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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读后感精选10篇

2018-08-30 04:57:02 作者: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读后感精选10篇

  《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是一本由北京鲁迅博物馆 编著作,中央编译出版社出版的函装图书,本书定价:2280.00元,页数:5920,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读后感(一):我喜爱<<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影印本)

  【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影印本),北京鲁迅博物馆编,中央编译出版社,2012年9月一版一印,精选鲁迅著作初版本22种23册,共印1881套,编号发行,我所购为128号。定价2280元,孔网发行的是编号为131—200,仅70套,优惠价九折2052元。我总是赶不上抓不住孔网发售特装本新书,这次也不例外。由于我是鲁迅博物馆书店老主顾,去了电话碰碰运气,接电话的大姐(其实我不知其名也不知其年龄根据声音判断)一听是老书友,便匀了一套编号为128号给我,还在孔网价上再优惠200元,即1825元。几天后,书就收到了,比预想的还要惊艳。戴了丝质手套,摩挲了整整一晚上,还不忍释卷。

  鲁迅是“毛边党”人,其初版书几乎清一色的毛边本。余生亦晚,自是无缘亲炙其初版本之风泽。一个世纪过去了,能见到鲁迅的初版本仿真影印本,也算是福泽不浅了。

  《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以北京鲁迅博物馆珍藏的鲁迅作品初版本为蓝本。这些藏书历经时光磨洗,已成稀缺版本。目前,除北京大学图书馆国家图书馆存有有限的几本外,均无全本。

  复制时为了与原版书保持高度一致,这套作品原大、原色、原样、原封面影印了原版作品。同时在制版中修复了原书上存在的水渍、斑点、断裂等瑕疵,从而在审美上更加完善。其主要特点有以下几点:

  第一,保留了鲁迅先生亲自编订的民国图书旧貌,繁体竖排,旧有版式,原书版心、封面大小皆不作改动,在保留原封面的基础上,增加护封,将ISBN号信息等放至护封之上,拆去护封则为原版图书,原汁原味不可多得。第二,保留原书版权页上原有的鲁迅亲手制作的版权票。为一四方白纸上钤盖仿汉篆体白文“鲁迅”二字,印文圆转大方,篆势舒展气势浑厚明快质朴自然。第三,采用手工折页,悉数为毛边本,“三面任其本然,不施刀削”。鲁迅先生喜爱毛边书,曾自称毛边党,因此其书初版本多为毛边本。此次全套书皆为毛边本,再现原书神韵,有一定的收藏价值

  此套书首册有十位编者签名,分别为杨阳、邢艳玲、赵京华、李允经、王得后、王世家、谢其章、谢玺章、刘思源、止庵。  

  套书为盒装,每册书一个函套,函套为仿布纹烫银,函套内又置一精致纸盒承装分册。

  用纸精良,内文用纸为80克龙口玉龙纯质纸,封面用纸为250克铜版纸,质感极佳。

  另 随书还附赠:

  1、雕塑大师张松鹤制作的浅浮雕鲁迅像章一枚。

  2、牛骨材质裁纸刀一柄。

  3、收藏证一帧。

  4、丝质手套一副。

  5、出版说明一份。

  《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读后感(二):今天收到书了,容我吐槽

  今天收到书了,当当发过来的。

  拆开外包装,心中一惊——书箱左前右前上边两个角有磕瘪。小心揭开箱盖,书匣倒是排列整齐划一,因为紧致,费了一番劲才掏出第一册《呐喊》,抽出书函,我傻眼了,白卡纸的书函抽出来后,就松松垮垮散架了,四角固定书函的四个纸舌全然断裂。抽出第二册《中国小说史略》,书函更是惨烂。剩下一一检视后,厚度超过2CM的,基本书函散架,甚至一册书匣裂开,露出褐色卡纸板和着撕裂的银灰色蒙纸苦笑。好,惨状按此不表。

  最后一匣是收藏证书和鲁迅像章,搞笑的是里面发现一双白手套。我勒个去啊,有必要配白手套么?每册书拿出来,基本上书封上全是尘土,一册竟然有脚印。可见封装成套的时候操作人员是何等野蛮。让我怎么说你们好呢?真对不起这双所谓的丝质手套,看了看手套,居然在连接处豁出个大洞。粗制滥造可见一斑

  说到粗制滥造,再说说这书,部分书封面在使用胶水黏贴时,明显上下移位,且胶水溢出,污染了毛边和书脊(大哥,你PIU太多了)。至于影印的字迹如何,不好描述,大伙有机会去看。

  没怎么看内容,因为下了退货的决心,也就没裁开毛边。

  谈谈感想吧。排除物流因素导致的书匣书函破损整体而言,出版法糟蹋了这个选题了

  很差的评价是给出版方的。

  《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读后感(三):英文版《中国文学研究前沿》杂志推出鲁迅研究专辑

