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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蔽的天空的读后感10篇

2018-08-29 04:10:02 作者: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遮蔽的天空的读后感10篇

  《遮蔽的天空》是一本由[美]保罗·鲍尔斯著作,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9,页数:392,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遮蔽的天空》读后感(一):美国文学传奇:保罗•鲍尔斯生平年表

  保罗·鲍尔斯1910年生于美国纽约,幼年时就显示出了文学才华, 3岁会读,4岁能写,17岁就开始发表诗歌。 在写说小说前,就已是著名作曲家,曾为田纳西‧威廉斯、奥森‧威尔斯等著名剧作家导演作曲,评论界称他“已进入了音乐最高殿堂”。 同时他也是一名出色翻译家,精通西班牙语、葡萄牙语、法语和阿拉伯语等多种语言,翻译过萨特、博尔赫斯等人作品

  鲍尔斯半生居住在国外,四处旅行。1947年移居摩洛哥,并在此居住了52年,直到去世,成为美国著名的海外侨民。鲍尔斯一生创作过四部长篇小说,但被视为20世纪美国最具代表性的作家之一,《时代周刊》称他是“他那个时代里最不同寻常的、最独特的、最有天赋的作家之一”。2002年,其作品由美国著名非营利性出版机构美国文库收录出版,成为传世经典

  1910

  12月30日,保罗·弗雷德里克·鲍尔斯出生于纽约皇后区牙买加,他是雷娜·温妮维瑟和克劳德·迪茨·鲍尔斯的独子。(鲍尔斯一家于17世纪移居新英格兰,保罗的祖父弗雷德里克·鲍尔斯曾在美国内战中为合众国北军而战,后定居于纽约州埃尔迈拉。雷娜·温妮维瑟的祖父是德国的一位自由思想家,也是政治上的激进分子,他于1848年来到美国。雷娜的父亲曾在佛蒙特州贝洛斯福尔斯拥有一家百货商店,后来他带着家人来到马萨诸塞州,在斯普林菲尔德附近一处165英亩的农场建立了新家。)鲍尔斯的父亲是一位牙医,牙买加哈登布鲁克大道108号是他的家,他父亲的办公室实验室也都在这里。

  1919

  鲍尔斯和父母都得了流感,但他们在这次世界范围内的大流感中活了下来。父亲买了留声机,开始收藏古典乐唱片,他不准儿子爵士唱片带回家里。鲍尔斯继续购买“舞曲”唱片。家里买了钢琴以后,鲍尔斯学习理论知识、识读乐谱和钢琴技巧。写下《勒·卡雷:九章歌剧》,讲述两个男人换妻的故事

  1925—1926

  写了一系列以“蛇女”为主角的罪案故事,并在格伦诺拉的避暑别墅里向大家朗读,这座别墅属于安娜、简和苏·霍格兰,他们是鲍尔斯一家的朋友。结识霍格兰一家的朋友玛丽·克劳奇(后改姓奥利弗)。转学到牙买加高中阅读英国作家亚瑟·马钦作品。在卡内基音乐厅看到的斯特拉文斯基舞剧《火鸟》令鲍尔斯沉醉。表现绘画天赋。

  1928

  1月,从牙买加高中毕业。霍格兰姐妹帮他卖画,父亲不愿支持他的艺术抱负,但母亲为他付了纽约设计与自由艺术学院学费过渡期间,鲍尔斯发表了诗《塔之歌》和散文诗《存在》。在曼哈顿银行运输部打暑期工,秋天进入弗吉尼亚大学。阅读《荒原》,发现了普罗科菲耶夫、格里高利圣咏、艾灵顿公爵和布鲁斯。尝试吸乙醚。寒假回家时参加了亚伦·柯普兰和罗杰·塞欣斯主持的一场现代音乐演奏会,演奏亨利·考埃尔和乔治·安太尔作曲的音乐。

  1929

  1月返回弗吉尼亚大学,因结膜炎住院。决定移居巴黎,在苏·霍格兰和玛丽·奥利弗的帮助下获得护照,基本没向任何人透露自己计划。4月到达巴黎,在《先驱论坛报》找了份接线员的工作。奥利弗的一位朋友请求鲍尔斯的母亲给他寄点儿钱,结果遭到拒绝。鲍尔斯收到奥利弗寄来的2500法郎,随即辞职去瑞士和尼斯玩了几天。在巴黎本地杂志《鼓》《本季》和《现代艺术文选》上用英语和法语发表诗歌。访问法国东北部和德国……陪伴休伯特前往圣莫里茨和圣马洛。决定回家,并于7月24日登上回纽约的船。进入达顿书店工作,在银行街122号租了个房间。开始写《一刻不停》,以自己的欧洲之旅为蓝本进行虚构创作。

