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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对》的读后感10篇

2018-07-22 05:30: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瞻对》的读后感10篇

  《瞻对》是一本由阿来著作,四川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8.00,页数:320,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瞻对》读后感(一):封存的历史面貌

  西藏在我的心中总是充满了神秘,所谓文化差异差不多占到了主要的方面民族隔阂加上地理位置原因,使得对于西藏有着陌生感觉。就看阿来的这本真实的历史记载《瞻对》,就觉得对藏文化有了距离。何况这本对瞻对200余年的历史的讲述,更给了我一种“探秘”的感觉。整体读下来,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用一个地名作为书名,本身就是特色了。瞻对(今四川甘孜州新龙县)地处康巴。按照书中的说法,康巴人向来强悍,而瞻对人在康巴人中更以强悍著称。当地人以此自豪:瞻对就是一块铁疙瘩。对于这种“铁疙瘩”的称谓,读来除了感到新鲜之外,更是为故事叙述埋下了伏笔,使二百年的康巴传奇增添些许神秘色彩。历史从来就不是一群人或者一个皇帝、都督或者一个部落创造的,点点滴滴的历史痕迹少不了“势”这个烙印,不管怎样的繁华,也不管是什么样的“铁疙瘩”都将在一时之势中屹立,也会在大势中被重新洗牌,终究烟消云散作者感慨:“时间意义不在于流逝,时间的意义是其流逝之时,社会的演进与进化。但我们在这个故事中,几乎充满人类有史以来所有戏剧要素,但单单缺少了一个主题词:进化。”到底是历史的潮流还是时势的浪潮,这一点不是轻易确定的。人是历史的创造者同时承受着历史推动力量的大趋势。尽管瞻对只是一个小小的地方,却始终也逃不过历史,阿来的亲身去调查研究,在你我这里绕口的地名人名以及代表文化的符号几乎不会影响这一本书的主线。二百余年的历史,时代的几次变迁,多多少少能给人一些启发。 正如一个网友所说:读过此书,你看到的绝不只有简单的“一个地方旧事史”那么简单。如果没有从中得到一种历史大趋势的的感受,恐怕就是读的不那么深入。当然,书中还有很多的人事。一本书下来感受最多的是淡然,因为它就是这样,人们创造了历史,历史反作用于社会,不管是政权交替还是时代变迁,它都随着它流动。要知道历史从来就没有远离,一个地方的历史痕迹不仅仅是它的过往事迹

  《瞻对》读后感(二):凉从悲生,心叹忧哉!

  读历史,就如时光漫步,渐读渐深,越读越迷,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只听得那幽深曲折风雨长廊传来神秘的回唱,远看不同,近看相似——这历史啊,不曾安宁,哪怕是瞻对那么一小块偏远之地。

  以往读阿来的文字,满纸的黑字中常常读着读着,便会飞出一股神韵,让人思绪乱飞,飞到穹庐之上,飞到地心之下,读来常常令人神往。然此次再读,总觉得轻舞飞扬的故事中,多了许多沉重之感。想来,阿来生于斯,长于斯,随着年纪渐长,对世事领悟,翻遍了史料,方有此书。时日至今,感悟又深了一层。因此,此次《瞻对》,除了让我在夜灯挑读下飞奔到刀光相见的时代,更让我时时对比今日社会的种种奇象怪思。

  历史何其相似,读古,便是思今。

  瞻对,本是一片安宁之地,然当地人却不思存储剩粮,才以“夹坝”为生。何为夹坝?即是拦路抢劫。早在雍正年间,因抢劫了清朝地方上的官兵中央为顾及脸面战争拉开序幕:直至光绪年间,清朝政府前后六次征兵讨伐这片弹丸之地,直到1950年,解放军不费一兵一刃,解放了已更名为“瞻化”的县城。两百多年,已有七次。

  为何前前后后要打那么多场战争?因为每一次战争善后,并不得其善果。

  先说清朝当官者。雍正时期,皇帝是了解边境情况的。后来的每一朝皇帝,几乎都不真正了解前朝的情况,而擅自决定,直接导致了与以往战争相似的后果

  驻藏大臣,文臣武将皆有之,虽各有才能,然因对内不合,明争暗斗,即便对外一致,也难以拧成一股巨绳,悉数发力。更可惜的是,每一位德高权重的大臣,下场不好看。

  再说瞻对地方。瞻对,地处康巴,以民风强悍闻名。

  其各地方土司,虽生枭雄有能耐,有野心,有手段,然而,任时光大河涛涛而过,土司们还是纠结于利用武力,争夺土地,丝毫不考虑如何提高生产力,如何增多财富

  此地宗教掌权者甚多,喇嘛也出场了。喇嘛的事不解决,当今,就成了达赖的问题

  边境,从不平静,但看战争频繁,心不仅倦,更是拔凉拔凉的,看男儿热血沙场尘土之上,马鸣兵吼,可是,这有何真正效果

  正如阿来所言:“所谓现实题材,都是正在发生事情,开写的时候新鲜感,但写着写着,发现这些所谓新事情,骨子里都很旧,旧得让人伤心。索性又钻到旧书堆里,来(寻)踪迹写旧事。又发现,这些过去一百年两百年的事,其实还很新。只不过主角

