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中看画》经典读后感10篇
《物中看画》是一本由扬之水著作,金城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8.00元,页数:177,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除了多篇名物学专业文章之外,另有一篇短小的“读张”,从物恋和色彩的角度分析张爱玲的作品,也很耐看。
tw,这一套蜜蜂文库选书精到,即使是编著的《读书记》、《赏书记》、《编书记》……,也都较市场上泛滥的同类图书更为谨慎,好读。
《物中看画》读后感(二):自家的满心欢喜
每一位创作者都藏了自家的一份心事, 每个读者也都有自己心中的林黛玉, 二者之间永远是“隔” 。我何尝懂画, 却是靠了这个“隔” , 从“物”中读出自家的满心欢喜。明知有些感受和体验只好是藏在心中的欣悦, 而不必说出来。毕竟姹紫嫣红是在画家笔底, 是在观画者眼里。
扬之水《物中看画》--《名作欣赏》2012年第7期
《物中看画》读后感(三):物中看画:韶光中的一壶春
物中看画:韶光中的一壶春(刊于《出版广角》)
■周语
扬之水的作品,宛如水磨中的一曲,写古老的诗经,笔下似乎有河畔的芦苇清香与鸟鸣的声音;《豳风》、《陈风》在这里成了一壶酒,清闲而凛冽,有温和的斟酌,也有唠嗑家常一样的温纯。
从日本人青木正儿(Aoki Masaru)品到陕西的金代壁画,扬之水的慢节奏一定程度上考验读者的阅读偏好,没有安静的一颗心是无法体会此中纯粹的意绪隐含的悠然与古意。日本东京博物馆的琴棋书画之卷到中国《诗经》中的场景与生活,扬之水的写法是“睹物思情”式的写意,不过你不必怀疑她对其中掌故、历史的熟稔,就像是一壶春天的酒,有多深的滋味和多美的情趣,你仔细品读,便可恍然领悟。
文中的心思是柔美而玄秘的,如《东京梦华录》是时间里的漂泊,《三才图会》则有道家神仙们的轻灵、超拔。从青绿斑驳的世界写到姹紫嫣红,又忽然写到乌黑古旧的青铜器,你应该叹服她的心是这般的自在。博物、考古学与传统文化的功底和视野,是扬之水这部书耐读之处所在。你也可以说她写的是《诗经》的生活史与文化意绪之间的那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历史乡愁,这一点从她写水磨、引援《农书》便可纸一二。
青铜,诗经,黄公望的画,尽是意绪。在扬之水的这部书里,我们看到的是流水般晃荡的心绪,在古老的时间里打磨、沉淀,峰吹过来就会乘着酒兴和舟子在风中、水中生起难言的寂寥。
我觉得这种寂寥是有味道的,翻开书卷风满衣袖,云从窗外漫过来,我们就已经走在了扬之水笔下的世界里。一呼一吸之间是流年的韶光,温一壶酒、煎一壶茶,读这样的文字是可以暖胃的。
《物中看画》读后感(四):从“物恋”中打捞历史
1888年,法国心理学家比内创用了“物恋”一词,其中包括的内涵寓意极其广达,耐人寻咂。按照扬之水先生的看法,通俗地说,“物恋”便是对物的关注,既是一种思维方式,也是一种写作方式,尤其在她多年的学术生涯中,令其扬名的“名物研究”帮助她打开了对“物”的别样视窗,也令她竟可以寻找到一种畅快的叙事语言和方式——精准地透过对“物”的描述,回望历史和精神的时空。在这个领域,扬之水将同样擅长“言物”的张爱玲视作偶像,大抵她们都有一双观物的眼和一颗善察的心。不过,两个人稍有不同的是,张爱玲是用“物恋”来“看取人生”,而扬之水自觉是用“物恋”来“打捞历史”——言下之意,应当是觉得张的妙,妙在她善于掘挖出生活寻常物件儿背后的小情趣,有一颗玲珑剔透心;而扬之水的名物研究,则是从那些承载着时间之重的无言器物中,打探出历史和文化的渺渺回音,这靠的是一份沉着的心境,一双善识的慧眼,善于剖析出物与物、物与情以及物与人之间的那份幽暗难辨的逻辑关联。尤其是扬之水的名物研究,多半是与各种古物——青铜器、古画、瓷器、家具、装饰品、珠宝、文具等——打交道,要探究出其中的时间秘密,只有屏气静心地侧耳聆听,方可将古人编织其中的关于文化的所有想象力、期待和理解悉数收尽。
