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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上最后的夜晚读后感精选10篇

2018-02-08 21:11: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地球上最后的夜晚读后感精选10篇

  《地球上最后的夜晚》是一本由[智利] 罗贝托·波拉尼奥著作,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288图书,本书定价:45.00元,页数:2013-4-1,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地球上最后的夜晚》读后感(一):没有标题

  y陈学舜

  这本书看起来有一些费劲。遥远的拉丁美洲那些颓废诗人作家,那些神秘忧伤的夜晚,都让我感觉整个阅读过程像是在经历一场断断续续的杂乱旧梦。作者是智利人,书里的人物也都是一些流亡在拉美各国的智利作家。他们过的那种拼命毁灭自己的生活是我不赞同甚至有些厌恶的,但也可能是我未能理解他们亲历的那段家国历史。不管怎样,做文艺的人很颓废的样子在我看来是很傻X的。

  看这本书的时候,我已经快要三十岁了,试图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生活。不想结婚、不想要小孩,对生活没有半点野心,对工作亦只求努力做好,懒得去争抢。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方式呢?轻盈自由?与别人不一样?不配合常规生活的节奏?或者这一切只是因为我没有勇气去争取?我不知道。想起一段台词:“原来你是一个走一步看一步的人。”“不,我是一个看一步走一步的人。”

  我认为这不是颓废,但这样的态度无疑需要和自己内心以及外部世界有更多的冲突,毕竟这个世界从不缺乏想要改变他人想法的人,也不缺乏认知不全的爱。所以这本书中有一些句子场景还是准确的命中了我:

  接着,X的弟弟挂上了电话。B孤独一人了。——《通话》

  有一次,我问他:喜欢哪种女人?这是一个没话找话说的少年提出的愚蠢问题。但是,“毛毛虫”认真对待,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呢?他想了又想。最后说道:安静的女人。后来又补充说:可只有死人才安静啊。过了一会儿,又说:就是死人也不安静。——《毛毛虫》

  我怀着伤心又好气的心理去看看那位俄罗斯老人。他则用亲切眼神看看我。我问他:您听从她的劝告了吗?老人回答说:当然,我一向听从尊贵女士的忠告。——《安妮·穆尔平生》

  沙漠夜色是什么颜色呢?这是一个愚蠢的修辞问题,里面寄托着我的未来,或许不是未来,而是我忍受心中痛苦能力。——《戈麦斯帕拉西奥》

  快活的想:明天我们就走了,明天我们就回首都墨西哥城去了。这时他们动手打起来了。——《地球上最后的夜晚》

  立刻,他想:这话不该说。又想:M要挂电话。他咬紧牙关,面部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但是,M并没有挂上电话。——《在法国和比利时闲逛》

  想念一切相信拉美有天堂而死于拉美地狱人们。——《邀舞卡》

  读到这些部分的时候,自己的命运很奇异的被一只手拨弄开来又迅速合上,让你一瞬间以为看到真相却又什么都没看到。这种朦胧和不可知的感觉真可谓美妙,就像小时候知道隔壁的小姑娘和自己不一样,而又不知道到底哪里不一样。只想要每天捉弄她,想看到她因为自己而出现的不一样的表情

