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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匪2:离恨楼》经典读后感10篇

2018-04-10 20:38: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有匪2:离恨楼》经典读后感10篇

  《有匪2:离恨楼》是一本由Priest著作,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6.00元,页数:352,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有匪2:离恨楼》读后感(一):江湖儿女江湖情

  近年来,随着金庸大师的封笔,古龙的故去以及近来黄易的仙逝,武侠小说好像已经走向了没落。影视作品也只是一味地在重播金庸的那几部小说,传统的武侠剧仿佛失去了市场已经很难再占据荧屏黄金时间段,反倒是各种抗日神剧和谍战片充斥着当下。

  最近读了一本书《有匪2:离恨楼》,一位晋江超120亿积分、大神级作家Priest的古言小说扛鼎之作。 这部书,它却重新带给了我武侠的感觉

  没有看过《有匪1:少年游》,直接读《有匪2:离恨楼》除了对有些突然出现人物比较陌生外,不影响故事的基本情节理解。离恨楼里的故事不同于其他武侠小说,它以围绕女主角周翡的成长展开的,里面既有江湖的腥风血雨,又有男主角谢允的插科打诨生死与共感情戏。女主角周翡从一个初出茅庐的傻姑娘,渐渐褪去了傻气学会了看人心,明事理,学会了怎么在这个尔虞我诈的江湖里生存下来。虽然,江湖险人心更险,但是丝毫没有将周翡的正义感泯没,而是教会了她如何从容面对每一次危险。书中无论是高手之间的过招和武功的拆解都不落俗套,自成一体。周翡和谢允的对白很有现代感,有些词语让人忍俊不禁

  当你长大成人,所有扶着你的手都会慢慢离开,你得自己走过无数的坎坷。其实,我们每个人的成长和周翡的经历何其相似。一个人慢慢学会怎么在社会(武林)中长大和成熟起来。都是从一个刚刚毕业小菜鸟,经过时间的洗礼岁月沉淀,逐渐成为一个成熟的人,独自面对未来挑战

  以往我们读金庸、梁羽生的武侠作品,通常都有比较明确的历史背景,主角的命运国家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了一起,借助特定的历史背景来表达某些思想,但不可避免的出现篡改历史或者误导历史的嫌疑,而所有的武林高手,总会朝廷和历史限制。《有匪2:离恨楼》却另辟蹊径定义女性武侠作品,不同于金庸笔下场面气势磅礴,《有匪2:离恨楼》不再刻意地将历史朝代和主角的命运联系在一起,不受历史时空所限,以更为委婉和细腻书写了作者心中的武侠世界,展现给我们一个别样的武林。

  期待《有匪3》给我们带来新的故事。

  《有匪2:离恨楼》读后感(二):《有匪》纪云沉同人——四野云沉听雨声

  很喜欢有匪中纪云沉和殷沛这一段,复杂恩怨纠葛,最终,都消解在一场雨中。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正值早春,天气说变就变,好好的晴天,过了晌就下起雨来。好在雨不大,长街上依旧人来人往,一处酒楼前还围聚着八九个江湖人,作揖的、抱拳的、久仰久仰的、不敢当不敢当的、夸山川剑的、捧断水缠丝刀的,好不热闹

  忽见长街尽头快步走来个青年人,绵绵雨丝对他毫无影响,整个人就如一把出鞘的刀,凛凛寒光照亮了阴沉沉的天。渐近时见他身后还跟着个小不点孩子,在身后跑得呼哧呼哧,青年不耐烦,转身抓着小孩子肩膀一提,跟拎小鸡似的把他拎起来抱进怀里。

  酒楼前的那群江湖人见了青年人走来,纷纷大声招呼,一叠声的“纪大侠”、“纪少侠”、“纪大哥”,闹哄哄响成一片。

  纪云沉左臂搂着孩子,右手冲这群人随意一挥,“各位久等。”

  “哪里哪里,纪大侠客气了。”一群人笑着客套,有个年少的没忍住好奇,指着纪云沉怀里的孩子,“纪大侠,这孩子是?”

  “山川剑殷文岚的。”

  一群人大惊失色,他们只知道纪云沉去向山川剑下战帖,胜负还在两说,一转眼居然将人家孩子带了出来,莫非这姓纪的当真比殷文岚厉害不成?

  纪云沉冷哼一声,“路上碰见,带他出来随便耍耍。”说完一甩袖子,自顾自进了酒楼。

  众人连忙跟上。纪云沉只顾大步在前面走,小二招呼也不理睬。好在同行里有会办事的,在一边交代小二要雅间、要水酒,要鸡鸭鱼肉先上着。

  进了雅间,纪云沉大喇喇在主位坐下,余下众人推让一番,也各自落座。

  小二上了酒,众人先就敬纪云沉一轮,纪云沉杯到酒干,也不含糊

  殷文岚的孩子坐在他旁边,看着眼馋,纪云沉把酒碗递到他嘴边,“阿沛,来尝尝。”

  殷沛明明馋了,却还记得在家时的规矩,“我娘说小孩子不能喝酒。”

  “妇人之见!你既跟我出来,就别扭扭捏捏像个丫头!喝不喝?”

  殷沛觑着纪云沉的神色,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立刻张开嘴哈哈呼气,又是掉泪又是咳嗽。一桌子人都被逗得大笑起来。

  座中有个石怀仁,趁着气氛正好,笑着问了纪云沉一句:“纪大侠此去约战殷文岚那厮,不知战果如何?”

  殷沛听见有人提到他爹的名字,也顾不上咳嗽,憋着气等回答

  纪云沉放下酒碗,沉默了一会儿。满桌笑语一时都停下了。

  “殷前辈没应战。”

  石怀仁从他面上看不出喜怒,试探着说句:“他定是心虚怕了,故而不敢应战!”众人立刻群起应和。

  纪云沉却不耐烦的挥挥手:“你们知道个什么!殷前辈虽不应战,但为人谦恭,言谈举止令人如沐春风,不愧一代豪侠风范。想来坊间那些传言,不过是好事者言,与殷前辈本人是无关的。我虽有些遗憾,但也不好冒昧强人所难。”

  众人见他这般说辞,立刻又转了口风,夸起山川剑了——当然,山川剑再好也是比不上断水缠丝刀的。

  纪云沉如何听不明白这群人的谄媚之意?心中有些不耐烦,也不理会这群人,一边喝酒,一边向墙上打量。之间一面墙上挂着幅画,秋季旷野,破败僧庐,一个戴斗笠的老人家正在僧庐檐下躲雨。旁边题着一首词,道是: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纪云沉书读得不多,但隐约觉得这词有些悲戚,不由皱眉骂了声“晦气”。

  石怀仁于是凑过来,“纪大侠心情不畅,不如我去找个说书先生来,咱们边喝酒边听书,也解解闷。”

  纪云沉无可无不可地点个头

  石怀仁起身出门,不一时带回了个中年男子,身后还跟着个抱琴的小丫头。说书先生打个千,小姑娘也道了个万福。说书的眼一扫,客客气气地问向主位的纪云沉:“这位爷,不知是想听些什么?”

  纪云沉眼皮都不动一下。旁边人便挥挥手,“随便挑两段热闹的来讲。”

  说书的眼尖,看出这是一屋子江湖人,便讲了个当地流行的江湖故事——《山川剑大败北刀》。

  满屋子酒著都停,只听那说书人一人声情并茂,形容个活灵活现。说书的也觉气氛不对,但又没人打断,又想着之前听的叮嘱,只好硬着头皮讲下去。直到一折说完,断水缠丝刀不敌山川剑,败走关外,纪云沉一掌拍向木桌,杯盘跳了几跳,掉到地上,呛啷啷碎了一地。

  满桌人吓得坐不住,都站了起来。纪云沉却还坐在位子上,“呵呵,山川剑,好大的威名!”