  开始于1913年4月的鲁迅研究不仅是国内的一门显学,也是国外中国学研究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为了迎接鲁迅研究这门学科诞生100周年,高等教育出版社和德国施普林格出版社有限公司合作出版的英文版《中国文学研究前沿》(季刊)在2012年第3期推出了鲁迅研究专辑。专辑由国际鲁迅研究会中国秘书长葛涛博士担任主持人,刊登了中国、美国、澳大利亚、韩国、新加坡等国学者的6篇鲁迅研究文章,这些文章分别研究鲁迅的诗歌、小说、生平史实和思想等,在一定程度展示了国外鲁迅研究的最新进展。专辑不仅进一步推动了国外的鲁迅研究工作,而且也为推动中国文化走出去,在国外展示中国文化软实力的国家战略做出了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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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篇《中华读书报》上和鲁迅有关的一篇报道篇幅很短,信息量不小,有一点在学术上给自己一些启发:1.鲁迅研究开始于1913年4月,时间怎么算的呢?以什么为标志?2.国际上鲁迅研究已发展为一门显学,还是海外中国学研究的一个组成部分,一直都听说过海外中国研究,海外中国学近来凸显,作为一门学科,是否还值得商榷?因为除了海外中国研究丛书之外,我并不知道海外中国学的核心文献是什么?这门学科名称由来和重要研究纲领是什么?但愿不是为了图一时学术话语上的时髦……

  《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读后感(四):纪念鲁迅逝世76周年

  10月19日,在鲁迅先生逝世76周年之际,由中央编译出版社出版的《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毛边本)新书发布会在北京鲁迅博物馆举行,鲁迅研究学者王得后、孙郁、王世家、止庵、赵京华、谢其章等出席了活动。这是鲁迅作品初版本首次大规模影印出版。

  鲁迅生前曾有意自行编印《鲁迅三十年集》。所谓三十年集,即鲁迅从1906年到1936年的全部著述。不料鲁迅先生于1936年辞世,未及完成。据悉,此次出版方以《鲁迅三十年集》的书目为蓝本,选取了《呐喊》《热风》《华盖集》《彷徨》《坟》《野草》等22部作品,汇编成《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出版。

  这套书以北京鲁迅博物馆所收藏的鲁迅初版本为蓝本,以影印的方式制版。为了将鲁迅作品“原汁原味”地呈现出来,对原书中存在的一些问题,如繁体字、异体字混用,标点符号的使用与现今有差异,译名与现今的通用译名不一致,少数漏字现象目录所标页码与正文不相符等,均不做修改变动。此外,该书采用函装,繁体竖排,毛边,首版限印行2000套。

  此次影印的初版本是鲁迅本人最认可也最喜欢的版本。但据了解,初版书当年印数只有一千到四千册,在当时算是“滞销货”。对此,鲁迅研究专家王得后解释,初版本少是当时出版商的一大策略,也因为“水火兵虫”、一般读者不讲究版本等原因。目前原版书收集比较齐全的,只有鲁迅博物馆和上海鲁迅纪念馆

  发布会上,鲁迅研究专家王世家指出,由于鲁博所藏《呐喊》初版的扉页毁坏,所以此次影印该页用的是第三版,“这一来文本变成拼凑的。”但书评人止庵则认为无关大碍“重要的是正文本身没问题。”

  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院长、原北京鲁迅博物馆馆长孙郁说:“十多年前有出版社出过初版本,但是黑色的,这次的初版本可谓精善秀雅。我在学校学生讲鲁迅,都是用现代出版物,很难还原到当时的场域里。”而这次影印版让年轻人有机会了解历史的原貌:“最早鲁迅被接受的时候,人们看的是什么样的书,书是如何印的,以及那个时代的出版气质。”

  来自2012年10月21日南方都市报

  《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读后感(五):向“镜子”和“刀子”致敬

  向“镜子”和“刀子”致敬

  --写在期待已久的《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即将发行之前

  他是一面“镜子”,衣冠镜让我们看到自己真实的一面,不至麻木,而他就是社会的衣冠镜;他是一把“刀子”,手术刀为病人去除腐朽,重获健康,而他正是立志于做一把社会的手术刀。鲁迅先生,这位让当时的一些人又恨又怕,却让一代又一代的后人敬仰至今的文学家思想家评论家革命家,他就是“镜子”和“刀子”的化身

  唐太宗有一句名言,“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鉴”是“镜子”的意思。这里所说的那面可以明得失的镜子指的是当时的大臣魏征。魏征以性格刚直、才识超卓、敢于犯颜直谏著称。作为太宗的重要辅佐,他曾先后陈谏200多次,劝戒唐太宗以历史的教训为鉴,励精图治,任贤纳谏。虽然多次激怒唐太宗,而他依然如故毫不动摇,使太宗也为之折服。正是因为魏征这面“镜子”让太宗皇帝不断看到自己的错误,不断修正错误,“用正确的人,做正确的事”,方才成就了一代盛世“贞观之治”。

  相比于魏征,我认为,鲁迅先生这面“镜子”做得更为艰难,更为可贵。首先,魏征面对的是信任自己的唐太宗。可以说,唐太宗的信任正是魏征勇于直谏的动力源泉。鲁迅先生面对的是视自己为洪水猛兽的旧政权,随时有性命之忧,他的动力完全是来自于一个炎黄子孙崇高的历史责任感。其次,魏征面对的是一个百废待兴的新社会,一切就像在白纸上作画,可以放手创新。鲁迅先生面对的是一个积弊已久的旧社会,是需要动大手术的,要“创”就得先“革”。不难想象,当年的他将遭遇多么巨大阻力,将面对何等险恶环境。毫无疑问,鲁迅先生在深刻剖析当时社会的时候,是做好舍生取义的准备的。《呐喊》、《彷徨》、《二心集》……这些我们耳熟能详文集就是一支支射向旧政权的利箭,无所畏惧的鲁迅先生以一面“镜子”的耿直,将这一支支利箭毫不犹豫地射了出去。“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鲜血。”这就是鲁迅先生,这就是真的猛士!

