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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伊夫的信》读后感10篇

2018-07-09 05:14: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给伊夫的信》读后感10篇

  《给伊夫的信》是一本由(法) 皮埃尔•贝尔热(Pierre Bergé )著作,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20.00元,页数:148,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给伊夫的信》读后感(一):光芒是有多耀眼幽暗就有多深沉

  作为一个对时尚知之甚少的人,是读到《给伊夫的信》这本书,我才知道法国二十世纪伟大时装设计师之一伊夫•圣罗兰的终生伴侣皮埃尔•贝尔热是个男人,他们共同创立了YSL这个品牌,相依相伴生活了五十年。2008年6月1日,72岁的圣罗兰死于脑癌,在他下葬的第二天,贝尔热开始天堂里的爱人写信,一年后,结集成这本《给伊夫的信》 出版。这些记忆碎片追忆的,是两个男人之间一生爱情生活;也是在一切几乎尘埃落定之际的一种追寻,对爱人、对自我的追寻。

  伊夫•圣罗兰21岁即担任迪奥的首席时装设计师,此后以YSL的品牌,改革传统,设计的时装系列作品每每以先锋姿态引领时尚,堪称时尚界的天才人物。对普通人而言,金字塔顶端的设计师是光芒耀眼的存在,所代表的是我们可以欣赏却难以企及的美或奇迹。然而这光芒在带给他们地位荣耀同时,也遮蔽了他们生活中阴影部分。是贝尔热的这些书信,不仅让我们看到天才设计师圣罗兰在时尚界的叱诧风云,看到他那“巨大翅膀”,也将这翅膀带给他的痛苦和他人生中浓度超越普通人的幽暗一一展露。

  和许多天才艺术家一样,圣罗兰也属于“神经质的家族美妙,但却可悲,是大地的盐分”,只能在创作中得到安全,找到希望的理由,得以生活下去。在时装设计的艺术领域,他是王者至尊;然而在现实世俗生活中,他格格不入。在与生俱来的光芒背后,孤独抑郁歇斯底里乃至自杀倾向这些阴暗的痛苦始终如影随形,随时准备吞噬他。酒精毒品、纵欲和背叛,曾是他选择用来对抗逃避自己幽暗部分的路径,而这些让他更加坠入痛苦的深渊。这大概是很多天才在拥有非比寻常天赋时,所需要付出宿命般的代价。他们创造极致的美,也不得不承受极致的痛苦。天才多怪僻,普通人难以理解他们冰火两重天的精神生活。

  然而他们也不是没有知己。作为伊夫•圣罗兰曾为之着迷、也曾磕磕绊绊、分分合合,但是始终在一起,不曾真正分离过的爱人,贝尔热的“普通”只是相对于圣罗兰的天赋而言的,他有其不普通之处。他们一起收藏艺术品品味相投;在他的书信里,他对圣罗兰谈论艺术,谈论他读的书、听的音乐,谈论时尚界,处处透露出他的艺术修养和在智识上的高度完全够得上做圣罗兰的伴侣。在最初的身体吸引、之后生意上的相互依赖之外,他们享受着彼此在精神上的交流与契合所带来的愉悦。所以说,那些漫长的爱情不会是是无缘无故的,总有不褪色的底色在那里。

  但这也不足解释他们之间何以能相依相伴半个世纪。和所有的普通情侣一样,一开始催生爱情的是年轻、是美貌、是身体,他们陷入热烈情感思念甜蜜妒忌不管不顾,一样也不少。天堂般的生活过了二十五年,地狱般的生活就拉开了序幕

  在最后的二十五年里,圣罗兰被其“幽暗”的一面包裹,变得“冷酷无情远离现实,远离尘世”,生命中只剩下拒绝和抛弃、抱怨和坏脾气。在欣赏和爱慕其天赋的同时,贝尔热接受了他的幽暗面,同情他所受的痛苦。他深知伊夫•圣罗兰的天赋对世界意义,所以他说,“我们所了解的好东西都来自这些神经质的人。正是他们,而不是别人,创立了宗教完成杰作。世界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欠他们多少,也不会知道,为了给出这样一个世界,他们承受了多少痛苦。”

  只有知之甚深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这话里最难能可贵的不是爱情,而是一个从内心尊崇美的东西的普通人,对这美的创造者所怀有的理解和同情。爱慕与同情相糅合,最能催生一个人保护欲和为之牺牲奉献无畏心甘情愿。所以,贝尔热一直自觉地充当圣罗兰的保护者,他极力保护他免受俗世干扰与其自身幽暗的吞噬,让他发挥自己的天赋去创造美。

