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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萨玛》影评10篇

2018-02-19 21:38: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奥萨玛》影评10篇

  《奥萨玛》是一部由斯迪克·巴尔马克执导,剧情 / 战争主演的一部日本 / 阿富汗 / 伊朗 / 荷兰 / 爱尔兰类型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奥萨玛》影评(一):Osama

  我其实觉得这片子没什么劲,真的。

  主要是没什么新意,没拍出什么新东西来。

  全世界人民都知道阿富汗妇女水深火热,就不用你来重复了。

  那个小女孩,就是叫奥萨玛的那个,长得特别小时候的娜塔利,只不过,她的额头左边,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她长得真漂亮

  片子不长,一小时十几分就完了,这很适合我。两个小时以上的片子,我通常看到一半的时候,就困了,得按下暂停,然后,休息一会儿。我不喜欢断断续续的看电影儿,可是,我没办法

  一开始男孩亲吻钞票,美元。妇女游行,穿着穆斯林长袍游行,塔利班来了,她们跑,枪响,高压水枪射出很远的水柱。镜头很晃,我想,这不是纪录片啊。

  女孩爸爸战死了,寡妇妈妈奶奶,一家三口都是女的,没有工作就要饿死。

  奶奶给她讲了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人一个男人,他每天都要工作,很累很累,有一天,他不想干了,工作太累了,他想变成一个女人,他祈求神,智者于是说,你从彩虹下面走过,就能变成女人了……

  从彩虹下面走过。

  奶奶把女孩的头发剪了,她剪下的小辫儿,被她埋在了花盆里,小辫儿倔强地向上立着,上面还系着小辫儿绳儿,好像离开了它的主人,在土里,依然要生长

  她变成了一个男孩,工作,被抓去学怎么当一名神圣战士,也学男孩要怎么清洗自己的生殖器。

  她连树都爬不下来,能爬上去,可是下不来。

  她的声音,她的手,她总是受伤流血的脚……她怎么可能隐瞒自己是个女孩的身份

  她总是哭,不停地声嘶力竭的哭。这个女孩真懦弱,只会哭,还有叫妈妈。

  可是,除了哭,她还能做什么?

  她被发现了,被抓起来了,监狱里有许许多多的女人,还有那个外国医生

  开大会,集会,杀人的集会。

  塔利班在上面喊道,这些人犯了罪,应该被处死。

  一个西方男人从容地溜达,他问扛着枪的塔利班战士,有火儿么。他抽烟的姿势,真好看

  他就是那个开头拍摄游行的摄影师,几声枪响,被处死了。

  然后,是那个女医生,“用石头砸死她!”

  “可是证人呢?证词呢?”底下的人小声地嘀咕。

  最后,是奥萨玛。

  仁慈的法官赦免了这个男扮女装的小姑娘,把她判给了那个老头妻子

  她被带走了,还是哭。

  老头的房子很大,有很多妻子还有孩子

  几个女人为她穿上嫁衣,化妆,咒骂该死的塔利班,还有害他们失去贞操的那个男人。

  可是,她们能做什么呢?

  老头冲她笑笑,说,你挑,随便挑一个。他的手里,举着一大串锁,各式各样的锁。他的女人在不同屋子里,锁不同的锁。他笑,哦,这些你都不喜欢,那我给你准备了这个——然后,拿出一把最大的。

  老头看着她,跟着她,一步一步爬上给她准备的房子下的梯子。

  老头真爱干净,在月光下,慢慢沉进水里,清洗自己,还有自己的生殖器。

  《奥萨玛》影评(二):奥莎玛

  阿富汗,塔利班,奥莎玛,这些听起来很熟悉但事实上对我来说却很陌生词汇深深地吸引着我买来影碟后就迫不及待地看完了这部影片。我得承认这里面有我对一个动乱民族强烈好奇心,这种好奇心甚至可以说成是窥视,因为对那样一种浸淫在宗教习俗中而在外人眼里显得邪异的民族,是难以做到为他人所正视的,况且塔利班本身就带着飘忽不定的游击性质,因此我只得窥视,同时带着敬而远之的些许敬畏。一种很奇怪感觉,就像我们现在绝口不提发生中国三十多年的那场声势浩大运动。“无法遗忘但可原谅”,片头引用曼德拉的这句话,似乎给我的感受提供了点注解,仿佛人类所有的悲哀不幸都将掩埋在历史废墟中,那一场场的战争和动乱,似乎是轻易就可以从太平盛世里抹去的陈年痕迹

  政治力量当中有股蛊惑民心的神气威力,当它在宗教的庇护下施展拳脚的时候,无法避免地流露出它邪异的一面。影片中那个裹着穆斯林头巾的老头,吊儿郎当地斜躺在宣判席上,特别像旧时黑社会流氓头子,他以真主的名义按照塔利班的法律宣布了一系列刑罚结果,包括枪决一名外国记者,活埋一名出轨的妇女,并把12岁的女主角判给富人作小妾。“死亡是对异教徒的惩罚”,通过暴力掠夺权利,然后被宗教所异化,这本身就挺邪异的。宣判大会上一股无比邪异的气息扑面而来,它能让我忘了片中讲述的故事发生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更像是好几千年以前的事。

  看完整个影片,就像揭开那些穆斯林女人头上裹得严严实实的沙巾,对她们的真面目探个究竟,结果看到的是一张张千疮百孔的凄惨面容,让人倒吸一口凉气也罢,看到最后,居然没给个喘气的机会女主角被富人老头领回家,一把巨大的琐将她锁在房内,老头屋外行伪善且肮脏洗礼,然后光着身子房间走去,这时镜头一黑,影片结束,那一片黑暗就是女孩无法逆转的命运

  影片由真人真事改编而成,通过一名十二岁的小女孩的悲惨遭遇揭示了塔利班政权下阿富汗女人悲惨的生活境遇,作为一部针对性十分强烈的影片,它的目的就是要把塔利班的恶劣罪行公布于众,据说这是塔利班政权倒台后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阿富汗电影,它的意义无疑是十分重大的。

