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日和》的读后感10篇
《东京日和》是一本由[日] 荒木经惟 / [日] 荒木阳子著作,重庆大学出版社/楚尘文化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68.00元,页数:316,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东京日和》读后感(一):念念不忘
在阳子走后的一年中,荒木都只拍摄天空,这是真实的浪漫,时间发生在一九九零年。
看天空的时候,会想起阳子,这是荒木连日记都不敢写的情怀。
《东京日和》读后感(二):荒木和阳子的《东京日和》
初见《东京日和》是在一个小书店里。荒木的名字如雷贯耳,可惜至今还未真正看过一本关于他的摄影集。可恨这本书被塑封得很好,在书店里根本没法翻看,一气之下以七折的价格从亚马逊买了本,顺便捎了本森山大道的摄影集,够趋炎附势的,因为我根本不懂摄影。
利用午睡前的时间,翻看了阳子的文字,浏览了照片。
可惜阳子过世太早,这本来为杂志连载的文章只写了四五篇(没仔细数)就戛然而止了。因为翻译的问题,对阳子的文字不敢评论过多,总体感觉匠气不重,所言皆是平淡朴素,偶尔还记录几笔流水账,可又让你觉得这才是生活原来的样子。阳子说“两人无情无绪地往前走着”,“就这样,两人在河畔相倚相靠,好似一年只相会一次的恋人”,还说到夫妻两人一起看了文德森献给小津的电影《东京画》。阳子文字背后的情感有些神似小津的电影带来的观感,小津善用固定机位带来画面的平稳,阳子笔下的生活也是如此,在悠长时光里一路赏玩,不紧不慢。即便是最后一篇《向日葵的温暖》,也是平静简单的说说生病、住院以及荒木温暖的手心,读到这里的时候,想起了小津最后一部电影《秋刀鱼之味》。这是东方人表达情绪的方式么,纵有百般苦楚,千种风情,万般不舍,统统都平静的交付于身后的岁月。
因为不愿意被文字的情绪诱导,所以看文字时一直刻意回避照片。不懂摄影也有好处,直接无视所谓的构图、光影等等,就像小孩子翻看画书一样蒙昧和空白,因此也敢在此胡言乱语。据说荒木更出名的影像主题是“情色”,可惜又没看过,只能单纯的说,喜欢这本书里收录的照片。
黑白的照片里,有各种神态的阳子,微笑的(如站在大桥上),可爱的(蹲在地下学招财猫),幸福的(两手各端一盘吃食),沉郁的等等,更多是平凡到微不足道的房屋、街道、路人、横在画面里凌乱的电线以及天空,甚至是一双穿得老旧的运动鞋,一只是asics,另一只是reebok……画面里软塌塌的两只鞋,别的什么都没有,在空白的画面里,又仿佛看见鞋的主人曾经怎样跨越万水千山,城郭巷道,汗水和疲惫,辛苦和快乐。望着照片里两层高的楼,生活其中的居民,小商铺以及日文招牌,恍惚这里不是东京,而是自己幼时生活过的地方,城南城北,老东关,踮脚买零食的贪嘴孩子…生活赐予的奇妙记忆,在这些画面里有了隐秘的相通之处。
没看过几本世界摄影杂志,观赏照片纯粹是个人化体验,姑妄说之。窃以为,摄影和文字很像。可以用华美的文字描绘潋滟流年,浮华颓败,红尘旧梦,也可以用质朴的文字呈现生命的苦难和绝望,挖掘人性的黑暗和洁白;摄影师可以用精良的器材捕捉自然的奇妙,山川河道,奇花异草,用完美后期制作绝伦画面,也可以在镜头后用天使一般的眼睛悲悯人类,凝望故乡,无论形式和内容怎样冲突和融合,都是创作者在表达世界,然后隐匿在作品里。
在《东京日和》的后半部分里,荒木用寥寥文字和镜头思念阳子,让思念也成为一种欢喜。合上书,我知道自己有段时间不会碰它了。
《东京日和》读后感(三):妻子走後,我可拍的只有空景