  如果说魏征只是一面反映真相的镜子,那我们的鲁迅先生除了是一面好“镜子”,还是一把“悲愤的刀子”。为什么是“悲愤的刀子”呢?还得说先生所在的那个年代。魏征有唐太宗做主,只需做好“镜子”的本分即可,一切自有皇帝操刀修改旧山河。而鲁迅先生,一介文人无权无势,看清症结,却无力下药,悲愤之情,今天的我也能切肤体会。先生早年学医,后深感精神上的麻木比身体上的虚弱更加可怕,于是毅然弃医从文,致力于开启民智,为国家、为社会开出治病之方。先生绝非纸上谈兵之人,1909年从日本归国后,即投身教育事业,后在国民政府教育部就职多年。先生希望通过针砭时弊提醒百姓觉醒,当局觉悟,达到国强民智。但教育救国的理想现实面前被击得粉碎,先生的悲愤之情可想而知。从先生的作品中,我们可以无时无刻不感受到这种无奈曾经学医的鲁迅先生将自己化身为“手术刀”,明知不为而为之,“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正是先生一生的真实写照。“悲愤的刀子”更让人尊敬

  评论家有两种,唱赞歌人和批评的人,鲁迅先生无疑是后者。但批评家通常是不受欢迎的,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嘛。但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好听的话只能让人心舒畅,而批评的话往往能给我们真正的帮助。先生虽然早已仙去,但先生的精神不会消失,先生给我们留下宝贵财富,让我们受用不尽。本人以为:对己,我们要学习鲁迅先生的批判精神,在批判中自我修复,自我提升;对人,我们不必过分计较别人对自己的批评是否激烈,是否中肯。有刺激才有活力,就当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提醒又有何不可呢?

  社会不能少了鲁迅先生这样的人,就正如生活中不能少了镜子,生病时不能少了手术刀。让我们向“镜子”和“刀子”致敬。

  《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读后感(六):原鲁迅•毛边本•牛骨裁纸刀

  2012年9月19日,刘思源兄来电话,让次日去鲁迅博物馆看影印本《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的样书。当晚写日记忽然有了一种宿命感,不由得长叹一声、独自发笑。我写日记用的是日本博文馆印制的五年(2009— 2013)连用日记本,那种日记本每页记录的是五年中同一天的事情。当晚写日记的时候多翻了一页,看到前一年(2011)9月20日的日记中记有:“午至车公庄峨眉酒家,与少阳、邢艳琦餐,说出书事。”少阳即林少阳,我在东京结识的好友,现执教于香港城市大学。当时他是来北京参加中国社会科学院日本研究所与日本社会文学会联合主办的国际学术研讨会“九一八事变八十周年:思考中日关系中的社会、文化与文学”,返回香港之前与老同学邢艳琦在车公庄见面,邀我前往。邢艳琦女士是中央编译出版社的副社长,我参与的“知日文丛”系列丛书就是她给出版的,早就认识。午餐时邢艳琦说出版社打算与某文化公司联合出版鲁迅全集,问我是否可行,我回答说“不可行”,告诉她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5年出版了修订版《鲁迅全集》,长江文艺出版社2011年出版了33卷本《鲁迅大全集》,如果哪家出版社再出鲁迅全集,在质量或规模方面不可能超过那两种。我说如果想出版鲁迅作品,可以完整地影印一套鲁迅著作初版本,因为原初形态的鲁迅著作无论是对于研究者来说还是对于收藏者来说,其价值都远远超过后人编辑的全集、选集,但由于时间久远,鲁迅著作初版本已经成为“文物”,一般人很难看到了。说这话的时候,我没有想到自己的提议会变成现实,并且是在整整一年之后的2012年9月20日去鲁迅博物馆看《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的样书。看样书的时候,我问思源兄安排大家9月20日看样书是否有什么特殊考虑,思源兄说“没有”,于是我告诉他前一年9月20日在车公庄峨眉酒家与邢艳琦见面的事。这种时间的巧合只能用宿命来解释,大概是鲁迅先生的在天之灵引导着我们。

