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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亞書店》经典读后感10篇

2018-02-07 21:09: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莎士比亞書店》经典读后感10篇

  《莎士比亞書店》是一本由雪維兒·畢奇 (Beach, Sylvia)著作,英屬蓋曼群島商網路與書股份有限公司出版的平裝图书,本书定价:120.00元,页数:312p,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莎士比亞書店》读后感(一):藏了太多故事书店

  我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大作家在莎士比亚书店逗留过,只知道乔伊斯是绝对的座上宾。虽然我很生气,最终没能维系住的友谊,竟然是因为早已签订协议的版权问题,乔伊斯完全不顾雪薇儿一路过来对他的照顾和顶着风险出版《尤利西斯》的艰辛,即使他是作者,也不该如此冷酷

  记得在法国短暂游玩的那次,硬生生的错过了书店,当时我离得如此近,站在巴黎圣母院门前的自己丢了魂一样。当一个人真的碰到了深爱的人或物,就容易不知所措,觉得能站在那里已经心满意足,不奢求去到别的地方,于是,追悔莫及,就像心里的一个结,非得在那里打开。

  在书临近结尾,作者才对战争做了一些讲述,文字不多,让我含泪的是海明威解放剧院街,他们的拥抱那么真切,似乎是我们三人抱做了一团。还有他带队消灭狙击手,顿时对他充满崇敬之心。

  不能忘了书店的大恩人——纪德,如果不是他在经济大萧条的时候伸手相助,恐怕我也没有机会去解这个心结。他一句响亮的话语:“我们不能放弃莎士比亚书店!”就像在我心里的一句口号:“我会去的,一定会去的!“

  《莎士比亞書店》读后感(二):錦上添花的人很多,雪中送炭卻很難

  雪維兒‧畢奇 著

  「不滅的書店傳奇 巴黎左岸奇女子的神話」

  一九一九年,莎士比亞書店在巴黎左岸開張

  看著這家書店的成長,就仿佛看著那些作家和作品的成長史

  在這家書店,雪維兒歷盡千險幫助喬伊斯出版了《尤利西斯》

  讀他們出版的故事

  很難想像現在隨時可以觸及到的一些書籍

  在當時要出版都有重重困難

  也才剛剛知道《尤利西斯》的出生和傳播有多麼傳奇和搞笑

  (海明威甚至把它裝在褲子口袋裡 偷偷非法攜帶入境美國)

  「錦上添花的人很多,雪中送炭卻很難」當然,雪維兒沒有去錦上添花

  在這家書店,雪維兒與各路當時還落魄的大作家相識并將他們相互介紹

  海明威被評為最佳顧客,卻是因為他總是一個人在角落里默默讀書

  在這家書店,發生了太多傳奇

  這些傳奇在當時也只不過是尋常的相識相聚

  時光好奇妙 就把這些變成了傳奇XDD

  歷史不可重複

  我的書店也許不會像 莎士比亞書店

  但我相信 暖清會創造屬於它的奇跡

  《莎士比亞書店》读后感(三):塞纳河畔的阳光书店

  毕奇1887年出生于美国巴尔的摩,1919年在巴黎河左岸开了一间英文书店“莎士比亚书店”。根据她本人的回忆,开书店基本上是偶然举动,个人有兴趣,又有外界的机缘巧合,于是,就果断痛快地给住在普林斯顿的母亲写了一封简单的电报:在巴黎开书店,汇钱过来。于是母亲就把所有的积蓄都回来过来。随后就有了这件注定被写入欧美现代文学史的书店。以这家书店为根据地,汇聚了很多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文学家与艺术家,欧美世界不同文化得以在这里获得交流不仅如此,这家书店除了欧美文学书外,还是图书馆、邮局、银行、出版社……乔伊斯的《尤利西斯》就是由这家书店最早出版的,而毕奇和乔伊斯自认识始,一直维持着难得珍贵的友谊。毕奇二战时被纳粹逮捕,出狱后写下这本书,从文笔和翻译来看,这本书都不能算多好,但是,从内容来讲,莎士比亚书店实在是一个吸引人的话题。作为一个切入点,可以好好地做上一篇社会史的博士论文了。她所折射的社会现象历史问题,还有巴黎的都市文化,都是非常值得深入挖掘一下子的。

