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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的读后感10篇

2022-03-21 15:39:13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新年快乐的读后感10篇

  《新年快乐》是一本由[巴西] 鲁本·丰塞卡著作,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5.00,页数:163,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新年快乐》读后感(一):没有勇气直面这些惨淡的人生

  随手抽出两本短经典,一本《新年快乐》一本《隐秘的幸福》都是巴西作者,想一想还在过年里,读《新年快乐》,真的翻开书后才知道本书内容和过节气氛严重不合,告诉自己,已经上班啦。年过过啦。哈哈。读本书这么多内心戏。

  十三个短篇,看了接近半个月。

  无因的暴虐充斥,恶满满的恶。一上来的《夜游》就猝不及防,看似正常的下班后开车兜风,却隐藏着这么极端的恶,随即的撞击行人,只为释放他的恶意。无论什么理由都理解不能。吉田修一的《同栖生活》里也有这么一位看似正常的夜跑者。读着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恐惧。完全没有理由的开车撞击无辜者。

  后面的《索取者》《新年快乐》都是用底层混混的逻辑来诠释他们暴虐的行为,看着都是战栗。你以为与世无争,别人看你不过是世界的掠夺者,他们从手无寸铁的你手中掠夺。虽然一直承认世界不是公平的,不是平等的不是自由的,只是这么直白的面对还是震撼,真的猛士真的要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我已经不是猛士,我只想做个安逸的人,似乎无处可逃呢。

  想起早期昆汀的电影,那些痞子无所事事的游手好闲的到处发泄,那些影像化应该更直观一些,但是还不如他这些文字让人震撼。这个作者笔力千钧。

  渐至中年,已经没有勇气直面惨淡的人生,不要撕破面具给我看淋漓的血肉,这些作品还是喜欢不起来。

  《新年快乐》读后感(二):十三故事摘

  新年,被书名吸引,以下记录每个故事摘要。

  1、夜游

  我开车夜游,撞人取乐。我的车,引擎真好。

  2、索取者

  这个世界欠我,所有人的欠我。但我也会同情穷人。我只不过通过索取获得公正。

  3、贝蒂

  他不想让别人看见他失去贝蒂的样子,日子还是会一如往常。

  4、雨棚天使

  他是一个不需要陪伴的老人,他只想找点有意义的事情做,比如帮助别人。

  他在夜晚的散步中有了新发现,他费尽心思加入了这个在深夜里帮助他人的团体。然后他自己成了祭品。

  5、事故报道

  没有人关心车祸,大家都忙着切牛。

  6、骄傲

  濒死的他不想穿着带破洞的袜子死去,于是他活过来。他有他的骄傲。

  7、名册

  我有两个名册,一个真的,一个假的。关于女人,我有两种浪漫,一种她们喜欢的,一种我自己的。

  未完待续

  《新年快乐》读后感(三):鲁本•丰塞卡——“巴西奇迹”:天堂或地狱

  文 | 符辰希

  巴西,茨威格笔下的“未来之国”,战火纷飞、生灵涂炭的年代里,奥地利作家在这片南美绿洲看到了平等与包容,和平与希望;巴西,暴力与纷争是它的另一张名片,从推翻帝制,到二十世纪的两场独裁,巴西在枪弹与血泪的洗礼中,承受着蜕变的阵痛。一次次,这个国度与“巴西崛起”的期许擦肩而过,渐成为“永远的未来之国”。今天,当我们提到巴西,与炫目的桑巴足球、明丽的里约海滩齐名的是贫民窟层出不穷的毒品交易、黑帮枪战,腐败警察与犯罪分子间的暴力升级。鲁本•丰塞卡(Rubem Fonseca)正是这样一个暴戾巴西的描绘者。

  鲁本•丰塞卡1925年出生于里约热内卢,年轻时就读于前巴西大学法学院,后从事警察行业多年,在警校专长于心理学研究。得益于早年经历,丰塞卡的小说多以直白、干枯的叙事语言表现巴西城市生活中“暴力”的存在,其独特的写作风格,在出版之初为作者惹来了极大的争议,但终于在2003年为丰塞卡带来了葡语文学的最高荣誉“卡蒙斯奖”。虽然不直接触碰政治议题,丰塞卡笔下那个属于杀手、疯子、妓女、穷人的边缘社却无时无刻不与独裁政府所粉饰的太平世界构成巨大的反差与深刻的反讽。因此,当我们阅读丰塞卡,透过那个令人作呕、被色情与暴力所扭曲的世界,我们看到的,不只是一个罪恶满盈、耸人听闻的现实世界,还有孕育它、掩盖它、鄙夷它、抛弃它的虚伪强权。

  一、独裁时期的抗争与写作

  1964年3月31日,一场军事政变推翻了左派总统若昂•古拉特领导的民主政府,开启了长达21年的军事独裁统治。1968年12月, 席尔瓦总统发布了《第五制度法案》(AI 5),宣布无限期中止国会, 并陆续颁布一系列法令增加总统和军队的权力, 强化新闻审查制度, 严禁报道任何示威抗议行动。《第五制度法案》的颁布深刻影响了巴西的政治空气,它意味着军政府对异己的迫害达到空前残暴的程度,因此其被称为“政变中的政变”。怀有民主诉求或左派思想的文武官员、知识分子、社会活动家在独裁的高压下溃不成军,或隐忍沉默,或拿起武器成为游击战士。

  独裁时期政治恐怖的风向也实时影响着巴西文学的发展光景。从1964到1968年间,相对宽松的文化管制与新闻审查仍为知识分子留存了较为自由的表达空间,这一时期堪称巴西民众抗议文化的黄金年代。但是,随着《第五制度法案》的出台,政治大清洗的开始,一批作家、艺术家、学者或锒铛入狱,或流亡海外,不可避免造成了一段时期的文化真空。同时,诚如巴西作家伊格纳西奥•德•罗耀拉•布兰当(Ignácio de Loyola Brandão)所言,审查者成为“后《第五制度法案》时期”写作的一个重要新元素。知识分子与审查制度斗智斗勇的前沿阵地首先是报纸,当审查者“枪毙”稿件时,一些报社不会补上备选稿件,而是选择大板块留白,将隐藏幕后的审查者曝露于天日之下。后来,官方不再允许“开天窗”,圣保罗州某报社又在删稿处登上16世纪葡萄牙诗人卡蒙斯的史诗《卢济塔尼亚人之歌》,明眼读者一望便知。当与时事风马牛不相及的卡蒙斯也被禁止,报社干脆在遭到审查的重要版面讽刺性地刊登菜谱。