  别人不敢做声,也就熟络些的石怀仁还敢小声劝劝:“纪大侠,息怒息怒,他一个说书的,知道些什么!他哪晓得什么剑什么刀。”

  纪云沉冷笑一声,“不错,他不晓得,有人晓得!他殷家是什么势力,若不是默许了,这些个杂碎怎敢胡乱编排!”

  说完就要往外走,众人见他脸色通红,怕也是酒上头了,连忙拦他。

  “纪大侠,纪大侠!哎呀!那姓殷的又不肯与你一战,跟个乌龟似的往壳里一缩,你去了也是白受气啊!况且,”石怀仁往殷沛身上一指,“他家孩子还在这呢!”

  纪云沉眼睛一转,死死盯了殷沛一会儿,忽而过去将他一把抓起,“不错!他儿子在我手里,看他敢不应战!”

  剑势极快,剑尖离咽喉还有三寸,纪云沉此时真是技穷,目眦欲裂,却来不及抵挡。

  剑尖离咽喉不到一寸,纪云沉闭上了眼,却忽听一阵清脆的碎裂声,睁眼一看,却是殷文岚震碎了自己的剑。劲力反噬,殷文岚抚胸一阵咳嗦。殷沛赶紧跑过来抱住殷文岚的腰,一叠声得叫爹爹。

  纪云沉又是羞愧,又是不解,眼见着殷文岚居然咳中带血,这才慌了,急忙上前扶住。这人功力了得,就算被劲力反噬,也不至于伤重至此。

  “殷前辈,你这是?”

  殷文岚冲他摇摇手,“不碍你的事,这是殷某人前几日打发了几条北狗,被狗咬的。”说着,还冲纪云沉笑了笑。

  纪云沉心头一震,这个人,他心存家国大义,而自己却只记莫须有的个人恩仇。他肃清敌寇,自己却趁人之危。此行径与小人何异?!

  纪云沉一张面皮白了红,红了紫,忍不住抬手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殷文岚抬手欲拦,纪云沉却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殷前辈!纪云沉这样不知好歹不辨善恶东西,你又何苦自伤留我性命!”

  殷文岚抽回手,望着他叹了口气,“虽说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可往后几十年,毕定是不好过的年头,你们这些后生们,往后有的是刀枪火海要闯,怎能无端折在我手里?”

  说完转身牵起殷沛的手,“走吧,纪少侠不介意送我父子回家吧?”

  纪云沉知道这是在给他台阶下,怕他一人留在此处想不开。一时心内五味杂陈,涨着脸皮跟了上去。

  尚未接近山庄,便见隐隐火光,滚滚浓烟,厮杀之声遥遥传来。殷文岚立刻变了脸色,将殷沛塞进纪云沉怀里。

  “纪少侠,我庄中出了事,烦你带犬子速速离去!有劳!”

  纪云沉立刻道:“殷前辈!纪某与你同去!我虽技艺不精,好歹也帮得上点小忙!纪某绝不是贪生怕死,临难脱逃之人!”

  殷文岚闻言牵牵唇角,“好,好!纪少侠你侠肝义胆,殷某承情了,不过山庄中其实……唉!是我自家人他们……不好叫旁人看见……”他平生磊落,不善说谎,这番吞吞吐吐,倒真叫人信他确是家丑,不足外人道。

  纪云沉一听,明白这是内乱,殷文岚不想叫外人参与,他也不好强求,可心里还有些不安,欲再说话时,殷文岚却抬手打断了他。

  “纪小兄弟,犬子年小,却最得我心。庄中作乱之人只怕会打他的主意,我此时身边没旁的人可托付,只能烦你带他向南,速速离去。代我处理好庄内事物,必定前去寻找。你,愿意帮忙吗?”

  纪云沉一挺胸膛,“殷前辈放心!我定将贵公子当自家孩子,不容他有一毫闪失!如若食言,任您处置!”

  “好,好,殷某先谢过了。”说着蹲下身,摩挲着殷沛的小脸:“阿沛,爹爹还有事,你且随纪叔叔离去,爹爹事后定来接你。纪叔叔待你如子,你也须事他如父。好好听话,乖。”阿沛乖乖点了点头。

  殷文岚起身向纪云沉一抱拳,张了张口,却没说什么,转身飞奔山庄,再也没回头。

  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楚天江阔,云笼四野,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打在船篷上。纪云沉在船舱里坐的有点气闷,想寻阿沛说说话,一找才发现人不见了。纪云沉心道糟糕,急急来到甲板上,果见阿沛正站在船头盯着水面

  “阿沛,下着雨呢,你怎么又跑到外面来了?”

  殷沛没回头,随口嘟哝:“没事儿,我穿着蓑衣呢,淋不着。”

  纪云沉上前揽了他的肩膀往回带,“别任性,你身子弱,招了风寒可不是闹着玩的。忘了你十岁那年病成什么样了?”

  殷沛知道挣不开,就把脸扭到一边,“纪大侠还惦记着我呢?我还以为你一心扑在那姓花的身上,别的都忘了呢。哦,不对,还有那个女人。”

  纪云沉沉了脸,轻声斥责他:“阿沛,你胡说什么?!“

  殷沛却不怕他,直直地瞪回去:”我才没胡说!遇到他们前,说的好好的带我去寻找线索结果呢?那女人一求你,你就带上他们,连船都不能行的太快!你对别人就这么好心?今天还差点把九还丹给那女人,我看你是看上她了吧!“

  纪云沉叹了口气,”阿沛,你别耍小孩子脾气。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忘,这些年来我哪一刻懈怠过?那花正隆为人正派,如今伤重垂危,我岂能见死不救?就算王姑娘不求我,我也不会袖手旁观。不过九还丹是留给你成年后打通经脉用的,我已经跟她说了,不会给她的。这两日雨大浪急,船快了只怕不稳妥。等天气好了,咱们加速赶上去就是了。“

  殷沛听他好言好语解释,又知道九还丹没给人,气已消了大半,只是面子一时过不去,还是不说话。

  纪云沉拍着他的肩,”阿沛,你也大了,这么多年我带着你,行事如何,你也看在眼里。当年的事情,我哪有一刻放下来过?我也盼着早日找到真凶,好替……“

  ”别说了!“殷沛红着眼眶,低头冲进了船舱中。

  纪云沉看着他的背影,半天没动。当年殷家灭门时,殷沛年纪还太小,当时的事情他已经记不清楚了。可他纪云沉不敢一日忘怀。他带着殷沛一路向南,走了六天,依然没人来找,却在茶肆听说殷家灭门的消息。他偷偷回去看过,只剩了一片焦土,哪还有个活人?若不是他强迫殷文岚与他比武,这惨事也许就不会发生。他对不起殷文岚,对不起殷家,更对不起这个孩子。这些年,他待殷沛如亲子,一边照料他,一边寻找当年灭门案的线索。只等找到真凶,就替殷沛手刃仇人,他也算是,还一点债。

  纪云沉在船头发了会儿呆,直到王姑娘叫他吃完饭才回舱中。

  餐桌上荤素搭配六个菜,还温着一壶酒。王姑娘布着碗筷,花正隆也勉力爬起坐在桌边奉陪。

  纪云沉不落座,先问阿沛在哪?

