实现的愿望,从脚下的鞋,破裂为永远探而不得的希望,永远求而不应的宽恕。

  挣扎一生,终究斗不过命运。仿佛多萝茜和艾芙芭的故事都在告诉我们,所谓实现愿望获得救赎的道路并不在脚下,幸福也并不在身边,所有人都只是、也只能在命运中进退两难无力抗争而已。而善与恶又一次体现了它们一贯的价值:从最初到最后,从无聊的代名到无聊的虚名。马奎尔对童话故事的这一番解构,却也借此再度印证一条不变的真理:在所有的善与恶下面,人的本性并无差异。

  在人性本善和人性本恶之间,解答并不只有一种。

亲爱的,人生就是一个咒语。

  《魔法坏女巫》读后感(八):坏女巫不坏,她只是拆穿了一批装 X 犯

  本文发表于 南都周刊·读书吧

  《魔法坏女巫》正在国内巡演,但如果你光看音乐剧不看书,会是一件很亏的事。

  《魔法坏女巫》最容易让我联想到的词是 phony,就是《麦田里的守望者》里的中学生霍尔顿·考尔菲尔德老是在说的那个词,伪君子,假货色,「装 X 犯」。

  《魔法坏女巫》不是《绿野仙踪》或者那一类的童话,不是给小孩看的,故事讲得幽默风趣,却不能让人放松片刻;没什么完满的结局,也没有太幸福的爱情,这里的角色不能供你仰慕或者憎恨,因为这些复杂的个性是我们自己的未解之谜;它多多少少算得上是一本励志书,却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励志书。虽然有「魔法」和「巫术」让你误以为可以逃掉现实,但正是这些寓言式的情节把我们可能面对的真相变得更加赤裸裸。

  “我有一个重大的命题。”作者格雷戈里·马奎尔曾经这么说过:“儿童奇幻不是对现实的逃避,更多的是和20世纪的社会和政治现状相呼应的,远超我们的想象。所以,我写《魔法坏女巫》,用儿童奇幻的素材来探讨我所在的政治世界,这并不意外。”

  严肃的格雷戈里·马奎尔一定也是一个有着强烈娱乐精神的人,如果你看过《绿野仙踪》这部电影,那么《魔法坏女巫》是笑点充足的,因为它把整个故事都写反了,意外之处会让你忍俊不禁。在《绿野仙踪》里,小女孩多萝茜和她的屋子一起被龙卷风吹到了奥兹国,在善良的北方女巫的指引下,她前往翡翠城寻找大巫师奥兹,请他帮助自己回家,并最终杀死了西方坏女巫(也就是本书的主角艾芙芭),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听着像是个经典的历经九九八十一难除妖降魔最终西天取经的故事。这种故事小的时候听得入神,长大了就觉得疑点重重了。比如为什么在《绿野仙踪》里,西方坏女巫总是纠缠着多萝茜不放?为什么奥兹巫师一定要一个小女孩杀掉女巫才肯答应她的条件?为什么善良的北方好女巫要人家费那么老大劲才找到回家的路,她自己早干嘛去了呢?

  《魔法坏女巫》让读者步入了成年期,它摆出了这样一副架势:“好,现在我们就来搞搞清楚,你说她邪恶,到底邪恶在哪儿了?”格雷戈里·马奎尔的初衷就是想写“恶”,一开始他想写的是希特勒和汉尼拔这样的人,后来发现这是个更好的题材。他探讨“恶”的根源,探讨那张骇人绿皮肤的源起,探讨流言的传播,探讨愚昧的大众,探讨虚荣心,探讨利益,有的时候,探讨爱情,最终,探讨人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像一般恶人有恶报的故事那样偷懒,《魔法坏女巫》是复杂而矛盾的。它很尖锐,解构了童话故事里绝对的好与坏,这里的好人没那么好,有善心,却也容易被利益所诱惑,碰巧做过些好事,也许是出于自私,有悔意,但也犹豫不决;所谓的好坏,是不喜欢动脑的人们为了方便而传出来的代称,就像书中最后一句话所说,我们的主角坏女巫“死了,不存在了,留下的只是心肠歹毒的虚名”。没人深究她生前发生过什么。

