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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白的读后感10篇

2018-01-13 21:04: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大唐李白的读后感10篇

  《大唐李白》是一本由張大春著作,新經典圖文傳播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NT$420,页数:360,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大唐李白》读后感(一):身世

  《旧唐书•李白传》

  李白,字太白,山东人。少有逸才,志气宏放,飘然有超世之心。父为任城尉,因家焉。少与鲁中诸生孔巢父、韩沔、裴政、张叔明、陶沔等隐于徂徕山,酣歌纵酒,时号“竹溪六逸”。 天宝初,客游会稽,与道士吴筠隐于剡中。既而玄宗诏筠赴京师,筠荐之于朝,遣使召之(按:教材引文有误,又漏引十余字,今补正),与筠俱待诏翰林。白既嗜酒,日与饮徒醉于酒肆。玄宗度曲,欲造乐府新词,亟召白,白已卧于酒肆矣。召入,以水洒面,即令秉笔,顷之成十余章,帝颇嘉之。尝沉醉殿上,引足令高力士脱靴,由是斥去。乃浪迹江湖,终日沉饮。时侍御史崔宗之谪官金陵,与白诗酒唱和。尝月夜乘舟,自采石达金陵。白衣宫锦袍,于舟中顾瞻笑傲,旁若无人。初,贺知章见白,赏之曰:“此天上谪仙人也。”禄山之乱,玄宗幸蜀,在途以永王璘为江淮兵马都督、扬州节度大使。白在宣州谒见,遂辟从事。永王谋乱,兵败。白坐,长流夜郎。后遇赦,得还,竟以饮酒过度,醉死于宣城(按:教材引文漏一“醉”字,今补)。有文集二十卷行于时。

  《唐才子传•李白传》

  白,字太白,山东人。母梦长庚星而诞,因以命之。十岁通五经,自梦笔头生花,后天才赡逸,名闻天下。喜纵横,击剑为任侠,轻财好施。更客任城,与孔巢父、韩准、裴政、张叔明、陶沔居徂徕山中,日沉饮,号“竹溪六逸”。

  天宝初,自蜀至长安,道未振,以所业投贺知章,读至《蜀道难》,叹曰:“子谪仙人也。”乃解金龟换酒,终日相乐,遂荐于玄宗,召见金銮殿,论时事,因奏颂一篇,帝喜,赐食,亲为调羹,诏供奉翰林。尝大醉,上前草诏,使高力士脱靴,力士耻之,摘其《清平调》中飞燕事,以激怒贵妃,帝每欲与官,妃辄沮之。白益傲放,与贺知章、李适之、汝阳王琎、崔宗之、苏晋、张旭、焦遂为“饮酒八仙人”。恳求还山,赐黄金,诏放归。

  白浮游四方,欲登华山,乘醉跨驴经县治,宰不知,怒,引至庭下曰:“汝何人,敢无礼!”白供状不书姓名,曰:“曾令龙巾拭吐,御手调羹,贵妃捧砚,力士脱靴。天子门前,尚容走马;华阴县里,不得骑驴?”宰惊愧,拜谢曰:“不知翰林至此。”白长笑而去。尝乘舟,与崔宗之自采石至金陵,著宫锦袍坐,傍若无人。禄山反,明皇在蜀,永王璘节度东南,白时卧庐山,辟为僚佐。璘起兵反,白逃还彭泽。璘败,累系浔阳狱。初,白游并州,见郭子仪,奇之,曾救其死罪。至是,郭子仪请官以赎,诏长流夜郎。

  白晚节好黄、老,度牛渚矶,乘酒捉月,遂沉水中。初,悦谢家青山,今墓在焉。有文集二十卷,行世。或云:白,凉武昭王暠九世孙也。

  李暠

  李暠(351年-417年),字玄盛,小字长生,汉族,陇西成纪人,是李昶的遗腹子,十六国时期西凉的建立者。自称是西汉将领李广之后,李氏先祖自汉代移居狄道,世为西州大姓,唐朝皇室李氏和诗人李商隐亦称李暠为其先祖。

  北凉神玺元年(397年),段业自称凉州牧,以李暠为效谷县令,后又升敦煌太守。北凉天玺二年(400年),李暠自称大将军、护羌校尉、秦凉二州牧、凉公,改元庚子,以敦煌为都城,疆域广及西域。405年,改元建初,遣使奉表于晋,并迁都酒泉,与北凉长期争战。

  李暠本人喜好读书,因此在位时注重文化教育,境内文风颇盛。建初十三年(417年),李暠过世,谥武昭王,庙号太祖。子李歆继位。

  以上均摘自360百科。

  《大唐李白•少年游》第20章放马天山雪中草中,李白之父李客将自己说是隋朝李穆之后,因子虚乌有之罪名而被逐,隐姓埋名逃于碎叶。此明显与《唐才子传•李白传》中所述相悖。

  原文:李客对于他三代以上因子虚乌有的大逆之罪而被逐,受迫隐姓埋名,窜于极边之地,其实深怀憾恨。

  《少年游》21章光辉歧路间则是指出了唐皇室为了彰显其尊位,不惜更改族谱,使之能和李广扯上边。但文中同时也指出了凉武昭王李暠为陇西成纪人,而李广之后则居于西州狄道之东川。两地迢递不相干。从而指出唐李非李广之后。