  说了这么多,还是不推荐这本书。大部分不想一口气读完的书都没有什么好推荐的。

  《地球上最后的夜晚》读后感(二):展示和叙述:波拉尼奥和B

  我来码一下这个吧。

  这个问题本身是不成立的,波拉尼奥的《地球上最后的夜晚》从手法上来说不符合这个原则。展示和讲述只是两种粗糙概念划分,举典型的话前者可以看海明威后者应该看托尔斯泰。讲述这种东西典型是讲故事。讲故事这种角色扮演里面叙事者对自己的叙述控制的效力不是很强,想到什么叙述者就会补充什么,比如童话故事经常会说故事的寓意,讲述者会通过讲故事来传达自己的一些观点或者教诲。托尔斯泰这种严肃文学作家当然不会那么随意,可是托尔斯泰文学诉求确实比较传统,不说他给农民写的那些道德寓言,《战争和平》、《安娜·卡列尼娜》都有说教倾向,写东西也会采用全知视角或者说上帝视角。在内容上有明确的价值诉求,在叙述手法上会采用全知视角去处理文本,作者在“文本”里面近乎“上帝”般的存在安排整个故事的发展变化,通过故事来表达作者特定的思想。这是比较典型的讲述,作者全知全能且在场,叙述者即作者本人,文学文本有强烈的价值倾向。讨论《战争与和平》很难躲开托尔斯泰的历史哲学,这么写很考验作者的水平,怎么能把自己要说的写出来而且不让人物沦为作者的“玩偶”,这是个技术问题也是作家的“野心”问题。托尔斯泰的那套历史哲学的思考读者可以不喜欢,但是讨论《战争与和平》躲不开。展示的这种原则应该算是现代主义小说发展出来的一种技术原则。这个东西发展出来的原因有很多,概念背景上帝之死和作者之死这两个没跑。和古典写作相比,现代写作很难找到一个可靠的主体为读者讲述某种明确的价值,个体的孤独、主体的分裂变得越来越明显,在叙述原则上就不再讲求展示作者的价值判断,更多地是如何通过叙述来塑造一种艺术效果。这只是看起来客观,或者说作者不再以说教者的姿态去教导读者,作者在写作中匿名,叙述越发得不可靠,重技术控制轻观念表达,重形式轻内容。海明威的名篇《白象式的群山》通篇以对话推动小说发展,作者要表达什么完全不明显,这算典型。讲述和展示只是非常粗糙的概括,很难想象纯讲述和纯展示的小说,一般来说小说里面两者都会有,毕竟作者要控制文本的表达效果,而且这个东西也应该按照叙事学的方法结合作品谈才有意义,空谈两种原则很容易生搬硬套,写作是活的分析是很机械的。卡尔维诺在《为什么读经典抱怨过海明威的抒情性,光展示的写法会让小说变得很冷,读者不太容易共情。容易让读者产生代入感的典型是成长小说和私小说,第一人称心理独白的内容从接受来看也能让人有代入感。至于作者选择展示还是叙述真的是一个非常玄的问题,这取决于作者想要的修辞效果,叙述可以很克制,感情可以很真挚,“文学硬汉”这也是个类型。说下《地球上最后的夜晚》。这本书有很多篇目,我懒得一个个拆,选《在法国和比利时闲逛》来讲。以B为主人公的小说这个集子里面收录了很多,波拉尼奥选择把B当主人公和选择“我”来当主人公是不一样的。他刻意选择了第三人称来制造叙述者和人物之间的“间离”,用一种看起来漫不经心的讲述方式去讲述一个看起来似乎与“自己”无关的人的故事,但B就是作者本人的“分身”,他的行动反应都会直接呈现作者本人的情感,用第三人称写在叙述上看起来就很克制。而且波拉尼奥在叙述的过程中采用了一种近似全知视角的写法去描述B,B这个人物对于读者来说就不是全然陌生的,叙述者会有意添加必须的信息

  《地球上最后的夜晚》读后感(三):【深港书评 (3)】地球上最后的波拉尼奥:专访译者赵德明

  晶报:从《荒野侦探》到《2666》,不少读者都说波拉尼奥难读。您认为,波拉尼奥作品的阅读障碍是什么?该怎么克服这种阅读障碍?

  赵德明:我翻译波拉尼奥作品,已出版的有《2666》、《地球上最后的夜晚》,已经翻译完成,准备出版的有《护身符》、《美洲纳粹文学》和《回归》,再加上读过的《荒野侦探》,波拉尼奥的作品我总共读过有六部了。对这六部作品,我用的阅读方法是“笔读”,就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写下来,一个字一个字地抠,把它们从字面到字意都弄明白了,再去了解作家当时的状态以及写作的时代背景。当然了,我是个特例,不能要求每一个读者都象我一样既懂西班牙文,还要有耐心

  虽然我读的非常非常慢,但越读我越能了解波拉尼奥和他的作品,越读我越清楚他是如何做写作的前期准备,那是一个极大漫长工程,可以说波拉尼奥之前积累了整整一池水,而他在写作时只舀了一瓢而已。举一个例子,比如《2666》里的那位德国作家阿琴波尔迪,曾经闹出了一个笑话,由于波拉尼奥把这位德国作家写得活灵活现,而且用这个人物连接了德国现当代文学史,德国文学界真的有不少人信以为真,到处去查阿琴波尔迪的资料,最后才知道他原来是波拉尼奥虚构的人物。我们除了要佩服波拉尼奥塑造人物的艺术成就,更要敬佩他对德国乃至欧洲文学史的了解。所以我觉得波拉尼奥的作品的主要阅读对象,应该是了解一定欧美文化历史背景的读者,不了解他作品中的背景和典故,是很难读下去的。

  晶报:能否介绍一下您新翻译的《护身符》、《美洲纳粹文学》和《回归》这三本波拉尼奥的作品?