  在车公庄与少阳、邢艳琦见面一个半月之后的2011年11月1日下午,应邢艳琦之邀到出版社与文化公司的人见面,交流想法。他们对影印鲁迅著作初版本很感兴趣。出版社的合作者是邓占平先生的金哈达传媒有限公司,那天占平先生带了两位职员前往,其中的一位就是后来担任这套书执行编辑的尚论聪先生(我称他“小尚”)。出版社方面除了邢艳琦,还有教育分社社长冯章先生。问占平先生公司名之曰“金哈达”是否与西藏有关,占平先生答曰与西藏无关,他是来自内蒙古。问他们何以会有出版鲁迅全集的想法,小尚说因为已出鲁迅全集的某些注释受当时政治环境影响较大,现在应当做更客观的注释,恢复鲁迅的原貌。一家本应以赢利为主业的文化公司居然有这种纯粹的学术关怀,我感到意外。恢复鲁迅原貌的捷径当然是影印鲁迅著作初版本,于是大家很快达成一致,情绪高涨,当场在出版操作和图书装帧方面提出了一些具体构想。那天我特意带去了两本影印图书供他们参考,一本是上海书店影印的《革命文学论文集》(霁楼编,生路社1928年5月初版),一本是日本近代文学馆影印的宫泽贤治童话集《注文の多料理店》(东京光原社1924年12月初版)。商谈结束之后占平先生开车送我回家,车中聊起来,知道他在内蒙古的时候是中学英语教师,来到北京创业之后经营出版与传媒。小尚也写作,出版过散文集。无怪乎他们会有那么强烈的文化关怀,甚至有学术意识。

  在出版社商谈两天之后的11月3日,电话黄乔生兄,介绍相关情况并请求给予支持,乔生兄大喜。他身为鲁迅博物馆的副馆长,支持鲁迅著作的出版也是分内的事。11月8日下午,领邢艳琦、占平先生、小尚三位到鲁博与乔生兄见面,乔生兄喊来了思源兄,思源兄是文物资料保管部主任,说起鲁迅著作的版本如数家珍。双方一拍即合,我牵线搭桥的任务圆满完成。

  出版社与金哈达方面的运作迅速、高效。2012年1月13日,出版论证会在鲁博召开,请来了王得后、李允经、王世家、孙郁等北京鲁迅研究界的专家。论证会也邀请了藏书家朱金顺先生,可惜他因故未能到会。那天我听了专家们的介绍,方知鲁迅著作的版本中学问太大,问题太多,有些问题一般研究者很难意识到。出版社方面十分重视,参加者除了邢艳琦、冯章两位,社长兼总编辑和龑先生也到场。和羹先生的讲话给我留下的印象颇深,他说现在的中国不是“世风日下”,而是“士风日下”,因此要出版鲁迅著作这种高质量的文化产品,为知识界和青年一代提供精神食粮。一字(并且是谐音字)之改,一针见血。

  从那次开论证会到九个月之后《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印刷完毕,资料提供方、出版方一定是付出了辛勤而巨大的劳动。22本书,从封面到环衬、到正文,每一页都要扫描,扫描之后还要修版、拼版,再加上制作封套、纪念章、牛骨裁纸刀等等,工作量之大可想而知。 22本书中的《准风月谈》《花边文学》《鲁迅自选集》等7本的版权页上是有印花的(印花为鲁迅印章),为了完整呈现初版本原貌,思源兄甚至不辞劳苦,到刻字店用电脑复制鲁迅印章,印制了一版带针孔线的印花(近似于整版邮票)。

  日本的鲁迅研究大家伊藤虎丸先生曾经提出“原鲁迅”的概念(见《鲁迅与日本人》、《鲁迅与终末论》等书)。他的“原鲁迅”是从鲁迅留日时期的思想状况中归纳出来的、具有“原型鲁迅”含义的概念,这里我想扩大这一概念的含义,将原初形态的鲁迅(即未经意识形态或学术研究阐释甚至歪曲的鲁迅)称作“原鲁迅”。在鲁迅去世之后的76年间,完整呈现“原鲁迅”的,大概就是这套影印的《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我想这样说并没有夸张。这套书几乎囊括了鲁迅生前出版的全部著作(仅《两地书》因版权问题待日后补印),底本全部采用初版本,每本书的封面、正文、插图乃至版权页上的印花、书后所附出版社广告等等,与初版本完全相同。简言之,这就是一套重获新生的鲁迅著作初版本。我认为自己从这套书中看到的鲁迅比从各种鲁迅全集、鲁迅选集中看到的鲁迅更接近“原鲁迅”。每一种单行本当初都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诞生的,有封面,有广告,有未经统一的文字用法,这就是那个时间点、那个语境中的鲁迅。而一旦进入全集或选集,语境、时空关系都会发生改变。比如《花边文学》,收入全集之后,读者就看不到初版本封面上的花边,也看不到书中正文后的图书广告。再比如,在《朝花夕拾》的初版本中,“花”与“华”有不同的写法,封面上的书名《朝花夕拾》、书脊上的书名《朝华夕拾》、扉页上的书名《朝华夕拾十篇》三者各不相同。这不仅涉及鲁迅的语言习惯,而且涉及多次为鲁迅著作设计封面的陶元庆对鲁迅著作(作为纸质出版物的鲁迅著作)的参与,进而涉及鲁迅的审美趣味。陶元庆为《坟》《彷徨》《朝花夕拾》等书设计的封面均呈现出抽象、简洁、淡雅的风格。实际上,初版本与全集、选集之类的关系很微妙。相对于初版本展示的“原初著者”而言,全集、选集之类展示的其实是“重新组合的著者”。在鲁迅这里是如此,在其他作家那里同样是如此。对于那些因种种原因修改自己作品的作家来说,全集、选集中的“非历史”成分更多。研究作家作品的时候查阅原始报刊之所以是必要的,原因即在于此。就我本人而言,今后在学习和研究鲁迅的时候,会更多使用这套影印的初版本,而尽量少用全集、选集之类。

