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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滋味》读后感精选10篇

2022-03-15 11:02:14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书滋味》读后感精选10篇

  《书滋味》是一本由王鼎钧著作,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2.00元,页数:258,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书滋味》读后感(一):专访王鼎钧:“品尝”最滋味之书

  “品尝”最滋味之书

  90岁王鼎钧“烹调”开胃小菜

  深圳晚报记者 崔华林

  前年十大好书评选时,作家王鼎钧的回忆录四部曲毫无疑问当选。今年老先生90岁,笔耕不辍,新近出版了一本《书滋味》,将多年来读过的书,兴之所至写下体味到的滋味,比如他说“辣而有味,南方朔也;苦而有味,三毛也;咸而有味,杨牧也;甜而有味,痖弦早期的诗也;酸而有味,余光中晚期的散文也”。真是“酸甜苦辣咸,书中滋味长”。

  近日,深晚记者邮件专访王鼎钧,聊聊读书滋味。他回复奇快,且极认真,聊自己读书的脚印,认为读书是一个灵魂去了解另一个灵魂,所有他读过的书都影响了他,而这本新出的《书滋味》就好像是饭前的开胃小菜,简单清淡,为的是引起食欲。

  《书滋味》是饭前开胃小菜

  深圳晚报:《书滋味》里的文章是您“兴之所至”写下,平时阅读,哪类书最容易打动您?

  王鼎钧:我年纪轻轻的时候,文艺青年在上世纪三十年代,大家都读左翼作家的书,他们强调意识形态,很少谈到欣赏和写作技巧,我来不及承接。1949年我初到台湾的时候,海峡两岸隔绝,文坛先进要我们学西洋,大家都读翻译过来的外国作品,受益也有限,后来知道,那时我读到的译本都很差劲。最后我只好回到学中国的古典文学,尤其是唐诗宋词,慢慢再跟西洋接轨。在《书滋味》里可以看到来时的脚印。

  读书,有人主张到别人的书里寻找自己的经验见解和趣味,因为“读书是一个灵魂接近另一个灵魂,两个灵魂要彼此相近。”我不是这样,我认为读书是一个灵魂去了解另一个灵魂,我对禁书、异议者的书很好奇。读书不是造堡垒,是修桥梁,人跟人的隔阂已经太严重了,需要用各种方法促进了解。从《书滋味》里可以发现我的这种态度。

  深圳晚报:您提到写文章要满足三种要求:“文学的要求,媒体的要求,读者大众的要求。”这三种要求会否相互冲突?

  王鼎钧:既然文学作品诉诸人的心灵,那么作者的心灵,读者的心灵,编者的心灵,应该可以相通,纵有矛盾,可以调和,纵有隔阂,可以打破,这一层浅浅的笼罩,有人称之为最大公约数,这个提法很好。

  深圳晚报:《书滋味》是写您读书的滋味,五味陈杂。您也写书,您的书属于哪种味道?

  王鼎钧:“书滋味”本来指读一本书的心情感受,把抽象的心情感受转化为具体的味觉,为的是便于表达,古人说“有味诗书苦后甜”,今人再扩而充之,洋洋洒洒。谈味觉“天下之口有同嗜”,任何人吃黄连都觉得苦,读书就可能因人而异,因时因地而异。《书滋味》是我个人的品尝,拿出来跟朋友讨论印证,如果读书的时候故意和饮食联结,可以增加读书的乐趣,如果饮食的时候故意和读书比附,可以增加食物的甘美。

  书是写给大家看的,既然给人家看,人家就要说长道短,这也很自然。书上市以后希望有人说好,也不怕有人说坏,最糟糕的是没有声音,好像这本书根本没出版。都说文学作品是“寂寞生前事”,大概忘了网络,其实现在是文学批评最发达昌盛的时候,这是广义的文学批评。我的书是什么滋味,由不得我说,既然有此一问,也不妨给大家添一点谈话资料。我的四册回忆录,第一册写少年故乡,滋味如同饮乳,第二册写抗战求学,滋味如同饮水,第三册写内战奔波,滋味如同饮酒,第四册写台湾三十年,滋味如同饮药,饮乳饮水饮酒都可以呼朋引类,饮药就难以与人分享了。至于《书滋味》,那该是饭前的开胃小菜,简单清淡,为的是引起食欲。

  凡是我读过的东西都影响了我

  深圳晚报:读书多年,对您影响最大的书和人是哪些?

  王鼎钧:我受很多人、很多书的影响,应该说,凡是我读过的东西都影响了我。

  到了台湾,影响我最大的,应该是朱生豪译的《莎士比亚全集》,莎翁的剧本没有一个最高的意识形态,每个人物都有自己的意识形态,大家平等互动,莎翁也没有自己的立场,哪个人物出场他就站在哪个人物的立场说话。我们一向受三十年代前贤熏陶,没想到有这种写法,非常惊讶,很受震撼,这个“发现”指导了我后来的写作。

  再到后来,出国前后,我成了杜甫和苏东坡的粉丝。这两位大师并非同类,可是他俩在我的心中是统一的,杜甫的另一个可能是做苏轼,苏轼的另一个可能是做杜甫,他们给了我两个可能,我的作品至此一变。当然这也只是“得失寸心知”,您也许会说我怎么看不出来。

  深圳晚报:您的文学思想和刚开始创作时相比有什么改变?