  我们树立一个虚假的「好」,打倒一个虚假的「坏」,然后万事大吉,高高挂起,把自己假装成善意和正义的拥趸,宣告胜利。主角西方坏女巫艾芙芭的存在,就是对这些不坦诚的极大讽刺。她天生长着绿皮肤,就遭人嫌弃;她总是关心动物的命运,就被认为是异类;她不服从权贵的指使,拒绝做政府的爪牙,要寻找自己坚信的生活,却落得抛弃朋友和亲人的骂名。她的整个人生一直在为弱小的群体忧心忡忡、“多管闲事”;她反思自己的行为和思想是否真正独立,有没有成为别人的棋子;还有,她反独裁。

  她是这本书里唯一一个脑子真正清醒的人,并且能够忍住对种种误会不作任何解释。对,她的确像中学生霍尔顿·考尔菲尔德,这也看不惯,那也看不惯,愤世嫉俗,却比身边的人有更加纯洁的向往,从来不对自己或他人撒谎。别人对她有意见,常常是因为她心直口快。她讨厌暴政、不平等,以及伪君子。当别人在享受权力的时候,她会思考权力是从哪里来的。

  那些诋毁她的人,或者由于妥协而获得了美名的人呢?他们选择见机行事,因为这样无伤大雅,还是可以活得很舒服的,并且可以享受优越感,哪怕短暂。结尾没有人获得胜利,也没有人遭到惩罚。格雷戈里·马奎尔只是为传统童话里脸谱化的人物添上了丰富的笔墨,但不能阻止一个个生命的消逝。不过他通过写坏女巫的一生,明确地提出了一个问题:“如果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不好的,我们该怎么做一个好人呢?”

  《魔法坏女巫》里的奥兹国是个由大巫师奥兹进行独裁统治的国家,它限制动物(奥兹国的弱势群体)自由出入的权利,迫害它们;在大巫师奥兹生活的翡翠城,穷人蜗居在大道两侧的小巷里,用锡铁和硬纸板当屋檐,受苦的还有小孩子,侏儒,以及病饿交加的人们;暴乱时常发生,不公平随处可见,人们会突然失踪,挥舞着棍剑的巡逻兵会无缘无故找上麻烦。

  如果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不好的,我们该怎么诚实守信,该怎么表里如一,该怎么坚定信念,该怎么干干净净地赚钱呢。

  西方坏女巫做到了。虽然付出了代价,但她的偏执让我们对人性有了一点信心。她的存在刺开了道貌岸然,让局外人意识到真实的丑恶。尽管我们不能像在一些布局简单的童话故事里那样,找到一个爽快的判决(这样做是好的,学它就对了),不能,所有的是非都要你自己在字里行间辨析。幸运的是,格雷戈里·马奎尔为这种阅读提供了很好的环境,他的趣味风格令人回味,你会在阅读过程中像主角一样遇到选择、遇到矛盾,遇到很多要思考却可能得不出答案的问题,但你也会享受这个过程。

  《魔法坏女巫》这部音乐剧脍炙人口,对这本书作了比较大的改编,虽然为坏女巫正名了,但终究是一个迪士尼式的童话故事,你可以在这样的故事里逃避现实,但这本原著会告诉你如何面对现实。

  《魔法坏女巫》读后感(九):魔法坏女巫,其实并不坏

  经典童话《绿野仙踪》有个大反派----西方坏女巫,她是丑陋、衰老、黑暗、邪恶的代言人。然而,1995年,格雷戈里·马奎尔决定颠覆人们的印象,创作出他第一本面向成年人的小说《魔法坏女巫》,讲述了一个并不坏的魔法坏女巫。