  王姑娘回说在屋里,叫了不肯出来。纪云沉担心他不舒服,就让花正隆和王姑娘先吃,自己去看殷沛。

  敲了几下门没人应,纪云沉索性推门进去。屋里暗沉沉的,灯也没点,殷沛在床上面朝里睡着。纪云沉轻拍着他,叫了几声阿沛。又探手摸他额头,倒也不烫。纪云沉知道这是生他的气,故意装睡不理他。呆呆坐在床边,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坐了好一会儿,听着殷沛呼吸渐渐均匀,是真睡着了,他才起身替殷沛掖掖被角,轻手轻脚地掩门出去了。

  出门走了没几步,就见王姑娘迎了上来,满脸担忧问他殷沛怎么样。纪云沉摇摇头示意无事。又问她:”你和花兄吃好了?“

  王姑娘点点头:”花大哥他精力不济,吃完我就让他回房歇息了。我去把菜热一热,陪您喝会酒吧。“

  ”王姑娘不必麻烦了,纪某不饿,今晚就不吃了吧。“

  王姑娘闻言低下头去,笑容也勉强起来,”就算不吃饭,也可喝点酒的吧。我和花大哥这些日子着实给您添了不少麻烦,我们心里,也很是过意不去。我本想今夜做些好菜,谢您关照,可是……“

  纪云沉眼见她要多心,再说反正自己也正烦闷,便打断她:”谢就不必了,我这也就是举手之劳,应该的。王姑娘不烦的话,就陪我喝两杯吧。“

  船外江风凄厉,船内一灯如豆。王姑娘不时给纪云沉敬酒,纪云沉以酒浇愁,也是来者不拒。

  转眼王姑娘又给纪云沉斟满一杯,”纪大侠虽自谦,但在小女子心中,却是一等一的仗义豪侠。不说这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就是殷公子,虽不是亲生,你却待他胜似亲生,这十几年如一日,岂是常人办得到的?小女子再敬您一杯!“

  这回纪云沉却没接过杯子。他已有些醉了,眯着眼看舱内人影幢幢,呢喃着:”仗义?豪侠?“忽而自嘲一笑,”王姑娘说笑了,纪某算个什么东西,哪里担得起这两个字。我……我对阿沛的关照,抵不得欠他的万分之一。“

  ”纪大侠说笑了,您对殷公子如何,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他一个孩子,你能欠他些什么?“

  ”我害他家破人亡,从此成了个浪迹天涯的孤儿,这欠的还不够多吗?“

  王姑娘轻呼一声,”什么?!您,您别说笑了。这话真是……从何说起呢……您醉了。“

  纪云沉笑了笑,”我没醉,我真醉了,也许就不记得这事了。“

  ”您这样的人,怎么会做出让别人家破人亡的事呢?想必是……误会吧?“

  ”误会?不,确实就是我错了。我年少轻狂,我自不量力,我听信谗言,我愚蠢迟钝,我……我对不起殷前辈!“说着,接过酒来,洒在地上。

  又抢过酒壶,自顾自灌了两口。

  “那一年,我初入中原,年少气盛,满怀雄心。我有心想在中原开宗立派,让‘北刀’重现人间,便在半年之内连下七封战帖,先后打败一干成名高手,不料……听见了一个谣言。”

  王姑娘立刻追问:”什么谣言?“

  纪云沉摇摇头:”有人说,北刀关锋当年之所以龟缩关外,几十年不踏足中原一步,是因为败给了山川剑殷闻岚,可见‘断水缠丝’不过二流,竟也好意思同破雪刀并称南北。

  离殷家庄越近,这谣言就越盛,我盛怒之下,向殷闻岚下了战书,想要辟谣雪耻——却被拒绝了。他为人谦恭,举止大度,我虽有不甘,倒也罢了。

  可后来……后来我听了小人挑拨,以阿沛为质,逼他与我对决。他前些日子才与北狗动手,身上带伤,可仍然技艺卓绝,我,我不敌他。他本能杀了我,却放了我。

  我本该陪他一起回山庄,可远远的就见庄内烟火厮杀不绝。他说这是他庄中内乱,不让我插手,还求我带阿沛快走。我本该多问几句,我本该陪他一起去,我本该,我……”

  ”你……走了?“

  纪云沉不答话,仰头有灌了口酒,答案不言而喻。时隔多年,他越发恨其当年的自己来,当时如果自己坚持同去,也许殷文岚就不会死。不!从一开始他下战帖就是错的!一步错,步步错,终于……无可挽回……

  船外一阵大风,吹开了舱门,舱内烛火摇曳,阴影乱舞。纪云沉似乎又看见了那日山庄隐约的大火浓烟,和后来的废墟焦土。他看见殷文岚临别时似有千言万语,却一去不回头。他看见阿沛从一个奶娃娃一点点长大,哭着问他爹爹怎么还不来接他回家。他看见十几年悔愧交加的光阴,在这一醉中,缓缓流过……

  次日醒来已是半晌,有人一边咚咚敲着房门,一边叫着”纪兄“。纪云沉按按额角,起身去开门,花正隆一脸青灰站在门口,王姑娘扶着他。

  纪云沉讶异,”花兄,你怎么……“

  花正隆却直接打断了他:“殷公子不见了!”

  仿佛惊雷炸响,纪云沉一把推开花正隆,奔向殷沛房中,“什么叫不见了?他能去哪?!”

  王姑娘跟在身后怯怯道:“我今早敲门,半天没人答应,我就大着胆子推门进去了,哪知房内没人。我当他在哪里散心,就没当回事。谁知吃完早饭也没见他,我和花大哥这才慌了,船上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没见着他。问船家,说是……”

  纪云沉猛地转头,两眼血红:“说是什么?!”

  王姑娘吓得缩了缩脖子:“说是,半夜好像……听见有人走动,但没看见他人……”

  纪云沉听了,立刻有去找船家,得到同样的回答。立刻又逼着船家顺流逆流上游下游江间岸上的寻人。

  阿沛天生体弱,教了他些功夫,也只是强身健体的程度。这么宽阔的江面,这么大的风,这么冷的雨,他能去哪?!他为什么要走?

  纪云沉猛一激灵,阿沛他……听见了……

  瞬间,体内真气似乎都散了,凛冽的江风一下子刺入骨髓,纪云沉满脑子炸响着“阿沛知道了”、“阿沛知道了”、“阿沛知道了”、“阿沛知道了”……

  他膝盖一软,跪在船头,江间浊浪应和着他沸腾的心绪,旋起旋落。他向着混在一起分不清的水天交界,大声嘶喊着:“阿沛!阿沛!你回来!是我错了!你回来!”

  声音一出口,就被江风吹散了,空荡荡的水面,无人作答,只有一只孤雁划过江天,留下两声无谓的低鸣……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纪云沉就知道殷沛会回来找他。仇还没报完,殷沛怎么能放过他呢?他不恨殷沛逼他自废武功,他只是痛心殷沛认贼作父。但他相信,殷沛肯定是有苦衷的,毕竟,他是殷前辈的亲子,又是他纪云沉……一手带大……

  阿沛是个好孩子,不管他做了什么,纪云沉都固执地在心里这么坚持。就算他做了些不好的事,那又怎样呢?终归是自己欠他在先。

  这次遇上郑罗生,纪云沉已知不能善了,他武功已废,花兄又断一掌,平静的日子到头了。况且这么多年做个烟火厨子,他也,忍够了。

  就当是为阿沛做的最后一件事吧。杀了郑罗生,好歹,到了地下见了殷文岚,也不至于太没脸。

  交上手,他才发现自己还是想的太简单,郑罗生当年能将殷家灭门,武功本就不俗,何况自己废了多年,差距更加悬殊。他不怕死,刀就是要一往无前杀人的。他怕的是自己换不来郑洛生的命,反而会害了阿沛。

  然而,阿沛,出手了。

  很好,他在心里笑着,他就知道,阿沛是个好孩子,他纵然恨自己,却也分得清是非,他不是认贼作父,而是忍辱负重。只是这太危险了,有机会一定要告诉他,以后别再做这样危险的事。

  不,没机会了。而且,阿沛长大了,不需要他再啰嗦了。这样,也好。

  一刀插进郑罗生胸口,纪云沉眼也不眨地看着郑罗生死去。

  然后,松开了手中的刀。

  他欠的,已经还了。他的刀,也完成了使命。再没什么好遗憾了。拿刀的人死于刀,在正常不过了。

  他想笑,还了债,报了仇,死得其所,确实值得高兴。可还没笑出来,就被更大的疲惫感淹没了。

  那个倔气的小姑娘来拉他, “前辈,那大鲶鱼一身除了毒就是暗器,身上肯定有解药,你等我来搜……”

  他却把她推到一边,笑了一下,低声道:“怎么,姑娘,你不知道何为搜魂针吗?”