  赵德明:我刚刚结束了短篇小说集《回归》的翻译工作,目前在做二读,可以说,这本书比之前我读过的波拉尼奥作品都打动我,包括《2666》和《荒野侦探》。这是为什么呢?主要是我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原来他在写《2666》和《荒野侦探》前,确切地说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就已经把这两本大部头里的一些故事写成了短篇小说。换句话说,其实波拉尼奥短篇小说集里的精彩故事,在《2666》里比比皆是,但为什么有些人在读《2666》时不容易发现或者干脆忽略了呢?我想主要是因为那本大书里有太多历史典故难懂,这些阅读障碍让那些精彩的故事反倒成了碎片,而短篇因为篇幅不大,波拉尼奥写的也更直接精炼,所以更好懂。对了,补充你刚才的问题,我认为读波拉尼奥的短篇,能更好地了解他的长篇。

  晶报:在阅读《地球上最后的夜晚》这部短篇小说集时,我就觉得波拉尼奥的短篇写得非常简练和精确,虽是惜字如金,但故事非常流畅,相比起来,他的长篇则显得粗糙和散漫。

  赵德明: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如果接下来再看《回归》,我相信你的这种感觉会更强烈。在我看来,波拉尼奥完全可以称之为短篇小说的大师,甚至可以媲美契诃夫。事实上,你这个问题我在翻译《2666》的时候也在一一打开,我很想跟你分享自己的心得,那就是——《2666》是一本几乎完成但终究没有完成的作品。当然,原因我们都知道,那就是波拉尼奥猝然辞世。他在生前曾经嘱咐过自己的文学代理人和家人,(由五个独立又彼此呼应的故事组成的)《2666》要以五本书出版,也就是五个中篇独立成书,而且每本都要再进行细加工。但在波拉尼奥去世后,他的文学代理人和他的家人经过商量,违背了波拉尼奥的初衷,将《2666》的五个中篇以一本书的方式整体出版。我觉得波拉尼奥的文学代理人可能是出于好意,他也可能真的理解了波拉尼奥在五个故事中暗含的统一寓意,但这个作法不仅破坏了波拉尼奥原本五个独立中篇成书的艺术结构,也造成了广大读者的阅读压力,毕竟普通读者与那位文学代理人的领会能力、思考水平以及对波拉尼奥作品的熟悉程度都是相去甚远的。

  此外,波拉尼奥在这本书的创作中也运用了各种叙事的笔法,这其中不仅有大多数人习惯的写实、写细节、写故事,还有大量留白,而这种笔法是一些读者不熟悉甚至不习惯的。我们知道,在上世纪80年代前,拉美文坛流行追求梦幻式、独白式的写法,而波拉尼奥这一代拉美作家对于这种写法很不以为然,他们认为这种写法是通过种种写作上的花样来取悦读者,所以他们提出了“再写实”、“新写实”的主张,而阿根廷大作家科塔萨尔在写实中采用大量留白,把想象的巨大空间留给读者的写法则深深影响了波拉尼奥们,他们信奉科塔萨尔的名言“读者不参与的小说,不是真正的小说”。因此,我们在读波拉尼奥的长篇小说时,如果不积极调动自己的艺术联想能力,不主动去填波拉尼奥留下的一个又一个空白,确实会觉得整部书非常破碎和跳跃,同时也无法领会波拉尼奥留白的艺术效果。

  晶报:很想请您解读一下波拉尼奥在《2666》五个故事中暗含的寓意,或者说这五个故事深层次联系是什么?

  赵德明:这个深层次联系,就是对于人类演化到今天,在物质上、科技上发展到了前所未有高度,但人性中的邪恶贪婪却丝毫没有减少和改变,而且还变本加厉,波拉尼奥对此有着刻骨铭心的痛。他的这种痛并不是模模糊糊的个人感觉,而是出于他真实人生经历,他一生辗转智利、墨西哥、苏俄、德国、西班牙等国,军事政变、镇压社运,种种亲身感受以及所见所闻,都让他对人性之恶有切肤之痛

  波拉尼奥的作品中,不止是《2666》,在我最新翻译的《护身符》以及《回归》中的好几个短篇,我们都能读出他经历到的种种恐怖难过,对于人类以种种高尚名义,行欺骗、残忍、杀戮、贪婪之实,他是厌恶至极的,并且也进行了深刻的揭露与批判。而且,我认为在波拉尼奥眼中,人性恶是不分阶级的,在他的笔下,在下层社会的无产者当中,同样也充斥着各种人性的邪恶与腐败。再回到你的第一个问题,我觉得今天很多人奉为时尚主流价值观,与波拉尼奥在作品中对真善美的追求实际上是相去甚远的,如果你是带着一种麻木的,浮躁的,搞笑的,追求玩乐的心态,如果你对假恶丑不是深恶痛绝,反而觉得没有所谓,甚至乐得效仿,那么你肯定读不进去《2666》以及其它波拉尼奥的作品。

  晶报:阅读波拉尼奥的作品,会发现他小说的主人公都是被边缘化的知识分子,包括流亡的作家、失踪的诗人……而故事展开也通常围绕着他们的文学创作,以及波拉尼奥本人对种种文坛流派、现象的态度展开。譬如在读《地球上最后的夜晚》这本短篇小说集时,我常会觉得也是在读一本文学评论集。