  类似其他第三世界国家的电影,镜头的运用显得极其的笨拙,我想那应该是剔除一切技术手段而作的忠实记载,纪录片风格,把这称为朴素更为合适,有点晃,像是摄影师在坑坑洼洼的咔布尔街头不时来个踉跄,那条路肯定不好走吧,也许它就像阿富汗今后所要走的民主之路。

  《奥萨玛》影评(三):当自由不再需要宣言

  电影《奥萨玛》讲述了在塔利班恐怖统治下的阿富汗,成年男子都因参加对俄战争而阵亡。妇女们都成了寡妇,不被允许工作,因此没有生活来源。同时,不得裸露自己身体的任何一部分人身自由得到了最大程度限制。片头便是一群寡妇示威游行,举着“无关政治,我们很饿,我们需要工作”的标语。蒙面的妇女,切实的标语,在塔利班的镇压到来之后,四窜逃生,一片狼藉

  导演西迪克•巴尔马可冷静处理画面渲染与人物叙述之间的关系。在记述少女奥萨玛的悲苦命运上,并没有进行失衡的处理,将观众的情绪始终控制在一个可思考处境。片中奥萨玛因家中难以为继,幼小的身躯被迫担起了抚养母亲和奶奶的责任为此,母亲和奶奶无奈地执意决定让少女奥萨玛铤而走险。削去长发,易装男生。这样,奥萨玛就可以外出工作换来食品财物供给家中,尽管最终被人识破,尽管奥萨玛的哭声不断。

  奥萨玛最后的命运是被一位有权势的老人莫拉买走,因而幸免于死刑。另一种说法是,少女奥萨玛将终日空锁在莫拉老人的深墙宅院内,因而错过了死刑。一个细节是,莫拉老人让少女奥萨玛选择各种锁具的时候,她不愿意,莫拉便给了她一把最大的锁。表面上看,莫拉的不妥协得了一个更大的惩罚。无疑,导演的用意应该不止于此。这更是一个隐喻,喻指不妥协、不反抗只能带来更重的灾难

  结局的设置,为这苦难深重的民族做了最好的诠释。在莫拉买走奥萨玛的那一刻,背后的伊斯兰教众高呼,“感谢主吧,主是伟大的”。极具反讽意味的是,当时代年轮到了今天,还将上帝的恩德挂在嘴边的人,通常不是懦夫就是独裁者(懦弱即是一人内心的独裁,独裁同时也是众人的懦弱)。因为只有上帝的名号才能消除他们的恐惧感。面对这样的纤弱少女,面对这样的人间惨剧,面对这样的赤诚教众,面对这样的主。果真如此,毋宁没有。

  影片的开头引用了前南非总统曼德拉的一句名言,“我不能忘记,但我可以原谅。”看完影片,让我想起中国歌手黄家驹写给曼德拉的那首歌——《光辉岁月》里的歌词,“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风雨中抱紧自由,一生经过彷徨挣扎自信改变未来,问谁又能做到?”少女奥萨玛,何时你的自由,不再需要观众的宣言?

  《奥萨玛》影评(四):巴尔马克作品《奥萨玛》观后座谈会纪要

  巴尔马克作品《奥萨玛》观后座谈会纪要

  /范达明整理/

  时 间:2013年3月16日(星期六)上午11:08—11:28

  地 点:杭州南山路202号恒庐美术底层讲堂

  (恒庐艺术影吧巴尔马克作品《奥萨玛》观后现场)

  与会者:(发言序)范达明、马以乐、金爱武、周宁、李海燕、蔡玲、盛黎芳、项福英、何吉、卢炘、陈杏生、范大茵、高磊、叶赛君、王玉香(观影者:姬伯庆、徐柏林、余涵、张艾白等)

  主持人:范达明

  记 录:蔡玲

  影片强烈的政治立场与政治因素及导演电影语言上的含蓄与凝练手法

  范达明:影片《奥萨玛》在十年前的2003年出品,当年就获得戛纳电影节的一个奖项,次年又评获美国金球奖最佳外语片——后者是美国好莱坞外国记者协会的一个奖项(往往导引奥斯卡奖的评选),这显然与2001年911事件发生后才两年就诞生了这样一部直接揭露塔利班独裁与残暴统治的影片强烈的政治立场与政治因素有关。看此片当然不应回避影片的政治内容,但导演(兼编剧)为表述此片的思想主题,在电影表现手段即电影语言的运用上也很出色,这点不容忽视。影片开端,首先出现的不是主角而是次主角;而第一个镜头,还不是人物而是人物手中道具的特写镜头,那是叫卖熏香祈福的男孩艾斯潘迪手里提着的铁筒。男孩叫卖祈福这玩意儿被借用以女神名义来驱除霉运、消灾辟邪,或许对心肺健康有益处也说不定,这也是对当地习俗很有特色表达。接着我们看到他精明能干地得到了一张N美元的赏钱,然后又去纠缠新的买主——影片女主角奥萨玛及其母亲至此才第一次出现,她们正竭力想摆脱男孩的纠缠。而男孩则声称“这祈福是免费的,那位先生会付钱”,还对着镜头说:“别拍我,拍那边的女人”这“女人”是指街头过来的示威游行的妇女——只见游行队伍的妇女们,个个蒙着蓝色披纱,呼喊着“我们要工作,要工作权!不要政治,我们在挨饿,给我们工作”的口号;而在此段落里,显然就存在着一个拍摄者,甚至愿意付给被拍摄者费用来拍摄,不过他却始终未在影片这个段落的画面内出现。如果把这个画外拍摄者解释为直接在拍《奥萨玛》影片的摄制组的摄影师,似也说得通;但是影片后来展示塔利班召开公判大会,有一男一女的两个西方新闻记者居然因其新闻活动而被判处了枪决与活埋的极刑,判方当即出示的所谓“犯罪证据”,就是一台摄像机!此时我们才清楚,男孩艾斯潘迪当初说的“别拍我,拍那边的女人”正是有具体所指对象的,指的就是在画内未出现而曾付费给男孩对着他也对着游行队伍进行录像的那个拍摄者,他应该就是此处终于出现在画面镜头内的那个男性西方新闻记者。我们于是也回想起,前面出现的那些镜头画面是有晃动感的,这表示着那是一种记者式抢拍突发情况的结果。而影片在塔利班抓捕了几个游行妇女上囚车,还有一塔利班武装人员用警棍向镜头方向狠命棒打的镜头,直到片子转为黑片,更表明了有一个画外的拍摄者及其摄像机遭到棒打而停拍的境况。如果说这里体现的影片思想是:仅仅因为干了新闻记者职业本分的工作而遭到了枪决,那么它对于极端保守、极端狭隘民族主义的塔利班那种暴行的政治与暴行的法律的揭露,确实是无情而深刻的,而这里同时体现了导演对于电影语言的运用的水准,更是高明的、高度艺术化的,因为它以深藏内涵意蕴的、非常含蓄的手法,精湛地处理了影片故事潜在的情节线索与潜在人物关系。影片含蓄与简洁手法的另一例子,是奥萨玛随母亲出诊照看病人后,母女俩被病人家属用自行车前杠加后座载送回家,路上受到塔利班人的管教,指责母亲披斗下摆未遮盖住她裸露的脚掌,会引发男人的兴奋。而在此段落的整个过程中,导演用了近景镜头,使塔利班人唯有画外音(指责语声)而终不表现露其脸面的画面。此外,对奥萨玛女性身份暴露的表现,影片处理得也极为干净利落——那是在她爬到树上却下不来,遭校方处罚下吊水井里,恰好来了“例假”又无法自控,那裤脚下露出小腿上的流“红”最终露馅了其性别——这里没有其他更多语言的表白。至于奥萨玛最后被作为女性奴隶馈赠给了当地一个老地主做小妾(锁在其宅门墙院中的性奴妻妾,更是成群结队!)而终结了自己的童贞年华的情节,则是以夜归的老地主进入烧热的铁桶洗澡的镜头来暗示给观众的。它作为影片的结尾,更是整个影片含蓄与凝练手法之集约与最后的回响,让人在审美的联想中顿生无尽的感慨与喟叹。

