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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秋天》经典观后感10篇

2018-02-28 20:08:03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纽约的秋天》经典观后感10篇

  《纽约的秋天》是一部由陈冲执导,薇诺娜·瑞德 / 理查·基尔 / 安东尼·拉帕格利亚主演的一部爱情 / 剧情类型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纽约的秋天》观后感(一):纽约深秋

  在上海隆冬的被窝里,看完了《纽约深秋》。

  每个镜头都美,诗意深邃,把原本属于人间的美,拍得很是大气。虽然一定是经过雕琢,却也做得不着痕迹。一棵最普通梧桐树,恬静得好似桃花仙境;相形之下,《无极》里本该属于仙境的海棠树,纵使动用了特技手段,却仍不免是人造的。而《英雄》呢,尽管拍的是大山大水,却匠气毕露,每一种绚烂色彩,都见不到任性挥毫的气宇,只见到小心翼翼照着规程一格一格填色的卖力。

  讲的是花花公子病入膏肓美人恋情,又是放在好莱坞的基本套路里,却仍然可以谈论爱与生命主题。薇诺拉·赖德在她年轻的生命即将结束之前,做了她觉得最对的一件事——不顾一切去爱一个花花公子,并最终使他从良。

  第一眼见到花花公子时,从她眼中满溢出来的那种完全不加掩饰的赤裸裸的爱慕打动了我。——她明知道这是一个花花公子,连她的母亲都吃过他的亏,二十年来抛弃的女人不计其数。她也很明白要获取这个男人的整颗心几乎不可能,除非她像白流苏那样攻于心计,掩藏着自己好感和劣势,一举一动都与他暗中较量……但她始终毫不掩饰自己的倾慕。当惊喜来临的时候,她明知道是他惯用的手段依然喜不自胜。

  可能是因为,上帝只给了她余下不到一年的寿命,她没有这个时间再与他周旋;也可能是因为,他肯骗她,已经是她的荣幸

  从前和以后,一夜间拥有,夫复何求。

  话说回来,一个玩世不恭的人,说到底也只是可怜——茫茫人间,找不到一样东西值得他执着

  打破好莱坞的套路,就算她最后没有令到他从良,她也可以满足地一个人走向寂灭吧?——影片的后半段无疑是太程式化了,像我这样缺乏推理能力的人,居然也全猜中了——但仍然不妨碍我被它感动

  说好莱坞电影刻意煽情吧?从前的确是的高潮部分轰天响地的乐章——但早已不复如是了。《纽约深秋》里头,便用静音处理了高潮部分。一切都做得好象一场无声的诱引——假如你动了情,那是你自己愿意;假如没有,我就假装,是脸旁掠过的一阵微风,令我不期然飞起眉弯。

  《纽约的秋天》观后感(二):《纽约的秋天》电影剧本

  《纽约的秋天》电影剧本

  文/(美国)阿利森·伯内特

  译/柳宏宇

  淡入

  外景,中央公园,9月的午后

  一对男女走在人行道上,低语交谈。周围的树木尽显秋色,鸟儿在鸣唱。小径上树影斑驳。

  他们的左边是阳光下的草地,一群一伙的青少年,有玩飞盘的,踢足球的,抽烟的,吸大麻烟的,饮啤酒的,喝饮料的,抓紧享受着所剩无多的夏日时光

  那对男女的近镜头。

  男的是威尔斯·基恩,四五十岁,形容英俊穿着得体,稳健大方。一眼看上去,光彩照人,是那种纵处逆境仍能永葆乐观的男人。时间在他身上留下的惟一痕迹,就是他肩上疲于现状的重压,他的双眼因惋惜而感动,他脸上的皱纹显现更多的是自醒而非怨天尤人

  走在他身边的女人,30岁,美丽聪慧。她的名字并不重要,因为如她一般的去者已众,倘若状况依旧,继她而来者也将不乏其人。

  当威尔斯说话时,她专注地在听。

  威尔斯:我本该等等再跟你说,但我不想被你误会

  女人:是的,你当然不想。

  外景,中央公园,稍后

  他们仍平静地交谈,来到了公园一处更僻静的地方

  女人:是的,我当然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当然明白。人之常情嘛。但是我不明白为何你这么快就说分手。我的意思是我们刚刚相遇,感情是在变化的。你甚至还不了解我。

  威尔斯:不,我了解。

  她对他的过于自信感到好笑

  女人:哦,真的?

  威尔斯:在我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了解了。最可悲的是随着我们都在变老,你会很快了解别人。我甚至知道到头来你会恨我。

  女人:哦,你错了,我不会。

  威尔斯(倦怠笑容):那就让时间来检验吧。

  她笑了。接着他停了下来,他听见了什么。她也停下脚步,她也听见了,是一个女孩声音。他不经意地转过头去看,避开刺眼的阳光。

  他几步走过去,透过灌木,看见20几个人坐在草坪上的折叠椅里。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中年人或者更老一些,看起来像是一些睿智文化人。

  带头说话的是夏洛特·菲尔丁,19岁,皮肤白皙而有弹性脸色有点儿苍白,有种非同寻常可爱。她戴着一顶有点儿古怪的帽子,穿着虽有些过时,不过她的样子正直目光温暖而又聪颖,声音充满感情。

  夏洛特:我坐在她床边哭了几个星期。我跟她说我爱她,我希望她不要离开我。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如果她死了,我就会永远失去她。接下来的一个晚上,她非常痛苦,于是我就不再只为自己着想,我开始为她考虑。(流泪)我不再哭了,我跟她说了再见。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埃拉就走了。

  女人在威尔斯耳畔低语一

  女人:真是太伤感了。

  威尔斯没理她,他充满好奇地注视着夏洛特,被她深沉真挚情感打动了。

  夏洛特:我真想如果可能的话就阻止她,把她从死神那里哭回来。这就是我想对埃拉所做的一切,我再也不会对谁这样了。(轻声地)虽然我也不希望有谁能对我这样做。

  她朝大家看去,许多人在哭泣。她的脸上有泪珠滑落,她徼笑着抹去了眼泪

  女人见威尔斯对这个女孩儿产生兴趣,低声说———

  女人:那么你了解她吗?