  “回光返照,三刻而止……”

  他存了必死的心,做了必做的事,一把刀,要什么后路呢?

  密道外面“哗啦”一声,暴涨的天河被什么刺破,咆哮着倾倒入人间,大雨骤降。

  他抬头,正和阿沛的目光对上,他想嘱咐他几句,千言万语在肚子里熬成了一锅粥,却只低声说了句:“走吧。”

  走吧,外面有广阔的天地,也有险恶的世道。你要成善便成善,你要成恶便成恶。自己的路只能自己走,没人能够代替。走吧,孩子。

  眼见几个后辈都走了,他全身的精气也都泄了。巨石砸下来,他也懒得躲了。

  密道的震颤与雷声混合在一起,须得极仔细,才能听得见其中的风雨声。而渐渐的,风雨声微弱了下去,纪云沉知道,这并非雨过天晴,只是他的五官六感在衰落。

  他想起自己今生遇到的那些人。他武功绝世却避世关外的师父,曾经生死相交的挚友,让他悔愧一生的殷前辈,潦倒时扶持他的花正隆……

  这些人,如今,都去了……

  只剩下阿沛,他也长大了。以后将去向哪里,也不是他能过问的了。

  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轰隆一声,隧道塌了。

  《有匪2:离恨楼》读后感(三):看p大如何巧妙地行走刀尖却脚不刃血

  一般说来,言情主角都以女生为第一叙述对象,《有匪》也不例外。四十八寨匪山山大王之女周匪,一路打怪升级,运气、天赋各占一半地拾了一身绝世好武艺。少年的她本来心比天宽,走路都能迷路,可短短时日经历生死,看尽世事,世界压在了心头,从此沉甸甸地装满心事。如果说第一部《少年游》中的血雨腥风只是翻了个身连眼皮都没掀的睡着的恶魔,那这第二部《离别楼》,恶魔睁开了眼睛,我们仅从书名就嗅出了比原先更重的味道。

  客栈的杀人夺命,揭开的杀父之仇,背叛、暴虐、残杀,四十八寨满目苍夷、尸横遍野,一幕幕残酷场景接踵而至,但P大对这本的情节把控很是谨慎,层层推进,多一个字不说,少一个字不能。可是,p大之所以冲出一干作者拔得头筹,私以为,她并不胜在情节的恢弘繁复,或故事的深远寓意,她贵在“巧”。

新鲜巧妙,不落窠臼

  随着故事推演,剧情加重,在一块红色江湖的映衬下,女主周匪长大了一点,却也没有多大,还是十七八岁的模样,“衣裳穿得素净,头发上系了条红绸子,自有一番眉目如画,不必穿红挂绿,也不必珠光宝气,有这一点颜色,就够画龙点睛、惹人怜爱。”也还是十七八的匪家姑娘脾气,火爆、冲动,但即便无道理的热血上涌,讲讲道理,会很快消下去,不会太难劝。她又不属于阳光、开朗、全世界的太阳围着转那类,用青楼大姐大霓裳夫人的话:“面对陌生人,有种旧时那种醉心刀剑的出世之人特有的沉默寡言,有几分可靠,但是好像没什么心计,非常容易被人算计。”总的说,不娇气不造作,不知什么是悲伤逆流成河,看似沉默木讷实际心里门门清。

  男主了就谢允一位,堪称行走的百度百科,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靠一身了得轻功逃跑保命,凭三寸不烂金舌过关斩将,赖起皮来更是不管不顾,放在不苟言笑的周翡身边,俨然的地痞小王子,清丽脱俗一枝花。如此搭配,场面顿时华丽而清新,活脱脱地让本书撇开玛丽苏小言老套路,走上沉稳内敛,欢脱诙谐的风康庄大道。重要的是,他们的感情线被p大却描得实在细到极致,甚至没有一丝正面描摹的痕迹,感情的比例按言情剧来看严重失衡,可字里行间你会一不小心碰到丝丝缕缕的爱情之网,但也只能一不小心碰到,要想正经捕捉,他们你来我往都是间最多的是如何把架打赢,如何逃命,如何让功夫更上一层楼之类的cp对白。唯一两处羞答答,仅限在周匪终于从粗枝大叶的心性中觉出被人搂住腰身不好意思红下脸啊,抑或是让人用手指亲了一下脸袋再红下脸啦,只此一点,便已浪漫到无以复加。

  他们的感情啊,就是细水长流,润物细无声,婉约又大气。这与别不同的情感表达,新鲜巧妙,是不落窠臼的巧。

江湖大局,四两拨千金

  言情剧不太合格,那倘若把p大的这本书看做武侠小说,它又缺了武侠小说的一大特点,就是把江湖的尔虞我诈或快意恩仇表现到淋漓尽致。如果和擅长大场面的金庸前辈比,论起细数错综复杂的宗教门派之间使人目眩神迷的种种纠葛的话,p大这特点就淡了很多,格局算弱的,但她有她的巧妙。她并无刻意夸大这个江湖,也没有多么沉沦这个江湖,她用周匪这个女性主角的视角去看待恩恩怨怨,周匪置身江湖,却又游离其外,可能是她的年纪,可能是她从小安稳的环境,看见的江湖是一个有局限的,她知之甚少的,但这个视角极其贴合人物,它是随着这个人物的成长经历起伏跌宕,逐渐扩大,徐徐打开一个庞大的局面,最后达到以小窥大,于是这个人物的生命意义以及其他的个体生命意义,和江湖的庞大比起来,反倒显得更具体。那些磅礴大气,那些荡气回肠,由人物本身满溢出来,这样的文,读来有血有肉,可亲可赞。

  再大的江湖也只能作为骨架清奇的练武人才,若人空有一副好骨架没有血肉填塞,也失去深度创造的价值。这点p大掌握十分精准,有四两拨千金的巧。

机灵细巧,自有天地

  无论是言情还是武侠,写小说的人恐怕都有某些关卡,像写到一处转折地,夹在两难境地时,就容易瓶颈、草率、严重的直接夭折,这就十分考验作者功底。P大处理这块游刃有余,像周匪武功每上升一截修为都要遇上难跨的关卡时一样,硬闯不行,就用了小机智,卖了点小聪明。书中文墨对如何渗透绝世武艺这方面的着笔相对较少,譬如周匪接受断雁刀杨瑾挑战,实力悬殊厉害,迎战必输,怎么办?她思考三天,掐断了自己闭门造车的揣度断雁刀的弱点的想法,剑走偏锋,一举击溃。法子是轻轻巧巧的法子,逻辑缜密是缜密,和周匪与别人打架所使用的无数小滑头招数一样,估计也是不好硬撑,于是p大就少着墨,谨慎书写,扬长避短。这是运用了机变的巧,没有丝毫龃龉和不妥,倒是突显出女子的伶俐,符合作者,也符合人物。