  塔利班是极端的伊斯兰,没有法律。影片展示昨天刚发生的伤痕,极其伟大

  马以乐:一句话,令人发指!塔利班是极端的伊斯兰。影片表现与揭露的是塔利班独裁时期的情况,塔利班的执法,实际上就是没有法律。

  金爱武:影片独特社会角度的描写很让人惊奇。对于几个孩子形象的刻画与表现,既写了他们的天真,又非常真实。影片的出品,应该是在塔利班下台以后,但它展示昨天刚刚发生的伤痕的力度与勇气,极其伟大。

  周宁:这样的影片是在外面其他地方都看不到,它让我们了解了其他国家的情况,看了感受很深。

  影片的拍摄技巧令人赞叹 配乐极有民族色彩,也很有象征含义

  李海燕:影片的拍摄技巧令人赞叹。譬如在医院走廊里的那个景深的长镜头,用固定机位一直对着一个畸形的跛足孩子瘸着步子朝走廊尽头走去进行拍摄。还有小女孩跳绳的镜头的不断出现等。

  范达明:跳绳的镜头在影片中第一次出现,是在她睡眠的梦境中,而此时正是她母亲按照奶奶的意见将她的女孩特征的辫子剪掉的时刻。跳绳的动作,应该说恰当地表现出了主人公尚属童贞未泯的女孩的天真烂漫。影片的配乐极有民族色彩,也很有象征含义。如一开始类似某种怪异的音响效果声的配乐,还有全片哀婉的、如诉如泣的配乐等等。

  盛黎芳:影片真实地写出了女孩人性中非常纯朴的一面,譬如她把自己的被剪下的辫子插埋在花盆里的情景。

  导致女孩奥萨玛个人遭遇或命运之最终结果的其他相对次要的因素

  范达明:在肯定了影片基本的反塔利班暴政主题的前提下,单就影片本身剧情处理来看,导致影片女孩主角奥萨玛个人遭遇或命运之最终结果的,还有其他一些相对次要的因素,我觉得也是值得注意与加以分析的。这里显然主要有三个人物与此相关:母亲、奶奶以及男孩艾斯潘迪。(1)母亲带女儿奥萨玛(未男装前)外出,在当时的形势下本身就是危险的,这曾遭到奶奶的指责。(2)奶奶被传说故事所迷惑,轻易相信男孩变女孩或女孩变男孩的可能性,不现实地认为男女没有不同,这都与当道的塔利班暴政相违;最后母亲听从奶奶意志,趁奥萨玛在睡梦中把她的辫子剪去,并让她女扮男装去谋职(母亲本人因其所在职的医院面临倒闭而即将失业)——这里,俩女上辈们企图让全家的经济来源全部依托于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孩的做法,显然是不明智的,也属当地女性的一种几乎想当然的浅陋之见。(3)男孩艾斯潘迪,他开始就与奥萨玛有过遭遇(在母亲带女儿上街碰上妇女们游行示威那次),当然他对她是心存好感的。然而,恰恰是他,明知她本是个女孩,当他们一起被卷进伊斯兰学校集训时,他居然首先就引导她去做男孩的游戏——爬树。而奥萨玛女性身份暴露的起因,就是在艾斯潘迪安排给她的第二次爬树活动中(他为了以此向对奥萨玛性别有怀疑的其他同校孩子们证明“她”不是女性)。可奥萨玛毕竟不是像他这样的能干男孩,这个“证明”最后恰恰成为了“反证明”。聪明反被聪明误。聪明的艾斯潘迪在此做了一桩傻事——他爱奥萨玛却反而是害了奥萨玛(母亲与奶奶的做法,其实也是一样)。影片在表现了艾斯潘迪为奥萨玛的“露馅”被众人围追而无比痛心的情景后,再没有让他的形象出现。我相信,他会为此痛心与后悔一辈子的。最后,(4)在上述三人之外次要因素,就是奥萨玛自己了。奥萨玛虽然童贞未泯,但还是懂得事理的,她知道塔利班的厉害。影片也有几处描绘了她对自己女扮男装后的担忧。但她对于周围人物为她的所作所为,不管是“好心”还是无可奈何之举,终究都没有做出任何行动上的反对与拒绝,这样,她的悲惨命运在塔利班暴政的大背景下,就成为不可避免的了。尽管若要把她同两个西方记者在塔利班暴虐下的死于非命相比,她毕竟还是“活着”,然而我们都不免会这样忧虑:几时才会是她的出头之日呢?