  即使是普通人的爱情,开始的时候,也许彼此,也许只是一方对另一方,都能看到类似光环的东西吧,神奇而非理性。只是后来就渐渐消失了。然而在贝尔热眼中,伊夫•圣罗兰的光环从来不曾消失。“你就是有这样的一种光环,让我们可以接受你原本模样,保护你,爱你。这种光环从来曾离开过你。”

  也许,天长地久的爱人之间,就是有那种永不消失的光环,能够照亮彼此原本的模样。

  《给伊夫的信》读后感(二):我在某处停下,只是等你 ——代译序(by 袁筱一)

  我在某处停下,只是等你

  ——代译序

  2008年6月1日,法国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时装设计师之一伊夫•圣罗兰走完了他七十二年的人生历程,死于脑癌。6月4日,圣罗兰的葬礼在圣罗什教堂举行。也是从他落葬的第二天开始,陪伴了圣罗兰五十年的皮埃尔•贝尔热开始给已然在另一个世界的他写信,一写就是一年。一年后,2009年8月14日的这一天,搁笔两个月之后的贝尔热准备彻底告别,他这样来总结这封长信:“实际上,这些信只有一个目的:对我们的生活做一个总结。告诉那些读信的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又是什么样的。将我的记忆呈现在大家面前,告诉你,无论如何,与你一起的日子,我很幸福,……并且可以展现你的天赋,你的品味,你的智慧,你的善良,你的温柔,你的力量,你的勇气,你的天真,你的美好,你的眼神,你的正直,你的诚实,你不妥协的态度,你的一丝不苟。”

  我从不怀疑,所有的读者在读到这封信之前,或许都只是认识那个舞台上,为世界上最美丽模特和最华贵衣裳围绕的圣罗兰,只是将“YSL”三个连在一起的字母当作时尚界的标签——之一。

  之一,对于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来说,我们都只能是“之一”。无论这个“之一”是多么耀眼。2008年6月4日,圣罗兰的葬礼上汇聚了各界名流:政界的——有时任总统的萨科奇——,时尚界的,演艺界的,工业界的,当然,还有媒体。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这样的热闹。从贝尔热展现的记忆来看,他应该是无所谓,因为,贝尔热说,他是一个被宠坏的,任性孩子

  即使贝尔热不说,我们也知道,他有权力得到宠爱。因为他无以伦比的“天赋”。时尚或许是一个离我们日常生活有些远的地方。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每一个人都毫无负担享受着这样一些人为我们带来的,令人震惊的美。我们会惊叹,赞赏,有时也会失望,甚至谩骂,就因为他——圣罗兰,或是其他什么人——是与我们毫无关系的“之一”。

  但是,他的“品味、智慧、善良、温柔、力量、勇气、天真、美好”呢?他的“眼神”呢,他的“正直、诚实、不妥协的态度”呢,我们无从了解,也从未想过要有所了解。如果不是贝尔热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将他五十年的记忆“呈现出来”,我们就会毫无遗憾错过了,因为圣罗兰这样耀眼的名字,就只是无数个耀眼的名字中的一个。

  圣罗兰带给这个世界的,是对“时尚”的重新定义。重新定义时尚的能力使之能够与香奈儿并驾齐驱:二十世纪的上半叶属于香奈儿,下半叶属于他。他带给时尚界很多新鲜元素:是他让时装从高级订制的概念——少数人的时装——过渡成衣——向所有人敞开怀抱——制作,成衣的店铺一夜之间开满了巴黎、纽约;也是他那样温柔地爱着女人,将女人从固有的概念中解脱出来,将女人的身体从束缚解放出来;同样还是他,第一次使用了深色皮肤的模特,打破了T台上清一色白种人的审美。的确,他如何不让人想到香奈儿呢?当年,香奈儿不也是用简单线条和黑白两色替代了红红绿绿的繁复装饰吗?