  深圳晚报:《书滋味》之后,您还有什么写作计划?

  来源: http://wb.sznews.com/html/2015-03/29/content_3180984.htm

  《书滋味》读后感(二):从书中读出趣味来

  从书中读出趣味来

  夏学杰

  《书滋味》是散文家王鼎钧的读书杂感集,作者每读到好书,心生欢喜,兴之所至,欲罢不能,这些文章大都因书而发,但亦可脱离原书单独存在。

  王鼎钧,山东省兰陵县人,1925年出生于一个传统的耕读之家。抗战末期弃学从军,曾在报社任副刊主编,也当过教师。51岁时移居美国。他14岁开始写诗,16岁写成《品红豆诗人的诗》,创作生涯长达大半个世纪,长期出入于散文、小说和戏剧之间,以散文产量最丰,成就最大。王鼎钧散文存在“外热内冷”的现象:在外国很热,在国内却很冷;行内专家评价很高,圈外读者却很少。作家韩少功说:“上世纪90年代,我所接触的文人圈子中,王鼎钧的散文是个令众多文人津津乐道的东西。如果今天王鼎钧先生到场,我一定会将家中收藏的王鼎钧的书拿来给他签名,还要和他合影。如若让我挑十本书,其中一本一定有王鼎钧散文。”

  酸甜苦辣咸,书中滋味长。有时读书会忘记身处何时何地,这是入戏了;有时拍案叫绝,恨不能与人探讨一番;有时心领神会,乐不可支……这些都是读书的状态,读书读不出这样的趣味来,差不多等于白读,像读教科书一样。不过,要想品出书中的滋味,是需要一定的储备的,同一本书,小时候看,跟年老时看,感受可能完全不一样。因为阅历深厚,读书广,所以王鼎钧能得他人之未得滋味。

  作者认识入木三分,比喻形象贴切。如他说席慕蓉因还乡大大改变了诗风,提高了诗的境界,“她的诗似乎不再是‘贴近掌心暖暖的一杯茶’,急转为高寒的‘冰荷’”。他的语言干净利落、风趣幽默,“盖茨说生活是不公平的,你要去适应它……身居社会上层结构的人士,一向把‘应然’当做‘实然’来表述,空包弹满天飞,据说可以保护青年心灵,预防社会戾气。盖茨居然直言无隐,一语道破,他简直像个革命家。”文字中常常流露出他的顽皮和机警,“看人可以得到很多乐趣,例如看见一个肥胖的男人,手里牵着娇小玲珑的太太。”人为什么要关心别人的生活?他说:是因为希望找到参考资料,来安排自己的生活。

  不过,有时也有与其老练的笔法不相称的温和。大概是碍于友人,碍于情面,多少会有溢美之词吧。这也实属人之常情。作者有顾虑时,文字就会有些迂回,不够干练。

  发表于广州日报

  《书滋味》读后感(三):跟着大家读书

  读书,自己的独立思考固然重要,但他人的看法也很重要,因为自己的识见存在局限,可能看到的东西和其他人不一样,所以我读书的时候,也经常阅读其他人的书评,而如果这个书评是大家写的,那就又不一样。

  大家所评的,通常都是经典、优秀作品,所以,也起到帮助选书的作用。

  对于一个学习写作的人来说,事实上这本书还可以成为写作指导。

  同一本书,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去思考,各有所获,也算“一鱼数吃”。

  王鼎钧的这本《书滋味》,是他的书评荟萃。他所提到的书,有些我读过,如《巨流河》等,非常有共鸣,而王鼎钧的见地,又拔高了我对这本书的理解层次。他对《边城》、《棋王》等也有描述,关于《棋王》,所说的点都是我以前没有想到。有些书我没读过,但透过他的描述,也心生向往,有的书以后会找来读,读完后再和王鼎钧所写的内容对照。

  王鼎钧的文章,我喜欢了很多年,和林清玄的散淡、余光中的瑰丽不同,王鼎钧笔下更多几分厚重,这当然也和他的阅历有关。读他,也是读一段历史,不是历史书上枯燥的记述,而是一个个体的关山跋涉、江湖漂泊,从个体身上,透射出的鲜活历史。他的文笔又好,经常让人沉醉其中。如他自己所说,“一本作品就是那个作者的世界,我的世界是江湖,江湖的对面是台阁,是袍笏冠带,我见过;江湖的对面是园林,是姹紫嫣红,我游过;江湖的对面是学院,是博学鸿词,我梦过。这些经历并未改变江湖的性质,只是增添了他的风波。”