  女巫的诞生。我们的坏女巫就诞生于蛮支金,是牧师家的大女儿,名叫艾芙芭。牧师弗瑞克斯一共有三个孩子,除了坏女巫,还有二女儿娜瑟萝,小儿子甲儿。弗瑞克斯是个宗教狂,没有任何事情比说教更重要了,当然包括挺着大肚子的妻子梅兰娜以及肚子里面的艾芙芭。他崇拜上天,崇拜无名神,把一切都看成是上天对自己的试炼。不幸的是,他在芦苇浒的说教宣告失败,这似乎是黑色的征兆。果然,绿色的艾芙芭来到人间,全色绿色。这皮肤又似乎在强调,艾芙芭的一生将会是坑坑洼洼,与众不同的。艾芙芭还长着一口鲨鱼牙,以至于父亲给她绑着一条绑带,从嘴巴到耳朵。艾芙芭还怕水,一点都不能碰到,否则就会死掉。父亲并没有给她太多的爱,只给了一个干巴巴的名字。她就在排挤、讽刺、冷落、孤独中长大。母亲从心里厌恶她的存在,竟所有的爱都给了有残疾的妹妹娜瑟萝。最后,照顾她的只有老奶妈,多亏了老妈妈,艾芙芭才能生存下去。不过,老奶妈并没有教这个女孩如何生活,以至于她后来走上了一条特立独行的道路。

  进入大学的坏女巫。艾芙芭性格忧郁,总是身着暗色长裙,独来独往。因为有着主教的继承权,她才进入史兹大学学习。在这里,她遇到了最好的朋友葛琳达。葛琳达不仅美丽,而且善于利用自己的手腕。而艾芙芭变得越来越固执,她公开宣扬无神论,与父亲的思想背道而驰。再加上她那绿色的皮肤,简直就是另类的代言人。结果,连她的妹妹都无法理解她,即便艾芙芭照顾了她许多年。当同龄的女孩还在热衷于社交的时候,她剑走偏锋,静静地把自己关进实验室,研究物种间的差异。她提倡保护动物,这又与大巫师的观点相左,不过,她可不怕强权,她就是要抨击社会的不公,抨击大巫师的暴政。她总在思考人生,思考未来,思考社会。只要遇上不平的事,她总想掺上一脚。整个社会似乎只剩下她一个在抗争,她是孤独的斗士。在遇到奥兹国的大巫师后,艾芙芭与葛琳达的友谊走到了尽头,从此人生道路截然不同。大学毕业后,葛琳达嫁给了查福瑞爵士,一路飞黄腾达,人生中充满了鲜花和掌声。因为不同立场和信仰,最终,她们一个变成西方的坏女巫,另一个成为北方的善良女巫。

  反抗暴政的坏女巫。抛弃了亲人朋友,她举起了反抗的大旗。她来到了奥兹国,这是一个由大巫师奥兹进行独裁统治的国家,它严格限制动物(奥兹国的弱势群体)自由出入,而且不断迫害它们,迪拉蒙德博士的死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在大巫师奥兹统治的翡翠城里,穷人们只能蜗居在大道两侧的小巷里,他们的屋子用锡铁和硬纸板当屋檐,受苦受累的还有小孩子,侏儒,以及老弱病残的人们;暴乱经常发生,不公平的现象随处可见,人们总会无缘无故地失踪,挥舞着棍剑的巡逻兵会无缘无故找麻烦。艾芙芭坚定地站在被迫害动物的一边,反抗大巫师的暴政。大巫师将其定性为“恐怖分子”,不过,她在组织里算不得大人物,只是个无名小卒。她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这个世界,可惜她失败了。