扬之水先生的工作极其扎实而细密,观察的视角也别具匠心。比如琴棋书画这样属于古代士人的四大雅事,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审美理想和情趣,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各朝各代都发展出符合当代标准的制式。对于这四种技艺的掌握不仅代表着知识分子的修养和标格,还一度传至民间,成为大众认可、推崇的精神和文化锻炼形态。扬之水逡巡于各个国家和地区的博物馆,从各种文献、史籍、影像资料里确定文字上的载记笔痕,再按图索骥,从浩如烟海的各种藏品的细节处寻找如山铁证,各种器物间的异同均有效地佐证文字中的观点。这不仅需要舟车劳顿,更需要研究者的刻苦和修为,入木三分的观察,加之颇具厚度的文化功底。
再有想象瑰丽的《诗经》引得各代的画家纷纷力图将诗歌纸本中的“风、雅、颂,赋、比、兴”转换为可视可见的图画绘本。除了读画,扬之水却将其上升至另一重境界,提倡不仅是要欣赏画家的笔情墨韵,更要捕捉宋人读《诗》的一种意见——对上古风物人情和典章制度的理解,也包括了场景现象。按照传播学的理论,马和之等画家在读解《诗经》并付诸画笔时,皆会植入他个人的理解和偏好,这是一个“编码”的过程,而我们后人再析解他的画时,就需要力透纸面,挖掘出其埋藏在画笔中的各种信息,这又是一个“解码”的过程。当然,还是扬之水先生形容得精妙:“我们读马和之诗经图,便可以说是另一种经验的读《诗》,自然也是阅读读《诗》的宋人”。此言不禁暗合“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的意境——文化的传承便如一脉相承,任凭时日如何转换,自然有一代一代的人为之倾倒和品赏,才给后世留下了宝贵的精神遗产。
因此,我极其羡慕扬之水先生的工作,她可以随着时间的漫漫长河溯流而下,掬水捕月,打捞无言的历史,却也从静谧缄默的各种器物里听到了波澜壮阔的惊涛拍岸声!
《物中看画》读后感(五):陈文茜,扬之水,以及阅读的乐趣
(选自本人博客“我的阅读我做主”: http://blog.sina.com.cn/bookscent )2012.10.11
我对金融很外行,一直想找一本讲欧债的通俗点儿的书看看。陈文茜《只剩一个角落的繁华》透着诱惑,我被吸引,读后却很失望,叹其浪费了一个好书名。
这本书的优点是有故事,缺点是拽文。拽文不是不可以,但要与写作的深度匹配。企图用散文般的语言来评述新闻,但说来说去都无非是素材的巧妙编织,并无多少独到的理解和挖掘,这大概是当今很多媒体名角的通病吧。倒不如把张志前博士等人编的那本《欧债危机》直接找来品一品,或者看几期《财经郎眼》,更能解渴。
好不容易拾回的阅读时事财经的兴致,再次被扑灭了。我随后拿起的书,是扬之水的《物中看画》。
第一篇《“琴棋书画”图演变小史》讲到雅俗交汇,一下子唤起了我的回忆。记得10多年前刚来北京时,在隆福寺一条街上满眼看到的都是染发、穿“奇装异服”的年轻人。本可以彰显个性的东西,变得如此密集,可谓臭大街了。生活中还有很多由“小众”而大众的例子,比如摇滚,比如“鉴宝”。中国人很善于借用和附会,让雅俗的变迁和互换越来越快,创出一片雅俗共赏的中间地带。
第二篇《马和之诗经图》讲到文字和画的搭配,再次唤起了我的共鸣。其中一段点出:“作为一项依附于文字的艺术创造,诗意图实在不容易讨好,它只能舍弃文字之美,而从兴象和意旨入手发挥诗的韵致。画思泥于诗意,便往往成为图解。”今年我在一篇文章中谈到不同的文化作品各有各的优势,文字的强项是丰富和精确,这恰好又是一个可用的佐证。
《物中看画——袁旃新作精品展散记》一篇评述一位画家如何从青铜器等古器物中找到灵感,自成一派,饶有趣味。文后写到:“每一位创作者都藏了自家的一份心事,每个读者也都有自己心中的林黛玉, 二者之间永远是‘隔’。我何尝懂画,却是靠了这个‘隔’,从‘物’中读出自家的满心欢喜。明知有些感受和体验只好是藏在心中的欣悦,而不必说出来。”
直到看完最后一篇《物恋——读张随笔》,我恍然大悟,理解了器物为什么值得研究。扬之水在文中清楚地阐述了自己对物的关注,写到张爱玲、李商隐,写到中国小说侧重观物的传统,等等。围绕器物,可以打捞历史,可以看取人生。原来如此。
