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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喙》的读后感10篇

2018-07-31 05:41: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鸟喙》的读后感10篇

  《鸟喙》是一本由[英]乔纳生·威诺(Jonathan Weiner)著作,译言·东西文库人民邮电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5,页数:2013-7-15,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鸟喙》读后感(一):见证人不只是石头

  《鸟喙》的故事发生在加拉帕格斯群岛,官方名称科隆群岛,是太平洋上的火山群岛,位于赤道附近,属于厄瓜多尔领土。这些小岛在地图上并不起眼,最早的记录已经是1535 年,巴拿马的主教在前往秘鲁时意外漂流至此。然而这座岛上的野生动物引人注目:象龟、鬣蜥、蓝脚鲣鸟、丰富海洋生物……地雀算是最常见的动物之一了,但细致观察就会发现,这些长相平凡小鸟也有神奇之处。它们的鸟喙形态各异各司其职,有的以仙人掌为生,吃种子、喝花蜜,在仙人掌上筑巢繁殖;有的能撕开植物的外皮,吃嫩枝;有的以鬣蜥身上的寄生虫为食;有的则不太“光彩”,会啄伤鲣鸟吸食血液。好了,如果我们忽略一点不喜欢因素,这些小岛上的生态简直就是布朗宁的诗歌:“上帝居于天堂,一切尽善尽美”。

  然而这座小岛却在在十九世纪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让我们对小岛的认识彻底改变。查尔斯·达尔文 1835 年跟随小猎犬号旅行时达到了这座群岛,采集了大量的标本。他注意到,地雀的喙呈现出层次性,在研究笔记中,达尔文认为这些地雀可能是分布到各个岛屿的。一个思想已经呼之欲出:这些地雀有一个共同的祖先,后来才演变多种不同种类。这个思想在后来变成了一本巨著《物种起源》。这个思想在近一百五十年后,改变了另一些人。乔纳生·威诺跟随一组科学家:彼得·格兰特和罗斯玛丽·格兰特夫妇人参与了对地雀的研究,在 1994 年写成了一本普利策奖获奖作品《鸟喙》。

  格兰特夫妇是那种传奇式的科学家,他们的大半生都在和一种生物打交道,就是加拉帕格斯群岛的地雀。1973 年他们第一次登上群岛,随行的有他们的研究生和他们的两个女儿。此后将近二十年,他们的研究都围绕地雀进行。他们的女儿在火山岛上度过童年,和他们同往的研究生和研究助手换了一批又一批。他们经历了大旱和洪灾,观察到了之前难以想象鸟类变化

  这一切还需要从达尔文说起。影视作品喜欢将一切编写成故事片:达尔文来到岛上看看地雀,像是阿基米德一样大喊“发现了”!回去就著书立说了。然而实际情况远比这个来的复杂。达尔文回到英国后,直到 1859 年才发表《物种起源》。在他一生研究的大量生物中,很难讲观察地雀和演化论的直接关系有多大。然而演化论带来了一种迫切感,支持这种理论学者需要进一步的实证证据,需要更多数据,更多细节。地雀是理想的观察对象,在面积不大的岛屿上,分布着多种习性不同的地雀。他们多种多样形态,尤其是鸟喙的形态,真的如演化论的预言,是自然选择结果么?二十世纪以来,已经有很多生物学家前来研究。然而,没有人像格兰特夫妇一样,呆了那么长时间

  野外工作辛苦了。例如格兰特等科学家研究的达芬·梅杰岛就是一座无人岛,远望就像一座露出海面的巨岩,岛上的地雀甚至不知道惧怕人类。那些年月,他们费力登上这座小岛,既要观察地雀,也要想办法野外生存。他们划分出土地小块,收集一块地上所有地雀的食物,估算岛上的食物总量。他们尽可能给所有地雀带上脚环(环志),记录下他们每一代的亲缘关系,再用卡尺测量他们的身体构造,尤其是鸟喙的长、宽、深等数据。他们甚至用一个类似握力计的东西计算那些坚硬果实,测算鸟类啄开果子吃到种子需要消耗能量。这些地雀也许是家谱最为详尽的野外生物,几年过去,科学家甚至能看看脚环就说出他们的繁育情况。

