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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偶像爱朵露读后感10篇

2022-05-19 02:08:05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虚拟偶像爱朵露读后感10篇

  《虚拟偶像爱朵露》是一本由(加)威廉·吉布森著作,新星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4,页数:31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虚拟偶像爱朵露》读后感(一):威廉·吉布森的“梦之巢”——《爱朵露》与九龙城寨

  去年《地心引力》上映的时候我就想为这本书写一点什么,没想到一直拖延到了2014年。

  当时《人们日报》将电影中的中国元素称为“美式沙拉里搅拌着的几粒中国火腿肠”,而我手头正在校对吉布森的稿子,不由地想,《爱朵露》里的中国元素又是一道什么菜呢?或许是左公鸡。

  上世纪70年代,台湾名厨彭长贵假托左宗棠之名,创造了改良湘菜“左公鸡”。经由基辛格的推荐,这道菜红遍美国,成为美国人眼中与宫保鸡丁齐名的标志性中国菜。可有趣的是,许多中国人从未吃过这道菜,听说它也是在美国的影视剧里。

  《虚拟偶像爱朵露》里也有这么一个“墙里开花墙外香”的中国元素——九龙城寨。在西方和日本,它是香港乃至东亚地区贫民亚文化的一个象征符号,反复出现各种漫画、游戏、电影等作品中,而对于许多平素不关注香港市民文化的中国人来说,他们恐怕更熟悉“城寨”前面的那两个字。

  1842年,香港岛沦为英国殖民地。

  1847年,清政府扩建九龙寨,派兵驻扎。

  1898年,根据中英《展拓香港界址专条》,九龙半岛与新界沦为殖民地,但九龙寨城仍归清朝驻军管辖,成为一片飞地。

  1899年,港英政府赶走城内的清朝官员,九龙寨一度荒废,几乎无人居住。

  1945年,“二战”结束后,流民开始在九龙城寨聚居。

  1949年之后,九龙城寨成了一个“三不管”地带,居住人数激增,逐渐变成一片罪恶滋生的贫民窟。作为中国的飞地,据说这里还设立了一个没有实际权力的“九龙城人民代表大会”,但实际上是完全由居民自治的。

  1987年,中英国政府达成清拆协议。据称此时的城寨0.026平方千米,人口逾5万,是全世界人口密度最高的地方。

  1993年,九龙城寨被拆除。拆除之前曾允许一队日本探险家进入绘制地图。

  1995年,城寨遗址改建为九龙寨城公园。

  威廉·吉布森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亲眼见到九龙城寨大约是在1993年的春天。当时他受《连线》杂志之邀去新加坡参观,并撰写了游记《带死刑的迪士尼》(Disneyland with the Death Penalty,Sep/Oct 1993,Wired)。在这篇文章的导语中,杂志编辑称新加坡是一个“整洁的恶托邦”。《爱朵露》中也有一个章节夸张地反映了吉布森对新加坡的看法。

  言归正传,在这篇游记的末尾,吉布森提到了他的香港转机的经历。就在那时,他瞥见了清拆之前的九龙城寨。

  “城寨矗立在一条跑道的尽头,等待被清拆。它一直是屠夫、无证牙医和毒贩的家。……那些杂乱无章的窗户就像梦之巢,它们似乎吸收了启德机场的全部疯狂活力,他们像黑洞一样吮吸能量。“

  城寨完成改造之后的1996年,吉布森发表了《虚拟偶像爱朵露》。他在后记中写道:”日本导演石井聪互向我介绍了宫本隆司的摄影作品,于是我知道了九龙城寨。石井提议我们在那里拍摄一部科幻电影。当然我们从未成功拍摄,但城寨一直在我心头萦绕不去。“

  赛伯朋克与九龙城寨的结合并不是偶然的。前者对于无政府主义的痴迷与后者长达半个世纪的居民自治历史一拍即合。甚至有人把九龙城寨誉为”赛伯朋克圣城“。

  像是要悼念九龙城寨的清拆,吉布森在”桥梁“三部曲(《虚拟之光》《爱朵露》《明日之星》)中复活了它。暗之城存在于网络之外的虚拟空间里,而建筑师是一群黑客。值得注意的是,九龙城寨曾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大的地方,而虚拟世界理论上是不存在空间问题的。但书中的暗之城并不是那种”钻进去之后发现里面比外面更大“的魔法帐篷,而是按照原址一板一眼重建的,这里杂乱无章、狭小逼仄、一屋难求。这种古怪的执念把吉布森心中的城寨情结展露无遗。

