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吧-经典好文章在线阅读:其实我啊,相信写真经典读后感10篇

当前的位置:文章吧 > 经典文章 > 读后感 >

其实我啊,相信写真经典读后感10篇

2018-06-17 20:23: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其实我啊,相信写真经典读后感10篇

  《其实我啊,相信写真》是一本由[日]荒木经惟著作,新星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5.00元,页数:235,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其实我啊,相信写真》读后感(一):写他私有的真

  封面上这个戴着帽子眼镜,还举着一只相机,一只眼瞄着取景器的男人,让我不知怎地,想起了“偷窥”这个词儿,他仿佛是生活的一名间谍无孔不入地刺探着各种有关生活的秘密真相。他说,其实我啊,相信写真。面对这个出版了几百本摄影集的高产摄影师人们有推崇的,有反感的。的确,他的许多捆绑照片引起了我严重不适感,说他是女权主义者的眼中钉一点也不为过。然而,他还是他,他不管观众们读者们,他就热衷于发现表白,他的写真,甚至包括他的这本集子的文字,都是那么“写真”,将他的乖戾、骄傲直白狂妄执着等等“真相”一一呈出,他没有半点的害羞,仿佛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随你喜欢不喜欢

  他的乖戾轻浮几乎让人恶心,让人不知如何是好。一开篇就是母亲的死。文字里有对母亲的真诚,他说,“给一堆零花钱让她吃香喝辣,或者偶尔到高级餐厅逼她用刀叉吃牛排聊天都不作数,只要没在看得到的地方与她相处,就不算孝顺。”说起母亲死前的情形忽然接起病危电话,然而他来个“顺带一提”,提起的是妻子性感葬礼上,他说,“我把冰凉的手放到死去的母亲那还有余温胸口,她却没有挥开。”谁会料到下句呢——“我趁大家不注意悄悄摸了母亲的乳头。”唉,你会想起“不肖子”三个字吧,然后你会看到他哭了。唉,这么个轻浮的儿哭了。这起承转合,这一波三折的“写真”真真让人难以消受。他真是一个纯粹的摄影师,他接下来想的是照相事宜。“看着被自己儿孙花朵掩盖的母亲的面容,我伸出手,触摸着她冷去的脸颊,直后悔没带相机。”

  是的,写真,写下他见到,听到,体验到的所有的真。这里有阳子死前的一句“谢谢”,然后安然辞世,有他拍空洞洞的天空。在他的摄影哲学里,我喜爱他这样简单直接的表达,“摄影呢,必须先拍自己爱的东西,并且坚持下去。……一直拍自己的所爱,感情就会呈现在照片里。……摄影这玩意儿,能把拍摄者的感情也装进去。超可怕的哦——摄影啊,会让人原形毕露。”我第一次看到他的一幅作品是阳子躺在一只小木船里,船飘在水面上,黑白的画面阴郁忧伤,又因为有水的波动显得不那么凝滞。谁会把新婚之旅名为“感伤之旅”呢?荒木经惟。源于日本的私小说,和荒木的私写真真是相得益彰,换句话说,荒木的私写真就是图片版的私小说。荒木拍两人睡过的床,拍阳子洗漱,还有阳子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样子这就是生活啊。然而在他的写真中,我们能嗅出那些阴郁,忧伤,孤独味道来。说到底,他不过是在写他的真呀。他真是一个认真、执着的出色的摄影师。打动人的那些照片,不都是带着摄影者自身的情感情绪的么?所以有人说,摄影,不在景深,在情深

  当然,他还是那么让我讨厌,他满嘴的性器官,钻进被窝去“采访”女模特,唉,大约他真是有幸生在日本吧,才会这样让他放纵自己。然而,他到底还是庄重的,对于摄影,纯粹而特别完全沉浸在以图像方式表达世界欲望中。市井,天空,情欲爱恋生命与死亡,他一一体验,写出他独有的私有的真,也许,你会从中看到你自己。

  《其实我啊,相信写真》读后感(二):fdsa

  多发发地方的说法噶的说法多发发地方的说法噶的说法多发发地方的说法噶的说法多发发地方的说法噶的说法多发发地方的说法噶的说法多发发地方的说法噶的说法多发发地方的说法噶的说法多发发地方的说法噶的说法多发发地方的说法噶的说法多发发地方的说法噶的说法多发发地方的说法噶的说法多发发地方的说法噶的说法多发发地方的说法噶的说法多发发地方的说法噶的说法多发发地方的说法噶的说法多发发地方的说法噶的说法多发发地方的说法噶的说法多发发地方的说法噶的说法多发发地方的说法噶的说法多发发地方的说法噶的说法多发发地方的说法噶的说法多发发地方的说法噶的说法多发发地方的说法噶的说法多发发地方的说法噶的说法多发发地方的说法噶的说法多发发地方的说法噶的说法多发发地方的说法噶的说法多发发地方的说法噶的说法多发发地方的说法噶的说法多发发地方的说法噶的说法

