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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菲利普读后感精选10篇

2018-07-12 05:25: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永远的菲利普读后感精选10篇

  《永远的菲利普》是一本由[巴西]克里斯托旺·泰扎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8.00,页数:269,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永远的菲利普》读后感(一):独白式的父子情感

  国家不幸诗家幸。

  好的文学作品总是伴随着不幸的事情,或者说不幸的事情往往会激发出人们更强的倾诉写作欲望

  《永远的菲利普》这本书开始于一段真实美妙描写

  一位年轻男人即将成为父亲,在妻子被推进产房期间,他想了很多,关于自己、关于责任关于生活、关于未来

  这一大段的独白式的文字,奠定了整本书的风格

  当医生告诉男人,他有了一个儿子时候,这个年轻的男人决定给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起名菲利普——这是一个充满了活力骑士名字

  但是所有的快乐在一天之后就被打破——菲利普患有唐氏综合症。

  唐氏综合症即天生愚型,几乎没有自己的理解力,任何训练对于这样的孩子来说,几乎都是无效的。

  原来菲利普是一个永远活在有限智力范围内的傻孩子。

  这位年轻的父亲肯定是崩溃了

  因为他大量的独白文字,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他开始张牙舞爪,他开始疯狂地讲话。

  他甚至想为什么菲利普不死掉?

  作者就是这个年轻的男人。

  作为一个父亲,他没有特别多地去讲述自己如何伤心绝望,又是如何对孩子进行训练。

  作者甚至多次想象菲利普可能活不过几个月就死去,因为唐氏综合症的孩子普遍在幼年就死掉了。

  但是菲利普自顾自地、大嗓门地、傻乎乎地长大了,而且竟然具有了绘画能力

  二十几年过去,两父子已经产生感情,菲利普的理解力还是那样。这便是永远的菲利普。

  这本书写就于菲利普二十多岁的时候,也就是说作者从一个年轻人成为了中老年人的时候,他才提笔写了这本书。

  可想而知,在这本书里,作者放进了多少心酸委屈期待无奈

  作者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絮絮叨叨的话痨。

  在这种内心独白的思考式的文字里,我们了解到菲利普的成长、菲利普又有了一个妹妹、菲利普和妹妹一起上幼儿园、菲利普喜欢喋喋不休,就像他的老爸一样

  这本书非常畅销

  原因不是作品多么震人发聩,而是里面有太多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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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远的菲利普》读后感(二):评⋯⋯

  1. 對自己文學作品的否定,我們很容易因為外界世界的變化來否定或者肯定自己。尤其是他人的眼光流言蜚語。羞恥心。

  2. 作者一直在尋找一個開始,或者說作者一直在避免那個真正的開始。猶豫和思考讓他裹足不前。為自己尋找適當或不適當的藉口。不願意去面對。

  3. 孩子剛出生,父親和母親的反應大不相同。母親除了萬般呵護以為,會自責。孩子有病,她認為是自己錯。而父親缺理所當然的把她的認錯當做解脫自己的理由。把孩子可能的早逝,當做逃避方式

  4. 男人所謂的開始,也可能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但是他拒絕承認和接受。比如結婚。婚後他仍然逍遙自由,喝酒抽煙。認為自己不用受體制的約束。他以一種玩笑般的態度對待兒子的出生。與此同時也害怕孩子會讓他的世界有所變化。他思尋的問題,在自己原有的生活中給孩子安置一個不會很煩繞他的位置

  5. 和許多父母一樣,男人也把孩子當做自己存在的證明。想孩子出生以後會傳授于他所有自己的價值觀和對世界的態度。而不會徐考慮事情往往會事與願違,孩子,健康與否,都將會是個獨立的個體。而非一個任憑父母改造橡皮泥人兒。

  6. 從覺得自己是真正真實的體現,到因為兒子感到羞恥,男人開始學著認識自我

  《永远的菲利普》读后感(三):zz:克里斯托旺·泰扎:从优雅的世界堕落至此

  http://paper.nandu.com/nis/201403/23/192196_3.html

  近日,《永远的菲利普》新书发布会在北京大学民主楼举行。该书作者、巴西作家克里斯托旺·泰扎像个慈祥耐心的父亲,面对一屋子年轻的面孔侃侃而谈笑容可掬。这是他第二次来到北京。

  克里斯托旺·泰扎是当代巴西最重要作家之一。他于2007年出版的小说《永远的菲利普》(O Filho Eterno),在巴西引起极大反响。这本书几乎囊括了巴西所有重要的文学奖项,并进入2012年国际IM PAC都柏林文学奖决选名单