這一版的繙譯,個人並不覺得有多好,少了許多味道。
不過,楚塵文化做的這一版著實讓我歡喜。尤其是手稿的呈現。而且,荒木的作品,也不是一般的爛的譯文可以蓋的住的。
我在還沒長鬍子不懂怎麽牽女人手的時候,看了《東京日和》。那個時候,並不曉得荒木和《東京日和》的關係。
那部電影對我來說,真是個感人的故事,所以對竹中直人一直有好感。好過後來因為看荒木在攝影集中他的形象。那時想說,戴著圓形墨鏡,留著八字鬍的大叔,是個手不知道往哪裡探的猥褻大叔。並且懷疑他週身是迷亂的感情,混雜着腥味。
不過,後來開始珮服荒木了,大概年紀也到了要有點標新立異,或者開始喜歡跟別人不一樣的階段。當然,還是有一群文藝青年瘋狂地從你身後跑上前去擁抱荒木,時不時撞個肩膀什麽的。只能側身讓他們先過。
從《冬戀》《Tokyo Lucky Hole》到《冬之旅》《愛的陽臺》,今又看到《東京日和》。這個閱讀過程,像是一個折角。從《東京日和》到《東京日和》。這一路,都是關於女人。而陽子是我們都知道他深愛的那個。
並不懷疑荒木這樣的人如何深愛一個女人?這樣的人,一定炙熱和浪漫。但是炙熱和浪漫,在驟冷的氣溫下如何?陽子的病逝,他如何面對一個人的生活,如何深切懷念,我很好奇。《東京日和》終於給出了比電影更好的答案。
一切在停格,在回轉、在回望。沒有線性地流逝。
給陽子拍的,自然是好的。可是那些陽子不在了之後的相片,是電影的空鏡頭。“物是人非”就無非是白紙黑字而已。那一件晾曬的白襯衣、晴天雪還未化淨的陽臺、沒有人陪的貓......陽子沒再出現的場景,是合理的場景,只是如果陽子在,就更完滿。空空的場景中,遊盪的情緒洩露了這種比較級。
所以,書裡的這些手跡,是你可以把鏡頭拉升,就可以看到荒木是懷著多麽平靜卻傷痛的情緒寫下:“如果陽子還在.....”,那些相片,你也可以從那些相片這些鏡頭中往后退一步,退到荒木的身後,看他拍完每一張相片,抬起頭來的面容。
“妻子走後,我可拍的只有空景”。
據說,陽子去世之後,荒木一度曾想和愛貓一起上弔自殺。
《东京日和》读后感(四):使用度测评:《东京日和》
长久相伴的人突然离开,留下那种错愕应该非常的残忍吧。
东京日和,唔,作为一个不懂日文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解释为”在东京风和日丽的一天“这个样子。
开篇是阳子的三篇散文,第一篇的开头,是阳子轻松地述说从周末早晨的样子,懒洋洋略微混乱,充满温柔的相伴日久的夫妻两人在东京一天闲逛的生活。
第二篇是阳子和经纬的结婚纪念日,似乎还吵架了,可是经过墓地跟在带错路的丈夫背后,略微因为担心害怕而产生的埋怨,就这样一点点的鲜明的写着。唔,惊吓后的酒很畅快啊。
最后一篇,是突然发现自己的病可能没办法痊愈了。
让人很感伤的开头。
可是真正会看到泪点崩坍的是阳子死后,经纬写的,混乱的,无序的,和奇洛在一起的时间,中间要感谢编者连原本编辑的那些独立粘贴的票务也一起粘贴上去。
最后,这里写的这个,
这本书不是献给阳子的,而是阳子送给我的。(大概是这样。)
我没有谈过一段很长的恋爱(最长也不过半年),一下子觉得,唔,我还是单身好了,我才不想一个人成为我生活大部分后突然就这样不见了。
起因:唔,封面好看。
阅读时间:1个小时30分钟。
亮点:装帧,以及摄影家可怕情绪操控术。
《东京日和》读后感(五):风和日丽的爱恋~
我是站着读完的,然后就哭了——竹中直人
看到这句话的两天前,我发了一条关于这本书的微博,竟然和竹中直人的话惊人的相似。 他看完这本书之后,为荒木经惟把书拍成了电影,并且自己演出。