  70年代,军政府的的两大动作对当时的巴西文学界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其一是雷纳托•塔帕若斯(Renato Tapajós)的被捕,在其半自传小说《慢镜头》中,作者对游击抵抗的直接描述让当局无法容忍;其二是1976年的一道禁书敕令,对两部1975年出版并畅销一时、誉满巴西的著作禁止发行并收缴撤回:布兰当的《零》和鲁本•丰塞卡的《新年快乐》。

  据布兰当自述,《零》的创作灵感来源于他在报社的工作经历。独裁恐怖之下的巴西,每天每家报纸的每篇文章,都要通过审查者的层层过滤才能排版发行,而在布兰当办公室的一张空桌上,就这样堆满了厚厚几摞被审查者否决的稿件。一次整理办公室时,布兰当本要一次性处理掉这些“垃圾”,可一念之差又让他把这些不得见天日的文字偷偷存下,他意识到,这些被审查制度阉割的报道,这些独裁者眼光中不和谐的音符,其中那个被遮掩、被忽略、被禁声的现实才是时下真正的巴西。而《零》的写作,恰有很大一部分直接取材于这些毙于审查者之手的“垃圾”。

  与《零》一同遭到封禁的是鲁本•丰塞卡的短篇小说集《新年快乐》,联邦警察部在禁令中指斥这两部作品包含“有损道德、伤风败俗”的内容。除此之外,政府爪牙亦不遗余力在舆论阵地中攻讦两位作家,尤其对于丰塞卡,其创作主题中频繁出现的暴力与色情元素,更为当权者提供了政治、道德“双杀”作者的借口。参议员迪纳特•马里兹曾公开贬损丰塞卡的作品称:“这是档次极其低下的黄色刊物,即便在这个国家最偏远落后的角落也很难找到。”

  以道德名义打压文艺作品虽在任何极权社会早已见怪不怪,军政府当局这一粗暴举动仍在巴西文化界引起了激烈反响。上千知识分子联合发表宣言抗议审查,签字者中不乏文化名流。作家、诗人杰拉多•梅洛•莫朗(Geraldo Mello Mourão)对丰塞卡的遭禁表示震惊,并讽刺说,如果《新年快乐》有悖伦常、法理难容,当局应当对但丁、塞万提斯、莎士比亚这些世界文学史上的一流作家也统统拘捕。

  在为丰塞卡鸣不平的诸多抗议声中,最引人注意的是阿弗兰尼奥•科蒂尼奥(Afrânio Coutinho),这位德高望重的巴西文学院院士于1979年专门撰文《文学中的色情》为鲁本•丰塞卡辩护。他在文中开章明义地强调:“评价一部文学作品的首要原则是看它的艺术成就。”而在我们可以称之为“情色文学”(literatura erótica)的谱系中,我们应当区分赤裸裸描写性行为的低级黄色与含有艺术价值的情爱文学,后者的范畴可以涵括莎士比亚这样的世界文学巨匠,以及巴西文学的开山鼻祖马查多•德•阿西斯(Machado de Assis)。科蒂尼奥引用阿西斯为例进一步阐发道,一部作品是否算作情色文学与其是否使用敏感字眼或是否直接表现性爱场面无必然关联。阿西斯的《沉默先生》、《布拉斯•古巴斯的死后回忆》与《子夜弥撒》等经典作品都可划归为情色文学,乃是因为性与爱构成了推动叙事发展的核心,而非因为作者使用了什么色情词汇或描写了什么淫秽场面。因此,那些审查者与道学家所指摘的元素并不必然与文学作品的艺术品质相互排斥,科蒂尼奥借机反问道:“莎士比亚写下‘whore’与鲁本•丰塞卡打出‘puta(婊子)’这个字眼到底有什么区别?”

  在解开围绕丰塞卡的诸般政治构陷与道德诬蔑后,我们方能看清,作者赖以在巴西军事独裁时期的抵抗文学中独辟蹊径的是其优秀的文本质量与背后尖锐的社会批评。在一个国旗上书写着“秩序与进步”的国家,一个暴政雇佣审查者粉饰太平的年代,鲁本•丰塞卡试图用最直白的语言,速写出一幅地下世界的可怖图景,还原一个堕落腐化、暗流汹涌的巴西。正如德国人指着《格尔尼卡》问毕加索:“这是你画的?”,毕加索回答:“不,是你们画的”,丰塞卡小说中展现的色情与暴力也无不是强权者的创造。

  二、暴力与色情:悲惨世界的真实色彩

  鲁本•丰塞卡一生创作类型多样,包含短篇小说、长篇小说、电影剧本等等,其中最以短篇小说见长。诚如巴西诗人、批评家卡洛斯•内加尔(Carlos Nejar)的观察,丰塞卡的热情(pathos)更多倾注于短片小说的写作,“因为这是一个简洁、直接的灵魂,在长篇小说的拖沓中难免生厌……短篇小说是智慧的极限。”从1968年《第五制度法案》出台到1979年军政府开启民主化进程,这段政治现实最紧张、最黑暗、最恐怖的时期,丰塞卡出版了两本后来成为其代表作的短篇小说集:《新年快乐》与《索取者》,收录其中的同名短篇小说就展现丰塞卡笔下的暴力巴西而言最具代表性。两个故事都以极端凶残、冷漠的暴力犯罪为核心,主人公皆来自生活绝望的社会底层,他们虽不属于巴西庞大的文盲人口,但现实却无情地把他们排挤到了社会边缘,于是暴力不仅是他们满足生存需求的必要手段,更成为了他们抵抗边缘化的无声语言。在丰塞卡的大多数叙事中,暴力是这些社会边缘人唯一可以轻松获得并自由使用的武器与资源,恰如迪欧尼西奥•达•席尔瓦(Deonísio da Silva)所言,“除了边缘性,他们一无所有,这就是暴力之路。”