  这像是女性作家特有的巧也体现在每一处行文走笔间。若说古龙有森然之意,金庸有浩然之气,那么p大的奇巧之劲就是一字一句温婉舒适,却字字句句似有铁锤之力,嘣蹦蹦撞着心房,真正的直抒胸襟。“这一副性命托付给你,还有一副,我要拿去螳臂当车。”这样的句子比比皆是,简洁、利落、洒脱,毫不拖泥带水,透出大将风范。这些字行云流水,低回婉转,多品品,能品出女子内心独特的纤细之美,但虽看起来细巧可人,却霸气侧漏,自有天地。

不失独立人格,大巧若拙

  一个女孩若要如何行走在嗜血的江湖,再聪明机灵也怕是不够保全自身的,而周匪表现出年少不狂枉少年的少年心气的同时,比别人多了丝沉稳和悟性,还多了份匡扶道义的侠士之风。她叩问:“乱世里本来就没有王法,如果道义也黯然失声,那么苟且偷生其中的人,还有什么可期盼的呢?”于是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向,整个四十八寨的生死存亡徒然架在她单薄的肩上时,毫无退怯脱逃苟延残喘之意。她经历背叛、阴险、暗算,承受着人性最根本的拷问,却仍在营救百姓暴露行踪谢允怀疑有内鬼时,她质疑“直觉不信任别人?”她保留着最初的信任,不多疑,不是缺心眼,她懂得选择最保守最稳当的途径,她内心澄澈,信别人不敢信,做别人不敢做。她说:“人的血是不能凝滞不动的,凝滞在哪儿,就会凉在哪儿,变成蛇的血、蝎的血。”这样一个血性少女,跻身浩大江湖又不失独立人格,她做到了大巧若拙。

  这《有匪》系列虽说是女性视角为主,但它时而委婉细腻、温柔霸气;时而夹枪带棒、刀尖染血;时而扣人心弦,转瞬又能欢脱幽默;处处都描写得雅致大气,让人一点不觉得拘泥,你能满头满脸都油然升起一种热血情义,它来自一个女孩扛起的江湖,更来自一种真正的江湖侠义。而p大就像行走嗜血刀尖却脚不刃血的顶级高手,一面踩住尖刀,一面把江湖捏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敢问那江湖究竟是什么面目?谁能说清。反正道义要守,狭义要有,这两样早已刻在周翡骨子里。接下来,她注定要肩负更重的担当。而她的成长,还能如此“巧妙”地渡过吗?这巧之一字,于她于江湖,或者于人生,都得再慢慢悟,慢慢渡。

  《有匪2:离恨楼》读后感(四):江山代有风流客

  一本书,起承转合是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写作手法,也是判断优劣的基准之一。内容如此,同样,情感上也理应如此。如果故事情感基调都是同样的色彩,那么这本书可以说是无趣的。纵观古今所有畅销小说,无不包含着几种感情基调:有喜,有悲,有暖,有虐。在情到深处之时给人当头一击,在虐到极致时赐人以浓情蜜意。《有匪》就是这样的作品。

  如果说《有匪1.少年游》散发着愉悦、少年人朝气蓬勃的味道,那么《离恨楼》就像成长中的少年,青涩而又成熟,用自己的小世界撞击着大世界,激荡着深刻的反思。全书仿佛沉浸在悲凉的血水中,伤感是唯一的情感体验。

  在打斗方面,priest承袭了一直以来的风格,场景刻画得犀利、生动。在《少年游》中就可以看出,这位作者有着令人心惊的文笔,仿佛她就是书中的人,一招一式全都捻熟于心。在情感方面,由最初的简单轻松风格突然间发生了转变,剧情在悄无声息中慢慢变得严肃、萧索,也许在段久娘惨死时就已经暗示了接下来的剧情走向。等候着段九娘的周翡,没想到遇见了青楼主郑罗生,在小小的客栈里,“山川剑”、“北刀传人”、芙蓉神掌个个聚集,这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也是一场心的较量,利、义、信究竟该如何权衡?人心是如此的变幻莫测,命运是如此的蹊跷狗血,也许在许久之前就已经注定了接下来的命运。

  离别、爱恨

  离恨楼,生离恨。

  人生无非是一场离别与爱恨纠葛在一起的篇章,有人生,则有人死;有爱,则有恨。

  如果北刀传人没有年少轻狂,在殷温岚受伤之时发起挑战,是不是就不会有接下来的血海深仇?如果蔻丹与花掌柜携手江湖,是不是不会有洗墨江上那一幕?如果“海天一色”不曾出现,江湖是否会一片沉静?到底人世是无常的,如牵机一般,一丝一线纠缠盘错,也许命运早在开始的那一刻就已经布置好,没有人能够掌控。一切都是宿命。也许正因为如此,此时的恨才更显得彼时的爱有多么地珍贵,此时的离才更显得彼时的聚有多么地难得。人生不会一直如少年般无忧无虑,只要走出了世界,只要对世界有着好奇,就必定会有所成长,而成长就一定要经历离别与爱恨。没有人会一直是个孩子。

  英雄

  而孩子,终有一天会成为一个英雄。

  人生,是一场聚散终有时,爱恨纠葛中的篇章。人生何其短,何其憾。也因此,人人都渴望成为英雄,芳名留史。却不知成为英雄的人早已不是人了。

  在充斥着血雨腥风的尘世间,无非就两种人:听命于人之人,以及影响他人之人。听命于人者,往往命不由己,故而人人都争着去当影响他人之人。周翡这个人物形象应该是我们每一个人最初的模样,清澈,心无城府,对待喜欢的事情有着满腔的热情,对成长的无限热忱,渴望变得更加强大,保护自己,保护别人。这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孩子,是对世界充满着美好幻想的少年,我们也是如此。在年少无知的岁月里,我们并不孤单,一双双饱含着爱的手一直扶持着我们,伴随着我们,一起上路。只有在慢慢长大后才发现,那些在背后扶着你的手慢慢地消失、离开,每一次的消失必定面临着一次成长,这就是成长的代价,你茫然失措,无知的年岁里,处处都是荒废的时光,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吗?尚未佩妥剑,转身即江湖。

  你后悔,你渴望,如果能回去,回去做个无忧无虑的无知小儿,勤学苦练,到时再横空出世,不再狼狈。但是人生哪有那么多可以重来的时间,哪有那么多可以准备的时间?

“既然不能万事如意,又哪儿有那么多充斥着血与火的夜色,等你慢慢准备好?”

  所以有人投机取巧,有人走旁门左道,有人在信与义中苦苦挣扎,人生是何其无能为力,为造化作弄。

“偌大的三山流水,多少少年人初出茅庐,踌躇满志,五年、十年``````又有多少能挨过那些污浊纷繁的世道人心?”

