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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暴的男人》的观后感10篇

2017-11-24 21:32: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凶暴的男人》的观后感10篇

  《凶暴的男人》是一部由北野武执导,北野武 / 川上麻衣子 / 平泉成主演的一部动作 / 犯罪 / 剧情 / 惊悚类型的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凶暴的男人》观后感(一):北野武的导演处女作

北野武自导自演的惊悚动作犯罪片,讲述了特立独行的刑警我妻谅介由于作风粗暴在警局内被视为异端的故事。本片为日本喜剧明星北野武的导演处女作,表演生涩但生冷暴力的风格已基本确立,结局很逆转!

也许真如人们所说,一个导演一生只是拍了处女作,其他作品都是重复。在北野武的这部导演处女作中,沉默的男人、枪、海等日后在其电影中屡次出现的符号都登场了。安静和暴力这两种日本电影中最常见的风格,被北野武首次融合到一起,创造出瞬间暴力、纯粹安静的独特风格。

故事情节非常用心,有非常多的小细节。他的镜头之下的日本总是一副破败与阴暗,永远逃不开他自身对这个国家的看法。我不想讨论以暴制暴是否正确,但是这个片子确实爽。

  《凶暴的男人》观后感(二):气场非一日养成

生活精彩,比生活精致,循序渐进的方式走进生活中的拍摄。看来人的站姿,走路姿势非一日养成啊,那时候的北野武还没有面瘫,走起路来依旧两个正字八方步,妥妥的酷劲十足!
我妻一巴掌又一巴掌把小杀手堵在厕所里,一巴掌又一巴掌杀手好无奈啊,大杀手把小杀手逼到天台上,他抓着边缘不想自己掉下去摔死,我胆战心惊的以为大杀手会把他踹下去或者把他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恶俗剧看多的节奏)怪叫”去死吧你!“ 谁知道大杀手轻蔑的笑,只是拿出了把匕首,划开了了小杀手的手指,看到这里,感觉心里毛毛的,手下意识的疼.....
男人走进房间,一层一层的空间墙面黑洞盖过镜头,几秒中的禁止暗无天日般又重见光明,光明比黑暗中死亡更为可怕。
非装牛感的场景,非炫酷的对决,只是在平常又普通之极的车库,不比别的,就比谁淡定!该死的全程竟然全部使用长镜头平稳构图外加三角光还不枯燥!从片头就牛逼狂拽吊炸天老警察,凶暴的我妻君竟然被打死了!放黑枪的是新晋小警察菊地!那个从开头就表现的笨手笨脚的家伙,他灯关了又开,意向不到的结局,菊地伴着音乐不晃的镜头走的是小正字,难道我妻真应了传说中的那句老话;”莫装逼,装逼招雷劈“?
配乐加分,九宫格,三角构图,对称构图,摄影的画面是诗意的,流血镜头流的很好看感官刺激直接,"噗呲"血就出来了,一拳下去,粗暴,简单,这简单的背后需足够的功底,戏剧,表演,才能压得住场子。

  《凶暴的男人》观后感(三):一条道儿走到黑,挺好


性格悲剧不是什么新鲜东西。所以《凶暴的男人》的结局从开始就已经定下了走向。那就是,谅介的结局不会太好。
性格角色也是悲剧中最耐人寻味的设置。哈姆雷特复仇为什么那么多思考那么多犹豫,好像是在为全人类复仇一样,你想不明白。李尔王为什么会因为小女儿一句话就做出荒唐的决定,最后遍尝苦果,你也无法去猜想。人物的前提设定就是这样,暂停怀疑,接受就好。谅介就是一个完全不按规矩办事的人,相信暴力能够解决一切问题的人,他最终也毁于暴力。你不明白,但是他给你震撼就够了。
比较有意思的是北野武虽然还没有出车祸,但是已经在该片中成了面瘫脸。正是这张和背景一样波澜不惊的脸,才会在观众感到有些倦怠的时候突迸发出惊人的破坏力,瞬间制造了巨大反差。这种风格化的、胆大妄为的处理方式给人震撼是无警示的,所以显得分外有冲击力。突然爆发的冲击力、黑色幽默的滑稽和肆意破坏叙事的胆大妄为,都在追捕逃犯的过程中展露无遗。
在镜头的使用上,近乎画面对称,人物总是并排处在一排,面对画面,跟摇也都喜欢平行式的,剪接似乎是一种感觉造就的,而不是剧情需要。总而言之,规则是适用于大部分人的,北野武是一个创造自己的视听语法的人,这一点,很厉害。
本片的叙事背景是简单化的、松散的叙事也是无从成为中心的,核心是主人公和他无比强大的破坏力。我们总是看着他以暴力解决一切问题,包括他自己这个问题。作为赢家的背后大boss说的一句话耐人寻味:“大家都疯了。”确实,这不是疯狂的闹剧,是疯狂的毁灭和被毁灭的过程。
本片中不多但是足够精彩的配乐,配着主人公那略滑稽的步伐,让人印象深刻。最后的音乐伴着黑色幽默的结尾,也是颇具讽刺意味的。可见,“恶毒”的冷幽默已经渗透到他骨子里了。