  这些作品中,丰塞卡不仅运用极具冲击力的语言让读者领略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犯罪现场,并且努力还原出施暴者扭曲、不堪的日常生活。例如,在小说《新年快乐》中,杀虐上演前,故事先从几个“主犯”的生活环境写起:边远贫困的街区,破旧污秽的楼道,臭气熏天的房间,食不果腹的日子……当几位主角从这样的境遇里走出,扛着枪走上街头,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虽骇人听闻,却也尽在情理之中:闯入一场新年派对,抢劫珠宝,胡吃海喝,强暴妇女,甚至打光好几发子弹只为看看能不能把人粘在墙上。比描述这一切暴行更有力的,是作者对施暴者心理的准确把握和直白表达。《新年快乐》中,当遭到打劫的上流社会中有人试图安抚暴徒情绪,让他们随便吃随便抢,只要不伤人,这却激起了劫匪心中更大的不平与愤怒:

  “狗娘养的东西。吃的,喝的,珠宝,钞票,这些对他们来说都是九牛一毛。在银行里,他们拥有的多得多。他们眼里,我们不过是糖罐里的三只苍蝇。”

  贫穷、饥饿与性压抑让这些绝望的动物必然诉诸暴力,然而报复的快感也不过一时的泡影。贫民窟里走出的歹徒很快认识到一个令人沮丧的现实:一次暴行只能一次缓解他们的饥饿与愤怒,横亘在这个社会当中的经济鸿沟远不是新年派对上的一点吃食所能填平的。枪弹所能抢走的,不过是上流社会的九牛一毛,因为“在银行里,他们拥有的多得多”。万般沮丧之下,施暴者意识到,要实质性伤害到这些遭人嫉恨的权贵者,只剩一种可能——剥夺每个人最基本、最平等的权利:生命。达•席尔瓦对丰塞卡笔下这类人物的总结甚为精悍到位:“杀戮,即生存。”在一个贫富悬殊、民怨沸腾的社会里,当实现公平的一切出口都被堵死,底层与边缘诉诸暴力则不再是为了抢夺,而是一种绝望的抗议,一种被排挤、踩踏到绝境时不计后果的反击。

  不过,暴力并非穷人的专利。小说《夜游》的主人公工作体面,有家有业。妻子和儿女都清楚他有晚饭后开车兜风的习惯,只是没人知道,他的乐趣在于,每晚把车开到行人稀少的街区,路上随机寻找一个行人,将其撞飞后逃之夭夭。如果说贫民窟劫匪的犯罪动机尚可以理解,《夜游》中的汽车杀手则怪异得令人发指。小说以第一人称视角,描述了一桩荒唐的罪行,一具毫无道德感与同情心的冷漠灵魂。选择目标下手时,男主人公只是一心在盘算,怎样撞人自己才能获得最大的放松与快慰;而回到家中,他不无自豪地抚摸自己的爱车,赞叹自己的车技,然后若无其事地跟家人道了晚安,第二天在公司还要忙碌。在极其简短的篇幅里,作者不仅揭露了上层社会中同样暗中发酵的暴力倾向,更用“豪车撞人”这样一个简单的情节,构建了一个阶级倾轧的社会隐喻,而犯罪者的心安理得与逍遥法外更大大增添了现实的残酷与令人不安。由此可见,丰塞卡所表现的暴力,并非社会边缘分子的特权、专利,而是如达•席尔瓦所言,乃整个“社会结构中的一个常数”,只不过一些人的暴力比另一些人的更受体制保护罢了。丰塞卡多部作品的主角曼德拉克警探,就是一个“体制化暴力”的化身,作为一个系统内的执法者,他的欺上瞒下、玩世不恭、以暴制暴、以黑吃黑,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绝对的权力滋生绝对的腐败。

  因此,鲁本•丰塞卡为我们讲述的骇人故事,并非个别心智不全、仇视社会之徒的极端案例,而是强权统治下巴西社会必然要遭遇的悲剧,一个同时属于穷苦人与特权派、施暴者与受害者的悲剧。一方面,以“安全与发展”为指导思想的军人政权利用威权统治创造了所谓的巴西奇迹,1968-1973年间实现了每年11.2%的经济增长;另一方面,社会财富分配严重不均的现象贯穿了军政权时期的始终,抛弃公平的经济发展在巴西社会中撕开了至今仍未愈合的裂痕。穷苦底层走投无路,辈出亡命之徒;中产阶级为了起码的体面疲于奔命,整日怨气满腹;特权者为了巩固自身利益,更不惜举起枪口。由此观之,鲁本•丰塞卡的“暴力小说”,虽很少涉及制度议题,本质上却无一不是独裁这口高压锅里此起彼伏的“内爆”现象。丰塞卡用其高超的文学技巧极力表现的,不仅是巴西社会生活中日益寻常的暴力,更有其背后道德与价值体系不可挽回的崩坏。如果一个社会里,不分阶层、不分地域,处处可见对“恶”的执迷,那么可以说,它的每一个故事,每一种荒诞,都在指向暴政这一毒瘤。

  至于丰塞卡小说中的“情色”,作者的本意并不在哗众取宠或污染视听。乔治•奥威尔在《一九八四》中说,“做爱本身就是一种造反”,一次高潮就是对党的一次打击。在作为公共话语场的文学空间里,专治者所极力禁止的,准确说,并不是性爱本身,而是性爱的表达,因此,鲁本•丰塞卡作品中露骨的情色描写,自然构成了对“道德正确”的军政权最直接的挑战。