  《瞻对》读后感(三):瞻对之战

  瞻对,位于今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新龙县一带,地处雅砻江上游,纵横数百里。东邻炉霍、道孚县,南接理塘、雅江县,西依白玉、德格县,北靠甘孜县。瞻对“户皆土民”(注:《清史稿》[Z]志一○九,兵五。),世代为藏族居住,明代始设土官。清康熙四十一年(1702),瞻对土官“各带领所属人口投诚,缴明代印信,请授为五品安抚使之职,换给印信,仍令管辖瞻对”(注:《清圣祖实录》[Z]卷二八,康熙四十一年五月十三日。)。雍正六年(1728)始,清政府先后分授上、中瞻对为长官司,下瞻对为安抚司,故称之为“三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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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瞻对虽降服于清朝,但这里部族林立,民俗尚武,以土司为首,经常相互仇杀,争夺地盘,以致严重影响地方社会秩序的安宁。乾隆初期,瞻对地区政治经济还相对落后,又地处通藏的交通要道上,因此,瞻对土司常常施放“夹坝”,即以抢劫过客行旅财物生者。这些被称之为“夹坝”的人,居于山间丛林之中,肆虐抢掠,清政府曾屡加训诫,但各土司不遵约束,甚至公然抢劫清政府驻防台站兵丁银两、行李、驮马等物资,致使通藏大道受到严重的威胁。清政府不得不采取断然措施,调兵进行武力征讨。早在雍正七年至九年,清政府首次用兵瞻对,调集汉藏官兵万余名,攻入其境,擒获部分首领,“番众率先输诚”,剿抚兼施,暂时安定局面(注:《清世宗实录》[Z]卷一○八,雍正九年七月初八日。)。但是,“番性反复”,大军撤回不久,又故态复萌,更甚于前,终至乾隆皇帝再次派兵对其征剿。

  乾隆皇帝决定派兵征剿

  清王朝入关后,经过顺治、康熙和雍正近百年的有效治理,至乾隆即位初期,已经奠定了良好的社会基础,社会安宁,经济发展,其统治得以巩固和加强。此时的乾隆皇帝渐渐地将注意力转向了边疆少数民族聚居地区,加强对川边等藏族聚居地区的有效统治与管理,便成为这一时期清政府着力解决的一个问题。多年以来,清朝皇帝对边疆少数民族地区采用羁縻政策,乾隆皇帝也不例外。但是以土司羁縻,颁发土司印信,规定土司定期向清朝政府纳贡,并使其保证恭顺不叛等措施,在瞻对地区却受到了严重的挑战

  瞻对处于川西高原和横断山的接触地带,四面环山,地势崎岖,“上下瞻对,在雅砻江东西,夹江而居,各二十余寨。东有大路二条,西南北共有大路三条,俱属要隘,界连四瓦述等土司。凡瞻对之出入内地者,俱由四瓦述地界经过”(注:《清高宗实录》[Z]卷二三五,乾隆十年二月三十日。),是内地通往西藏的交通要道,战略地位十分重要。瞻对土番“性情蛮横,盛行抢夺”,“惯入夹坝,滋扰地方”,虽经雍正年间加兵惩创,仍未解决。

  乾隆二年二月,川陕总督查郎阿等奏报瞻对土司间争夺地盘,相互仇杀,并差员出面调停“以恩感严之以防范”(注: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以下引用档案均为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所藏档案,不再一一注明),军机处录副奏折,乾隆二年二月十七日,川陕总督查郎阿折。)。乾隆二年三月,“下瞻对土目班滚,准承袭父策冷衮布职衔,换给号纸,将伊父原领号纸缴销”(注:《清高宗实录》卷三九,乾隆二年三月三十日。)。乾隆九年,四川巡抚纪山又奏:江卡撤回官兵,被“夹坝”抢劫,“查打箭炉至西藏,番蛮种类甚多,而剽悍尤甚者,莫如瞻对等部落……。如瞻对即将夹坝首犯献出,另行请旨完结。倘或刁顽不悛,其作何示之以威,并善后之法,以及派委何员前往专办之处,容与督提二臣公同酌筹会奏”(注:《清高宗实录》卷二三一,乾隆九年十二月二十八日。)。瞻对使入藏驻卡过路的清军屡屡遭劫而成为重大隐患,尤其是下瞻对土司班滚所放“夹坝”,更加横行肆虐。为此,四川提督郑文焕奏请“宣示兵威”(注:军机处录副奏折,乾隆九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四川提督郑文焕折。),但并未引起重视

  乾隆十年三月,川陕总督庆复面对驻防台站官兵回营,途遇瞻对“夹坝”抢劫,而下瞻对土司“班滚亦惟缴出赃物数件,并不查献贼首”(注:军机处录副奏折,乾隆十年三月二十五日,川陕总督庆复折。)其行为愈加放肆,奏请出兵攻剿,并令与其邻近土司于各隘口堵御防范。乾隆谕令:“看来有不得不如此之势,然须详妥为之,以期一劳永逸”(注:同上。)。乾隆心里十分清楚维护通藏大道的通畅,对清朝控制西藏是至关重要的。为维护大道的畅通,就必须控制瞻对。四川提督郑文焕于乾隆九年十二月被召京后,接署其任的李质粹(注:《清高宗实录》卷二三一,乾隆九年十二月十七日。)也奏请带领官兵出口剿办瞻对,并进言:“瞻对本居于险要深山密箐丛中,出没无定,而其多年来敢于不法,原因在于从前始终未曾大加惩创所致”。乾隆接到奏报,即在其奏折后批示:“与督抚商酌而行,或汝出口据要害以为接应,令总兵前进亦可耳”。(注:宫中朱批奏折,乾隆十年四月十六日(奉朱批时间),署理四川提督李质粹折。)至此,乾隆正式同意派兵进剿瞻对。

