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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的读后感10篇

2018-07-03 04:47: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女巫》的读后感10篇

  《女巫》是一本由[法]儒勒·米什莱著作电子工业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8.00元,页数:264,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女巫》读后感(一):《女巫》和《最后的女巫猎手》:芸芸众生中那人是人还是巫?

  1348年,黑死病在欧洲蔓延。在随后的短短5年中,有将近二分之一的欧洲人死于此疫,这就意味着几乎每个家庭中就有一人丧命于黑死病。这一场给中世纪的欧洲从政治经济宗教等各方面带来毁灭打击灾难,留给人们极大伤痛,嗣后,描述这场大劫难或以此为思考起点写成的书籍不计其数,仅我目力所及,就有法国人薄伽丘的《十日谈》、美国人约瑟夫·P·伯恩的《中世纪的世界·黑死病》、法国人卡缪的《鼠疫》等等,他们从各自的角度对那场叫人忆及便惊恐万状的黑死病进行了追踪和反省。如电影《最后的女巫猎手》那样将欧洲蔓延黑死病归因为女巫作法,大概在欧洲民间广有流传,可对我来说,觉得非常新鲜

  《最后的女巫猎手》正片开始前是一段中世纪欧洲黑死病蔓延时期影像还原。茫茫雪原中,已经失去妻女的考尔特率领一群衣衫褴褛的幸存者忍饥挨饿地寻找制造灾难的女巫。与女巫斗法的过程虽不见刀光剑影异常激烈,尤叫人牵肠挂肚的是,死于考尔特棍棒之下的女巫在肉体变成四分五裂的光焰前对考尔特说的那句话:我要让你孤独地活着,永远

  这才有了《最后的女巫猎手》。对,这部电影所讲的故事发生在当下,距离欧洲蔓延黑死病的时期已有了800年的间隔。800年以后的考尔特,依然没有妻女,装束完全不同于800年前了那是不由分说的,会开车,还用起了手机和手提电脑。不过,800年来始终没有改变的是,考尔特一直与教会合作,在教会派来的一代代多兰辅助下与深藏在人类里并给社会带来无尽麻烦的女巫做殊死搏斗。

  要把《最后的女巫猎手》当真,我们必须接受一个观念:在我们这个世界上,举头四顾除了因着种族差异人们拥有一样颜色皮肤眼睛头发等等之外,还有一个根本差异,就是那些看上去形同人类的男人女人,或许就是与我们人类有着本质区别的巫界传人。

  人巫共处在黄土之上蓝天之下,是早在远古时期中国先民的朴素情怀。雷海宗先生的《国史纲要》中,就列举到中国古代典籍如《周礼》中多处述及巫祝文化。只是,随后的中国文化以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小说形式以显正宗,《诗经特别是楚辞中艳丽多彩的巫文化渐渐消退,巫的形象即便有残留,多半也是青面獠牙的负面形象。

  倒是在西方,随着中世纪的传染病和大饥荒给欧洲子民带来的灾难而伴生女巫文化,始终甚嚣尘上,其中还有不少是写给孩子们阅读童话,远一点的像《白雪公主》,近一点的则有《哈利·波特》,其中都有女巫出没。

  说及童话故事中的女巫,我们不能不提到英国作家罗尔德·达尔和他写的一本书名就叫《女巫》的童话故事,在这则故事中,女巫被姥姥描述成每天杀死一个小孩恶魔时光已经来到了1980年代,姥姥7岁的外孙“我”当然不信姥姥的“胡编乱造”,因此马上得到了报应,被女巫灌下了一种药汤变成了老鼠……因为是写给孩子们的童话,罗尔德·达尔给他的《女巫》设计了一个光明结局,不过,读过《女巫》的小读者,一定不会忘记作家描述的女巫形象:“穿平平常常的衣服,就像平平常常的女人,住平平常常的房屋,做平平常常的工作,而且从来不会被警察抓住”,她们没有指甲手指、没有头发的脑袋、没有脚趾的脚以及蓝色口水,只有在她们认为安全时候才会显露出来——这样的描述,不要说孩子们了,就是成人读者,读罢罗尔德·达尔《女巫》,都会忍不住举头四顾:周围匆匆与己擦肩而过的芸芸众生,到底是人还是巫?