  唯一的爱情。费耶罗找到了她,两人开始同居,这是艾芙芭有生以来的第一段爱情,也是最后一段。艾芙芭不愿费耶罗过多地知道秘密组织的情况,他们的爱情见不得阳光,最后费耶罗还是走了。这个悲剧,丝毫都没有起到阻止她继续抗争的意义,艾芙芭依然遗世独立、嫉恶如仇。没有了爱情,她还有亲情。妹妹的生活光明,她天生丽质,虽然生下来就没有手臂,但却受到大家的支持,比如:奶妈一直照顾着她,姐姐让着她,爸爸护着她,又有银鞋子护身,还继承了外祖父瑟洛普的基业,可谓顺风顺水。只是结局有些凄惨,被多萝西的房子压死了。即使亲情消失了,她的抗议也不回头。

  消失的坏女巫。艾芙芭的人生处处都是失意,当了解到自己可能是大巫师的孩子后,她满腔怒火。追回银鞋子,成为她唯一的追求和牵挂,她不顾一切,不择手段,结果葬身于一桶水下。她的灵魂,在水与火中得到救赎。

  坏女巫的“坏”,来自于整个社会的综合影响,那种坏是一种高级的境界,即所谓:众人皆醉我独醒。这种坏的命名者就是大巫师。艾芙芭的影响力太有限了,一个勇士改变不了历史的。但是,她的精神却永远屹立风中,永远!

  《魔法坏女巫》读后感(十):《魔法坏女巫》的五大必读理由——原著作者格雷戈里·马奎尔和同名音乐剧作曲斯蒂芬·施瓦茨的心迹揭秘

  提起《绿野仙踪》,很多人的第一反应都是1939年的那部经典电影,而非弗兰克·鲍姆笔下的原著小说。

  提起同样设定在奥兹国的《魔法坏女巫》,大家谈论得最多的都是那部标志性的百老汇同名音乐剧,而非格雷戈里·马奎尔笔下的原著小说。

  改编作品的影响力可见一斑。然而,原著的风头就真的被盖过去了吗?

  答案或许没有那么简单。作为《绿野仙踪》的新编,《魔法坏女巫》可谓沿袭了正统的血脉,与之差异颇大的大团圆音乐剧版只能被冠上“同人的同人”的标签,不可避免地回避了小说版里的一些内容。除了“坏女巫”在两种媒介中共有的特质,小说版游离于音乐剧版的独特性才是最大的看点。

《绿野仙踪》的另类视角

  《魔法坏女巫》一书的作者格雷戈里·马奎尔以重述经典童话起家,代表作有《白雪公主外传》《迷途记》《爱丽丝之后》等。《魔法坏女巫》是他的第一部成人小说,选用了配角的视角,重新演绎《绿野仙踪》的故事,但又没有局限于鲍姆定下的框架,读起来既熟悉又陌生,十分过瘾。

  在马奎尔的奥兹国,女巫备受误解,西方女巫被妖魔化,东方女巫成了宗教狂热分子,蛮支金人成了盲从的暴民,大巫师成了独裁者,多萝西成了刺客,动物纷纷开口说话,彻底颠覆了《绿野仙踪》的原始设定,也引来了褒贬不一的评价。然而,本书的价值就在于作者对善与恶的哲学思考,大团圆结局的缺位,跟音乐剧版想要表达的东西是截然不同的,故事的后半段甚至可以说是“致郁”系,但这正是小说原作的魅力所在。装着旧酒的新瓶,在主题和角色的诠释上,被赋予了更浓的深意。

何为“恶”?

  第一次海湾战争中的“恶人”萨达姆·侯赛因,以及骇人听闻的青少年谋杀案。马奎尔回忆道:

当时我就对“恶”的本质感兴趣,也想弄明白人是否天性本恶。我想过创作一部关于希特勒的小说……但后来我才发现,史上从未有人专门写过美国人集体潜意识中第二邪恶的角色——《绿野仙踪》中的西方坏女巫。我想我得到了小小的灵感。