  赵德明:你的这种感觉很对。事实上,波拉尼奥在墨西哥的时候,除了文学创作,他还得打工,用以维持生计,这就有了一种古典浪漫诗人的尴尬,那就是物质生存低下,精神追求高尚。就在这个阶段,波拉尼奥提出并在创作中践行了自己著名的“在下现实主义”主张,也就是以在下(层)的身份,通过文学作品议论人生,议论社会,议论文坛,抨击文坛主流和那些遮蔽青年一代进步的所谓文学名家、大腕。譬如,他称墨西哥大诗人、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帕斯为“文坛军阀”,而对聂鲁达、马尔克斯这样的文坛巨星也是猛烈抨击。事实上,当时波拉尼奥那一代拉美作家大都是这样的想法,他们认为那几位文坛巨擎就象参天大树一样,不仅挡住了他们的前路,甚至挡住了他们的阳光。当然,波拉尼奥们这样的想法有羡慕嫉妒恨的成分,同样,在当时的拉美文坛也的确存在着少数几位大师为主流,而同样才华横溢的青年一代被边缘化的情况。

  晶报:在波拉尼奥的作品中,我们读出了他对人类的失望,您认为,波拉尼奥在去世前有没有对这个世界绝望?

  赵德明:从他作品中的沉重、压抑、痛苦来看,我认为他是绝望的,如果说对他而言还有一点亮色的话,那就是爱了。波拉尼奥的爱包括了他对妻子、女儿的亲人之爱,也有他对文学之爱。当然,在他的小说里,我们也能读出他对真诚的爱的描写,比如在《2666》中,阿琴波尔迪爱上了一位得肺病的姑娘,又比如在短篇小说集《回归》中有这样一篇,讲的是一位拍色情片的女演员的爱情故事,这些爱都写的非常纯,非常美,有可能在一些世故、庸俗的人看来,也非常的不合逻辑,不可思议。我觉得波拉尼奥是想让我们思索一下,我们作为人类,除了动物性之外,能不能再多一份人性,在今天所谓灵魂、所谓道德被贬斥到可有可无的地步,被一些人视作一文不值的时候,我们作为人类是不是能多一点人性,多一点爱,这些力量或许可以让我们不再绝望。

  赵德明

  1939年出生,北京大学西语系西班牙语教授,博导,他是最早把秘鲁、西班牙双重国籍作家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2010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作品译成中文介绍给中文读者的国内西班牙语文学研究者。另译有罗贝托·波拉尼奥、加夫列拉·米斯特拉尔、聂鲁达、奥克塔维奥·帕斯和路易斯·豪尔赫·博尔赫斯等许多作家的作品。

  来源:晶报深港书评

  作者:晶报记者 刘忆斯

  《地球上最后的夜晚》读后感(四):流亡者们汇成的地球

  1、这些短篇长短适合,每天花10分钟看一篇,半个月就读完了,我就是这么读的。

  2、语言平实简朴,就像日常聊天说故事,读起来更真实。

  3、每一句话读起来都和主题无关,但却和生活本身相关,这是波拉尼奥的语言特点。

  4、作者本身经历丰富,大部分估计都是作者亲身或者相关,波拉尼奥早年就是这样那样的流浪者或流亡者。

  5、小说总是在随意行走中走入岔路,而当你觉得这条路将变成另一主线且异常精彩时,故事又回归原路继续走岔路了。

  6、文字混合了多种写作文体,作者是各种写法信手拿来。

  7、信息量大,少哪一句好像都无所谓,但少哪一句都丢失很多。

  8、都是讲一个个有意味的人(大部分是远离家乡的人),而每个故事也不想说明什么,只是陈述一种种生活。

  9、他脑海里还有许多这种混杂的故事。

  10、这个题目就迷倒了一大片人,而在波拉尼奥那里这个地球就是这一个个流亡者汇成的地球。

  11、他们大多数都有梦,大部分有文学诗歌梦,但游离于生活外。

  12、所以大部分人给予的感觉是苦闷的忧伤的。

  13、我们不会停止阅读,即使每本书总有读完的时候,如同我们不会停止生活,即使死亡必然来临。

  14、邀舞卡的格式模板我以前也用过,喜欢。

  《地球上最后的夜晚》读后感(五):苦痛命运造就强大的共情能力

  说起这本书,和它结缘是在南京的大众书局。读书时,我时常待那里的会员室,心无旁骛地和书一起度过十分闲暇的时光。大众书局最让我着迷的展位是外国文学,上海世纪出版集团以及凤凰出版集团下的外国文学新书,都会第一时间摆在最显眼的位置。也就是说,这本《地球上最后的夜晚》一出版,我就第一时间看到了它。当时的注意力几乎在每次经过时都会被吸引。最先迷恋的是封面和开本,接着是这本书的名字,还有与之而在的内容。