  《凶暴的男人》观后感(四):小心,北野武来了——评<凶暴的男人>

(包含轻微剧透)
先谈一下北野武出场的那出戏。
一个半俯视的静止长镜头,在作恶的少年与友人道别后,北野武从镜头的角落走出来。这个镜头已经包含了北野武日后的两个招牌要素:行走方式,静止。
在北野武的电影中,行走方式可以说有极鲜明的标签——直视前方,面无表情,鞋子踢着地面,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上身都要保持直立。这种走路方式几乎已经成为了北野武的一大招牌,你可以在他电影里一遍又一遍地看到不同的人物这样迎面走来,我印象中唯一的例外是在<坏孩子的天空>。
说到行走方式,曾有件有趣的事,在北野武的自传中曾提到他早期刚参与电视拍摄时,有次要求在听到“突击!”时立刻冲出去,当摄影师跟在后面拍的时候,北野武却突然回过头面向摄影机像螃蟹那样张着腿横行。工作人员对他说,刚才的表演是很好笑,但是这是场严肃的戏。北野武后来写道,考虑到当时自己只是客串,所以没有立场生气,但自己确实满肚子火。
不知道是不是在那个时候北野武就已经对行走方式产生了特别的意识,以至于在后期自己的作品中如此重视演员的行走方式。据参加过<那年夏天,宁静的海>的演员河原描述,他最初被要求的演技表演就是表演步行。而且北野武曾对他说,两手要伸的笔直,不要插在口袋里。可见他对行走方式的重视。
在<凶暴的男人>里,北野武反复的、用不同角度的拍摄不同人物的行走。有时会很难理解他如此不在乎胶卷拍摄行走的目的,在电影前半部分,北野武第一次在阳光下行走,先是用一个从桥上追踪恶作剧儿童的视角,然后一直正面静止拍摄行走的北野武,当他接近时,镜头切下了侧面,又一次不厌其烦地追踪北野武行走的步伐。没有对白,只有明快的音乐。而在电影结尾,他的助手(没错,就是反转人物)以同样的方式再次出场,走过同样的桥,配有同样的音乐。
静止,这个词在北野武的电影中也被反复地使用,甚至有时会让人恍惚觉得是不是卡碟了。静止的镜头给观众一种观察者的视角,使他们成为主角,而电影内人物与剧情的流逝似乎只是恰巧发生,像是被监控录像一样记录下来。静止的镜头在北野武手里经常有两种用法,一种是拍摄静止的表情,这在后来的北野武电影中被多次用到(尤其在车祸之后),另一种就是拍摄镜头前流动的过程。
在表现静止的手法上,北野武在以后的电影里可谓发挥到了极致,虽然在这部电影里还只是小试牛刀。在北野武的电影里,静止经常会产生一种奇特的幽默效果,无论剧情多么严肃,这一点永远是不变的。比如在<凶暴的男人>中,北野武跟着那位与自己妹妹发生一夜情的上班族到公交车站,停止的公交车挡住了静止的镜头,然而当车开走后却发现北野武还在打上班族的脑袋。
当北野武打开作恶少年的房间后,最精彩的北野武式暴力出现了。我记得当初第一次看到北野武式的暴力时的感觉,当时我几乎忘记了剧情的延伸,被那突如其来的暴力惊讶,然后那突然爆发的感觉又忽然的消失,消失在你以为会有更多的下文时。后来当我追溯到北野武导演生涯的处女作时,才有机会审视他导演生涯属于自己的最初的暴力。当北野武扮演的角色进入少年的房间后,镜头一直游离在北野武的上身,所有人都能看到他快速地拳打脚踢,伴随着响亮的击打声与少年痛苦的声音。