  随手翻到的几处有点意思记录

  关于书店:

  对于左岸的这些艺术家而言,莎士比亚书店就像是他们的美国运通快递公司——我们有时也充当银行,就像我曾说的,莎士比亚书店是“左边的银行”。布莱赫觉得这项邮政服务是如此重要,应该要特别准备一个盒子来装信,因此就帮我们弄了一个大盒子,盒子里有按照字母排列的小隔间,为信件分类也因此变成一种享受

  关于纪德:

  我看到爱德希娜绕过街角,从剧院街一路陪着纪德走过来,我总觉得好像是纪德催促鼓励我开店。每当她在场,我总是胆战心惊——但当我跟爱德希娜说这件事时,她却只回我一声:“呸!”当时,我怀着荣耀激动心情在会员卡上写下“安德烈·纪德,家住巴黎市第十六区Villa Montmorency;会员期限一年,借出书籍乙册”,紧张到把字都弄糊了。……纪德长得高大迷人,他戴着宽边牛仔帽,我觉得有点像威廉·哈特。他的肩上不是披着披肩,就是披着某一种“泰迪熊外套”,而且因为他的身高,那独自跨步走路的模样也令人印象深刻。多年来,纪德对莎士比亚书店及店里的一切都很关心

  关于“迷惘一代

  祖国(美国)的作家们为了争取自我表达的机会而痛苦挣扎着,但我因人在千里之外,无法掌握详细状况同时也因此没有遇见这件事对书店的影响。当我的书店在1919年开张时,正是大西洋彼岸作家受到打击之际,而书店却因此获利。我想我是应该感激这些“朝圣者”——这些在1920年代漂洋过海来到巴黎,在塞纳河左岸定居的人们。我的书店之所以会成功部分要归因于他们遭受打击,还有因为打压而创造出来的那种氛围。……让我惊讶的事,书店开张的消息很快在全美国传开了,每个“朝圣者”来巴黎后第一个要造访的地方就是书店。他们全都是莎士比亚书店的顾客,有许多人把这里当成他们专署的俱乐部。他们常常跟我说已经把书店地址列为个人通讯地址,希望我不要介意。

  ……这些作家之所以像野鸟般飞离美国,当然不能全然归咎于作品被禁或者遭到打压。但是像乔伊斯、庞德、PicassoStravinsky等等,几乎每个人来到巴黎的原因都跟这个因素有很密切关系——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来巴黎,像诗人艾略特就是去伦敦。

  ……到了1930年代,左岸地区已经人事全非。所谓的“迷惘的一代”已经变老而且都成名了——我想不出还有哪一群人比我们更承担得起这样的称呼。我有很多朋友都回国去了,我不但想念他们,也想念过去那种认识新作家与作品的乐趣,还怀念过去那些小的评论期刊与小出版社。让他们回家的理由之一在于:尽管他们都经历过第一次世界大战,但不表示他们愿意在经历另一次世界大战。当然经济大萧条也是其中一个理由。不过我们还有几个好朋友至少曾在拉丁区住了一段时间

  关于Saint Germain des Pres

  我有许多朋友聚居在蒙帕纳斯区,该区在当时的地位就如同今日的Saint Germain des Pres.他们只要穿越卢森堡花园就可以到书店。

  ……在萨特和波伏娃出现之前,Saint Germain des Pres的咖啡厅里到处可以看到安静的文学家的身影——像是在“Deux Magots”可以看到庞德,在对街的“Lipp’s”可以看到列昂-保罗·法格。剧院街尽管距离Saint Germain大街只有几步之遥,但除了我们两间热闹的书店以外,整条街就像乡下城镇的小街一样平静。街上唯一会有人潮通过 的时间,是观众要前往剧院或者从街道另一边要散场离开剧院时。

  按:萨特故居就在Saint Germain des Pres一角,而萨特和波伏娃的墓则在蒙帕纳斯公墓区。

  关于乔伊斯

  他的身高中等,消瘦,微微驼背,体态优雅。他的手很引人注意手掌很薄,左手的中指与无名指上都带着戒指,宝石镶在厚实的底座上。他有非常漂亮的深蓝色双眼,双眼的光芒蕴藏着才华。然而我注意他的右眼看起来有点怪怪的,而右眼的眼镜镜片比左眼还要厚。他留着浓密黄棕色波浪状头发,从高高的额头发线往后梳,头也很大。他给我的印象时,在我见过的人里面,他是心思最敏锐的一个。他的皮肤白皙,上面有点雀斑,而且泛着红光。他的下巴留着一点山羊胡,鼻形很好看,薄薄双唇的线条看来很完美。我想她年轻的时候应该很英俊。