我也是站着看这书的。埋头抵着方所的大书架,左脚换右脚,右脚换左脚地读了一半,因为在书店哭鼻子实在是件挺精神病的事情,我赶紧抹抹鼻子收回家看下半本。
这本书有个硬壳的匣子做外包装,一张阳子和他们的猫的合影,淡淡笑着。照片下面拙拙地写着浅粉和石绿色的“东京日和”四个字。 把书从外包装里拿出来,是纯白色主调的书腰,上面切了小小的牙边。翻过去就是竹中和北野武写的短短书评,也是一片浅粉和石绿。
宽大的书腰里面仍旧是纯白的裸书,我喜欢这么称呼去掉书腰的书本。其实一直很不喜欢书腰这玩意儿,但近些年出版商大多都加这东西,宣传之用吧。我觉得像是给本来纯美干净的女孩子硬套上不合气质的裙子一样,掩盖了本身的美。大多数时候,我是把书腰去掉当书签使用的,看哪页夹在哪页上。我实在没有给书“折角”做记号的习惯,总觉得那是对书的伤害和不敬。
不过这本书的书腰,有很不一样的感觉。怎么说呢?我觉得像是和服!宽宽的尺寸,内外一致的干净简洁。无以附加。
书的54页之前,是阳子的随笔。荒木经惟拍照,阳子写字,一对完美的夫妻。
有时是高架桥下的若干个招牌,有时是从西餐厅窗户拍出去的新干线,有时是路边小憩的阳子的侧脸。闲散舒适的世俗生活,淡然美好,而且深刻。
后来,阳子病了。手术、放疗、扩散、癌症然后是理所当然的死亡。
即便是生命最后的文字,她也很少写疾病和疼痛。更多的是写荒木经惟送来的花、向日葵和雏菊、他握着她时有力的右手、他买来的好吃的炖土豆和千枚渍。
书后面的绝大部分是由荒木经惟完成的。这个只会拍照的男人写不来那些细腻琐碎的文字,他只能以日记的形式,记下每天的片段,就像左右心房忽然少了一边,后面的内容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样子。
也是思念的样子。
四月二十九日以后的文字,每读一篇,我都流泪。我开始明白,原来这世上最痛彻心扉的,不是分离、背叛、求之不得、我爱你而你爱她,而是当我们彼此都深深爱着,却已经再也看不见、听不见、触不到。
最远的距离,不是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彼此相望于天上与人间。
荒木经惟说:“阳子死后,我只拍天空。”
他真的就只拍天空。
他的《伤感的旅行》和《冬日旅行》打动了很多人的心;相反,他的《色情花》以及近年的影展总是让人感觉困扰、不舒适和禁忌。
这又让我想起那句话——“比起性欲,我更愿意谈论爱情”。
我曾经试想过,人类社会发展到最高阶段,会不会就摒弃掉性爱,所有的情感都纯粹发自内心止于内心,不需要什么肉体接触就可以延续、永恒?
性和爱真的是可以分得很开的两件事。性对于爱而言是锦上添花,而爱让性变得安心和理所当然。有爱的性是被保护的,有安全感的。
对于我而言,没有性,爱依然可以延续得很好;但若没有爱,性是一定会折损、撕裂和死亡的。
爱情之所以成为人类永恒的话题,在于它是世界上最能体现平等的东西。只要你相信,就一定有你的份,不管你外在或内在条件有多么不堪。
其实没有这些故事和视奸摄影,荒木经惟依然是个好摄影师。我喜欢他拍的安藤忠雄、伍迪艾伦和汤唯,他们都散发着特别的气质。
如果你对荒木经惟的作品有兴趣,可以看看这本书;如果你喜欢的是他拍的色情视奸图片,那就算了。
如果你跟我一样,总是怀疑爱情却又始终相信,你可以看看这本书;如果你觉得爱就是柴米油盐、随行就市,那就算了。
如果你也害怕人与人之间无可救赎的疏离,你可以看看这本书;如果你从过去到现在都八面玲珑左右逢源,那就算了。
书中的文字不是很多,但是让我掉了很多次眼泪。我觉得这是本好书。
它的内容也并不丰富,很空。
和色即是空的“空”一样,但却没有什么比它更丰满。