  泰扎1952年生于巴西城市拉热斯,8岁时举家迁往帕拿那的城市库里奇巴。他的人生履历文艺青年们的绝好范本:从小热爱文艺,十五六岁开始写诗,中学毕业后进了巴西官方设立的商船学校,不到一年便偷偷辍学。1974年,他独自乘船来到葡萄牙,准备到科英布拉大学学习文学,不巧科大当时因康乃馨革命停课,学没上成,反而让泰扎在欧洲游荡了一整年。返回巴西以后,他长期无业,热情而绝望地从事着文学创作。1977年结婚之后,他一直靠妻子养活,直到1984年才在桑塔·卡塔琳娜联邦大学获得葡萄牙语教授的教职。

  《永远的菲利普》是泰扎的第一部、也是唯一一部自传体小说。小说以第三人称形式,描写刚刚获得稳定生活的作家,意外地生下一个患有“唐氏综合症”的孩子。这是泰扎的真实经历。对这个“错误”的孩子,作家既恐惧羞耻,又深感怜惜。他把孩子比作堕落的天使———“他从优雅的世界堕落至此,落在一个扭曲的世界门外,门里边都是折翼的天使。他们生于黑暗,长于黑暗,并将最后在黑暗中沉沦。”小说以两条叙述线索展开,一条是父母引导下孩子艰难的成长,一条是作家对自己动荡的早年生活的追怀,尤其涉及到上世纪60年代末至70年代初西方世界经历深刻变动历史

  这是一个感人至深亲子故事。从病孩出生那天起,作家把大部分时间花在了对他的治疗上,仅仅为了孩子四肢能动协调,就要每天、甚至每小时给他做“刺激训练”。十几年如一日。这也是个关于作家自我认知、自我更新和成长的故事,从最初的惯于逃避现实蜕变清醒面对、敢于担当、富有责任。也许所谓的“父爱”并不先天存在,但在抚养孩子的过程里,作家创造出了他对孩子的爱。

  有别于中国读者印象里拉美文致密繁缛、波澜壮阔文体,泰扎的写作“将想象、思辨、日常生活和人类困境结合在一起”(李洱),简约清朗、饱含哲思。看不到拉美文学“地标”式的“魔幻现实主义”,有的只是清晰逻辑、畅达的叙事、透辟的思考,真诚但克制的剖白。

  “国内对巴西文学的理解经常被拉美西语国家的文学遮蔽,但其实巴西文学很难被放置到拉丁美洲文学的框架中来整合。”北京大学世界文学研究所副教授胡续冬评价道:“泰扎是当之无愧的巴西当代文学代表人物。他的小说承续了马查多·德·阿西斯以来巴西作家努力‘去本地化’、试图与一个更宏大的西方文学语境对接传统。”

  胡续冬同时谈到,泰扎也是打破巴西文学“孤绝咒”的成功案例:“尽管巴西的作家很多都是在一个开阔的西方文学、甚至世界文学的坐标系中写作(这从泰扎这本书里对谱系广阔的文学资源的互文指涉里可以看出),但巴西文学其实在非葡语世界中存在感稀薄,这和中国当代文学很相似。”

  泰扎自己也说,希望《永远的菲利普》能够作为桥梁,连接起中国和巴西文学。“虽然中国与巴西天各一方,但有许多共通之处,比如经济迅猛发展密集的城市化进程……”发布会后,巴西中心赠送泰扎一枚精致的瓷盘作为礼物,泰扎也留下自己的几本著作回赠。其中有小说《库里奇巴之夜》、《临时的冒险》,以及一份关于苏联结构主义符号学家巴赫金的论文《在散文诗歌之间:巴赫金与俄国形式主义》。泰扎指着论文幽默地说:“这里头倒有不少魔幻现实主义的成分。”

  “一个好人,刚刚让生活稳定下来,却从上帝那里得来一个错误的孩子。这孩子没有让他得到救赎,反而让他成为了奴隶。”(《永远的菲利普》)

  南都:是什么原因促使你在20年之后写下了这部自传性的小说?