  1931

  3月25日,乘船前往欧洲。到达巴黎后很快开始寻访格特鲁德·斯泰因,并与她成为朋友。结识让·谷克多、维吉尔·汤姆森、埃兹拉·庞德和巴维尔·切利乔夫。4月末与柯普兰一起前往柏林。结识简·里斯、斯蒂芬·斯彭德和克里斯托弗·伊舍伍德,后来伊舍伍德作品《再见,柏林》中的女主角用的就是鲍尔斯的姓氏。继续和柯普兰一起学习作曲,但不喜欢德国。前往汉诺威拜访库尔特·施维特斯,对他的工作室印象深刻,不久后鲍尔斯将在《双簧管和单簧管奏鸣曲》中引用施维特斯的抽象诗。写信给朋友丹尼尔·伯恩斯,说感觉自己的诗价值是“一个巨大的零”,此后两年没再写诗。7月,与斯泰因和爱丽丝·B.托克拉斯一起在法国的比利格南待了一段时间,后来柯普兰也来了。在斯泰因的建议下,鲍尔斯和柯普兰一起前往摩洛哥,鲍尔斯迷上了这个国家,柯普兰却颇不耐烦。他们在丹吉尔一直待到10月初。鲍尔斯结识了克劳德·麦凯和超现实主义画家克里斯蒂安·托尼。拜访非斯以后,鲍尔斯写信告诉莫里塞特:“总有一天我要定居非斯!”柯普兰离开后,鲍尔斯继续和哈里·邓纳姆一起在摩洛哥旅行,后经西班牙返回巴黎。12月16日,在伦敦出席最后一场柯普兰-塞欣斯演奏会,鲍尔斯的作品《双簧管和单簧管奏鸣曲》也参加了此次演出

  1933

  来到盖尔达耶,暂居在附近的拉格瓦特,利用脚踏式风琴创作了一首法语清唱剧。和美国人乔治·通纳一起在撒哈拉和北非周边旅行。前往丹吉尔,与德胡纳·巴恩斯和他从1930年结识的超现实主义诗人《视野》杂志编辑查尔斯·亨利·福特合住在一起。在波多黎各待了三周,随后返回美国纽约。

  1936

  经过维吉尔·汤姆森的牵线搭桥,开始为埃德温·邓比执笔撰写的《马吃帽子》作曲,该剧改编自拉比什的一部滑稽剧,由“联邦剧场项目资助,约翰·豪斯曼和奥森·威尔斯执导。帮助西班牙第二共和国建立反佛朗哥委员会。柯普兰在《现代音乐》上发表的文章中盛赞鲍尔斯的乐作“充满魅力旋律优美,遵从直觉,没有丝毫学院气息,是难得的佳作”。鲍尔斯学习了管弦乐编曲,并为威尔斯执导的马洛剧作《浮士德博士》编写乐曲

  1937

  1月,《浮士德博士》上映。汤姆森在《现代音乐》上发表文章称,“鲍尔斯先生的确进入了音乐的最高殿堂。”2月,鲍尔斯经约翰·拉图什介绍结识简·奥尔(生于1917年2月22日)。第二周在E.E.卡明斯的公寓再次见到简。鲍尔斯和克里斯蒂安·托尼打算去墨西哥旅行,奥尔请求加入,当晚鲍尔斯前去拜访简的父母。定制15, 000张反对托洛茨基的贴纸准备去墨西哥发放。和奥尔、托尼、托尼的妻子玛丽-克莱尔·伊万诺夫一起乘汽车前往墨西哥,刚刚抵达目的地,奥尔就因为痢疾病了一周,然后她没有通知同伴,独自回国了。

  1938

  2月21日,鲍尔斯和奥尔结婚。他们去了中美洲度蜜月,随后前往巴黎。简·鲍尔斯开始撰写长篇小说《两位严肃女士》。鲍尔斯结识了马克斯·恩斯特和画家兼作家布里昂·基辛,后者将成为他的朋友。随着简与鲍尔斯聚少离多,两人关系变得紧张起来。鲍尔斯前往法国南部,夫妻俩暂时分居,后经鲍尔斯电报催促,简去了他的身边。

  1947

  《遥远插曲》在《党派评论》上发表。与戴尔出版社讨论短篇小说集出版事宜时结识了海伦·施特劳斯,海伦同意担任鲍尔斯的经纪人。施特劳斯告诉鲍尔斯,双日出版社愿意预定他的长篇小说。很快鲍尔斯就签下合同,随后离开美国前往摩洛哥。乘船途中写了《冷点随笔》。在丹吉尔度过秋天,开始撰写《遮蔽的天空》。虽然鲍尔斯经常往返于欧洲、亚洲和美国,但丹吉尔将成为他余生家园联系了纽约的奥利弗·史密斯,他们同意在丹吉尔城堡合买一幢房子,这件事让简很不高兴。结识摩洛哥艺术家艾哈迈德·雅各比,他将在20世纪50年代成为鲍尔斯的亲密伙伴。开始服用“麻琼”,一种用大麻制作的酱。尝试麻醉剂,从20世纪50年代到80年代,鲍尔斯因健康问题被迫每天只能吸一支烟以后,他一直大量吸食麻醉剂。12月前往非斯。