言语多么轻薄,而大爱总是无言。
如果,你的人生中能有这样的感情,有这样刻进生命中无法忘怀的人,你的一生应该都是温暖的。
我最喜欢看那张荒木抱着两人养的猫坐在阳台上,面对蓝天艳阳和镜头怀想的自拍照。他旁边凳子上是阳子的遗像。
平静淡定的神情,那叫做安然吧。
或许除了时间,什么都不会改变。
或许我想说的不是爱,是我们。
是的,感情永远没有一劳永逸的回答。
《东京日和》读后感(六):向日葵的温暖
一口气看完了东京日和,书的开始是荒木的自序,第一句话便让我有了继续读下去的冲动“我的摄影人生,始于与阳子邂逅之际。”
前面几章是阳子写的,文章里述说着他与荒木每天简单平静的生活,文下感受到了这位女子静谧,典雅的气质,并充斥着一种不浓不淡的幸福感与爱意。记录的无非是生活中的琐事,不过读起来却很上口,惹得你继续读下去,可以感受到他们的平静,快乐,悲伤。仿佛之间就好像你同他们也一同经历过一样。
看到阳子自述生病期间,前面的情感都化作了铺垫,那一章向日葵的温暖,柔柔的情感转化为浓烈。荒木对妻子的悉心照料,妻子细腻的情感的陈述。文章就寥寥几语却每一个字就那么的打在了你的心上。
简单截下几句“他的身影、他的温存、他的味道、感同身受,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思念是存在的,真的存在的,可以治疗疲惫的身心,这时我总算感觉到了。”“他的手很大,很温暖,每每总是能撼动我因治疗而疲惫的身心。现在想想,那一刻,唯有他手的温暖,才是支撑我生的力量源泉。”
读到这里忍不住潸然泪下。感受到了什么,大概就是生命吧。
在之后的文章是荒木撰写的。就像他在前文自序上说的那样。“和着Chiro²俩,过着孤单的生活。一个人走在路上思念着阳子拍的《东京日和》,所有这一切都献给我深爱的阳子。”
我看着他的火星文和着他镜头下的景致,我感受着这个我曾经认为怪诞,色情的老头,我发现了他的另一面,他沉默寡言下尤之为浓烈的情感,他的温情,他的真切,他的思念。
荒木说“对我来说,拍照是自我的诉说。”“年初,妻子离我而去。妻子走后,我可拍的只有空景。”
他走过他们一起走过的路,他拍着变幻莫测的天空,他深刻的记着她的生日,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因为什么开心,因为什么不开心,日记短短续续的语言,却全都诉说着思念。他说,他想她。他说阳子的跑步鞋要和荒木的并放在一起,让鞋带连在一起。他把自己的阴毛割下当做头发,用阳子的腰带上吊于是完成了《上吊自杀的荒木》。看了以后我苦笑不得,而在那之后,却又被他打动着,是那么的轻而易举。我看见他镜头下她的样子,我看见年轻的荒木跟她在一起开心的时刻,我看见有关于他们的生活,我看见再她走后他把她的遗照拿下来坐到露台哪里带着Chiro²,我看着他的空景近景,我知道他怀念着她。
从荒木沉默寡言下的火星文我感受到了那浓郁的深情。他的镜头是那么的赋予着情感,透过他的镜头,我感受到了他诉说的思念。我内心第一次近距离的感受到了荒木,有别于以前对他固执的看法,平凡又那么的真切的荒木。
感谢这次真挚的内心旅程,感谢阳子,感谢荒木,感谢《东京日和》。
《东京日和》读后感(七):没太读懂的《东京日和》
没太读懂的《东京日和》
看完了荒木经惟的《天才写真术》,在孔夫子上搜索,看到一本《东京日和》还不到20元,算运费也才23,定价原来可是68,于是下单。
书来了以后很快看完了,没有多少文字,几乎都是图片,书做得很精致,很漂亮,可是却感觉没什么内容,感觉挺失望,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要用这么精彩的形式来制作这么一本书来。