  看《奥萨玛》印象深刻,拍摄水准比国内的一大批文艺片要更胜一筹

  蔡玲:第一次看阿富汗电影,通过电影了解点滴阿富汗,了解塔利班苛政下艰难生存的妇女。在塔利班统治时,阿富汗不但禁电影电视,而且禁照相、禁女子受教育和工作。导演的手法相当细腻,非职业演员的演技把控也相当到位,小女孩4次梦幻般的跳绳令人揪心,镜头的表现也非常有寓意,显得剧情展开富有意境。影片无疑用西方的视角来讲述这一切,无论是否主要由于西方视角而获西方大奖,《奥萨玛》的拍摄水准确实比国内的一大批文艺片要更胜一筹。我相信阿富汗人民会认同这部电影,但阿富汗现政府的态度如何?虽然塔利班被推翻了,而阿富汗妇女如今的地位又怎么样了,令人关注。

  项福英:《奥萨玛》是我在恒庐看的第一部电影,这种类型的电影平时比较少看,印象深刻。一是导演拍的角度很细腻,像小主角有个跳绳的镜头,反复出现多次,用她的纯真与悲惨的遭遇形成鲜明对比,结局戛然而止,让人意犹未尽;二是小演员的表演很到位,让人佩服,正因为情感表现得很真,所以观看时整颗心也一直跟随着演员去悲伤去愤恨。有时间我一定会再来恒庐!

  2013年3月21日整理,22-24日补充

  《奥萨玛》影评(五):哭泣的波尔卡

  这是一个关于奥莎玛的故事,关于一个少女变成了男孩,最终又堕落回女人的故事。

  “噢真主,希望您没有创造过女人!”

  波尔卡:禁锢了女人,分割了世界

  这也许是令每一个初到此地的外国人,感到好奇和惊讶的镜头:

  波尔卡,一群群的波尔卡,有些波尔卡还抱着孩子,在狭窄的街道上,浮动、游行。

  波尔卡里面,是一个个真主错误的造物,一个个女人。没有面容、没有身躯,只用波尔卡那粗大的线条,勾勒出她们这一个个实体的存在。

  她们存在,作为波尔卡而存在,在这个被赐予了男人的世界上,作出蓝色或黄色的点缀。

  她们的肉身蜷缩在那布袋般的波尔卡中。这是一件被包裹起来的财产,她们丈夫的财产;这是一个被禁锢起来的恶魔,针对所有男人的,恶魔。

  奥莎玛和她的母亲,也在这一群波尔卡中。奥莎玛还只是个少女,她还未被罩上波尔卡。

  这群波尔卡,它们在游行,它们中间浮动着一些标语:

  “不是为了政治,我们很饿,我们要工作!”

  噢真主,这些女人居然在说话?!

  她们居然敢发出自己的声音,居然敢向这个被赐予了男人的世界提要求,她们居然敢,挑战万能的真主确定下的神圣秩序?它们是什么?一群波尔卡。

  “不是为了政治,我们很饿,我们要工作!”

  噢,这群女人,这群在塔利班统治下被逐出工作领地的女人,这群没有男人保护的女人,这群饥饿而绝望的女人。她们在乞讨,乞讨一点点生存下去的权利。她们中很多人是寡妇,是这长年累月战争的牺牲品,是家中老老幼幼几张嘴巴唯一的希望。她们在乞讨,乞讨一点点生存下去的权利。

  噢,你们这些可恶的女人,回到波尔卡中去,回到家中去,回到灶台上去,要不,送到囚车中去,送到监狱中去。世界是被赐予男人的,女人所有的,只是牢笼!

  塔利班来了,维护神圣秩序的卫道者来了,驾着战车,荷枪实弹地来了。

  水枪、催泪弹、棍棒……

  尖叫与骚乱。

  泥泞中,被冲走的波尔卡。

  囚车塞足了,满意地离去。

  平静了。

  屈服吧,波尔卡,被禁锢的女人,被分割的世界。

  彩虹:泯除界限之门

  塔利班统治下,奥莎玛一家陷入了绝望。

  三个女人,外婆、母亲、女儿,三个绝望的女人。

  “如果我丈夫还活着,他至少还能带回吃的。”

  “如果我兄弟还活着,他会照顾我们的,至少会照顾母亲的。”

  “真主呀,要是我有一个儿子就好了,而不是一个女儿。”

  如果,如果……男人带来希望,女人,通向绝望。

  奥莎玛躺在外婆的膝上,外婆给她编发辫,女人的发辫。

  如果,如果……男人带来希望,女人,通向绝望。

  奥莎玛是绝望的希望。

  年迈的外婆开始讲故事:

  “曾经有一个英俊的男孩,他的父亲死了。她去工作,却有所顾虑。于是他希望变成一个女孩,这样他就不必工作了。一天,智者告诉他,如果他穿过彩虹,就能变成一个女孩。同样,如果一个女孩穿过它,就能变成一个男孩……”

  哦,彩虹,这边是男人,那边是女人。穿过它,泯除界限。

  “男人和女人是完全一样的,工作起来都一样,都是一样的不幸。一个刮了脸的男人,穿着长袍,和女人看起来一样;短头发的女人,再穿上一条裤子,看上去就像男人……”

  头发、衣服,男人和女人,界限仅此而已。

  母亲拿起了剪子:“穿你父亲的衣服,把头发剪了,就是一个男孩。”

  “如果你不去工作,我们都会死掉的。”

  穿越彩虹,咔嚓、咔嚓。

  女孩的头发、女孩的衣服、女孩的游戏,跳绳,一下、两下……

  穿越彩虹,咔嚓、咔嚓。

  水枪、催泪弹、棍棒……

  咔嚓、咔嚓。

  幸与不幸……

  母亲展开镜子,映出一个男孩,奥萨马。

  斑驳的木门,后面,男人的世界,奥萨马的世界。

  一个小花盆,种着发辫,奥莎玛的发辫。

  输液管浇水,一滴、两滴……

  男人带来希望,女人,通向绝望。

  这花盆中种下的发辫,将会结出什么果实?