  克里斯托旺·泰扎(下文简称“泰扎”):菲利普出生的时候,我压根没有想过要写一本书供世人阅读私人经验和文学创作是两码事,我觉得没有必要将生活里的问题暴露给世人。同时,写一本亲子关系的书,或者一本关于父亲和一个有问题的孩子的书,也是一个挑战,会产生争议,显得做作或者雷同,比如落入某种崇尚大爱的“政治正确”的陷阱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有了些变化。菲利普在成长,我也在成长。我变得成熟,可以用客观视角去看父子关系和存在的问题。在此之前我一直很胆怯、恐惧,企图回避这个错误的孩子带来的问题。现在我的心力变得坚强,是时候克服胆怯和恐惧,敦促自己跨越这道栅栏。如今我可以很豁达展示这对我生命产生了很大影响的经验。我觉得写下来也是真实、温暖的事。

  在书中我用的是第三人称,这样我就可以作为一个陈述者,把自己既放在角色里,又可以游离出来,获得一定客观性和自由度。在有几个章节,我甚至感觉自己可以自由变化,而并非锁定在父亲的角色当中。另外,用第三人称也让我有更大的思维空间距离感,不会限定在某些形式的框架里。

  南都:你曾说写完这本书,让你的语言风格成熟了起来。这个蜕变是怎么发生的?

  泰扎:这对我来说也是个谜。可能因为这本书的内容所致,在写的时候,所有故事和细节都是行云流水自然而然出现的。我并没有预先设定这要是本怎样的书,一切都水到渠成。慢慢地,我感觉自己得到了提升,笔法也更加纯熟。可能是这个故事先打动了我自己,所以才有了这个质的飞跃。

  南都:现在你和儿子的关系怎样?

  泰扎:现在我们的父子关系非常融洽遗憾的是,菲利普没有办法读我的书,他只能看懂球员的名字,认出国旗等等。他还不能组织语言,也不能看明白句子的结构,所以他没有办法读我写的故事。

  但是每次有客人来家时,他都会很兴奋地拿出这本书,告诉客人,这本书是我爸爸写的,写的是关于我和他的故事。我也非常欣慰,虽然他有唐氏综合症,我还是为他骄傲

  “父亲和儿子很相似,在这野蛮荒谬的一刻,他们像镜子一样照出对方。”(《永远的菲利普》)

  南都:这本书非常重要的一点,是涉及了上世纪60年代末至70年代初的那段历史。1974年葡萄牙发生了康乃馨革命,当时你在葡萄牙,是否参加了革命?你是否是个共产主义者?

  泰扎:1974年,我获得了一个机会,到科英布拉大学去读文学。其实我也没有得到奖学金,只是可以去学习而已。我那时候初生牛犊,很有冒险精神,打起行囊、买了张单程票就去了葡萄牙,根本没想要再回巴西。到了之后发现,科英布拉大学因为康乃馨革命停课了。我在葡萄牙一年零两个月,一直在游览和写作。后来我去了德国,在那里靠打黑工和朋友接济生活。

  这段时间,我碰巧遭遇了一些葡萄牙的政治运动。那正是巴西经历军事独裁的年代。当我在剧院里打杂的时候,我的剧院导演演员朋友们让我成为了无政府主义者。我想要的世界是一个自由的、没有战争纷争的世界。但我对穷人劳苦大众又特别悲悯,所以还有些左倾的态度

  在康乃馨革命时期,葡萄牙一年当中更换了五个政府。我一方面是个旁观者,一方面也在感受历史。那时候,我的祖国也正身处剧烈变革。我在遥远的欧洲遥望我的国家,时时关切着它的命运。一些在巴西国内被禁止的东西,比如某些影片或者报道,在葡萄牙却可以接触到,这样,我反而更加深刻地看到了祖国的样子。作为一个年轻人,我当时感受着各种变革,同时学习、充实自己丰富自己的大脑,获得了很多创作灵感

  南都:你在书中写到,在儿子出生的同时,你回忆起了六七十年代的巴西和葡萄牙,是否在暗喻动荡中的两个国家,也像刚出生的孩子一样,找不准方向

  泰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因为经历着军事的独裁,是巴西最沉重的一段历史。而葡萄牙在那个时期刚脱离了五十年专制枷锁。这两个国家正好走的是两条相悖的道路。我作为一位见证人看到了整个历史的进程。巴西和葡萄牙只是一个地区的变化,放在一个大的时代背景里看,世界正是大变动、大变革的时代,我们能看到女权运动、全球化思维的兴起,四处是新思想、新潮流的涌动。所以,那个时期整个世界都像是一个新生婴儿,褪去旧世界的枷锁,新的世界正在诞生

  南都:在这部小说里提到了许多欧洲的文学家哲学家,尤其是尼采和卢梭。请问这两位哲学家给你的生活和写作产生了什么影响?