  这期间的血与泪,更有谁人知?只有在黯然伤神之时,狠狠吞下,不再回头。也许这就是英雄的道路,有着不为人知的血与泪,有着寂寞难耐的孤独痛苦。英雄的道路,或者说成长的道路,势必是一条孤独的王者之路。而江湖之路,素来是生与死的道路,也是世道人心的污浊之路。但也是这样的一条路,无数的人前仆后继,只为成为英雄。英雄之路,注定不凡。愿千帆过尽,归来仍少年。

  《有匪2:离恨楼》读后感(五):离恨楼,生离恨-读《有匪贰离恨楼》

  人生无非是一场离别与爱恨纠葛在一起的篇章,有人生,则有人死;有爱,则有恨。我一开始没把《有匪贰离恨楼》当成一部武侠小说来读,直觉是一部言情佳作。而作者Priest可是晋江成名已久的大神了,她不拘泥于某一种特定的题材,同时还能在名利面前保持自己的专注和喜爱。文中寥寥数段文字,就勾勒出大神赋予周翡和谢允的缠绵情丝:“周翡只觉得身后有人飞快靠近,想也没想便挥出一刀,被人一把抓住手腕。她被那熟悉的手冰得一哆嗦,随即反应过来身后人是谁,中途便卸了力道,这一口气骤然没提起来,她踉跄了一下,被谢允堪堪扶住。谢允的手从未这样有力过,他把着周翡的手,将望春山划开半圈,一圈围上来的北朝伪军纷纷被逼退,下一刻又疯狂地拥上来。"阿翡,"谢允在周翡耳边轻声说道,"我其实可以带你走。"这一句话灌入周翡嗡嗡作响的耳朵,好像凭空给她软绵绵的身体灌了一股力气,原本顺着谢允力道随意游走的望春山陡然一凝,随即她居然一摆手臂,挣脱了谢允。她那巴掌似的小脸上布满业已干透的血迹,嘴唇白得吓人,眼神很疲惫,仿佛下一刻便要合上眼,瞳孔深处却还有光亮--微弱,又似乎能永垂不朽。那一瞬间,她的长刀又有了活气,刀锋竟似有轻响,一招"分海"凌厉地推了出去。”

  而最让人津津乐道是大神在书中的金句不断,比如:"虽说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可以后几十年,必定是不好过的年头,你们这些后生,往后有的是刀山火海要闯,怎能无端折在我手里?" "若我没猜错,你小时候跟令堂习武时,所学必不止于刀术,各门功课都曾经有所涉猎,对不对?但杨瑾就不是这样,他练刀数年,只解决一件事--就是如何让自己的刀更快。" "如今衡山已经人走山空,徒留布满尘灰的地下暗道。而他们这些无意中闯入其中的后辈在里头目睹了二十年恩怨的了结。周翡有那么一瞬间,突然触碰到了那种强烈的悲伤,来自她往常所不能理解的"物是人非"。让人读后唇齿留香。

  《有匪贰离恨楼》归根结底还是一部女性武侠作品,延续着武侠小说的套路。讲述了一个关于翻越武林前辈的武侠故事,展示了跃然纸上的武林众生,尤其是展示出勇往直前临危不惧的菜鸟女侠周翡和置生死与度外的文弱"书生"谢允,这一奇葩CP就无功而言无疑女强男弱的完美体现,但他们于患难处相知相爱,引领着整部作品的灵与魂。故事看似平淡,细节超出想象。小说节奏亦步亦趋,通过稳健的笔锋,拓展出周翡以及围绕着她的武林群谱,浩然正气溢于言表。

  周翡与谢允的感情趋于明朗,但在他们的心中总有凌驾于感情的大事件:他们都有要坚持的东西:或关乎于人,或关乎于事,他们更有需要坚持的法则和执念。人生,是一场聚散终有时,爱恨纠葛中的篇章。人生何其短,何其憾。也因此,人人都渴望成为英雄,芳名留史。却不知成为英雄的人早已不是人了。

  《有匪2:离恨楼》读后感(六):现代武侠小说中别具一格的江湖

  所谓武侠,罗立群在《中国武侠小说史》中曾对构成武侠小说情节内容的两个主要方面有过总结:“一是侠义,一是武功。说的是练武之人,写的是行侠之事,二者相辅相成。”与此同时,仗剑行侠的手段,快意恩仇的主题,笑傲江湖的背景,浪迹天涯的过程,是武侠小说的主要内容。相比与传统的武侠小说,《有匪》显示出与传统武侠诸多不同的风格特点:它融入了现代的传奇、言情等诸多元素,又对西方的文学电影等艺术作了进一步吸收,同时又渗透了流行时尚元素,还有着现代精神的个性化传达等等,诸多文化的糅合都使得《有匪》在当下武侠小说中脱颖而出,表现出不一样的形态与面貌。

  没有读过《有匪1:少年游》,直接读《有匪2:离恨楼》,对以往故事没有概念,因此有些故事情节全靠猜。但并没有影响到流畅舒适的阅读体验。在《有匪2:离恨楼》里,周翡没有等来段九娘,却一头撞上青龙主郑罗生。“南北双刀”传人、“山川剑”后人、芙蓉神掌……竟全在衡山脚下这一间小小的“三春客栈”凑齐了。“山川剑”亡故,一把剑鞘却被多方争夺;忠武将军死后,家眷南渡时遭北斗追杀;齐门生变,至今下落不明;而衡山这样大的门派,竟也人去楼空。桩桩件件不合理之事频繁发生,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关联?然而洗墨江边冲天的火光,已经让周翡来不及细想这一切了。二十年了,风雨飘摇的夹缝里,这一隅的桃源,真能长久吗?

  《有匪2:离恨楼》读后感(七):雅痞和傻白甜的细水长流

  离恨歌,大义磅礴的笔下看不到分离的离别式的伤感,但有匪2的结局暗示着下一集应该是以谢允为主线的一个故事的高潮。一个玩世不恭,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却独闯天下;一个可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却赖着脸皮帮着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姑娘度过一轮一轮难关;一个充满故事,从小时候就面临亡国,充满智慧和胆色却必须屈居的落魄人却在一出场却充满欢乐!无可厚非,谢王爷是本书中性格最突出,最武侠范的人物,从中看到很多金庸武侠的影子:拥有令狐冲的洒脱大气,拥有金庸故事很多主人翁,如:袁承志背后的看不断的故事! 回到整个故事:以海天一色为主线,将整个故事串联起来!江湖和官府的恩怨交错,间谍和无间道的反复,以周翡为引针线贯穿整个故事,由周翡带着大家从小boss打通关;从一个稚嫩的小姑娘成长到一个成熟的武林大侠;伴随着周翡的成长,有时也会质问自己,相比起来,自己离主角光芒还有多远;以成长曲线来看,周翡的成长绝对是指数式的上升! preist文中,故事紧凑!周翡每一小段打怪成功必定紧接着下一段情节。南北双刀"传人、"山川剑"后人、芙蓉神掌在衡山脚下这一间小小的"三春客栈"凑齐了;"山川剑"亡故,一把剑鞘却被多方争夺;忠武将军死后,家眷南渡时遭北斗追杀;齐门生变,至今下落不明;洗墨江边冲天的火光,已经让周翡来不及细想这一切了。 因为没有看有匪1直接看2的原因,情节和背景都不是很了解。但从2就直接可以很清楚的了解人物的性格特征。但是,看了二之后就特别想立马找到1从头开始看;看谢允和周翡这段欢乐且直戳笑点的感情的起源,看引起周翡这么孜孜不倦的打怪的动力和了解谢允的目标。期待有匪3的来到,期待这段令人羡慕的爱情的延续。期待谢三雅痞公子和爱情中傻白甜却勇敢的周翡以润物细无声发展到表白,到天荒地老,相守于江湖! 特别喜欢里面的两句话:他说:阿裴,我其实可以带你走。可是——“一个人,是不能在战场上临阵脱逃的。而此物托有生死之诺,重于我身家性命。这一副性命托付给你,还有一副,我要拿去螳臂当车。”

  《有匪2:离恨楼》读后感(八):武侠精神永不灭

  如今的武侠正处在一个落寞的时代。前辈们早已封笔,后起之秀如凤歌、小段、沈嘤嘤、沧月等人则是在十五年前就开启了那个属于他们的时代。可是如今这些人的作品也不大能见到了,就算是新近出版的灵飞经其实也是写于几年前的老文章。武侠的式微还反映在影视作品上,如今打开电视不是谍战就是古言,偶尔有个跟侠沾边的也是仙侠奇幻,传统的武侠剧跟着传统的武侠小说忽然之间消失不见了。