  喜欢写作的人往往爱读书,因为读书给写作带来营养。我特别喜欢书中所说,“我常劝人四十岁以前多读书,圈子画大一点,老年才有很多书可看。”

  《书滋味》读后感(四):书滋味

  鼎公的这本书,算是读书笔记,也算是读后感,当然也许说书评会更合适。

  比起我这种泛泛扫过,便高置书阁的阅读,也许是那一代人对于书的珍视。你要从书里了解世界,了解心灵,了解自己,了解别人,所以鼎公说昔年不得不埋书于黄土时,第一次体会到了书滋味,书滋味不离七情六欲。

  实则,书和人密不可分,写书的人写自己的书,读书的人读自己的书,是同一本书,但在写书和读书的人那里不同,在读书的这个人和那个人那里也不同。书对每个人滋味都不太一样。

  鼎公说鲁迅先生是被杂文耽误了的一流小说家,我有同感。杂文尤其是鲁迅先生的杂文像锋利的匕首,我不知道一把匕首和一把剑在工艺上有无难易之分,下意识以为匕首要更“快产快销”一些,就少了一份十年磨一剑的积淀。此外,杂文是有中见奇,针砭时弊自然不会无中生有,比的是观点独到、言辞犀利,鲁迅先生看到的你未必看不到,只是你不说也说不好,对于更多人来说是不想,而小说所不能说是无中生有,但其创造的过程就要多一分灵气和志气,便不是人人可为的。

  我过去一向不拿小说当正书看,觉得无非是个故事,但鼎公条分缕析之下方觉小说的排篇布局竟有那么多学问,这样的个人特色不知是作者有意为之或是福至心灵呢?过分讲究技巧,能写出好作品吗?

  书中也不乏醍醐灌顶之言,是本值得反复读上几次的好书。

  《书滋味》读后感(五):王鼎钧:我不喜欢鲁迅、巴金,莫言违背历史、“为文造境”

  【编者按】

  《书滋味》是散文大家王鼎钧的读书杂感集,在书里,他回顾了自己的读书生涯,记录了读书的点滴感悟,更是点评了文学史上一些著名作家的作品。澎湃新闻获得授权摘录其中部分。

  红高粱

  文学家使某些植物完全脱离植物学,化为某种理想的人格,千百年来在松竹梅等几种植物中打转,到莫言有了一大突破。他将高粱提升到人文的层次。

  高粱在长成时通体碧青,故曰青纱帐。一旦高粱熟了,顶穗艳红,故曰“红高粱”。莫言爱红成癖,六谷中高粱独尊,不过他并未附会红军。在莫言笔下,游击司令余占鳌集地方豪强、帮会老大、江湖巨寇与社稷忠良诸般观念于一身,他什么党也不是,什么党也不要他不容他。可是抗日战争给这样的人一个地位,“当其贯日月,党派安足论!”莫言写抗战不忍埋没这样的典型,我很佩服。国内能容许这样的人物典型在抗日游击战中分一炷香火,是政策开放,也是莫言实在写得好。——作家的发言权跟他的创作水准成正比,有时候。

  “红高粱”有其人物原型,例如余司令枪毙了叔叔余大牙。大牙对占鳌有恩,但他不该强暴民女。余司令给叔父磕了个头,秉公执法,又把葬礼办得十分隆重,并在大出丧之日披麻戴孝充当孝子。本案的告发,辩论,判决,执行,善后,是小说的精彩情节之一,鲁老犹存,当能指出这是何时何地何等人的作为。那些人身死名灭,但其行谊成为渔樵闲话,进入莫言的小说。原来那人是谁似乎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中国好汉有这样的精神,中国需要这样的精神(不是这样的行为),不可将之埋没。

  “红高粱”的另一件大事是,日本军队为了修建公路,要砍掉很多很多高粱。这是高粱的浩劫。由于高粱象征中国人,所以“屠杀”由日本军队出面,并在屠杀高粱的现场杀人剥皮。这恐怕是为文造境了。使用高粱田修公路其事绝对有,但征用劳力整平路基一定责成当地汉奸政府来做,“皇军”不会亲自出马。他们重视威仪,不亲鄙事,再说,青纱帐里,他敢?《红高粱》拍成的电影里,高粱夹道而立,抗日英雄躲在高粱地里,把酒精弹埋在路上,两辆日本军车驰过,立时炸毁。以我所知,在日军占领区内,公路两旁步枪射程以内一律不准种植高粱,即使如此,在青纱帐期间,两辆军车也不敢单独出动。我们的抗战文学还有许多相沿成风的写法,等待大作家脱尽窠臼。