  《大唐李白》读后感(二):浅读:历史小说《大唐李白•少年游》

  2014年初,台湾作家张大春的宏篇巨著《大唐李白》第一部“少年游”问世后,从网上看了好多的介绍。从心里真的是喜欢不行、想得不行,即刻想饱读,在市内跑了多家书店。都空手而回,半年过去了,也渐渐淡忘了,不想了,前天从网上又一次看到这部书的介绍,仔细看来,是介绍其第二部“凤凰台”的,马上勾起了对他的渴望

  原来,这部书要有四部呢:一部是“少年游”, 二部“凤凰台”,三部“将进酒”,四部“捉月歌”。

  为尽快读到此书,我只有让我的女儿去从网上所购,上午在网上定购的,第二天下午就收到了,由国内热门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装帧漂亮,印刷精美,爱不择手。放下了在读的其他书籍,先打开她饱食起来……..

  《大唐李白》系列,是作家张大春现代小说技艺与古典文化素养集大成之作品,拟以百万字篇幅再造诗仙李白的一生、大唐盛世的兴衰。首部曲《少年游》透过梳理李白早年的萍踪游历,为读者解开诗人的身世、师从之谜,勾勒出盛唐时代的斑斓世相。作者在小说和历史之间捭阖出入,不仅以诗句推理出当时文人笔下心绪由来的内外世界,甚至大胆替李白“代笔”,对其诗作进行续补、改写。虚实难辨,却精彩叫绝,堪称理性知识完美

  从来没有这么用心的去读一部书,从来没有读得这么费劲。就如此,张大春老师的这本书我仍然没有读透,正如他在书末的谈话中所说的,他期待这本书的读者是看到诗和生僻字会去查考,而不仅仅停留在看故事的层面上。然而,我们每一个闲读书,读闲书的人,可能看小说都是为了读故事的。

  我也正是来看故事的,看一看大作家是怎么写李白的。

  毫无疑问,这不是一个迂回曲折精彩绝伦的故事。远没有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吉林作家马昭先生的那部《醉卧长安》读起来琅琅上口优美流畅,让人荡气回肠

  张大春老师用一种散文方式来写这个小说,议论太多,中间夹杂了很多诗词典故轶闻,还有哲理。这真不是我们熟识喜爱的中国古典章回体小说,也不像是西方的经典故事。可以说,这是一种另类的小说,也就如同一些读者所言是一种实验小说。《大唐李白》四部,100多万字的巨著,从内容结构上看,作者这样逮住什么写什么,恨不得把五千年历史上的人和事全叙述一遍。何止是四部又弃止是百万字啊。我读小说大半辈子到今仍不很能够接受这种类型小说,依然觉得小说就该是个好故事,能够感人,能让人哭、让人笑、让人激动,甚至产生共鸣升华

  不过这本小说也有可看的,好看地方,比如他写斛律光与雕、李白怀揣利刃刺杀县官儿等情节,也是很是感人的,还有他写出来的一些饮食医药知识也很有趣儿。

  本人认为,这本小说只能算是张大春老师自己的大作品,喜欢的人,不喜欢的人都值得找来读一读,也只是读一读而已。

  周工于二〇一四年十月十三日星期

  《大唐李白》读后感(三):闲笔之妙

  最初接触张大春时,读到的是《将军碑》和《四喜忧国》。尽管这两篇小说被视为名篇, 但当中娴熟的西方小说技巧黑色幽默总是让我感到疏离。正如看到男子炫耀肌肉,的确很好,但到底是不相干的。与此相反,张大春更为中古的作品,比如《聆听父亲》和《认得几个字》,都深得我心。虽然书中仍旧零星散落着晦涩长句,但却不影响整体阅读体验。究其原因,大抵不过“深爱”二字,令他放弃纯熟的写作技巧,转而选择更加朴拙的书写方式。手上这本《大唐李白·少年游》亦是如此,是深爱之作,也是游戏之作。

  读《大唐李白》大约难以一气呵成。故事主干虽然简单,但书中枝桠纷繁,俯首皆是典故、轶闻、风俗、传奇和秘史。这些“闲笔”看似琐碎,却赋予小说一种娓娓道来节奏。我将张大春想象为闹市中的说书人,阅读时似乎见他泡壶热茶,闲闲地讲述一个关于李白的故事。讲到刺史李颙访戴天山会神仙,便顺便说说何为神仙道,神仙如何空手招来四方禽鸟。讲到李白少时学豪侠,于闹市间杀死一人,兴之所至,便再聊聊结客少年穿行市井、滋事斗武是何种风采。此类绝不会出现在西方小说中的“跑野马”段落富有闲趣,拉慢了小说的整体节奏,令人流连于细节之间,品味单个词语背后的文化世界。

  借助这些看似无关宏旨的闲笔,张大春在小说中构筑出一个大唐王朝。而所谓闲笔,不过是社会风俗氛围的细描。比如,商贾之子为继承父业,十四岁左右便需独当一面;俗人入山寻访“神仙”,或有所求访或有所举荐;为迎春天,牛车身披彩衣载客出行;传说中的白鱼变为少女嫁予渔夫,三年后离别时,丈夫并不阻拦,也不垂泪,只淡淡问“何时复来”。当然,在传奇和诗文交织的浪漫氛围下,却处处可见庶民普遍低下生活水平、森严的门第阶级、假币横行的混乱市场屡禁不止的厚葬之风以及讹误连篇的手抄本。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赵蕤、李白师徒的困境便不难理解。前者出身术数之家,以医道卜术闻名,无法施展政治抱负;后者是商人之子,不能参加科举,跻身清流,左右帝国统治。正因为如此,赵蕤才不得不精心布局,欲擒故纵,引得刺史的好奇和留意,为李白赢得出仕的机会