  某种程度上,圣罗兰的存在可以让我们相信,这个世界上,天才的艺术家可以只在想象域中驰骋。否则,我们又如何解释他的印度、俄罗斯、日本、中国系列?而他从来没有到过这些地方,因为让他“动一动是一项多么浩大工程啊”。

  和圣罗兰对话的,不是工业意义上的,到哪里都可以落地生根的“服装产业,而是法国的艺术:“是龙沙的一句诗,勒诺特尔设计的花园,拉威尔的一页作品,马蒂斯的一幅画”。

  当然,我们也不用怀疑,对于贝尔热来说,圣罗兰是“唯一”,所以才有他今天花了一年的时间呈现给我们的圣罗兰。两个人相识的时候,圣罗兰二十一岁,已经在迪奥时装设计公司担任过艺术总监,然后,应征入伍,却因为抑郁住进了格雷斯医院。再然后,贝尔热就在医院里向圣罗兰宣布他与迪奥公司解约的消息,两个人自此“合二为一”。“YSL”这三个连在一起的字母从此宣告了一个时代的来临。

  这注定是一个不同凡俗的故事。不仅仅因为在一起经历了五十年激情动荡风雨的这对伴侣是同性事实上,所有的爱情——无论是同性之间,还是异性之间——都是一样的道理,都有中心,有牺牲,有遇见“唯一”的人时所看见的炫目的光环,有光环背后深深的怀疑,对自己,对他人。

  贝尔热不是也怀疑过吗?并非怀疑圣罗兰的“天赋”、“品味”和“智慧”,而是怀疑自己是不是用一种错误方式在爱着对方。当圣罗兰的生命中只剩下了“拒绝和抛弃”的时候,当一切都可以成为他的“抱怨和坏脾气的借口”的时候。他需要用什么作为支撑啊,才能坚持二十五年,坚持到看着他安静离去,对他说,“有的时候真的很艰难”。五十年的时间,一半是和人间少有的天才共舞的疯狂迷醉,而另一半是和同样人间少有的魔鬼沉沦在黑暗中的恐惧无奈,是对那个魔鬼,对与魔鬼在一起的自己的怜惜。

  我们需要这样的爱情吗?我们有能力承担这样的爱情吗?

  在译完这封信之后,我突然觉得,当上帝——贝尔热不是信徒,但是,天哪,又是见鬼的爱情,他竟然会心甘情愿地为圣罗兰在教堂里点一根蜡烛——将一个天才作为礼物馈赠人类的时候,黑暗的力量却始终不曾放手过,以至于他越是燃烧得炽热,就越是在黑暗中无法自拔。否则,圣罗兰又如何会在二十五年的时间里变得“冷酷无情、远离现实”呢?抑郁,或是为了一点点小事勃然大怒,从根本上来说,都是一样的。

  这种与炫目的天赋形影不离的阴翳,波德莱尔在他的《信天翁》中称之为“巨人的翅膀”,作为碧空之王的信天翁一旦落入人间,就会遭到无情的戏弄:

  海员刚把它们放在甲板上面,

  这些笨拙羞怯的碧空之王,

  就把又大又白的翅膀,多么可怜

  像双桨一样垂在它们的身旁。

  ……

  所以,圣罗兰也是一只信天翁吧,落在地上,落在永远纠缠于想象与现实之间的艺术里,落在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时尚界里,纵然有能够容忍他的伴侣和朋友,还是不知该如何应对。难怪他会在“一个不再需要严谨苛刻的时代”,亲口宣告与自己热爱职业“永别”。

  贝尔热将圣罗兰与普鲁斯特相提并论,因为他们同样“神经质”。因为这个世界的好东西都来自于他们。作为离这个“神经质”的天才最近的人之一,他告诉我们,“世界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欠他们多少,也不会知道为了给出这样一个世界,他们承受了多少痛苦。”

  同样承受痛苦的,还有爱着他们的人,站在离他们最近的地方,守护着现实生活中时时刻刻会因为“巨人的翅膀”妨碍了行走,碰得头破血流的他们的人。贝尔热这样的人,应该是替世界还债的吧。碰到了一个天才,不幸地——却同时也是幸运地——爱上了他。因为爱情,所以也要和这个人一起,伴随着他,生活在“匕首毒药之间”。哪怕清楚地看到这一切,哪怕胆怯过,想过逃跑,但还是要陪着他,看着他喂养“幽灵”,只是为了让他晚一点,再晚一点被“幽灵”吞没。哪怕知道自己永远也不可能替代“孤独”成为他的同盟,但是,守候,就是爱人的职责吧。

  完美的死亡,贝尔热在《给伊夫的信》中这样形容圣罗兰的死亡。他紧接着就问,有完美的死亡吗?在译完之后,我竟然隐约相信了“完美死亡”的存在。就是因为贝尔热,他代表“欠”圣罗兰很多的世界,在“某处停下”,等他。

  我在某处停下,只是等你。所谓爱情就是:停下,等着那个记忆中的你。《给伊夫的信》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