在北野武式的暴力里,扇耳光与拍打头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打头这一环节上,我觉得<凶暴的男人>还没做到最好,暂且略去不提。倒是扇耳光,可以大写特写。去年(2012)上映的马丁•麦克唐纳作品<七个神经病>倒是直接通过安排主角看北野武的电影来向北野武致敬,所看的那一段就是<凶暴的男人>里北野武在厕所表演扇耳光的部分。这一幕发生在北野武拷问某个贩毒人员毒品来源时,又一次,侧面的静止镜头,整个画面里只有弓着腰不断拷问的北野武以及被一遍遍扇耳光的贩毒者,整个过程持续了很久,久到观众都开始摸着自己的左脸。终于,贩毒者无法忍受了——注意,这里他不是妥协,他只是感到自己无法忍受这种羞辱——他对北野武大吼“你知道是谁?岩城,你的死党!”。扇耳光,作为暴力的一种表现,并不是打击对方的肉体,更一步的,这是羞辱对方,算是精神打击吧。我的观影生涯中也多多少少看过一些扇耳光的镜头,这些耳光中有为情感而扇的,有为愤怒而扇的,但像北野武这样,把扇耳光发展为一项电影手法的,还是头一个。
<凶暴的男人>作为北野武导演的第一部作品,其实并没有完全的自由发挥。最初这个片子是定位深作欣二执导的,但是出于种种原因深作欣二退出,转而交给了演员北野武。北野武接手后对野泽尚的剧本做了大量的修改,删去了许多对话,这让野泽尚大为不满,甚至期望这部作品失败。但正是这些修改,北野武几乎重写了整个电影的定位,使它变得更像是北野武的风格。除了上述所写的部分,电影里还有很多北野武的标签,此处不再一一阐述,这些标签有的在后来的作品中得到了更好的发挥,将在以后其他作品的影评中继续探讨。
就本作来说,因为对剧本做了很多删改,所以在故事上有了很多省略,而在一些环节上增加了很多北野武特有的镜头(譬如长时间的各种行走),如果观影的时候有一些走神,很可能就错过剧情连接的唯一细节(不过话说回来,面对大量的长镜头,某些观众走神是再正常不过的)。我记得第一次看完<凶暴的男人>的时候,没有记住一个人的名字(其实到现在我也只记住了一两个),看完之后发现对很多事件的连接点都没有印象。后来再次观看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压根就没有连接点。北野武大胆的做了省略,仅留下一个模糊的故事框架。
在电影里,北野武饰演的谅介与白龙饰演的杀手清弘有三次直接正面交手外加一次擦肩而过。那次擦肩而过的拍摄极为精彩,当镜头追着北野武走上楼梯时,观众都会看到清弘正从镜头上面走下楼梯,两人擦肩而过,然后镜头一直跟随着北野武不知道走过多少街道,忽然毫无预兆地转身飞追回去。另外三次交手双方都把自己的个性发挥的淋漓尽致,其实清弘这个角色与谅介十分相似,只是有不同的追寻目标。最后,他们还是在一个类似废弃现代建筑的地方结束了一切。而后来,在北野武的电影里,一遍又一遍重复这个桥段,通过不同的形式。
回顾<凶暴的男人>,北野武用一个不完全北野武的方式导演了自己第一部作品,那个时候他已经在漫才界家喻户晓,那个时候人们还对他有很多怀疑,那个时候他老人家还没拥有左右对称的面孔。如今,北野武已经成为一个超过本身意义的名词。只是不知道他在重看自己的<凶暴的男人>时会有什么想法。