  泰扎:卢梭崇尚自然和人本主义,他的哲学对我触动很大。我在剧院打工时,接触到这样的理念,即人要以团队的、社群的方式生活,要尊重人性、崇尚自我,做真实的自己。这些理念向我指明了人生的道路。卢梭的思想有些乌托邦色彩,现在看来,他可能太理想化了。人是生活在社会里的,有很多局限性,更多的时候,人会为环境所改变。但人也可以给环境和社会带来变化和促动。人不应该一直顺从自然,而应该做出新的举措,给世界带来新的惊喜。

  尼采也是一位举足轻重的哲学家。尼采提倡个人主义,他说上帝已经死了,而个人可以创造世界。尼采的思想在我孩子出生和成长中给了我很多力量。这些哲学家的理念在我的书中也有详细的剖析,并且加进了我自己的理解。

  “他生活中最真实的焦点便是写作,那是他的避难所,是对生活绝望后的一种姿态。文学逐渐侵蚀着他,试图让他得到他在其他道路上无法获取的东西)———存在的位置。”(《永远的菲利普》)

  南都:书里有一句话“巴西作家都是偷沙丁鱼的小贼,都是无用的布拉斯·柯巴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泰扎:这是个比喻,但它是有上下文的。书里曾经写道,父亲在葡萄牙到超市里去偷沙丁鱼,所以我说“巴西作家都是偷沙丁鱼的小贼”。

  南都:这句话是不是也暗示着,巴西作家从欧洲的文学传统、从欧洲的大师那里学到,或者是“偷学”到很多的东西,所以你会有这样的自嘲?

  泰扎:我想到一个很有意思的例子,可以回答你的问题。在圣保罗有一位非常出色的诗人奥斯瓦尔德·德·安德拉德。莎士比亚有一句话叫做“To be or not to be”,而巴西恰好有一个印第安土著叫做Tupi,这位诗人就运用这个谐音,把哈姆莱特的台词改成“Tupi or not Tupi”?读音还是一样的,但巧妙地变换了涵义--言外之意就是,巴西是要保留本土的文化,还是要迎接外族文化的影响?

  南都:你认为巴西文学的特质是什么?它如何能区别于人们的想象里的、以魔幻现实主义为代表的拉美文学?

  泰扎:就拉美文学来说,大多数国家是讲西语的,而巴西是讲葡语的,所以从语言上讲巴西文学和所谓的“拉美文学”非常不同。巴西文学比较倾向于现实主义和自然主义,其视角更加侧重于社会,比较常见的题材是贫困、社会不公、社会运动等与现实紧密接合的宏大题材。如今,巴西文学有两个潮流,一个潮流由马查多·德·阿西斯代表,他是巴西的文学大师,他的城市主义,描写的是纽约、伦敦这样一些大都市里的中产阶级以上的人们的文化、生活和思想。另一个思潮由约瑟·德·阿伦卡尔和格拉西亚诺·拉莫斯为代表,这个思潮更多地捍卫所谓的巴西性、巴西本土的文学价值。

  前不久,我作为一个文学奖的评判,审阅了40位巴西的青年作家提供的500部作品。从这些作品可见出,在新一代的作家那里,文学的主题是纷繁的。这呈现出巴西是个多元的、全球化的国家。从前,在某一个历史阶段,巴西的文学作品集中于体现巴西的本土特色,没有更多地触及外面的世界。现在的文学作品则具有了全球的视野。

  1990年巴西货币改革,实现了货币统一,这是一个很大的举措。货币稳定促进了经济的增长,同时也带出了一大批中产阶级。因为中产阶级的产生,也就产生了描述中产阶级生活和思想的文学作品。另外,因特网也给予文学新的活力。从前的巴西人只有收音机或电视机接受消息,因特网让巴西作家更能总揽全局。现在,巴西文学里反映中产阶级以上生活和人文观念的文学作品占压倒性优势。

  采写:南都记者 黄茜

  《永远的菲利普》读后感(四):其实,你一点都“不正常”。

  其实,你一点都“不正常”。

  简介:

  “这本书讲述的是一个年轻的父亲和他患有唐氏综合征的儿子之间的故事,记录下生命中的脆弱与失败,自私与羞耻,以及更多悲欣交集的时刻。比起疯狂的痛苦与爱意,年轻的父亲更喜欢诙谐的柔情蜜意。他为儿子取了一个骑士般的名字——菲利普。菲利普的身体发育十分缓慢,也没有时间概念,像是被永远地留在了童年。然而在他的描述中,这种状态竟呈现出一种奇特的诗意……