  《其实我啊,相信写真》读后感(三):24-74 色大叔的摄影的真知灼见

  很早就看过《东京日和》,那时候找许多竹中直人的电影看,其貌不扬但是别有激情,一个猥琐的怪蜀黍。

  电影里中山美穗很美,整部电影很安静唯美, 看完电影找影评看,才知道电影故事原型是摄影师荒木经椎和爱妻阳子的故事,才知道这摄影师更是以猥琐著称的色叔叔,他更著名的图片没看过,但是遇到《东京日和》的摄影集却买了来。是荒木阳子的随笔,荒木经椎的照片,很多的拼贴,照片中的街道就是街道的样子,很平民气息,是人们在生活其中的地方。

  前些日子图书馆看到他的另一本摄影集《爱猫奇洛》坐在那里翻完了,就是一直猫阿,因为荒木爱它,也就被摄影记录下来了,没觉得比见过的猫更出奇,但是因为摄影师爱它,它就永存了。

  这回是见到了这本荒木经椎的《其实我啊,相信写真》,我以为还是照片加文章。翻完才发觉。这回照片很少。主要是色大叔的自白,唠唠叨叨,反复的说母亲的死,爱妻的死,他的爱。他对摄影的爱。玩点文字游戏又直白的胡说八道

  在这个色大叔的猥琐的胡说八道下隐藏才是真知灼见,必须爱才能拍。这时候再翻他的集子,确实感受出那浓浓的爱来,就象他所说:“要问我为什么这么喜欢拍妻子,锵锵锵锵---当然是因为爱她喽。

  摄影呢,必须先拍自己爱的东西,并且坚持下去。

  你啊,必须对着父亲母亲,爷爷奶奶妹妹弟弟,还有锵锵锵锵--爱人阳子,,咔嚓咔嚓拍个不停。

  一直拍自己的所爱,感情就会呈现在照片里。

  摄影这玩意儿,能把拍摄者的感情页装进去,超可怕的哦---摄影啊,会让人会原形毕露。”

  太对了呢!

  《其实我啊,相信写真》读后感(四):感伤之旅,就是感受风的过程

  荒木经惟,这个名字,知悉已太多年,但也仅限于最浅薄了解。看过一些他的摄影大作,知道他的名字如雷贯耳。仅此。

  终于是看了一本他写的书。

  《其实我啊,相信爱情》哦不,《其实我啊,相信写真》。

  终于是得以窥视到这一位狂人的轮廓

  荒木经惟是谁?日本情色摄影大师、写作者、爱妻阳子的丈夫、色老头

  对,他就是这一切。他最爱的是摄影,他通过摄影来表达情感,以此免于自杀之灾。他有太充沛的情感和思绪,所以他说,摄影是一场感伤之旅,摄影师站在现实中,拍下流动中现实的一刻,把活的现实变成了死的风景。这让人感伤,并且要将感伤进行到底。然而他又说,就摄影而言,拍的人是谁根本重要,照片上的面孔远远超越了摄影者,超越了照片,就这么存在着。

  荒木经惟是一个狂人。有多狂?他在公司摄影棚与女人边做边拍,他抚摸了逝世的母亲冰凉的乳头,他的念想里离不了情色二字,他在爱妻死前最后的时刻用相机记录下了她回光返照时的模样。他说,有束缚绝对比内束缚好玩。有的人要孩子,有的人讨老婆,归根结底要的是被束缚的快感,就是sm。他觉得娼妇是一等女人,他举止轻浮,他离经叛道光怪陆离

  阳光照在他聪明脑门上,他是天才

  天才摄影狂拍什么?

  拍裸露的女人、拍情色、拍阳子、拍街道上的面孔、拍与人群对视的那一刻、拍关系张力、纪实就是拍人的本质,拍一切他所爱的事物,“我的照片里都是爱”,摄影是恋爱

  人的本质是什么?

  被捆绑的裸体的女人,他说,捆住的是身体,捆绑不住的是独立的带着点神秘的女人的灵魂

  他一生中拍过那么多花魁、女星、脱衣女郎办公室职员……而他认为最棒的一张,是一张精心打扮即将赴晚宴的阳子。

  “阳子死后,我只拍天空。”

  摄影真真是一场感伤之旅呢。好像人生

  看着荒木经惟随性不行、发散到不行、感伤到不行的文字,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是枝裕和导演的电影《步履不停》,表达的也是这种人生旅行的感伤。亲人也好、青春也罢、曾经紧密相连的人和事难以避免的要纷纷的消逝。

  然而活着的人,生活还是要继续。会有新的人出生,新的关系建立,新的生活发生。人生啊,就是一场步履不停的感伤之旅。

  所以,阳子死后,荒木老头儿在空落落中独活了下来。

  “我仍在,拍摄天空。”

  天空一无所有,为何给我安慰

  --------------------------------------------------------------------------------------------------------------------

  以下是一些书摘:

  荒木经惟说,对彼此关系的复刻,对私现实的复刻,就是摄影。

  就摄影而言,拍的人是谁根本不重要,照片上的面孔远远超越了摄影者,超越了照片,就这么存在着。

  阳子死后,我只拍天空。

  所谓旅行,就是感受风的过程。

  不管拍广告还是其他,要创作就得从纪实开始,所谓纪实,就是抓住人的本质。

  闪光灯一亮,女人们彻底的暴露了,森山大道视觉强奸了所有女人。

  要给女人排等级,娼妇排第一。

  走在路上被孩子和猫吸引是人的本能,抗拒这种本能就成不了摄影家。

  有束缚绝对比内束缚好玩。有的人要孩子,有的人讨老婆,归根结底要的是被束缚的快感,就是sm

  摄影是回忆啊。

  摄影是女人。

  摄影是恋爱。

  如果不做摄影家,我可能早就上吊自杀了。幸好我找到了摄影这种表达感情的方式。

  《其实我啊,相信写真》读后感(五):纯粹的私处

  纯粹的私处

  偷爱警/文

  没拿到书的时候,被“写真”吸引了,都知道,荒木镜头带有情色。拿到书,呜呼,原来不是那么回事儿,少得可怜的镜头,都是荒木精挑细选的照片,根本没什么情色照片,大陆删节了,拉倒吧,看看荒木文字,答案清晰了。

  荒木的父亲是做木屐的工匠,母亲随着父亲打理木屐铺,荒木虽然没子承父业,倒是进了电通成了中层管理者,荒木并不喜欢一成不变的生活,似乎他的世界里,就该有各种各样惊喜等待被发觉,等着他用镜头来记录下来。荒木辞职,开始专门从事摄影。

  在这本书里,荒木描写了母亲和妻子的死,对他的影响。荒木说他并不是孝子,但却有着敏感的洞察力,他很想在母亲临终的时候,做些什么?却苦于自己只会摆弄镜头,束手无措。对妻子来说,荒木充满了亏欠的自责,没劝妻子戒酒,没告诉妻子得了癌症。一般人来看,这些都不算什么遗憾,更算不上什么愧疚,但对荒木来说,这是带有罪过反思,让他无法割舍,无法忘却的痛。

  有一篇文章写到了荒木去一个姑娘家拍片,姑娘家人尊重,姑娘的配合,不拖泥带水工作态度,给荒木的品性增色不少。虽然荒木包茎、早泄,遇到美女勃起,但荒木不会每次都啪啪,他有他的原则情爱在荒木的心里,是有轮廓的,是有界限的。他很清楚什么样的情爱是可以碰的,什么样的爱,是需要保护的。荒木喜欢拍女人的私处,拍裸体,他说的,用冰冷的镜头,记录炽热的私处。这些行为,都在说明,荒木极力想要去伪存真的获得真相,想要接近最纯粹的本质。

  荒木在50岁的时候,妻子离世。荒木很长时间,用镜头记录天空,不拍人物风景,因为妻子是他最好的模特,是妻子帮助荒木,登上摄影家的高度,是妻子让荒木知道爱可以如此纯粹。奇洛的出现,帮荒木走出了阴霾,荒木开始重新拾起镜头,拍下写真的真相。

  《其实我啊,相信写真》读后感(六):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

  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放大法定地方是打发

  《其实我啊,相信写真》读后感(七):荒木经惟:拍照是性爱,相机是性具

  荒木经惟是一个猥琐、坦白、谐趣、浮夸、自恋、真诚的不正经老头。这是我看完荒木经惟随笔集《其实我啊,相信写真》后的真实感受。

  说他猥琐,不是因为他拍摄的众多照片都以裸女为对象,而是他总是在文章中刻意塑造这么一种形象,比如文章第一句话就说自己勃起了,比如中午起床开电视,一边看一边就想“要和‘儿童游戏室’的宫土理来一下啊”,并且堂而皇之的写出来。嗯哼,这也是他的坦白吧,几乎把当下想到的任何事情都写下来,包括性交,自慰,在他这里,没有隐藏。

  这和他的摄影理念一脉相承。众所周知,荒木经惟的照片不是时尚大片,也不是新闻纪实,而是“私摄影”。他要拍他所爱之物、之人,摄影是生活的一部分,私密生活也是摄影的一部分。既然在照片中已经没有禁忌,那么文字中自然也不会有。他毫无别扭的在第一篇文章中两次提到自己的“包茎老弟”,又在后面的文章里讲自己早泄,完全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如果你是第一次读一定会被这坦白震慑到,如同第一次看到他的摄影作品。

  他的谐趣也同样明显,前面说到一开篇就说自己勃起的文章是《送给岳母妻的照片》,但其实,这句话说完了,他又马上改口,“哎哟错了,一觉醒来我感到胸口又闷又痛”,是不是很贱?他还非常喜欢玩文字游戏,因为读音相近,就把“先生”说成“太阳”,把“鹦鹉”说成“粪土”,把“私景”说成“死刑”,总之,他就是要这么不正经。