  人·男人·男人的世界

  奥莎玛,不,奥萨马被托付到一个他父亲生前战友开的小粥铺里工作。

  热的粥蒸气腾腾,给窗玻璃蒙上一层薄雾。

  奥萨马用手指,在玻璃上画了一个长头发、穿裙子的小女孩。

  他张望着外面的世界,透过这个小女孩的线条,男人的世界。

  来来往往的人、男人,带着缠头或帽子,穿着长袍和裤子,忙碌着。

  工作的世界。

  人、男人,坐在战车上,荷枪实弹地驶过。

  战斗的世界。

  人、男人,到清真寺里,礼拜、祈祷、赞美安拉。

  神圣的世界。

  工作、战斗与神圣,被赋予了男人的世界。

  剪短了头发,穿上了父亲的衣服的奥萨马,蹑手蹑脚地进入了这个男人的世界。

  你还穿着绣花鞋,换掉!

  你的声音太细,不要说话!

  你不会祷告,跟我学!

  他的老板教导他。

  奥萨马在内室,光着脚,玩着女孩的游戏,跳绳,一下、两下……

  老板一下子闯了进来。

  你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

  奥萨马,不,奥莎玛,抬起困惑的眼睛,她迷失在这个,森严又模糊的性别世界中。

  遗精与月经:原始的荣耀与原始的耻辱

  奥萨马被一个塔利班带走了。

  全城的男孩都被带了出来,带到塔利班的学校里。

  在那里,他们将学习古兰经、学习战斗,和,学做男人。

  男孩们埋头诵读着古兰经。

  男孩们爬上坦克玩耍。

  男孩们光着身子,来到大浴室。

  他们的长老,莫拉萨黑,将教授他们在梦遗后进行圣浴的方法。

  这将是一件荣耀的事,莫拉萨黑对男孩们说,梦遗,说明你们已经成为真正的男人了。现在我将告诉你们如何处理它。看着我,像这样,左边冲三次,右边冲三次,中间冲三次,然后,再将全身浸入水中……

  奥萨马,仍然穿着衣服,悄悄地躲在一旁。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学习圣浴?

  我的脚流血了。

  你先把脚洗一下,再进行圣浴。来,把衣服脱了。

  奥萨马无奈,他脱下衣服,浸入水中。

  莫拉萨黑看着他,有些陶醉地,你真像个新娘。

  长老,新娘是什么?懵懂的男孩们问。

  新娘,就是天上的女神。

  遗精与月经:原始的荣耀与原始的耻辱

  男孩们埋头诵读着古兰经。

  一个女孩在尖叫。

  她被悬吊在井中,她因恐惧和痛苦而尖叫:“妈妈!妈妈!”

  男孩们埋头诵读着古兰经。

  莫拉萨黑最后示意了,把她拉上来。

  奥莎玛,被拉了上来。

  红色的、刺目的血,淋漓下她的腿。奥莎玛惊恐地看着这不知道从她身体的什么地方流出来的血,她不知道这意味着发生了什么。

  莫拉萨黑掀开她的袍子,看了一眼,果然,她是个女的。

  她来月经了,这是她的初潮!

  这些血,这些红色的、刺目的血,淋漓下她的腿。这些肮脏的血,这些耻辱的血。

  她是个女的!

  这些耻辱的血证明了她耻辱的身份。她是个女的,是低贱的、卑微的,是真主所镇压的欲望的恶魔,是男人的伟大延续所使用的工具。

  这个女人,这个罪恶的女人,居然蹑手蹑脚地混进了男人的世界!你以为头发和衣服就是男女的分界物吗?不,男尊女卑是上天设定的神圣秩序,上天早已在男人和女人体内留下了不可泯除的原始印鉴。精液是荣耀的,经血是肮脏的,性的差别早已被赋予上不可更替的意义。这是预定的,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森严的铁幕早已放下,任何逾越都是对神圣的亵渎!

  无数维护神圣秩序的小男人,开始围追那可耻的闯入他们领地的女人。奥莎玛跑着,哭着,身后拖沓下那条耻辱的血红的印记。她最终被抓住了,叭,一件波尔卡罩上了她。

  这就是奥莎玛的初潮,没有人告诉她这是什么,也没有人告诉她该怎么办,只告诉她,这是一个耻辱的标志,只告诉她,罩上波尔卡吧,你这妖艳的女人,今后你就在囚笼中生活。

  审判:正义的胜利

  奥莎玛被关入了牢房。牢中,关的都是获罪的妇女。

  在牢房中的空地上,她观望着自己,一个奥莎玛,在玩着女孩的游戏,跳绳,一下、两下……

  审判开始了。审判者是男人,受审者,是罪恶的女人。

  一个不检点的女人,被公正的法官判处乱石击死。

  她被装进布袋,塞进一个齐胸高的坑内,埋上土。

  男人和男孩蜂拥地过去围观。

  奥莎玛被带了上来。

  等待她的将是什么?