  想要答案,是吗?那就去读一读法国人儒勒·米什莱写于100多年前的一本书,书名也叫《女巫》。这本杰出社会学著作里,儒勒·米什莱在他那个时代的故纸堆里爬梳了数十年,分享给我们的关于女巫的认知,至今都有着令我们豁然开朗的读后感。

  女巫诞生于何时?儒勒·米什莱说:“从绝望时代开始”。疾病和饥荒,中世纪苦难的两大外在特征,促使人们献身魔鬼,在这本书的第一部,儒勒·米什莱用大量的史料证明了一个史实:所谓女巫,均来自深受病痛饥饿之痛的中世纪欧洲子民的主观臆造。

  如果说,儒勒·米什莱一书的第一部分受制于书本学术价值而稍显诘屈聱牙的话,那么《女巫》的第二部所列举的曾经发生过的真实故事,则让我们在痛彻心扉的阅读中认清了所谓女巫究竟是何方神仙

  凯瑟琳·卡帝耶,是儒勒·米什莱用了3个章节陈述的一个女巫故事的主角,她“溜”出史料记载不知所终时,年仅21岁。就在其短短21岁的人生中,凯瑟琳·卡帝耶可谓受尽了人间折磨,而折磨她的恶魔竟然是吉哈尔神父。只是因为凯瑟琳·卡帝耶打小就显现出与彼时的女孩不一样的出众气质,吉哈儿神父一到凯瑟琳·卡帝耶居住的土伦就开始设计诱骗凯瑟琳失身于他,致她怀孕以后,私自配置药水让凯瑟琳堕胎致使凯瑟琳气息奄奄后,还不罢休,又割破凯瑟琳身上的旧伤疤不让其愈合后谎称,这是女巫印记。已经十分脆弱的凯瑟琳难免举止异常,吉哈尔神父再灌凯瑟琳麻醉神经的药水,致使凯瑟琳行为举止跟彼时民众认知中的女巫形象几乎重叠,这才有了法国土历史著名的女巫审判案中的一例。

  凯瑟琳·卡帝耶、玛德莲·巴范、戈弗里迪……儒勒·米什莱用一个个案例告诉我们,世上本无女巫,是疾病、饥荒和教会的迫害,才是那些曾经花容月貌的女孩精神崩溃,让人们错认为世上真有女巫。

  不过,儒勒·米什莱的澄清,并不能妨碍我们饶有趣味地欣赏有着女巫元素艺术佳品,比如像电影《最后的女巫猎手》。女巫虽不存在,但恶势力并没有随社会的进步而销声匿迹。艺术佳品中,女巫俨然已经成为恶势力的代言者,她们的出现让我们能享受正义战胜邪恶愉悦

  《女巫》读后感(二):《女巫》和《最后的女巫猎手》:芸芸众生中那人是人还是巫?

  1348年,黑死病在欧洲蔓延。在随后的短短5年中,有将近二分之一的欧洲人死于此疫,这就意味着几乎每个家庭中就有一人丧命于黑死病。这一场给中世纪的欧洲从政治、经济、宗教等各方面带来毁灭性打击的灾难,留给人们极大的伤痛,嗣后,描述这场大劫难或以此为思考起点写成的书籍不计其数,仅我目力所及,就有法国人薄伽丘的《十日谈》、美国人约瑟夫·P·伯恩的《中世纪的世界·黑死病》、法国人卡缪的《鼠疫》等等,他们从各自的角度对那场叫人忆及便惊恐万状的黑死病进行了追踪和反省。如电影《最后的女巫猎手》那样将欧洲蔓延黑死病归因为女巫作法,大概在欧洲民间广有流传,可对我来说,觉得非常新鲜。

  《最后的女巫猎手》正片开始前是一段中世纪欧洲黑死病蔓延时期的影像还原。茫茫雪原中,已经失去妻女的考尔特率领一群衣衫褴褛的幸存者忍饥挨饿地寻找制造灾难的女巫。与女巫斗法的过程虽不见刀光剑影却异常激烈,尤叫人牵肠挂肚的是,死于考尔特棍棒之下的女巫在肉体变成四分五裂的光焰前对考尔特说的那句话:我要让你孤独地活着,永远。

  这才有了《最后的女巫猎手》。对,这部电影所讲的故事发生在当下,距离欧洲蔓延黑死病的时期已有了800年的间隔。800年以后的考尔特,依然没有妻女,装束完全不同于800年前了那是不由分说的,会开车,还用起了手机和手提电脑。不过,800年来始终没有改变的是,考尔特一直与教会合作,在教会派来的一代代多兰辅助下与深藏在人类里并给社会带来无尽麻烦的女巫做殊死搏斗。