  ……乔伊斯显然把语言当作他最喜欢的“运动”。我问他到底懂几种语言。我们算过后,发现至少有九种——除了母语之外,他会说意大利文、法文、德文、希腊文、西班牙文、荷兰文以及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三国的语言。他为了阅读易卜生的作品而学挪威文,接着继续学瑞典文与丹麦文。他也会说意地绪语。也懂希伯来文。他没提到中文跟日本,——或许他觉得该把这两种语言留给庞德去学。

  他在店里遇到很多成为他朋友的作家,包括劳伯·麦克阿蒙、William Bird、海明威、Archibald Macleish、Scott Fitagerald, 还有作曲家乔治·安塞尔。乔伊斯在他们心目中当然跟神一样,但是他们对待他的态度比较像是朋友,而不是崇敬。……至于乔伊斯,他总是把旁人当成跟自己是平等的,不管他面对的是作家、孩童、服务生、公主、或是女佣。任何人说的事情他都有兴趣;他说他还没有碰到过让他无聊的人。有时 我会发现他在店里等我,注意倾听我的门房跟他诉说冗长的故事。如果他坐计程车来,司机的话还没讲完他是不会下车的。所有人都觉得乔伊斯很迷人,没有人可以抵抗他的魅力

  在老旧的rue du Cardinal Lemoine上,他(拉尔博)的公寓是71号,这条街位于万神殿后方,位于Montagne Ste, Genevieve下坡往塞纳河的方向。要到他家必须先穿越一个宽阔的入口,一段长路领着人们走进一个周围充满绿荫的英式广场,拉尔博的公寓就位于这些绿树后面。你一个静僻的地方,拉尔博很喜欢在这里长时间沉潜与写作,并会警告朋友他是在那里“闭关”。那段时间除了他的女佣之外,任何人都不得进入。所以乔伊斯一家人得以在拉尔博的整齐小公寓里安顿下来,那里不但窗明几净,还有古董家具玩具兵,以及装订精美的正规书籍。乔伊斯躺在拉尔博的床上,双眼还蒙着绷带,他面露微笑地听着女儿跟女佣在隔壁房间对话。所有家事都要靠露西亚传达,因为她的法文最流利——此外,就如每个接触乔伊斯的人都会对它产生兴趣,这女佣也不例外

  关于海明威

  我们最喜欢的顾客,是几乎每天早上我们都会在书店某个角落看到的一位年轻人,他从不麻烦我们,总是在那里看杂志,或是阅读Captain Marryat或其他人写的东西。那年轻人就是海明威,在我记忆中,他是1921年年底在巴黎出现的。他自称为“最佳顾客”,而且也没人跟他争这个头衔。像我这种小本经营的书店主任,最感谢的就是他这种顾客——不但常来光顾,而且还花钱买书。然而就算他在我书店里没有付过一毛钱,他还是有办法我喜欢上他。从我们像是那一天开始,他就让人感觉到友谊的温暖

  关于亨利·米勒

  住在Villa Seurat的亨利·米勒从20年代开始初试啼声,到了30年代,他变得更响亮了,而Villa Seurat一直是他在左岸地区的活动中心,有天米勒与他那位长得像日本人的可爱朋友,Anais Nin来找我,看我是否能帮他出版一本正在创作小说,也就是有趣的《北回归线》。我建议他们带着手稿去找杰克·坎恩,结果他欣然接受这本由新作家完成的作品——文学与性爱在这本书里面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坎恩喜欢那种赤裸裸的性爱主题,结果他出版了《北回归线》、《南回归线》以及米勒的其他作品。