  仁慈的法官宽恕了她,却把她嫁给了莫拉萨黑,那个年迈的长老。

  “正义终于胜利了。”有人这样说。

  是的,神圣的秩序终于维护住了,正义确实胜利了。

  屈服吧,屈服于正义,奥莎玛。

  莫拉萨黑把哭泣着的奥莎玛带到家中,锁上门。

  莫拉萨黑的妻子们,来给新娘化妆,这行将祭献给她们的丈夫的美丽祭品。

  她们在诉说着自己的不幸。

  她们有的是难民,有的是孤女,有的仅因涂指甲油而被惩罚。

  她们都被嫁给了莫拉萨黑。

  她们的不幸和罪过都必须通过屈服于男人的权威来赎清。

  屈服吧,屈服于权威,奥莎玛。

  夜里,莫拉萨黑回来了。他寻找着自己的新娘,并把原有的妻子,一个个锁在她们各自的房中。

  最后,他从灶坑里拉出了奥莎玛。

  他举起一条手腕粗的铁链,对奥莎玛说,我和它之间,选一个吧。

  他举起一把巨大的可以抠住脖子的锁,对奥莎玛说,我和它之间,选一个吧。

  奥莎玛哭泣着。

  莫拉萨黑带着他的新娘上了楼。

  他原有的妻子向外窥视。

  莫拉萨黑跳进一个煮着温水的缸中,举行着行房前的圣浴。

  屈服吧,屈服于男人的荣誉吧,奥莎玛。

  是的,屈服了。在这个被赐予了男人的世界里,女人只有屈服的权力。

  “噢真主,希望您没有创造过女人!”

  《奥萨玛》影评(六):虫豸?女神?

  始终一双惊惧的眼,微皱着双眉.父亲战死,家里只剩下三个女人,外婆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为了可以养家糊口,让小女孩跨过彩虹成为了一个男孩,一支灰色的毫无生机的小辫栽在土瓦盆里,废弃的点滴架给它输入清水__滋养那已经被剪取的属于少女的美丽

  她惊慌尖着嗓子,象还没有变身的少年,外八字地跑在吃人的街上

  她勉力地地扮演这个角色,象只灰色的小灰鼠.后被抓去当童子军,偶尔还恢复女妆去给邻居的婚礼帮忙,当塔利班闻讯来检查时一帮跳舞行乐的女人马上兜上蓝袍家里变成了个灵堂..这是电影较讽刺的情节之一

  虽然先出场的那个笑纹里满是狡猾的少年后来一直在帮她隐瞒她女孩的身份,但一次由于爬树以证明自己是男孩而受到惩罚被悬吊在水井下再提上来时,她的小腿满是鲜血,由于惊吓她匆忙变成了女人,被一群男孩追着,最终和到这个国家医疗支援的外国女人一样被投入了监狱,少年哭得比谁都伤心,因为等待她的是死亡,是乱石打死(那个外国女人被活埋,拍摄这部电影的外国人给吃了一梭子的子弹)..教导童子军礼仪的老色鬼在法官面前保住了她的小命,只是为了给他做老婆,十几岁的女孩和看起来起码有六七十的白胡子老头,他可真会趁火打劫,在他家里有好几个以这样卑劣方式得到的女人,穷人都在心中嘴上诅咒塔利班早日完蛋

  最终女孩也成为一个被剥夺青春的牺牲品,她的幻影不时出现,在监牢的栅栏里浑然自我地跳着绳

  《奥萨玛》影评(七):鎖 (2008.07)

  当Mullan像孩子一样兴奋地拿出那把笨拙而丑陋的锁头,Osama只能无助地在漫山遍野的绝望中瑟瑟发抖。每一个观众都显得有些无所适从了:滑稽可笑的老人和经若寒蝉的女孩,天上是一勾儿散着寒气的浅金,看得人心纠结、微微发凉-----《洛丽塔》毕竟是暖色的。媚眼如丝,影像暧昧,人们还可以理直气壮地埋怨那个成熟得恰到好处的小妖精-----要人命的风情就那么直直扑过来了,紊乱每个人故作镇静的呼吸,谁也无法逃遁。Osama却完全是另一个情形了。深色的眸子清得可以滴出水来,而滴在人心上,就是深深的一道痕。

  《Osama》有着中东电影一贯的隐忍和干净。秋千吱嘎吱嘎摇曳,草绳有节奏地拍打地面,在细细扬起的沙尘中,无奈和绝望被剥离得冷静而赤裸。千人一面的蓝色Burga晃动在燥热的浑黄中, 没有表情,没有身段,应该悲哀和愤懑的画面我却看得心惊胆战。愚蠢而自大的人们啊,妄图用单调丑陋的布块模糊掉女性的美丽,包裹住生动的灵魂。当看到女子们聚集在一起和声袅袅舞动的妖娆和面纱摘下后盎然娇柔的浅笑,当看到她们聪明而敏捷地配合在Taliban到来时,我唯一一次轻松的笑了。女性的美丽与智慧,也许这正是正统治着世界的男权所惧怕的。

  摩奴在立古典时也语重心长的说:“诱使男人堕落,是女人的天性……因为欲望的力量十分强大,它甚至可以统治最贤能的人。”正是这种害怕让父权的统治者们变得暴躁而极端。即便宽厚包容如佛陀,一开始接受的也只是男众。佛教中,女人们始终被当成僧侣们走向顿悟解脱的桎梏和陷阱。想想西游记九九八十一难,有多少是女人惹出来的祸。从古旧的东方到炽热干燥的中东,对于女性,三大宗教倒是出人意料的默契。中国的儒道也是意料之中的缺乏担当。一旦朝政不勤,家庭不旺,便一股脑儿将责任全推到女人身上。但要是照着这种可笑的逻辑,小偷强盗们倒个个成了窦娥,被偷东西的主们才是真正应该遭人唾弃被绳之以法的-----谁叫你有着这些东西,还偏偏不仔细遮着掩着,竟然让别人瞅着了,诱得人家辛辛苦苦费劲心思来偷抢,岂不罪该万死!