  虚拟世界的暗之城”既在网上又不在网上“,它是黑客们对抗网络管制的根据地,是一片居民自治的乐土。

  透过十四岁少女琪雅的纯真双眼,暗之城得到了净化。现实中充斥着”屠夫、无证牙医和毒贩“的一面被过滤了,剩下的只有楼顶令人眼花缭乱的垃圾堆以及会从门缝钻进来的广告程序,只有繁忙的市井生活和脉脉温情。

  在宅男少年正彦的眼中,城寨是信息天堂。这些御宅族、极客、尝鲜者、弄潮儿在暗之城中肆意生长,尽情探索。城寨不再是黑帮横行的犯罪温床,而是被提升为一个未来的试验台。这些理想主义的行动派在这里酝酿一次次变革,变革人们的生活,变革整个社会,而摇滚歌手与虚拟偶像的联姻只是其中的一小步。或许在一些人眼中,包容了这些野心的数字世界要比罪孽横行的贫民窟更可怕。

  暗之城并不对所有人开放。《爱朵露》中的另一个主要角色科林·莱尼始终与暗之城没有交集。也许他的生活阅历太过阴暗沉重,而未来仅仅属于那些怀有赤子之心的人。

  在故事的最后,琪雅从一个追星的脑残粉变成了暗之城里的一个准极客。成人也许会觉得这只是一个青春期少女随意改变业余爱好而已。但我以为,这是琪雅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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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九龙城寨感兴趣的盆友可以看下面这个专题:

  传奇魔窟 被符号化的香港九龙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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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一些读者陆陆续续给本书的翻译打了好评,作为文字编辑,我深感欣慰。如有其他编校或翻译问题请随时给我豆油~

  谢谢大家,希望新的一年里大家继续支持幻象文库~~

  《虚拟偶像爱朵露》读后感(二):另一种破题方式

  一个美国南加州人反对越战跑去英国读书落脚加拿大对日本文化着迷,这个人就是威廉吉布桑。他好像没有真正在哪里过,无论身处何地。对他来说,现实世界总少了点什么,可以完全留住他。因为这样,才需要另一个世界。

  像所有游走在边缘的人一样,他们总不由自主的去创造另一个世界,有人通过大麻,有人通过性,有人通过音乐,有人通过其他什么手段,对威廉吉布森而言,他写小说中创造属于他的世界。

  那个世界更接近冥想中的一道光,是现实世界陌生化的镜像,是梦境里某个瞬息即逝的幻念。吉布森通过科技概念将这个世界变成能被理解的故事背景。在那个世界里,现实生活中的小人物们依然活的不顺,但却被赐予可以某个可能性推向极致的力量,从直线下滑的命运抛物线上获得一次翻盘的机会。而至于创造那个世界的作者,既实现了他脑海里疯狂的念头,也不至于被当作疯子。至少,能延迟进疯人院的时间。

  他的小说中非现实产物与其说带着科技烙印,不如说更多属于他个人想象与现实经历的产物,充满着不可言明的玄妙或者个人趣味上的偏好

  在他作品中构建的世界,在视觉上总是呈现出一种精神狂欢的特质。《神经漫游者》的千叶城,诡谲迷艳,铺天盖地霓虹灯七彩光芒下,暗流凶险;《爱朵露》中地震后重建的东京,不断生长的高楼,凝固尿液铺满的台阶,酒吧里货真价实的坦克;至于《桥梁》三部曲里旧金山大桥就更不用说了。如果说小说中故事发生地还受着现实引力的牵制,那么吉布森

  故事中虚拟世界则彻底帮他摆脱羁绊,挑衅理性极尽离奇古怪可能。

  为了让了让所有不可能看上去不像嗑药后的精神幻觉,吉布森必须找到一点为他的想象找到一个比较有实体感的基石,他没有沿着数字信息科技的脉络上发展,也没有当时的信息科技理论基础上想象——也许因为不擅长,也许纯属个人喜好,总之他没有那么做。吉布森在香港见到了正在拆除中的九龙城寨。是的,他幸运地看见了“城寨”的现实原型,赶在它烟灰灰灭之前。