  《莎士比亞書店》读后感(四):那些和天才打交道的时光

  自从出版了乔伊斯的《尤利西斯》后,毕奇女士的莎士比亚书店就成了乔伊斯的个人事务代理所,来往书信、收支账务、订购图书,乔伊斯的事儿总是忙不完,更甚的是,每临近周末,乔伊斯总会拿出一大堆事来,但是毕奇女士说:“我可以为乔伊斯做任何事,但是我周末必须休假!”几乎每个周末,她都要和乔伊斯论战一番后才能火车去郊外的山区。在乔伊斯咄咄逼人的气势下,毕奇女士还能做出此等反击,也实在让人佩服。天才大多有臭脾气,他们那唯我独尊特立独行不可一世性格,没几个人能受得了。所以和天才交往,是技术活。乔伊斯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女人妻子诺拉对他的唠叨就和苏格拉底老婆对待苏格拉底差不多,只差兜头浇上一桶水了;资助人韦弗小姐对他是敬而远之;出版人毕奇女士对他是公私分明;唯一的共通点就是她们都认为乔伊斯是个天才,她们也都按照自己的性格找到了和天才相处方式

  乔伊斯花钱如流水,一位出版商和乔伊斯共进晚餐之后,对其评价道:“乔伊斯花钱就像一个喝的烂醉的水手。”韦弗小姐也认为:“出手豪爽是乔伊斯的天性,正如节俭是我的天性一样。”莎士比亚书店的常客,海明威在给朋友的信中也说:“乔伊斯整天哭穷,可一到晚上,你总能在农宫饭店看到他们一家四口。那个地方我们真正的穷人是去不起的。”毕奇女士说因为乔伊斯,农宫饭店的服务生退休后一定都是大富翁,他给小费太大方了。这虽然是玩笑话,但从中可以看出毕奇女士也认为乔伊斯太能花钱了。作为《尤利西斯》的出版商,即使她不在店里,乔伊斯缺钱花了,总能从书店店员那搞到些钱。两人关系逐渐淡漠,也多是因为金钱上的原因。最初,为了出版的方便,乔伊斯和毕奇女士签署了一份契约,把《尤利西斯》的版权给了莎士比亚书店。1933年,美国解除了对《尤利西斯》的禁令,饱受盗版之苦的乔伊斯绕过莎士比亚书店,直接委托朋友和兰登书屋谈判出版事宜。乔伊斯这种类似于过河拆桥的行为让毕奇女士很不高兴,“你最起码应该让我知道,我们可是签过契约的。”“签过契约吗?乔伊斯可不记得有这事儿。”一个来书店替乔伊斯当说客的朋友说,“你这是在挡乔伊斯的财路。” 这句话让毕奇十分生气,虽然在回忆录中没有点名,但还是说对方作为一个有名望的作家,实在不应该说这样的话,我从来没有打算靠出版《尤利西斯》发财。

  自此,他们的来往日渐稀少,当晚年回忆这些事情时,毕奇女士大度地说:“乔伊斯太需要钱了。女儿的病,他自己的眼疾。所以我没有再说什么。”也许是我太敏感了,读到这里时,我还是感觉到了毕奇女士心中那深深的失落。只是,那个天才已经死了,作为朋友,总不能堕落到鲁弗斯•格里斯沃尔德的地步,去说死人的坏话吧。他的天才,他的好,你们已经知道了,这就够了。他的不足,他的坏,对不起,我只打算带到地下了。

  《莎士比亞書店》读后感(五):莎士比亚在巴黎

  听说乔治.惠特曼(George Whitman)先生仍然健在,应该有九十多岁了吧,这位巴黎「莎士比亚书店」的老板。前两年我还在一部纪录片里看见他对着两个年轻女孩示范自己理发的方法:点燃一根蜡烛,然后把它凑近头顶,烧一阵子,再不慌不忙地用手拍熄头发上的烈焰。

  他这家店已经成为巴黎的地标了,读书人去了巴黎可以不逛铁塔,但不能不去一趟「莎士比亚」。假如你是个年轻而贫穷的作家,觉得有朝一日必成大器,还可以去他那里短住,就睡在二楼的书架旁边搭起来的小床上。不用付费,只要帮他打杂(同时忍受他的怪脾气)。此外,他还提供早餐,你则必须留下照片和作品;也许你有天会真的成名,他的书店就多了一项活见证了。

  现在实际营运「莎士比亚」的,其实是他那年轻迷人的女儿毕奇(Sylvia Beach Whitman)。光看这名字,就知道惠特曼先生多么崇拜上一代的毕奇,又是多么地希望自己创办的这家书店能够接得上老「莎士比亚」的荣光。