当然还是因为荒木经惟的名气,荒木经惟是日本国际级摄影大师,出版过几百本书,如果不用写字的话,摄影作品出书的速度可以很惊人。
百度了一下,感觉荒木经惟的出名似乎和他有争议的作品相关,争议就是色情,当然在书里看不到这样的照片,可是在网络中却有很多,的确完全超出了人体的概念,足够色情的定义,但是虽然拍摄的是色情的对象,却让人感觉和真正的色情并不相同,拍得很特别,能看出来出自摄影师的视角,能看出来照片后面有一个摄影师的头脑在思考。
荒木经惟出生于1940年,现在已经七十多岁了,荒木先生出生在东京,父亲是做木屐的,家住附近有个红灯区,所以从小就习惯了性和色情吧。
这本书是荒木先生和太太荒木阳子合作的,他们的很多书都是合作的,荒木阳子是一位散文作家,阳子负责文字,荒木负责图片,算是珠联璧合了,可惜的是这本书写到一半,阳子就得了子宫肌瘤,手术以后恶化了,后来阳子的文字就不见了,变成了荒木的,荒木一看就很少写字,字写得歪歪扭扭的,幸好有翻译,不过翻译过来也没什么味道。但是却能够让你感受到那份真实,后面的摄影中也都变成了空空的街道,空空的房子,里面没有了人,让人感觉很伤感,尤其是读到荒木再次来到他们一起走过的一条通过坟地的小路时,想起阳子的日记中写不喜欢走这条路的时候,就没再走下去。
《东京日和》我想就是东京的太阳很柔和,天气很好的意思。里面荒木没有写对妻子的怀念,没有写病痛的折磨,没有写一个人的孤单,但是那一张一张照片,的确让你感觉到了那种思念。
不过写这种思念的太多太多,荒木并未比别人精彩,而且书里面大量使用粘贴,来呈现日记的原生态,可是却因为没有翻译,不懂粘贴的内容,而不知道贴的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翻译过来的文字竟然采用好几种颜色,是很漂亮,可是那种涂鸦一样的记录用这么隆重的形式来表现出来,让人感觉有点荒诞。
作为一本名人出版的书,可能是因为自己并为感觉到作者的名字的力量,也许荒木在日本有很高的人气,他的一本日记都可以畅销,所以制作得如此漂亮吧,不过我感觉我还是没太读懂这个复杂的荒木经惟。
《东京日和》读后感(八):谈谈
来聊聊一本书《东京日和》。这本书虽说有些厚度,但是由于基本上都是摄影作品,文字很少,我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浏览完了整本书。此时此刻的耳边响起《寂寞的季节》,呵呵,是不是很应景呢?!“我了解那些爱过的人,心是如何在慢慢凋谢。”
书的前半部分是阳子写的,无处不散发着她作为女人的敏感和细腻的小心思。
“凭靠桥栏,眺望河面,不觉让人沉浸在一股异样的浪漫氛围中。就这样,两人在河畔相依相靠,好似一年只相会一次的恋人,絮絮说着不知从前为什么把胜斗桥另劈出来一类的话。是否因在桥上之故,人类那种漫无边际的情绪才能如此无边无际,散发开来。“
在艺术上,阳子似乎也有着独特的品味。她说:”艺术不应该脱离其本身,应该以最平常的方式展示出来。“”再不懂的人看来,现代艺术不过就是胡乱涂抹而已。而在另一些人眼里,艺术就是个买卖,于是,也就成了奢侈的,孤独的,痴婆子吧。“
每年的七七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阳子说“其实夫妻间的感情,用话来说,反倒不好。虽说两人一心同体,也按照各自的方向各自坚持。伤害了对方后,突然醒悟,像赔罪似的,又一起去讨好Chiro(他们家的猫猫),这心情怎么形容呢,很难。”阳子文字里无时无刻都放不下的那句老公,是真的很爱很爱的吧?!