  自吉布森亲眼在香港见到拆除中的九龙城寨,又在宫本隆司的照片中还原城寨最初形貌,这如同梦魇之巢形象就在他的心中根植。那个阴暗,肮脏,混乱,看似随时崩解,却又维系在一线微妙平衡之上的奇妙地界。这就是他的虚拟空间,高度密集高度混乱高度自治。骇客们在其中一同创造并遵守秩序从而改变世界。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个拥挤乱巷组成的地方是一个自由的乌托邦之地。这样的设定无疑是是对高大上科技精英主义的有力质疑。有意思的是,出于审美趣味上的契合,押井守日本导演押井守也从九龙城寨中吸取视觉养分,作为《攻壳机动队》中的城市母本。其中不无透露出东西方文明对未来展望的某种共性在。

  无论是 《爱朵露》这样美国赛博朋克小说,还是《攻壳》这样的日本赛博朋克动画,它带着一股特别新奇的酷劲,充满速度感。空间高度数字化,距离不是问题,各种文化被压缩或者说拼凑一起,大杂烩般呈现,满不在乎那股胡乱劲儿,再加上多数会出现的硬汉,可怕的异端势力,问题少女种种让读者着迷不已的元素。

  更有趣的是,这两者都没有多少所谓科幻内核。吉布森不能称为一个很有科学精神的小说家。他的作品甚至都找不到迪克小说那样通篇围绕的逻辑,科技作为工具和背景被天衣无缝地融合进故事中。总之,只要知道事情是那样的够了。吉布森大概就是这么想的。

  《爱朵露》中,莱尼将自己拥有在信息洪流进行有效信息分析的天赋称为寻找“节点”,也不费周章对节点做科学解释,(大多数自我要求严谨的科幻小说斗会那么做,却往往大部分不求进步的读者哈欠连天),同《星球大战》中对“原力”的处理类似,好像武侠小说里提到心经,七龙珠里提到超级赛亚人。对于不是那么死忠的科幻狂热爱好者,有时候觉得幻想

  作家能够云淡风轻的扯扯淡也不错。

  可惜到了九十年代信息科技飞速发展,想象中的产物逐一成为可能,甚至变成大众生活的一部分时,吉布森的创造力反而受到束缚,显得拘谨。在他九十年代创作的《爱朵露》时,便需要更加谨慎,他必须留意不犯技术性错误,他必须走的比未来十年的科技发展更远些

  前瞻性和预见性不正是科幻迷对科学小说的预期吗?一旦成为科幻作家,就意味着不幸成为终身与科学技术赛跑的选手。你写的故事一年比一年老去,而科技却日新月异神速发展,总有一天你小说里新技术会成为过时的,或者被证明是错误的。

  今天的科学技术发展速度早已经超出凡尔纳时代。如何保证作品的前瞻性预见性?吉布森的困惑也是许多科幻作家的困惑。科幻会死吗?或者说,科幻该如何活下去。

  对吉布森而言,他找到了他的破题方式——如果科技有时会跑在我们前面,那么没关系,至少我还可以继续写故事。

  就像之前说的,吉布森构造的世界有一部分是从他个人想象和审美趣味获得养分,再加之他对特殊社会处境下个体的种种遭遇有着敏锐的观察,对平衡社会的种种力量有着独特生动的描述,这些保证了即使在二十多年后,《爱朵露》仍然不失为一部迷人之作。

  《爱朵露》不是吉布森最好的小说,但作为吉布森在这一时期写的作品,依然延承了他科幻作品中迷人特质。爱朵露中他对现代社会流行文化的洞悉不可谓深刻,他笔下的“犀视利”正是嗜血娱乐业的典型写照,看它虚情假意,利用人性弱点操纵大众情感玩弄践踏人性中可能有的那点尊严视生命为儿戏。

  莱恩曾经是其中的一员,不仅是公司控制他人的工具,本身也被公司控制。但他最终作出了自己的选择。人在看似不可能的情况下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典型的吉布森式硬汉。与传统硬汉不同,他体型不够健壮,不能打也不扛打,被打伤了也不算太能忍。但是,只要有一点就足够能弥补上面所有缺憾。无论遭遇怎样对待,他始终对自己的事完全负责,有尊严地活在这个世上,即使带着残缺。和《神经漫游者》的主人公一样,莱尼也是一名遭受生物技术摧残身患精神残疾的人。吉布森似乎酷爱这一类型,在动作片里硬汉脸上的疤,到他的小说里,则以更加内化更加无法治愈的方式出现。

  赛博朋克的朋克二字最初在字典的俚语意思是指小偷,无赖,妓女等等边缘人物以及边缘行为。由此可见,这类型的小说里主人公铁定没法特别积极向上,用现在的话说,都是有点故事的人。但在其他赛博朋克作家的小说里,主角虽然身为边缘人物,但都身怀异术,比如溃雪里带着武士刀的那位。吉布森的主角不但残疾在总体上来说也更加孤独在这个世界存活也更为艰难,一种面对世界的无力感始终萦绕着莱恩主人公们。