  至今我也在思索,为什么像我这种超级头热的消费者,没有将这本书收进囊中?我想应该是当时比较醉心于古典文学,所以即使心动,最终也克制住了。不过现在想来,以我当时的人生阅历来看这本书,多半不能达到如今的心灵契合度。所以,有些事情,还是要有机缘。

  我重新读它的时候,竟已和这本书的责编共处一室,想想当时懵懂的我,会想到人生竟有这么多的巧合吗?就如这本书中,大多是主角的B,它的人生不就是被那无可预知的命运之流所左右吗?

  这是一部短篇小说集,主人公大多是B,但身份有异,却有着共性的地方,即是由智利流亡西班牙、法国、美国等地的诗人或作家。可想而知,落寞、孤独,政治上的被迫害,写作生涯的郁郁不得志。书里的讲述很有技巧,将这一群体,以一种旁于事外的所感所想,来侧面传达他们的共同苦痛和命运。我想这是一种共情的表达。之所以对波拉尼奥这本小说这样喜爱,大多是因为这种因为自身的经历所具有的某种情感,或悲伤或怜悯或感同身受,从而对类似经历的人的相似悲伤或痛苦,能以超于常人的情感去理解,去在意。在这一点上,波拉尼奥以他独特的写作方式,向读者表现出来。

  这里的人物除了像B这类有共同相似点的很多B外,还有在感情世界里极其坎坷的女人、逃学自学而与呆望蓝天的树下沉思者发展友谊的我、对印度献祭的男孩无限怜悯的摄影师,此外还有以不断参与文学评选活动以此谋生的落魄作家。他们在智利政治动荡不安的时期,经历了悲伤和不幸,不断的流亡,不断地生发一些故事。这些人有着异于常人的情感特点,比如对弱者苦难的悲痛,对淹没人世的诗人的感伤,对同行抱有嫉妒和攻击的排斥、最终发现对方只不过是一个与自己一样需要被关心的同胞,执拗于文学言论而精神反常最终抑郁、消失甚至自杀。这本书积满了民族历史缩影的苦难者的故事。

  当然,这里面的生活,如逃学读书、智利当时的色情暴力电影、出入酒吧与妓女同床共眠已为流亡生活一部分、对作家、诗人还有音乐家娓娓道来的文学积淀、从智利到西班牙到法国到美国等辗转地区的熟悉程度,乃至左派的政治立场、诗人间的不定期聚会、军警对女性乃至诗人的迫害、对同行的嫉妒,都与波拉尼奥本人的经历和生活极为贴近,可以说是一部有关他的缩影集。

  他的描写很精练,耐读又有留白,很值得回味。对人、事、物、心理思索过程有非常深入的观察与分析。桌面上的花瓶的影子所拉长的位置,平日里的生活场景,无微不至,但又非意识流般的冗长,凝练到当你刚意识到如此地熟悉,他竟也写完了。

  让我的思绪幽幽地转到了《花样年华》那里去的,是这样一个故事:一个经朋友介绍在画廊聊以度日的病人和一个爱音乐、爱诗歌却有着乏味丈夫的女人的故事。他们共处一室,彻夜地谈诗歌、音乐和对家庭的感受,但却未越雷池半步。这种有似慢吞吞的酝酿发酵,是一段感情绽放前最可怀念的事。含蓄而隐忍的感情,像极了王家卫的风格。

  这本书在某一时段里,几乎成为我的精神食粮,忙的时候会期待读它,一空闲下来,就忍不住津津有味地读起来。这是一件难得的事。

  《地球上最后的夜晚》读后感(六):漂泊者的哀歌

  罗贝托•波拉尼奥的小说很纯粹。他喜欢文学,作品的内容也都与文学有关,既描写文学被动渗入生活的方式,也描写人们主动参与文学的方式。波拉尼奥的长篇气势磅礴,但短篇却很散漫,就像在紧张工作之余的闲聊。他笔下的人大多与文学亲密,与社会疏离,或者作为家人同样深受疏离之害。或许这就是波拉尼奥体验到个人生活和家庭处境。作为一个政治漂泊者和诗歌的信徒,他的短篇小说很少谈论政治,只是在沉默之中观察那些被政治伤害的人,为那些漂泊者写忧伤的歌。

  罗贝托•波拉尼奥(1953-2003)是在墨西哥长大的智利作家。其生平颇有传奇色彩,这包括年青时参加反对皮诺切特的政治斗争的经历,以及半生落魄,一鸣惊人又猝然离世,死后又被发掘出一些重量级作品等等。这次新翻译出版的短篇集《地球上最后的夜晚》包括14篇小说,是从波拉尼奥生前发表的两部西班牙语短篇小说集中挑选过来的。