  他知道很多,或者至少他认为自己了解。但是他的回答却很冷淡

  威尔斯:她还是个孩子

  他很绅士地挽着女人的胳膊,带她走开。

  他最后偷偷地回头张望

  夏洛特已经回到她的座位,她也注意到了威尔斯。他们的眼神相遇了,电光火石般交汇。

  此时,有一位老人从座位上站起身———

  老人:我遇见埃拉是在1938年的城市学院……

  威尔斯慢慢地转过身来,走开了。

  音乐和字幕进。

  外景,曼哈顿地铁站,秋天的黄昏

  一群行人走在通往拥挤街道台阶上。

  夏洛特在人群中,费劲地拿着一堆购物袋,还拖着一个古旧的木质模特衣架。

  她穿着一件紧身的短茄克,背着一个背包,戴着另一顶有点儿古怪的帽子。

  外景,华盛顿广场花园,黄昏

  夏洛特夹着模特的脖子走在铺满落叶的路上。身边路过一群边抽烟边说笑着上课去的纽约大学学生们。

  外景,西村大道,黄昏

  夏洛特拖着模特走在街区上。一个年轻人提出帮忙,却被她礼貌坚定地拒绝了。

  外景,西村大道,黄昏

  夏洛特疲惫地拖着模特穿过卵石路面,上了一座迷人但却略显破败的褐石公寓的门廊。

  外景,褐石公寓,黄昏

  夏洛特打开一扇门,房间里很黑,她摁了一下电灯开关,却没有任何反应,她来来回回地试……

  夏洛特:见鬼。

  她放下袋子,把模特推进来。

  夏洛特:多莉!灯泡坏了!

  音乐和字幕淡出。

  内景,褐石公寓客厅,同上

  黑暗的房间里映出8字形的轮廓。壁炉架上悬挂着写有“生日快乐”的横幅。咖啡桌上满是包装好的鲜艳礼物

  内景,休息室,同上

  夏洛特怀疑地看着客厅的门……

  夏洛特:多莉?

  她蹑手蹑脚穿过黑暗,侧耳仔细地听着。

  内景,客厅,同上

  我们听见咯咯的笑声和耳语声。一个老妇人发出酩酊的叫声———

  刺耳的叫声:我屁股疼。

  一群人笑起来,很快他们又安静下来。门把手转动,门开了。一片通明中,众人都跳了出来。

  众人:嗨!

  一个穿着夏洛特的夹克、背着背包戴着帽子的“模特”闯进了房间,疯子似地蹦跳。

  大家尖叫着走进来。在一片笑声中,夏洛特也走进人群里。她嬉笑着晃动一根手指……

  夏洛特:瞧见了吗?我可不好吓!

  内景,威尔斯的卧室,夜晚

  一个老式闹钟在梳妆台上嘀嗒作响。威尔斯站在红木镜子前,扣上清新整洁的白衬衫钮扣。

  躺在床上、半裹在床单里,裸体并戴着一串珍珠的是坦尼娅,35步,乌黑的头发身材瘦削。她吸着一根香烟

  坦尼娅:哦,威尔斯,怎么又这样。这是咱们的第三次约会,都快成老套了。

  威尔斯:但我以为你喜欢这样。

  坦尼娅伸手弹烟灰,就在弹到烟灰缸之前,烟灰落到了《纽约》杂志上。

  杂志的封面是威尔斯在一家时尚餐馆里的照片,他身旁是一位年轻厨师标题写着:浪子回头。

  坦尼娅:哦,我的确喜欢,只是菜单上没有一道我能吃的菜。

  威尔斯(笑出声来):当然,那里几乎没有你愿意消化的东西。

  他把衬衫袖口处一个链扣搭上。她假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

  坦尼娅:那好吧,咱们走。我要是吃成可怕胖子算你活该。

  威尔斯开始系领带———

  威尔斯:不,不会的。因为变胖至少需要几周的时间,到那时你甚至就不会和我讲话了。

  坦尼娅(好奇地):为什么这样说?

  他停下整理领带,看着镜子里的坦尼娅。

  威尔斯:因为咱们没有未来。我所能给你的也就是……也就是现在我们所拥有的……直到它结束,就毫无意义了。

  他继续整理领带,并轻柔地说———

  威尔斯:我本该等等再跟你说,但我不想被你误会。

  她注视着他,无语。

  内景,餐馆,当晚

  餐馆的装潢精美雅致,气氛温馨欢乐。此时正是当晚最上座的时候。多数的餐桌都坐满客人,吧台也挤满了人。

  外景,纽约上东区,接上

  交通高峰时段,一辆出租车驶过,停在餐馆前面的路边。

  餐馆的正面没有玻璃窗,只有一小块黄铜饰板嵌在灰色的大理石上,标示着店名:“极乐世界”。

  威尔斯和理子,一个30来岁的日本女人,亲密地从出租车里出来,穿着讲究,走向正门。

  内景,“极乐世界”,接上

  当威尔斯和理子进门的时候,两个醉汉从他们身边经过。其中一个认出了威尔斯,轻浮地笑了笑。

  威尔斯帮理子脱掉外衣,赫苏斯,30岁,一位美籍古巴裔的餐馆领班,小心地走过来……

  赫苏斯:晚上好,基恩先生,今晚你要在这里用餐吗?

  威尔斯:当然。赫苏斯,如果方便的话请准备7号桌。

  赫苏斯:好的,先生。

  威尔斯把理子的衣服递给梅利莎,20岁,衣帽寄存服务生。

  威尔斯:你好吗,梅利莎?