  至于浮夸,你只要看看他的发型大概就知道了,弄得像一个怪博士。自恋更是无药可救,称自己的作品为“大作”已经是小意思,夸自己“天才”更是家常便饭,就连早上洗完脸刷完牙都可以“看着镜子中我那李小龙般的肉体着了会迷”。

  当然,他也有正经的一面。直白的面对人生,面对世界。这是他的真诚。他虽然写起文章来絮絮叨叨,几乎句句离不开性,但回到摄影,他会认真起来,回到对妻子的爱,他会变成一颗大树,深沉的站着,其实这两者也分不开,按荒木自己的说法,真正走上摄影之路,是因为阳子。虽然1964年因《阿幸》获得第一届“太阳奖”,但真正受到大家喜欢,并建立自己的风格,是在和阳子结婚旅行时拍摄的《感伤之旅》出版之后的事情。

  虽然总是拍别的女人,但仅从这本书便可看出阳子在荒木生命中的重要性,至少有一半的文章会提到阳子,有不少篇目直接就是写和阳子在一起的事情,旅行,生活,他拍阳子,爱阳子,阳子因为他成为许多陌生如我都知道的名字,他也因为阳子获得了持久的动力。

  而本书最动人,荒木最正经的文章,是写阳子去世的那几篇。1990年阳子因子宫肌瘤去世,荒木总是得意洋洋念兹在兹的妻子离开了。他说,妻过世之后,我只拍天空。为了纪念妻子,他独自完成了本来由妻子撰文,他配图的连载《东京日和》,并用那些天空举办了名为“空景”的影展,后来竹中直人以荒木和阳子的故事,拍出了电影版《东京日和》。

  荒木说,“摄影是感伤之旅。”

  苏珊·桑塔格说,“拍照就是参与另一个人(或物)的必死性、脆弱性、可变性。所有照片恰恰都是通过切下这一刻并把它冻结,来见证时间的无情流逝。”他们说的都是一个意思,拍照是更加深刻的与此刻告别。

  但拍照,同时也是占有。苏珊·桑塔格说“相机像枪支和汽车,是幻想机器,用起来会上瘾。”这一点,被荒木经惟完美的诠释了。正如他自己所说,“拍照是性爱,相机是性具”,他通过摄影来体验孤独,体验高潮,体验伤感,摄影已经是他的人生。所以,他说“其实我啊,相信写真”是真的相信。

  《其实我啊,相信写真》读后感(八):荒木就是荒木,轮不着他人多嘴

  朋友寄给我一本书,《其实我啊 相信写真》,说这本书是个摄影家写的!我一边怀着想要一览珠峰九寨绝色的憧憬,一边拆了封去了皮翻开书页。黑白的书皮,黑白的插图,黑白的天空和微笑,一种强烈的怀旧情愫让我立刻醒悟之前的想法多么荒谬滑稽。

  荒木经惟。在接触这本书前我对他并不了解,于是开始查阅各种资料。封面上这个,就是荒木吗?对。年轻时候的荒木留着很愣的发型,戴着大框眼镜,微皱眉头佝着肩,手插裤袋贴墙站着,像有重重心事的样子。而百科上的荒木却是一个有趣小老头儿的形象,外八字小飞发型,黑色小圆镜片,除了那两撇小胡子外,很难找到当年的影子。我想大概岁月在改变他容颜时,也顺势改变了他的心境吧。

  1940年出生于东京台东区的三之轮的荒木经惟生长于不同一般的环境。三之轮是一个平民阶层聚居的下町地区,附近就是传统的红灯区吉原,临着的净闲寺早在1855 年大地震时,就草草收纳了一批遇难的妓女,后来就成为那些无依无靠的妓女老死安葬之地。“作为一个孩子,就与坟墓和妓女相伴,这个环境的特点影响了我的一生。”荒木说,“在我很年轻的时候,生命和死亡对我来说都是最自然不过的事。”他自认所有和他摄影相关的东西,都能从童年找到源头。“即使我不住在那里了,我的根也在那里。我浸染在传统木屋的环境下。‘同情’和‘多愁善感’渗透了我。”这种多愁善感的性格,从其文字中也能得窥一二。

  荒木的文字完全是一种私小说式的自白,不厌其烦地详细记录每个无关紧要的名称,仔仔细细记录每回拍照的机身镜头,絮絮叨叨地讲述母亲的遗照和妻子的病,毫不掩饰内心的欲念和悲欢,以独有的荒木式幽默,让人哭笑不得又不失感动。也许正是这种坦率和直白才有足够分量打动人心吧。