  对作者来说,这本书是相当私密的文本,因为作者本人的儿子即是唐氏综合征患者,这个话题他搁置了二十多年才终于提笔涉及。此书一经出版,立即在巴西引起热烈的反响。”

  作者:

  “克里斯托旺·泰扎,当代巴西最重要的作家之一。1952年生于巴西拉热斯,年轻时曾在剧院、商船工作,在欧洲非法打工,还曾做过钟表匠。作品逾13部。2004年凭小说《摄影师》荣获巴西文学院最佳小说奖,2009年被巴西《时代》杂志评为百位最具影响力的巴西人之一。他于2007年出版《永远的菲利普》,在巴西引起极大反响。这本书几乎囊括了巴西所有重要的文学奖项,并进入2012年国际IMPAC都柏林文学奖决选名单。”

  书摘:

  “有一个冰冷的科学词汇能够准确概括出孩子身上的种种表象,那就是“先天愚型”。”

  “不,他的生活再也不会正常。这是他第一次因“正常”而感到苦难。他从来都不能算是一个“正常人”。多年以前,他的父亲去世了,这让他不再懂得“正常”的标准。从那以后,他的所作所为使他脱离了生活正轨,然而他又很渴望得到别人的认可与称赞,这一点倒是挺正常。”

  “正常。遇到其他人的时候,他该说些什么呢?“是,我的儿子出生了,对,他挺好的,他是先天愚型。”不行,这个词太过沉重。”

  “羞耻。“羞耻心,”他以后会说,“是最能控制社会的一件工具。”它让我们时刻表现正常。不要脱线,不要发疯,最重要的是不要做出任何荒谬的事儿。”

  “肯尼迪家族曾向外界隐瞒她们有一个智障的孩子。这其中肯定有很多原因,但最重要的一点莫过于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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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潦倒的作家父亲,因为一个唐氏儿子的诞生,开始产生这种“不正常”所带来的羞耻感,于是他不得不开始面对生活中方方面面那些隐藏在正常表面下的各种“不正常”。在他与儿子共同成长的岁月里,也开始反反复复的反思和寻找自己,并在最后找到了自己在社会中的定位。

  人们都在为别人眼中的标准活着,却没有时间去思索自己内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没有思考过自己内心的“正常”是什么样子的。菲利普在别人的眼中是“不正常”的,甚至在这个父亲的眼里,也是“不正常”的。但在菲利普的世界里,却只有平面的单纯的快乐,没有什么是“不正常”的。父亲以为患有唐氏的儿子是离不开他的,却在儿子失踪后,才发现一直想摆脱这个“不正常”的儿子的他,早已经离不开儿子。

  那些你理所当然地以为,可能很多都是错的。

  我曾经根深蒂固的以为:我真诚的对一个人好,那对方也一定会回馈我同样的好。这很“正常”的,对吗?你对一个人付出了情感,总会希望也得到一些相应的反馈。来而不往非礼也嘛。这是我曾经以为的“正常”。

  后来随着阅历的增加,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也总是有一些人,你对她善良关爱有加,她并没有回馈同样的关爱,甚至还会有一些令我不太愉快的事情发生。

  嗯,一定是我的方式出了问题,导致这种互动不能“正常”的发生,所以别人才会不喜欢我,有时候还会伤害我。那真是太“不正常”了。

  这种“不正常”带来的羞耻感包围了我,深深的自卑笼罩着我,我对这种“不正常”的状态产生了恐慌和逃避,并且时常陷入到一种莫名的无助之中。

  随着阅历的增加,我渐渐明白:这种对于“不正常”的恐惧心理,源于自己对“正常”的理解错误。

  被别人喜欢或者被别人不喜欢,那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情呀!