  1977年是少雨的一年,岛上地雀的生存受到很大威胁。这只是一场大旱灾开始,之后一段时间很多地雀被饿死,连过去地雀不愿意去吃的蒺藜也都被咬开。这时,鸟喙的差异开始表现优势劣势,那些体型小、鸟喙小的地雀很难获取足够的食物。在平时,这些地雀获取食物的难易近似,但一旦食物紧缺,易于获得的食物最先被吃光。剩下的果实太硬,消耗很多能量才能吃到。对于小鸟,甚至根本无法啄开。在旱灾结束后,地雀鸟喙的平均大小增加了,那些鸟喙太小的地雀死亡率要高很多。格兰特根据数据发现,生存和死亡可能只有0.5毫米的距离,小一点的鸟喙就意味着被淘汰。

  然而自然力量如此反复无常。1982年,厄尔尼诺现象发生,巨量的降水来临。地雀疯狂的繁殖,科学家刚刚为一窝幼鸟带上脚环,几个月后再次登岛就发现这些出生第一年的小鸟开始孵蛋了。这场狂欢带来的不一定是喜剧。地雀吃下了太多食物,超过了岛屿植物生产速度。很快,涝灾带来了另一种饥荒。这一次,自然选择的力量“偏爱”体型小的地雀。小种子的数量多过大种子,然而这一次,体型大,鸟喙大的鸟类却很难处理这些小种子。 雨量带来的繁殖热潮最终首先杀死了那些体型较大的鸟。

  这些数据,向人们揭示了之前从未证实的演化细节:速度。我们接受教育往往认为新物种的诞生需要成千上万年。撇开这一含糊其辞说法,有些学者通过化石证据,认为演化导致身体变化速度是以百万年为单位的。而格兰特等人的研究却揭示,在短短十几年的时间里,地雀的体型经历了一次拉锯,一些细小的鸟喙差异就能改变生死,就能决定谁的基因留传下去。对于演化论这幅巨作,鸟喙的研究又填补了一块重要的色块。在格兰特等人的眼皮底下,自然选择发生着作用。大约八百万年前,火山活动让群岛浮出海面。然后仙人掌、鬣蜥、地雀的祖先因为意外来到这里。之后,人类目睹的这种力量让这些地雀演化成了多种多样的类型。《鸟喙》的结语写到:“达尔文雀仍将严守与达尔文的群岛签订的契约,一堆堆石头仍将是见证人”。然而,见证人不仅有石头。二十年间,一群科学家用他们严谨而翔实的数据,同样见证了演化的力量,见证了一种最精巧、最美的学说获得了新的证明。人类是他们自己的见证人。

  《鸟喙》读后感(二):摘录两位读友的书评

  作者 离坎

  2015年11月初的某一天,午饭过后,我在中关村某写字楼里躲避着外面的雾霾。为了小米手环上的数字跳动,也为了吃下去的食物不要囤积在腹部,我一边在楼里散步,一边刷着朋友圈。正好那个时候我一直想要在地铁上开始恢复中断十几年的阅读习惯,因为手机已经占据了太多碎片时间,通过读书丰富自己的想法由来已久。刷着刷着,我看到了一份读书笔记,将认识世界分成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卡尔. 萨根写的有关太阳系行星书籍,分别是《暗淡蓝点 》《魔鬼出没的世界》《卡尔. 萨根的上帝》,第二阶段是乔纳生. 威诺写的《鸟喙》, 也就是《加拉帕格斯群岛考察记》,第三阶段是李光耀写的《李光耀观天下》。”

  我对天体物理向来不感冒,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驾驭那些黑洞时空扭曲四维空间之类的东西。与其被此类书虐得落荒而逃,不如选择符合自己智力水平的《鸟喙》和《李光耀观天下》, 以此作为我在地铁时间上读书历程的开始。

  《鸟喙》不是一本畅销书,有些小众。正是因为如此,它和《李光耀观天下》一起送到时,反感畅销书的我几乎没有犹豫就拿起它读了起来。这一读,就让我在生物进化的世界里沉浸了整整两个礼拜