  《凶暴的男人》观后感(五):不废话的帅气

1989年《凶暴的男人》(小心恶警)是北野武导演的处女作。我发觉我最近喜欢的电影类型有点分裂,要么就是北野武这种干净利落不废话的,要么就是磨磨唧唧矫情吧啦话痨的,基本就是两个极端了。总是在铁汉与柔情之间来回转换。 第一次看北野武的电影不是这部处女作,是极恶非道,其实极恶非道的风格和这部有些像,只是极恶非道因为是后期的作品,所以会显得更加精致些。北野武的电影最直观的一个打动我的地方是他用的音乐,没记错的话,极恶非道的片头,一排黑色轿车开过,当时响起的音乐可以说是非常带感了。凶暴的男人也是如此,男主北野武先生,在电影里只是沉默的走路,配上带感的音乐,变得有气势了,有情绪了,有节奏了。 就是这一首。链接附上。 http://t.cn/Ry9UeiH 总之是怪异里带着些力量的音乐,虽然北野武后来的作品和久石让长期合作了,但是凶暴的男人里久米大作的作品也同样真的真的很不错。 话说这电影上映的时候我还没出生,但是我一直蜜汁迷恋那个时代的复古感觉,包括这个时代的港片,他们那个时代的穿衣打扮和发型和我父母年轻时候照片里的样子是差不多的。有时候看那个时代的电影,发现里面很多服装和发型现在已经开始流行回来了。 说回电影,这部电影吸引我的地方在于它不废话,都说反派死于话多,这部电影里就完全不是这个套路,没有一个人死与话多,没有那种要杀人之前的矫情自白,话不多说,对上眼了就开打,两个要死磕的人,他们是沉默的。而这种不废话的特点,在不杀人的时候,就充满了黑色幽默的感觉,我是非常容易被这种幽默戳中笑点的,总之是很喜欢了。 这个时候北野武的脸还是可以自己自由控制的,但是他还是采取了没表情的表演方式,连说台词的感觉也和后期的电影里差不多,不管一开始是因为心虚还是别的什么选择了面无表情,这已经成为了他的风格了,其实有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没有动作重要,同样是面无表情,但是不同的动作就传达了不同的情绪。 画面上最喜欢结尾对决的场景,有点像在话剧的舞台上,开了一半的门所带来的光线给黑暗的室内分割开来,画面的结构很漂亮,蓝色调配合着互相开枪所喷薄出来的红色的鲜血,对比强烈,而此时的红色也不算是暖色调了,这里鲜血的红和前两天我重温的热血高校里鲜血的红是不一样的,热血高校里的鲜血是热的,而这里的是冷的,无可厚非,凶暴的男人讲的是成人世界的残酷物语,没有礼让,没有犹豫,没有闪躲。

  《凶暴的男人》观后感(六):文艺黑帮片

  这部电影是北野武从演员走向导演的第一部作品。它的诞生有一定的巧合性:本来为本片选定的导演是因执导《大逃杀》而名声大震的深作欣二,北野武只是作为男主演出现在影片里。影片拍到一半,导演和制片公司因为某些原因闹起纠纷,由于协调失败,深作欣二甩手走人,电影的制片人劝北野武来完成深作欣二遗留下来的工作,北野武自己也很重视这部作品,便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临危受命的北野武,几乎是一半被逼一半跟自己开玩笑似地初次执起了导筒,于是——一部打破传统的暴力美学电影诞生,一位极具个人风格的世界级的暴力美学大师初露锋芒!
  北野武的暴力美学被称为:冷暴力。特点是简单明了、不动声色。 出拳——流血,开枪——倒下。吝啬得从不给一个涉及暴力的镜头任何多余的动作,看起来却是那么的干脆、硬朗还有很爽!当然如果只是拍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动作,像国内某些动作片大导演都能比北野武拍得更好看。北野武电影的另一种魅力,体现在他电影的文戏上。北野武的电影一如他电影里面的主角,硬朗坚强的外表下却有一颗感情丰富百般柔软的心。既要打,又要知道为什么打——这样的电影才叫文艺黑帮片。除此之外,穿插其中的冷幽默和影片最后出人意料的反转也体现一个大导演出众的思维,也让影片更富趣味和内涵!开场和结尾的镜头和配乐赞。美中不足的是打斗的场面中被痛扁的角色由于过于笨拙显得有些不合理,考虑到80年代末的港片都那副操行甚至更傻,这似乎也情有可原!
  不是山珍海味,却是好吃的蛋炒饭!
   