  这套书印的全是毛边本,附有牛骨裁纸刀,裁纸刀是供购书者裁毛边使用的。这个创意颇为独特。毛边本不仅是多种鲁迅著作初版本的本来形态,更符合鲁迅“毛边党”的图书审美观。2011年11月1日在中央编译出版社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占平先生就提出了这个创意。当时他好像还设想给每本书做牛皮封套,大概是由于成本、工艺等方面的原因,牛皮封套最后没有做。其创意所用材料总是与牛有关,显然是因为他来自牛羊成群的内蒙古。我是2012年10月10日从鲁迅博物馆取回这套书,回到家里急于阅读,于是拿出牛骨刀裁书。印刷用纸太好,牛骨刀又不是那么锋利,所以裁了几页,还是改用裁纸刀。不过,用牛骨刀裁毛边本的鲁迅著作,似乎是一种具有象征性的行为艺术。在此过程中,鲁迅的思想文化空间穿过七十多年的岁月与牛骨刀代表的蒙古草原空间相遇、重叠。对于吃的是草挤的是奶、自称“俯首甘为孺子牛”的鲁迅来说,文字借助牛骨刀的裁切展示在读者面前,应当是值得欣慰的。对于我等图书拥有者来说,裁开毛边乃至往版权页上粘贴印花,是在参与一本书的制作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能够获得参与感、成就感。不言而喻,这个过程也是走近并且走进鲁迅世界的过程。

  当然,这套影印本也有未尽人意之处。比如装订方式,如果不是用胶装而是用传统的锁线装,大概更便于翻阅,书的寿命也会更长。小尚说考虑到这套书的收藏价值和使用寿命,故特意选用纯质纸(非再生纸)印刷。这么好的纸用胶装,奢侈了。

  《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的出版对于鲁迅的传播、继承与研究无疑具有重要意义,从文化生产的角度来看也是一次经典性的尝试。在整个出版过程中,出版社、民间资本、文学博物馆、学者四方进行了一场有效的合作与互动。现在在中国,文化生产方式面临巨大转变,这种合作与互动也许具有模式意义,值得推广。邓占平先生作为文化产业的经营者本与鲁迅无涉,却以这种方式参与了鲁迅文化的传承,让鲁迅著作获得新生,这尤其值得称道。

  鲁迅博物馆本来是通知9月25日召开这套书的新书发布会,因为那一天是鲁迅诞辰131周年纪念日。好像是因为相关人士有的身在境外、有的在保定开鲁迅研究年会,时间有冲突,所以发布会改为10月19日(鲁迅逝世76周年忌日)。可惜,发布会前一天的 10月18日我去了喀什。返京之后,通过报纸和网络,知道发布会很成功,这套书获得广泛好评,上了“新浪中国好书榜”,并受到许多藏书家的喜爱。据说,现在这套书的编者签名本网络拍卖价已经几近翻番。得到此类消息,我作为参与者之一颇有成就感。回首望去,因为这套书与前辈专家、新老朋友的交往和交流,是我2011至2012年间的珍贵记忆。现在将记忆付诸文字,是纪念,也是为后人研究鲁迅著作出版史留下一点掌故。

  2013年1月24—26日写于寒蝉书房

  作者:董炳月,文学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

  《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读后感(七):俺喜爱《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影印本),

  【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影印本),北京鲁迅博物馆编,中央编译出版社,2012年9月一版一印,精选鲁迅著作初版本22种23册,共印1881套,编号发行,我所购为128号。定价2280元,孔网发行的是编号为131—200,仅70套,优惠价九折2052元。我总是赶不上抓不住孔网发售特装本新书,这次也不例外。由于我是鲁迅博物馆书店老主顾,去了电话碰碰运气,接电话的大姐(其实我不知其名也不知其年龄根据声音判断)一听是老书友,便匀了一套编号为128号给我,还在孔网价上再优惠200元,即1825元。几天后,书就收到了,比预想的还要惊艳。戴了丝质手套,摩挲了整整一晚上,还不忍释卷。

  鲁迅是“毛边党”人,其初版书几乎清一色的毛边本。余生亦晚,自是无缘亲炙其初版本之风泽。一个世纪过去了,能见到鲁迅的初版本仿真影印本,也算是福泽不浅了。

  《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以北京鲁迅博物馆珍藏的鲁迅作品初版本为蓝本。这些藏书历经时光磨洗,已成稀缺版本。目前,除北京大学图书馆、国家图书馆存有有限的几本外,均无全本。