  梅利莎(红着脸):很好,基恩先生。

  西莉娅,20多岁,爽朗的金发碧眼的女服努生,面带笑容走了过来。

  威尔斯:晚上好,西莉娅,你……

  西莉娅(职业的笑容):再好不过了,先生,谢谢!

  赫苏斯:7号桌。

  西莉娅:这边请。

  西莉娅瞥了理子一眼,即刻迈开脚步。威尔斯对西莉娅的举动感到既好笑又困惑。他的手搭在理子的背上……

  威尔斯:我一会儿就来。

  理子点头答应,紧跟着西莉娅。

  威尔斯来到餐馆前台,他最好的朋友,也是餐馆经理———约翰·沃尔普,40岁,潇洒倜傥,布鲁克林区的狠角儿,正在听电话

  威尔斯把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在他耳边嘀咕……

  威尔斯:怎么样?

  约翰(掩住电话):乱轰轰。

  威尔斯:很专业嘛。

  约翰:说得轻巧,你个卖嘴皮子的。来蹓跶蹓跶就全有了。

  威尔斯仰脸一笑,看了一眼吧台。约翰转头朝着理子的方向……

  约翰:那么谁是候选前妻呢?我以为你还在那个叫什么坦尼娅的身上浪费时间呢。

  威尔斯:我们已明智地在减损协议上达成了一致

  威尔斯走向吧台,约翰笑着摇了摇头。

  镜头跟随着威尔斯走过吧台,向他热情致意的不仅是员工,还有顾客,他们多半是来自各个阶层名人。威尔斯也与这些人握手、吻面,互致问候

  忽然,西丽娅红着脸,走过来———

  西丽娅:嗯,我本来没权利这么说,对吧?如果你愿意还可以炒我鱿鱼,但在我们开张这6个星期里,你已经带来6个不同的女人了,今晚是第7个,这开始影响到我了。

  威尔斯:以哪种方式

  西丽娅:我还不得不对她们笑脸相迎!简直像在流浪狗的收容所工作!我都害怕知道她们的名字,甚至不愿意对她们微笑,因为我知道不久她们都将被甩掉!

  威尔斯:我向你保证这并不是个痛苦过程

  西丽娅很吃惊,不由地讪笑———

  西丽娅:是吗?

  威尔斯:当然。(稍顿)特别是对我。

  他们都笑了,威尔斯靠近她,压低声音,温柔真诚地说———

  威尔斯:实际上,我非常感谢你的关心,西丽娅。我确实也对自己有些担心

  西丽娅:真的?

  威尔斯:真的。我曾经试着做得更好。(不安地)但是,你知道,老毛病很难改的。

  西丽娅:那我就不会被炒鱿鱼了?

  威尔斯:不会。事实上约翰正在找一位助手。去告诉他,你被提拔了。

  威尔斯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开了。西丽娅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一名侍者从咸尔斯身边经过,他端着一个生日蛋糕,上面烛光闪烁,还有一个奶油做成的女帽形装饰,他朝里间餐室走去。

  里面传出生日快乐的歌声。威尔斯好奇地跟在后面。

  内景,里间餐室,接上

  侍者将蛋糕放在圆桌的中央。歌声结束,欢呼和掌声响起来。威尔斯看不见是谁的生日,因为侍者挡住了他的视线。

  就在威尔斯打算离开的时候,侍者走开了。威尔斯瞄了一眼,看清了过生日的女孩儿。开始,他看不清她,后来看清了,他的表情变得柔和愉悦起来。

  女孩儿是夏洛特,她穿着黑色的丝绒外衣,戴着一顶有点儿古怪的帽子。她的眼睛在烛光里散发出光彩。大家齐声要求她许愿,她叫道———

  夏洛特:伙计们!让我想想!(专注地)好了,好了。

  夏洛特非常使劲地吹灭了蜡烛。大家欢呼雀跃。

  夏洛特右边坐着的是西蒙·洛林,20多岁,英国人,玩世不恭,惹人喜爱。他在她的胸前比划着说———

  西蒙:大家注意了!现在它们应该随时都会出现啊。

  大家笑了。夏洛特开玩笑地拍打他———

  夏洛特:真搞笑。现在你应该立刻走过来拜倒在我脚下啊。

  西蒙:噢,亲爱的,你知道的,如果我可以的话我一定会的。

  夏洛特最好的朋友香农·哈里斯,19岁,一个既矫情又有度量的红发女孩,脸被鬈发挡住,嘴里嘀咕着———

  香农:要是他趴在你的脚下,那是想借你的普拉达拖鞋了。

  众人大笑。

  镜头回到威尔斯。他想接近夏洛特,但他回头看见理子正一个人坐在桌前,无聊地用吸管搅着饮料。愧于他的失礼,他朝理子转过去,但他却听见———

  一个女人的声音:那是威尔斯·基恩吗?

  他转身看见了多洛雷丝·塔尔博特,70岁,金黄色的假发,瘦长的体态,形容枯槁,大而伤感的眼睛。她正拿着一杯混合饮料———

  女人:你怎么好像一点儿也没变!

  威尔斯:非常抱歉,我认识———?

  女人:小傻子,我是多洛雷丝·塔尔博特,多莉!

  威尔斯的笑多少有些不自在———

  威尔斯:我的天,正是。

  多莉:是的,我知道,毕竟岁月不饶人,不过很好。过来,罗密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抱抱我,小心这鸡尾酒。

  当威尔斯拥抱多莉时,仍不住地朝夏洛特看过去。

  多莉:你在这儿做什么?我怎么听说你在闹地震的地方把家产都折腾光了。

  威尔斯:事实上,我让它翻了一番。

  多莉:好极啦!