  这一切并不取决于,你对对方好与坏。那是每个人不同的价值观,不同的个性,不同的择友标准,不同的喜好造成的。

  当然,这个前提是:你首先要是一个正直的人。

  当面对了真实的“正常”,一下子我就豁达了,一切都变得那么开朗爽适。

  我不会因为我喜欢一个人,但他并不喜欢我而产生羞耻感和自卑感。

  我也不会因为我为一个人付出了很多,而没有得到所谓的回报而觉得对方辜负了我。

  即使感到难过,也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一个基于彼此的双向选择,无论选A或者选B,都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情呀。

  爱一个人,和为一个人付出本身,也是一件可以取悦自己的事情呢。

  前段时间,黄磊一句“早恋这个词儿就很混蛋”在网上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是啊,父母总是认为孩子上学的时候就该上学,谈什么恋爱呀?“早恋”!那是多么令人恐慌的字眼!谁的孩子要是早了个恋,那简直是要丢死人了。这种大家理所当然以为的“不正常”,多么的令人有羞耻感。

  回想一下自己的学生时代,谁不是在青春期的时候对异性开始暗生情愫,男生在一起开始讨论班里的女同学,女生们开始羞羞答答的关注自己喜欢的男生。这些在你的学生时代,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情呀,为什么到了孩子身上,就成了妖魔鬼怪,就成了令人羞耻的“不正常”,不能容忍的行为了呢?

  在懵懂的时候,萌生情愫,喜欢了一个人,是多么“正常”而且美好的事情呀。

  难道只有无恋爱的度过学生时代,然后毕业以后开始了目标明确的相亲,挑选一个条件差不多的人结婚,然后大差不差的和一个自己并不怎么爱的人,度过余生。这才是“正常”的吗?

  那父母这样的爱,带着一些自私,带着一些对“不正常”的羞耻感。让自己凑活的一生,在子女们身上再一次重复。

  历史都是在进步的,婚姻观与经济一样,都是在飞速发展的。子女们有着与父母不同的婚姻观,那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情。在学生时代谈个懵懂的恋爱,那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情。

  我们总是能接受物价的飞速增长,却不能接受婚姻观的颠覆和感情观的变化,这才是真正的“不正常”。

  接受这样一个真实又跌跌撞撞的青春期,给予正确的性启蒙,帮助孩子们学会如何自爱和爱别人,才是“正常”的反应。

  有的人很喜欢抱怨生活中的各种不幸,各种痛苦。仿佛只有自己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只有欢声笑语才是“正常”的状态,痛苦本身就是一种“不正常”。不幸的人生,仿佛就是自己选择堕落最完美的理由。这样的“不正常”,令人羞耻,令人心碎,令人受伤,所以他们选择了做一名命运的受害者。在漫长的人生修行中,选择了做一名抱怨“不正常”命运的怨妇。

  殊不知,欢笑也罢,平淡也罢,痛苦也罢,不幸也罢,都是人生正常的状态。可能程度上多少有些不同。但你又怎么知道,别人的痛苦,到底是比你多还是比你少呢?

  当你接受了生命的各种酸甜苦辣,都是一种“正常”,对待生活,一定会从容更多。

  书中多次提到“体制”。有的工作是一种体制内工作。那种规矩多如牛毛的地方,真是不能让人“正常”的生活,婚姻,又是另一种体制。婚姻生活,除了给自己捆绑了那么多的不幸和负担,还限制了自己的自由。这是多么“不正常”的一种制度!也许多年以后,婚姻制度也会消失。也许多年以后,体制也会消失。也许多年以后,国家,还有政治,还有各种战争,不同的社会制度,都会消失。

  我突然想起了在《推背图》中,所描绘的那个无城无府、无尔无我、天下一家的大同世界。

  那究竟哪个才是“正常”的世界,这就是一个更加深刻且处在不同政治背景和文化背景下的人们,共同思索的问题了。

  《永远的菲利普》读后感(五):父亲的独白

  虽说不才对拉美文学的离奇古怪也确实情有独钟。然而对于巴西文学,西语拉丁美洲里的一个说葡语的国家的文学,了解确实是太少。仅仅知道以下几个名字:保罗·柯艾略,马查多·德·阿西斯,若昂·卡布拉尔,克拉丽丝·李斯佩克朵。当然,我不是个球迷,似乎巴西对于我来说,就只剩下瓜拉纳和烤肉了。

  然而现在,我总算好好地读一了本巴西作家的书。在我的巴西作家名单里,也添加了一个新名字:克里斯托旺·泰扎。

  泰扎的这本书原名《永远的儿子》,由于儿子的名字叫菲利普,所以中译本名为《永远的菲利普》。

  作为一个生长在发展中国家的,家境一般的,热爱文学并攻读文学专业的学生,书中的“我”不免使我怀有一种极大的认同。作为上厕所,或者发呆,或者失眠时的臆想,我对自己是个正常人怀有过莫大的感激。当然,作为一个对生殖与生育都怀有憧憬和兴趣的人,我也考虑过如下的问题:如果我的儿子是个智障怎么办?这岂不是要整个儿覆灭我所有的生活。