  有人将这本小说视作张大春的炫技炫学之作,我却不这么看。事实上,张大春最反感的恰是过度用典。以开头李颙堆砌典故的七绝为例,张大春借使女之口评论道:“即使识字,也读不懂刺史的诗”。而他赞赏的,恰恰是李白所作既有深厚古典修养,而文字简白朴质、想象诡奇的文章。粗看之下,《大唐李白》似乎枝蔓丛生,卖弄学问,但细读之下,却发现所有细节都不多余,很多看似无用的段落实则为后来的故事发展埋下伏笔。小说最初写李客赠予赵蕤一沓“逐春纸”,接着荡开一笔,讲到此纸的罕见贵重。这里的细节直到结尾才发挥作用,呼应慈元和尚的窘境,而“逐春纸”正是解开困局的关键道具。类似的前后呼应处处皆是,倘若没有严密精心的逻辑,便无法构建出这样的结构。

  张大春曾说,为了写李白自己准备了三十年。而为了打磨古体诗技巧,他更是十几年来坚持每天早晚两首诗作练习。深情如此,勤奋至此,都值得我学习

  《大唐李白》读后感(四):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有张大春捉刀为李白作这本似小说似传记的东西,实属李白之幸。

  这话夸大?其实不然,这样一本书,当世还真只有张大春写得。一流的小说家没有张大春这样渊博的学术考据功底,而学富五车、埋首研究几十载的老学究们又学不来小说家信口胡扯,覆手为雨的脸皮。

  张大春无疑是两岸三地最优秀、最全面的小说家之一。有句话叫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大陆当然不乏文笔好的作家,,比如我们常说莫言的“泼辣”、韩少功的“乡音”、余华的“朴拙”,可逐一审视你会发现,大陆文学但凡在语言上出彩的,要么是掺杂方言,要么是对外国文学(福克纳、马尔克斯...)的模仿。咎其原因,是解放后一方面传统文化一律打倒,另一方面则是革命语言的污染,现代的网络语言和各种流行语更是雪上加霜成长在新中国的一代在传统文化,特别是文言文上的熏陶远不若海外作家。正因为大陆存在这一道文化断层,那种很纯净的汉语就鲜有人能够写出来了。

  张大春在小说中用过的“腔”和技巧用一个词形容就是 眼花缭乱 ,用什么是什么,不过在本书中体现不深,我认为《城邦暴力团》是集大成者,语言风格和叙事技巧的随心所欲。把张大春的写作风格喻以金庸武侠小说里的武功的话,一定非”小无相功”莫属——不着形象,无迹可寻。天龙八部里鸠摩智以小无相功运使少林七十二绝学的般若掌、摩诃指、大金刚拳

  ,至阴至柔、风格迥异的各路招式信手拈来——真是到了“入神”的地步了。

  这绝不是一本消遣时光的闲书。书所涉及隋唐五代史、士文化、佛学、古文、人物传...虽然小说家之言,亦真亦幻,可如果读者真有心考据,那么收获岂止是读完了一本小说?难怪张大春要自誉“大学四年,若能好好把这本小说看完,也就成了。”这本书对读者是有要求的,不如说是书在挑选读者。所以——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张大春的这本书绝非白璧无瑕,它本身最大的优点亦成为它最大的缺点

  首先是 散 ,信马由缰,无所拘束,东张西望,见一景,现一物则驻足观看徘徊不止。比如有一段讲到一个和尚受李白之父李客所托,拜访李白时说的“无尽财”一词引出,转而谈起佛门福田、借贷制度的起源以至唐代的发展,再转向与李白家素有渊源的斛律光与三阶教的关系,接着又跳转到李白55岁与韦景先的一段轶事,再从李白为韦景先所作悼诗讲到阿阇世王的故事...等再说回和尚见李白,已翻过20页。

  其次是 专 ,诗赋中用的字、典张大春都一一注解、考据,对于非文学系毕业的读者来说,偶有枯燥乏味之感。

  以上两点如果还属吹毛求疵,那么最后一点则很致命——李白不“像”我们所认识的那个李白。卷首有诗:

  五陵少年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

  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李白 《少年行》

  这首诗应该是作为书中李白其人的基调的,李白出场时,腰挂长剑,怀揣匕首,结客少年,确有几分诗中的少年狂气,可愈到后来形象却越模糊单薄。李白常自称“我乃天上人”,或许以一介凡人来临摹太白金星转世,是有些难为张大春了。

  《大唐李白》读后感(五):亦是当时绝世人,共我林深听寂寥

  与音乐沾边的事物,我总觉非我可及。文章材质,诗以和歌,具音乐趋性,我是很有生人莫近的觉悟的。我比较习惯喋喋不休,言辞不确, 全无听觉消耗的默然闲读,书写者读者双方均不必过分琢择润饰,靠大器量时调援应信息。快餐文章一读作罢,耳顺的乐声,却常使人流连不去,低回无语,每次释放时也每次捕空。读诗则语音走转,意图驰换,速度不高紧张度不低,见著通微之迂曲徘徊,大概和显行无形乐相类吧。