  1948

  前往阿尔及利亚,在撒哈拉周边旅行。简带着新情人来到丹吉尔,埃德温·邓比也来了,四人一起前往非斯。简服用麻琼会产生不良反应出现幻觉严重的妄想。5月,鲍尔斯完成了《遮蔽的天空》。与歌手利比·霍尔曼一起前往小阿特拉斯山旅行。7月独自返回纽约。双日出版社拒绝了《遮蔽的天空》并要求鲍尔斯退回预付款。几个月后,英国出版商约翰·莱曼在访问纽约时读到了这本书并同意出版它,新方向出版社的詹姆斯·劳克林承诺在美国出版发行此书。为威廉斯的《夏日烟云》作曲。《两架钢琴、风和打击乐器的协奏曲》在纽约首演。鲍尔斯和戈尔·维达尔、杜鲁门·卡波特成为朋友。简对一位名叫谢里法的摩洛哥女性产生了强烈情感依恋,这段关系将持续多年。鲍尔斯返回摩洛哥,并于12月在船上写了《脆弱猎物》。

1949年英国首版封面

  1950

  1月1日,《遮蔽的天空》进入《纽约时报畅销榜。田纳西·威廉斯在《时代周刊》上撰写评论盛赞其“非常成熟精妙”。鲍尔斯在锡兰和印度南部待了几个月,参与创作歌剧《耶尔玛》,该剧基于加西亚·洛尔卡的作品改编,为歌手利比·霍尔曼打造。在巴黎与简会面,当时简正在创作自己的剧作《在夏日小屋里》。简前往纽约希望看到自己的剧作登台上演,鲍尔斯返回摩洛哥接待来访的布里昂·基辛。约翰·莱曼出版了《一块小石头》,出于审查方面考虑,他没有收录《脆弱的猎物》和《冷点随笔》。但这本短篇集的美国版本《脆弱的猎物和其他故事》收录了上述两个故事,并于11月由兰登书屋出版。

  1954

  返回丹吉尔,很快简也来了。罹患伤寒,在康复期间见了威廉斯和弗兰克·梅罗。接待短暂来访的威廉·巴勒斯,后来巴勒斯也在丹吉尔住了几年。摩洛哥的政治剧变激发了鲍尔斯的灵感,他开始撰写《蜘蛛之家》。夏天,鲍尔斯和雅各比一起搬进租来的海景房,遵循严格的日程写作。雅各布向他转述马格里布的传说故事。秋天搬回城堡。鲍尔斯和简拒绝探访对方,因为鲍尔斯对谢里法抱有疑虑,而简不信任雅各布。为了缓解紧张的关系,鲍尔斯于11月和简、雅各布一起离开丹吉尔乘船前往锡兰。

  1957

  《蜘蛛之家》英文版由麦克唐纳公司出版。鲍尔斯前往肯尼亚为《国家》杂志采访茅茅起义。五月,鲍尔斯刚返回摩洛哥就发现简中风了,传言她是因为吸食麻琼出现了剧烈的反应,或者被谢里法下了毒。接待来访诗人艾伦·金斯堡、彼得·奥洛夫斯基和阿兰·安森,他们之所以来到丹吉尔,部分是因为鲍尔斯和巴勒斯住在这里。

鲍尔斯和垮掉的一代在丹吉尔

  1961

  用磁带记录并翻译雅各布转述的传说故事,5月,在《接触》上发表《游戏》。9月在《常青评论》上发表《思想前夜》。金斯堡重访丹吉尔并鼓励鲍尔斯写信给城市之光书屋出版人劳伦斯·费林盖蒂,提议出版一本在嗑药状态下撰写的关于嗑药的短篇故事集,费林盖蒂热情接受了这个提议。

  1963

  翻译完成夏哈迪作品《千疮百孔生活》。在丹吉尔以南的小镇阿斯拉租了一座海滨小屋,在这里和简同住了几个月。开始写《世界之上》。

  1970

  鲍尔斯在加州执教期间结识的诗人丹尼尔·哈尔彭创办《安泰俄斯》杂志,鲍尔斯被列为创始编辑。5月,简再次中风,病况日益恶化,最终导致失明。

  1971—1972

  鲍尔斯开始翻译摩洛哥作家穆罕默德·舒凯里的阿拉伯语作品。1972年3月15日,鲍尔斯的自传《一刻不停》由G.P.普特南之子公司出版。鲍尔斯发现了瑞士流亡作家伊莎贝尔·埃伯哈特的作品,并开始翻译。

  1973

  5月4日,简·鲍尔斯在丈夫的陪伴下逝世于马拉加诊所。简去世后,鲍尔斯很少离开摩洛哥,大部分时间在丹吉尔的公寓里闭门不出(部分是因为健康问题)。接待很多访客,不肯在家里装电话,但经常和朋友通信