  那当然,早在一九四一年结业的那一家「莎士比亚」根本就不是家书店,而是现代主义的震央,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的产房。且看看当年那位老板雪维儿.毕奇(Sylvia Beach)的顾客名单:纪德、莫杭、庞德、曼.雷(Man Ray)、艾略特、梵乐希、拉尔博、海明威、阿拉贡、乔埃斯、安塞尔、葛楚斯坦、费兹杰罗、艾森斯坦……。他们在这里看书、聊天、抽烟、朗诵、办公,甚至在无聊的时候走进来看看自己今天会碰到谁。于是毕奇多了一项奇特的新业务,就是帮人收发邮件和电报,因为许多寄居巴黎的文人干脆把「剧院街.莎士比亚书店」当作自己的通信地址。

  然而,真正令到「莎士比亚」名垂千古的还是出版。毕奇推却了D.H劳伦斯的《查泰来夫人的情人》,把亨利.米勒的《北回归线》转介给其它同行;可是,一部《尤利西斯》也就够了。她怎样全心全力地协助乔埃斯,又怎样让这部文学史上的巨塔突破重重限制进入市场的故事,要知道的人早都知道了,不知道的人就该好好看看她的回忆录《莎士比亚书店》。

  不知道为什么这本出了半世纪的老书要等到今天才有中文版,难道是里头的故事不精彩吗?看看达达主义大诗人阿拉贡,他和其他人一样,迷上了毕奇那美丽的妹妹;但是由于他上一个爱慕的对象是埃及艳后的木乃伊,小毕奇也就不敢轻易接受他的心意了。

  这本回忆录最有意思的还不是一大堆着名文人的奇闻异行,而是它们都过度符合大家对这些人的既有印象,典型得不得了:阿拉贡果然是这么地超现实;萨提果然是这么地冷静节制,而且不论晴天雨天总要带一把伞上街。至于费兹杰罗,就和传说一样地挥霍无度。「总是把钱放在他们住家大厅里的盘子上,如此一来,那些要来结帐或者要小费的人就可以自己动手拿钱」。

  叶慈一如既往地扶掖后进,他是最早为《尤利西斯》下订单的顾客之一。他的爱尔兰同乡萧伯纳就是萧伯纳,当大家都以为一向支持言论自由的他必定也会赞助这本禁书时,他却回信给毕奇:「当《尤利西斯》连载刊登出来的时候,我就读过了一部份。它以令人厌恶的方式记载了一个恶心的文明阶段,不过里面写的都是实话。我还真想派一队人马去包围都柏林,特别是包围城里面十五到三十岁的男性,强逼他们看这本充斥脏话以及胡思乱想的嘲笑与淫秽之作。……我在二十岁之际抛开这一切逃到英国;四十年后的今天,我透过乔埃斯先生的书知道都柏林还是老样子,年轻人还是跟一八七○年代一样,满嘴说着乡巴佬的流氓混话」。「在爱尔兰,人们把猫弄干净的方式是压着它的鼻子去闻它自己的秽物。我想乔埃斯先生也是想要用同样的方式把人弄干净吧。我希望这本书能大卖」。可他自己就敬谢不敏了。

  二战爆发,德军入城,毕奇那些说英语的朋友多半逃回老家,而说法语的那帮则全部成了地下反抗军。一开始书店还在营业,直到有一天,一位德国军官走进来指名要买乔埃斯的《芬尼根守灵记》(多高的品味呀,就和我们印象中的纳粹一样,就算满手血腥照样可以弹一手漂亮的贝多芬)。可是毕奇不卖,她说店里只剩一本了。于是这位军官火了,声言要带人来充公整家店的东西。最后毕奇进了集中营。

  一九四四年八月尾,盟军快要打进巴黎,毕奇也早被释放,那阵子她甚至还回到了剧院街。二十六号那天,一辆吉普车停在书店门口,毕奇「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叫喊:『雪维儿──』那声音传遍了整条街道」,原来是海明威!「我冲下楼去,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海明威。他把我抱起来转圈圈,一边亲吻我,而街道窗边的人们都发出欢呼声」。然后海明威问她还有什么可以做,她就请他解决仍在剧院街屋顶放冷枪的纳粹狙击手。一生以好斗的男子气自豪的海明威二话不说,招呼了几个同行的大兵上楼,「接着传来的是剧院街最后一次枪响。海明威和他的人马下来后又开着吉普车走掉了──海明威说,接下来要去解放丽池(Ritz)饭店的酒窖」。