  书中的“我”,一个破落作家,遇到的正是这个问题。对于一个依旧有志于艺术的文艺中年来说,这无异于雪上加霜。我也曾以为泰扎的这本书也许讨论的正是关于智障儿童生产权利的问题(这个题材的作品似乎并不多见)。毕竟在一开始,作为一个尼采的信徒,书中的“我”就抛出了自己残酷却又可以理解的拉斯科尔尼科夫式想法:希望自己的孩子尽快死去,我怎能让一个智障儿子毁掉我的全部生活。

  然而作为一部好作品,它的内容至少应该是发散的和多调的。智障的儿子并非作品中的一块枯燥的核心,他是整部作品的一个多棱镜。智障儿子的出现使得父亲不得不开始思考并总结自己的一生。因为面对足以毁灭他整个生活的智障的儿子,父亲就不得不思考自己所有的包括过去的与未来的生活。书中的“我”,围绕着智障的儿子,映射出了一整个时代的缩影。这个时代缩影里是巴西,乃至整个拉美一代青年的人生经历及宿命。流亡,写诗,参加激烈的社会运动,反抗各种各样的军政府。其中甚至能看见波拉尼奥在《地球上最后的夜晚》中的B及他们的影子。

  可以说,在儿子的身上,“我”最终找到了自己的身份确认(这也足以解释儿子失踪后的“我”焦虑)。作为一个父亲,和一名作家的身份确认。(而在之前的生活经历中,这样的身份确认是在不停地延宕的,从诗人到海员到钟表匠再到演员再到不成功的作家)。儿子恰似上天强制命定的一面不得不正视又不得不越过的镜子,挡在了“我”的面前。迫使“我”强制去思考一些从青年时代起就一直逃避的问题。起初,“我”不停地寻找各种手段来逃避这个事实(去各种各样的医院检查,企图掩饰儿子的“不正常”,试图运用各种手段让他恢复“正常”),当一切的逃避都失败之后,“我”终于开始逐渐正视这一问题(其间穿插了对于往事的回忆,对自己写作以及学习生涯的重新审视,这也是身份确认的一部分,在这一部分中顺带勾勒了一位典型的巴西文艺青年肖像,这是本书的一个重要部分)。最终,讽刺的是,“我”成为一个离不开的儿子的父亲,在儿子的帮助下,从父亲的这一无法逃脱的,被命运强制给予的身份中,真正地理解了自己以往以及未来的生活,并开始接受自己的新生活。这恐怕也就是书名所想表达的意义所在吧。

  (泰扎自己也曾说过,这是他第一次就自己的经历来写书,是他迄今为止所有作品中最特别的一本。书中的钟表匠梦想,还有二十一三体综合症的儿子以及很多其他的生活经历都是泰扎个人生活的一部分。我想,这部作品对于泰扎本人来说,也许会是一个里程碑的存在吧。)

  值得注意的是,在作品中,女性(母亲和正常的女儿)完全处于一种失语的状态,成为缺失的存在。我不知道这是否可以成为了解这部作品的另外一个切入点。不过,就我个人而言,我宁愿认为这只是一本关于父子之间的充满暗流的交谈,或者说,更接近于父亲的“独白”。儿子则是这一场“独白”中的不停地推动力,面对儿子,他不停地回顾并讲述。

  由此我联想到了一些关于巴西文学的看法。在中文译本的首发式上,也探讨过类似的问题。由于对巴西文学缺乏了解,改革开放以后,文学史的教材编写以及书籍译介的出版,包括图书馆的书籍的列架顺序普遍把巴西文学一并归入到拉美文学之下。然而读过巴西作家的作品之后,我个人觉得,比之于西语美洲的作家们对广阔的社会变迁的外在聚焦,巴西作家们普遍喜欢探讨个人的身份问题(或者说聚焦于个人的内心)。例如李斯佩克朵的《星辰时刻》,与这本《永远的菲利普》,甚至还有马查多·德·阿西斯得《精神病医生》。这不得不引起我们的注意,毕竟巴西的历史文化与拉美的其他国家存在着很大的差异,我们应该对巴西文学及文化的特质进行重新的审视。

  最后,我希望这部小说能改编成电影!