  这本书里有两类小说,一类是对记忆进行加工的“虚构小说”,这些小说努力从中平平淡淡地叙述中找到一种被什么“捅了一刀”的感觉,比如虚无、记忆、理想、爱情、挫折或所有这些东西。这本书里写落魄作家的小说基本属于此类。另一类是直接取材于记忆的“非虚构小说”,这类小说旨在还原各种漂泊生活。语调平淡,偶尔用力勾上一笔,明着是写遗憾,实际是想表明那一点也不遗憾。或者想说不遗憾,却无法了却。《安妮•穆尔的生平》是这类小说的代表,而且它似乎直接取材于主角安妮•穆尔(也可能叫别的名字)的日记。

  安妮•穆尔四十年的人生算不上传奇,但很复杂,仿佛是一群人的经历。她在很多地方生活过,交往男朋友和住过的地方一样难以计数。她非常坦诚,脾气不太好,对现实很不屑。她交往过各种各样的男朋友,其中一个因为知道了她以前所有的事(都是她自己说出来的)就逼她卖淫。另一个(韩国人)因为被她抛弃而了结了自己的生命。四十岁的安妮•穆尔好像把什么都看透了,但还是那么高大、出众、百折不挠,处于人生起点上,比原来更清醒,像个天生的漂泊者。

  与安妮•穆尔相对照的是《戈麦斯帕拉西奥》里的女馆长。她喜欢诗,有一个迟钝却爱吃醋的丈夫。曾自费出版过诗集,已经坦然面对庸俗的生活。波拉尼奥为她的周围的生活感到绝望,为自己的长发、棉布夹克和大眼镜自惭形秽。只好辞掉文学馆的工作。但是,与安妮•穆尔不同,女馆长感情充沛,她会为一首歌哭,陶醉于美好的夜色,对未知的世界保持敬畏。如果每个人的生活都有两个面,她的生活另一面绝不卑俗,也有自己的歌,只是呤唱的方式不同。

  《地球上最后的夜晚》这个短篇的名字很魔幻,但内容只是父子两人的一次出游。故事中弥漫着淡淡的忧伤和莫名奇妙的兴奋感。儿子除了关心书里一位诗人的命运,其它都不感兴趣,但能和他聊诗歌的只有一个喜欢朗费罗诗歌的老妇人。父亲(退役的职业拳手)玩得津津有味,最后因赌钱与当地人大打出手。这篇小说没有写出结果,而是像一部动作电影那样定格在一幅打斗场面上,很令人兴奋但嘎然而止了。波拉尼奥的小说就是这样,也许平淡但绝不空洞。就像那种简笔画,一笔一划都非常到位,只勾勒事物的轮廓。你重读得次数越多,越是感觉如此。

  《地球上最后的夜晚》读后感(七):地球上的其中一个夜晚

  当我看完最后一页的时候,我看了一下时间,是三点十分(很快就跳到了十一分),事实上,我的时间快了足有两分钟,因此,实际上应该是三点八分。

  我喝了五杯龙舌兰和一小杯咖啡以及另外一大杯咖啡(加了一整包糖和一些牛奶),但咖啡淡而无味,因此我确信不是咖啡让我失的眠。通常情况下,能叫我失眠的只有酒精。这已经是惯例了。

  失眠的另外一些原因包括外面美妙的虫鸣和狗拖动铁链并踩踏在碎砖瓦或木料或塑料上所发出的声响——事实上,因为它默不作声,听起来更像是一个鬼鬼祟祟的人,然后它终于哀叫了几声,不过哀叫起来更像人了——今天,下面彻夜通宵的烧烤排档却安静的很,当然,还有楼上的空调外机的冷凝水下滴到我窗外的空调外机发出的滴答声,以及我房间开着的风扇声。

  然后,一个小家伙在黑暗中跳上了我的右臂。我马上用左手将它盖住,事实上顺带揉搓起来。务必保证它先晕过去。打算睡觉以前,我从看了一半的《地球上的最后的夜晚》看到,看完,《在法国和比利时闲逛》。就剩下《牙科医生》和《邀舞卡》最后两个故事没看了。

  所以,为了杀掉那只跳蚤——已经离开两个半星期的两只猫的馈赠,这是件伤心的事,我就暂时不在这里说了——我已经差不多两个星期没杀过它们了,为了杀掉它,我开了灯,过程中继续搓揉它,并最后用指甲结果了它的性命。

  我在最后一个故事中读到这么一句(在第283页、总共只有288页):“伤心能死人吗?能。伤心能死人。”