  截击汽车的情节,小说和电影不同。有一种农具叫做“耙”,今天海外没见过耙的人恐怕比没见过高粱田的人还要多。耙的形状像梯子,插满了尖锐的钢钉,使用时钢尖向下,人站在耙上,牛拉着耙走,用钉尖把刚刚犂过的土块割碎拌匀,以便播种。游击队拿来钢尖向上铺在公路上,农村几乎家家有耙,征集不难,可以一夕之间使公路变成钉板刀山。汽车车队来了,如果前进,轮胎一定穿孔,如果后退,车辆已经挤在一起,运转谈何容易?这时游击队开火攻击,车队完全陷于被动,定要蒙受很大的损失。在《红高粱》小说里面,余占鳌用的就是这个办法。

  发明“钉耙战术”的人真是个游击天才,就地取材,四两拨千斤。不过据我所知,抗战期间这个战术并未出现,抗战胜利,国共全面冲突,它才大发威力。言念及此,对于抗战结束后和平之终不可得,内战之终不可免,油然而生涂炭之痛,多少事只好欲说还休了!

  左翼文学熏陶纪事

  我也是小学时代亲近冰心,后来觉得她的语言夹生,节奏紊乱。我到台湾后一度主编“中国语文月刊”,该刊的主要读者是中学的中文教师和学生,我曾经想开辟专栏,选择“台湾能够容忍的三十年代作家”,刊出他们的旧文,加以注释分析,帮助学生提升写作水平,这时才发觉许多前贤修辞马虎,有时造句也不通顺,尽管留下“杰作”,却不能做学习的范本。我把这个发现告诉某一位教授,他“顺藤摸瓜”,寻找病人,罗列病例,写了一篇无情的论文,我确实吓了一跳。

  我不喜欢鲁迅,那时我从未说出口来,即使是今天,说这句话还有些胆怯。我知道陈西滢、梁实秋、胡秋原、苏雪林也不喜欢鲁迅,但是我那时并未读到他们的评论,我的耳目所及尽是高度称颂。我不喜欢他大概是气性使然,我欣赏文学固然有局限,鲁迅先生恐怕也未能把他的气性完全升华转化。如果说读书变化气质,我拒绝变成这样的人,我也不能欣赏、不敢亲近这样的人。我在说我学习的过程,并非搞文学评论。

  我也不喜欢巴金、茅盾、郭沫若,他们都是高大的文学偶像,我对他们的成就总有几分怀疑。香港作家林以亮为乔志高译的《大亨小传》作序,文中有一般插话,他说,昔人那样推崇斯坦贝克,后人看来未免有些不好意思。我想斯坦贝克的名字也可以换成别人,例如巴金……那时我觉得他们的作品冷酷,不能陶情怡性。后来到台湾,我进文宣单位做事,知道文学作品可以先定方向,然后朝着方向设计。苏东坡设计“危险”,写出“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他拼贴足以产生危险的四项因素,事实上四项因素并未同时存在。巴金、茅盾、郭沫若都是设计大师,他们根据革命的需要拼贴情境,构成“语文的世界”,评论家以“写实主义”之名推广,代换人生的现在和未来。“写实”并非“写事实”,但是那时并没有人告诉我二者有别。

  《书滋味》读后感(六):2018读书清单之09 读王鼎钧《书滋味》

  2018读书清单之09 读王鼎钧《书滋味》

  第09本

  2018.01.09

  王鼎钧《书滋味》,2018年度第09本读物。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2015年1月版,2016年11月印刷,17万字,247页。

  早在2015年我在培训中心学习期间,忙里偷闲,曾经翻阅过这部书,并因此种下了对王鼎钧的不好的印象。仅这本书而言,感觉声誉益隆的王鼎钧,充其量也就胡适的水平,二流的散文家而已,当时自嘲曰,王鼎钧的批评鲁迅,如同老夫之批评王鼎钧,都是不自量力。

  最近读了《黑暗圣经》,才买了四卷本回忆录,然后又买了其他的作品如:《碎琉璃》、《千手捕蝶》、《左心房漩涡》,也包括《书滋味》。

  近几日读了《书滋味》以后,对王鼎钧的那种不好的感觉又有所回头。

  一、作者不喜欢鲁迅【台湾的那群二流角色陈西滢、梁实秋、胡秋原、苏雪林等人也不喜欢鲁迅】。

  作者认可鲁迅小说,但认为鲁迅杂文艺术性较低。所以,总是喜欢拿鲁迅与其他人比较。特别是某位作家在某一点描写出色时,作者就感慨:鲁迅也不及。其实这恰恰证明了鲁迅先生的高明与厉害。鲁迅总让人家记起,让喜欢的人记起,让崇拜者无法忘记,让不喜欢的人也时时记起、无法释怀。

  不喜欢鲁迅的人,看到某位作家在某点和鲁迅差不多、甚至超过鲁迅时,时时有幸灾乐祸之感:鲁迅你很牛么?也不过如此。

  但作者毕竟也是名家,故也相对客观,“文心与史实、左翼文学”等篇中,认为鲁迅小说第一,沈从文第二。

  作者喜欢郁达夫,认为他以《银灰色的死》、《青烟》、《春风沉醉的晚上》、《过去》等等各篇,奠定了他在文学史上的地位。而《春风沉醉的晚上》,男女在一幢房子里邻室而居,朝夕相见而不及于乱,很引起我们的向往。