  丰塞卡似乎对自己的小说在读者中激起的反响与争议早有预见,在选集《新年快乐》的末尾,作者为自己安排了一场虚拟的“采访”,对于情色、暴力、审查等出版后可能面对的话题给出了正面的回应。“小说”中的采访者问作者,是否视自己为一个黄色作家,作者直接回答道:“是的,我的书里满是没有牙的穷苦人。”的确,“没有牙的人”在丰塞卡的故事里,既是具体的小说人物,也是一整个社会阶层的隐喻。在《新年快乐》与《索取者》中,故事的主角癞子和“索取者”都“碰巧”没牙齿。 那为什么说是无牙者的黄色文学呢?因为丰塞卡试图在最后这一篇自白中重新定义“色情”。世界各地的儿童都听过这样一个童话:约翰和玛丽被狠心的父母丢在森林里让狼吃掉,但聪明的他们一路留下记号,找回了家,最终又和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丰塞卡说,这才是真正的“色情”(pornografia),“因为这个故事里充满了下流、欺诈、可耻、猥亵、鲁莽、肮脏和卑鄙”。判定一篇作品是否黄色下流不应以是否使用“脏话”为标准,因为一个丧失体面却依然禁忌重重的社会虽藏污纳垢,却在语言上虚伪地避免着某些字眼。“人们不惜一切避免说‘肏’:‘他们睡觉,做爱(有时用法语词),发生关系,同房……我曾有个法学教授,说话委婉到每次要用拉丁语:introductio penis intra vas’。”

  语含机锋、话里藏刀的丰塞卡,显然是试图在内容与语言的两重层面挑战与颠覆权力者设下的藩篱。带着语不荒诞死不休的劲头,作者进而发挥道:“应该设立‘全国脏话日’。压制所谓色情文学的一大危险在于,它为审查辩护,并扭曲了这个制度。他们声称,有些字眼毒害如此之大,以致完全不可以写出来。所有阻碍言论自由的企图都会利用这一论断。”在选集《新年快乐》“满纸荒唐言”的末尾,作者至此终于图穷匕见。

  三、丰塞卡:黑暗文学的意义

  《新年快乐》甫一面世,一年内就售出三万本,占据畅销书排行榜数周之久。有人将丰塞卡作品的广泛接受归功于其“警察小说”的体例,然而时间证明,丰塞卡的成功是一个不可脱离时代背景孤立解读的文化现象,需要更多智识层面的关注。在工业化的社会背景与后现代的文化语境下,当所谓精英文学与大众文学的分野不再泾渭分明,鲁本•丰塞卡在后现代作家与独裁时期文学的谱系中独辟蹊径,脱颖而出,凭借的不仅是独到的选题与角度,更重要的原因依然在于其对写作品质与文学语言的追求。同时代的文学批评家们注意到,当整个巴西社会在两极分裂,雅文化与俗文化彼此疏远时,丰塞卡却在努力寻求拓展其话语的作用范围。

  也许正是出于这样的考量,作者才力图探索一种直接、客观、冰冷的语言来表现极端暴力或淫秽不堪的社会现实,并且对市井污言毫不避讳。然而,丰塞卡在艺术上的创新与实验,在获得承认与荣誉之前,除了异见知识分子的聊聊附和,更多引来的是社会舆论的争议与军独当局的封禁。评论家达•席尔瓦一针见血地指出:“各式各样的审查总是迫害当代作家,经典作家往往可以幸免于难。显然,历史不用多久就会将当代作家变为经典作家。”今日,独裁政权已崩塌廿载,作者已获得卡蒙斯奖在内的承认,七十年代军政权对鲁本•丰塞卡的道德攻讦与粗暴审查,已成为历史的一面镜子,其中映照出的,不仅有国家权力的逻辑,还有写作者通过文学顽强抗争的见证。

  《新年快乐》读后感(四):《新年快乐》:无牙者的黄色文学

  巴西作家鲁本•丰塞卡似乎是天生的短篇小说作者:仅仅以只言片语,他便能营造出无与伦比的窒息感。文字看似单薄直白,故事却具有极致的压抑感——就像是迎面走来的流浪汉,他一无所有,却会让人感到直接而迫切的威胁。

  《新年快乐》是丰塞卡七十年代两部短篇集的精选集,收录的作品很具有代表性。开篇的《夜游》便是“精炼的压迫感”的典型代表。主人公令人发指的暴行,隐藏在平静的夜幕与惯常的庸碌生活之下。在奠定了这样的基调之后,后面的作品更加具有力量。整本书不足十万字,收录了13个故事——阅读的感受也如故事的数量一样黑色而不祥。只有在读完了整本书之后,读者或许才会摆脱“窒息”——但这种“窒息”对于训练有素的读者而言,却往往是欲罢而不能的。

  丰塞卡的作品很容易让人想到血溅三尺、脑浆横飞的暴力美学。作品《索取者》是一个十分适合昆丁•瓦伦蒂诺来翻拍的故事。一个患有牙病的平民来到牙医诊所拔牙,却遭到了牙医的“恶意索取”。被激怒的他袭击了牙医,并由此打开了自己的“杀戮开关”。他的生命,似乎只有通过癫狂和侵犯才能达到平衡与满足。而另一篇故事《新年快乐》同样表现了极致的暴力。一个犯罪团伙在新年夜袭击了一户有钱人,他们满载而归,然后互道“新年快乐”,“祝愿来年更好”。

  尽管看似充满了暴力,但丰塞卡所做的绝非是他的敌人所宣称的“宣扬暴力”。他的暴力往往不加限制,这便意味着他并无意勾勒一个看似“像那么回事”的“仿真故事”。他的暴力是全然幻想的,而在这种极致背后隐藏的,其实是无从宣泄的哀恸。暴力的主角总是看似平常无奇的“普通人”,但他们的生活却陷入了忍无可忍的窘迫。故事里的他们可以肆意索取,任性杀戮,但在现实里,他们内心的暴力,往往需要隐藏在更加私密和丑陋的地方。他们看似是邪恶的加害者,可真正的加害者,只能是那些暴力的起源——那些使人“无缘为人”的恶意与压迫。