  夏洛特在观察他们,但她的眼里好像只有威尔斯。

  夏洛特的脸颊微红,她假装在听香农讲故事———

  香农:你们也都知道那些看场子的是怎么回事。就会说什么“这是我看到过的最假的假证件了”。我还能说什么,“是吗?你这一头假发也假得吓人!”然后当……

  西蒙注意到夏洛特的分神,悄悄地对她说———

  西蒙:你还好吗?你看起来脸色很苍白。

  夏洛特几乎不动嘴唇地低声说———

  夏洛特:他在这儿,他又盯着我看呢。

  香农:不会吧!

  香农和西蒙同时要转脸去看,却立刻被夏洛特制止———

  夏洛特:不!(对西蒙)等一会儿,去洗手间吧。

  西蒙:我怎么才能认出他?

  夏洛特:他很帅,就是年纪大了点儿。

  西蒙:真的?(站起身)如果他又有钱的话,那你可有事干了。

  西蒙从座位上站起来朝威尔斯走过去,夏洛特在一旁偷偷地看着。当西蒙经过威尔斯身边,对他幽幽一笑。威尔斯被搞糊涂了。

  夏洛特:好吧,看。

  香农转过头,举目朝威尔斯那边望过去。等她回头再看夏洛特时,嘴巴就那么张着———

  香农:他和我爸爸年纪一样大!

  夏洛特笑了。

  镜头回到威尔斯,多莉朝他脸上吐出一缕烟,他尽量表现出专注的样子。

  多莉:当然,如果你是仙人掌或蜥蜴什么的,住在洛杉矶那也没啥,可你是新英格兰人,你枯萎的灵魂会像枯枝败叶一样随风而去。

  威尔斯:我只用了20年就醒悟了。

  多莉:那你现在在做什么?你拥有几家餐馆,对吗?

  镜头回到夏洛特。她在座位上听香农说话———

  香农:然后,我们使了钱,好歹混了进去,结果太可气了!除了蹩脚货什么也没有……

  夏洛特抬眼一看,脸色变了,眼睛瞪大———

  夏洛特:噢,要命。

  香农:怎么啦?

  多洛雷丝走过来,拉着威尔斯的胳膊———

  多莉:孩子们!让我介绍一位我的老朋友,这家美妙餐馆的主人———威尔斯·基恩!

  全桌的人向威尔斯致意,他也自觉地看了看除了夏洛特之外的每个人。

  多莉:这边是今天过生日的女孩———我的孙女夏洛特。

  威尔斯吃了一惊,不过他竭力地掩饰住了,流露出自然的笑容———

  威尔斯:凯蒂和杰伊的女儿?

  多莉:当然。她继承了她爸爸的身高,妈妈的才华。

  多莉指了指夏洛特戴的帽子———

  多莉:她自己做的,那个也是(指香农的帽子)。亲爱的,给我们展示一下。

  香农拿着她戴的帽子做了个喜剧式的动作,大家被逗笑了。

  威尔斯将他的目光转向夏洛特。

  威尔斯:真不错!

  为了尽量优雅地表示接受这个赞美,夏洛特不得不咧嘴笑了一下———

  夏洛特:谢谢。

  倒酒的服务生站在一边,身边是两瓶加冰的香槟。他伸手去拿其中一瓶,威尔斯示意他停下———

  威尔斯:我想我们有更好的。

  服务生明白了老板的意思,点了点头,带着香槟离开了。

  威尔斯:夏洛特,生日快乐。

  夏洛特:谢谢。

  香农(低声说):她20岁了,而且从来没……

  夏洛特(笑):闭嘴!

  威尔斯很高兴,他对夏洛特展现出最灿烂的笑容。

  威尔斯:继续庆祝吧。(吻多莉的脸颊)真高兴再次见到你。

  多莉:我也是。

  威尔斯转身即将出门。西蒙也回到座位上,故意在威尔斯离开之前引起他的注意———

  西蒙:这么快就走?

  威尔斯看了他一眼,虽然有点儿不明所以,仍继续往外走。西蒙坐下,对夏洛特低声说———

  西蒙:我的心脏都不跳了。(在胸口比划)你的也不跳了吗?

  香农(悄声对夏洛特):你没被他迷住,对吗?

  夏洛特转向已经坐下了的多莉———

  夏洛特:嗨,多莉,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多莉(有些不安):在纽波特,你妈妈的一个旧友。

  多莉吃了一块生日蛋糕。

  淡入

  外景,窗户外,远景,早晨

  一阵微风拂过白色的蕾丝窗帘。电话铃响。

  内景,褐石公寓,厨房,同上

  夏洛特站在一个狭小陈旧的厨房里,穿着一套法兰绒睡衣,当她听见楼上的电话铃响便显出紧张的神情。她从碗里拿了一个苹果,立刻冲出了厨房。

  镜头跟着夏洛特跑着穿过了餐厅,进到客厅、门廊,最后上到昏暗的楼梯。

  内景,夏洛特的卧室,早晨

  童稚之趣、少女风情、成熟女人的特性集聚一室。从充填的动物玩具到流行文化的招贴画,再到大量的文学读物,这里应有尽有。

  电话铃再次响起。

  夏洛特重重地扑到床上,抓起电话———

  夏洛特:好吧,见鬼,我就好了!

  切换

  内景,威尔斯的顶楼露台,早晨

  威尔斯穿着长袍睡衣坐着打手提电话,他开心的笑容就像明媚的朝阳———

  威尔斯:什么就好?

  夏洛特:我的天,对不起!等一下,你是谁?

  威尔斯:威尔斯·基恩。

  她的心跳快停了。她慢慢地坐起来,身体紧张起来。

  威尔斯:你以为是谁?

  夏洛特:事实上我以为是我的朋友西蒙。总是他叫我的早,在某种……你知道……善善后。

  威尔斯:那么你有什么善可后呢,夏洛特?还不满20岁。

  夏洛特:太有了,还有更邪乎的呢。不过,你是想和我奶奶说话吗?