  复制时为了与原版书保持高度一致,这套作品原大、原色、原样、原封面影印了原版作品。同时在制版中修复了原书上存在的水渍、斑点、断裂等瑕疵,从而在审美上更加完善。其主要特点有以下几点:

  第一,保留了鲁迅先生亲自编订的民国图书旧貌,繁体竖排,旧有版式,原书版心、封面大小皆不作改动,在保留原封面的基础上,增加护封,将ISBN号信息等放至护封之上,拆去护封则为原版图书,原汁原味,不可多得。第二,保留原书版权页上原有的鲁迅亲手制作的版权票。为一四方白纸上钤盖仿汉篆体白文“鲁迅”二字,印文圆转大方,篆势舒展,气势浑厚、明快,质朴自然。第三,采用手工折页,悉数为毛边本,“三面任其本然,不施刀削”。鲁迅先生喜爱毛边书,曾自称毛边党,因此其书初版本多为毛边本。此次全套书皆为毛边本,再现原书神韵,有一定的收藏价值。

  此套书首册有十位编者签名,分别为杨阳、邢艳玲、赵京华、李允经、王得后、王世家、谢其章、谢玺章、刘思源、止庵。  

  套书为盒装,每册书一个函套,函套为仿布纹烫银,函套内又置一精致纸盒承装分册。

  用纸精良,内文用纸为80克龙口玉龙纯质纸,封面用纸为250克铜版纸,质感极佳。

  另 随书还附赠:

  1、雕塑大师张松鹤制作的浅浮雕鲁迅像章一枚。

  2、牛骨材质裁纸刀一柄。

  3、收藏证一帧。

  4、丝质手套一副。

  5、出版说明一份。

  《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读后感(八):重识初版本中的鲁迅先生

  重识初版本中的鲁迅先生

  ——评《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

  常楠

  鲁迅这个名字,对于时下的大多数中国人来说,是熟得不能再熟的。自打我们上中学起,他的身影,便在中学的教科书里出没,并以深邃犀利的思想和峻拔峭刻的语言征服了一代又一代人。鲁迅让我们钦佩,是因为他洞悉了世间的黑暗却仍然能够直面惨淡的人生;鲁迅让我们警醒,是因为他发现并提出的各种问题在七十余年后的今天依然或隐或现地存在。然而,这个足以让我们钦佩并警醒的“鲁迅”,并不是完整意义上的鲁迅,而只不过是经后人之手剪裁加工过的一个鲁迅侧影。真正的鲁迅,不仅有金刚怒目的一面,也有菩萨低眉的一面,他的情趣和他所关注的视野,远远超出一般人的想象。所以,要想深入全面地了解鲁迅、走近鲁迅,就必须还原到鲁迅生活的那个年代,从观察鲁迅身边的一花一叶、一草一木开始。

  中央编译出版社最新推出的《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就为我们提供了一条从另一个侧面了解先生、走近先生的途径:这套丛书采用影印的方式,使《呐喊》、《热风》、《华盖集》、《彷徨》、《坟》、《华盖集续编》、《野草》、《朝花夕拾》、《而已集》、《三闲集》、《二心集》、《鲁迅自选集》、《伪自由书》|《南腔北调集》、《准风月谈》、《集外集》、《故事新编》、《花边文学》、《且介亭杂文》、《且介亭杂文二集》、《且介亭杂文末编》、《中国小说史略》(上下两本)等二十二种二十三本鲁迅著作初版本的风采重现于世,让我们回归民国年代,一睹作为作者和出版人的鲁迅不俗的阅读情趣和审美品味。

  初版本中的鲁迅,和《鲁迅全集》中的鲁迅相比,少了几分精致严谨,却多了几分原生态的粗犷与力量。即便是初版本中出现中的种种讹误与不足,在今天看来也别有一番情趣与滋味。先生曾抽去《呐喊》初版本中的《不周山》,也曾对《中国小说史略》进行过三次大改,每一次对著作版本的调整与改动,都印证了先生思想上的变化与发展。而先生的著作初版本,正是先生最初思想的见证。这种思想也许并不完善,但却饱满而充满张力,真实无比地反应出先生本来的心境与情绪状态。此时的先生,不再是神坛上高高在上的偶像,也不再是书信中诲人不倦的夫子,而只是平凡如同你我的“自己”。就是这样一个会犯错误、不够圆满的先生,在初版本中留给了我们最为真实可近的印象,令人感慨回味不已。

  先生爱书,他不仅购书藏书,也编书写书,对于自写自编的图书更是一丝不苟:他曾亲自参与自己著作装帧的设计,并为之题写书名,还曾约请陶元庆、孙福熙等书刊设计高手为自己的著作设计封面。所以,当我们反观这些经过先生认可、凝聚着先生心血的著作初版本的时候,往往会被先生细腻而不乏想象力的编辑风格所感动:仅就封面图案的设计来说,先生的编辑理念便远远走了在那个时代的前列:且不说《野草》的浑然大气、《彷徨》的抽象别致、《坟》的古朴凝重、《朝花夕拾》的优雅大方,就是《华盖集》、《华盖集续编》、《而已集》、《准风月谈》这样封面图案设计简单的书籍,也无不显露出先生不俗的眼光和独运的匠心。正是这一种种大巧若拙的著作初版本,忠实地记录下先生最初为编印自己的著作时所付出的种种努力。这些努力在先生自己看来,也许并不为奇,但却足以让后人叹为观止。作为作家的先生阴郁锐利,作为编辑家的先生却柔和多情,当内容上的刚和形式上的柔结合在一起,便产生了永恒的魅力,经由先生之手编辑的著作初版本之所以无限迷人,道理就在于此。