  1974

  鲍尔斯出版了三部译作:舒凯里的《仅仅为了面包》和《丹吉尔的琼·吉尼特》,以及穆拉比特的《点火的男孩》。沉寂数年后重新开始写短篇小说。

  1975

  11月出版译作:穆拉比特的《哈迪丹·阿哈拉姆》和埃伯哈特的《遗忘追寻者》。秋天,弗兰克·霍尔曼公司出版了鲍尔斯的短篇小说集《三个故事》,收录了《与安泰俄斯共度午后》《法基》和《马吉杜卜》。

  1981—1989

  鲍尔斯继续推出作品。1981年,他出版了小说集《午夜乱事》,收录了1976年以后撰写的短篇作品。1982年,推出摩洛哥2400年来的神话集锦《时光中的瞬间》。短篇小说集《不受欢迎的话》出版于1988年。鲍尔斯作品集《离家万里》出版于1992年。

  1995

  鲍尔斯作品回顾音乐会在林肯中心举行,这场音乐会题为“鲍尔斯的音乐”,由Eos交响乐团演出。鲍尔斯回到阔别四十年的纽约,与众多朋友和合作伙伴共赴盛会,艾伦·金斯堡、威廉·巴勒斯、皮埃尔·贝尔杰和布莱斯·马登都出席了这场演出。

  1999

  鲍尔斯将自己的大部分手稿移交给特拉华大学的一所档案馆。奥斯利·布朗的纪录片《夜间华尔兹:保罗·鲍尔斯的音乐》上映。11月7日,鲍尔斯因心脏问题被送往丹吉尔意大利医院,并于11月18日在医院内因心脏病而去世。鲍尔斯的骨灰被送回纽约格伦诺拉的湖畔墓园,与他的父母和祖辈安葬在一起。

  《遮蔽的天空》读后感(二):一个男人和他的撒哈拉的寓言——田纳西·威廉斯

  过去几十年来,文学界的风潮几经变换,然而人们关注的始终是那些早熟而迷人的孩子,他们的活泼与标新立异,忽略了真正成熟的头脑才能具备的经验与深刻思想,到如今,我们更应注意成熟深刻的作家。保罗·鲍尔斯在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遮蔽的天空》中展现出来的正是这样的特质。

  多年来美国作家遵循着一个共同的传统:他们通常会在中年,或者说年近四十的时候完成自己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保罗·鲍尔斯是在三十八岁)。但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作家常常在大学刚毕业的几年里就写出了第一部长篇。考虑到成功和公众的关注总会带来压力,我们通常不鼓励年轻人在精神世界尚未发育成熟时就过早地展露天才,以免得不偿失。

  美国人迷恋职业上的成功。对“出人头地”的极端追求深深刺激着我们的作家。你必须每年出版一本新书,否则你就会陷入恐慌。作家的形象常常与戒酒互助会或者宗教紧密相连,还有一些作家总是在朦胧的感情冲动驱使下轻率地投入政治活动。我觉得这一切源于人们对作家,或者说对所有创意艺术家的误解。大众认为艺术取代了创作者的真实生活,他们并不理解,实际上,艺术只是存在本身的副产品。

  保罗·鲍尔斯一直在刻意避开这类偏激的职业特性。他更广为人知的身份是一位作曲家而非作家,但无论基于哪一种身份,他都绝不允许自己的表达欲影响自身性格的成长和圆满。《遮蔽的天空》是这位艺术家最杰出的作品。最令我战栗的是,这本书迫使读者猝不及防地直面一位天才的成熟与老练,这种近年来我只在让·热内、阿尔贝·加缪、让-保罗·萨特等法国反叛作家的作品中见到过。

  在我近来读到的美国文学作品里,只有《遮蔽的天空》深刻地表现了近来历史在西方世界里留下的精神印记,在这方面,或许只有亲历过战争的士兵撰写的一两部作品勉强能与之媲美。难能可贵的是,这样的印记并未浮于文本的表面,而是以更意蕴深长的方式藏匿在笼罩全书的微妙氛围中。

  这部小说奇妙地分为两个层次。叙事的表层颇富迷惑性,行文的方式令人印象深刻,但正如我刚才所说,表层的文本上笼罩着一种微妙的氛围,它无形却强大,在心灵中投下一抹阴云。你一定见过那样的阴云,它险恶地盘踞在夏日的天边,随着内部火光的闪烁无声地搏动。这部小说的表层激起的就是这样的兴奋。

  这个故事本身是一部险象环生的冒险编年史,它以撒哈拉和非洲大陆的阿拉伯地区为背景,真正了解这片地区的一流作家寥寥无几。保罗·鲍尔斯了解这里,他对此地的了解远胜安德烈·纪德,甚至可能超过阿尔贝·加缪。因为从1930年以来,保罗·鲍尔斯一直频繁往返于非洲。这片大陆令他战栗,但出于某些原因,它并未打破他脆弱的平衡。鲍尔斯不满足于那些海滨的城市,他常常深入内陆,造访北非神秘的沙漠腹地和山野,这样的旅程不仅充满艰险,而且危机四伏。