  此前,川陕总督庆复希图瞻对能够自动缴械,提出是否可先行“饬委道协等员选差前往晓谕,如果该土酋等有悔心擒献赃贼,则可从宽完结”(注:军机处录副奏折,乾隆十年三月二十五日,川陕总督庆复折。),但是班滚早已派兵在险要关口阻挡。乾隆得知即批示:“兵贵神速,岂有贼已发兵阻挡,而汝等尚无出师之期之理?”(注:宫中朱批奏折,乾隆十年五月十九日,署理四川提督李质粹折。)即命四川巡抚纪山“派拨川属并西藏德尔格汉土官兵共一万五千余名”(注:军机处录副奏折,乾隆十年六月十五日,四川巡抚纪山折。)分路进剿。乾隆一方面命令传谕提臣等尽心筹划剿办,力图速战速决;一方面谕诫说:“倘仍如雍正八年之草率完结,复为今日之害,则庆复、纪山、李质粹不得辞其咎也。”(注:《清高宗实录》卷二四二,乾隆十年六月十五日。)表明其此次用兵欲彻底解决瞻对问题,以及一劳永逸之决心意图

  清军以“班滚烧毙”告捷收兵

  乾隆十年六月,攻剿瞻对正式开战。对于清王朝来说,鉴于清军“以马上得天下”入关定鼎,又在平定三藩、剿伐准噶尔、抗击沙俄的入侵等战争中富有长期作战的经验,这么个小小的瞻对,哪里是对手?但是,乾隆皇帝仍很重视,谕令清军分三路同进,并力征剿。即南路由夔州协副将马良柱率领,从里塘进攻;北路由松潘镇总兵宋宗璋率领,从甘孜进攻;中路由建昌镇总兵袁士弼统领,从沙普隆向瞻对围剿。让四川提督李质粹坐镇统领调度大军,同时调派川陕总督庆复自西安起身赴川省办理会剿(注:军机处录副奏折,乾隆十年七月十二日,川陕总督庆复折。)。

  战事初起,大军压境。八月,便传来消息,上瞻对首领肯朱慑于大军兵威,前赴袁士弼军营乞降投诚(注:军机处录副奏折,乾隆十年八月二十日,川陕总督庆复折。 )。乾隆很是高兴。而后的接连几个月里,前线战事捷报频传,攻势进展却不顺利。只是前线将领急于邀功,屡屡谎报军功。下瞻对首领班滚面对大军压境,为保存实力,也出来请降,然而“庆复不许”(注:《清史稿》列传八十四,庆复。)。班滚乞降不成,则依仗天险,拼死抵抗。乾隆急命川陕总督庆复速赴前敌指挥,庆复于八月十三日抵川(注:军机处录副奏折,乾隆十年八月二十日,川陕总督庆复折。)。在从成都前往李质粹军营途中,庆复发觉前线将官所报战况不实,即向乾隆揭发。乾隆遂降旨将袁士弼革职,宋宗璋姑且免予处分,李质粹严行申饬。庆复到营,重新调整战局。同时,乾隆调派钦差大臣班第、努三也相继到营参与作战部署

  乾隆十一年正月,此时天气进入严冬季节大雪封山,冰天雪地,粮草运输艰难,双方均在相持。班滚又耍起花招,令伊母“赴营乞降”。(注:《满汉名臣传》[M]续集第三卷,《李质粹》,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1年。)清军主帅认为该酋狡黠多端,不可遽信,清军未予理睬。班滚可能在此前后还曾派人远赴西藏求助,因此****喇嘛等出面代其求情,请求朝廷宽宥,也被乾隆皇帝“不准所请”严词拒绝(注:《清高宗实录》卷二六七,乾隆十一年五月二十一日。)。

  几路大军合力攻击班滚驻地,至四月初,庆复向乾隆皇帝表示“攻打瞻对,约至五六月间必能全胜。”(注:宫中朱批奏折,乾隆十一年四月初四日,川陕总督庆复折。)随据奏报,瞻对贼酋班滚如郎巢穴,业于十一年四月十三日夜攻克。清兵大获全胜,惟班滚逃脱……嗣经钦差大臣班第、努三、提臣李质粹等查问土守备汪杰等,据称:“班滚与伊同母弟恶木劳丁,携眷在丫鲁地方姜错太寨内藏匿,随带领汉土官兵同往查追”(注:宫中朱批奏折,乾隆十一年五月初九日,川陕总督庆复折。)。