  为了给进化论拿到活生生的第一手资料,格兰特夫妇年复一年地登陆达芬-梅杰岛,带着他们的“营地”,测绘工具,助手甚至孩子们不经意间,作者轻松诙谐段落令岛上艰苦生活乏味标记/统计/测量工作呈现在读者面前,而格兰特夫妇的科学精神和严谨态度也随着慢慢浮现,继而深刻起来。同时,作者将格兰特夫妇对鸟喙的科学研究和达尔文进化论产生/发展/完善自然地融合起来,令人读起来有一种时空交错的恍然感。随着主题深入话题的展开,达尔文那些未经严格证明的进化论和格兰特夫妇从现实中的观察渐渐联系在了一起。是的,正如导读中所说,拿出实实在在的进化证据——这就是这本书要说明核心价值为此,格兰特夫妇将自己的毕生投身于为进化论寻找现实发生的鲜活的例证,这种科学精神本身就令人赞叹不已。这个星球上,除了追求物质享受科技进步和名利场的高等智人们,还有一些人在用一生,探求并且证实着我们人类的起源的基本理论。可敬可叹

  但个人认为,本书中最精彩部分却是另一个方面——自然选择对于生物的影响之大。在达芬-梅杰岛上的地雀们,其生存之路上,充满了大自然审判。旱季来临自然之手将天平推向一边,令大量鸟喙尺寸上仅仅短上0.5毫米的地雀,由于无法嗑开仅存的大种子,在无数次失败尝试之后,终于筋疲力竭,被那只看不见的手狠狠地丢在地上,毫不留情。旱灾造成的“进化”在那些幸存下来的地雀族群延续,使得它们能够在自然进再一次发威时,有足够的武器捍卫自己的生命

  然而,大自然没有任何道理可讲。就在上一旱灾造成的影响还未消褪,不断的降水带来的水灾却又跳上了自然选择的舞台。此时风向一转,鸟喙长,体态大的地雀们成了上帝的弃儿,小种子满不了他们活动生存的需要,而曾经让他们躲过鬼门关的大鸟喙,却又毫无用武之地。反倒是那些体态小的地雀,整日忙碌地在地上寻找着和自己体态相应的小种子,总算在饿死之前,吃到了(相对于自己体重)足够多的食物,还可以苟延残喘,熬过又一次的审判。

  不论是旱灾还是水灾,被淘汰的地雀们终于有一天,绝望地从空中坠落,只留下干瘪尸体。这些尸体证明了它们为了生存,为了复制自己的DNA,曾经努力挣扎着与“物竞天择”的规律抗衡过。但这抗争结局,在地球几十亿年的历史上中,从未被改变。

  文章的后半部分,从鸟喙,加拉帕戈斯群岛以及格兰特夫妇的视角逐渐跳出,为我们详细解释了生物多样性的各种起源和可能。从达尔文的研究开始,一直到近代的抗药性变异。假如你跟我一样对些知识知之甚少而又有些好奇,那大约200页的篇幅绝对不算冗长——更何况作者体贴介绍每种多样性研究的前世今生,令人感到科学世界的精彩。

  我不否认,书中的一些章节令我读起来稍感沉闷,细节上过多纠缠让急于纵览全貌的读者有些心焦,但这样的体验并不多见。只要耐心读下去,章节之间层层递进,可以让读者一直顺着作者的思路逐步由浅入深。另外,作者的写作习惯非常好,时刻围绕主题,从来不加入个人观点感情因素,令读者可以沿着中心思想,深入思考

  此书在1995年获得普利策文学奖,据说后来成为新时代神创论者们新的攻击对象,破格享受与《物种起源》一样的“待遇”。这从侧面反应了此书的影响力

  对于我自己来说,这本书唤醒了我对自然科学,尤其是生物进化和人类起源的兴趣,也就开启了后面一系列相关书籍的阅读。

  第二篇

  陈朝/文

  《鸟喙》的故事发生在加拉帕格斯群岛,官方名叫科隆群岛,是太平洋上的火山群岛,位于赤道附近,属于厄瓜多尔。这些小岛在地图上并不起眼,然而这座岛上的野生动物却引人注目:象龟、鬣蜥、蓝脚鲣鸟、丰富的海洋生物……地雀算是最常见的了,但细致观察就会发现,这些长相平凡的小鸟也有神奇之处。它们的鸟喙形态各异,各司其职,有的以仙人掌为生,吃种子、喝花蜜;有的能撕开植物的外皮,吃嫩枝;有的以鬣蜥身上的寄生虫为食;有的则会啄伤鲣鸟吸食血液。如果我们把标准放得宽些,这些小岛上的生态简直就是布朗宁的诗歌:“上帝居于天堂,一切尽善尽美”。