  然而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当莱恩选择以己之力做出类似螳螂挡车般抗争时,读者才会被撼动。

  在读爱朵露时,脑海中不止一次闪过布洛克的马修,钱德勒的马洛,或者村上春树里某个人物。

  在描写莱他写人笔墨不多,感情节制,基本按照流行小说对硬汉的处理。对莱恩感情处理机制的描写更加外围。

  比如莱尼仅有几面之缘韦迪尔之间的对话,大片大片的留白,两个几乎素不相识的男人间的对话竟然传达出有类似村上春树式的不具有实感的奇妙情谊。说起来村上许多孤身探险的人物身上也能找到莱尼的影子,只不过村上表达地更为冷峻幽默。

  对莱尼的爱情,吉布森处理地同样简单,类似素描似的勾勒,在转变出略微重描,对于如何和阿利发展恋情基本上是心随身行。

  然而似乎莱尼就该是这样子,莱尼做事的方式就会这样,跌跌撞撞蹒跚前行,再自然也不过,以一种疏远平静地方式将他的人生缓缓推进,在东京遇上“爱朵露”算是他人生的一个节点吧。

  至于结尾,无论是他的,还是爱朵露,还是偶像雷兹,却并不明确。吉布森虽然以一种貌似光明动向的方式结束了故事,其实却把小说结尾处理的更像是另一个小说的开头。虽然给了一部分问题以答案,但在小说许多需要展开的地方没有展开。考虑到《爱朵露》作为桥梁三部曲中的第二部小说,这三部小说情节又前后关联,吉布森在谋篇布局上有怎样的安排也许需要读完三部曲才能知道。

  值得一提的是桥梁三部曲从它的短篇《斯金纳的房间》发展而来。

  (这篇短篇曾经在天南发表,最初是为旧金山一场探讨城市未来的展览而作,我个人觉得那可以算是他的巅峰之作,就文学性而言完全不亚于任何一个现代美国作家,事实证明大叔是真乃文学中青年。)

  无论如何,二十年过去,爱朵露作为赛博朋克小说对读者依然有着强烈吸引力,可见吉布森的破题方式不算失败。遗憾的是,二十年过去了科幻会不会死的争论仍在继续,什么算作科幻也没有答案。这么看来,在这个什么都变的时代里似乎什么也没变。

  《虚拟偶像爱朵露》读后感(三):关于互联网、“城寨”和Cyberpunk的迷思

  本书的前半部分说不上“神”(其实后半部分亦然),而我也并不在一个静心读书的状态,所以一直都没有认真地沉浸进那个世界,没办法对书中人物感同身受,也因此无法感受到他们的命运,迷茫和抉择。也亏书的前半本没什么情节,讲的无非是一个搞数据挖掘的程序员再就业和一个追星族千里应援的故事。都是铺垫。

  此处精彩的部分理应是对那个未来世界的细致描绘。很多可以说是精准的预言应该让科幻感十分强烈,但这些预言对“过来人”的我已经不足为奇。

  一直都浑浑噩噩,没有任何感受。

  后半本书感触稍微多一点点。

  其一是作者写到“城寨”的原理,是分布式的、自由的网络。而原因则是网域渐渐成为各个公司、国家、利益团体的私人花园。这个超前不得不说令我感到惊艳。现如今,前有GFW验证了技术上大规模私有网域的技术可能性;后有因为PRISM揭露的大势力背后角逐,进而导致的互联网分裂;甚至还有早就存在并明显将壮大下去的各个大公司之间的壁垒和它们对用户信息无限的采攫、控制与欲望。或1984式或美丽新世界式的监视和对自由的剥夺伴随着恐惧和方便温水煮青蛙一般(不知道现在用此典还对不对)让大部分的人都丧失了对自身信息的主权意识。天然觉得“这不属于我”或者“这个给别人也没什么关系”。

  我无数次地想,互联网的香草时代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那个自由、开放、公平、理性、理想主义、会诞生英雄和传奇的时代可能会渐渐被人遗忘。公司寡头之间残酷倾轧的战国时代则拉开了序幕,而我们只能在这神仙打架的时代充当一个随风飘零的背影。