  袁筱一

  2013年12月9日凌晨于上海

  《给伊夫的信》读后感(三):走下神坛,无关禁忌

  有太多的理由驱使我打开这本《给伊夫的信》: YSL创始人光环背后的故事;圣罗兰和同性恋人贝尔热相伴二十五年的爱情;几十封未亡人写给彼岸伴侣的内心告白……每一条都能吸引不少眼球。在这个纸醉金迷标新立异的时代,时尚大牌总是被标志成功品位象征,欧洲的奢侈品名店里挤满了批量采购的中国旅行团;而同性爱情通常被解读成新锐或特殊,网络上既有“杀死那对异性恋”的搞笑段子,也有不能接受无法理解“同志”的群众。然而《给伊夫的信》中的时尚界并非光鲜靓丽,圣罗兰的爱情也缺乏惊天动地。 无论你翻开这本书想收获什么,也许它能带给你些不同的感受。

  也许你想了解一位“二十世纪的时尚大师”。然而伊夫既是一个被神宠爱的孩子,才华横溢、睿智聪颖;但有时也与恶魔打交道,敏感反复、歇斯底里。天才能看到我们常人看不到的东西,燃烧自己为大众创造一个时代,告诉我们这个世界的耀眼斑斓。“世界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欠他们多少,也不会知道为了给出这样一个世界,他们承受了多少痛苦。”伊夫既坚强又脆弱,一生都在与自己的内心的怪物纠缠,几次都濒临崩溃,而皮埃尔正是他灵魂的守护人。皮埃尔的这几十封信叙述了伊夫的“品味、智慧、力量”,也道出他的“善良、温柔、天真”,天才大师的光环背后,也许一直是个不沉稳的孩子。

  也许你想见证一场“突破禁忌的伟大爱情”。然而他们一见钟情,热烈相爱,彼此伤害,又合二为一,和所有的爱情故事一样痛苦或甜蜜。他们没有封闭自我沉溺于禁忌的爱,他们喜欢女性,且尊重她们。“我们的性,从来没有可以隐藏,也不需要刻意展示。”他们并没有希望成为标杆,却自然成就了传奇,他们在这份爱中寻找到了自己,只有通过对方,才能找回的自己。我之所以赞颂这份爱情,并非因为他们跨越了性别的界限,而是同性间这种平等、互补、相伴的爱情,也许正符合一部分女性对爱情的诉求:不依附或从属于另一方,没有固定的“主外主内”的角色分配,而是一起面对,共同承担。

  在这个时代,每个人都希望给自己贴上“特殊”的标签,用挥金如土来标榜自我,用挑战禁忌来凸显深度。皮埃尔的这一组写给天堂伴侣的信,让我认识了一个更“平凡”的伊夫,讲述了一段“寻常”的爱情,真正不同凡俗的时尚大师同样要人呵护,成为佳话的爱情故事一定真实质朴。

  本文刊于《新华书目报》

  《给伊夫的信》读后感(四):圣罗兰不是孤独的

  1.

  2008年伊夫·圣罗兰去世,陪伴了圣罗兰五十年的皮埃尔·贝尔热开始给另一个世界的他写信。

  (现在贝尔热也去世了,不知道有没有人给他写信。)

  同性之间的爱情分外艰难,更何况,圣罗兰是天才的、敏感的、冷酷无情的、远离现实的艺术家。

  贝尔热写他们之间的回忆,在阿格达尔的花园看夕阳西下,1958年他们共度的第一个圣诞节,在歌剧院一起听卡拉斯。贝尔热写那个生活中的圣罗兰,坏脾气、绝望、歇斯底里,独属于他那一部分的圣罗兰。

  ——我偷偷记下他们的选择:Prazak Quartet的贝多芬四重奏,尤金娜的贝多芬Op.111,蕾昂泰茵·普莱斯演绎的《游吟诗人》,1865年《特里斯当和伊瑟》的首演,彼得·布鲁克的《李尔王》……

  1987年的圣诞节,贝尔热宣告自己要逃跑。圣罗兰说:”我同情你,因为我了解你,我能够猜到你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这么做。”

  种种回忆既包含甜蜜也饱含过去的辛酸,贝尔热:”我在书写的人,和你们认识的那个人,是同一个吗?”

  ……

  我们总对故去的人寄托思念,以长长久久不愿停笔的信,明知对方永远不会读到,明知永远不会有回音。

  因此,我特别敬佩的地方在于,一年后,贝尔热停笔了:”这是我的最后一封信……我是一个孤独的鳏夫”。

  一场有尊严的告别。

  2.