  “是阳子把我变成了摄影家”。1997年上映的《东京日和》让很多文艺青年感动落泪,电影中夫妻之间的争吵也好,琐碎也罢,都让那不离不弃的深爱显得更加璀璨,而这正是荒木经惟与爱妻阳子的爱情生活纪实。《东京日和》一书最初于1989年连载于日本《思想科学》杂志,按惯例由随笔散文作家阳子撰文,天才摄影家荒木配图,但刊载三期后阳子因患子宫癌入院,荒木始终伴其左右,共度阳子生命的最后时光。1990年1月,阳子离开了人世。整整一年,荒木沉浸在巨大的丧妻之痛中无法自拔,最终决定独自完成《东京日和》。于是书的后半部都透着忧郁和感伤,荒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了对妻子永远的思念。“阳子,你应该明白的。我想说的或许不是思念。”

  正是这样一位拥有真挚爱情的荒木,也用真性情来诠释摄影。传记纪录片《迷色》中荒木经惟站在子夜的日本街头,搂着女优对着镜头说:“这就是日本。”你可以说他反叛任性,可以说他放肆妄为,然而这就是真实的荒木。他的作品充斥着淫欲,内心涌动着性念,却不妨碍对爱情的忠贞。双子座两种截然不同的品性和谐统一,成就了这个颇具争议的怪老头儿。

  初见荒木经惟的摄影作品,有点不敢直视,大师真敢拍啊,果真色情啊!及至读完这本《其实我啊 相信写真》方才感悟,这样的荒木,摄这样的影实在是情理之中。

  我必须得说荒木先生个性独特,无需刻意彰显便令人印象深刻。他充满审美情趣(“终于,太阳升起来了,连富士山都现出了身姿。清晨的太阳给泪眼干枯了的镜头充着血放着光。那是‘摄影第二代’的黎明。”),又极度自恋(“我死后,平凡社大概会为我出版大型豪华摄影集吧,这张遗像应该也会出现在其中。嗯,拍得真是不错。”);说话坦直(“现在我最信任的就是针灸。脑门儿上一针下去,痔疮立刻治好了。从那以后我就对针灸深信不疑,每到喝多了或是太累了,就去扎针。”),又充满调侃性的恶趣味(“真是受不了了——不是受不了我那拉稀一样没完没了的中耳炎,而是偶然碰上了新潮摄影的泛滥。”);既幽默(“杂耍场的团长很喜欢我,要出发去巡演的前一晚,还给了我两本照片相当色情的小册子——《空蝉调》和《星野夫人会怎样》。我很想简单介绍一下,但写出来估计会给打满□□□□的马赛克,还是算了吧”),又絮叨(“黄昏从热闹的商店街来到六区,我情不自禁地吟起啄木的和歌:‘浅草夜尽欢,掩我心寂然。’我混到保龄球场的年轻人中,跟他们打了一局,得了一百零九分。之后去浅草日本馆看了《妻子们的性幻想,在丈夫面前……》和《被侵犯的新娘》。”)意识流的笔触经摄影家身份的涤荡后,仿佛也有了一种特别的观赏性。

  荒木经惟对摄影有自己的感受和定义。“所谓摄影,就是认清自身的过程”,“摄影的第一件事是面对面。面对面是正面较量,是眼和眼的比拼。不拍人不行,人是街上的面孔,是真实的存在,是对方和自己的关系,是所谓的现实。”他对摄影作品的欣赏也非同一般:“布列松演绎着中产阶级的风流,卡帕则代表着彻头彻尾的刚毅,照片像是绷紧身体拍出来的。他的构图和色调毫不做作,像是一捕捉到画面就毫不犹豫地按下快门。生命的珍贵,死亡的悲伤,连同一切多余的景物全被装进了照片。”“欣赏私摄影一开始就是放松的,或者说是准备好一份温柔的情绪,轻松地等着欣赏。就像欣赏亨利·卢梭、马克·夏加尔、莫迪利亚尼等人的画一样,像是难得早起的一天,打开广播,奥斯卡·皮特森的钢琴曲悠扬飘出,阳光透过蕾丝窗帘射入房间,你在光线拂照中享用过红茶,拿起夏加尔的画集或是拉蒂格的影集,随手翻阅(绝不是一页一页地仔细看)。”可以说,他以玩世不恭的享乐心态对待生活,而又以极其严肃认真的态度对待摄影,“单反对现实的截取太过精确,透过它的取景器,现实太像照片,太像风景,叫人生厌,叫人空虚。单反的取景器就像一口棺材,而我不希望鲜活的现实变成死景,或是有我把它变为死景。”阳子、女人、旅行与性仿佛是作为摄影家的荒木不可或缺的摄影元素,互相交织,互相渗透,变成他取景器后面的瞳孔。

  唯其认真,才能在这不缺天才的摄影世界崭露头角,唯其用心,才能在炽烈的争议中屹然挺立。“摄影本就是个人行为,尤其是像拉蒂格这样记录生活琐事的摄影,轮不着他人多嘴。生机勃勃的日常,拉蒂格本人的轻快步伐——让人惊讶和羡慕。而我们毕竟只是旁观者,无法亲身体验他拍照时的喜悦,那是他的私有财产。”同样,作为特立独行的摄影家,无论其作品是否符合主流观念,那都是他的私人物品、情感投射,透过作品,我们能关注的似乎可以有更多。