  清军乘胜追击,四月二十日,官兵到丫鲁,围攻泥日寨。四月二十三日,庆复“随传令攻打有奋勇者,即行重赏。各兵奋不顾身,直冲碉门,劈开挖孔,施放地雷,连烧大战碉四座,碉楼四十余座。在碉贼番男妇约计七八百人,尽行烧毙,鸡犬无一遗存。火起之时,各官兵四面围布,于火光中望见碉顶正中悬缢贼番三名,班滚及伊家口并恶木丁(即恶木劳丁)、姜错太等俱一并烧毙”。乾隆阅看此折后批示道:“此贼甚狡猾,尚应留心踪迹”(注:同上。)。乾隆针对庆复的上奏谕称:“看此奏,瞻对一事,业已成功矣。虽未拿获班滚明正典刑,若果系烧毙,亦与正法无异。但据报烧死情形,尚有可疑之处。班滚系众酋头目,危急之际,未必即坐以待毙。其潜逃藏匿,自必有之事。即是烧毙,想其形迹,亦必与众人不同,断无俱成灰烬,不可辨识之理”(注:《清高宗实录》卷二六八,乾隆十一年六月初三日。)。接着,乾隆又说:“班滚家口,既可以潜逃,而班滚狡猾异常,反不为逃生之计乎?以上种种可疑情节,庆复不应遽信为确然”(注:军机处录副奏折,乾隆十一年六月二十四日(奉朱批时间),川陕总督庆复折。)。这些话表明乾隆皇帝对于庆复的“班滚烧毙”所持有的怀疑态度。

  无论班滚是烧死,还是逃匿,清军此次征剿确实已取得全面胜利。庆复随即着手撤兵与善后事宜。据其奏报“现今大局已定,官兵无须久驻虚糜粮赀。臣所带领官兵及从前调派添派各路汉土官兵共一万三千余名,于五月十三日启程陆续减撤。中北路暂留兵三千名,南路暂留兵一千名。”(注:军机处录副奏折,乾隆十一年六月二十四日(奉朱批时间),川陕总督庆复折。)

  乾隆允准庆复所奏陈的办理瞻对善后事宜各款。其中内容主要有:1.分地以绝盘踞,即按地界清理户口;2.设官以资管束,以效力土官就近分管各户;3.统辖以专责成,将瞻对地方划疆分界,另设土职统一管束;4.纳贡以昭恭顺,以青稞、马匹或皮张等定期纳贡;5.巡查以致靖边,令该管文武职人员定期共同查核大小土司,评定优异并赏加封号,以资鼓励;6.定禁以防负固,檄文晓谕各寨不许再建筑碉楼。7.立法以清“夹坝”,今已歼灭“夹坝”,如再出现抢劫事件,将该管所辖土司土目等予以重罚,以绝“夹坝”之弊等等(注:宫中朱批奏折,乾隆十一年六月初一日,川陕总督庆复折。)。

  此外,乾隆还有一个担心是,班滚与西藏达赖喇嘛关系一向密切,若其逃入西藏境内,情况就更为复杂了。“惟是留兵撤后,班滚势穷前往藏匿,万一之防减不可少,巴里塘为通藏要路,瞻对欲通声息,舍此亦不能飞跃。”(注:宫中朱批奏折,乾隆十一年六月二十七日,川陕总督庆复折。)因此,要求庆复在此地方布置下属,继续访拿班滚家口,清办余党,招抚逃散人员。瞻对之役就此作罢,也算告一段落。

  《瞻对》读后感(四):献给生命和力量,献给家、族、国

  瞻对,是一个不易融化的铁疙瘩。而历史,是我一直没有融化的铁疙瘩。对于一个历史是硬伤的人来说,《瞻对》对我最大的吸引力莫过于藏地的传奇。而且有《尘埃落定》的阿来这个名字作为保障,这个瞻对的故事一定不会差。

  藏地,以往在我的印象中,那里有对于生命的尊敬,有对于力量的信仰,有最原始的纯净心灵。而阿来在《瞻对》中所呈现的却是另一个藏区,因为是真实的历史,没有任何的杜撰,于是,这藏地的传说变得真实,失去了被世人朦拜的神化的光环。但这样的真实却是更加的动人,这仿若隔世的尘封历史,震撼着现世的世人。

  康巴男人头顶的康巴红,就是这个民族的英雄气。康巴男人腰间的夹坝,就是这个民族的强悍。瞻对这个铁疙瘩的融化,承载着两百多年的历史沧桑,也承载着一个两百多年的传奇,这部地方史它更是整个藏地几百上千年历史的一个缩影。

  书中陈列了清朝政府七次征战瞻对的一些史实资料。但似乎这些故事都是在重复着同样的一个故事。只不过,皇帝从雍正乾隆到嘉庆光绪,土司从班滚到布鲁曼贡布郎加。如同阿来所言:“这些所谓的新事物,里子都很旧,旧得让人伤心。…新战争,同时又是老故事。或者说,新故事按着老套路再次上演。”

  本以为被奉为传奇的布鲁曼可以突破藏民族上千年梦魇般历史因循的东西,可是,他也不过只是,更加蛮横顽强,勇敢残酷有计谋,却依旧在历史的因循中重蹈覆辙。而对上布鲁曼的嘉庆皇帝也未必高明,不过是也陷入历史可悲的循环。

  “不知历史的人,往往天真地认为自己前所未有的高明。不知历史的人,往往行着旧事,却以为自己做着开天辟地的全新事业。”这也许是更可悲的事,因为置身其中却毫不自知。无论是皇帝还是土司,一样不曾有半点改变社会面貌的愿望。战后的当地,仍然是野蛮的存在:没有教化的普及,也没有生产方式的变革与提升。于是,再多的征战也都变成了在历史的因循中重蹈覆辙。