  《凶暴的男人》观后感(七):叶隐之殇

文_发不沾霓

深作欣二的临时退出令本片的拍摄计划几近泡汤,主演北野武的临时“补位”挽救了这场灾难,他接过导筒,对剧本大刀阔斧了一番,将原先的一出喜剧改造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在这部处女之作中,北野武不仅模糊了道德的界限,同时还加入了大量的直观暴力镜头,也难怪,有影评人将这部作品称作是“肮脏的[肮脏的哈利]”。 黑暗游侠 电影始于一个老流浪汉的面部特写,他正准备享用他的晚餐——一锅白粥,他的门牙已经不见,右眼的镜片也裂了一条缝。他舀了一勺饭送入口中,然后傻笑着望向前方,像是见到了伊甸园的红色玛瑙。忽然,一只飞来的足球宣告了他梦游之旅的终结,流浪汉脸上幸福的表情瞬间失踪,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名状的惊愕。一群少年随之赶到,接着便是对老者毫无来由的辱骂和围殴。北野武以一段“无因的暴力”再现了[发条橙]里天桥下的恶行。 在接下来的画面中,一个固定的机位对准了其中一名参与斗殴的少年的家门,“凯旋而归”的少年骑着单车驶入画面之中,随即进到了屋内。接着,镜头的左下角传来一阵铿锵有劲的脚步声,北野武饰演的警察我妻谅介从声音的来源之处进入了画面,按响了门铃。前来开门的是少年的母亲,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谅介擅自夸入了对方的门槛,象征性地亮了一下自己的证件后就直奔二楼。少年房门上的恶鬼面具,是虚张声势的标志,仿佛昭示着他对暴力的盲目崇拜。开门的少年显然被面前这位陌生人吓了一跳,只能依靠提高嗓门来掩盖心虚。当年的北野武,还未遭受车祸的厄运,那张完好无损、不怒自威的脸上,即便不做任何表情也足以确保方圆三米内无人敢近,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别让我听到你的呼吸声否则我会让你明白”的霸气。谅介用一记老拳作为见面礼,在一通拳打脚踢之后,先前做恶时还嚣张跋扈的少年只能哭丧着求饶,答应去警局自首。 光是这个开场,谅介的特质就被展现得无比清晰,他虽以暴制暴,但却并不及时制止暴力,这从他习惯在暴行发生之后再予以“裁决”的行为中可以知晓,比如后来在警察局修理“软饭男”的那场戏,起先谅介在后景处,听到男人的叫嚷声之后立刻掉头走向前景,并直接把男人踹翻在地;又如之后抓捕毒贩的那次任务,他和观众一样始终处于“看热闹”的状态,直待两位同事一一被毒贩击倒,他才出手干预。他绝非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正气大侠,而是潜伏在黑暗之中让作恶之人品尝报应果实的神使。 暴力奏鸣曲 如果说话痨的昆汀电影里的暴力偏“热”,那么沉默的北野武电影里的暴力毫无疑问属“冷”。有意思的是,北野武曾表示不喜欢[低俗小说]里暴力镜头的处理方式,他认为那虽然看上去很逼真,但却并不真实。他喜欢够冷的暴力,正是这种冷,让北野武电影里的暴力带着黑色和讽刺,比如四名警察差点被一个小混混给降服,比如在紧张的追逐戏里调侃一下日本人的刻板——追捕嫌犯时也不忘遵守交通法规。 在[凶暴的男人]里,暴力突如其来、毫不含糊,没有任何征兆和铺垫。清弘在街头跟踪谅介,谅介觉察后将清弘推倒在地,后者却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来,谅介下意识地用脚去踩踏清弘持枪的手,于是,原本打算开枪射杀谅介的清弘由于谅介的那一脚改变了枪口的方向,直接爆了一旁无辜路人的头。这种突兀还体现在反类型化的叙事上,作为终极Boss登场的仁藤被夺门而入的谅介一枪毙命,根本没有那种俗套的正反角决斗前的“谈心”过程,这叫人哑然的“突然死亡”将北野武式暴力展现得淋漓尽致。与之极其相似的一幕还发生在电影结尾,仓库里清弘对手下发起大战前的动员,这本无可厚非,可他却直接把一位优柔寡断的手下给崩了,而一旁的另一个小弟立刻抄起地上的枪又把清弘打伤,短短几秒内,北野武用一个提前的高潮再度“调戏”了一把观众的预期。