  暴力是极端的,而在丰塞卡的作品里,更普遍的恶意,则往往被他用戏谑和讽刺的手法呈现。像是满怀善意却惨遭不测的热心青年、玩世不恭为了讨得姑娘欢心“百密不疏”的浪荡子、以及交了好运却又亲手败坏了它的前银行职员,他们都在自己的生活中“颠沛流离”,承受着命运的戏耍和嘲弄。其中最有趣的一篇,当属《一个青年作家的辛酸》,整篇作品以“青年作家”独白的形式写成,讲述了一个充满了幻想和巧合的故事。一个对自己才华和自己所面临的现实都没有足够准确把握的青年作家,因为一系列机缘巧合而背上了杀人的罪名。他或许的确是有罪的,但并不应当是这样的罪过——一个贫乏于灵感却又时时想要捕捉灵感的作者,他的生活本身,其实已经充满了“辛酸而讽刺的灵感”。

  很多人乐意用时代背景来解读丰塞卡的“巴西往事”,但他的创伤、思考与同情其实并不难得到我们这看似“局外之人”的理解。丰塞卡说,“是的,我的书里满是没有牙的贫苦人。”他以这些无牙的角色,演绎的却是“无所不能”的故事。这看似是一种补偿,实则也是一种反抗与控诉——在无望的现实面前,没有人想要被美化的无用的甜美。粗粝的现实,配以癫狂而戏谑的幻想,至少会让人过得舒服一点。

  《新年快乐》读后感(五):好作品何必政治正确

  最近看了巴西作家鲁本.丰塞卡的短篇小说集子《新年快乐》,感觉非常非常喜欢,遂上网百度资料。看了几篇评论,包括该书最后的译后记,发现都一致地花费了很大的篇幅提到了社会历史背景和作者的意图,比如下面这一段:

  “丰塞卡笔下那个属于杀手,疯子,妓女,穷人的边缘社会却无时无刻不与独裁政府所粉饰的太平世界构成深刻的反差与巨大的反讽……我们看到的,不只是一个罪恶满盈,耸人听闻的现实世界,还有孕育它,掩盖它,鄙夷它,抛弃它的虚伪强权。”(选自上海文艺出版社-《新年快乐》译后记)

  我有些时候觉得作品跟政治因素扯上关系的小说家其实颇为可怜,越出名越可怜。大家都在热火朝天地讨论,从作品中扣出各种细节揣测你这部分讽刺了谁谁,那部分影射了什么什么,但大家都懒得留意你是如何讲好了一个故事——你怎么构造这个作品,怎么写,节奏氛围处理得多么浪漫与富有美感……大家都没有在意这些事情。殊不知假如不是因为故事写得好,你们那一大堆的政治正确根本不存在,想要政治正确干嘛不去背马克思?虽然我不认为撇开社会历史背景去研究一个作品是好事情,但是过于在意政治隐喻,整天只会说“作品直指巴西社会最黑暗的一面”对作者来说真的非常不公,好像作者变成了一个伟大的作家是因为勇敢地用笔杆子反对强权,反对黑暗,而不是因为故事精彩动人且人物性格深邃,紧紧地抓住了读者的思绪,让读者拜倒于作者对于人性和社会深厚的洞察力之下。

  鲁本.丰塞卡的笔调如此冷静,以至于阅读时根本不知任何背景的人(指着我自己)完全没有觉得他有赞同或反对什么——我有时厌恶暴力的贫民,有时讨厌用钱掩盖罪恶的官僚,但我大部分仍然最讨厌那些评论家笔下“受压迫/走投无路而施暴的角色ABC”;如果作者写出这部作品是为了讽刺当权者,那起码也要让读者对所谓的走投无路的被压迫者产生些许同情吧——可是我完全没有呢!

  我爱的是小说里的节奏感和反转的设定:索取者一路杀戮一路抢劫写得很有定格动画感;《夜游》只有两页但可以拍一部短片,几行字的描写男主人公故意撞人后感叹自己车技优秀,车子居然一点都没坏,残忍又冷酷……真是迷人的短篇小说。那么,鲁本.丰塞卡在讽刺巴西暴政吗?他写的所有的一切——情色,暴力,令人窒息的地下世界,都是指向社会黑暗吗?也许有,但绝对不成为他成为一个受人景仰的作家的原因。

  再也许,作者根本就没想着要批判什么,他可能只是想写个好玩的特别的故事,他可能就是喜欢暴力和情色题材……哪来的那么多政治正确?倘若作品不是为了作品本身,而是刻意地迎合一种风气/道德观或政治立场写出来的,那就是八股文和样板剧,这种东西无论如何是不会成为伟大的作品的。伊恩麦克尤恩在《最初的爱情,最后的仪式》里,里面的八个短篇分别杀妻,乱伦,诱奸未成年人……故事虽然荒诞暴力,游离在道德和理性之外,但这样的主人公有点软弱,有点温暖,甚至令人产生了怜悯之情。当你从这种(和你这种“正常人”完全不一样)变态主人公身上,居然有那么一点感同身受的心情,谁又能说伊恩不是英国乃至世界文学史上最伟大的作家之一呢?

  突然想起了最近看了《Bonnie and Clyde》(雌雄大盗),这两个抢银行的小情侣,虽然抢银行,却同情农民,不抢穷人钱;最后身中一百多枪一起死掉了。我觉得这就是一种极其陈词滥调式的设置,非常败笔,刻意地骗取观众的同情心。讲真,与其这么造作,还不如《天生杀人狂》的男主角直率地说一句:“我杀人不为什么,有些人苟且活在这个世界上,还不如让他去死!“然后拿起机关枪疯狂扫射来得淋漓畅快。

  《新年快乐》读后感(六):鲁本·丰塞卡的“上帝之城”

  对于巴西最深的印象,如今依然停留在电影《上帝之城》中,毒品、抢劫、枪杀、帮派械斗、狂欢、嫖妓、赌博……所有罪恶肮脏的一切,在这个看似热情似火的“上帝之城”里屡见不鲜。而在短篇小说集《新年快乐》中,鲁本·丰塞卡犹如将动态的画面转换成了文字,鲜明的剪辑,飞快跳跃过的一帧帧图像,沉重而又轻盈。