  根本上不去革新生产方式与生产组织形式,地理人文上的重门深锁,致使土司和豪酋作为至高无上的王被隔绝。宗教信仰将他们的精神世界引向“非关现世,遥远而又晦暗不明”的未来。最后造成生产力和精神的双重枯竭。

  书中的开端便从“夹坝”说起,而说起夹坝的形成起因,或许也就说明了,历史不断循环往复的原因。“夹坝”,世界对他们行为的看法是劫盗。而他们对于自己的生存方式的定义。他们不过是被拒绝在命运之门外的弃儿,没有供品进不了佛门,没有恭顺的献上哈达进不去法门,没有好酒进不去幸福之门。于是,外出掠夺是相沿已久的生产方式,或者说,是对生产不足的一种补充。

  “土司豪酋可以通过商业交换彼此获利的,但所有那些高贵的脑子里似乎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念头。历史本身正常前进的脚步就这样非常奇怪地在青藏高原上停顿下来。”因为没有这样的念头,所以,代替“改变”的方式就是相互的掠夺,占有。于是就有了藏区轻生死,重名声的强悍民风。于是,复仇,成了那个时代康巴人核心价值观的一个重要方面。

  寺院与土司,藏军与政府,多数历史,都只是在书写他们争雄的过程,似乎这就构成了全部历史。

  “听多了这些的故事,渐觉老套,渐渐就心生悲凉。原来,历史就这样在原地踏步。被人们津津有味传说的故事,却是如此陈陈相因。人的认知与智慧也未见增长。”

  “几乎充满了人类有史以来所有的戏剧要素,但单单缺少一个主题词:进化。”

  不由得让人和作者同样感叹,这民族的悲剧性命运究竟为何?不由得让人心生苍凉之感。只是,诸多陈年旧事,映照今天现实,却让人感到新鲜警醒。

  光绪帝在位期间,撒拉雍珠的农奴起义,是数次征战瞻对的战事中最快被平息的。只是,却透着无比的荒诞讽刺。当权者,只笼络上层俗僧权贵,而于民意则无所体恤。赵尔丰、张荫棠、联豫,兴办教育、开发民智,最后赵尔丰在被处死行刑时,不知心中又有多少的悲凉。

  “西藏无小事,藏区无小事”,古往今来都是如此。

  读过《瞻对》,一段融化于心的历史,如同阿来所言,整理这些历史,可以破除迷思。有些以为藏区边地人人淡泊物欲,虔心向佛,民风纯善犹如天堂的人,不过是因着自己深陷污浊,而对于那个不存在的纯良世界心生向往。是了,那是一种一厢情愿的臆想。而非真正的了解了历史。只是,希望虽然历史前进,一些诸如“夹坝”的器物退场,但藏区民族宽阔蓬勃的精神可以复苏并依旧强悍。

  这是献给生命和力量的,也是献给家、族、国的,更是献给这个时代的。谢谢阿来带我领略了一个两百年的康巴传奇。融化的铁疙瘩,也是融化在我心中的一段历史。

  《瞻对》读后感(五):天上的龙,地上的那抹红

  一翻开《瞻对——一个两百年的康巴传奇》,映入眼帘就是就是扉页的那幅地图,察木多、德格、巴塘、理塘、打箭炉,手指从一个个地名上划过,“过了昌都寺,才能到雅安。巴塘奶茶甜,理塘糌粑香。过了八宿,就到芒康”。

  不过,阿来的书中讲述既不是巴塘的奶茶,也不是理塘的糌粑,而是瞻对——铁疙瘩。无香无甜唯苦情。

  康区,这是一个徘徊的地方。因它位于四川西陲,而得名川边。这个时候它是中央政府治下的一部分。而有时它被称为康藏,这个时候它与卫藏、安多一起构成了大藏区。而瞻对就落在康区这个徘徊的地方之上。

  作为川边,历来所用就是羁縻府州制度。汉地多流官,边地多土司,众封而多建,零碎分割。有清一代,伐瞻对七次。为了控制川边,朝廷将川陕总督治下分治,独出四川总督,成都将军也专职川边事务。可是从雍正到光绪,无数次的金戈铁马之后,耗费了公帑无数之后,却聊无所获。即便是打了胜仗的十全老人,听闻胜利之后也丝毫无喜。平平叛叛,征讨来,征讨去,瞻对的历史最终变成了一个铁算盘,“打满了那有限的几档,便复了零,再来一遍”。

  作为康藏,它与卫藏书同文。它转经筒上的经文与三大寺没有什么两样,玛尼堆、经幡依稀也是同样的模样。同文同种同教,使它与卫藏有着剪不断离还乱的复杂感情。当中央政府式微的时候,噶厦的藏兵、藏官就出现这片土地上。着土黄色军服的藏兵打败了朝廷的八旗与绿营,而后拉萨委任的藏官就来了。不过,局面并没有因为同是藏人而改变,一切如常,一切照旧。帮官家种地,帮官家放牧,帮官家修碉房,帮官家送信,出兵差,帮官家打仗……