  然而事实却是,父系社会中的女人们永远只是亚当的肋骨-----男人的附属品罢了。对于绝大多数女性而言,一生最重要的角色莫过于妻子和母亲了,而她们能够做出选择的机会和范围穷酸得可怜,出身和出嫁成了改变命运的唯一契机。然无奈出身似是天命,没什么选择的余地,唯出嫁还似乎有点自由的空间。然而,真是这样吗?灰姑娘的故事总是为人们所津津乐道的。但人们的热衷却也正是因为这般童话的美好在现实中的稀有:家庭门第这把锁一重重扣上,看似美丽的舞蹈其实也不过是镣铐叮当下本能的挣扎罢了------于女人,社交圈子本来就跟出身门第休息相关,因而婚姻的选择范围很大程度上还是取决于家庭背景的。

  莫泊桑《项链》中的马蒂尔德常被作为女性虚荣的典型而拖出来示众。可是,为什么同样是向往更精致更美好的生活,男人就是上进,而女人就成了虚荣?马蒂尔德渴望别致的烛台和优雅的英国瓷器。然而“没有陪嫁财产,没有可以得到的遗产”这些命定的、她无法选择和改变的外在条件却偏偏注定她只能嫁得一个小职员,潦草一生。连没有“奋斗”和“争取”的机会都没有。现实与理想的差距,也唯有在无边无际的白日梦中打发消磨了。

  老舍的月牙儿像极了Osama,凉凉的浅月,“无倚无靠的在灰蓝的天上挂着,光儿纤弱,不大会儿便被黑暗包住了”。有人看了良心不安,于是振振有词地埋怨老舍先生没有替月牙儿找到出路,却不知月牙儿其实一路走得异常小心翼翼 - 入过学堂,做过女工,也当过服务生- 但挣扎过的灵魂最后还是悄无声息了,终究躲不过命运的圈套,只能在潮湿阴暗的巷子里渐渐腐朽发霉。

  跳绳,多么稀松平常的事。但于Osama,却是那么遥远而不可及。世人说,女人爱做梦。殊不知,那是因为于女性而言,能选择的也就只剩下铜锁生硬的表情和burga苍白的颜色罢了,生命的丰富和色彩只有在绵延不绝的梦境中可以一睹芳容。

  暴动地生活了一辈子,似睡非睡的七巧横在烟铺上,抚着那把一戴就是三十年黄金枷,悉数自己的一生。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被锁上的灵魂,有的选择沉默和忍受,有的选择伤害和复仇。前者被认为理所当然,后者则正好被自作聪明的男权们拿来当作束缚女性的借口。殊不知,锁上他人的同时,作为狱警的自己也被束缚了。事情明明还有其他的更优解,只要放下莫明的优越感或者恐惧感,我们又何必把整个世界变成一座巨大的监狱呢?

  用那个漂亮的结局来作结吧:“三十年前的月亮早已沉下去,三十年前的人也死了,然而三十年前的故事还没完──完不了。”

  《奥萨玛》影评(八):《奥萨玛》的电影语言与人物命运

  《奥萨玛》的电影语言与人物命运

  /范达明/

  含蓄与凝练:出色的电影语言

  阿富汗影片《奥萨玛》在十年前的2003年出品,当年就获得戛纳电影节的一个奖项,次年又评获美国金球奖最佳外语片——后者是美国好莱坞外国记者协会的一个奖项(往往导引奥斯卡奖的评选),这显然与2001年911事件发生后才两年就诞生了这样一部直接揭露塔利班独裁与残暴统治的影片强烈的政治立场与政治因素有关。看此片当然不应回避影片的政治内容,但导演斯迪克•巴尔马克(兼编剧)为表述此片的思想主题,在电影表现手段即电影语言的运用上也很出色,这点不容忽视。

  影片开端,首先出现的不是主角而是次主角;而第一个镜头,还不是人物而是人物手中道具的特写镜头,那是叫卖熏香祈福的男孩艾斯潘迪手里提着的铁筒。男孩叫卖祈福这玩意儿被借用以女神名义来驱除霉运、消灾辟邪(或许对心肺健康真有益处也说不定),这无疑是对当地习俗很有特色的表达。然而,将其驱除霉运的功能与影片主人公最终遭遇的悲惨命运来比照,这里不啻又有着很大的讽刺含义。

  我们接着看到的是:祈福男孩精明能干地得到了一张N美元的赏钱,然后提着铁筒又去向新的买主兜售——影片女主角奥萨玛及其母亲至此才第一次出现,她们正竭力想摆脱男孩的纠缠。而男孩则声称“这祈福是免费的,那位先生会付钱”,还对着镜头说:“别拍我,拍那边的女人!”这“女人”是指街头过来的示威游行的妇女——只见游行队伍的妇女们,个个蒙着蓝色披纱,呼喊着“我们要工作,要工作权!不要政治,我们在挨饿,给我们工作”的口号;而在此段落里,显然就存在着一个拍摄者,甚至愿意付给被拍摄者费用来拍摄(这时我们还听到应该也是此人下达吩咐的“画外音”,让男孩赶紧跟上已转过街角的游行队伍),不过他却始终未在影片这个段落的画面内出现。

  如果把这个隐形于画外的拍摄者解释为直接在拍《奥萨玛》影片的摄制组的摄影师,似也说得通;但是影片后来展示塔利班召开公判大会,有一男一女的两个西方新闻记者居然因其新闻活动(“罪名”是异教徒记者的“间谍活动”)而被判处了枪决与活埋的极刑,判方当即出示的所谓“犯罪证据”,就是一台摄像机!此时我们才清楚,男孩艾斯潘迪当初说的“别拍我,拍那边的女人”正是有具体言说对象的,指的就是在画内未出现而曾付费用给男孩并对着他也对着游行队伍进行录像的那个拍摄者。他应该就是最终出现在公判大会段落画面镜头内的那个男性西方新闻记者。此后宣判人在查看摄像机里的录像时,所再现的男孩艾斯潘迪与妇女游行的动态图景,也证实了这一点。

  我们于是也回想起,前面拍摄妇女游行的那些镜头画面是有晃动感的,这表示着那是一种记者式抢拍突发情况的结果。而在塔利班抓捕了几个游行妇女上囚车时,影片还有一塔利班武装人员用警棍向镜头方向狠命棒打的镜头,直到镜头转为“黑片”,这就不仅表明了有一个敢冒风险的画外拍摄者存在,还表明其摄像机因遭如此棒打而当即发生故障被彻底停拍。这位拍摄者即男性西方新闻记者,或许就是在此间被一并抓获了的。相比先头全然是暗写或暗示的这个角色形象,另一位西人女记者此前在片中则略有交代——她是在医院被捕的,对此导演在处理方式上也另有途径,它是通过在一侧的女孩奥萨玛的视角即作为目击者的目击对象来表现的。