最后,阳子病重,每每等到荒木来看她,带着大把大把的花束。荒木走后,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对他的一切,他的身影,他的温存,他的味道,感同身受。她说“思念是存在的,真的存在,可以治愈疲惫的身心,这时我总算感觉到了。眼泪吧啦吧啦往下落,无法止住。”
在最后的时候,她说:与其说是握手,不如说是老公是在把他的生命力传导给我。每当这时,我心里总不能平静。他的手很大,很温暖,每每总能撼动我因治疗而疲弱的身心。现在想想,那一刻,唯有他手的温暖,才是支撑我生的力量源泉。然后,就这样,阳子就这样离开了。
后面的大半本都是荒木的自述,像是日记一样。谈谈做了什么,聊聊最近的事,还有那只两个人曾经最宠爱的Chiro。
荒木的语言,很散乱,也很简短。就像一个个片段,需要你用一些想象或者画面才能更好的感受。他常提到一些风景:天空,云,他们的露台等等。当然,因为曾经陪他一起在这里,看风景的那个女人——阳子早已经不在了。
荒木会说:这样的日子,想起了阳子。在最后,荒木一个人穿着锃光瓦亮的鞋子,脖子上挂着莱卡出门。他说,要用莱卡,拍彩色的。用35mm镜头。最后,带着对阳子所有的爱和回忆,荒木一个人走在东京日和的路上。
本书结束。
合上书,我问自己:你看懂了么?真的看懂了吗?回答:我想我终究只是看懂了,却完全不能说我能感受到什么。我没有感动着流泪,没有心痛的沮丧,我只是看到了一段爱情而已,而这段爱情或许这辈子我都无法遇到。亦或者,等我遇到了的时候,我才会被感动吧。
《东京日和》读后感(九):关于《东京日和》:荒木经惟。东京。黑白。性。
荒木经惟:
荒木经惟已经很流行了。至少每一个上过豆瓣,手里有一部单反或者lomo的年轻人,都听说过他。也像他那样,摆着姿势,假装随意地,对着天空、花或者画着口红的女人的裸体,咔嚓几下。当然,这些照片,多数也是黑白的。
东京:
东京是一座沉默的都市。
据说东京的最佳观景点不在东京塔,而是位于涩谷路口星巴克二楼的一排靠窗座位上。当绿灯亮起,成千上万的人,瞬间,黑压压的,汹涌着,交叉汇聚在一起,又瞬间四散而开(这幕周而复始的潮汐景观,却意外呈现出一种主体缺席的魅力,一种奇异的寂静效果)。
新宿也一样:让我们忘记歌舞伎町的喧嚣:那些角落里的垃圾,电子乐,街头的夸张声调,看上去,简直像是假的,像是刻意露出马脚的恶作剧,反而向我们提示了其真正的底色:清晨的微蓝色天空和盘旋的乌鸦,才更让人印象深刻。
荒木经惟和他的战后一代摄影师同行们,每天穿梭在这座沉默的都市里。
罗兰巴特是对的。东京的双重风景或者悖论:一方面是物的拥挤和符号的过剩,一方面,则是某种无边界的中心的空无。这个无来由的“空无”,它面目可疑,但它给出了筹码:所有的物和符号,都可以藉此摆脱自身的根茎,去进入一种自发的、纯粹的组织、旋转和流通。
沉默:运行良好的机器。集体操作的游戏。
沉默也有声音。但声音当然也是复合的,流畅的,协调着的,它拒绝卡壳,也不会突然上演口吃或者癫狂的异化戏剧(相比之下,另一座超级都市:纽约,那里是真正的噪音暴力,每一个音符都在主动尖叫)。
但这可能也导致了某种强烈的惊异效果。在这幅无主体的全息图景里,一旦停下来,举起相机镜头,单个的看,局部的看,那些物和符号,或者随便某个东京上班族,就都显得夸张,神经质,官能性被成倍放大,让我们的眼睛和神经不习惯。
在暂时还不想去死的前提下,东京是摄影师天然的乐园。
几个摄影师:森山大道是敏感的,他发明了经典的进攻性图像暴力,意图向街道宣战;杉本博司,好像也住在东京,却干脆跑去海边,去自闭地构建另外的抽象的神话;至于荒木经惟,看上去,他更没心没肺一点,或者说,试图保存一种微妙的平衡:放弃掉过多的视线和判断,而只是饶有兴致地安排着摩天楼、菜市场、墓地、边缘人以及杂货店老板娘,让它们平等出场。这是他与东京之间达成的一种共谋的愉悦?
黑白:
照片仍然是黑白的。老实说,我不喜欢黑白。如今,它看起来更像是一种“热”媒介了:一种来自摄影师的明确的意义的干扰。
这也几乎可以被当作整整一代日本艺术家的集体焦虑。在黑白里,那些被拍摄的客体:它们的确证明了自己的异质,收获了某种美学形式,但也因为距离的丧失,从而损耗了自身完整的、根本性的幻觉。
性:
这本《东京日和》据说是荒木经惟献给他过世的妻子的。
仅仅是刷牙,睡觉,坐在沙发上发呆,要不就是在东京低矮的缠绕着电线的巷子里散步:一些普通的日常生活片段。但性,日本式的性,荒木经惟的著名的性,仍然像分泌物那样,粘稠着,蠕动着,隐隐约约又不可遏制地从镜头里溢了出来。
性是摄影的唯一理由?