  当然总有人不甘心。“城寨”的建立初衷即是为此。其分布式的思想是我觉得最符合互联网思想的标志,其建立目的(自由)又是我觉得最符合互联网性格的特点。读到此处我是很有些激动的。但在仔细思考之后我发现,书中琪雅从一个14岁孩子角度看到的都是技术的正面,我也如此。但当思考之后发现世事并不如此简单。我的心慢慢又冷了下来。

  实际上,小说中的“城寨”所依赖的网络现在也已经出现,它换了一个名字,叫“暗网”(书中则从“分布式killfile”而来)。使用分布式的Tor匿名网络,在现有互联网上构建了一个无主之地。在暗网里,没有监管,没有法律,任何信息都可以存在。值得注意的是,“暗网”中最著名的一个一直是“丝绸之路”,这个词语的中国意味甚至比“九龙城寨”更加浓厚。这构成了一种跨越互联网历史的对仗与暗讽。(代表的也许是中国在西方视角至少吉布森眼中的一贯印象?)

  “暗网”是问题丛生的。与自由相伴的是违法和不受控制。毒品、武器,甚至恋童、强奸乃至更多不堪入目的主题,暗网或“城寨”在现实中并没有成为黑客和程序员的乐土,而是成为了边缘人士的理想国。程序员在Cyberpunk中的意象一直都是:边缘、孤僻、怪异、追逐自由而游走在法律边缘,但现实中则不然。这也许就是上述暗讽的来源。

  我依然很喜欢暗网的技术。也许有一天公有网域真的被切割殆尽,我们不得不在各个私有网域之下遭受监管和出卖(这恰恰又像极了描小说中描写的情景,实际上男主就是这么一位挖掘他人信息的程序员),那时这个法外的分布式公网则会扩大它的定义和内涵,变得更加适宜普通人居住。在那一天来临之前,其技术不能失落。

  其二则是我观察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琪雅14岁,而Cyberpunk作品中似乎很经常出现少年黑客或女性黑客的形象。我觉得这是另一个关于理想国的构想。技术爆炸赋予了脑力更重要的意义,让孩子和女性从体力弱势中解放出来,作者也不受此束缚,于是乎便理应自然地出现大量孩子和女性黑客的形象。

  这恰又与现实构成了微妙的对比和讽刺。实际上我们知道,程序员不论中坚力量还是顶尖大神都极少是少年天才,因为技术似乎很难靠少年顿悟,还是要在天赋的基础上慢慢积累。而程序员的男女比例则简直不能再感人,这原因嘛……简直无从说起。

  这可能就是Cyberpunk的愿景和它所无法解释的限制吧。

  《虚拟偶像爱朵露》读后感(四):那些并不真实的未来

  看完书第一反应是:吉布森是怎么做到的?如何能在一个连网络都没发展起来,虚拟偶像(01年英国的虚拟主持人算是第一个?)还未出现,银幕上的虚拟空间只是绿色的网格加迷幻药一样色彩的时代,预言到人与虚拟偶像的爱情?

  也许只是巧合。毕竟吉布森没有预言到二十一世纪后,宅系文化圈的蓬勃兴起;也没有想到大红大紫的初音未来吸引大批宅男的时候,人类还是无法进入虚拟世界。事实上,最接近人机接口的不过是侦测相应神经信号做出反应的机械假肢,最有突破的发展不过是一只猴子能够远程操纵另一只猴子。事实上,他连人们为何会被吸引也搞错了。摇滚歌手爱上爱朵露,是被她无穷尽的代码、信息与力量所折服,乃是融合了理性的感情;宅男爱上初音,大概是盈盈可握的胸部,蜂腰、翘臀、长腿,以及凡人无法企及的萝莉气质。或许宅男爱的只是理想化、虚拟化的回忆,那个中二时期的隔壁班女孩而已。除非你的梦中情人是个三角形。

  吉布森笔下绝对不是真实的未来,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他们一代的文艺青年青春尚在之时梦想生活的时代。那个世界,迷幻药物和人机对接相互契合,虚拟空间兼具分享和隐私,香港电影停留在黄金年代,危险的政府、大公司、黑帮还在,等着被一个个勇士挑战、击败,而这个勇士八成也是喜欢嗑药、玩摇滚,走在时代前列的不羁货色。等等,这不就是电影里的样子吗?