  我记得在《荒野侦探》或《2666》中看过类似的表达。那两本书我已经捐给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事实上,那家咖啡馆我只去过两次(虽然不时夜间散步的时候会经过),其中一次还是为了把书送去(第一次是在靠近午夜的时刻)。

  当我谋杀了那只跳蚤的时候,有一阵子我试图寻找其它的受害者,可是没有,当然,开灯的那一瞬间(或之前)我就已经决定要在剩下的暮色中将罗贝托·波拉尼奥的这本小说集看完了。

  因此,在三点十分(很快就跳到了十一分)事实上三点八分的时候,我看完了最后一页。我忘记醒来的时候是几点了,因为那时候我忙着(专注于)寻找跳蚤。

  这是一系列作家关于作家的故事,弥漫着绝望、浪漫、和神秘的气氛。大多数的故事都只是一个碎片,都极有可能成为另一个巨大沉默体的一部分。

  但终究是没有如《荒野侦探》和《2666》那样成为巨大的沉默体,因此,不得不说带来了比那两本大部头更少一点的感动。但因为是一如既往的作家关于作家的故事,因此,仍然是相当激励着、特别是像我这么一个以业余的游戏的心态业余地游戏地进行写作的家伙。

  我想像着,假使RB能一直活到现在并一直活下去的话,这绝对会成为他的另一个巨大沉默体。总之,这个《地球上最后的夜晚》的标题就已经有那样的特征了,一如《荒野侦探》和《2666》,它对小说的内容将不是一种概念,或抽象的意象,它是另一重独立的不可名状的形象。

  即使在RB那些巨大的沉默体中,大量的留白,也仍是最大的特征之一,到了这样的短故事里则是愈发的不可收拾,这些留白促使故事的角色在故事以外的驱动性暗潮涌动。这让他们(它们)显得十分迷人。

  《地球上最后的夜晚》读后感(八):流亡路上有件叫文学的行李

  世间的事物,往往看似简单的就是最复杂的,比如罗贝托•波拉尼奥的短篇小说。这本《地球上最后的夜晚》里的小说,说到喜欢的,真有几篇,其一是《圣西尼》,还有《“小眼”席尔瓦》、《地球上最后的夜晚》,几乎同时读这本书的一位姑娘和一位老头跟我的偏好也差不多。

  罗贝托•波拉尼奥从四十岁开始写作,到五十岁因病去世,已经写下十部小说、四部短篇小说集、三部诗集。这样的创作热情和才华,让我想起只画了十年的梵•高,二十七岁开始拿起画笔,到三十七岁自杀身死,留下了一千多幅作品,包括油画、速写、素描等等。问题不在于产量,而是多数水准如此之高、影响之大,那就叫呕心沥血几十年的人只能望其项背了。这样的人,人们不承认他是天才,很难。

  十年创作生涯,我疑惑这样的作家只为创作而生,写完自己想写的作品,便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我的任务完成了,拜拜,世上的人们,你们爱读不读,瞎折腾去吧。在他身后的世界里,有的作家已经深谙忽悠之道,毫无才气或者江郎才尽,就玩点形式主义的噱头,自欺而欺人地活着,更多作家继续自己平庸的写作生涯或者纯粹地卖文为生。

  流亡和文学是波拉尼奥这些短篇小说的主题,流亡源自反对独裁政权的失败,不得不远走他乡,而文学则是精神的诉求,他的小说则是一种对现实的反抗。在支离破碎的生活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流亡西班牙的老作家回国之后已经不能适应国内的现实,四处寻找儿子的尸骨,毫无结果,最后病死;一个流亡作家在异国发疯,几次自杀未遂;小眼席尔瓦在印度试图从可怕的迷信风俗中拯救两个小男孩却遭到失败;我们也可以看到安妮•穆尔那折腾又悲剧的人生。波拉尼奥不是一个故弄玄虚、装腔作势的写作者,他语调平和随意,富有耐心,克制冷静,在解冻的冰河般的现实激流面前,他注视着人们被冰块和河水的混合物裹挟冲向时间和生活的下游,多数情况下,人们不是葬身鱼腹,就是浑身青红紫绿的斑痕,狼狈地爬上岸去,还大口喘气。

  读一个人的小说或者其他作品,我们总想给他分类,划归什么主义、什么流派,可是在为数不少作家和他们的作品面前,评论家们就有些抓耳搔腮,波拉尼奥就是这样的作家。在波拉尼奥的小说里,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零度写作、极简主义,都不是,但又都有点痕迹,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读他的小说才是根本,读完一遍,或许我们还想再读一遍甚至不断重读。在他冷静又机智的叙事中,我们会看到自己正在面临破碎而无奈的处境。