只有将被拍摄的人当作物体,才会产生性。西方摄影师拍人,是要穿越表象,去发现面具和意义;荒木经惟(和更多的日本人)拍人,却更像是在拍物。
那些镜头里的女人:总是过分单调的身体,总是过分暴露的身体。如果说日本艺伎通过超常规的化妆而获得了某种特殊的物化效果,那么,超常规的“单调”、“暴露”和“真实”也一样:越是放大官能性,越是逼近毛孔般的细节,其物化指数便越是强劲。
但这从来不像荒木经惟本人所言,是对于性的驱魔仪式。而是相反:要成为性,而不是成为色情(想想那些《花花公子》的封面,是多么政治正确的乏味着)。
《东京日和》里所有关于妻子的照片,也仍然是性。但看上去像是另一种:像是在某种享受的灭点,突然安静了下来:象征性地,与镜头和解着,将那个“性”,悄悄推回到婴儿般的阴影中。
至于更多的人在说爱。当然,爱,但这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
《东京日和》读后感(十):在荒木经惟的堕落感伤里
【南都周刊】
“荒木经惟:感伤之旅/堕乐园”广州展被安放在一栋19楼的展厅里,从一楼签到处到乘坐电梯来到19楼,空间感仿佛是被特意强调的。而通过逼仄仪器达到空间的变换,犹如一部时间机器将你的躯体带到另一个如同被重新格式化后的新空间——当电梯舱门打开时,你已经置身于一个被刻意营造的艺术展厅。
荒木经惟作为一个艺术标签,符号感十分强烈,这一点无论是看他的摄影集,还是置身于摄影展的现场,都非常明显。如果说有一种可以打通精神与物质世界的强悍艺术形式,那么荒木经惟通过按动快门实现了这个。不仅仅是黑白交错出来的强烈映画,还有那种对于不经意的扑捉,以及对肉身痛与爱的敏感,这些都成了我们对荒木经惟一触即发的“领悟”。
永无止境的伤感
不久前出版的这本简体字版《东京日和》,对于读者来说,是一种形式感鲜明的艺术,通过文字和照片能够让人知晓作者在创作这一刻的心境变化;而对于荒木经惟和荒木阳子两位作者来说,更多的应该是水到渠成的生活形态吧。
这本荒木经惟在他妻子过世三年后整理出版的摄影集,前三篇是荒木经惟老婆荒木阳子写的随笔,当时是给一个刊物用来与荒木经惟摄影作品合并发表的文字。两者相得益彰,荒木经惟的怪诞和在冰火处理时显示出的冷峻、疏朗,正好与荒木阳子的调皮、和谐、温暖交相呼应。如果说荒木经惟那时作品是消极中对艺术的敏锐捕捉,那么荒木阳子的文字则是充满阳光和火质感的梳理,前者疏离和荒诞感浓重,但正是建立在有后者这样的亲人在身边围绕的对比之上。
不幸的是荒木阳子在这个系列出版三期之后便入院,直到离开人世也只刊出这三篇文章。没有了荒木阳子之后的荒木经惟,镜头里少了笑脸和生机,更多的是一种灰暗模糊的基调。阳子的死,流连在日后荒木经惟的镜头中,变成一种跟想念和恍然有关的哀愁。此后在荒木经惟大量的摄影作品中,不管镜头里出现什么,天空、白云、乱草、破宅、陋巷、老房、荒地、小路……所有这些都被打上了一种哀愁的色调。好像荒木经惟的镜头上安装了一个叫做“哀愁”的滤镜,任何物体进来都难逃其设定好的色调。
这本摄影集中还有不少荒木阳子的旧日照片,选择这些再配上荒木经惟的日记,那又是一种格外分明的心地荒凉之感。仿佛你在看一个创作者在如何跟自己的生活打招呼,每一次亲切的问候,都像是创作者在撕开自己的伤疤,鲜血和绽开的白肉一股脑地摊在了读者面前。
死人的无奈是永无止境的,它不会因你的意志与虔诚而发生改变;对死去爱人的怀念是暗无天日的,在记忆中那种欢愉有多清晰,你用来怀念过去的现在时的痛苦就有多模糊。《东京日和》甚至让人感受不到这是一种创作出来的作品,更多的是生活随手而得。这可能会让读者充满狡猾的感激——不用经历生死,你却已经感受到离别之痛和生活之无奈。