  天还是那片天,江还是那条江。牛马与青稞总是那样珍贵,人丁也总是那么不兴旺。想要多获得点牛马,只有觊觎隔壁家。侵人地盘,掠人财物,纵马夹坝似乎成了唯一的出路。乱世出英雄,夹坝纵横的土地上造就了贡布郎加这样的“护法神转世”。上中下瞻对终于在贡布郎加手上归于一统。可是瞻对的统一也并没有给百姓带来秩序与安定,虽然此时瞻对境内没有了夹坝的出没,可是百姓仍无心劳作,整日惶恐不安。数载之后,看够了藏官横行,撒拉雍珠扯起了大旗。向往改土归流、一心内附,这样的美德给撒拉雍珠带来的只有凄惨的下场。最终撒拉雍珠也被作为治藏安疆的对象,予以处置。

  瞻对,它就是这样苦情。任凭城头的大王旗帜如何变幻,始终没有改变它命运。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后,留下的只有绝望。而这些绝望最终凝成了一个铁疙瘩。

  当赵尔丰、张荫棠、联豫真的要改革的时候,大清已经气数已尽。改革已经太晚了,无力回天。有清一代,朝廷在川边这块土地上并没有培养出其对国家的认同。“当朝廷拿不出银子维稳时,这些广大疆域,便只剩下得而复失一条路了。”

  从瞻对到怀柔再到瞻化,无论是北京的政府还南京的政府,既没有怀柔住也没有做到以文化之。变的也只有名字,其他什么都没变。无论是寓意五族共和的黄红蓝白黑还是后来的青天白日满地红,都是老样子。

  历史车轮最终带着这片土地前行,虽有所踉跄。如今一抹抹的红色装点着新龙的康巴汉子,显得英雄气十足。

  《瞻对》读后感(六):融化的铁疙瘩:瞻对

  融化的铁疙瘩:瞻对

  阿来的《瞻对》一书,从他特有的藏族作家身份,向我们讲述了四川、西藏交界一个奇特地区--瞻对的200年民风史、叛乱史、征伐史、演变史;从中牵涉出中央政府对藏区的归化统治政策。向我们描述了不为人知的风土人情、历史变革;结合当今情势,带给我们深深的震撼和沉重的思索。

  清政府对藏区的管理,一向是以天朝自居,剿抚并用。但在末期自身焦头烂额、狼狈不堪之际,加之以宗教势力坐大、外国势力介入,竟然失去绝对优势;地方风土人物也全然不像我们所想像是一片清净之地,“夹坝”(抢劫)成为生存之道。200多年中的屡次征剿,成全了瞻对地区“铁疙瘩”的别名。直到新中国成立,这块铁疙瘩才融化。

  可以发现,写这本书时,阿来倒更像一个历史学家、政治学家。从清史、野史、地方志、藏区史,

  再到英国人的日记、史料,互相印证,互相补充,提供了详实的历史全景。对历史细节的讲述,更是细致入微,不厌其繁,令人信服。

  更为难能可贵的是,阿来没有回避历史中容易戳中国人痛楚的方面,对“藏独”形成的源头进行了实事求是的记录分析,通过对真相的解读促进深入的思考。

  还有一个观点,作者已经点题,但留给我们自行去思考:寺院的强大,占据了太多的土地、人口,更是各种不稳定因素的重中之重,该怎样去解决这一难题?

  先前,对于阿来,我只知道他有部小说叫《尘埃落定》,也依稀记得拍成的电影情节。如今,《瞻对》让我更加深入地体味到作品中浓厚的藏族文化意蕴,感受到作者对文化、宗教、自然和社会问题的深刻思考。值得一读!

  《瞻对》读后感(七):历史的亦是现实的

  历史的亦是现实的——读阿来的《瞻对》

  文/龙敏飞

  作为小说家,阿来曾经写出《尘埃落定》《空山》《格萨尔王》那样的鸿篇巨制,不过这《瞻对:两百年康巴传奇》(四川文艺出版社2014年1月第1版)一书,却是阿来非虚构写作的开端。为了写这本书,在3年内,他翻阅了数百万的史料,收集了六七十种历史档案、材料,并多次实地考察,最终在浩瀚的历史资料中,清晰地梳理了川西汉藏交会之地瞻对,从清朝到中国成立这200多年间的历史。在这200多年里,政府七次对瞻对用兵,但历史总是惊人地踏进同一条河流,从一开始打仗的艰辛,到最后瞻对的臣服,都在意料之外,又似乎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瞻对”本来就是个地名,地处康巴,康巴人以强悍闻名,而瞻对人在康巴人中尤甚。作者表示,在写作《瞻对》前,的确很想虚构,但查阅史料后发现,历史的真相之多,情节之复杂与精彩,已远没有必要再虚构了,于是阿来便开始了非虚构文学的写作。不过,这延续了阿来一以贯之的风格,如果说《尘埃落定》讲的是旧社会的崩塌;那么《空山》讲的就是新生如何艰难地到来,政府犯了错误,又由谁来买单;而《格萨尔王》则在探寻藏文化的根源,书写民族形成之初的史诗,回过头来,又带出了《瞻对》,这可谓一脉相承。

  不过在我看来,历史的亦是现实的,阿来写的的确就是历史,但却不难看到现实的影子。在雍正、乾隆时代,清朝政府曾派兵攻打瞻对,但主事的将军久攻不下,又加上瞻对人的确很强悍,于是一些将军便开始在数据上“弄虚作假”,把没有人写成有的,把没死的人写成死了的,把没有的成绩写成有的成绩,通过对奏章的润色与加工,瞬间便有了“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这样的现实,在现代的生活中,其实并不缺失,一些地方官员为了GDP,为了升职,也采取类似的“美化”政策,最终让自己的仕途畅通。历史与现实的惊人巧合,不是个案,而是普遍存在的一种尴尬现实。