掩卷之后,我打量着这个只有巴掌大的小书,其貌清瘦,其力雄厚,书如其人。自己被它带着跨上了另一个高度,视野顿开,清风徐来,好不舒畅。阅读的乐趣莫过于此。
《只剩一个角落的繁华》与《物中看画》,除了都是书,它们没有共同点,可以相安无事,不必相比。陈文茜的书并没有给我打开新的窗户,更像是把原有的窗户擦了擦,虽说也有意义,但擦完后就只有扔的份儿了。而扬之水的书则给了我一个全新的看待事物的视角,且文字有功力,耐品味,它将永驻书架。
陈文茜感叹“只剩一个角落的繁华”,却不必担心自己的书会枯寂于角落,你甚至能听到版税入账的哗哗声。倒是扬之水,一直醉心于自己那个狭小的空间,潜心用功,看似曲高和寡,却以独到的钻研和成果,给读者带来了拓展视野的无限可能。
《物中看画》读后感(六):物中的大千世界
在读扬之水的《物中看画》,不免想起她写的名物考证系列的书如《终朝采蓝》、《奢华之色》等等,虽然对名物知之甚少,但还是读得极为有趣,在那些名物的背后所隐藏的历史,才是最为吸引人的地方。但在这册《物中看画》中,其所谈论的物中的绘画艺术,虽看似简单,却实在是大有深意,比如“琴棋书画”图的流变,诸多不经意的小细节中,却能看出其在不同社会的发展脉络,不管是在壁画,还是条屏中,它们都以不同的姿态出现,这一层所印证的知识分子的修养与审美情趣的高雅,其实彰显的是一个时代的风尚坐标:事实上,雅与俗的交汇和分流则是一个不断变换的概念,在不同的阶段是有着不同的意涵,是不能一概而论的。也许正因为这样,它们的演变更具复杂性和多元了。
在《马和之诗经图》是考察诗经图的演变,宋以前的诗经图,出自两晋南北朝画家者,数量似尚可观,宋代则又归在马和之名下的一大批,殆皆出自画院中人,追求的仍是写实风格,物象描绘多工致细微,随后,又有所变化。而这则是“另一种经验的读《诗》”。她写道:“令人赏爱的尚有故宫收藏的一幅《田畯醉归图》。田畯,语出《诗·豳风·七月》,便是田官。《七月》结末说道,"朋酒斯飨,曰杀羔羊。跻彼公堂,称彼兕觥,万寿无疆",此图婉转其意,绘一醉酒田官,巾上簪花,手扶一仆,醺醺然骑牛而归。有趣却在前边的牵牛小童,把一个包子捧在手里,且食且行。生活中的细微末节撷入画图,便觉得大有情致,不惟丰年消息借此传出,自足的憨朴,画笔之中的风趣,也不免教人笑悦。”
及至到了《从〈闸口盘车图〉到〈山溪水磨图〉》,则是研究水磨坊在不同绘画中的表现方式,依然是从细节入手,结合大量的史料,解剖绘画方式的变化在不同时代中的差异。这跟香港作家董桥写的文玩又有了不同的意境,董桥侧重于文玩的掌故,扬之水更偏向于考证。但把两者放在一起阅读,或许更加妙趣横生一些。
《物中看画》不仅侧重于名物的考证,也有观展手记,猛一看还以为是对当下艺术的关注,但实则是看名物在当下的艺术中的表现,其关注点也很类似,《山水有情》看的是黄公望与《富春山居图》特展的记录,而《物中看画》则是看现代画家精品展的手记,读来,依然有味。那些对画作细节的观察,对于解读古董来说,也是有价值的。
但对“张迷”来说,更引人注目的则是最后的篇章《物恋》了。虽然扬之水标明是读张随笔,也颇见性情:我对张爱玲的喜欢,有太大的局限性,因为我不能把她放在一个参照系里去比较,我对她的喜欢是唯一的。瞧瞧扬之水,谈论张爱玲,也跟别人说的大不一样。
对物的关注是一种思维方式。至于看画。扬之水则说:“每一位创作者都藏了自家的一份心事,每个读者也都有自己心中的林黛玉,二者之间恐怕永远是"隔"。我何尝懂画,却是靠了这个"隔",从"物"中读出自家的满心欢喜。明知有些感受和体验只好是藏在心中的欣悦,而不必说出来。说出来,也还当是独语。毕竟姹紫嫣红是在画家笔底,是在观画者眼里。”不过,人各有所长,人各有所短,诚如扬之水在后记中所说,她自己“无论读诗还是读画,我都缺乏敏锐的文学艺术感受力,也完全没有理论的指导,所关注的只是诗中与画中的"物"。缺乏者,自然是"短";关注者,勉强可以算作"长"罢。”但在物的大千世界里,我们读到的是一种生活情趣,这一点,或许也是扬之水关注物的一个视觉吧。
《物中看画》读后感(七):物恋:趣味与独行
物恋:趣味与独行