  最近破天荒磨完一本诗人诗歌之书:张大春新作《大唐李白》(少年游)。这部书梳理李白早岁萍踪游历,他的身世,学从,交友,剑道,诗文气质的养形等等,尤重 于他问学隐士赵蕤那段时光。大诗人李白,卓异今古,文胜千秋,中国人的人文阅历中,与他绝无交集,大概是不可能,不倾慕其文其人,不迷醉于专属于他的洒脱 不拘,宇宙悠游,仙履天外种种妙不可言不可学,大概也不可能。 《大唐》书复原迷样李白的风神,很可满足读者瞻仰或者猎奇的愿望,加上辞彩雅美,音声铿然,每每引人诵读忘倦,可谓加长版诗传。

  引诗句为章节定名点睛,是此书的外形特色。别的不提,单是浏览一遍“秋浦猿夜愁”,“千里不留行”,“长吟到五更”,“天马来出月支窟”,“别欲论交一片 心”之类醒目标识太白符号的句子,便叫人无法不动容。偏生张大春的文段毫不逊色,两相激荡,互为解释,好像诗原本该跳离方寸,在更广瀚的语境里遨游,而文 章则参透了诗人心眼,惺惺相惜。最开始被这种致意形式打动,是在李白即将出场的章节。其一,青冥浩荡不见底(自《梦游天姥吟留别》),其二,回崖沓障凌苍 苍(自《庐山谣寄侍御虚舟》)。“青冥”语的问天意象被张大春推转了一层,改而测度含蕴在这沉默大虚空中的为诗之道,月下的赵蕤想的是,“难道只有那些主 持典试的前辈诗家所讲究的声律格调才得以被人仰见吗?他没有答案,但是仍不免对广袤的黑暗极为好奇。” “回崖”句呢,也似离开庐山飞湍,势比风雷的“凌苍苍”,倒有一丝武侠容色。诗的别局由谁担当?谁会横空出世?读至此,主角李白已经呼之欲出,在听过他的 匕首平仄声,见过他巨石作诗之后。当然这是小说家有意吊胃口,可一旦由这么显扬的急速名句提挈,就好似启动了一场盛大邀迎,然后果然掠下结客少年身影,他 的开场白居然是,“指南,酒固佳,何必嗌死?”真真绝倒,让我感动感泣。

  篇章中论诗解诗, 或者直抵写诗时的心程,机锋流转,意味叠叠。张大春展示了明显的考据癖,和接驳式逻辑,这个文法绵密的连环套手,总是淡然带起“个中因由,且听我徐徐道 来” 的畅说架势,不兴不徐地筑连缘牵。如果你的耐心够用,倒颇可为长久以人们来对诗仙的老大难疑惑寻些线索。比如他的身份背景,书中历数《结客少年场行》,并 多次探掘李白的象征词“明月”--从曲折动荡的家园谱族到一代名将斛律光再到某个惦念不忘刻意抹去的人,处处设喻,时时昭明。又如为什么李白自比谢灵运青 睐谢脁,文坛前侪,他重视谁?李白与卢焕漫谈诗文诸章,很可帮我们回顾并索骥写“正声何微茫?哀怨起骚人。扬马激颓波,开流荡无垠”,“何时到栗里,一见 平生亲”,“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的大诗人心底的仰望。他常铺开了愁绪后,迅速遁让,避实就虚,欲赊酒买梦,长醉不醒,读之说不清是喜是悲, 是嗔是癫,那么奇诡的情意轨迹,联系张式别解貌似听琴聆禅的“客心洗流水,余响入霜钟”,他的隐哀由衷,似乎再显然不过。

  的确,《大唐》的 趣味集中于诗道。除了字句循理--比如“登高望四海,天地何漫漫”描述的主体是什么,“因绝西园赏,临风一咏诗”何处不恰当,“无人知所云,愁倚两三松” 混入幽篁鹿鸣,青峰飞水大写意,究竟想表达什么情绪,它还复现了文士们做诗的实况。科考之外,并没有什么授题命意,言咏抒说,随手随心,把内外世界的触感 凝练抽拔,像是心绪必经的出路,思想必须的整理。热中如沈佺期,冤恨如薛稷,冷眼如赵蕤,洒脱如李白,他们的诗就是他们本人的白描。想到诗这种语文介质曾经和人如此亲近,休戚与共,也算是千载而下的抚慰吧。

  李 白自命谪仙,张大春就让众星拱月,每位人物出没,似乎都无非在某个意义非凡的时点,完成与诗仙的逢遇。即使不大待见的苏颋,也给他留了一个自愧弗如的伏 笔。依此散射到大唐盛世方方面面,也可谓并举大唐与李白。

  不过一旦走出戴天山,我读着就有点寂寞。赵蕤所谓的“委屈”,卢焕坚守的“声律”,张大春一直探 讨的一个主题,也或许正是说出了“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而终“不得开心颜”的李白一生困扰的一个原因,内形于他对故我的隐去,外显于他的豪迈不羁,亦即一 个崇尚虚名的功利社会以其种种牵制和自由灵魂对撞,后者多半不大可能收获完胜幸福。张大春应是深深体谅,于是写了一出“一首诗,能传几条街”的开篇,初读 一笑,再读凄凉,真个是“心亦不能为之哀”。不过转个角度想,倘若一生顺风,过山万重,那也也不会有谪仙诗这样珍稀的物种吧。