  作为巴西当代最杰出的作家之一,鲁本·丰塞卡早年做过警察,擅长犯罪心理的研究,并在巴西大学法学院进修过。良好的教育与丰富的经验,配上直白干枯、急促有力的叙事语言,使得他的作品看上去像一把锋利而冰冷的匕首,以快准狠的节奏,直击巴西这座城市的黑暗与罪恶,给人以惊心动魄之感。

  而对于描绘这座“上帝之城”的本质,鲁本·丰塞卡选择用边缘人物去塑造。这些边缘人物往往都处于社会的底层,生活没有着落,过着有一天没一天的日子,危险而暴突的代名词,站在邻近崩溃的边缘作出疯狂的事,鲁本喜欢用“没有牙的穷苦人”来形容他们。其中比较典型的有《索取者》里的“索取者”,《新年快乐》里的泽其纳、癞子和“我”。前者是一个变态杀人狂,他怨恨着这个世界,也怨恨着那些享乐的有钱人,杀人让他快乐,活像《蝙蝠侠》里的大反派小丑;后者则是一群乌合之众,打打杀杀,枉顾性命,最后那句在新年夜的碰杯祝福,就像是亡命之徒对于绝望生命的最后一丝自嘲,让人不由想起《上帝之城》里的主人公们,也是靠着这些枪支毒品过日子,而最后还是被命运推向了死亡的深谷。

  除此以外,《曼德拉克》里仇富的律师、《夜游》中以夜间兜风为由、随机撞死人为乐的有钱人、《事故报道》中疯狂切死牛肉的农民夫妇等等,虽然从事着不同的职业,拥有着完全不同的身份,内心的扭曲与异化却都向着极端趋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而当这些极端交织在一起,就完全构成了一个看似不可能存在的“边缘世界”,黑暗卑劣得如同毕加索的《格尔尼卡》,那些扭曲的线条,是虚幻,也是现实。

  德国人曾指着《格尔尼卡》问毕加索:“这是你画的?”毕加索的答案却是:“不,是你们画的。”鲁本·丰塞卡所展现的“边缘世界”实际上正是强权者所创造的,独裁时期的巴西是政治恐怖的风向,强权者们为了一己私利不断地“粉饰太平”,制造虚幻的假象。为了清除站在假象对立面的人,从而进行了暴力血腥的“大清洗”。在“大清洗”之中,一批揭露社会真相的作家、艺术家还有学者,都不可避免地遭到迫害,鲁本就是其中之一,他的书屡屡遭禁,其写作风格也被认定是色情恶心的垃圾,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

  但即便如此,他也依旧坚持自己直白裸露的写作风格,不遗余力地讽刺展现着他眼中的巴西世界,正如批评家马尔科姆对他作品的评价那样:“在这样一个令人窒息的地下世界,丰塞卡创造的人物淹没在阴谋诡计中,有时甚至是自己设置的陷阱。其中主要的原因,不可避免地要归于这个堕落腐化的社会,而人性只会加剧它的丑恶。”

  《新年快乐》读后感(七):理想的散步,就是用脚走路(仿写与分析)

  是的,到家了,包很沉,今天的包比往天更沉,但还是习惯了,因为到家了之后才想起。

  书、本子、笔、阅读架、包里有这些,手机在裤子荷包里,不是因为常看手机,只是手机没资格跟这些东西待在一起。脸向右转,靠近电脑,红色数字在提醒有消息,点开,意料之外,留言引起了几位网友的兴趣,他们发来了一些资料,刚才发的。他们今天也跟我一样累吗?发资料这么麻烦的事情,也该用‘累、不累’的标准来考虑吧

  声响不少,室友在唱歌,唱的《两只蝴蝶》,以释自在;街边传来了的士鸣笛声,楼下的垃圾箱旁应该是有流浪汉在翻瓶子, 把塑料瓶压扁的‘咔滋‘声,是颇有传承感的斧劈枯木。耸肩,发现包还在肩上,根据习惯做的延展是丢到床上,再开瓶酒。

  有些人连放松的方式都要别人来教,但独居者不同,他们总是放松的专家。

  拿着酒坐在了电脑前,资料下好了,打开,其实没看,脑子里还想着有些工作文件要收尾,以笔和纸书为证,之前有计划在家时间好好工作。

  为什么?笔与纸明显比电脑麻烦很多吧?

  只能用迷信解释,在纸上写好,一点点录入电脑,会有点别的什么出现早在文字里,只是这样想了,基本没有实现。

  所以,每天在忙什么?

  独居的男人,会自己在家里假扮‘妻子’演起电视剧来:逼问自己钱用在哪里了,到底干了什么。回答也标准,不知道忙什么,好像每天什么都没干……其实还是干了事情的,很多琐碎的,觉得简单,做起来烦得要死的事情。

  现在,该吃饭了,点外卖会被店家敷衍,巡视全是水瓶子和塑料的地板,决定不要给房间增加新的异味。

  出门,摸下巴,警觉自己快一个月没刮胡子了,没人提醒,感慨老板与同事的宽容。

  电话,房东问房租,明天下午六点前要交,本想明天,手机还连着WIFI,于是转账,然后又是电话,朋友借钱,转账。还是电话,老家父母打来电话询问最近生活,大概是麻将赢了钱了,他们没有给我转账。

  坐在摊位前吃饭,看到搬桌子被花瓶砸到破了个洞的鞋子,该买双新鞋?买了之后就能走路,去屈臣氏买点汤力水兑伏特加喝了。手机又震了一下,汤匙掉在了地上,微信里上司安派了新的工作,提到的想法有点启发,不过肯定的是‘就算回去还是一个字也写不了’想到就写?尽管以前是能做到,但现在觉得很young很simple,也认为信赖感觉是要付出代价的。开始哼歌,花了点时间才想起是莫伊塞维奇的’音乐瞬间‘,感觉很帅,想起了迈克尔·杰克逊登场的巨星姿态,所以音乐瞬间是指的巨星登场的Show Time?