  而类似这般“历史的亦是现实的”情况,在《瞻对》一书中,也并不少见,如官员的好大喜功;如官员的腐败懈怠;再如个别瞻对人的不思进取,不去努力“创造价值创造财富”,而是没东西吃与用了便开始干着打家劫舍的事情;再如地方政府和官员对辖区百姓的不管不顾,没有尽到应有的义务……类似的事情,置于这本书中的历史语境里,是真实的;而一旦置于现实中,似乎也是“逼近”真实的。“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这绝非妄谈,而是对历史惊人相似的真切描述。

  对此,阿来自己也表示,“我觉得我自己写这本书不是在写历史,我就是在写现实。这里面也包含我一个强烈的愿望:我想作为一个中国人,不管是哪个民族,我都希望这个国家安定,希望这个国家的老百姓生活幸福。”而在《瞻对》获得人民文学奖之后,阿来也表示,“真正的文学,一定是通往一个更广阔的社会,我努力地通过文学之路,把这个世界推开,到处走走看看。”这话用在《瞻对》这一书中,那就是“瞻对”只是我们看现实的一扇窗子,我们理应有更多的思考与领悟。

  2014年2月14日《河北日报》:http://epaper.hebnews.cn/html/2014-02/14/content_12757.htm

  《瞻对》读后感(八):以史明鉴

  藏族作家阿来最具有影响力的书恐怕莫过于《尘埃落定》了,《尘埃落定》于2000年时荣获第五届茅盾文学奖,当时评委认为这部小说视角独特,“有丰厚的藏族文化意蕴。轻淡的一层魔幻色彩增强了艺术表现开合的力度”,语言“轻巧而富有魅力”、“充满灵动的诗意”,“显示了作者出色的艺术才华”。通俗来说就是非常会讲故事的阿来讲了一个非常好的故事,这点跟莫言有点类似。

  但是,这样的一个阿来,带来的这本新书《瞻对:终于融化的铁疙瘩》真的不是一本有意思的故事书,倒像有点呈现历史了。从可读性上来看,这可能不是一本好看的书,一来它不通俗,二来语言不再“轻巧而富有魅力、”“充满灵动的诗意”,开篇大量历史资料的引用和介绍,会让人产生错觉以为自己看错了书,三是对于征伐瞻对这个弹丸之地的故事,这段历史像是一个朝代一个朝代地重复在进行,让读者的新鲜感消失殆尽。

  阿来耗费时间和精力,实地考察,阅读史料,有点费力不讨好地呈现这样一段历史的原因——以史明鉴——这四个字足矣。

  《瞻对》读后感(九):一个藏区小城的前世今生《瞻对》

  一个藏区小城的前世今生《瞻对》

  了解阿来是从《尘埃落定》开始的,中国很多作家都去过西藏,都写过西藏,可是藏族人却很少出作家,阿来是我知道的唯一一位。

  不过阿来一出手就震惊四座,《尘埃落定》出版之后就成为了经典。不过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阿来却罕有新作。所以这一本《瞻对》感觉应该不错。

  打开书以后才知道“瞻对”是一个地名,在四川藏区德格附近,故事竟然从三百年前讲起,还是乾隆年间,瞻对地方一向出强盗,当地叫做夹坝,就是抢劫。不过这次抢劫的可是官府的一对士兵,天朝的军队竟然遭到抢劫,这可挂不住了,乾隆下令征讨瞻对。即便是在康乾盛世,清兵的实力也实在让人难以恭维,一个小小的瞻对,看后面的介绍,就几千户人家,不就是一个中原的大村子吗,不过地盘可不小,相当于我们的一个县了,派了多少兵呢?一万多人,好家伙,这还不把瞻对踩平了,不过人少了也不行,藏区地域广阔,人少了人家到处跑你就没辙,一分兵,又容易被各个击破,所以一万多要分头前进,还有一路留下人守护要道,也就不多了。还要让西藏,四川的土司们共同出兵,真是有点劳师动众。

  用兵要粮草,要武器,这都是银子,运送粮草也不容易,运送的过程就有按程折耗,运粮的人也要吃粮,所以运到瞻对花费实在不少。就这样战事打了半年多,还没打下来,最后下力气了,打到了瞻对的官寨,放火,火攻,据说烧死了土司班滚,算是胜利了。可是阿来查出资料,班滚竟然没有死,藏地广阔,跑掉实在不困难。不过离开了自己的家园的土司,活着也不容易了。

  瞻对的故事并不是一个连续的小说,而是讲述的瞻对的历史,类似与民间的史诗的那种吧。很快瞻对又出事了,还是夹坝,大清当时还是很有气魄的,依然要出兵镇压,劳师动众依然重复古老的故事。

  下一个出场的是一个英雄,名字叫做贡布郎加,他以瞻对为大本营,竟然四处发兵,不断攻克其他土司的地盘,甚至兵不血刃占领了德格土司的领地,德格可比瞻对大多了,一时间影响可不小,西藏发兵攻打贡布郎加,结果贡布郎加失败,最后也消失了。