  要把《最后的女巫猎手》当真,我们必须接受一个观念:在我们这个世界上,举头四顾除了因着种族的差异人们拥有不一样颜色的皮肤、眼睛、头发等等之外,还有一个根本差异,就是那些看上去形同人类的男人和女人,或许就是与我们人类有着本质区别的巫界传人。

  人巫共处在黄土之上蓝天之下,是早在远古时期中国先民的朴素情怀。雷海宗先生的《国史纲要》中,就列举到中国古代典籍如《周礼》中多处述及巫祝文化。只是,随后的中国文化以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小说等形式以显正宗,《诗经》特别是楚辞中艳丽多彩的巫文化渐渐消退,巫的形象即便有残留,多半也是青面獠牙的负面形象。

  倒是在西方,随着中世纪的传染病和大饥荒给欧洲子民带来的灾难而伴生女巫文化,始终甚嚣尘上,其中还有不少是写给孩子们阅读的童话,远一点的像《白雪公主》,近一点的则有《哈利·波特》,其中都有女巫出没。

  说及童话故事中的女巫,我们不能不提到英国作家罗尔德·达尔和他写的一本书名就叫《女巫》的童话故事,在这则故事中,女巫被姥姥描述成每天杀死一个小孩的恶魔。时光已经来到了1980年代,姥姥7岁的外孙“我”当然不信姥姥的“胡编乱造”,因此马上得到了报应,被女巫灌下了一种药汤变成了老鼠……因为是写给孩子们的童话,罗尔德·达尔给他的《女巫》设计了一个光明的结局,不过,读过《女巫》的小读者,一定不会忘记作家描述的女巫形象:“穿平平常常的衣服,就像平平常常的女人,住平平常常的房屋,做平平常常的工作,而且从来不会被警察抓住”,她们没有指甲的手指、没有头发的脑袋、没有脚趾的脚以及蓝色的口水,只有在她们认为安全的时候才会显露出来——这样的描述,不要说孩子们了,就是成人读者,读罢罗尔德·达尔《女巫》,都会忍不住举头四顾:周围匆匆与己擦肩而过的芸芸众生,到底是人还是巫?

  想要答案,是吗?那就去读一读法国人儒勒·米什莱写于100多年前的一本书,书名也叫《女巫》。这本杰出的社会学著作里,儒勒·米什莱在他那个时代的故纸堆里爬梳了数十年,分享给我们的关于女巫的认知,至今都有着令我们豁然开朗的读后感。

  女巫诞生于何时?儒勒·米什莱说:“从绝望时代开始”。疾病和饥荒,中世纪苦难的两大外在特征,促使人们献身魔鬼,在这本书的第一部,儒勒·米什莱用大量的史料证明了一个史实:所谓女巫,均来自深受病痛和饥饿之痛的中世纪欧洲子民的主观臆造。

  如果说,儒勒·米什莱一书的第一部分受制于书本的学术价值而稍显诘屈聱牙的话,那么《女巫》的第二部所列举的曾经发生过的真实故事,则让我们在痛彻心扉的阅读中认清了所谓女巫究竟是何方神仙。

  凯瑟琳·卡帝耶,是儒勒·米什莱用了3个章节陈述的一个女巫故事的主角,她“溜”出史料记载不知所终时,年仅21岁。就在其短短21岁的人生中,凯瑟琳·卡帝耶可谓受尽了人间折磨,而折磨她的恶魔竟然是吉哈尔神父。只是因为凯瑟琳·卡帝耶打小就显现出与彼时的女孩不一样的出众气质,吉哈儿神父一到凯瑟琳·卡帝耶居住的土伦就开始设计诱骗凯瑟琳失身于他,致她怀孕以后,私自配置药水让凯瑟琳堕胎致使凯瑟琳气息奄奄后,还不罢休,又割破凯瑟琳身上的旧伤疤不让其愈合后谎称,这是女巫印记。已经十分脆弱的凯瑟琳难免举止异常,吉哈尔神父再灌凯瑟琳麻醉神经的药水,致使凯瑟琳行为举止跟彼时民众认知中的女巫形象几乎重叠,这才有了法国土伦历史上著名的女巫审判案中的一例。