  或许该去逛逛,有灵感后再回去喝点酒是最好的。散步的时间应该在一个半小时左右,摸口袋,空的,耳机在家里,得回去拿。会不会因为带着耳机散步走很远呢?要是到时候累了,就打的回去吧,那耳机大几千买的,就该这时候用。对钱已经看得很淡,证据就是花钱的时候就像甩掉了附身厄运。

  耳机到手,下楼,门口被私家车挡住,暗骂缺德,侧着身子走出去,翻着播放列表确定一个半小时的循环曲目。

  循环曲目的决定非常重要,循环曲目一旦决定,散步的世界就会变得浪漫的历险般自在与有趣。这种有趣是这样的:它用音乐给路边施了点儿魔法,变得全新地眼前出现,所看到的一切,都可以无视以前的记忆。

  最让人愉悦的就是路过的人仅与身边的人交谈。

  无视观察着的他们的目光(也许是没看见),这种什么都不说,是圣母饶恕了亵渎的窥私,也是容忍野蛮人对艺术品的亵玩。

  新的幸运,熟悉的曲子被发现了别样的细节,这个细节是一座天启的宝藏大门,让我确信在空白稿纸前的折磨,渴求,甚至在祈愿中希望得到的宝物词语,都在这个细节中拥有了形体。如闻到潮湿空气中的香味一样,全力调动耳朵的听力,完全被它们笼罩的时候,这些都流动起来了,像鱼,而那些词语,现在也化身为一条鱼在曲子里。对比着曾经写作的经验,感觉被摸头安慰了,预感自己会被写出来的美妙句子安慰,那安慰的词语就是这些隐藏的词语,而那声调就是听到的曲调。

  是怀着愉悦的心情去散步吗?不知道,知道的是还会领略更多的美好。马路上不平的水泥板之间的间距也是有韵律的,按照韵律一步步的走,就是完成被规定的形式。也可以走上花坛旁略微砌高瓷砖上,像走上悬崖边缘的极限运动。还有把那些翘起来的地砖一角用力踩下去,雨天后不要这么做,有看不见的积水。

  当然,这些行为都需要掩饰,尝试这些行为的时候也是十足小心,如确信在有仰慕的人在前面带路,这些行为是在模仿,像小孩模仿仰慕的父辈。如果路人注意到,注意到在做这些事情的同时,又在暗中观察他们,那种圣母般的宽恕就变成严父般的拷问了,应该逃跑,会下次找个没人的地方的。

  啊,这不,有熟人朝我走过来了。和我不同,步伐已经区分好他不享受散步。

  没有!我说谎了,人不可能经验到别人。他这样目光坚定地向前走决计不是无所事事或者要写点什么,手上提着的篮子,肯定是买菜。

  哦,对,他是我楼下的炒饭师傅。

  前面的超市吧?还有些距离,为什么他不骑摩拜单车?不享受现代服务多可惜,他可是生活在这个时代!辜负这个时代?唉,不会骑单车?或许会骑也不骑?因为麻烦。为什么要适应这个时代呢?为什么又得把这些当做值得认真对待的事情呢?不是占小便宜吗?真的占了便宜?不是给融资的公司提供了数据,而且那些押金形成的现金流再去融资不是在协同诈骗?会不会有那么一天,被拖到法庭上被法官用金色的纹蛇小锤子审判?嗯,年长至少二十岁的长辈肯定想到层面比这更多,观察他的目光变得饱含尊敬,他那走路姿势,就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智者证明!

  这位炒饭智者让我想起了老师,他也是如此独行,不过他拿在手上的是书,问过他为什么不用手机或者kindle之类的,他说因为没有电子版,我想就算有他也不会图这种所谓时代的便利,理由和这位炒饭师傅不骑摩拜单车一样,不一样也类似。

  听老师讲话时,喜欢盯着他的眼睛,那些黯然消逝的历史名词在他的眼睛里燃着火焰。老师不讲话的时候只是一个有些淡漠的人,这么描述他,是不是把他说成了一个深藏不露的人?误会,他不是那种藏在幕后的孤高之人,他对事情也不独断,他说的时候常常对之前说的闪烁其词,像失忆症患者在拼命回忆。

  不过,老师给他人造成这种印象,我也挺高兴的,不靠微笑与好听的话取得的信赖才更可靠。见过不少好听话说尽的人,他们在我看来一群天才,能做了坏事之后,还若无其事地对您微笑,这种事情完全是天赋!我老师就没这种天赋。啊,但愿老师不要发现我在他书上写笔记。

  就像远行出门之前的清理准备,散步是同样的事情,那些该装箱好的记忆全部都点燃了情绪,而该丢掉的想法也因为对散步的期待果断已扔!想法和生活保持默契得挺不错的,不用像在家里一样问为什么有这种想法,那种扮演妻子的提问让人很累,比读书累,虽然同时像看肥皂剧一样看小说也很享受,但是这种补偿还不够。更重要的是!自己是否在假装深沉的困惑被消解了,是的,没有解决,而是被消解,人不该老是保持深沉,特别是自己有这种困惑之后,就更需要与这样的自己告别了!已扔!谢谢!