  作者喜欢曹聚仁、萧乾、丽尼、沈从文、朱自清、周作人、赵景深和丁玲。【现在看,也就沈从文、周作人、朱自清、丁玲还有名气,其他几个不行】

  作者不喜欢冰心,觉得她的语言夹生,节奏紊乱。

  作者也不喜欢巴金、茅盾、郭沫若,作为高大的文学偶像,对他们的成就总有几分怀疑。认为巴金、茅盾、郭沫若都是设计大师,根据革命的需要拼贴情境,构成“语文的世界”,评论家以“写实主义”之名推广,代换人生的现在和未来,而“写实”并非“写事实”。

  不过,不管怎样,王鼎钧喜欢的作家,还是不喜欢的作家,台湾本土一个也没有,流亡到台湾的一个也没有。原因何在?流亡台湾的鸟都是二流角色。以射雕英雄江湖排,流亡台湾的也就江南七怪的档次,包括东邪西毒南帝北丐等超一流、全真七子等一流高手,都留在大陆了。

  这样看来,让老王头喜欢不易,让他不喜欢也难得。不喜欢你也要配得上配,一如任我行说佩服三个半、不佩服三个半一样。

  二、书中多篇台湾本地作家作品的读后感,一群二流作家而已,不值得一提。

  三、谈到外国名著,认为最重要的是译本。

  作者认可的译本:杨绛的《堂·吉诃德》,草婴的《安娜·卡列尼娜》,金人的《静静的顿河》,傅雷的《约翰·克里斯朵夫》,汝龙的《契诃夫小说集》,汤永宽、周克希的《包法利夫人》。

  可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卡拉马佐夫兄弟》仍是那个误尽后学的耿济之!

  看来,读外国文学名著,译本是个大问题。

  四、对大陆的错误幸灾乐祸

  谈到荒诞小说、伤痕文学、莫言现象中映射文革百态,颇有幸灾乐祸看热闹的意味。

  老王头对莫言评价之高无以复加,夸奖莫言将红高粱提升到人文层次。

  说实话,作为高密人,我不喜欢甚至讨厌莫言。我记得有个作家评价莫言:莫言二十年来的创作关注点,基本上在裤裆。诚哉斯言!!

  《书滋味》读后感(七):筑梦者王鼎钧

  筑梦者王鼎钧

  来源: 新京报(北京)

  七十岁退休以后才算有了自己的时间,这才发下宏志大愿,既想“知新”,又想“温故”。古人“三馀”读书:夜为日之馀,冬为岁之馀,雨为晴之馀,我曾说还可以有第四馀,“老为生之馀”。祖德天恩,老而不死,总算熬到了时候,“残生读书”果然应验。这时候精力和记忆力都减退了,好在我不做研究,读书便佳。

  一

  携四册《文学回忆录》回归文坛的世纪老人王鼎钧,新近以一本《书滋味》再次进入人们的视野。

  书中滋味是什么?大体各人有各人的看法。王鼎钧以通感的手法,形象地写出了自己读书的感受。他把抽象的阅读感受转化为具体的味觉经验,借用古人诗句“有味诗书苦后甜”来谈读书。

  于是,他笔下的作家,皆是有“滋味”的—“辣而有味,南方朔也;苦而有味,三毛也;咸而有味,杨牧也;甜而有味,痖弦后期的诗也;酸而有味,余光中晚期的散文也。”

  书是给大家看的。既然看了,就会产生各种各样的评价。一本书会给读者带来怎样的味觉体验?须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但这种“知”亦有高低之判。

  王鼎钧谈及自己书中的滋味,也拿《文学回忆录》四部曲作类比:第一册,写少年故乡,滋味如同饮乳;第二册写抗战求学,滋味如同饮水;第三册写内战风波,滋味如同饮酒;第四册写台湾三十年,滋味如同饮药。然后说自己的这本《书滋味》是“开胃小菜”,唯其小,才更能凸显它额外的阅读味道。

  王鼎钧是穿越世纪的老人,经历过历史的风云变幻。很多出现在电视剧里的故事,都曾发生在他的身边。因为看得透,所以跳将出来,以旁观者和后来者的身份去透视历史,才见得真。

  他曾坦言,自己并不喜欢鲁迅、巴金等左翼作家的作品,对莫言的《红高粱》亦有微词:莫言会讲故事,但多是“为文造境”,而好的故事,还是应该遵从历史史实。“为文造境”,固然可以增加故事的叙述力度,但却经不起时间的推敲。

  他点评齐邦媛的《巨流河》与龙应台的《大江大海》,尝试着从历史纵深处写起,描绘出一幅由抗战到内战再到漂泊台岛的硝烟弥漫的历史长卷,而自己则以一个亲历者的身份介入其中。在品味别人文字的同时,他亦在诉说着自己的人生苦难。