  但《有匪》该算作正统武侠小说吗,有匪的故事中有鲜衣怒马,也有江湖风雨,有爱恨情仇,也有家国天下,如此算来有匪也称得上正统的武侠小说,不过作者Priest可称不得正统的武侠小说作家。Priest是晋江成名已久的大神了,但Priest在晋江上的名头至少有一半是因为她的耽美小说得来的。可耽美小说写得再好也不会出版发表,唐七公子小说的副标题“大风刮过卖不出去”至今能够刺痛许多人的心,然而现实却依然如此,耽美的原作默默无闻,抄袭的作品名利双收,当然说这许多实在有些离题万里。然而从这个侧面也能够反映出Priest的一个特点,那就是Priest不拘泥于某一种特定的题材,同时还能在名利面前保持自己的专注和喜爱。Priest的小说最近陆续出版了好几本,若为了名利应该按市场的喜好多写言情、仙侠、谍战才好,可是Priest新近完结的小说又是一本耽美题材的推理破案剧,故事虽然好看,但出版这样的事情想来又是没什么希望的。

  但做人不能只求名利,这样精神也正是武侠的精神。我一直固执的认为Priest是个女孩子,但她笔下的武侠即便主角是个正值青春年少的女孩子也绝无半分脂粉气。这也正是我认为有匪是正统的武侠小说的原因,有匪不是用武侠作为背景实则谈情说爱的言情小说,有匪虽然也涉及感情,但它的内核依然是家国天下,热血正义。

  周翡与谢允的感情渐渐明朗,但在他们的心中总有比感情重要百倍的事情,他们都有要守护的人、物、事,他们都有九死不悔百折不弯的信念与意志。可就算是侠之大者的郭靖也还有黄蓉的陪伴,周翡的江湖也因了谢允而添了十二分的光彩。有匪的故事安排在一个国家动荡,征战不断的岁月,从朝堂到战场再到江湖,每一处地方都有着无限的黑暗与血腥。在这血腥与黑暗中,正是周翡和谢允的互动让这个原本应该无比沉重的故事脱去了镣铐,就如故事中每每到了慷慨激昂、热血翻涌的时候,总是在人们眼圈将红,热血渐起的时候便插入一段插科打诨,笑过之后情绪平复,但那些感动那些振奋并不会如风过水无痕般就此消失,那些东西会默默的印记在心间,当我们需要热血需要正义的时候,它们都会回来。

  《有匪2:离恨楼》读后感(九):江湖有匪

  江湖有匪

  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成长到当下安稳现世的年轻人,恐怕只有在电视剧或书中,才能领略到仗剑走天涯的江湖朝气。网络超人气作家,晋江文学城大神级耽美作者Priest,著有《天涯客》《镇魂》《大哥》《山河表里》等脍炙人口的作品,在《有匪》系列中,将武侠的侠肝义胆和古言的婉转柔美结合的恰到好处,也算是当下武侠小说的一股清流了。

  《有匪2:离恨楼》承接第一部《有匪1:少年游》讲述蜀山四十八寨的大当家之女周翡离开家乡,继续仗剑闯天涯的江湖故事。在华容枯荣手段九娘的帮助下,与同伴谢允成功逃脱北斗爪牙的迫害,在三春客栈莫名搅进青龙帮的纠缠中,惊显当年黄尘老英雄纪云沉和芙蓉神掌花正隆,以及牵扯出一代宗师山川剑殷闻岚不为人知的前尘往事。在青龙主步步紧逼,性命攸关时刻,周翡体内的真气合二为一,刀法娴熟,武功又精进了一个层次,在越挫越勇中,展现出一代女侠的风范。

  在这部分图书章节中,翩翩少年谢允的身份曝光,旧都叛乱,东宫被围,当年被忠臣冒险护送出宫的小皇子,与现在时而做乞丐时而做和尚,油嘴滑舌、满腹诗文又充满着正义感侠义豪气的少年,被换做“端王”的显然是同一个人。在这部分中,周翡和谢允之间的情感,在经历了一次次的生死和患难中,在插科打诨中两人心照不宣,在缓慢地提升中。周翡死里逃生,醒来却发现谢允离开了,回首一年多的相处,是她把他从暗无天日的黑牢中押出来,是他生死追随她完成她要做的使命。在纠缠、在欢笑、在危难中见真情,相信,经过山山水水的考验,终究会修成正果吧。

  在情节的设计上,一波三折,在周翡离开四十八寨后,大当家的也随后离开,等周翡再次回到家乡时,四十八寨却在此时陷入内忧外患之中,四十八寨中奸细的得逞,叛贼的忤逆,伤透了这个曾经心地善良、心思纯净的小姑娘,纵然在江湖上看到世事的捉弄和人世的无穷造化,还是难以忍受至亲的背叛。在一番绝望中动情的劝说,和大当家及时赶回四十八寨中,结局峰回路转,四十八寨的死伤数量颇大,伤及元气,好在度过了此劫难,周翡也死里逃生,醒来见到分别的母亲,又让读者心中稍稍放心,满怀希望。

  期待下一部的精彩继续。

  《有匪2:离恨楼》读后感(十):一入江湖岁月催,少年弟子江湖老。

  一入江湖岁月催,少年弟子江湖老。

  ——评《有匪》

  啊这篇评早就想写的,一直怕写的不好言之无味。

  《有匪》是一部值得读者认真去阅读,认真去写评的书。总觉得要每字句都细细品读后,方才能动笔好好写一些。写的不好,也算是写过了,也算是给我在读这本书的过程画了一个点。

  【少年听雨歌楼上,而今听雨僧庐下。】

  谁都有过中二时候,谁都有过江湖的梦。

  我年少时候十分喜欢江湖故事,喜欢古风滋味。

  我热爱去阅读那些能写出一手古风韵味的人笔下的山川河海,四境春秋。更热爱,不,应该讲中二,更加中二地将自己放入那个二次元的江湖世界——在我的想象里,那里有只会耍刀的浪荡江湖客,有丢着红罗帕的阁楼姑娘,有身披日月的侠客,有大漠长沙的不归人。

  总之脑子里能想很多很多。

  总之无比希望自己能生于某个江湖里,负刀而行,天下事也不过刀尖走一走,侧耳听一听。

  就像阿翡一样。但是扪心自问的是,我更希望的是自己一入江湖就拥有盖世武功,能惬意潇洒地踏马江湖游。

  而阿翡,周翡,自学艺未精的下山起,就好像一直在被人推着走。

  无论是认命地将李晟的出走当作自己责任地追出去救他,还是在一堆被铁牢锁住被药丸药虚弱的江湖人士中;无论是在晨飞师兄一行惨遭杀害后将吴楚楚的命系在自己的裤腰带上,还是在那个昏暗的小库房里被迫地承受段久娘的传功。都好似有一只手,在推着她往前走,推着她去面对那些远远胜于她许多倍的强敌们。

  这只手是时也命也的注定,也是阿翡自己的决定。

  时势决定了一行肩不能挑水不能提的老弱病残里,只有她能去提这把刀。

  而阿翡呢,她自己决定了,要去提这把刀:父母长辈皆远在外,她是唯一能保护其他人的人。

  “鬼神皆在六合之外,为什么不能相信你手中的这把刀能够无坚不摧?”

  人常说刀在人在,刀毁人亡。而阿翡,即使刀毁了,人还能在。

  是背水一战,是破釜沉舟,是无坚不摧的勇气与一往直前的决心。

  强敌已逼近眼前,背后也退无可退,除了就地自杀,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前横刀了吧。

  平常人的练武都是循序渐进地年复一年往高处爬,也许爬到一定程度,就以为封了顶。

  而阿翡则在一次次的被迫迎敌中,不断窥见更深奥更妙的刀法,在一次次被人“假以盛名中”,为了不让破雪刀在自己手上成为难副其名的刀,不断地接触到无常的刀法。

  少年听雨歌楼上。

  哪个江湖子弟不想轻轻松松地踏着晨露走一走江湖,不想只背着简单行囊就游一游山河呢?