值得一提的是,在厕所盘问毒贩子的那场戏,谅介连续抽了对方23个耳光,类似的桥段后来也出现在杜琪峰的[PTU]里。 在电影里,北野武看似是通过谅介的无往不利讴歌了暴力的强效,却也不忘展示暴力的无用。回到电影的第一个清晨,另一场“无因的暴力”正在上演,一群少年(甚至于比起开头的少年来他们更为年幼),站在桥上用手中的饮料罐向经过桥洞的一艘渔船发起“攻势”,被袭击的依旧是一位老者。桥的另一端,我妻谅介背部微躬迈着步子行走的画面出现,他与的孩童擦身而过,显然,他们刚犯下的恶行逃过了这位“恶警”的法眼。没有征兆的暴力无时无刻都在发生,而如谅介这般的独行侠并非上帝,他不可能抓住每一桩恶行,在白天他尚且无能为力,更不用说黑夜里那些发生在阴暗深处的罪恶了。近在咫尺却未察觉、恶的种子在幼年期就已发芽,这种悲观的情绪一直到影片结束都没有消散。 “彼得武”的初稿 许多导演从处女作起就带着个人风格化的印记,北野武亦不例外。固定镜头首当其冲,此乃北野武的最爱,他善于将镜头固定,让演员穿梭于镜头内外,或抖包袱或煽情,或者拍海浪、拍草坪、拍各种站着的人,到后来的[菊次郎的夏天]、[大佬]里,他已经把这门“手艺”运用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一种姑且称之为“北野武类型”的仪式感也初具规模,从冷不丁的暴力到幼稚和温馨的联欢再到最终的死亡,这是北野武百试不爽的套路。本片虽然偏冷峻,但也不乏幼稚和一丝温馨,前者由那个骗谅介妹妹上床的男性白领提供,后者则反应在谅介同妹妹的几次相处之中。 电影里不止一次,花上两分多钟的镜头来展现人物的行走。有的导演喜欢用台词来塑造角色,而北野武则热衷于对人物的专注,或静或动,比如首尾那两段桥上的行走,背景音乐皆为法国作曲家埃里克·萨蒂的《玄秘曲第一号》,只是电影将该曲进行了一些改编,使得节奏与步频更为统一。原曲抒发的是一种虚无缥缈的意境,而电影里的改编版本则将其夯实,开头处如同谅介皮鞋叩击地板一般掷地有声,到了结尾菊池的登场又显出一丝滑稽。说起这个结尾,这是北野武又一次诱骗观众的伎俩,当观众都以为菊池继承了谅介的衣钵的时候,他却揭示了一个更为黑色的结局。放荡不羁的配乐,难掩苍凉之感,旧的规矩已经不再适用,新时代是“生意”的天下,问题不再依靠蛮力来解决。谅介的死,不如说是他意识到自己不再适应这个时代后的坦然,好友岩城的堕落、无力保护有精神问题的妹妹等打击,都将他引入宿命的漩涡。他不像那些西部片中的牛仔,还可以找寻未被文明“侵略”的土地继续隐遁,他的世界已经被利益和交易填满,死亡是他最好的归宿。    埋葬武士道 清弘与谅介是一体两面,暴力是两人的交集,但他们却有着截然相反的信仰。对谅介来说,暴力只是通向彼岸的桥梁,他所信奉的是“以暴力来让世界变得更好”的教条,而清弘则完全不同,他身上既有传统武士的特质,但同时又极端迷恋暴力,他可以为了主公不惜一切,但也可以为了享受暴力违主公的令。 君臣戒律是武士道的宗旨,纵然君不君,亦不可臣不臣,所以老大再怎么不拿自己当回事,清弘依旧为其卖命。如果说清弘的主公是仁藤,那么谅介的主公则并非一个具象化的个人或组织,而是他的“公义”,为此,他可以不受规章制度的约束、可以不受舆论道德的掣肘,在他摆平了所有的敌人之后,他将枪口对准了毒瘾发作、身心俱创、生不如死的妹妹(这种解脱式的行刑,正如后来北野武饰演的西佳在[花火]里了结了自己妻子的性命一样)。却在之后,立刻被阴在角落里的仁藤手下给干掉,至此,影片中的两名武士道精神的代言者先后归西,北野武选择用死亡来平息一切的冲突。菊池笑嘻嘻地领受了他干掉岩城的奖赏,仁藤的手下则成了组织的新老大,改朝换代后,罪恶依然稳坐高台,只是其蔓延的形式由暴力转变成了交易。 或许北野武是谦虚,认为自己“当时还不怎么会拍电影,看这部电影就像被逼着看自己小时候的样子,羞死人了”,所以他不断地完善、摸索,又或许是他对武士道的某种执迷。总之,倘若将多年之后,他用更为纯熟的技艺拍成的[大佬]视作对武士道精神的一次挖掘,那么,[凶暴的男人]则可看成是他对传统武士道的一次埋葬。 刊载于《看电影·午夜场》2014年九月号