  作为文坛的过来人,王鼎钧的这种读书感受,饱含着他个人对文学创作的一种期许:文学既要忠于现实又要高于现实。

  他写回忆录,以个人的视角切入历史,真切地再现了那个时代本来的情境。他描绘的虽是个人成长生活的酸甜苦辣,但却夹杂着对历史重要关口转折的扼腕与痛惜,令人深思。

  他也常把这种深切的人生思考带入到他的读书杂感中,使人读后,恍惚有“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的感觉。

  二

  《书滋味》虽是一本读书杂感的结集,实际上却是王鼎钧晚境心曲的委婉表白。

  人生七十古来稀,到了七十岁开始读书,写读书文字,就不再简单归类为评书了,而是将自己读书的感觉放大,从而寻找一种未竟的阅读心思。

  把《书滋味》和他的四部曲《文学回忆录》,放在一起读,才能感受得到作家内在的那款心曲—《文学回忆录》是一部大书,里面叙述的多是人生的大悲喜,读来有沧桑历尽的感觉,是“招牌菜”;《书滋味》则是小滋味,偶尔也会有一两句人生格言闪烁其中,但像细沙一样散在各处,无可寻觅,只略略有所感怀,是“特色菜”。

  这两部书合在一起,便铸就王鼎钧的文学盛筵。他是把文学创作当成一门技术来学,他要烹制出各式样文学“特色菜”以飨读者。

  他觉得好的文学作品是心灵的感应,是灵魂与灵魂之间的对话。而作家便是那筑梦的人,他用作品做梦。因为有梦,阅读才具备着更深层的意义。

  “我认为读书是一个灵魂去了解另一个灵魂。读书不是堡垒,是修桥梁,人与人的隔阂已经太严重了,需要用各种方法促进了解。”

  在王鼎钧看来,阅读是醒梦的体验,是与梦者的对话。读书的目的并不仅是为了求知,还应在“无用处寻有用”。

  如此,《书滋味》一书,才有着它的庞杂。酸甜苦辣,既是生活的味道,亦是读书的滋味。读一本好的书,就像享用一桌好菜,各种滋味有了,人生经验才会跟着丰富。

  三

  王鼎钧早年以杂文出道,中年时以纯正的散文而闻名。他的作品风格圆润,境界圆融,浑然天成而不造作。

  他写读书的文字,亦是如此。他觉得,他读书是在筑少年时代的文学梦,自云读小学时候,一度亲近过郁达夫,郁达夫写漂泊的经验的文字给了他一种无形的美感。

  他喜欢这种漂泊的美感,更喜欢带着自己的人生况味进入到书本当中。他写的读书文字,并不像专业文学评论者那样拿腔拿调,文字里多了几分闲适与自在。虽然,他的读书杂感,也带着“论”的式样,但却更忠实于个人的感性经验与人生感悟。

  “童年梦和少年事,大约是每一个小说家都使用过的题材吧。不用说,当一个作家,当他能写出的作品能引起别人注意时,他已经不再年轻了,他写出的童年,总是经过了成年人的观察分析,成年人的判断与解释。作家往往从童年的梦梦和少年的惘惘中跳出来,君临其上,指点解说。”

  这是王鼎钧评爱亚的长篇小说《曾经》的开头。在谈别人小说的同时,王鼎钧时时忘不了自己。他的这种借他人的酒杯浇胸中块垒,是在深沉之外,自有了一份天真存。

  “酸甜苦辣咸,书中滋味长。”好的读书文字,如同美食家吃百家菜,在尝尽各种美味之后,最终还要回归它的本味。

  书中的滋味到底有什么?是本来的心情,是原初的印象,亦是筑梦者醒来后的感悟。

  黄涌(诗人、书评人)

  《书滋味》读后感(八):王鼎钧妙手烹“美食”

  王鼎钧妙手烹“美食”

  ——读王鼎钧《书滋味》

  林颐

  王鼎钧与余光中齐名,作为台湾十大散文家之一,他的作品在台湾无人不识,不过大多数大陆读者是近年来方才开始认识“鼎公”(王鼎钧先生的尊称)的。比起大气磅礴、被赞誉为“一代中国人的眼睛”的《王鼎钧回忆录四部曲》,我手头这本200来页的《书滋味》自然算不上代表作,但于我已然收获匪浅。

  鼎公一世读书,著述良多,《书滋味》收录的乃是他二十余篇的读书杂感。鼎公在《文心来龙(代序)》中称:“我写这些文章的时候确未打算符合某种规范程序,只是偶然读了一本书,很喜欢,心里生出来一些意思,不免说给朋友听听,或者进一步写出来给更多的人看看,可说是兴之所至,欲罢不能。”以前也有过用“文心”这两个字做书名的书,叫做《文心雕龙》,那是千把年前的刘勰做的,刘勰钻研国学常识,因此用了“雕”字,坚韧而有苦味;鼎公改了一字,“文心来龙”,一字之差趣味大变,颇有作家隐地“风吹哪页便读哪页”的天真欢喜。读书但凡有所得,“把这颗心所受的感动、所得的启发记下来,也就是龙来留下的身影足迹了”。苦学、乐学,吾辈皆可学之。