  1835 年,查尔斯·达尔文跟随小猎犬号旅行到达了这座小岛,采集了大量标本。他注意到,地雀的喙呈现出层次性,在研究笔记中,达尔文认为这些地雀可能是分布在各个岛屿。一个想法呼之欲出:这些地雀有一个共同的祖先,后来才演变成不同种类。这一想法后来变成了一本巨著《物种起源》。近150年后,乔纳生·威诺跟随一组科学家:彼得·格兰特和罗斯玛丽·格兰特夫妇等人,参与了对地雀的研究,在1994 年写成了一本普利策奖获奖作品《鸟喙》。

  格兰特夫妇是传奇式的科学家,他们大半生都和一种生物打交道,就是加拉帕格斯群岛的地雀。1973 年他们第一次登岛,随行的有他们的研究生和两个女儿。此后将近二十年,他们的研究都围绕地雀进行。他们的女儿在火山岛上度过童年,和他们同往的研究生和助手换了一批又一批。他们经历了大旱和洪灾,观察到了之前难以想象的鸟类变化。

  一切还要从达尔文说起。达尔文1859 年发表《物种起源》,在他一生研究的大量生物中,很难讲观察地雀和演化论的直接关系有多大。然而演化论带来了一种迫切感,支持这种理论的学者需要进一步的实证证据,更多数据以及细节。地雀是理想的观察对象,在面积不大的岛屿上,分布着多种习性不同的地雀。他们多种多样的形态,尤其是鸟喙的形态,真的如演化论的预言,是自然选择的结果么?二十世纪以来,已经有很多生物学家前来研究。然而,没有人像格兰特夫妇一样,呆了那么长时间。

  格兰特等科学家研究的达芬·梅杰岛就是一座无人岛,他们划分出小块土地,收集一块地上所有地雀的食物,估算岛上的食物总量。他们尽可能给所有地雀带上脚环,记录下它们每一代的亲缘关系,再用卡尺测量它们的身体构造,尤其是鸟喙的长、宽、深等数据。他们甚至用一个类似握力计的东西计算那些坚硬的果实,测算鸟类啄开果子吃到种子需要消耗的能量。这些地雀也许是家谱最为详尽的野外生物了,几年过去,科学家甚至能看看脚环就说出他们的繁育情况。

  1977年是少雨的一年,岛上地雀的生存受到很大威胁。这只是一场大旱灾的开始。之后一段时间,很多地雀被饿死,连过去地雀不愿意吃的蒺藜也都被咬开。这时,鸟喙的差异开始表现为优势和劣势,那些体型小、鸟喙小的地雀很难获取足够的食物。在平时,这些地雀获取的食物不同,一旦食物紧缺,易于获得的食物最先被吃光。剩下的果实太硬,消耗很多能量才能吃到。对于小鸟,甚至根本无法啄开。在旱灾结束后,地雀鸟喙的平均大小增加了,那些鸟喙太小的地雀死亡率要高很多。格兰特根据数据发现,生存和死亡可能只有0.5毫米的距离,小一点的鸟喙就意味着被淘汰。

  然而自然的力量如此反复无常。1982年,厄尔尼诺现象发生,巨量的降水来临。地雀疯狂的繁殖,科学家刚刚为一窝幼鸟带上脚环,几个月后再次登岛就发现这些出生第一年的小鸟开始孵蛋了。这场狂欢带来的不一定是喜剧。地雀吃下了太多食物,超过了岛屿植物生产的速度。很快,涝灾带来了另一种饥荒。这一次,自然选择的力量“偏爱”体型小的地雀。小种子的数量多过大种子,体型大、鸟喙大的鸟类却很难处理这些小种子。雨量带来的繁殖热潮最终首先杀死了那些体型较大的鸟。

  这些数据向人们揭示了之前从未证实的演化细节:速度。我们接受的教育往往认为新物种的诞生需要成千上万年。撇开这一含糊其辞的说法,有些学者通过化石证据,认为演化导致身体变化的速度是以百万年为单位的。而格兰特等人的研究却揭示,在短短十几年的时间里,地雀的体型经历了一次拉锯,一些细小的鸟喙差异就能改变生死,就能决定谁的基因留传下去。对于演化论这幅巨作,鸟喙的研究又填补了一块重要的色块。在格兰特等人的眼皮底下,自然选择发生着作用。大约八百万年前,火山活动让群岛浮出海面。然后仙人掌、鬣蜥、地雀的祖先因为意外来到这里。之后,人类目睹的这种力量让这些地雀演化成了多种多样的类型。《鸟喙》的结语写到:“达尔文雀仍将严守与达尔文的群岛签订的契约,一堆堆石头仍将是见证人”。然而,见证人不仅有石头。二十年间,一群科学家用他们严谨而翔实的数据,同样见证了演化的力量,见证了一种最精巧、最美的学说获得了新的证明。人类是自己的见证人。