  威尔斯(笑):不。

  奥利维亚,30岁,威尔斯的牙买加厨师兼管家,走了进来。丰满、大方,永远保持微笑的她带来了一盘丰盛的欧式早餐和《纽约时报》。威尔斯给她一个无声的问候,她把盘子放在桌上,微笑着退出去。

  威尔斯:我打电话是因为我要参加一场公益活动,穿正装的那种。想让你帮忙设计一顶帽子,给陪我一起去的舞伴。

  夏洛特:真的吗?哇,听起来很有趣,没问题。

  威尔斯:问题是我不知道她戴多大的,不过好像和你的差不多。你戴多大的,6号的吗?

  夏洛特:是啊。

  威尔斯:好吧,就当和你一样的尺寸好了。

  夏洛特:其实———

  威尔斯:我们就冒这个险好了。

  夏洛特跑到裁缝桌前,开始寻找笔和纸。纸找到了,可是却找不到笔……

  威尔斯:她穿的是无袖的黑色外套。这帽子当然也一定是黑色或白色的吧。

  她找到了笔,但却不好用。她随手抓起一支眼线笔写起来———

  夏洛特:风格上还有什么详细的要求吗?

  威尔斯(喝着咖啡):没了,这些足够了。那我什么时候能拿到?

  夏洛特:一到两周吧。

  威尔斯:可以到星期四,我7点钟要拿到。我住在彭布鲁克位于中央公园西与76大街之间。

  夏洛特:噢,哇!好的。

  威尔斯:那你开价多少?

  夏洛特(支吾着):我还没真正收过钱,我通常都是为朋友们做的。

  威尔斯:五百,怎么样?

  夏洛特:真的?哇!

  威尔斯:夏洛特?

  他的语气突然变了,又立刻平静下来。这让夏洛特既沮丧又兴奋———

  夏洛特:怎么?

  威尔斯:你说了太多的“哇”。

  夏洛特:我知道。

  威尔斯:别再这样了,你已经是一位女士了。

  夏洛特:我明白。

  威尔斯:再见!

  夏洛特:再见。

  她挂上电话,蜷缩在床上,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威尔斯还拿着电话,梦一般地看着远处。

  当奥利维亚进来,他被吓了一跳。她昆斯区的口音很重,就像刚从加勒比海来———

  奥利维亚:看,你又让我担心了。

  威尔斯:什么意思?

  奥利维亚:你昨晚是一个人睡的吧。那准是你不舒服或者有事。要我叫医生来吗?

  威尔斯:谢谢你,没事,我很好。

  她诡谲地看了他一眼,便离开了。威尔斯笑了,安心地喝他的咖啡。

  在转入下一个场景之前,我们先听到孩子们的叫喊和笑声。

  内景,施瓦茨玩具店,夜晚

  在一群家长和孩子们周围,威尔斯站在约翰(极乐世界餐馆的经理)身边,还有他的妻子莎拉·沃尔普,30岁,后者在闹嚷声中始终留神着孩子们———

  约翰:得了吧,伙计!别操心了!我可不会去选一个像本多佛那样的贵族学校———

  威尔斯(对莎拉):是不是应该叫安多佛。

  莎拉:当然,如果他家人负担得起的话。

  约翰:说威尔斯·基恩白请一个20岁的女孩三瓶欧姆酒,然后告诉我说他只是喜欢这个女孩儿的奶奶,我怎么闻着都觉得可疑。

  莎拉(看看周围)噢,是吗?我也觉着是哪个孩子的尿布该换了。

  威尔斯(轻松地):好吧,我承认,我对她有兴趣。

  约翰(转向莎拉):他还来真的了!真不敢相信!他这是拿咱们当什么了。

  莎拉:简直就是不当回事嘛。

  威尔斯(开心地):行了,你们也太夸张了。

  约翰:你真这么认为?朋友,自从我们铆上劲儿以后,我一直就由着你的性子来!你每周带来一个新的女人,我从来没说过什么。为什么?因为我想至少在人口学上你是对的。也许万一你会真的遇到一位红颜知己。但这个女孩几乎是你的红颜知己的女儿了!

  威尔斯(不安地):我知道。具体到她,确实有些问题。但她那么特别,我只是认为……

  莎拉:“她正值妙龄。她热情如火。而我已届绝经之年。何不大胆一试?”

  威尔斯和莎拉交换了一下眼神。

  威尔斯:问题在于我不会对你们撒谎,对吗?

  莎拉摇头。

  孩子们的声音:妈妈,爸爸,看哪,看!

  莫利和卡拉,沃尔普的一对5岁孪生女儿,跑了过来,每人高兴地拿着一个大型毛绒玩具。

  约翰:嗨,它们比你们还要大!

  约翰把女儿们抱起来,不停地亲吻她们。

  威尔斯看着,他的眼神里充满茫然、渴望的羡慕。他知道莎拉茌看着他。她同情地笑了。

  内景,褐石公寓,客厅,下午

  室内过时的家具有些昏暗。白色的墙壁由于长年的烟熏已经微微泛黄。天花板的一角,墙皮已经剥落,呈凹凸不平状。

  多莉坐在一个旧的皮革扶手椅里,吸着烟,喝着鸡尾酒,看着一个日间电视谈话节目。

  后景,我们看见夏洛特正在隔壁的餐厅里工作,那里已经被她变成了一个有趣的裁缝间。

  镜头推近夏洛特。她正在一个木制模特的头上做帽子的模型。她周围都是做帽子的材料和工具:布料、帽撑、缝纫机。

  香农穿着毛衣和T恤,趴在地板上,吃巧克力豆,喝无糖苏打水,一边用黄色记号笔在课本上重重地做记号。

  夏洛特停下来,擦了擦眼睛,看了一眼香农,笑了笑———

  夏洛特:为什么你要画那些并不重要的部分呢?还是省着点儿你的墨水吧。

  香农:你不能不那么多管闲事吗?那样你也不会烦我了。

  他们都笑了。这时,多莉开玩笑地说———

  多莉:现在,如果你们两个孩子不好好玩的话……

  香农翻身仰卧———

  香农:上帝,我不喜欢上学。

  夏洛特把一条黑色蕾丝的带子别在帽子上———

  多莉:哦,别这样,上个星期你还说你势头不错。你喜欢上学!