——读扬之水《物中看画》
我素来不喜热闹,在读书方面也同样如此。在“扬之水”热如盛夏的暑气铺天盖地、热浪滚滚,读书人逢人便说“扬”时,承友人厚爱,赠我一册扬之水的《物中看画》毛边本,这也是我阅读史中见到、拥有的第一本毛边书,可是我愣是克制了自己的好奇心,放在书架上冷藏了近半年,就在“扬之水”热也如冬天一般渐渐冷却时,我才想起来读它。
自知定性还有待继续修炼,所以平时读书时对一些炒得特别热的书都抱有一丝警惕。在我看来,读书本是私密的、个人的,那些很热门的书,为了避免人云亦云,我还是不读它了吧。反正它们读者为数甚众,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姑且还是躲进小楼成一统,摩挲我钟爱的小众书去。其实《物中看画》也是小众书,但在强大的热浪下,少不得要沾染暑气,正适合在下过三场雪后的昭苏高原阅读。
于是,在暖气若有若无的初冬夜里,我从书架抽下了《物中看画》,幸好有现成的裁纸刀;一本书只有七篇文章外加一篇后记,裁裁读读,读读裁裁,大半个月过去了,经常看着看着就又往前翻了,那些图画太吸引人啦——这是一本图比文多的书。
即使像我这样的读者,在以前对书中所写关注得真是太少,但是捧读本书,还是常常乐在其中舍不得放下。这在之前,读作者的《香识》和《棔柿楼读书记》是大不一样的。
同样的“名物研究”,在读《香识》时,感觉扬之水是高高在上的,读其文总感觉心有所隔,不能真正地融入,就像与书册间缺乏一种信任的样子。但《物中看画》不一样,在考证之外行文感情更加丰沛,雅得大有情致却又不脱离凡尘,让人不仅可以远观,更可以把玩。
对绘画一窍不通、甚至几乎不曾关注的我在看过书中的《“琴棋书画”图演变小史》、《马和之诗经图》以及《从<闸口盘车图>到<山溪水磨图>》等文后,尽然想迫不及待地找一些相关的画册来消磨昭苏高原漫长的五个月冬季,这不能不说是扬之水文字的功效。
《物中看画》中还有《山水有情》、《物中看画》等两篇观展手记。其实,扬之水的与众不同,可以抛开她所有的文字不谈,光从这两篇手记入手就足够说明了。而在汗牛充栋的谈论张爱玲的文章中,扬之水的这篇《物恋——读张随笔》也是独树一帜的。扬之水读张爱玲,读出了张对物的敏感,而对物的关注,是一种思维方式,也是一种写作方式。而同样,她在张爱玲的“物恋”中发现了:一种物恋是用来看取人生,另一种是打捞历史。
对于这样一本书,让人读到了生活,让人读到了情趣,有让人读到了雅的极致,让人读到了俗到深处味亦浓,更让人读到了板凳要坐十年冷的扬之水在名物的世界里踽踽独行,那身影就如草原上的牧民走在一场隆冬的雪后,那些没有尽头的脚印就是一行行文字留在纸页。
(《物中看画》,扬之水著,金城出版社2012年5月版,定价:38.00元)
二〇一二年十一月十九日,七十七团,守拙园
《物中看画》读后感(八):后记
人各有所长,人各有所短,——当然这近乎废话,不过是想说,无论读诗还是读画,我都缺乏敏锐的文学艺术感受力,也完全没有理论的指导,所关注的只是诗中与画中的“物”。缺乏者,自然是“短”;关注者,勉强可以算作“长”罢。这一个小小的集子,亦不啻为自己所短与所长的自白,虽然这“长”,绝不意味着是有了怎样的成就。其中的《山水有情》自白得更为彻底:面对举世闻名的《富春山居图》,我的兴趣点仍只是在于超绝之笔墨所穿系起来的故事。而《物恋》,原是去年秋天刊发在《文汇报》上的一则短文,放在这里,一面因为它也有着自白的性质,一面则因为此“物”与书名之“物”,乃同一“物”也。特别要说明的是,关于“琴棋书画”图一篇,原是为《法国汉学》而写(刊发于第十五辑,中华书局二〇一二年),收入此编,略有修改;《马和之诗经图》系中华书局新版《诗经别裁》中的后序,此稍有删节;《从〈闸口盘车图〉到〈山溪水磨图〉》一篇,则是写于十年前的旧作,曾收入《古诗文名物新证》(紫禁城出版社二〇〇四年)及《古诗文名物新证合编》(天津教育出版社二〇一二年),这一回一并纳入此册,是希望图版的效果能够比以往更好,以使画中之“物”,更为彰显。果能如此,或可稍减重复编集之罪过罢。
扬之水
壬辰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