  《鸟喙》读后感(三):地雀的见证

  陈朝/文

  《鸟喙》的故事发生在加拉帕格斯群岛,官方名叫科隆群岛,是太平洋上的火山群岛,位于赤道附近,属于厄瓜多尔。这些小岛在地图上并不起眼,然而这座岛上的野生动物却引人注目:象龟、鬣蜥、蓝脚鲣鸟、丰富的海洋生物……地雀算是最常见的了,但细致观察就会发现,这些长相平凡的小鸟也有神奇之处。它们的鸟喙形态各异,各司其职,有的以仙人掌为生,吃种子、喝花蜜;有的能撕开植物的外皮,吃嫩枝;有的以鬣蜥身上的寄生虫为食;有的则会啄伤鲣鸟吸食血液。如果我们把标准放得宽些,这些小岛上的生态简直就是布朗宁的诗歌:“上帝居于天堂,一切尽善尽美”。

  1835 年,查尔斯·达尔文跟随小猎犬号旅行到达了这座小岛,采集了大量标本。他注意到,地雀的喙呈现出层次性,在研究笔记中,达尔文认为这些地雀可能是分布在各个岛屿。一个想法呼之欲出:这些地雀有一个共同的祖先,后来才演变成不同种类。这一想法后来变成了一本巨著《物种起源》。近150年后,乔纳生·威诺跟随一组科学家:彼得·格兰特和罗斯玛丽·格兰特夫妇等人,参与了对地雀的研究,在1994 年写成了一本普利策奖获奖作品《鸟喙》。

  格兰特夫妇是传奇式的科学家,他们大半生都和一种生物打交道,就是加拉帕格斯群岛的地雀。1973 年他们第一次登岛,随行的有他们的研究生和两个女儿。此后将近二十年,他们的研究都围绕地雀进行。他们的女儿在火山岛上度过童年,和他们同往的研究生和助手换了一批又一批。他们经历了大旱和洪灾,观察到了之前难以想象的鸟类变化。

  一切还要从达尔文说起。达尔文1859 年发表《物种起源》,在他一生研究的大量生物中,很难讲观察地雀和演化论的直接关系有多大。然而演化论带来了一种迫切感,支持这种理论的学者需要进一步的实证证据,更多数据以及细节。地雀是理想的观察对象,在面积不大的岛屿上,分布着多种习性不同的地雀。他们多种多样的形态,尤其是鸟喙的形态,真的如演化论的预言,是自然选择的结果么?二十世纪以来,已经有很多生物学家前来研究。然而,没有人像格兰特夫妇一样,呆了那么长时间。

  格兰特等科学家研究的达芬·梅杰岛就是一座无人岛,他们划分出小块土地,收集一块地上所有地雀的食物,估算岛上的食物总量。他们尽可能给所有地雀带上脚环,记录下它们每一代的亲缘关系,再用卡尺测量它们的身体构造,尤其是鸟喙的长、宽、深等数据。他们甚至用一个类似握力计的东西计算那些坚硬的果实,测算鸟类啄开果子吃到种子需要消耗的能量。这些地雀也许是家谱最为详尽的野外生物了,几年过去,科学家甚至能看看脚环就说出他们的繁育情况。

  1977年是少雨的一年,岛上地雀的生存受到很大威胁。这只是一场大旱灾的开始。之后一段时间,很多地雀被饿死,连过去地雀不愿意吃的蒺藜也都被咬开。这时,鸟喙的差异开始表现为优势和劣势,那些体型小、鸟喙小的地雀很难获取足够的食物。在平时,这些地雀获取的食物不同,一旦食物紧缺,易于获得的食物最先被吃光。剩下的果实太硬,消耗很多能量才能吃到。对于小鸟,甚至根本无法啄开。在旱灾结束后,地雀鸟喙的平均大小增加了,那些鸟喙太小的地雀死亡率要高很多。格兰特根据数据发现,生存和死亡可能只有0.5毫米的距离,小一点的鸟喙就意味着被淘汰。