  就是这样,巴黎光复了,莎士比亚书店的故事也结束了。早已心灰意冷的毕奇没有再把店子办下去,二十年后,她把这个神圣的名字交托给乔治.惠特曼,让他延续一家巴黎英文书店的血脉。虽然后者也是群贤毕至,声名大噪,但始终及不上第一代的光采。书店凭读者留名,毕奇的莎士比亚以纪德为第一批会员,以海明威的解放而告终;一般书店往来无白丁,它却是来往尽名家,恐怕在整个二十世纪西方书业史上都找不到第二家了。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撇开店子办得好,店主有魅力这些难以客观分析的理由不谈,我想主要还是时代使然。回想二战之前,巴黎仍是全球文化首都,英语世界有点志气的文人作家都想去那儿混一阵。当他们到埠之后,这家罕有的英文书店自然成了会馆。更可注意的是一座文化首都的包容与自信。读《莎士比亚书店》,你会发现许多法国本土精英居然都是它的常客,他们不像最近妄言美国没文学的那位诺贝尔奖评审那么自大,那么以欧陆为中心;相反地,他们对英伦三岛和正在崛起的美国文学充满好奇心。

  有时候那种好奇心甚至热烈到了明明不懂英文也老要来逛的地步。例如诗人列昂──保罗.法格,他来书店不是看书,而是为了碰那帮包括英语作家在内的「好家伙」。其中一个住在楼上的「好家伙」因为工作不愿开门,一抬头竟发现法格从窗外盯着他瞧;原来他弄来了一道梯子,自己爬到人家窗口!

  老世界的英语书店既然聚着一群新世界的新锐,它自己的精英也就自然跟着过来凑热闹了。这是独一无二的历史契机,大战一过,欧洲尽成废墟,美国趁势而起,纽约渐渐取代巴黎,曼.雷等欧洲人也都到了大洋彼岸定居,莎士比亚的故事就很难继续说下去。

  一个老外开书局,我们当然会联想起在上海卖日文书的内山书店。雪维儿.毕奇替乔埃斯出了《尤利西斯》,内山完造也帮鲁迅出版了不少东西;乔埃斯把莎士比亚书店当办公室,鲁迅也用内山书店来会客。一部英文小说要在巴黎出版,是因为当时的英语世界太封闭;鲁迅的中文作品要在上海这个「半殖民地」面世,而且得靠一个日本友人协助,则是那年头中国政治情势的悲剧。保守的英语世界把自己的天才赶到了巴黎;比较新潮的日本却用它的出版品引来一群求知若渴的中国知识份子。如果有人把这两家几乎同代的书店放在一起,为它们写一个既平行又相异的故事,那该有多好看呀。

  转自此处:http://www.xici.net/b44803/d80351422.htm

  《莎士比亞書店》读后感(六):莎士比亞書店 (寫於2010年11月7日)

  拖拉了很久,終於讀完《莎士比亞書店》。

  《莎士比亞書店》的作者雪維兒‧畢奇 (Sylvia Beach),是一位富冒險精神的美國女子。她在二o年代,隻身遠赴巴黎左岸,開設莎士比亞書店。書店業務以租售英文書籍為主,吸引了當年一班新晉或已薄有名氣的作家光顧,包括海明威和喬爾斯 (James Joyce)。後來雪維兒更為喬爾斯出版及發行《尤利西斯》(Ulysses),一本當年在英美兩地被禁的書。

  讀頭幾個章節時覺得很有趣,也很佩服雪維兒的勇氣,但當讀到她與喬爾斯的瓜葛時,便無名火起三千丈。栗子妹體會仰慕別人時的情不自禁,但雪維兒對喬爾斯的付出似乎太過火了,過火到栗以為她是在暗戀喬爾斯這位有婦之夫!嘿,不擅經營跟不倫之戀,可是完全不同的罪名呀。

  撇除雪維兒跟喬爾斯的瞹眛關係,栗其實挺欣賞和羨慕這位傳奇女子的。經營書店雖然艱苦,但能結交一班文人雅士,以及出版一本曠世巨著,應該感到此生無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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