  另:今天在课上听到了胡子老师对本书的深度解读。“我”与儿子,与葡萄牙语的两个国家,巴西和葡萄牙,这三者都处于一种“不正常”之中,在小说中,这三者都在努力朝着一个新的方向转化。“我”的“不正常”在于年轻时不同于社会主流的波希米亚生活方式。儿子的“不正常”在于生理上的三体综合症。巴西和葡萄牙的“不正常”在于军政府向民主化的过渡时期。在小说中,儿子是一条线,串起了另外两者。个人,家庭与国家的命运纠缠在一起,走向一个未知的未来。

  《永远的菲利普》读后感(六):就是这样坦白

  里约奥运会期间,想读一本巴西的小说。就想起两三年前听过的讲座,是这个作者在复旦介绍这本因他儿子菲利普而产生的书。(据说是巴西非常有名的作家,讲座时我记得还有领事馆的人布置了很多巴西小点心和饮料请大家吃喝。一定程度上,这就是当时吸引我穿过整个城市去听讲座的原因,毕竟这个作家是谁我还一点儿不知道呢。)

  听讲座的时候,这本书(也是这个作家的第一本中文版书)还没有上市,所以听完作家分享经历,固然很有兴趣,可一时看不到书也就算了。今年断断续续在社区图书馆读。有时吃完饭过去,抽出来看一章,又放回去;有时很长时间没去,再看也没有觉得陌生——故事本身就是真实的人生,它似乎和真正的生活有可以呼应的节奏。

  前几天朋友间聊天,有朋友提到很担心“如果生个自闭症孩子,那么自己的生活就完了”。这样的担心我也有过,可是突然想起来这本书,觉得这个“如果”并没有那么可怕。隔天,特地去社区图书馆,把剩余的部分看完了。

  一个二十八岁的男青年,怀抱着文学梦想,但是书没人出,出了也没人买——“他的理想好比一片宽广无垠的土地,广阔却荒芜,只有对未成型的未来寄予的空洞期望”。

  孩子倒有了,父亲、成人的角色还没有入戏。“时间以令人头晕目眩的速度向前奔跑,一切不可避免地围绕新生命飞速旋转。”然而菲利普出生一段时间后,被诊断为唐氏综合征。

  “孩子已被预告的死亡是他生活里唯一的好事。”毫不掩饰的坦白。

  表面上,他还在继续写作,还在回忆青春里的留学、戏剧、打工、出走。一个先天愚型的孩子,需要无数次让家长长时间等待的治疗,在家中无数遍重复最简单的动作。在“不得不”陪伴孩子的时间中,渐渐也调适出一套写作与看孩子“两全”的法子,说不清哪个是哪个的课间休息。唯一的“好处”是,儿子的问题可以成为写作事业陷入困境的最佳借口。“(儿子的问题是)人生路上一块沉默的石头。屡遭退稿,但文学成为他所要面对的问题中最小的一个问题。”

  多年后,功成名就的作家回想,当时的他没意识到,“仅是一点点沉重的现实便提升了他对文学的感悟”。

  拥有一个先天疾病的孩子,面对的沉重现实不仅在于自身的无力感,还有与他人相处时的羞耻感。带孩子去康复中心见到其他患病孩子,带孩子去普通的托儿所又被“赶去”特殊幼儿园,因为孩子迷路失踪而“贿赂”警察寻人……这些情景让他不断身处“什么是正常”的内心追问,常常只能选择性沉默。最后的结论是:如果非要把正常作为标准,那我每一天都不幸福,比儿子还要不幸。

  曾经对自己问出,如果家里发生火灾,是救儿子还是救手稿。后来在回忆自己童年做出过一个和儿子相同的动作后,不经意地说到“我需要比我的儿子活得长,这样他就永远也不会孤单”。

  这是一个父亲写他的儿子,然而如果说主题是“父爱”似乎太简单了。他不讳言孩子让他感觉痛苦,他描述孩子对他的影响,不断穿插着回忆,回忆自己的成长片段。熟悉一个患有陌生病症的儿子,让他以非正常的时间感来认识自己。父子之间最动人的不在于父亲对于儿子的爱,正在于父亲以儿子为镜认识自己。

  一个唐氏综合征的孩子(或许同理还有一个自闭症的孩子)并没有让生活完蛋,另一个因素在于,他们确实能够找到自己做得了的事情。比如:

  “菲利普一直没学会书写,不过他能把看到的字母输入电脑,然后灵活地运用鼠标,浏览google显示的页面。他掌握了windows系统的基本操作方法,会使用word和photoshop。”

  菲利普的生活里还有画画,表演,看足球。父母在试图教孩子理解什么是时间感时曾经无比挫败,但是孩子痴迷的电视足球赛却让他对时间的起始和终结有了感知。这给人以莫大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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