  《遮蔽的天空》描述的正是这样危险的旅程。虽然小说的男主角波特·莫斯比在故事里因流行性热病而丧命,但我们不难看出,他的原型正是鲍尔斯先生本人。和鲍尔斯先生一样,这位纽约的知识分子厌倦了自己周围的一切,于是决定逃亡到偏远的角落。他的确成功地逃亡了。实际上他逃离了文明的现代生活中的一切附庸之物。迷恋与恐惧在他心中达成了微妙的平衡,于是他在这条梦魇般的“离开”之路上走得越来越远。

  在此之后,他的妻子姬特成为了故事的核心,她的冒险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出人意料:姬特如行尸走肉般游荡,所有理性开始逐渐崩坏。这样的释放来得如此彻底,如此极端,但追求释放的天性正是来自文明的禁锢。姬特习得的矜持与羞怯被层层剥开,暴露出最原始的天性,最终令她无法承受。故事的结尾像主人公一路行经的风景般充满野性,美丽而恐怖。

  因此,从表面上看,这本书记录了一次非同寻常的冒险。而若是深入探究,你会发现《遮蔽的天空》实际上是一个寓言,它描绘了一个具备完全自我意识的人在现代文明中的精神冒险。这样描述它其实并不恰当。以此解读,我们产生的思考或许完全偏离了保罗·鲍尔斯写作本书的初衷。事实上,这个更上层的动机并未妨碍故事本身的表达,它绝不会破坏你阅读一位一流作家创作的一流小说的巨大乐趣。

  我怀疑,迷恋这部小说的许多读者或许根本不会觉察,它的文本之下掩藏着一面神秘而恐怖的镜子,透过这面撒哈拉的道德虚无主义之镜,你将看到人类在盲目地游荡。

  《遮蔽的天空》读后感(三):蒙尘70年的世纪文学经典《遮蔽的天空》,今天又火了

  1949年,保罗·鲍尔斯出版了《遮蔽的天空》,这是二十世纪最具原创性,甚至可以说最富想象力的小说之一。

  故事主角波特·莫斯比和他的妻子姬特是我们这个时代特有的流亡者:

  这对夫妇在物质上丰裕富足,精神上却无所皈依,世界上的任何地方——或者说家乡的每一个角落——都无法让他们感觉安全,这是战争带来的浩劫造成的后果。

  为了逃避满目疮痍的欧洲村庄,他们决定在北非游荡,但这却是个错误的选择。在寂静空旷的沙漠和天空中,强烈的与世隔绝感摧毁了他们的自我认知(波特的护照被偷了,他感觉自己“死了一半”),也颠覆了他们对彼此关系的信念。

  当然,怀疑是背叛的序曲。他们开始在所有方面背叛彼此,直至背叛成为一种本能。

  姬特抛弃了生命垂危的波特,转投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多快乐啊,”她想道,“不必负责任——不必为即将发生的事情作决定!”后来她成了阿拉伯商人贝尔卡西姆的小妾,在绝对的臣服中,姬特找到了“无须思考的满足,一种她很快就视为理所当然的状态,接着就像毒品一样,再也离不开它”。

  贝尔卡西姆对她失去兴趣以后,姬特离开了他的家,去寻找另一个像他一样的男人。她觉得“只要和贝尔卡西姆有任何一点儿相似之处的造物都能像贝尔卡西姆一样令她愉悦”。只要有人能主宰她,姬特毫不在意对方的身份,因为她只能在被主宰中找到自己。法国殖民当局最终找到姬特的时候,她没有任何身份证明文件,对自己的名字也毫无反应。

电影《遮蔽的天空》中的波特与姬特

  姬特的堕落是创伤所致,但最令人不安的是,她拒绝承担意识和责任的重负。“为什么不干脆放弃呢?”早在她成为贝尔卡西姆的禁脔之前,早在她仍在沙漠中游荡时,她就这样想过。“她正奋力抵触自身的存在。她所想做的不过是照常吃饭睡觉,然后顺从地迎接征兆的降临。”她能想到的最严厉的惩罚是什么?“他们会强迫她站在一面大镜子前,对她说:‘看啊!’……黑色的梦境将会被打碎,恐怖之光将会源源不断地照进来……”

  有人说,《遮蔽的天空》像一场噩梦;这本书的字句太容易让我们迷失其中,因为它暗藏着一种非现实的恐惧。这部小说的力量恰恰在于,它迫使我们直面现实——每个人内心深处都藏着一个充满诱惑力的声音,告诉你拒绝责任、拒绝选择的劳苦将带来莫大的自由,哪怕正是那些选择造就了今日的你。