  香农:那么,我现在正是经期,我又恨它了。

  夏洛特吃吃地笑着,把做到一半的帽子戴在香农头上。香农坐在带轱辘的椅子上滑行到镜前———

  夏洛特:我看你已经非常幸运了。我多么希望能去上大学啊。

  香农又滑行回来,看着夏洛特。她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

  香农:难道我是这个世上被宠得最坏的孩子吗?

  夏洛特:被宠坏的孩子甚至不会问这样的问题。(又指帽子)你觉得怎么样?

  她示范着帽子的戴法。眼泪在香农的眼里打晃,她甚至连一句玩笑的话也说不出来———

  她说:你是全世界最美丽的人。

  外景,中央公园西,夜晚

  下着寒冷的秋雨。爱尔兰看门人迈克尔,60岁,神情忧郁,身体佝偻着,抽着烟,抬眼望着只顾把愁闷撒向人间的天空。

  一辆豪华轿车停下。车窗玻璃摇了下来———

  司机:迈克尔!怎么样?

  看门人:有点儿早,不是吗?

  司机:嗨,下雨天早点儿更安全,你懂我的意思吧?

  随着一阵奔跑的脚步声,迈克尔转过头去。司机也跟着瞧。

  是夏洛特,穿着旧的牛仔服和浅色雨衣,还有运动鞋,速度飞快地冲过街道,拿着一个装着东西的垃圾袋。

  夏洛特:我找基恩!

  她从迈克尔身边跑了过去———

  内景,电梯,夜晚

  迈克尔按下了发亮的黄铜电梯开关。夏洛特气喘吁吁,头发湿淋淋的,盯着上面变化的数字。迈克尔对她致以慈父般疼爱的笑容———

  迈克尔:他今晚要去参加一场奇特的宴会。

  夏洛特对于他的好意有点儿不解,但还是礼貌地笑了笑:哦,真的?

  内景,威尔斯的顶层公寓,稍后

  电梯门开了。

  迈克尔:当心台阶,小姐。

  夏洛特:谢谢。

  她走出来,来到威尔斯的房门前,等着电梯关上。电梯一关门,她立刻退回到挂着一面镀金镜子的桌前。她从垃圾袋里取出一个可爱的老式帽盒,并把袋子塞到桌底下。接着她很快开始在镜子里检查自己。她不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拨弄着湿透的头发并使劲地按压,但并不起作用。她想起到时间了,于是赶快回到房门前,深深地吸了口气,按下门铃。

  她等了又等。接着她听到有脚步声走过来。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把盒子忘在了桌子上,冲过去抓起盒子,回到门前的时候正好门开了。

  奥利维亚,威尔斯的管家穿着制服、拿着皮包走出来,她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他在等你,菲尔丁小姐。

  她们互致微笑。夏洛特进门。

  内景,威尔斯的公寓,接上

  夏洛特穿过一条有点儿昏暗的走廊,走廊装饰着油画和波斯地毯,还有三支点亮的古董烛台。她走得很慢,小心翼翼。

  内景,威尔斯的客厅,接上

  房间很宽敞,古董家具和装饰品都显示出协调的男性优雅品位。夏洛特羞涩地走进来,听到———

  威尔斯:发生了什么?

  她循声看去,瞧见威尔斯正背对着站在一面大落地窗前。城市的灯光在远处闪烁,只有中央公园这一大片阴暗下来。

  夏洛特:我打不到出租车,只好改乘地铁……当时只有一班快车,而且这站还不停……

  威尔斯:你意识到了,难道你不知道你整整晚了18分钟吗?

  夏洛特:我知道,对不起,我……

  威尔斯转过身来,他身材高大,穿着合身讲究的晚礼服,头发一丝不乱,指甲也是刚刚修剪过。他对她愉快安心地一笑———

  威尔斯:夏洛特,放松点儿。如果不让男人久候,长得年轻貌美又有什么用?事实上,你让我失望了,我预计你至少再迟半个小时呢。

  夏洛特对于他的夸赞很高兴,表情也愉悦起来———

  夏洛特:我可以回去再来。

  威尔斯:不,太晚了。不管怎么说,我想看看帽子了。

  他走近她。她微笑着打开盒子,解开丝带,小心翼翼地取出帽子。帽子与众不同,简洁而优雅。她充满期待地看若他。他几乎没有任何表情———

  威尔斯:戴上吧。

  夏洛特:我不行。我湿透了。

  威尔斯:没关系。

  夏洛特有点儿奇怪,小心地把帽子戴上。她朝镜子走去,把面纱放下来,再把帽子调整到合适的角度。

  威尔斯来到她后面,一起看着镜子里的影像。她感觉到他的出现,听见了他的呼吸声。他们小声地说着———

  威尔斯:很完美!看起来像个小雕塑!

  夏洛特:我希望它像一首小诗。

  她笑了。他们的目光在镜子里相遇。

  威尔斯:要是它能派上用场就好了!(不再看她)我约的人几个小时前退约了。

  夏洛特:为什么?

  威尔斯:不知道,她也没说明白。你愿意……代替她吗?

  夏洛特不敢相信,她对着镜子里的他笑了笑。

  夏洛特:穿成这样?

  威尔斯:我为她买的全套衣服就挂在客房的壁橱里。

  夏洛特(紧张地):可以吗?你确定?