  《地球上最后的夜晚》读后感(九):流亡与隔阂

  随命运流亡,深切地感受到生命的无望。书里的每个人似乎都看不到未来的样子,活在当下。之前一直觉得活在当下是一种积极理性的方式。这本书让我对这个词有了新的理解。活在当下,看不到未来,也不念过去,生命无了寄托,少了一根支撑活下去的主心骨,看不到希望。言语之间都是漂泊游离,书中的人物似乎被抽离了个人的思想,他们只展现出动作与言语,看不到个人的主张与坚持。正是这种将个人思想隐去的方式,恰恰好展现出了那个时代的特点。“当时是1970年代,正是新自由主义强势上升、左翼力量迅速消沉的时候。流亡欧洲的智利知识分子面临着越来越深的绝望,他们逐渐感到自己的失败并不是暂时的,甚至不是长期的,而很可能是永久性的。而他们选择流亡的西方国家,也不容易完全放心地接纳他们。”

  伴随着流亡的是自然而然的隔阂,这种隔阂来自东西方的隔阂,来自现代文明与古代文明间的隔阂,来自个人主张与社会认同背离的隔阂,来自外地人与本地人间的隔阂。隔阂的存在,让心无了归所,漂泊流离,万般孤独。他们都活在当下,不是认识到了时间的欺骗性,而是未来已然无可期。他们放任自己的生活随命运捉弄,在扎根心底的绝望中,生活中的一切已没了意义,对错,是非,高低,贵贱。能够聊以慰藉的是跟那群同样流亡着的人在一起,一起共同抵挡着什么。

  最后是摘录。 表面上无人的大楼,就是说,你以为大楼里面没人,你之所以这样认为,因为没听见任何动静,但实际上,并非无人;即使听觉和视觉告诉你无人,你知道也并非如此。于是,焦虑,恐惧,不是由于你认为的原因产生的,就是说,不是由于你呆在空楼里,不是由于你真的被关在、禁闭在空楼里,而是由于你知道,内心深处就知道没有空楼,所谓的破烂空楼里总有人躲避我们的视线不闹出动静来,而是我们并不孤单,就是我们独处的时候,也并不孤单。 有一次,我问他:喜欢哪种女人?这是一个没话找话说的少年提出的愚蠢问题。但是,“毛毛虫”认真对待,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呢,他想了又想。最后说道:安静的女人。后来又补充说:可只有死人才安静啊。过了一会儿,又说:就是死人也不安静。这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一种生活,或者一种青春生活,总是与另外一种相似,尽管客观上有所不同,甚至对立。我则认为,我和她在某种程度上走过了同样的道路,经历了同样的战争、冲突、接受了同样的情感教育。 我看见地平线上有些山丘,公路就消失在那些山里。东边已经发黑。几天前,我在汽车旅馆里曾经想:沙漠里的夜色是什么颜色呢?这是一个愚蠢的修辞问题,里面寄托着我的未来,或许不是未来,而是我忍受心中痛苦的能力。 我们不会停止阅读,即使每本书总有读完的时候,如同我们不会停止生活,即使死亡必然来临。 生活啊,不仅平庸,而且是难以说清楚的。 她说,那是没有声音的世界,连死亡也是寂静的。 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她已经死了。但是,她立刻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孤独是一回事,死亡与孤独迥然不同。 她恨那条红裙子,恨那双红色高跟鞋,恨查尔斯的手枪,恨即将爆发,却迟迟不来的危机。 在巴塔耶什么文章里,他说:眼泪是交际的最后手段。于是,我放声大哭,不是正常的哭法,即让眼泪缓缓流下面颊,而是粗野的哭叫,泪如雨下,跟梦游仙境的爱丽丝差不多,要淹没一切。…我一路走一路哭。我还明白——不过方式比较阴暗——将要失去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师、一位戴白手套的窃贼、一位高级骗子。 于是,所有的诗人将生活在被称为监狱或疯人院的艺术家公社里。我们想象的家园,我们共同的家园。

  《地球上最后的夜晚》读后感(十):最后一个夜晚属于地球

  在一个街上笼罩着薄雾的夜里,你坐在一个空荡昏暗但灯光柔暖的酒吧或者咖啡馆里听桌子对面一位多年不见的朋友讲故事。你的这位朋友游荡四方,阅历甚广,他讲起故事来语速不紧不慢,嗓音略微沙哑但声音十分柔和,不难看出,这位朋友年龄已是中年,经历过一些大起大落,所以也没有什么故事会让他激动到改变语速和语调的地步(最多也就让你隔着桌子看到他眼镜片后面闪过一道不易觉察的光)。你发现自己沉浸到他的故事当中,http://www.ningborlw.com/wtyc/2013/0702/126.html因为这些故事经常会很精彩,也因为他讲故事的语调让你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不知不觉这个夜晚就这样过去了。当黎明临近的时候,你的朋友消失在晨雾弥漫的街角,你们从此再也没有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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