  凯瑟琳·卡帝耶、玛德莲·巴范、戈弗里迪……儒勒·米什莱用一个个案例告诉我们,世上本无女巫,是疾病、饥荒和教会的迫害,才是那些曾经花容月貌的女孩精神崩溃,让人们错认为世上真有女巫。

  不过,儒勒·米什莱的澄清,并不能妨碍我们饶有趣味地欣赏有着女巫元素的艺术佳品,比如像电影《最后的女巫猎手》。女巫虽不存在,但恶势力并没有随社会的进步而销声匿迹。艺术佳品中,女巫俨然已经成为恶势力的代言者,她们的出现让我们能享受到正义战胜邪恶的愉悦。

  《女巫》读后感(三):塑造并不成功反抗英雄

  全书分为两部,第一部主题是从古代世界终结后,黑暗时代、十字军时代直到文艺复兴,女巫的发展历程,这一部分主要出于作者概括。第二部则是相对的“近代”的女巫形象,在描述了巫术、女巫、撒旦这些概念变形以后,第二部把重心放在了(可能史料较丰富的)几次著名的女巫审判上。

  两部分风格非常不同,作者显然具有文学性的天赋,因此在第一部为女巫所做的颂歌,以及结语赞美现代性降临的部分,都浮动着浪漫激情。第一部的主体是带有心理描写的小说式叙述;第二部的主体则是纪实性叙述。从直接的观感上看,第一部主要充斥了“黑暗时代”和“永恒女性引导我们上升”这种奇幻式的印象,第二部则像是今日说法纪实文学混合宗教丑陋这类观念。

  作者的主要写作目的,应该从两部混合起来看。阅读书本的前面部分很容易感到其写作方式的奇特,初看起来他似乎采用不置可否的态度,对于很多材料不加选择的吸收,他似乎既相信古代异教,又相信精灵,相信女巫和撒旦的神力。但行文中无处不在的明显的启蒙主义政治说教(反教会、反封建制)又表明本书不可能是那种笔记式的摘录作品。

  第一部始于“潘恩大神死了”这一标志性的描述,主要从精神上刻划出古代世界和中古早期的截然区分。随后他用了连续几节的小说式叙述,从背景、环境和外力推动,描绘了一位女性变为女巫的过程,包括其心理动机。这种心理描写并不是统合性的女巫事件诱因,而是大体可以看作“挑战封建-神学秩序者”在诸时代背景下的动机。作者对于社会背景的追溯,并非从社会学角度出发对女巫的分析:这些材料作为小说铺垫或许足够,但是并不能从更大的因果性上合理地推出这位女性的选择,毋宁说只是配合了作者描绘女巫作为革命者的目的。

  这里存在一个重要的问题,他在连续数节里描写的女巫是变化的,从最初的旧信仰践行者,到精灵之友,到运用危险的力量,到订立恶魔,是延时性的、且在程度上不断加深、在神学上不断变形的结构,并不是对于单一一类事件的描述,而这么多差异甚大的事件,不可能出于单一的动机。也就是作者叙述的挑战者(见228页第二段作者的热烈赞许)并非一个连续的主体。因此作者虽然从反教会的立场出发,写作的方式却如同看着教会的投影,并且假设影子是真实的而投影之物是虚假的,或者两者至少是平行对立的。

  作者意识到这一点,试图克服这一点但是并不成功。

  他用延时性、小说性的手法,将一系列差别很大的、不同时代地区的事情联系起来,这是第一部奇怪的叙事的根本目的。他确立女巫这个风之新娘,自然力量的跟随者,教会的敌人,目的是假造一个持续性的反教会的主体,将孤立的(或者说频发,但根源不在于存在一个广泛联系传承的女巫亚文化,而是存在于教会和民间长期发动的猎巫行动)事件熔炼成单一的反教会的事件,将其化为大神潘恩证明自己生命的一声大吼,从而证明第一部开头“潘恩大神死了”所标志的黑暗时代根本特征逐渐被自然力量所推翻。

  第二部运用距离作者年代较近有大量文献的几次女巫审判,这些审判本身和前述的(黑暗时代——》文艺复兴——》理性凯旋、大自然成为新的圣灵)并没有完全契合,最多是泛泛地批判旧制度下宗教和司法的丑恶。作者显然让自己的笔引领自己走得太远,杂乱的材料造成第二部有一个膨大的腹部挂在全书中无所事事。