  阿翡刚出四十八寨的时候,也是对山下的世界,有着莫名的憧憬的吧?她也喜欢着四十八寨寨下那个拥挤吵闹人来人往的小镇吧?

  然山影幢幢,道阻且长。少年人总归要成长,要面对江湖风雨,总不能再偏安于一隅了。

  要我来说,世道真是对周翡这一代人不太公了。她们的上一代与上上一代,至少还是经历过安稳的朝代的,至少还有在南北天地里纵马走一走的机会的。

  而周翡她们,一出生就是南北朝兵祸连年,苛政如虎,走狗当道。

  周翡、李晟、吴楚楚,无一不是被迫地快速长大着的。

  还有谢允,谢允。

  长大从来都是一件比较惨烈的事情。不是说从身体生理上的长大,而是从心理上,恍若一夜之间就窥破了什么东西。一夜之间是个概指,它概指一切能“拔苗助长”的事件契机。

  譬如谢允的国破城催,谢允的一朝孤苦伶仃。

  一般这种突然落魄的皇室子弟,套路大概都是大智若愚韬光养晦,无论过程怎么惨,最后那个皇位还是他囊中之物。

  而谢允不是。

  我初以为,谢允是一直都对皇位无意,对皇家事无意。所以他不学武功,只凭借高超的轻功行一行江湖。

  他插科打诨,嘴欠手还痒地嬉笑怒骂着。他见多识广,好像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他看似还像个翩翩风流的公子哥,仿佛挥一挥衣袖踏一踏风就能不带走一丝云彩地走掉。

  看着看着,才恍然惊悟。

  他也不是没有过期待的,父皇懦弱无能,担不起朝臣的期待,他就自己去担。练武也是,哪有男儿不学武的,哪有男儿不向往武学之境的。

  只是不能罢了。

  那位皇上想着他死,又非要以他为由头来安稳朝堂。嘴上讲着这皇位会是你的我不过先代劳几年罢了,私下却不断下着阻碍。

  谢允由一个满怀期待天真无邪的稚子幼童,长成了一个事事都锁在内心不与人多言的少年。曾满怀期待,却被掐死腹中;明明能自由自在意气风发地活着,却偏偏被迫在夹缝中生存。才是最痛苦。

  “少年听雨歌楼上,而今听雨僧庐下。”

  我曾经隐秘地希望着,希望我喜欢的少年人不要长大,不要经历风霜雨雪,不要被生活一次又一次地暴击着。如果有能偏安一隅的桃花源,就让他们偏安吧,如果能做个“欲上层楼还不知愁滋味的”少年人,最好了。

  但隐秘的希望终究是假的。

  他们好似一定要百炼才能成钢,才能成为支撑这本书的主角们。

  好在的是,即使听雨是在僧庐下,也有着僧庐下的趣味。即使是在千锤百炼中,也还有那个人在身旁。

  谢允和周翡,这两个人的搭配实在妙极了。

  一文一武,一动一静。

  “你嘴欠来我拔刀,你拔刀来我飞走。”

  只有周翡才能提一把刀撬开谢允那扇紧闭的心门,只有周翡才能给予谢允最深厚的情感抚慰。

  同样,也只有谢允才能撩得周翡炸毛提刀了。

  听雨僧庐下就僧庐下吧,有两个人,听雨也好像能听见最美妙乐章了。

  【孤光自照,肝胆皆冰雪。】

  想说一说李徵。

  李徵,唉,我太喜欢他了。全书中,我最喜欢的人物了。

  即使他的戏份少得可怜,即使连人物形象都是从旁人的言语中一点点拼凑起来的。他的人物形象依旧丰富,依旧生动鲜活。

  他太好了。

  我要借用一下段九娘身边老仆妇的一句话:“这样的男子,纵使年纪大一些......谁能不爱呢?”

  是啊,谁能不爱他呢。我就好爱他啊。

  明明是手握极烈之刀之人,却偏偏是性情温和的。这样的反差对比,太迷人了。

  我好像已经能想象出,当他用破雪刀耍出好看又致命的招式后,还能温和地笑着拂落肩头落雪,擦一擦刀上新血。

  他是厉害又尖锐的,他能用一把刀划破山山海海,能用一把刀走过四境春秋。只要别人不惹上他,他是可以就凭借着一把刀就潇洒快活过日子的。

  可他却偏偏又是侠肝义胆,肝胆皆相照的。

  “那时的江湖啊,真是花团锦簇。”

  霓裳夫人的口中,那个李徵在的江湖,真是迷人啊。一行友人,由北至南,一路走,一路行歌舞刀剑,路遇不平就拔刀相助。“衡山比武,大醉不归”,是青年人的意气风发,是青年人的剑歌行天下。

  我多想附身为一枚穗子系在李徵那把刀上。

  好想亲临一下有李徵在的那个江湖,想看看那些个艳阳天,想看看李徵为友拔刀和迎敌拔刀时候的英姿,想看看他一抹刀上血后还温和有礼地与友人讲话,还想看看他絮絮叨叨地嘱咐女儿,看他干净利落地缝着给女儿做的碎花夹袄,看他在四十八寨一众小崽子们中欢声笑语。

  每多从别人口中听闻他一分,就更多喜欢他一分了。

  明明可以是自在青年人,却还是被江湖义、被国家事所累。

  连死亡,都不算寿终正寝罢。

  以前开过一个很可爱的脑洞:总觉得李徵他们老一辈的,在去世之后,都能在天上再聚集在一起,他们不再被各种事情所负累,只是欢欢喜喜地在天上看着人间事。他们对人间的小崽子们不时点评个两三句,再假意地怪罪着什么不争气其实内心欢喜得似花。当李徵看到自家外孙女对自己刀法不自信后,便入梦去教导。未曾想到这外孙女儿教一遍竟教不会,只好频繁地入梦去了。

  人间事沧桑,先辈们一定会在其他地方生活的很好。

  而李徵,即使在其他地方,也会有一大票迷妹吧。

  唉!生不逢时,未能生在他周边,只好默默地在书外仰慕他了。

  【分外情怀作天真。】

  这句话是我一个朋友,微博用户@横刀 写的。

  我十分喜欢这句话,以前不懂这句话什么意思,现在有些懂了,也许也只是自己以为的懂了。

  我真的中二。

  每次看完一本好书,都会不由自主地继续沉浸在书里的那个世界。

  我把它当作是一份自以为是还有点天真的情怀。

  人常说情怀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我当然没有把情怀当饭吃的打算,我只有把情怀放在自己的世界里时不时品一品的打算。

  《有匪》算是我的一份情怀了。

  甜甜的笔一步步带着我探索着《有匪》里的这个世界,它瑰丽奥妙,令人想不断地进入这个世界。

  当我读完《有匪》,看完这个世界,希望自己会是这个世界里的一草一木,能够和主角少年们一同经历那些事情。这种想法真是在我看完这本书后一两个星期还持续存在着。

  就好像听了一位乐家弹奏的音乐,弹罢却余音绕梁,三日还不绝的盘旋在我耳边,在我心上。

  文字的力量真是伟大。

  甜甜的笔下世界,真是令人心间澎湃震撼。

  感谢您给了我们这样一个世界,给了我拥有这样一份情怀的机会。

  我最爱你了呀。

  比心比心,么么哒。

  ——阿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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