  然而自然的力量如此反复无常。1982年,厄尔尼诺现象发生,巨量的降水来临。地雀疯狂的繁殖,科学家刚刚为一窝幼鸟带上脚环,几个月后再次登岛就发现这些出生第一年的小鸟开始孵蛋了。这场狂欢带来的不一定是喜剧。地雀吃下了太多食物,超过了岛屿植物生产的速度。很快,涝灾带来了另一种饥荒。这一次,自然选择的力量“偏爱”体型小的地雀。小种子的数量多过大种子,体型大、鸟喙大的鸟类却很难处理这些小种子。雨量带来的繁殖热潮最终首先杀死了那些体型较大的鸟。

  这些数据向人们揭示了之前从未证实的演化细节:速度。我们接受的教育往往认为新物种的诞生需要成千上万年。撇开这一含糊其辞的说法,有些学者通过化石证据,认为演化导致身体变化的速度是以百万年为单位的。而格兰特等人的研究却揭示,在短短十几年的时间里,地雀的体型经历了一次拉锯,一些细小的鸟喙差异就能改变生死,就能决定谁的基因留传下去。对于演化论这幅巨作,鸟喙的研究又填补了一块重要的色块。在格兰特等人的眼皮底下,自然选择发生着作用。大约八百万年前,火山活动让群岛浮出海面。然后仙人掌、鬣蜥、地雀的祖先因为意外来到这里。之后,人类目睹的这种力量让这些地雀演化成了多种多样的类型。《鸟喙》的结语写到:“达尔文雀仍将严守与达尔文的群岛签订的契约,一堆堆石头仍将是见证人”。然而,见证人不仅有石头。二十年间,一群科学家用他们严谨而翔实的数据,同样见证了演化的力量,见证了一种最精巧、最美的学说获得了新的证明。人类是自己的见证人。

  《鸟喙》读后感(四):平衡的另一邊

  人類當前進化的問題是:已經不再有自然選擇,只剩下性選擇。這樣畸形的模式自然會使文明朝離土地越來越遠的方向進行。這種離心力擴散到舊有人際關係、語言、審美、生產關係、民族或地域認同、飲食和娛樂方式,並使其消解。這個過程仍會持續很久,現在或許仍在早期階段,少時觀察到“有點問題”的革新,最終靠回歸舊有模式得到了暫時的好處,因為有些進化成熟的類目目前仍穩定,而少時覺得“可靠、靠譜”的,最終卻產生了不可預料的改變。在這些時候重提西方宗教的意義是,只有它還能規範人類,以免他們把自己當成了造物主。無論集體看來人類有多接近上帝,這個儲君仍未加冕。對個人的指導意義則在於認清自己在輪迴中的位置,大約也知道了自己上下一輩的進化幅度和可能性,何種程度的改變為可能、合理,何種類型的改變可用並可遺傳。人類浩瀚的文字世界也是一面活的、進化著的鏡子,其不是平鏡,而更像哈哈鏡。就目前看來,人類越混亂、越投入紅塵的,其遺傳成功率越高,但其變異力量也越大,而文字越冷靜、越固密,人類遇到災變後回歸到此的可能性越大。所以文字世界的生命和人類不一樣,文字是進化變異後用於回歸的工具。工業時代之於人類,就像一次災變,自此取消了進化中一大要素。過度商業化、互聯網化則強化了這種逝去。人類應善思維之。過去有很長一段時間我覺得自己是被淘汰者,現在卻再也不那麼認為了,我一直有多種身份,進化途中永遠都在創造新平衡,我想我只是總在平衡的另一邊。

  《鸟喙》读后感(五):我的第一本进化书

  2015年11月初的某一天,午饭过后,我在中关村某写字楼里躲避着外面的雾霾。为了小米手环上的数字跳动,也为了吃下去的食物不要囤积在腹部,我一边在楼里散步,一边刷着朋友圈。正好那个时候我一直想要在地铁上开始恢复中断十几年的阅读习惯,因为手机已经占据了太多碎片时间,通过读书丰富自己的想法由来已久。刷着刷着,我看到了一份读书笔记,将认识世界分成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卡尔. 萨根写的有关太阳系和行星的书籍,分别是《暗淡蓝点 》《魔鬼出没的世界》《卡尔. 萨根的上帝》,第二阶段是乔纳生. 威诺写的《鸟喙》, 也就是《加拉帕格斯群岛考察记》,第三阶段是李光耀写的《李光耀观天下》。”