  一个人散步不用跟任何人提到“下次再见……”,完全不需要期待下次散步的想法萌芽,他就是今天!这样说,一次散步不止是整理,更是完成了远行的归途,尽管我哪里也没去,还没走到打的起步价。

  《新年快乐》读后感(八):桑巴狂欢下的黑暗与暴力

  里约奥运在桑巴狂欢下如火如荼的开幕了,但巴西的治安顽疾依旧如故,社会表层下的暗流是经年累积的结果,黑暗、暴力与混乱,无处不在,这也成为了巴西著名作家鲁本•丰塞卡笔下所极力描摹的现实。手头这本短篇小说集《新年快乐》,便囊获了这位“异类”作家最为有名的集子《新年快乐》与《索取者》在内的若干短篇精华作品,呈现出巴西无序的政治与社会乱象。

  在商品经济的浪潮中,人性开始异变,压力点只能变态释放。在《夜游》里,中产阶级无处安放的焦虑与不安,只能采用极端的暴力行为予以化解,但很可惜效果有限。每日的夜游杀戮,残害底层的性命,却只换回片刻的平静,集聚的负能量依然蓄势待发,因为“明天我在公司还有可怕的一天”。与之如出一辙的是《另一个》中的主人公。忘乎所以的工作,不但让人精疲力竭,身体出现病症,精神与心灵也因极度压抑而扭曲。吊诡的是,在主人公停止工作开始放假休息后,竟然不能一下子适应,“感觉茫然失措,无所适从”,最后居然陷入更加癫狂的状态,杀死了一个乞讨的小男孩。金钱主导下的社会人成为赚钱机器,失去本性,失去理智,而沦为精神疯狂的囚徒。

  当然最为出彩的是《索取者》,描绘了看似温和表象下对世间不公不义极度不满的年轻人的画像。主人公索取者的目标对象皆为富人或有钱有势者,或者说是现实世界中真正意义上的“索取者”,他们剥削榨取他人的劳动成果。而主人公则像古代的绿林好汉一般,替天行道,在暴戾的社会用暴力抵抗,也是对社会制度的一种挑衅。而其中富家女安娜的角色亦可玩味,原来作为索取者猎杀的目标,但后来竟然互生爱慕,并肩实施杀戮,上流社会的空虚、末世之感跃然纸上。与《索取者》可对照相看的是同名短篇《新年快乐》,一起典型的仇富心态下引发的血案,底层的反抗,残忍而极端,却与剥削阶级一般,可见人性被逼迫下的险恶,反过来又加剧了阶级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加速了社会的腐化与堕落。

  现代人生活的孤寂、单调和悲凉在这本小说中亦有表现。在《贝蒂》一篇里,当代人的孤单与寂寞随着物质的丰富却变本加厉,人与人之间的冷漠与隔阂加剧,以致不少人只能寻求宠物作为精神的伴侣和寄托。小猫(狗)贝蒂的死去会使“家从未显得这样的空荡,这样悲凉”,主人公的忧伤和孤寂让多少人深有同感而备受煎熬。《事件报道》一篇同样彰显人心冷漠、世道浇漓。在一起交通事故中,旁观者竟然没有关心死伤人员的状况,反而对车祸中死亡的肉牛投入兴趣,都想方设法肢解死牛,从而分得一杯羹。这种视人命为草芥,视财物为珍宝的畸形观念在社会深入人心,也造成了处处暴力不绝的恶况。

  《新年快乐》读后感(九):《新年快乐》:疲倦后的义无反顾

  四年一度的奥运会即将开始,作为举办国的巴西成为全世界的瞩目,与对往届奥运会的关注点不同,除了场馆建设等硬件设施,人们最担心的莫过于安全,一些已经到了里约的运动员遭到了持枪抢劫和群体骗局。当年申办成功奥运会的巴西已经一去不返,经济大幅衰退,贫富两极分化严重,犯罪暴力频发,这不由得让人想到巴西作家鲁本•丰塞卡在自己的小说中描写的各种暴力、杀戮的场景,时间在流逝,但是丰塞卡笔下所塑造的“没有牙的穷苦人”却还依旧生活在现代的巴西。

  在《新年快乐》这本集子里精选了丰塞卡13篇短篇小说,以直白的手法表现巴西暴力、黑暗的社会面,每一篇都有让人意想不到的结局,亦或反转,亦或戛然而止,压抑、唏嘘却又意犹未尽。丰塞卡的小说不属于正统小说,多以杀手、穷人、妓女为描写对象,对犯罪、色情、暴力等行为赤裸裸如实描写,加上自己作为警察的特殊经历,使其作品更具写实性,在感情上却丝毫没有批判之意。也真因为如此,其小说在出版之初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和争议,但争议并没有影响到丰塞卡创作的热情,他继续坚持自己的创作风格和手法,并最终获得大众的认可,其最早出版的《新年快乐》小说集,受到读者的热烈追捧,持续占据畅销书排行榜数周,2003年丰塞卡荣获了葡语文学的最高荣誉卡蒙斯奖。

  丰塞卡定义自己的作品 “满是没有牙的穷苦人”,在这些穷苦人孤独无助,连基本的生活都无法保障,对一切都感到疲倦无望,也就是暴力爆发之时。小说《索取者》中,当牙医向拔牙者要400元拔牙费的时候,触动了拔牙者敏感的神经线,自己就是没有钱,于是开始了杀戮之旅,“全世界都欠我的”,其小说思路和电影《天生杀人狂》有异曲同工之处,可以杀害随时遇到的人,暴力血腥,进而升级为团队型的恐怖袭击。同名小说《新年快乐》中,当被劫持者以平和投降的态度让劫持者随便吃喝,想拿什么就拿什么的时候,也是激怒劫持者的一刻,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富人的,吃的、喝的、珠宝、钞票都是属于富人,自己却是只一无所有的苍蝇,无所有即无所畏惧,因为不害怕失去,暴力和杀戮也由此而生。

  当然,丰塞卡小说并不仅局限于穷人,比如开篇的《夜游》,一个儿女双全、贤妻在侧,出身不错的人,名义上是夜晚开车散心,实际却用罪恶的双眼寻找犯罪的时机,之后又变回家庭主心骨,开始第二天忙碌的工作。看似一个两面人,到底哪个是真实的自己,就如同巴西整个社会,表面上看繁华富足,人们洋溢着桑巴的热情,但当黑暗降临,暴力和杀戮就会涌现,这就是巴西的现实。而人们身处其中却不自知,《事故报道》中的现场目击者们,他们眼中没有了受伤和死去的人,只有那可以换来钱亦或变成盘中餐的牛,生活的艰辛让他们没有了对人生命的敬畏,只祈求能够维持自己最基本的生存。

  “一切让人疲倦,我的天使,英国诗人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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