  渴求随波逐流的“无须思考的满足”并不新鲜,但要满足这种欲望,我们现代人有无数种方法:极权主义意识形态、极权主义宗教、毒品、权威崇拜、大众市场广告、电视成瘾、色情作品,如果你对这些东西有所疑虑,那么还有宿命论心理学和社会学孜孜不倦地告诉你,自由意志完全就是文化强加于你的幻觉。

  这些东西毫不留情地侵蚀着个人的价值感,我们节节败退的抵抗是我们这个时代舞台上最引人注目的一出戏剧。《遮蔽的天空》以坚定不移的目光观察这样的挣扎,冷静而中立地描绘了走向投降的每一步。就像《太阳照常升起》和《火山下》一样,鲍尔斯的小说清晰记录了那个历史和精神上的关键时刻,使之成为每个人记忆中挥之不去的画面,仿佛一块文字的琥珀。归根结底,那不是尘封的历史,而是属于我们的时刻。

  我第一次读到这本书是在1980年,那时候它已经出版了差不多三十年,但它独特的力量仍深深吸引着我。三十多年后展卷重读,我发现它的力量依然没有消失——事实上,它对我的影响甚至比过去更强。

  这或许应该部分归功于鲍尔斯对氛围的熟练控制。他的语言纯粹、直接、冷静而自信,在最寻常的生活与最奇异、最可怕或者最滑稽的场景中不动声色地从容游走,绝不透露作者对书中角色以及他们遭遇的超乎承受能力的事件有何看法。他的叙事如神话般不容置疑,于是我们心悦诚服地接受了他,像接受神话一样,无须任何说明或解释。

保罗·鲍尔斯

  《遮蔽的天空》问世后,鲍尔斯又发表了一本短篇小说集。《脆弱的猎物》出版于1950年,它与《遮蔽的天空》一脉相承,甚至进入了更陌生、更令人不安的领域。这本书中的角色不再被动地接受自我的毁灭,他们似乎在主动寻求毁灭。

  在《遥远的插曲》中,一位可能是美国人的语言学教授来到一座偏远的撒哈拉小镇,他在这里举目无亲——只有一段模糊的记忆:大约十年前他曾到过这座小镇,并和镇上的咖啡馆主人有过几分交情。他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只是“决定”要去这里。就像莫斯比夫妇在同一片土地上经历的一样,这位教授的遭遇也不太美妙。

  咖啡馆主人已经死了。教授跟告诉他这个消息的侍者聊了几句,虽然对方明显有些看不起他。因为想把这位侍者留在身边,教授雇了他做中间人,打算从敌对的游牧部落手里买几个骆驼乳房做的盒子。教授和侍者在月夜里踏上了一段前往悬崖之巅的危险旅程,这样的一意孤行很容易让人想起波特·莫斯比的蠢行,不过教授的结局更加悲惨。他们发现了一具尸体,又遭到了野狗的攻击,但教授继续前行。他不相信那个侍者,也知道部落里的人非常危险。尽管内心充满疑虑和恐惧,他却发现自己无力回头。侍者在悬崖边缘抛弃了他,但教授仍不肯退缩,他独自一人沿着悬崖向下攀爬,进入下方的沙漠。部落里的人抓住了他,割掉他的舌头,又给他穿上一身压平的锡铁罐缀成的衣服,教他上下跳跃挥舞胳膊来取悦他们。充满好奇心的追寻者把自己变成了一件滑稽又无益地穿着自身文化渣滓的珍奇玩物。

  这个故事精妙绝伦,如果说《遮蔽的天空》寓示了个人意志的衰落,《遥远的插曲》则让我们看到了人们对臣服乃至遗忘的渴求。这本选集中其他的故事同样令人不安,它们大多发生在摩洛哥和拉丁美洲。事实上,《脆弱的猎物》是意蕴最深远、行文最优美、余韵最悠长的文学作品之一。和《遮蔽的天空》一样,这本选集甫一问世便被推崇为大师之作。

  从《脆弱的猎物》出版到1999年鲍尔斯去世,这三十五年里鲍尔斯共出版了约二十本书——包括短篇小说集、诗集、游记、译作、长篇小说和自传。这些作品的讲述角度多样,你可以从中看到各种身份的视角:男人,女人,欧洲人,阿拉伯人,牧师,疯子,商人,乞丐,动物,和灵魂——有时候几个不同的视角会出现在同一个故事里,严峻、诙谐、暴力和感官体验相映成趣,出人意料地交织成艺术的杰作。我们与波特和教授一起踏上悬崖边缘的旅程,不知向导将引领我们走向何方。这样的不确定性让我们很容易被他神秘莫测的意图与飘忽不定的情绪捕获。字迹和纸张渐渐隐去,他的作品如音乐般直接,在记忆中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鲍尔斯宛如当代的抄写员,他为那些没有受过教育但有趣的人记事立传,并以自己和主角的名义出版发行。很少有小说家会做出这种举动。