  《其实我啊,相信写真》读后感(九):【转载】荒木经惟访谈:摄影是谎言,艺术是诈欺——作者:黄亚纪

  荒木经惟访谈:摄影是谎言,艺术是诈欺

  作者:黄亚纪Huang Yaji 2010-7-8 来源:CANS当代艺术新闻

  二零一零年六月一日,日本的摄影之日。我带着荒木经惟最喜爱的威士忌来到了下北泽。在一起前往酒吧途中路经另一家小酒馆,「主人在睡觉,不过我进去一下」,荒木经惟将他刚拿到台湾出版的《走在东京》,翻到拍有这家酒馆的照片那页,放在桌上:「他应该会吓一跳吧,哈哈哈」……。

  黄亚纪:我经常来到日本,近年来日本社会各方面面临着转换期,其中一个特性就是女性变得强势了。不知就一个摄影家而言,您对这些变化有怎样的想法?另外,未来的日本女性像会是如何呢?

  荒木精惟:(荒木将女性Zyosei和情势Zyou-sei有些听错),情势不可能预测的吧,波波波,乱七八糟的吧。政经情势?会怎样呢?应该一路下坡吧?直到天昏地暗吧?无药可救吧?但是,我相信这不只是日本,不只是东京喔。虽然台湾的情势我完全不了解。啊?什么?是问女性啊?如果是女性的话,女人应该一路变强吧,一定是女人比较强的,我从一开始就这么认为。女人是在上面的喔。而现在这已成事实了。「比起男人,我们更为优秀!」,现在女人不是都敢这样露骨的说了嘛,之前还稍稍控制自己,谦虚不说呢,哈哈哈。

  黄:您一向以女性做为拍摄对象,通过这样的女性像,您最终希望表现的是什么呢?

  荒木:虽然有「表现」这样的词汇,但事实上我并没有表现,在表现的是女性、是女人、是被摄体,而我只是将他们复写出来而已。如果要用「表现」这个字啊,不如用「表出」,也就是诱发出来,女性其实怀着希望被诱发出来的欲望呢。但是就像我刚才所说,现在已经是女性不需要诱发,就完全显露出来的时代啦,所以已经不需要我啦,女人们啊「喀~」地显露出来啦,知道吗,要接受也是很辛苦的事呢,哈哈哈。比如说,以前我说,相机就是男性性器,但是最近,我反而觉得是女性性器了呢,相机啊,是受容、是接受,最近的我是如此感觉的。但是就在这时候,我得了点癌症、身体状况不大好,所以现在,相机是棺材呢,我把大家都放到棺材里面,哈哈哈。所以变成了这副德性。年轻的时候(相机)是攻击性的男性性器,而现在变成女性性器、是接受的时期了。只要我拿着相机,很自然地、不知不觉地就如此感觉呢。但是,已经接受太多,装不下了、吃不消了,哈哈哈。

  黄:从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改变呢?

  荒木:嗯,稍早之前吧,啊,或许是更早之前吧(笑),要我说这个事情不是让我很恼怒吗!但是我一边一直说着棺材,一边拍照,结果,你看,Chiro就这样死掉了呢……。还真是有趣啊……(面露哀伤)。但是呢,现在我在拍的就是「Chiro死后」呢,小Chiro死了以后,荒木会变成怎样呢?或许你会说,大概就是又拍着天空吧,如果你这样想,那你就错啦,我还要、还要拍呢。猫啊,似乎能够了解每一个人呢,无论是你说的话或是关于你的所有事情。但是我啊,最近总是被谈到癌症的话题,我已经累了。换我来问你好了:如何?你有得癌症吗?是不是得了乳癌了?我可是很会帮人找乳癌的喔,哈哈哈。现在真的很流行癌症啊,果真是时代的疾病……。