  于是瞻对这里被西藏占领,结果压迫太严重,导致当地的农奴造反,清军赶来,农奴们还以为是来解救他们的,可是没想到清军的目的是前来平叛。

  到了清末瞻对这一带也不太平,英国、西藏、清政府三方的势力在拉锯,趋势是改土归流,再后来红军来了,又走了,后来到了民国设置了县,瞻对成为了历史,变成了怀柔县,可是和北京附近的怀柔重名了,改成了瞻化县,解放后改名新龙县。

  其实未经过加工整理的历史本身就挺有趣的,不用改编,本身就是一幕大戏,只是演员很多,却很少有观众,今天阿来把这出戏挖掘出来,让我们来欣赏欣赏历史这幕剧。

  《瞻对》读后感(十):《瞻对》:尘埃落定后的康巴

  作为一个不为人熟知的地方,瞻对地处西藏的康巴地区。康巴人以强悍闻名,而瞻对在康巴人中更以强悍著称。当地人也以此自豪:瞻对就是一块铁疙瘩!

  阿来的《瞻对》便是以瞻对地区200余年的历史为载体,将一个民风强悍、号称铁疙瘩的部落“融化史”钩沉出来,讲述了一段独特而神秘的藏地传奇。

  我读《瞻对》时,恰逢春节。迎着外面的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我在家里依着阿来的言语,勾勒着一个二百年故事的轮廓。

  打小崇敬康巴人,敢爱敢恨,尤喜他们身上的刀。在传统的习俗中,康巴汉子一般有“三件宝”,分别是头饰、护身符和腰刀。康巴汉子恩怨分明,即使是亲如手足也不例外,他们解决问题最惯用的方式是决斗。你矮你弱没关系,我先让你一刀,这一刀我挨不下算我倒霉,挨下了我们就得出生入死。刀光剑影后仇便没有了,缠着头裹着手的两人仍然一起喝酒做朋友,喝酒时论斤不论两。康巴汉子不单横刀勒马英武不凡,而且极善经商,是天生的商人。他们重信守义,敢于冒险,到处做买卖,足迹遍布西藏及周边地区。

  话说远了,咱还是回头说《瞻对》。“瞻对”是个地名,在现在的四川甘孜州新龙县,百年前又称怀柔县和瞻化县。大清朝,“瞻对土司”让中央政府和拉萨噶厦政府伤透脑筋,清庭用兵两百年也无法让瞻对土司臣服,“瞻对”在藏语的意思是铁疙瘩。据说,阿来先生原想以瞻对的一位传奇土司布鲁曼(即贡布郎加)为原型写个小说,结果写了一部非虚构的《瞻对:一个两百年的康巴传奇》。并继《格萨尔王》之后的刊登在《人民文学》上。

  此书以川西汉藏交会之地瞻对土司自清朝至新中国成立200余年的命运变迁,勾画了藏区复杂的历史,讨论汉藏历史上的关系,思考由瞻对问题引发的中国地方治理问题。汉藏问题绝非对立,更多是地方及人为矛盾,历史上亦是如此。官员们更习惯于将民生问题“推成是对方的问题,来掩盖自己的无能和腐败。”阿来先生对此甚感担忧。

  先生写《瞻对》的用意当然不只是以小见大看中国的地方治理问题,写瞻对的历史,目的在于探寻如今的西藏问题是哪里来的,汉藏关系在历史上到底呈现什么样状态,藏区内部的康巴土司与拉萨噶厦之间的关系是什么,川西土司制度的变迁等,这对于从根本上解决西藏问题是有帮助的。

  从瞻对土司对拉萨噶厦政府和清中央政府的藐视可以看到藏区民众的内部复杂性,“藏区从来都不是铁板一块,所以会有瞻对的布鲁曼(即贡布郎加)对拉萨不敬甚至动武……瞻对土司和其他土司感兴趣的是自己的地盘也就是地方利益,但我们后来造成了大的误会,硬生生把藏区当铁板看待。”

  在阿来先生看来,现在的局面可能比清代更加错综复杂,“在当时,无论对土司还是拉萨噶厦,都只是个利益、经济和势力问题,现在的局面就更加复杂。当时他们的诉求其实很简单,就是要中央政府给钱、给地和扩大地盘,约束驻藏大臣权力。”清朝为维护中央政府的威权,噶厦政府和达赖喇嘛不能直接参奏中央,都要通过驻藏大臣转奏,“历代达赖喇嘛都希望直接跟皇帝对话,因为驻藏大臣比较贪腐,他们担心驻藏大臣没有真的把自己诉求转达给皇帝。到了近代以后,才开始慢慢有了其他政治诉求,尤其是 1914年西拉姆会议之后。”

  《瞻对》中的土司们对噶厦政府并不服从,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看做是藏区世俗力量对宗教力量的某种态度,政教统一的噶厦政府管不到川西土司那里。“清朝最大的错误是,在康熙时期把西藏世俗的藏王给废除 了,这才是西藏政教合一的开始。清王朝给了达赖那么大的权力。在之前,世俗的王和宗教的王是分开的。而到了川西那里的土司地界,土司就是世俗的王,土司可以敬奉寺庙,也可以压制你,全看你是否听我的。”

  尘埃落定后的康巴,还有故事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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