  我对天体物理向来不感冒,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驾驭那些黑洞时空扭曲四维空间之类的东西。与其被此类书虐得落荒而逃,不如选择符合自己智力水平的《鸟喙》和《李光耀观天下》, 以此作为我在地铁时间上读书历程的开始。

  《鸟喙》不是一本畅销书,有些小众。正是因为如此,它和《李光耀观天下》一起送到时,反感畅销书的我几乎没有犹豫就拿起它读了起来。这一读,就让我在生物进化的世界里沉浸了整整两个礼拜。

  为了给进化论拿到活生生的第一手资料,格兰特夫妇年复一年地登陆达芬-梅杰岛,带着他们的“营地”,测绘工具,助手甚至孩子们。不经意间,作者轻松诙谐的段落令岛上艰苦的生活和乏味的标记/统计/测量工作呈现在读者面前,而格兰特夫妇的科学精神和严谨态度也随着慢慢浮现,继而深刻起来。同时,作者将格兰特夫妇对鸟喙的科学研究和达尔文进化论产生/发展/完善自然地融合起来,令人读起来有一种时空交错的恍然感。随着主题的深入,话题的展开,达尔文那些未经严格证明的进化论和格兰特夫妇从现实中的观察渐渐联系在了一起。是的,正如导读中所说,拿出实实在在的进化证据——这就是这本书要说明的核心价值。为此,格兰特夫妇将自己的毕生投身于为进化论寻找现实发生的鲜活的例证,这种科学精神本身就令人赞叹不已。这个星球上,除了追求物质享受,科技进步和名利场的高等智人们,还有一些人在用一生,探求并且证实着我们人类的起源的基本理论。可敬,可叹。

  但个人认为,本书中最精彩的部分却是另一个方面——自然选择对于生物的影响之大。在达芬-梅杰岛上的地雀们,其生存之路上,充满了大自然的审判。旱季来临自然之手将天平推向一边,令大量鸟喙尺寸上仅仅短上0.5毫米的地雀,由于无法嗑开仅存的大种子,在无数次失败的尝试之后,终于筋疲力竭,被那只看不见的手狠狠地丢在地上,毫不留情。旱灾造成的“进化”在那些幸存下来的地雀族群中延续,使得它们能够在自然进再一次发威时,有足够的武器捍卫自己的生命。

  然而,大自然没有任何道理可讲。就在上一旱灾造成的影响还未消褪,不断的降水带来的水灾却又跳上了自然选择的舞台。此时风向一转,鸟喙长,体态大的地雀们成了上帝的弃儿,小种子满不了他们活动生存的需要,而曾经让他们躲过鬼门关的大鸟喙,却又毫无用武之地。反倒是那些体态小的地雀,整日忙碌地在地上寻找着和自己体态相应的小种子,总算在饿死之前,吃到了(相对于自己体重)足够多的食物,还可以苟延残喘,熬过又一次的审判。

  不论是旱灾还是水灾,被淘汰的地雀们终于有一天,绝望地从空中坠落,只留下干瘪的尸体。这些尸体证明了它们为了生存,为了复制自己的DNA,曾经努力地挣扎着与“物竞天择”的规律抗衡过。但这抗争的结局,在地球几十亿年的历史上中,从未被改变。

  文章的后半部分,从鸟喙,加拉帕戈斯群岛以及格兰特夫妇的视角逐渐跳出,为我们详细解释了生物多样性的各种起源和可能。从达尔文的研究开始,一直到近代的抗药性变异。假如你跟我一样对些知识知之甚少而又有些好奇,那大约200页的篇幅绝对不算冗长——更何况作者体贴地介绍每种多样性研究的前世今生,令人感到科学世界的精彩。

  我不否认,书中的一些章节令我读起来稍感沉闷,细节上过多纠缠让急于纵览全貌的读者有些心焦,但这样的体验并不多见。只要耐心读下去,章节之间层层递进,可以让读者一直顺着作者的思路逐步由浅入深。另外,作者的写作习惯非常好,时刻围绕主题,从来不加入个人观点和感情因素,令读者可以沿着中心思想,深入思考。

  此书在1995年获得普利策文学奖,据说后来成为新时代神创论者们新的攻击对象,破格享受与《物种起源》一样的“待遇”。这从侧面反应了此书的影响力。

  对于我自己来说,这本书唤醒了我对自然科学,尤其是生物进化和人类起源的兴趣,也就开启了后面一系列相关书籍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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