晚年的保罗·鲍尔斯

  简而言之,鲍尔斯以持续不断的杰出作品证明了自己,他不愧为最严肃、最实至名归的文学艺术家。但是,很长一段时间里,鲍尔斯的诸多杰作均已绝版——包括我刚才提到的那两部大师之作——直到20世纪70年代,黑雀出版社和艾克出版社才重新出版了他的作品。这无疑是件值得庆贺的事,但愿这套再版作品能让新一代的读者爱上鲍尔斯。

  我觉得保罗·鲍尔斯不会在意名气的起起伏伏。我不认识他,但我熟悉他的作品,无论描写的是杀人犯、癔症者还是身披锡铁罐的教授,他的笔触总是那么冷静。我们不妨把目光放得长远一点儿,就像在鲍尔斯眼前被卡车门夹断指尖的那位阿拉伯老人一样:“他盯着它看了一眼,默默抓了把随处可见的尘土,然后将断掉的指头拼回原来的位置,将尘土撒在上面,轻声说道,‘感谢安拉。’”作者:托拜厄斯·沃尔夫 美国短篇小说家

  《遮蔽的天空》读后感(四):再一次满月

  ”来自过往的记忆,造就了每个人独特的命运“。

  封面是我非常非常非常喜欢配色,个人对冷暖撞色的配色完全无法抵抗。同时,也被封面上那句“意识到人生虚无的人,比任何人都更渴望真实地活着。“

  这是对存在主义哲学最简明扼要的阐释,也是全书通力在描写的现代人精神虚无的核心。许多人从未意识到自己生命的虚无,有的人在意识到之后便不再相信生命,而只有真正的勇者,才愿意在虚无的梦幻泡影中,演化出无上美妙,再将这短暂的生命时光,变成美妙的体验。

  保罗用看似海明威《乞力马扎罗的雪》式的故事线,串出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的另一面。就像是序言中沃尔夫所说:《遮蔽的天空》寓意了个人意志的瓦解。现代主义中关于个人存在与否的思索是永远都无法挖掘干净的,在前方著作无数,高屋建瓴,让人高山仰止的境况下,鲍尔斯属于幸运儿。他没有卡夫卡”被背叛的遗嘱“,也没有失明的双目,在妻子的陪伴下,他将这本书完好地出版了,而这本并不算曲折的出版经历,却并没有削弱该书的可读性和思辨性。可以说,《遮蔽的天空,算是命途最好的存在主义哲学文学作品了。

  书中金句很多,翻译不错,故事并靠曲折的情节取胜,但仍有复杂的部分,那就是深刻的生命主题。

  如果你喜欢昆德拉,相信一定会被这本书吸引。

  多嘴再说几行,书中那句:

你还会看到多少次满月的升起?也许二十次。然而,我们却一直以为这些都是无穷的。

  真实地戳痛了今天的我。

  《遮蔽的天空》读后感(五):虚无之上,存在之下

  前几天拿到了由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出版的《遮蔽的天空》一书,书的装帧与设计都较为精美,于是一口气读完了这部被誉为”二十世纪“极其富有想象力的小说”。

  在书的扉页上大致写着“《时代周刊》的100部伟大小说”之类的话,像此种推荐语在今日畅销书中的封页上并不少见,但专注细节的我却注意到在扉页的角落里还写着一句话:“意识到人生虚无的人,比任何人都渴望真实的活着。”

  这句话显然是作品的核心思想。这部小说的情节本身并不复杂波特与妻子姬特为了躲避逃避欧洲,来开刀了空旷的北非,在那里姬特最终倒向了另外一个人的怀抱,最后又似乎在逃避与他建立关系的特纳,成了阿拉伯商人的小妾,而当这种臣服之后的依附感成为了厌倦之后,姬特自己又在逃亡,当法国殖民者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成为了一个丧失身份的人,而特纳却依旧在寻找她。

  作品探讨的主题无疑是人与人之间的依附与逃亡,背叛与成全,荒谬与孤独。这些主题早已在存在主义文学那里屡见不鲜。然而仅仅抛开主题不谈,这部小说还是给我了应有的启发。

  小说在一开始姬特说道:“每个国家的人彼此之间变得越来越相似,他们没有个性,没有理想,没有文化,空荡荡的,一无所有。”这是姬特对于欧洲文明的控诉,也是对于现代人性危机的深刻认知。人们在丧失同一性之路上走向趋同,而以西方文明为代表的现代性在以压倒性的姿态对于其他民族地区造成了单一的现代性。而他们正是为了逃避以欧洲文明为代表的“逻各斯”“科学”“信仰”之类的东西,到了北非实际上是一种去除中心化的味道。