  即便如此,吉布森还是看到了信用卡、ATM,甚至是棱镜计划的存在。联想到被人热爱的虚拟偶像爱朵露,他也许并没有做出预言,只是洞察了技术的发展模式,以及推动技术发展的人性(懒惰)吧。

  《虚拟偶像爱朵露》读后感(五):如梦如幻,似幻似真

  吉布森是公认的科幻大师。过去大陆出版过一本《神经漫游者》,据称译得惨不忍睹;还有偶见杂志上的短篇,其他出的少。但是,读客来了,带来新版《神经漫游者》——尽管我还是读的云里雾里。《count zero》也出了,一个文字游戏让人不知叫它《零伯爵》还是《倒数归零》;还有《Mona Lisa overdrive》,不懂是《蒙娜丽莎过载》还是《蒙娜丽莎超速档》不过读客一直以“通俗”著称,想玩高端路的新星不会示弱,华丽地出了三本吉布森,包括这本《爱朵露》,被瓜分的版权啊,老姚你没有表示?

  故事精彩而不复杂。分双线展开。背景是半中国半爱尔兰血统的歌手雷兹(这货长成什么样啊 .....可以参考罗伯特·库伦,日本北爱尔兰混血)要娶虚拟偶像东英零,一线是网络跑手 研究院科林·莱尼调查事件幕后人物,一线是雷兹歌迷琪雅·派特·麦肯基调查流言真实性。两线汇聚东京,各方势力暗流涌动,展开奇情冒险。

  书中人物鲜活。网络跑手莱尼形象可以从吉布森其他小说中找到影子,不过更硬,也有正义感;剪趾人布莱克威尔是个硬汉,琪雅、佐娜、正彦、废品男、凯西、阿利、艾迪、玛丽爱丽丝...各具特色,连银色热水瓶东英零也不像个软件(人家是个AI),像个栩栩如生的人——在威尼斯的大雪中现身颇为华丽。

  《连线》杂志评论说:流行文化是威廉·吉布森的游戏场。我觉得世界观很好。大概是21世纪初 ,地震后的日本,信息技术高度发达,前卫艺术盛行,各色人等混杂:日本人,俄拜联,各民族的人...又不失复古的味道;这里纳米建筑自行生长,覆盖废墟,也会有老酒屋点着灯笼,还存在“隐藏于城市内心的灵魂宇宙” 西方世界俱乐部,更不用提各色俱乐部,鱼龙混杂的酒吧。简直是个如梦如幻的世界。

  赛博空间更为华丽。手工质感的沙奔德斯里的威尼斯,佐娜的秘密王国,杀手文件,九龙城寨(竟然真的有),还有高度智能的东英零。赛博空间模糊了虚拟和真实的界限,这些世界各具魅力,瑰丽神奇。

  20世纪80年代已经有合成演员的概念,吉布森也预见了包括虚拟偶像在内的未来流行文化,也“无情地拷问这个迷恋明星的畸形社会”(道格拉斯·巴伯尔)东英零是个人工智能,不过吉布森并不恐惧,比较乐观。这是96年的作品啊!

  看过真是更加膜拜了!不过人物相似的现象还是存在。

  《虚拟偶像爱朵露》读后感(六):虚拟偶像

  吉布森描写细节的功力炉火纯青,在我看过的他的每本书中俯首皆是。《差分机》中甚至提到十九世纪以大仲马为噱头的街头小广告,如果你看过《孤独的性》,很难不会心一笑。《虚拟》中对灾后东京的环境描写也如是。

  吉布森的细节描写是这样一种天赋:能够越过情节,直接将读者拉入他所表现的世界中。很多时候,这些细节的设置就是情节。它们像书中的纳米建筑一样,在不起眼的地方自行生长,构成一个完整的系统。

  事实上我觉得这本书里的人和事物都有自成系统的倾向。灾后的东京建筑、正彦栖身的法外网络城寨(更像是一种公社)、雷兹的歌迷会,甚至东英零(她也会自我学习与成长,她对人类社会的介入既是手段也是目的)......它们是一个个的小社会,有自己的规则和道德。寻求认同是人类本能,喧嚣、拥挤的信息网络与现实生活存在巨大差异,但吉布森的书中人从没有人际烦忧。

  《虚拟》比之《神经》的格局要小,故事情节明显清瘦很多,但在人与网络的关系设置上却颇有新意,东英零的学习者形象比之她的神秘、科技化更能打动人。她是这部故事唯一和所有人物都产生了交集的角色,尽管出场晚、戏份少,但真的很抢镜啊。实际上更吸引人的却是吉布森未写出来的部分:罗兹和东英零的日常相处模式。

  最后“仇人相见一笑泯恩仇”的结局很是反转,特别让人喜欢。律师谈判代替了街头打杀,共同赚钱代替了你争我斗,所以只有商业代表的合作模式才是拯救世界的良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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