  如果说这里体现的影片思想是:仅仅因为干了新闻记者职业本分的工作而遭到了枪决与活埋,那么它对于极端保守、极端狭隘民族主义的塔利班那种暴行的政治与暴行的法律的揭露,确实是无情而深刻的,而此处同时体现了导演对于电影语言运用的水准,更是高明的、高度艺术化的,因为它以深藏内涵意蕴的、非常含蓄的手法,精湛地处理了影片故事潜在的情节线索与潜在人物关系。

  影片含蓄与简洁手法的另一例子,是奥萨玛随母亲出诊照看病人后,母女俩被病人家属用自行车前杠加后座载送回家,路上受到塔利班人的管教,指责母亲披斗下摆未遮盖住她裸露的脚掌,会引发男人的兴奋。而在此段落的整个过程中,导演有意用了近景镜头,使塔利班人唯有“画外音”的指责语声,其有脸面的画面则始终不加表露,均被排除在画外。

  在故事情节主线的展开中,对奥萨玛女性身份的暴露这个关键点,影片的处理也极为干净利落——那是在她爬到树上却下不来,遭校方处罚下吊水井里,恰好来了“例假”又无法自控,那裤脚下露出小腿上的流“红”最终露馅了其性别——这段落中导演给予的就是几个拍摄角度非常令人惊奇的镜头(如下吊水井里的仰拍角度等),没有其他更多枝蔓或语言的表白。

  至于奥萨玛最后被作为女性奴隶馈赠给了当地一个老地主做小妾(锁在其宅门墙院中的性奴妻妾,更是成群结队!)而终结了自己的童贞年华的情节,则是以夜归的老地主进入烧热水的铁桶洗澡的镜头来暗示给观众的。它作为影片的结尾,更是整个影片含蓄与凝练手法之集约与最后的回响,让人在审美的联想中顿生无尽的感慨与喟叹。而影片由此也让其片长仅在90分钟还不到的83分钟内煞尾,为院线放映提供了加映其他短片的机会,也为小众放映赢得了观后座谈讨论的充分时间。

  影片《奥萨玛》电影语言的含蓄与凝练,是融会在总体的纪实风格之中的,但这并不妨碍它也穿插有一些意识流的镜头,如贯穿展示女孩奥萨玛几次跳绳的镜头。它在影片中第一次出现,恰是在她睡眠的梦境中,而此时正是她母亲按照奶奶的意见将她女孩特征的辫子剪掉的时刻——这正是决定其命运逆向转折的开始。跳绳的动作,应该说恰当地表现出了主人公尚属童贞未泯的女孩的天真烂漫,有着高度的概括力或象征的意义。影片的配乐,则极有民族色彩,也很有象征含义,如一开始类似某种怪异音响效果声的配乐,还有全片哀婉的、如诉如泣的配乐旋律等等。此外影片的摄影与用光也非常讲究,富于艺术魅力。整部影片在艺术上可以说相当和谐与完美,这些都体现了导演的艺术素养与功力。

  奥萨玛的命运:相对次要的因素

  在肯定了影片基本的反塔利班暴政主题的前提下,单就影片本身剧情处理来看,导致影片女孩主角奥萨玛个人遭遇或命运之最终结果的,还有其他一些相对次要的因素,我觉得也是值得注意与加以分析的。这里显然主要有三个人物与此相关:母亲、奶奶以及男孩艾斯潘迪。

  (1)母亲带女儿奥萨玛(未男装前)外出,在当时的形势下本身就是危险的,这曾遭到奶奶的指责。

  (2)奶奶被传说故事所迷惑,轻易相信在彩虹下男孩变女孩或女孩变男孩的可能性,不现实地认为男女没有不同,这都与当道的塔利班暴政相违;最后母亲听从奶奶意志,趁奥萨玛在睡梦中把她的辫子剪去,并让她女扮男装去谋职(母亲本人因其所在职的医院面临倒闭而即将失业)——这里,俩女上辈们企图让全家的经济来源都依托于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孩的做法,显然是不明智的,也属当地女性的一种几乎想当然的浅陋之见。

  (3)男孩艾斯潘迪,他开始就同奥萨玛有过邂逅(在母亲带女儿上街碰上妇女们游行示威那次),当然他对她是心存好感的。然而,恰恰是他,明知她本是个女孩,当他们一起被卷进伊斯兰学校集训时,他居然首先就引导她去做男孩的游戏——爬树。而奥萨玛女性身份暴露的起因,就是在艾斯潘迪安排给她的第二次爬树活动中(他为了以此向对奥萨玛性别有怀疑的其他同校孩子们证明“她”不是女性)。可 奥萨玛毕竟不是像他这样的能干男孩,这个“证明”最后恰恰成为了“反证明”。聪明反被聪明误。聪明的艾斯潘迪在此做了一桩傻事——他爱奥萨玛却反而是害了奥萨玛(母亲与奶奶的做法,其实也是一样)。影片在表现了艾斯潘迪因奥萨玛性别“露馅”被众人围追而无比痛心的情景后,再没有让他的形象出现。我相信,他会为此痛心与后悔一辈子的。

  最后,(4)在上述三人之外的次要因素,就是奥萨玛自己了。奥萨玛虽然童贞未泯,但还是懂得事理的,她知道塔利班的厉害。影片也有几处描绘了她对自己女扮男装后可能遭遇不测的担忧。但她对于家人与周围人物为她的安排与所作所为,不管是“好心”还是无可奈何之举,终究都没有做出任何行动上的反对与拒绝,奥萨玛之年幼与柔弱性格也决定了她不可能对此有任何反抗,这样,在塔利班暴政的大背景下,她的悲惨命运就成为不可避免的了。

  尽管若要把她同两个西方记者在塔利班暴虐下的死于非命相比,她毕竟还是“活着”,然而我们都不免会这样忧虑:几时才会是她的出头之日呢?

  2013年3月21—22日于杭州梅苑阁,23日有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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