  《大唐李白》读后感(六):一篇张大春的人物稿

  因《大唐李白》采访张大春。已刊于媒体。

  张大春:我为李白“代笔”

  采访张大春起码能够学到以下知识:唐代通货不足,民间债券横行;李白绝不“浪漫”,他的诗中有一半为干谒,赠送给低级官吏,是个非常会打理自己声望的“自媒体”;清酒的蒸馏技术也许在唐代就已经出现,而不是学界认为的元代;道教在唐朝政坛中是一股隐秘的势力,很可能是李白声名广振的幕后推手。

  《大唐李白》是张大春继《城邦暴力团》之后的新书,名为小说,但就像上述内容一样,杂糅了严谨的考据、严肃的诗论和肆意的想象。

  “跟着小说写小说是所有人都会的。但小说就是那样吗?我年纪不小了。我从三十岁开始就想办法写得不一样。”阿城对现代小说扑面而来的“小说腔”的批评给过张大春很大的启悟,他总琢磨要打破类型。

  《聆听父亲》本是一本传记,但他从六大爷留下的70页《家史漫谈》开始,把家族故事推演得像武侠小说。《城邦暴力团》中,武侠一脉被彻底放大,真实的家族故事和历史叙事都成为虚拟人物的背景。

  到了《大唐李白》,张大春希望是一部“论文小说”,读者看完之后,“大学就毕业了,再也不用看别的有关李白的书了。”

  张大春对于“突围”的兴趣,同样也在“诗外”。去年,他担当编剧顾问的《一代宗师》上映,还推出了与周华健合作的音乐专辑《江湖》。他的工作身份是电台主持,每天讲两个小时的“大春泡新闻”,时事、科学、音乐、法律无所不包,陈水扁被押那天,张大春给他点了一首台语歌,唱着“他被押了他被押了……”

  诗是吾家事

  让作家阎连科感到不可思议的,不是张大春为什么要写李白,而是他为什么能写。一本“不像小说的小说,不像野史的野史,不像传记的传记,不像诗论的诗论”,要求的是对小说、野史、传记和诗论的融会贯通。“你确实相信大春是图书馆式的写作”,阎连科说,“在华语写作中间,他是几乎唯一一个想写什么就能去写什么的人。”

  张大春被问最多的问题,是“你花了多少时间准备资料”。这本24万字《大唐李白》只是第一卷,还有三卷,共100万字,既有李白生平,也有细致的唐代生活风貌。《新唐书•李白传》中“州举有道,不应”六个字,被他扩展到数万字的篇幅。

  “我在没有准备这个小说的时候已经在准备了。”张大春一副“吃蛋何须问母鸡”的神情。“我在写下‘大唐李白’四个字的时候就对我太太说,这四个字平上去入都有。可我学平仄不是为了写《大唐李白》。”他迷上旧体诗已数十年,早起、睡前都读诗写诗,许多年没看过带标点符号的书了。

  张大春小说才华显露得很早,大二就得了台湾最重要的小说奖——时报文学奖。毕业后做副刊编辑,发明一种新闻小说的文体:他早上看30份报纸,挑选当天最热的新闻写成小说连载,取名曰“大说谎家”。看起来是虚构,可又非常逼真,这样的技巧,在他二三十岁的时候已经通透。

  他更愿意谈的是“为什么要写”。“我总觉得盛世和盛世之中卑微的个人总有一种疏离的张力。疏离是这些人融不进去主流的繁荣,但不表示他不渴望融入。”这样的代言人是李白,名气大到似乎所有人都觉得自己了解他,但却少有人知他是唐代最没有资格参与缔造时代的人:商人之子,是贱民阶层,地位只比妓女高一些。“他完全是从个人的表现上荣耀了这个时代”,张大春说。

  “诗圣”杜甫曾经有一句诗,说得相当自傲:“诗是吾家事”,强调了他“士族”的习业传统和责任。对张大春而言,写李白亦是如此,“如果我不写,不会有人再写,那我就非写不可。”

  “但说我什么都能写,没有这种事,这他妈就是吹牛了。”张大春撇撇嘴。

  他没写过爱情小说。倒不是不能,而是不愿,还给出了三种版本的理由:太多人写了天底下不缺这个,我总是习惯走少有人走的路;我写爱情啊你看不出来而已,到处都是爱情。他给出的第一个理由则是“爱情是用来做的而不是用来说的”,然后笑笑,“这句话说出来后女记者一片脸红。”

  全世界最快的男人

  《一代宗师》让徐皓峰走进大众视野,但张大春却不愿乘这艘快船。尽管很早就介入到这个电影中,他却一早与王家卫约定,不拿钱不签合同。“我知道他的工作方式,如果要和他合作,拿多少钱都不划算。我不如把他当朋友”,张大春说,他做事之前要心里估算一下,“值不值”,不是所有的拿钱的事情都会值回票价。他们的合作方式显得很随性,有时王家卫在片场临时给他发短信,“宫二进入金楼要说什么?”张大春就把台词编好发给他。

  张大春与台湾文艺界许多人交好。“台北有那么几个 地方,小酒廊,咖啡店,书店,只要去了都会有朋友。一有朋友就有活要做。都是从事文字、音乐、戏剧工作的:罗大佑,杨 德昌,侯孝贤,蔡琴,张艾嘉,还有李寿全,统统是在那里出名的。”地理上的小,成就了台湾文艺圈的融合。