  黄:您提到拍摄天空,就我所知,您因为所爱的对象不在了,所以拍摄天空,拍摄「虚」。

  荒木:我不只是被摄体死亡时才拍,我一直拍摄着天空。虽然我不信佛教那一套,但是天空真的有着什么呢。你想想,当你所爱的人去世时,你为了不让眼泪留下而头往上仰,那不就望着天空了嘛,哈哈哈。天空,不曾停止变化。虽然天空飘着云彩,但从未有一刻是相同的:时刻变化,朝着变化而去。说实话,就我的个性而言,我其实很讨厌按下快门、把事物静止下来、那所谓的「摄影行为」呢,我其实很希望能够「咻~」地不断变化,所以我才会被「动」的东西所吸引吧。天空,你看,是「空」吧,所谓的空虚,虽然这是佛教说法,但我所说的空、我所拍摄下来的天空,并不是宗教的空虚:「天空非空」,天空不是空虚、不是空无一物。具体来说,天空包含着各式各样的东西,但既不是抽象的、也不是精神的、又不是「悟」、也不是「禅」,而是具体的、是心情的具象化,不是吗?天空是从自己心情的流动而形成的东西呢。以前我最常拿来比喻的就是,天空就是一扇窗户,只是现在我老爱装模作样,改口说那是底片(film),但是其实只有天空才是拍下心情的底片呢。不过那些用数字拍照的人,可是真的什么也没拍下,不行的啦,哈哈哈。很难理解吧,我光是随意说说就说成这样,哈哈哈,因为我已经是神了啊。在这之前不久,我还在天空的照片上作画呢,说那是我的「遗作」,你看,摄影是谎言吧,我可是到现在还活着呢,对吧,哈。不过,和天空相对、或是对决、或是合作,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因为做了这些事情,所以我才又得到了生命呢,我是这么想的。我们(摄影家)啊,只有继续拍照才能活下去呢,所以怎样都好呢,我可是什么都拍啊,不只是天空。

  黄:在东京,从家里阳台上可以看到天空,真的很棒呢。

  荒木:对,我称我家的阳台为乐园,那可是Chiro的最爱,可惜现在她不在了,已经是废园了呢。我现在很后悔呢。还有我的寿命,大概还有一年半吧,我的寿命。所以,事物无常,什么重新制作、整修,像是法隆寺的整修等等,那可是不行的。因为所谓的时代,就是注定要被风化的,注定要与崩坏有所交集,人类也是一样啊,所以希望什么返老还童、希望看起来更年轻,不可以这样想喔,万物都必须和自己的年纪相应,只要有那个岁数应有的魅力,那就足够了。如果脸上长了皱纹,也有皱纹的美丽,反而是没有了皱纹,才会变得无趣呢。云也一样,如果没了细节,那就非常无趣。所以,比起画面的空间细节,我更喜欢像是时间的细节的东西呢,摄影若能传达出那个时候、那个年代、那个年龄的感觉,那就好了。或许用「时代」是过于粗略的,但是真是如此,因为我们来到的,就是时代的此时此刻,不是吗?

  黄:那您对于历史、过去的看法呢?

  荒木:我是为了自己而活,也是为了活着这件事情而拍照,所以,对于历史、传统,我是没有多大的兴趣。因为,每一天、每一刻,都有属于那天、那刻的欢乐,不是吗?

  黄:那你有没有希望被生在不同的时代呢?比如说没有相机的时代?会不会无聊呢

  荒木:是啊,没有相机!那可不行呢。

  黄:那数位时代呢?你有什么想法?

  荒木:已经结束了,我根本不想把数字纳入摄影的范围里。尽管听起来像是玩笑话,但我可是认真的:我最大的秘密,就是我对摄影的感情,其实是「不暴露」。所谓的数字,是极端的、直接的、暴露出来的、并且是太过暴露的。所以,数字不是很无趣吗?全都暴露了,没有意思的。摄影,就像是拥有越多秘密的女人,越有魅力,哈哈哈。日本的富士底片,到了现在还执着生产底片型相机,甚至还推出6x7蛇腹相机,根本是卖不了的东西,却刻意努力坚持,这和我现在的思考是相同的呢。所谓的底片型相机,在操作上有些麻烦的地方,所以到拍摄前需要一点时间,而我认为这点时间的感觉,就是摄影成为摄影的感觉,这才是真正的「直接(straight)」。这和什么光线与相机的平衡啊、决定的瞬间啊,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单单的「拍摄」而已。事实上,这反而像是数字在做的事呢。这才是真正的摄影啊,所以我才这么做。

  黄:那您对于摄影的想法也因此改变了吗?

  荒木:我对于摄影的感觉,自始至今,未曾改变。今天有粉丝拿着我以前的摄影集来给我签名,当我看那些照片,发现即使到了现在仍没有任何改变。这次我在Taka Ishii画廊展示了「古稀的摄影」,并不是我摄影的顶点,而是和最初一模一样的摄影。我又重新开始了喔。和最初相同的摄影。果然,我还是要坚持底片呢,虽然我很讨厌这么说。「古稀的摄影」,真的和我最初拿着相机、按下快门的心情,是一模一样的。有人会问我,「你这次怎么了?完全没有表现啊」,如果你没有仔细思考,是不会了解这些摄影其实是很棒呢。从「古稀的摄影」开始,也就是说「摄影七十才开始」啊,我要打起精神,对手是毕加索和北斋,所以我得活到九十岁、一百岁、继续拍照,不过大概在那之前我就会被神给带走吧,哈哈哈。

  黄:您提到毕加索、北斋,想请问您,您认为只有天才才能创造杰作吗?

  荒木:嗯,艺术是努力不来的,从一开始就被决定的喔,看看艺术之神是不是站在你这边。我是这么觉得的,艺术是一种诈欺,不是学历。

  黄:最后我想请问,现在世界各地流传着二零一二年世界毁灭的预言,如果二零一二年人类果真要灭亡了,您最后想要拍下什么照片呢?