  《凶暴的男人》观后感(八):多义的暴力——《凶暴的男人》中的北野暴力观

几乎在北野武的所有作品中,暴力元素都不曾缺席。从锋芒毕露的《凶暴的男人》,到业已成熟的《花火》,再到信手拈来的《极恶非道》,北野武在一次又一次的血浆盛宴中,完成对暴力的个人化读解,逐渐发展为鲜明的“北野氏”标签模样。在他的影片中,几乎没有直面死亡时的惊声尖叫,难得出现华丽的枪战场面,更看不到好莱坞式的英雄救美、儿女情长,他所给予人们的,更多是悬架在极端之上的生死更替,并在更替的瞬间实现对人性的诘问,以及对生存状态的探寻。
        
        作为个人导演的第一部影片,《凶暴的男人》里的北野武就已经开始尝试将暴力视为一种语言,赋予其多含义进行表意陈述。在吾妻谅介不苟言笑的姿态背后,在看似平静如水的气氛之下,暴力之弦却越绷越紧,不知何时就会破冰而出——奈何在这个世界里,暴力便是我的态度。
        暴力将“人之恶”放到最大。
        北野武的剧情片虽充斥大量暴力,但并不因此而树立起以它至上的价值观。在片中,吾妻等人前去缉拿嫌犯,侥幸逃脱的嫌犯对阻拦的警官进行了长时间的猛烈殴打。北野武在这里突如其来地使用升格拍摄,同时配合特写镜头,使得嫌犯的动作更显力量感、拳拳到肉,而警察受到的苦痛随之被无限拉长,对观众的视觉冲击也进一步提升;而与图像形成极大反差的悠长钢琴曲,似乎在做反作用,像是尽力冲淡血浆带来的生理与心理不适。倘若对作者有所了解,或许便会猜测这只不过是他惯常的戏谑,一种北野氏幽默。但在三名孩子的注视下,“惯常”得以变奏,即使幽默也渐渐化作为反讽。在我看来,它是在对“人之初,性本恶”的命题提出质疑,也是包含着对成人世界道德沦丧的无情审判。在北野武后来的作品中,这一思考得到延续,不乏类似的表态段落出现。例如,在《菊次郎的夏天》中,正男千里迢迢寻母的希望,却最终被母随他人的现实击溃,这带来的暴力感并不亚于脑浆迸溅。原本周身戾气的菊次郎作为正男一路上的陪伴,最终能成为正男的朋友、依靠,得益于正男无形间对他内心的净化改造,以及自身适时的觉悟,并最终升华作影片的一股正能量。其与正男母亲形成的鲜明对比,意义不言自明。
        “凶暴”是不妥协的无奈选择。
        片中处处可见吾妻的施暴情节,下手之狠令人乍舌。考虑到他还是一名警察,这种违规的操作则更易让他陷入道德背反的境地。不过,北野武营造的世界里并无道德可言,“警察”不过是“无能者”的代名词,弱肉强食才是唯一的生存法则。至小,学生可以随意欺侮流浪汉;至大,黑帮可以把人吊死桥头,扬长而去。且看吾妻的遭遇:上司贩毒,同事背叛,妹妹遭强奸……所以我们可以猜测,吾妻并不是天生的暴力主义者,而是被现实困境的逼迫使然。他早已看透现状,并不甘心被这股泥沼吞噬,而是要拿出一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架势,欲用这样极端的、自我的方式完成个人存在的证明,同时还带有一些驱走黑暗的希望。北野武设置吾妻妹妹这一人物形象,代表着传统意义上的“正面人物”,或称“好人”。她纯洁、善良,但在现实的污浊气中已经处在错乱的边缘,与一般电影中主动、高大、完美的形象相去甚远。她最后被毒品蚕食、被吾妻射杀得到解脱的结局,可以看出北野武带有浓厚的悲观主义色彩;而吾妻最后同样以死为终,“凶暴”也并没有为他寻得出路,更是把这种悲观推向了至高点。