  先生爱美,对于书籍之美他深会于心。先生不光全力追求着书本之美,也深深感悟着读书之美。故而,先生不喜欢犹如和尚尼姑一般被割去“头发”的切边书,而只对不修不饰、一任天然的毛边书情有独钟。他曾在《域外小说集》的《略例》中说:“装订均从新式,三面任其本然,不施切削;故虽翻阅数次绝无汙染。前后篇首尾,各不相啣,他日能视其邦国古今之别,类聚成书。且纸之四周,皆极广博,故订定时亦不病隘陋。”毛边书的阅读,需要凝神静气,用小刀一页页地裁开书页,方可开始进入书籍,这个手脑并用的过程本身即是一种享受。所以,先生不仅喜欢阅读毛边书,也将自己的著作初版本做成毛边本,留待有心者去细细裁切品读。当古朴拙重的毛边书附着上先生犀利的文字,读来别有一番味道。

  《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虽系影印初版本而成,却能在细节上精益求精,无论是纸张的选用、墨色的控制还是装订、裁切的手段,都尽可能地贴近原有的初版本,这就使先生著作初版本的神气得以最大限度的保留。通过这套丛书,我们不仅体会到了民国书籍的精神气质,也从中看到了一个与以往不一样的,作为读者和编辑家的鲁迅先生。

  《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读后感(九):书既可读,亦应可爱——略说《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

  欧美的藏书界,凡著名作家,都会有人辑录出一本关于这个作家的书目,详细注明每一本书的出版年月、出版者、版式大小、装订式样,正文多少页、空白多少页、广告多少页,印数多少,以及其他特征,珍贵的初版本还将扉页影印出来,作为书目的插图。藏书者据此书目,便可按图索骥地搜求作家著作。而咱们这里,享有这般待遇的似只有鲁迅一人。

  去年是鲁迅诞辰一百三十年,逝世七十五年的年份,逢“十”大庆逢“五”小庆,如果这套蔚然大观之《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下简称“精选集”)提前到去年而不是今年出版的话,关注效应会大很多。不得不承认的一个现实是,鲁迅不再是畅销书的代名词了。近年所出《鲁迅大全集》由鲁迅之子周海婴领衔主编,也仅仅是热闹了一阵而已,反而因为“贪大求全”,出了许多笑话,遭到专家的一致诟病。听说学生课本在往外轰鲁迅文章,这都是以前无法想象的。但是鲁迅依然是常销书的代名词,这也是现实,因为鲁迅依然是无可替代的。在这样的大背景下,《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的出版,真有点“逆势而为”的意味,甘冒商业利益不被看好的风险。

  10 月19 日是鲁迅的忌日,鲁迅博物馆在这一天举办《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首发式,别具意义。首发式也是研讨会,专家们的意见大致可分为两类:一类依然说着“鲁迅如何伟大”的空话和套话;一类虽没有空话,但是劈头盖脸地大挑毛病稍嫌不近人情。我不是什么专家,我要强调的是“精选集”的市场定位。难道我们是从“精选集”才开始阅读鲁迅吗?难道我们是从“精选集”才知道鲁迅精神吗?显然都不是。那么“精选集”于我们有什么具体的意义呢?

  “精选集”是精工细作的产物,具体表现在以下诸方面:一、所选22 种鲁迅著作均以初版本为蓝本;二、所选22 种均制作为毛边书(并配以裁纸刀);三、每书均有书匣呵护,整套书另有书盒特加保护。我以前说过“书既可读,亦应可爱”,“精选集”差不多做到九成了,当然要让这么一大套书完美无瑕,事实上是做不到的。

  阅读鲁迅的广大读者是不在乎“初版不初版”的,在这点上我赞成止庵先生的观点“这套书的购买群体多为藏书爱好者”。当天首发式上我见到了一些购书者,这些人有不少是熟人,他们自藏的鲁迅版本已很丰富(譬如有一位竟然收藏有1959 年羊皮面的《鲁迅全集》,还有一位收藏有全套《鲁迅三十年集》亦很了不得),他们之所以还要花费两千块钱买“精选集”,看中的就是“精选集”底本的选择(初版本)。周熙良说:“初版本仿佛是作者的灵魂,而其他重版本只能看做影子。”(《谈初版书》)

  欧美的藏书界,凡著名作家,都会有人辑录出一本关于这个作家的书目,详细注明每一本书的出版年月、出版者、版式大小、装订式样,正文多少页、空白多少页、广告多少页,印数多少,以及其他特征,珍贵的初版本还将扉页影印出来,作为书目的插图。藏书者据此书目,便可按图索骥地搜求作家著作。而咱们这里,享有这般待遇的似只有鲁迅一人。就算是三千宠爱于一身,鲁迅作品的初版本也不是手到擒来般容易,“精选集”策划者为此付出的心力,冷暖自知之外,读者亦应领情。我还是同意止庵的观点,我们现在欲一窥鲁迅初版本的原貌,最便捷的途径即是阅读“精选集”。

  “毛边书”于今有非常可观数量的拥趸。网络书店“布衣书局”在销售毛边书方面独树一帜,一百本毛边本新书曾创下两分钟订购一空的纪录(姜德明《书边梦忆》)。二百本毛边书,如果作者是名作家或体裁吸引人,也会在半小时之内抢光。我曾说,全国如果有五十家“布衣书局”,图书的销路何愁之有?