  他在1986年就写过一首红歌,潘越云的《一片海洋》。这首歌本是应李宗盛邀约,他没写完,李宗盛还是用了。歌词仅有两段,后面只是“一片海洋,一片海洋……”,但在台湾还卖得挺好。

  与周华健合作的《江湖》中,张大春要用心很多。歌词非常讲究,几乎句句用典,涉及文学、京剧、国画,周华健要先搞懂了才能谱曲。

  他似乎与武侠脱不开关系,又拒绝被贴标签。“《江湖》是周华健提的,《一代宗师》是王家卫找的我。巧合。好像我他妈的成了帮会一样。”

  张大春在电台讲新闻颇多妙语,演讲的时候能正经长篇大论一个小时,记录下来是篇好文章。但坐下,国骂就不时冒出来。他极放松,任何问题兵来将挡,说到酣处,发出洪亮的笑声。

  待与周华健、吴兴国合作京剧《荡寇志》时,周华健已经能明白他写的东西。有次周华健请他补两句词,张大春五分钟内回了邮件。周华健高兴地说,“这封信我完全不存在看不懂的问题,我有进步”。还说,“大春老师您真是全世界最快的男人。”

  张大春几乎捧腹,笑声绕梁。

  旁人看来,这些作品是他和友人“玩”出来的,张大春却非常讨厌“好玩”这个词。“我不是为了好玩而玩,而是用玩的形式来完成一件别人做不了的事情。”他也不承认自己“跨界”,“我都是在做文字工作”。不论是说书、讲新闻,还是写歌词、剧本,在他看来都和文字有关,“在我这里可以随便跨”。“玩”不是做事态度,但绝对是方法,他监制的舞台剧叫《当岳母刺字时媳妇是不赞成的》,在“精忠报国”的故事里讲婆媳关系。

  写最古老的诗,最先锋的小说,除了玩文艺之外,他还毫不讳言政治,曾批评马英九、龙应台“除了徒托空言的世界观之外,没有看到能够具体落实到台湾的文化和行政步骤上的政策”;还在专栏中讽刺施明德质疑蔡英文性倾向的行为根本是“头壳坏去”。

  张大春让人难以下定义。事实上,他这次写李白也是因为“最吸引我的是他性格的复杂性”。李白是商人之子,却没有继承家业,而是在科举之外找到途径进入宫廷,更在格律之外发展出自己的语言体系。表现这种“与盛世既疏离又试图融入的张力”是张大春此次书写的重要动力。但回到他自己与时代的关系,张大春又对这样的比照保持了谨慎的距离。“当我们使用‘盛世’这个词的时候,必定有它的可疑之处”,他说自己无法避免现实历史,但“讽刺”并不存在。而他是否“疏离又试图融入”?张大春曾给周华健写过《侠客行》,他对其中一段歌词感受极深:“办些许该做的事,任人吵闹喧腾,不必听。遂了初心,拂衣便走;且把此身藏人海,埋没我的姓名。”

  虚实之间

  在文坛对“代笔”之事唯恐避之不及的时候,张大春开始为李白“代笔”。《大唐李白》中,他续补、改写了一些“不好的李诗”。“有些诗我觉得要么是李白没写完,要么是后来编选李白诗集的编辑在胡编乱造。”

  张大春学古诗风格近杜甫,极重视格律和声调,却帮助他更了解李白在格律内外的游走。他无法堂而皇之地改李白的诗,但在小说里可以,便兴致勃勃把《菩萨蛮》改成七言绝句。甚至在将要出版的第二卷《凤凰台》中,张大春替李白写了一篇《云梦赋》,然后用十万字的篇幅透过这个赋去写他的性格和人生。

  “这种动机其实很不好的,在古人的生命或者血泪的痕迹里,好像在动一点小手脚,就是偷鸡摸狗”,张大春却激动起来,“但是小说如果能够进入到一个世界,而且全方位地去看这个世界里面的人当时也未必然看的清楚的某一些角落,这个小说就有了更清楚的视觉和视角。”这一点常常令他在写的时候发抖,“小说还能干这个、这么坏的事,这么坏的事还这么有意义,这么有意义的事情还可以做得这么不被人察觉。”

  他在书里埋了不少“彩蛋”。书中和李白有一段情愫的月娘,名字与“太白金星”李白有着天文学的映照。金星上来月亮下去,它们每隔十几年才见一次面。有规律的相遇,但不会在一起,“很diao”。不过张大春马上露出了狡猾的笑容,“起名更直接的原因是李白有太多月亮诗了,没有道理。如果他的马子不叫‘月’能叫什么?”

  去年,他将自己 为李白“代笔”的 《捉月歌》发上微博,谎称那是新发现的李白未入辑的遗作,不少人信以为真。“替李白完成,是我的义务。万一有一天有人看了这些诗,会说 ‘李白写得真不错’呢?”