  而姬特更为深刻地危机在于,她对于千篇一律的人性以及人际之间的依赖产生怀疑。而波特依旧是在他者的眼中去确认自身的意义。

  因此,对于波特而言,他人是我存在的证明,正是与他人之间的这种依附关系让他确认了自己的存在。而姬特在于她不但认为他人是我的界限之时,更是认为“他人是我的地狱”。在书中波特曾经想到:“他下意识的觉得自己成为了主角,而姬特才是观众,正是她赋予了他的意义。”

  因此两个人所产生的问题不同。书中一再强调了波特的感觉:”她是我唯一的希望。对于波特来说爱她就意味着爱她不再做任何的思考和感受。”而姬特对于荒谬的感受更深刻在于,她认为:“时间本身并不存在,或者说她认为忽略了时间的存在必然会使得今年和明年没有什么不同。”因此波特在于寻找他人的确认,而姬特在确认中更有着“逃亡”的意味。从欧洲到北非,从波特到特纳,从特纳到阿拉伯商人都是如次。而当每一次的逃亡势必会陷入更深的荒谬与无意义。因此书中才会说:“在流亡的世界之外,没有其他熟悉的事物,脚下没有土地,头顶也没有天空。”因此逃亡是一种不停转换的流动性,也正是这种逃亡导致了对于“天空的遮蔽。”

  既然是流动性的生活,那自然无可无不可。因此没有希望,即便发生任何事你也不必为此负责,她将永远处于这样一种状态,并且深知其中的荒谬,却无法放弃这一缕希望。所谓希望就是不断地破灭,再到重生,再到幻灭。

  这部书实际上在严格意义上并不是存在主义的作品,虽然所谓的荒谬与不协调,我与他者的关系都得到了体现,它仍然不属于真正的存在主义。存在主义就像一个经典的三部曲,荒谬本身不是目的,而救赎才是。因此逃亡到虚无,或者无可无不可以及对于自身责任的推卸,这些与存在主义都大相径庭。作品对于“他人即是地狱”也仅仅是在为萨特的作品做了一个好的注而已。然而这部作品诞生于二战之后的1948年,这才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还是回到作品扉页上的那句话:“意识到人生虚无的人比任何人都渴望活着。”

  《遮蔽的天空》读后感(六):坂本龙一为它奉献了最好的配乐之一,时隔70年再度爆红

  2017年,坂本龙一时隔八年再度发布新专辑《async》。

  新专中他最为喜爱的一首《fullmoon》,来自一本叫《遮蔽的天空》这本书。

《async》封面与《遮蔽的天空》封面

  其实坂本龙一与《遮蔽的天空》的渊源还要更早。

  1990年,曾将坂本龙一邀请到《末代皇帝》中出演并配乐的贝托鲁奇,将《遮蔽的天空》搬上大银幕。

  这部电影扎根北非,起用了《末代皇帝》原班人马,拿下一座金球奖和一座英国电影电视学院奖。其中一座金球奖最佳电影原声奖,正是归功于坂本龙一的配乐。

在《末代皇帝》中出演并配乐的坂本龙一同样由坂本龙一配乐的《遮蔽的天空》

  2014年,坂本龙一被诊断出咽喉癌,这让他意识到生命极其脆弱。后来在接受采访时说他说:

因为你始终无法保存你生命中的一切,那些始终停留在自己生命中的光,可能也就是那么四五次,可能会更少。

  这一灵感正来自于《遮蔽的天空》。

  书里曾这样写道:

因为我们不知道死亡何时降临,我们才会以为生命是一口永不干涸的井。然而每件事情都只会发生一个特定的次数,一个很少的次数,真的。你还会想起多少次童年的那个特定的下午,那个已经深深成为你生命一部分、没有它你便无法想象自己人生的下午?也许还有四五次。也许更少。你还会看到多少次满月升起?也许二十次。然而我们却总觉得这些都是无穷的。

  坂本龙一非常喜欢《遮蔽的天空》,在该书作者保罗鲍尔斯去世后还怀念其道:

  保罗·鲍尔斯已经去世了,但他是20世纪最伟大的美国小说家之一。

  在电影《遮蔽的天空》开头和结尾,作者鲍尔斯露了脸,他本人在片尾念了一段小说中的节选,被坂本龙一放进了《fullmoon》里。(坂本龙一演奏《遮蔽的天空》视频详见https://v.qq.com/x/page/p07682nwcu8.html)

  坂本龙一回顾此事时感慨道:“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又看到影片的最后一幕场景,我真的很震撼。”

  作为美国文学史上罕有的入围兰登书屋和《时代周刊》百大英语小说的作品,《遮蔽的天空》与《局外人》《不能存在的生命之轻》并列为存在主义文学经典。

  虽然诞生在70年前,《遮蔽的天空》却是一部现代人的警世寓言。

  它探讨了现代人那种独有的精神困境:明明物质富足,但精神却无所皈依,人的自我价值在与社会文明发展产生激烈冲突后陷入的焦虑、迷茫甚至虚无。

  但就是这样一部经典,却几乎蒙尘了70年,直到最近才大放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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