  荒木:到了那时候啊,就是那时候经常相遇的女性吧,或许是一只小野猫,或许是骑着脚踏车经过的母亲和小孩。当下那时刻所相遇的事物,就是我摄影的本质,「想要拍下的照片」?从来没有过的。从开始到现在,我与不同的相遇交会:母亲的死、父亲的死,当然也不是只有死亡,还有和阳子的相遇、和Chiro二十年来的交往,这些不都是人生的相遇吗?所以我想,一定的,在人类灭亡的时候,会有美好的相遇存在。

  《其实我啊,相信写真》读后感(十):半熟的鸡蛋·荒木经惟

  部分的真实,能不着痕迹地掩盖那想要隐瞒的真实。

  有理由相信所有看到本文、本书、本条目的人都知道荒木经惟这个名字。

  噱头先行于作品,从来未必是一件好事。譬如,当前的热门。正巧,荒木经惟大概也属于这一类,好的、怪的传闻都有不少——所幸已经流传太久太久:传言者既可以偷窥他粉紫幔帐后的裸女,熟悉他“荒淫”“不正经”的个性,领教那张开口闭口屎尿器官的嘴,也可以因一片黑白的天空而沉默,津津乐道他的爱情传奇,惊奇于开在排泄物中的一叶含羞草。

  这种割裂就是荒木经惟,他轻佻认真,下流纯情,“私化”现实,谎言真实。“看初出茅庐的他的摄影集,像在看一只半熟的鸡蛋,虽然想法和现实总被割裂开来,但这并不是他的初衷吧”——虽然远藤周作有些小小错误,但既然本人感动于此,且半熟就是他的坚持,那就用“半熟的鸡蛋”来概括这位外壳复杂、内在简单的相机/戏言玩家吧。

  →轻佻认真,下流纯情

  全书随笔看似几乎没哪篇全文“正经”的,也看似几乎没有几篇是全文在说摄影的。正像他喜欢的,总是那么轻浮,写到母亲死了的时候,不孝子荒木经惟还在炫耀般说自己对母亲如何如何不好,在说到自己接病危电话同时也在夸奖女人“暖烘烘的那里”,在参加母亲的葬礼时甚至摸了母亲的乳头。如何轻佻下流的文字,一个逗号也能迥然不同。当平时嬉皮笑脸的人严肃说话,巨大的差距或许会让所有人静听。一切的荒诞不经都在“我哭了”三个字后戛然而止,唱片停转,女人穿上了衣服,只留下母亲团扇扇出的风。

  然而,当被狠狠甩下的我们穿好正装,急匆匆地终于赶到荒木家的葬礼现场,却又看见他讲起了冷笑话,对母亲的乳头和阴毛念念不忘,想起了遗产,只考虑摄影。就是在这样的割裂感中,他“写真”了。

  因此可以说随笔需耐心。若定晴看,正经的那几句话就像壮年的白发,正藏在密密黑发丛中,既难寻却也是颇为显眼。

  →私化现实,谎言真实

  感情、行文如是,摄影观亦如是。事实上,书中收录的随笔意外、到大概是巧合的很有逻辑。

  他苛刻地要求“真实”,要求摄影如同脱衣舞秀,因此通过镜头表达是“欺骗”;

  这样的苛刻要求支配下,于他而言,端起相机的过程,是与取景器的肉搏。对象要求真实、现实,摄影就是复写。也许就因此,他要练习偷拍,坚持与对象面对面。

  然而,只是客观、冷静反映“现情”,那是“英雄”所为,于荒木经惟而言这过于“伟大”——或许还有无趣。

  “感伤是人的特权”“人啊,就是这么卑微的东西”——他这么说,要表现的是“人”的生死爱,因此需要用力地装入摄影者的感情。

  除了拍摄对象之外,装入的感情,他也要求自身的真实。因此,“摄影是认识自身的旅程”,要点在于要先拍自己爱的东西,并坚持下去,让自己原形毕露。

  出于这三点要求,来自镜头背后、苛刻追求到的真情,注入到拍摄的现实,就成了“私情现实”。这不是冷酷的现实,也/又不过是“谎言”,是拍摄者的私化现实——然而,可以保证的是,这一切都是“真”——至少在接近,正是荒木经惟追求的,相信的“写真”。

  玩文字游戏似的,好烦,不想再写了,我还要如何说呢?

  这种游戏与割裂就是双子座的荒木经惟,这种真实和简单也是。只要认真对待外壳,就会发现固态蛋白和液态蛋黄:

  以“欺诈”为生,却坚持着写“真”;

  玩弄“戏言”,却如是坦诚。

  欢怆,天真,孜孜以求,举重若轻,充满兽ren性。

  塔可夫斯基说艺术的意义是在人性中发现神性,不知“坏品味”荒木先生怎么想?

评价:

[匿名评论]登录注册

评论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