  作者同样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在第二部里加了“女巫衰落,撒旦通俗化、数量大增”“十七世纪的撒旦凯旋”等节,用概述时代精神变化的办法来克服这些材料脱节的问题,但是即使如此,这些材料同样无法论证新提出来的时代精神变化。唯一的好处是,第二部里这些概述的章节使得前后两部脱节的问题略微减轻了,由于这些章节里作者的意见比较鲜明,也使得云山雾罩的第一部较易理解。

  第二部比较突出的论点是,女巫在这个时代(十六、十七世纪)发生了变化,她从教主性格变成了手艺人性格(比起医生、皮匠和酿酒师较不易为社会所接受一点),也就是突出了其“技艺”、能动性的一面,而削弱了其意识形态野心的一面。更进一步地(见结语),作者认为撒旦和圣灵的战争根源在于教会的保守性,教会的统合性解释体系将任何变革(尤其是还原论、自然主义的抬头)视为正邪的对战。与之相似的一个论点是神迹和巫术是共生的(见十七世纪的撒旦凯旋),但是这一判断在狭义上或许是有意义的,即两者都依赖于一种超自然的想象,并且(就黑巫术言)依赖于善恶分明的世界观,但是假如把巫术、女巫放在导言里提及的那种文明之始的女巫去观察,把巫术作为一种原始技艺去观察,这个判断是不成立的。系统的论述就是弗雷泽的巫术早于宗教论。

  总之,本文由上述几个较为松散的部分组成,有较多次一级的论点,但是作者用力最深的部分显然是围绕“潘恩大神死了”这一黑暗时代精神特征,以及各个时代这一精神的变形发展。他观察到的当代精神是,在女巫审判盛行时期“长久斗争所导致的衰弱无力”后,两种超自然的观念逐渐变得无法区分而且空洞化,而撒旦的一个侧面,即对于自然的尊崇,巫术的一个侧面,即还原论的方法,最终取得了胜利。而他期待的未来则是“……三座永恒的基石:理性、法律和大自然”“让整个大自然成为崇高的圣灵”。关于女性的视角,我认为是从属于这个时代精神变化模型的,作者主要是赞颂了女性天然地亲近自然、亲近欲望和生命、亲近实在之物。

  《女巫》读后感(四):黎明,将要升起……

  一位天才横溢的女人在强大的内心冲动下,以为看见中世纪时对战的圣灵和魔鬼终于彼此理解、变得亲近,而后融合为一。两者仔细端详对方时,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彼此的相似处。如果他们本来就是血浓于水的兄弟,长久以来的斗争只不过是误会,相互倾诉衷肠之后,双方的态度会软化。高傲的被放逐者和心地温和的迫害者尽释前嫌,投向彼此的怀抱[如同乔治桑的《康素爱罗》(Consuelo)]。

  这是女人的美好想象,其他人也做着同样的美梦。温柔的蒙塔内利(Montanelli)以一首绝妙诗篇呈现这个观念:啊!谁不愿抱持这样迷人的期望,就让世上的斗争平息,由交战双方动人的拥抱做结束呢?

  智者默林对此有何看法,唯有他的目光能穿透平静如镜的湖面望入深渊,这样的他看见了什么?在奎内特(Edgar Quinet)一八六○年所著的伟大史诗里,魔法师默林说,就算撒旦有朝一日缴械投降,只可能是最后审判日那一天。那时,达成和解的两方这才并肩躺下来长眠。

  只要扭曲本性,双方想必轻易能达成妥协,长久斗争所导致的衰弱无力更增进彼此融合的可能。最后一章的内容显示魔鬼和耶稣的影子在谎言里达成和解,互助一臂之力,魔鬼成为罗耀拉(Loyola,1491—1556,译注:耶稣会创办者)的友人,信仰狂热和魔鬼附身比肩同行,地狱逐渐融进耶稣圣心。

  这是一段和平时期,仇恨大减,人们几乎只对朋友才抱持敌意。我见到卫理公会教徒赞扬耶稣会教士,我看见被中世纪教会称为撒旦子嗣的律师和医生谨慎地和昔日的败将魔鬼讲和。

  不过,暂且先搁下这些看似达成和解的例子。那些认真期待撒旦来休战和谈的人,他们真正审慎考虑过其中存在的问题吗?障碍并不在于残存的仇恨,死者已矣。数百万的受害者,艾伯塔派教徒、瓦勒度派教徒、清教徒、摩尔人、犹太人、北美印第安人,他们平静地长眠。中世纪普遍的受虐者女巫也沉默无言,她的骨灰已随风而逝。

  你们可知道强力将魔鬼和耶稣分隔开来,阻止他们接近的障碍是什么吗?即是过去五世纪来逐渐成形的庞大现实。那是教会曾经诅咒的庞然大物、由科学和现代制度构筑而成的巍峨建筑,教会逐一拆下它的一砖一瓦,一次次的咒骂却让它的规模越发宏伟,又往上窜高一层楼。就如你们所知,可有任何一门科学初萌芽时不是被视为反抗威权的吗?