  上世纪三十年代在鲁迅的倡导下,毛边书曾经小范围地热了一下。八十年代,藏书家唐弢、姜德明、黄裳等复燃了毛边书热。但是毛边书成为图书的重要营销手段,还是近年的事。不好意思的是,笔者在其中起了一定的推波助澜作用。2005 年我的新书《封面秀》做了一百册毛边本,其中拿了五十本在布衣书局签售,很快卖掉,这也是布衣书局“秒杀”毛边书之始。前年另一家网络书店“孔夫子旧书网”找到我,欲销售我的新书《书呆温梦录》,我拉上了止庵的《比竹小品》。这两本书虽然没做毛边本,但是“签名本”也是图书营销的“关键词”啊,我俩各签了450 本,签到头昏手软,还能多签,也只好作罢。孔夫子旧书网从此也开始专营“毛边本”新书,效果极佳。

  我想说的是,读者的消费观念在变,图书销售的手段也应跟着变,只要抓住某一特定消费群体的消费心理,投其所好,成果立见,毛边书畅销,即是一成功战例。“ 精选集”敏锐地抓住了这一点,又具体地结合到“ 毛边党”党魁鲁迅的著作上面,“ 初版加毛边”,成功就有了八成的把握。此外“ 编号本”也是图书营销手段之一,但是编号本应控制在一百本以内(西方有以26 个字母编号26 本的例子),二千套的“精选集”一一编号,稍嫌繁琐。我倒有个马后炮的建议,如果采用编号,不妨单做一百部“ 特精装本”(或称“甲种本”)来编号,定价要高出普通本。1938 年的《鲁迅全集》即分成好几个级别的版本。最近北京的一家拍卖公司推出“民国二十七年(1938)复社出版刷金纪念本编号第七十八号《鲁迅全集》”拍卖,参考价为150000~200000 元。此套《鲁迅全集》的“001”号为许广平收藏。“058”号为毛泽东。遗憾之处是“七十八”号的原书箱缺失。

  作者:谢其章,著名藏书家。

  《深圳晚报》11月25日阅读·书话版 2012年11 月25日星期日

  《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读后感(十):消亡·复活·传承

  谁能想象,有一天我们将看不到《新青年》原本,看不到《呐喊》、《彷徨》原本,看不到《独秀文存》、《胡适文存》原本,那么近代经典文献的传承,将是何等荒凉的景象。然而这一天必然要到来,而且正在加速到来。近代纸质文献的抢救已经迫在眉睫了。

  近代纸质文献大部分是用机制纸制造的,机制纸的自然寿命只有二百年左右,这与中国传统纸的“纸寿千年”相比不可同日而语,更何况近代纸质文献年代近、数量大,文物等级低,长期得不到重视,保护投入跟不上,因此消亡的速度越来越快。退一步讲,即使近代纸质文献得到了重视,保护投入也跟上了,仍然只是在极其有限的范围内延长纸质文献的寿命,而不能根本改变机制纸的物理寿命。影印出版是摆脱近代文献保护和传承困境的有效途径,但现在大多数影印皆为低成本影印,只重内容,不重形式,往往任意拆分、合并原本,任意缩放尺寸。经此影印,神完气足的近代经典文献,除了干巴巴的内容保存下来之外,精彩尽失。

  此套由中央编译出版社出版的《鲁迅著作初版精选本》的影印,追求神形俱肖,首重形式,形式就是内容,形式保存了,内容自然就完全附着了,因此《鲁迅著作初版精选本》在色彩、装帧、开本、墨色、用纸等一切形式细节上,无不尽最大努力以求最大限度地接近原本。说到这里,我不能不佩服出版家高明的文化见识和商业眼光。希望我们的出版界多有这样的出版家,多做这样的事,那么一批批亟待抢救的近代经典文献就可以藉此托生转世,再活五百年。 (上接第87页)

  现在,《彷徨》的初版本,已经进入文物的范畴,十分罕见,持有者可在拍卖市场拍得高价。好在今年9月,中央编译出版社推出了一套由鲁迅博物馆编选的《鲁迅著作初版精选集》,限量发行1881套,其中100套为精装典藏本,极具文献价值、研究价值和收藏价值。其中便有陶元庆设计封面的《彷徨》等多种。现正在火热发行中。

  2012年12月12日于京师

  作者:刘思源,北京鲁迅博物馆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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