  也难怪书中没有充斥着阳光、罂粟田和黄砖路。这是一部富有哲思,但更为黑暗(音乐剧元素也更少)的奥兹新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善与恶才是《魔法坏女巫》的终极主题,也是最原始的主题,本书神就神在没有着重描写主角和反派的决战,而是将视角投降向了一个人心中的善恶之争。书中没有单纯的好人和坏人,恶常常战胜善的桥段,也不意外。至少作者对“恶”的哲学思考,要比对“善”的诠释来得突出。毕竟这是一个讲女巫的故事。所谓“恶”,可不仅仅像绿皮肤和巫师帽那么简单。

女性的力量

  《魔法坏女巫》中,涌现出了一大批抢眼的女性角色:艾芙芭、格琳达、娜瑟萝、飒芮玛、梅兰娜、多萝西、奶妈、摩瑞宝院长……马奎尔其实是师承了鲍姆的笔法:

读过鲍姆传记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位富有激情的女性主义者,格琳达、女巫们和奥兹玛都是他创造出来的。而《魔法坏女巫》小说版和音乐剧版中的艾芙芭和格琳达,都是十分出色的角色,受到读者的欣赏、效仿和质疑。鲍姆看到应该会满意的。

  不光是女性角色本身,这些角色之间的人际关系也是故事的重点,比如母女关系、姐妹关系、朋友关系、对手关系等。

“坏女巫”的原型

大概五岁时我就在琢磨《绿野仙踪》的故事了。那里面坏女巫很吓人,大巫师也一样。但真的吓坏我的,却是大巫师承认自己干了坏事。电影里,多萝西对他说:‘你是坏人。’大巫师答:‘不,我只是坏巫师。’多萝西听了呵呵直笑,对话便结束了。她明明该反驳:‘你在听我说话吗?看我的嘴巴,你就是坏人。’

  这就是马奎尔故事新编的出发点。他表示本书是以同情的眼光去看待西方坏女巫的,幕后黑手才是更邪恶的一方。比起《绿野仙踪》的原著和改编电影,马奎尔的作品显得更复杂、更细致、更人性,书中主角——绿皮肤的女巫艾芙芭——想要行善,却犯下了过错。

她为痛苦所伤,愁肠百结,甚至觉得自己没有灵魂。

  马奎尔希望在书中探讨身份认同和人生目标的主题。到底做什么才是好事,做什么才是坏事?这样的问题我们每天都会碰到。他还说《魔法坏女巫》的一个灵感来源是他在奥尔巴尼的童年经历,当时他的老师是修女。

那些教我的独身女子,都很厉害。她们知道该怎样行善,却已看破尘世。她们听从更高尚的感召,不一定会报答主教。有些修女是很卑劣,但我从来没碰上过,倒见过平常人这样。此外,修女便是强大的存在,她们的话即铁律,谁也看不透她们的想法。我认为女巫就是这样定义的。当然,那些致力于教育、扶贫和保健事业的善良女性,皆是如此。

  在一次采访中,马奎尔透露,艾芙芭的原型其实是几位他在现实中非常喜爱的女性:

艾芙芭是我的英雄。我写下她的故事,是想把几位我钦佩的女子融为一体,她们分别是艾米莉·狄金森(Emily Dickinson)、莲娜·荷恩(Lena Horn)、弗吉尼亚·伍尔夫(Virginia Woolf)和萝拉·尼罗(Laura Nyro)。

  艾米莉·狄金森是美国诗人和著名的隐士;莲娜·荷恩是歌手兼演员,在1978年上映的奥兹国系列电影《新绿野仙踪》(The Wiz)中饰演民权运动的活动家;弗吉尼亚·伍尔夫则是现代主义作家。

“魔法坏女巫”为何是一个现象级的IP?

  同名音乐剧作曲斯蒂芬·施瓦茨(Stephen Schwartz)如是说:

人人都有遭受误解和不合群的经历。那个绿皮肤的女孩活在我们每个人心中。马奎尔是个天才,他发现了被人们忽视的东西。坏人并不是那种脸谱化的存在,他们更为有血有肉。政治家总爱伪装成好人,把其他人抹黑——而这永远都是一个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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