  威尔斯(开心地):当然。

  他朝另一扇半敞的房门做了个手势。夏洛特转身,咬着嘴唇看着那扇门,背对着威尔斯走了进去。

  内景,广场酒店的大舞厅,夜晚

  盛况空前,一个为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发起的,由五百位上流社会人士参加的慈善晚会,每个人的着装都是黑白色调。

  一个大型乐队在演奏,从华尔兹到爵士乐再到摇摆舞曲。装饰灯光闪烁,客人们坐在奢华的包厢里,看着下面的大理石舞池,那里人们正踏着一曲华尔兹起舞。

  镜头推近威尔斯和夏洛特,他们正在一起跳舞。夏洛特穿着无袖的黑色外套,披着人造皮毛的披肩,当然还有她的帽子。

  威尔斯:胡说,跳得好极了。在哪儿学的?

  夏洛特:在埃拉那里。你撞上的那场纪念仪式就是为她举办的。

  威尔斯:这么说你在那儿看见我了。

  夏洛特:是啊,我再次见你就是在《纽约》杂志的封面上了。再后来是我为庆祝生日挑选一个场地。所以……

  接下来威尔斯想了一会儿。他笑了,意识到她在“极乐世界”的出现并非偶然。她也甜甜地羞涩地笑了。

  在他们身边,两位富婆,40多岁,也很苗条、身姿挺拔,看着威尔斯和夏洛特在跳华尔兹。

  她们旁边站的是谦和的利萨,23岁,金色头发,衣着朴素。

  富婆甲:他当然要退缩了。我的意思是他已经在城里骗了太多数一数二的女人,他自己又留下什么呢?

  停顿一下。利萨假装天真地看着她。

  利萨:三流女人?

  富婆乙:正是。

  富婆甲:如果我听到的是真的话,他正在为新娘买东西,我要告诉你的是,他看错人了。

  利萨:为什么这么说?

  富婆甲(带着冷笑):樱桃树上可找不到好妻子。

  女人们一起大笑起来。利萨有一丝不安,回头看了看威尔斯和夏洛特。

  内景,盛大的舞会,稍后

  威尔斯和夏洛特在一曲浪漫的情歌中悠然起舞。威尔斯看见她惬意的表情很是陶醉———

  夏洛特:我是在四年级时遇见的埃拉。她是我在小红校舍的老师。在她退休以后我们就成了朋友。她教我如何烹饪和缝纫、说意大利语、还有享受生活和寻找乐趣,即使在她知道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停顿)最重要的是她把诗歌介绍给我。她认为诗是最高级的艺术形式,我的所言所行都在追求诗的境界。

  威尔斯在这一刻有些不安,接着他镇静地冒险说了出来———

  威尔斯:可是听起来在某种程度上,她取代了你妈妈的位置……

  夏洛特:应该说是我妈妈和爸爸的位置。他们死后,多莉深受打击以至于放弃了一切。悲剧一旦发生,她便不再关心任何人了,包括她自己。她不是我可怕的亲人,也没有虐待我,她只是忽视我。她更像个古怪的女房东,而不是奶奶。

  夏洛特凄凉地笑了笑。她的双眸在灯光下闪烁。

  威尔斯:我相信她已经尽力了。

  夏洛特:很长时间以来我也是一直这么认为,我为她找了借口。但现在我不这样想了。我当时只有7岁,当我需要她的时候,她却不在了。

  威尔斯陷入沉思。最后,他说———

  威尔斯:我还记得当我听到你父母出事时的情景。你知道车祸之后报纸上登出一份多么长的名单吗?你知道,我是在波士顿长大的,很自然地开始浏览名单。但是,出乎意料的是……

  这时忽然,响起一首摇摆乐。威尔斯微笑着面对忽然改变气氛的尴尬,想要陪夏洛特走开……

  夏洛特:噢,不,嗨!我喜欢这曲子。你不喜欢?你不是听着它长大的吗?

  威尔斯:你以为我多大?

  夏洛特:几百岁吧!

  夏洛特抓着他的手,开始随音乐舞动。威尔斯笑着———

  威尔斯:我可是不谙此道!

  夏洛特:开心嘛!

  她把外套脱下来扔到椅子上,开始跳起来。威尔斯无意于此,最后还是屈服了。

  一段连续镜头表明威尔斯和夏洛特度过了一段菲常美好的时光。威尔斯多少还有些拘谨,夏洛特则兴高采烈,毫不羞涩。

  一些客人注意到他们。他们的反应不是迷惑就是厌恶,也有的认为不过就是消遣罢了。

  但观察最细的莫过于利萨了。

  最后,在歌曲中间,威尔斯和夏洛特走了出来,气喘吁吁地说笑着。威尔斯直奔吧台,夏洛特转头看着其他舞者。

  之后利萨站在她身边。他们互致微笑。利萨递给她一张鸡尾酒餐巾。夏洛特接过来擦了擦额头。

  他们在音乐中交谈着。

  利萨:我不得不来,我在博物馆工作。你是怎么来的?

  夏洛特:算是约会吧。

  利萨:跟威尔斯·基恩,对吗?

  夏洛特:你认识他?

  利萨:只是耳闻。

  夏洛特:主要是在玩弄女人方面,对吗?

  利萨:据说是这样。(握手)我叫利萨。

  夏洛特:夏洛特·菲尔丁。

  她们握手。利萨远远看到威尔斯正拿着两杯酒朝她们走来。

  利萨虽说急于撤退,但也不忘镇定地打个掩护———

  利萨:不过,我的职责是让大家宾至如归。但认识你很高兴。

  夏洛特:我也是。

  利萨礼貌地笑了笑,走开了。

  威尔斯走上来,利萨消失在人群中。他的眉头紧蹙,他不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他递给夏洛特一杯酒———

  威尔斯:那是谁?

  夏洛特:叫什么利萨。

  这个名字触动了他。威尔斯有些激动,但他又马上掩饰自己,举起了酒杯———

  威尔斯(举杯):干杯,祝……

  夏洛特:我们俩。

  威尔斯迟疑地笑了一下,他们举杯相碰。

  内景,威尔斯的客厅,夜晚

  房间空荡荡的。远处有笑声传来。大门打开又合上。我们听见威尔斯和夏洛特,两人都有些醉意,朝大厅走来———

  夏洛特:上帝,你说话像一百零六岁!