        突如其来的暴力,是对生死无常的呼应。
        影片中有这样一个桥段:吾妻路过一家电影院,杀手清弘暗中闪出,突然给了吾妻一刀。吾妻而后死死抓住匕首,在慌乱中将清弘的手枪踢飞,飞出的子弹却又无意杀害了一名路人。细想,北野武执意添加“路人被杀”的情节是值得玩味的,它带来的如同蝴蝶效应般的结果,是“该死的”人没有死,而“不该死的”人却死去了。死,是人生的终点,是一切就此遁入虚无,历来在东方尤其被视为一件庄重之事。然而在北野武的影片中,突如其来的暴力屡屡让生命之花即可凋谢,可谓随意至极,正如吾妻自己的结局,本以为事情已经告终,不想却被暗抢打死。并且,在暴力事件之后,北野武还会习惯性地立马转到与此无关的场景中,表现出若无其事的姿态,不禁令人误以为之前那是一场幻觉或梦境——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对个体生命近乎玩笑化的处理。
        北野武借这样的表达,似乎在告诉着人们“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可与此同时,或许他还默默耳语道:“人生就是这么可悲”。大家都是会死的,只不过分迟早先后罢了。北野武曾说过:“我所要拍的,是一个人真正中弹倒下而生命渐渐离去的无奈的感觉”,而这种无奈,我认为便依然是背后隐藏着的那股冷漠与绝望,那种对乱世与自身的深切悲哀。
        不过我们也可以看到,北野武在后来的发展里,也慢慢显露出一丝乐观。不论《菊次郎》、《座头市》等温情喜剧,仅在《花火》、《奏鸣曲》等暴力电影中,主人公都是以自杀的方式落幕,这已经超出了他原有的、生死无常的观念——我不能选择我的生,但至少我能掌控我的死。

  《凶暴的男人》观后感(九):凶暴有没有目的?

作为北野武的编剧、导演处女作,十分出色。镜头语言很成功,戏剧张力的表现很到位。
除此以外演员也十分敬业,那个一分多钟长的抽耳光镜头,给我留下深刻印象。
此外想说一下最后的结局设置:北野武演的警察杀掉了反派后,他染上毒瘾的傻妹妹出现了,经过思想斗争,北野武最终射杀了她。
通过远距离长镜头拍北野武犹豫,也能体会到导演面对这个选择题时候的犹豫:北野武究竟有没有资格决定自己妹妹的命运?北野武最后选了一个看似更合理、更残忍、更有冲击力的结果,然而在我看来是有点弄巧成拙。如果说之前的暴力执法,都是出于正义的目的,那么以自己的意志剥夺妹妹生存和被解救的希望,就是defeat了这个角色上的设定。
不过有可能是北野武对这个社会并不抱有希望,所以与其自己离开之后妹妹收到摧残,不如在此减少她的痛苦;或是北野武要塑造的警察也不是为了行侠仗义,他只是一个暴力分子,只不过碰巧站在警察的队伍里。当然我觉得这个可能性相对来说较低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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