  鼎公写《“一九四九”三棱镜》,将齐邦媛的《巨流河》、龙应台的《大江大海》与鼎公本人的《文学江湖》三者并列比较,侃侃而谈。鼎公说,《巨流河》流到哪里都是一条奔腾的河,没有断裂,没有淤塞,没有干涸。齐邦媛修辞考究,气度高贵,书中凡有“张大飞”出现之处,文字虽少,张力饱满,不尽之意如烟云满纸。《大江大海》则文笔激情淋漓,以“访问”创造了自己的一九四九,条条江河归大海,于是波澜壮阔,气象恢宏。鼎公谈到《文学江湖》则自谦是“退潮之后沙滩上露出来的螺”,但读过的人都知道,《文学江湖》实在是他百难千劫之后剩下的断简残编。这三部作品,读过的人应有不少,但如今经鼎公的“三棱镜”一番折射,便生出了无穷的新的滋味,《巨流河》咏叹时代,《文学江湖》分析时代,《大江大海》演绎时代,令我很想将这三部书重新翻出来,再仔细地咂摸咂摸。

  鼎公烹书,确有滋味。他所罗列的都是极新鲜极营养的“吃食”。读者诸君大可放心享用,不至于误吞毒果,也不至于积食不化。假使有一向胃口欠佳或近来难觅美食的,亦可向鼎公的“美食谱”中寻味。鼎公可以邀约大伙儿一同去刘长民女士家中做客,这五口人的散文之家,捧出来的是家和人和温馨喜乐的“平安菜”,保健、保真、保康三兄弟的文章沿袭了父母的隽永淡然。此外,我们尚可跟着江亢虎一同《台游追记》,和陈楚年一起“青史青灯青眼看”,在陆达诚神父《似曾相识的面容》中聆听主的教诲,也可和阿城下一番古今旷有、扑朔迷离的棋局……若是读书累了,也可谈谈电影、聊聊诗词、唱唱歌曲,总而言之,这一桌鼎公烹制的美食,有鱼有肉有主食,也有瓜子、零食和可乐。人各有心,不能皆合,但这无妨,自然与社会原本就是多样的,我们只要知道文心总有相通之处,一同品过一壶茶,一同赏过一片景,不也挺好?

  酸甜苦辣咸,书中滋味长。读书人怎样才能识得书中真滋味呢?这实在是一个比较复杂的问题。同一本书,不同的读者会有不同的感受,这和一个人的文化素养、阅历、性情、爱好以及思维方式乃至所处的时代等诸多因素有关。因此读鼎公一本《书滋味》,但觉能了解十几二十本书。古人“三馀读书”:夜者昼之馀,雨者晴之馀,冬者岁之馀。鼎公加了一条:“老者生之馀”,曰之“四馀读书法”。对于读书人而言,要想更多、更深地获取书中的滋味,最重要的,还是须得像鼎公一样有自己的“四馀读书法”,不遗余力把“鹘仑底果子”(朱熹)一一嚼破,到那时,我们亦可烹出自己的书滋味。

  文汇报:http://wenhui.news365.com.cn/html/2015-05/04/content_57.htm

  :这个标题是编辑修改的,我并不喜欢,太容易撞题了ORZ~我觉得还是我自己的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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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滋味》读后感(九):王鼎钧的“书中滋味长”

  王鼎钧的作品之引入内地,以回忆录四部曲《昨天的云》《关山夺路》《怒目少年》《文学江湖》为先导,继之以《山里山外》《左心室漩涡》《碎琉璃》等,扎扎实实地让我们见到其创作的实绩。而新出的《书滋味》一册,若说其特殊之处,大约即在于所辑录文章皆与书相关,王鼎钧谓之“读书杂感”,“我写这些文章的时候确未打算符合某种规范程式,只是偶然读了一本书,很喜欢,心里生出来一些意思,不免说给朋友听听,或者进一步写出来给更多的人看看,可说是兴之所至,欲罢不能”。而这些文字好就好在其“杂”,其“兴之所至”,透出作者的实感,乃予我们一新耳目的机缘,即使有偏颇,岂不亦正是读者不虚一观的所在么?