  张大春无疑将读者的门槛提到一个新高度。“我干嘛要讲你已经懂的东西?”张大春并不讳言书的艰涩。许多读者看不太懂,并将其将其视为自身语言退化的证据,“大唐比较俚俗的语言现在还要研究一番才能懂”。他们对汉语的蜕变抱有深深的担忧。

  可张大春的孩子似乎不这么认为。张大春给周华健写歌词,15岁的女儿张宜看到,说:“周华健已经那么老了,你还再帮他写文言文的歌词,你不要害他了。”

  这并不是最令人感到挫败的,张大春认为只要把古典文化融入到有效率的教学机制之中,孩子也愿意学。作为小说家,张大春给孩子们写过《认得几个字》,还编过几篇自选的教材。在儿女小的时候,他喜欢和他们说话,家里每次吃饭都要2个小时。儿女伶牙俐齿,长大后也更会顶嘴。来北京宣传《大唐李白》前,张大春刚和女儿吵了一架。他看女儿不太写作业,说了几句,女儿马上反驳,“你以为你小说写得好吗”?说着说着眼泪掉下来,“你不要用我来写小说,你凭什么推测我的心理?”

  善于在真实和虚构之间跳来跳去的张大春,完全无法回答女儿的问题,他只是无奈地说,“我明明觉得她不想写功课啊,因为我就是不想写功课的人。”

  《大唐李白》读后感(七):坚持就是意义本身

  《大唐李白 少年游》买了小一年,数次翻开又数次放弃,之后还是难以抑制的买了第二三卷。心里默默想,总是要读完的。

  一本难读的小说似乎本就丧失了它全部的意义。

  我也禁不住问自己,为什么要继续攒劲读下去。

  荡开一笔,说说《大唐李白》为什么让我数次放弃。(我是个连《百年孤独》都不觉得难读的读者)一言以蔽之,张大春本就没想写通俗小说。这是一本实验小说。张大春通过各种史料来模写李白的一生,据说无一句不据典。一是文笔略文言,对于非专业文言功底尚可的我来讲,略费劲。这种费劲的程度在于一些细节要认真看读的懂,不能不过脑阅读。二是引经据典,这也是该书饱受诟病的地方,不少读者认为这是一种掉书袋的卖弄。但是我忍不住为张大春开脱,他的本意就是探索这样一种小说形式,而非才识的炫耀。你从引典的笔调中可以感受到流畅感,非刻意的卖弄。三是李白这条线并不紧密。前八章洒出去,李白都还没有出现。那些卯着劲要看懂李白一生传奇的读者难免要失望。但对于四卷的著作,开始的引子也并非难以理解。

  我不知不觉中已经为张大春开脱了。因为我真的觉得这还是本值得一读的书。

  首先,在于作者的态度。好吧,历史在穿越戏说中已经面目全非,历史中的大人物也在夸张狂狷的笔调下变得忽明忽暗。张大春,这么一位在台湾德高望重的大家,愿意逆流而为,一点一点用史料用诗歌来慢慢拼凑一个李白。当然这个张大春笔下的李白也许离本尊还很遥远,但是至少他在致力于让他清朗。

  其次,李白是我们熟悉的陌生人。我们从小读李白,从床前明月光到蜀道难,从孤帆远影碧空尽到将进酒。我们想春游说烟花三月下扬州;我们送友人说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我们没钱落魄了说千金散尽还复来。我们在人生的某一个抒情点上想到李白,借他的口潇潇洒洒,什么都有了。他在我们心里似乎就是那个狂傲的、大气的、不羁的少年。可是他真是的样子是什么?我真的想知道。

  最后,如果你不拘泥于李白本身,你能得到更多。就像关注于宝黛恋的读者很难体会到红楼之美,单单为了李白看《大唐李白》也难免失望,层层叠叠,山重水复,如果肯放下很多,看看沿途风景,大抵不虚此行。

  为什么要坚持读一本不引人入胜的书?这是我思考很久的问题。

  很多有读书习惯的朋友对书的态度是喜欢,喜欢才读,喜欢才学,这是最理想的状态。但我总隐隐觉得这还不够。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读书大抵也如此。满足于一种舒服的读书状态当然值得欣喜,但总要每月读一两本不那么轻松,需要坐着才能读下去的书去开拓眼界,磨练自己。读书的快乐也许在阅读的过程中,也可能会是在阅读之后。兴趣是开始,有了兴趣总要有那么一点不畏不惧的坚持,能促使自己再往前走一步。至于说往前走一步有什么意义呢?走一步之后才会知道,未知让我如此着迷。

  最近半年在练习坚持,所以才有了现在23点码字的我。至于说这有什么意义,坚持本身于我就是最大的意义。

  《大唐李白》读后感(八):这半年就靠此书下饭了~~

  飞机上 宜睡觉 宜读好书

  从来不会写书评只会花痴的,终于忍不住写两句发泄一下----因为这书太勾人了。之前看城邦暴力团就看的呲牙咧嘴只会说好,加之李白又是从小就萦绕在我脑子里的天字一号人物,早早就惦记着这书呢。没想到圣诞节回家简体版还没出,咬着牙买了本台版的攒到回来的飞机上看。

  结果飞机上一边颠着一边啃着,眼睛抖都成蚊香了,但只觉得酣畅淋漓,美。

  总有些故事是此时此地遥不可及的,却引人拍案叫绝,比如城邦暴力团里的揭画纸,比如明月头顶上那只雕。几笔带过的细节可能与主线关系甚微,却是我心向往之而求不得的画面。

  “大半年后,李白辞亲远游,再回大匡山之前,复至邻近龙州江油县游历,不意却与调了差的姚远重逢--他竟然还是个县尉--彼时,李白将送给姚远一首诗。那诗,就是一支缩地鞭,把这小小县尉所想望的溪声,引来身旁。

  嵐光深院裡,傍砌水汵汵。野燕巢官舍,溪雲入古廳。日斜孤吏過,簾卷亂峯青。五色神仙尉,焚香讀道經。”

  这书就是活生生的一把缩地鞭啊~~~把隔着一个太平洋的大山大河虾米知了全都抽到我面前了~~!