  只有唯一一种方式能让圣灵和魔鬼和解,即是让两方教派合二为一。即是摧毁新的圣灵,一出现就宣告它有罪、应受谴责。如果可以,就让我们消灭所有自然科学,摧毁天文台、博物馆、植物园、医学院和现代图书馆,就让我们烧毁法规、法典,就让我们回到由教会法主宰的世界。

  一切的新兴学科都是魔鬼,所有的进步发展都是魔鬼的罪行。正是这位邪恶的逻辑学家无视教会法,维持、翻新了哲学家和法学家以自由意志信仰为基础的法规。

  正是这位危险的魔法师,在教会人士忙着讨论天使的性别和其他同样崇高的问题时,热中投入现实,创造了化学、物理学和数学。是的,数学。必须让这门学科重新复兴,它是另一个对抗权威的反叛起义,因为有人说三等于三而被烧死(译注: 等于否认三位一体)。

  医学尤其是货真价实的魔鬼崇拜。对抗疾病,等于反抗上帝赐下的灾祸。半路拦截正要前往天国的灵魂,让他再度回到人间,显然是罪大恶极的行为!

  如何补偿这一切,如何消灭、击溃现代生活所充斥的这些反抗和叛乱行径,以便再度进入天使的道路呢?撒旦会摧毁这座庞然建筑吗?不可能,因为它有三座永恒的基石:理性、法律和大自然。新的圣灵大获全胜,意气风发的它忘却了过去的艰辛奋斗,现今几乎不屑再想起胜利。

  让它重新忆起曾有的苦难开端,并非全然无益的事。想起它被受迫害时候的卑微、粗糙、野蛮、极其可笑的样貌,那时有一位女人,不幸的女巫在民间推动促进科学的发展。她远比异端分子、心存怀疑的名义上基督徒、一脚仍踩在神圣之环里的学者更为大胆勇敢,她热切地逃离限制,前往自由之土,以荒地里的粗糙石块试着为自己盖一座祭坛。

  她也走上灭亡,她不得不灭亡。但是她以什么方式呢?主要是因为由她开启的科学日益突飞猛进,她曾助一臂之力的医生和博物学家们将她送上覆亡之路。

  女巫就此永远消失,仙女却仍然存在,她以此不朽的形貌再度现身世间。

  过去数世纪的女人忙于男人的事务,以致失落了女人本性真正的作用——治愈和安慰,让人恢复健康的仙女职责。这是她真正的圣职。不管教会如何说,这是她的神圣天职。

  以她的灵敏感官、对细节的喜爱、对生命的温柔理解,她受到召唤,成为科学的盟友。由于善良心肠、怜悯、本能的仁慈,她是天生的疗愈者。病人和孩子几乎没有差别,他们都需要女人的照料。

  她走进科学领域,为它注入温柔和人性,宛如大自然展露的一抹笑靥。

  反大自然者日趋式微,他们有朝一日会完全地消失,让人类迎来幸福的曙光。

  神祇们消失,上帝继续存在。神祇越是凋零,上帝越发强大。上帝有如时明时暗的灯塔,在黯淡之后的光芒越加强烈明亮。

  一种无法形容的青蓝色(粉红色的黎明对它表示尊重、完全不敢侵犯),一种神圣的天空,一种精神,让整个大自然成为崇高的圣灵。

  然而可以感觉到在进展中,有一种循序渐进的缓慢改变。一个伟大的奇迹就要发生,绽放的光辉就要使这一切黯然失色。我们静候它的到来,不加催促。即将到来的改变,迷人的白日光辉,丝毫未损神圣夜晚里尚存的深沉魅力,一个依旧笼罩在半明半灭里的神奇幻境……阳光,现身吧!我们已经爱慕着你,却也享受最后片刻的梦境。

  黎明就要升起,让我们虔敬地引颈企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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