  王鼎钧直言自己不喜欢鲁迅,“我不喜欢他大概是气性使然,我欣赏文学固然有局限,鲁迅先生恐怕也未能把他的气性完全升华转化。如果说读书变化气质,我拒绝变成这样的人,我也不能欣赏、不敢亲近这样的人”。这样的话,说出来恐是需要些勇气的,即使在海外。记得冰心说自己不爱读《红楼梦》,不知道好在哪里,算得上“童言无忌”;而王鼎钧直口直言,若说有区别,应在他是认可鲁迅作品的价值的,而所言鲁迅“未能把他的气性完全升华转化”,应是指小说创作较少,精力大半集中于写作杂文之上。说到这里,不妨岔开一笔,想起水晶采访钱锺书时,记录了一些钱对鲁迅作品的看法,大约是鲁迅的气质与思维方式更适合写“short-winded‘短气’的篇章”,不适合写“‘长气’long-winded的”东西。这话少人道出,而如果我们细察鲁迅作品的特征,以及其关于唐代杨玉环题材的长篇小说的构思与未实现,还是不能不佩服钱锺书眼光之老辣的。

  虽如此,王鼎钧却是熟读鲁迅小说的,从一个小小的侧面即可看出。上世纪八十年代,纽约的一次茶会,王鼎钧被问及青年时期为何未受左翼思潮的影响,他答道,“这得从《阿Q正传》说起,赵家被人抢劫,阿Q蒙嫌受审,法官问作案始末,阿Q很委屈地说:‘他们没来叫我!’”一座皆笑。回答极妙,可看出其对鲁迅小说的熟稔,当然更见与左翼文学的隔膜及抵触。他引香港作家林以亮为《大亨小传》作序中的一句话,大意是昔人那样推崇斯坦贝克,后人看来未免有些不好意思,“我想斯坦贝克的名字也可以换成别人,例如巴金……”他对茅盾、郭沫若等的观感,亦大致如是。王鼎钧说,“巴金、茅盾、郭沫若都是设计大师,他们根据革命的需要拼贴情境,构成‘语文的世界’,评论家以‘写实主义’之名推广,代换人生的现在和未来”。所谓设计,大概就是我们所说主题先行的意思罢,从“载道”的角度看,或会收得一时之誉,但时间淘洗之后的文学本身之价值,显然是须重新讨论及审定的。另外,王鼎钧于沈从文的推重,贯穿其间的文学审美观念是一致的。

  小说的审美是一面,而另一面却亦有认识之增益。王鼎钧评论莫言的《红高粱》,肯定作品的文学水准,作者“将高粱提升到人文的层次”,忽又论及小说中的“钉耙战术”,即游击队将耙(一种带尖齿的农具)向上放置于公路路面,以拦阻日本鬼子的汽车,打击敌人,不过,经历过抗战八年磨难的王鼎钧言道,这种战术并未用于那场战争,“抗战胜利,国共全面冲突,它才大发威力。言念及此,对于抗战结束后和平之终不可得,内战之终不可免,油然而生涂炭之痛,多少事只好欲说还休了!”读到这宕开的一笔,真是令人惕然而惊,由小说审美的区域进入历史审视的范畴,痛定思痛,痛何如哉。

  正是有着这样的痛,王鼎钧评论“‘一九四九’三棱镜”——齐邦媛的《巨流河》、龙应台的《大江大海》、自己的《文学江湖》,方可富于情感且精准入微。“无巧不成书,《文学江湖》有一只口,《巨流河》有两只口,《大江大海》你也可以把‘海’字半边看成两只联接的口,可以看见口中的三寸不烂之舌。《巨流河》欲说还休,《文学江湖》欲休还说,《大江大海》语不惊人死不休!《巨流河》是无意中让人听见了,《文学江湖》故意让人听见,《大江大海》就是面对群众演说。”若没有切肤之痛,是无法说出如此的评语的。如果说龙应台是用采访的方式与史料之搜集来写作,那齐邦媛、王鼎钧就是用生命与血泪来书写自己的亲历了,所以欲说还休与欲休还说,那种况味,局外人或难以尽数体尝。

  王鼎钧讲自己读书实在很少,自然是一种谦虚,但下面这句话,“一生最好的时间精力都用于逃难打工以及承受强者的压力”,竟令人一时无语。而有着如此的经历,他对于自己所读的每一本书,体味出某些独得的滋味与见解,或已成必然。如于阿城的《棋王》,“‘棋王’描绘的远景,就是希望由无字棋的境地,进入雕籀绣篆的有字棋的境地”;于张贤亮的《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就宣传而言,‘性’在劳改营中不成问题,它在劳动的理想和热情中净化了,升华了。就事实而言,劳改营中‘性’的问题很严重,它既得不到合理的满足,就退化为各种不合理的满足,而任何一种不合理的方式都与创设劳改营的宣传理论相悖,结果,堂皇的初衷无非是大言欺世,以百姓为刍狗”。这让我想起他的《山里山外》《怒目少年》,以及另一些自传性作品,现实的磨难与思虑的深化显然不是无关系的。

  王鼎钧的读书文章,有文学评论的影子,有书评的印记,更有随手写来的无拘束,他自认算是杂文的一支。这种杂,或在于所读之书常常是个引子,引出王鼎钧自己的亲历,引出似漫无涯际的跑野马,而文章的好看,大约亦正在这里罢。“鱼不可以饵为食,花不可以瓶为家”,具如此的胸襟,读书不在话下,又有何文章不成呢?

  (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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