  《大唐李白》读后感(九):我本谪仙人

  囫囵而读,《大唐李白》定义为人物传记简直委屈。以少年李白于大匡山随师求学问道为始,但是镜头却不是亦步亦趋的跟着李白,而是随着他的脚印展开了一个又一个典故往事,展开了浩瀚的大唐图卷,氤氲成那个人的背景云雾。

  我一直都很好奇对于那些古代的人,到底怎么为他立传的。古人的文献资料相对而言很少,只有他自己的诗歌作文,正史野史,偶尔会有别人星散之句略提到,拼凑出一个人的主要事迹经历已是艰难,要为他立传,描述出他的细枝末节的难度更是可想而知。要对一个人怎样的深入了解感同身受才能一点点想象还原出当时的场景而不显突兀?因此,我先入为主,总是对古人传记抱有怀疑的态度。但是这本书让我直接感受到,李白也许真的就是这样的人。

  俗话说文如其人,其实所谓其人也只是诗人觉得的自己而已,他把自己想象之中理想的自己映射到文中,物我相看自然两不厌,或者说投射出一个。但是很多时候,自己认识的自己和别人眼中的自己是不一样的,我和他人眼中的自己孰对孰错同样难以判定,主观客观都失去了其判断的资格。川端康成九十高龄也未思索出结论,苏格拉底“认识你自己”千年流传都难以解答,“我”就像一个黑洞,就是本我自我超我也难以描述我是什么。但是李白很明显并未受此困扰,他坚信,我就是太白星下凡。

  也许是中二病未痊愈,我特别喜欢李白的诗,汪洋肆虐,热血倜傥,随性而走,思绪如游龙,上穷碧落下黄泉,豪阔灿烂。他自信我本谪仙人,自然仙气缥缈轩昂。直挂云帆济沧海是他的愿,乘长风破万里浪是他的志,千里不留行是他的姿态,事了拂衣去是他的归宿。嗯,或者说着是他所愿的他。我如果和他同时代生且有幸相遇,大概也难以像我未读书之时想象的结下汪伦之谊,反而是互相看不惯,他鄙弃我庸俗无聊,我受不了他神神叨叨。我一度把“谪仙人”看做“嫡仙人”,还暗自吐槽这个家伙说自己是仙人就罢了,还是血统纯正的“嫡仙人”,发现闹了个乌龙之后发现现实可悲。不是“嫡”,是落魄的“谪”。现实生活中我总觉得他就是一深度中二患者,他的宏图壮志其实并没有与之相匹配的能力,他畅言十步杀一人也确实随身佩匕首但剑术实在难以恭维。

  但是这又有什么呢?嫡谪不论,都也还是仙人啊。他就算没打算入仕途时都极力遮掩他的身份,称太白星是相信也是无奈。但他有个富商的爹,有大把的银子花。他爹也是奇人,古人讲求忌讳,万事求吉利,但他偏为自己改名“客”,其风骨不俗;他的真名已经难以考证甚至是被可以隐瞒更改,身世成谜;他有多个儿子,作为商人之子皆不可科举,他要求李白的哥哥弟弟幼年即跟随商队经商,成年后更是在三峡驻守商务,但他对李白可谓格外宽容,送他于神仙处求学,资助他游历,对他能否有所成并不强求。也许是李白的母亲夜梦太白而降子,李白自幼便得享殊荣吧,但放纵中不失对其的规划和教养,为他选择的老师影响了他一生,识人眼色亦是绝佳。没有那些世俗的羁绊,李白更多的享有了精神上的自由。他受教于赵蕤的“是也”“非也”的论调,受到道教的熏陶,也会有迷茫,有亲友争吵离世的打击,也有知己相遇豪饮的畅快,他不食人间烟火,独有一方天地,自然飞仙。

  我不知道心中的仙气与豪情到底能不能反映在一个人的外表,反正我看刘亦菲确是神仙姐姐但换了装束之后仙气大减,大概是我太重衣装凡胎俗眼没眼光不得见。李白离山游历,所见所遇皆富含哲理,主角光环等身。所遇之人和尚道人名妓甚至洞庭龙君皆看神貌便叹为神人,暗自折服,连他特别“爱” 的孟夫子风流天下闻也对当时一面之交的他钦佩不已,略通道术玄之又玄,所学医术救一方百姓被交口称赞神医简直无病不除,琼花楼悬赏一曲瓜州调也成为美谈远近闻名,淮扬十友简直门前走狗,唯一的俗友说几句话讽刺,还被神仙斥责“短命的畜生”,结果果然死的很早也很惨。呃……

  小说是小说,真真假假有几分能信,作者甚至虚构了月娘,一个高雅博学,志勇刚烈的形象,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也是他的师娘。他刻画出了我觉得最好的李白形象,他就应该是那样的,那就够了。真实的李白是什么样?有什么必要知道呢,爱其诗足以,何必窥其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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