  每个去摩洛哥旅游的人,都会到马拉喀什的马约尔花园,那是洒下圣罗兰骨灰的地方。

  马约尔花园同马拉喀什整体建筑有很不一样的地方,它色彩明亮,采用了”马约尔蓝”,在干热的环境中是让人安静和感到清凉的。

  整本书里反复地提到摩洛哥的那些城市,我才知道,他们有多爱马拉喀什。

  “我避免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把你放在蒙帕纳斯的墓地里,让你身处那种不具名的,冷冰冰的空气中,只有参观者好奇的眼光,或许他们在萨特和杜拉斯之间寻找着你。”

  ——贝尔热做到了,前往马约尔花园的人数不胜数。而花园实在太漂亮,人们在里面拍照留念,似乎忘了那儿还有一小块圣罗兰的墓碑,直到进入圣罗兰的纪念馆,也依然是雀跃的、欣喜的。

  圣罗兰不是孤独的。

  《给伊夫的信》读后感(五):因自由而美丽

  很喜欢书的结尾处惠特曼的诗:

  如果你不是第一眼就发现了我

  请保留你的勇气

  如果在某一个地方我逃离了你的视线

  请到处找一找

  我在某处停下

  只是等你

  看多了时尚杂志或者明星街拍,出席活动的人,一定很熟悉YSL (Yves Saint Laurent)这三个字母。本书是伊夫的伴侣皮埃尔在伊夫去世后写给他的信。

  一直很好奇名人的恋人这个特殊的群体。如果这对恋人还是同性的话,则更加让人期待。皮埃尔说“五十年的时间,一半是和人间少有的天才共舞的疯狂迷醉,而另一半是和同样人间少有的魔鬼沉沦在黑暗中的恐惧、无奈,是对那个魔鬼,对与魔鬼在一起的自己的怜惜。” 搞艺术的很多天才都敏感、多疑略带点神经质,不仅与自己斗争,还要与这个世界斗争,只为坚持自己的理念。

  皮埃尔就是为将军提供粮草、军火、士兵,伊夫领导着每一场战役,几乎从赢得前几场战役开始,荣誉的光环从未离开过。正常的情侣也会经历分分合合,何况是在聚光灯下的名设计师。无论多么激烈的争吵,还是败给了爱情,还是舍不得离开。一次次的离开,只是为了下一次的重聚。

  皮埃尔提到了一个人,J.de.B. 以前埋怨他,是他带着伊夫走上了吸毒和酗酒的道路。后来明白,如果不是J.de.B,会是另外一个人。因为伊夫的欲望就是和魔鬼共舞。皮埃尔总是帮着平衡一切,总是“方方正正”,这救不了伊夫。 J.de.B只是一个借口,欲望总是会通过各种途径来到他们面前。联想到现在的粉丝,总是埋怨谁谁谁把他们偶像带坏了,其实,哎,真说不清楚。书中多处提到了伊夫的偏执、多疑、脆弱、暴虐、不完美。抛开闪光灯的明媚,空壳下的他们多么的无助与不幸。

  大多数人能理解名人的苦与泪。对他们几乎所有的错误都会选择原谅,因为他们为我们带来了美好。我们欠他们的,不管在生前或生后或多或少总会弥补给他们。他们的伴侣,其实也承受着很多。需要给这些敏感而脆弱的个体提供温馨的港湾,为他们遮蔽外界的流言蜚语,有时还充当着他们的muse. 但最终和名人一起站在闪光灯下接受掌声和鲜花的人或许早不是他们了。

  皮埃尔眼中的伊夫和我们眼中的伊夫肯定不是同一个。伊夫不属于他,也不属于爱他的粉丝。我们每一个人与他,与关于他的记忆之间都有一种独特的关系。他是一个艺术家,他们的生命与别人不一样,他们会通过自己的作品永远活下去。皮埃尔在伊夫死后,把他们一起收藏的东西都拍卖出去了,年纪大了,对于物的执着淡了很多。他们这么多年在一起,为了公司,为了爱情,应该也是为了相同的志趣吧。

  整本书读下来,笔端流淌的爱与思念,还有他们对艺术品的爱与执着。他们的爱是自由的的。他们不再是一个艺术家,不再是一个商人,只是寻爱之徒。YSL不再只是一个奢侈品的牌子,不再是一个著名时尚设计师之一,而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就像Don McLean《Vincent》中写道:This world was never meant for one as beautiful as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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