如果仅从艺术作品上来审美,对于《东京日和》来说是不公平的。我们尽可以说荒木经惟抓住了文学叙述的情感精髓,他还紧握住摄影图片所能传导出的人间温度,积累和释放,放任和收紧,他都拿捏精准,但这种情感上的动容其实并非真的是一种创作,至少不完全是,而是一种掏心挖肝的现实流露。
悲情至死是一种怎样的形态
穿越整个“荒木经惟:感伤之旅/堕乐园”影展并不需要多少时间,但是在很多幅照片前你可以停驻的时间却很长。漫不经心也好,随遇而安也好,即便脚步匆匆一闪而过,这里的气氛都已经在每一个观者身上形成了气味,乃至被人带离现场,成为一个人可以在日后不断回忆起的一种伤感。
荒木阳子的死一定对荒木经惟的创作给予了重大影响。谁也无法断定和分析出假如阳子不是那么突兀地离开,我们看到的荒木经惟会跟现在的有多大分别,但至少荒木经惟的情色世界,一定不会那么多的放纵和堕落。
无论是看荒木经惟的纪录片,还是阅读国内媒体对他的采访,你都能感受到“反差感”这个关于艺术审美的词,在他身上无时不散发出来的魅力。一方面荒木经惟对妻子悼念之情融入了他长达几十年的创作过程中,忠贞与怀念随处可见;另一方面荒木经惟对情色和女性身体的掌控,几乎成了摄影世界里的一种标杆,他与摄影对象的放肆行为又成为人们谈论的话题。两相对比所产生的巨大反差感,是我们在欣赏荒木经惟作品时,无法抹去的印象,而正是这种反差感在创作者身上形成的美感,也同时注入了我们的审美意识。
跟荒木经惟的摄影作品比起来,他的文字也同样具备了美感。简短、跳跃、零碎,但这些文字犹如被注入了一种天然的气味,不管写什么都充满了一股悠悠的断肠之情。对于阅读文字作品就其形式来说,很少有阅读过如此文字的经历,说不清它们是诗,还是日记,当然不会图片的文字说明,但他们与摄影作品偶尔相遇,总是相得益彰。
哀愁丝丝连连,荒木经惟对标注时间的这种文字甚至没有规划和章法,只需记录,将心境如实刻录下来。没有什么力量可以搭救死亡带来的失去,纵然有工作、稿费、啤酒、日复一日的日出日落,也无法真的令光阴重聚。愈发美好,也就愈发怀念,愈怀念则愈不可逆转的荒凉。
荒木经惟对生命的无奈,甚至绝望也在他日记体的记录中一一再现了,他说:“拍桌上干枯的花。想着阳子/Chiro(两人养的猫)进入画面/想拿给阳子看/献给阳子的写真集《近景》拍了芋头/结尾是蝴蝶……”
在竹中直人根据《东京日和》改编的同名电影中,色调和剧情分外浓重,“太阳和暖,天朗,风和,气清”的基本生活常态,与一张张按动快门之后留下的定格照片一样,都成了我们端详艺术和理解生活的一种借口。作为一个观者,在摄影展、摄影集和电影中与他及他的作品相遇,你也就成为了在荒木经惟的堕落感伤里的一个元素,你们一起构成了生活一种。
画面的震撼不一定非得是内容上的绝望或者伤感。那幅《妻子逝去 上吊自杀的荒木》自然惊世骇俗,而那些平平常常的断瓦残墙也都让人随时感受到荒木经惟的伤感与痛心,还有那些曾经二人的同光时光,荒木经惟用重新再走一遍二人曾一同走过的路,来极端处理自己的痛苦和怀念,那些街巷和小吃店,荒木经惟会臆想此时如果荒木阳子在会说什么、会做怎样的决定。此时他就像一个被再三遗弃的老人,一边让过去的往事无比清晰地重复再现,一边将自己眼下的日子过成失焦状态。你甚至会忘却荒木经惟就是拍摄了无数情色照片的那个胡子拉碴发型怪异甚至有些猥琐相的摄影大师了。
在一幅荒木阳子与沙发上白猫合影的照片中,阳子的眼神充满温暖,画面中仅有的“道具”是毛毯、沙发和猫,这么一张稀松平常的照片,传达出来的是与柔软有关的日常生活。可能与此同时,你也才能感受到对于荒木经惟来说失去阳子是一种怎样的伤痛和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