  威尔斯:我也经常这么觉得。但今晚不是。今晚我感觉像16岁,只有16岁,上场打个四分卫没问题。

  威尔斯穿过吧台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的香槟。

  威尔斯:香槟?

  夏洛特:缺少诚意。

  威尔斯笑了。他打开瓶盖,同时产生一连串的想法———

  威尔斯:你知道,夏洛特,随着你不断长大,你就开始意识到模式。人们总是陷入各种类型化。通常在你被介绍之前你就开始了解一个人。如果这是一个女人,那么在浪漫的事开始之前,就有一个声音告诉你那是什么,还有你们将持续多久。最可悲、最乏味的恰恰是大部分这个声音都是对的。(拔出瓶塞)现在,我对于你,我想如今灵感告诉我的是———我发现你是前所未有的,当然也是不可预知的。

  夏洛特:天哪,那一定是种解脱。

  威尔斯(困惑地):为什么?

  夏洛特:最络还是要把这些告诉一个女人,并在她身上实践。

  威尔斯:先等一下。

  夏洛特:不,因为我和你说的一样。而且有过之无不及。

  威尔斯笑了,摇摇头,既着迷又不知所措。

  夏洛特:我是“独一无二”的。至少我的瑜伽老师这么说。他说世界上很少有什么是惟一的,我就是其中之一。

  威尔斯:好吧,他是个聪明人。

  他递给她一杯香槟。

  夏洛特:你却相反,应该是他所谓的那种“典型的”。

  威尔斯:哦,真的吗?

  夏洛特:是啊。我可以证明。想让我证明吗?过来。

  威尔斯走近了几步。

  夏洛特:再近点儿。

  威尔斯走得更近了,直到他们之间只有几英尺的距离。

  夏洛特:不,过来,真的近点儿。

  威尔斯不能相信他的运气。他靠近她,直到他们的脸颊几乎可以相互触到。

  夏洛特:很好。现在仔细看着。

  她踮起脚尖,将嘴唇贴近他的嘴。

  他们的呼吸融在一起。威尔斯看起来几乎陶醉了。

  然后,缓缓地,他吻了她。

  她没有回吻他。

  终于,他离开一些,凝视着她,呼吸局促,不知说什么好。

  夏洛特轻声说:看见了?你才是典型的。(停顿)对于你刚才所做的,多数像我这个年龄的女孩会给你一巴掌。要不然就做出这样那样的反应。(停顿)你却很幸运,因为我是独一无二的。

  她笑了,接着深深地吻了他。她的胳膊抱住了他的脖子。

  内景,威尔斯的卧室,夜晚

  在深深的阴影遮掩下,透过落雨的玻璃窗,我们看见威尔斯褪去衬衫,俯在衣领敞开着的夏洛特身上。他充满激情地吻着夏洛特的脖子和嘴唇。

  淡入

  内景,威尔斯的卧室,早上

  房间笼罩在金色的阳光里。夏洛特半裸着在熟睡。她的表情紧张,一只手轻轻地握着。

  角落里的威尔斯,站在门口,看着她,他的脸仿佛思想家的一幅肖像。

  终于她起来了。她微笑着,斜望着太阳,用一只胳膊支起身来,看着站在的门口的威尔斯。

  夏洛特:嗨,你一脸罪恶感。

  外景,威尔斯的露台,稍后

  夏洛特高兴地大口吃着着她的欧式早餐。威尔斯坐在她旁边,看着她,有些焦虑。

  夏洛特:没人告诉你看着女士狼吞虎咽很不礼貌吗?

  威尔斯笑了,接着他的笑容不见了,他清了清嗓子。

  威尔斯:听着……

  夏洛特:哎哟,又来了。

  威尔斯:是的,因为,瞧,我本应该晚点儿说,但我真的喜欢你。所以我想说清楚,就现在,从一开始,免得将来发生误会。

  夏洛特:好的。

  威尔斯:我想告诉你,嗯,我所能给你的,只是我们现在所拥有的,不会更多,就像现在,直到结束为止。

  她看着他,放下叉子。他不情愿地补充道———

  威尔斯:事实是,我们不会有将来。

  夏洛特:我知道。我是快死的人了。

  威尔斯的脸微微变红了。他不自在地在椅子里动了动。脸上现出欲笑又止的表情———

  威尔斯:什么?你什么意思?

  夏洛特:我说过的。没人想到我会活这么久。

  威尔斯茫然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夏洛特:我本来应该晚点儿告诉你,但我真的喜欢你,所以我想说清楚,你知道,从一开始就说清楚。

  奥利维亚走进来,递给她满满一杯橙汁。

  夏洛特:谢谢,奥利维亚。

  内景,医生办公室,白天

  威尔斯坐在一张大桌前,墙上挂着不少镶框的证书和奖状。保罗·西布利医生的门开了,一位60多岁的非洲裔美国人,样子有些令人生畏,走进来———

  西布利:基恩先生吧?我是西布利医生。

  威尔斯立刻站起来,他们握手———

  威尔斯:占用你的时间了,谢谢!

  西布利:这是我的工作,请坐。

  他绕过桌子。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但生硬的外表下难掩愧意———

  西布利:好吧,威尔斯先生,电话里你提到夏洛特的病情时用了癌症这个词,那不是很精确。神经细胞瘤是一种恶性软组织,并不是癌症,尽管有时它可以被看做有进攻性的。(坐下)这病常见于儿童。在年轻人里,这种情况很少见。以夏洛特来看,这瘤子位于胸腔。它发展得很快,并且对于放疗及化疗都证实有抵抗力。又因为十分靠近大动脉,所以手术也是不可能的。

  威尔斯:那么她采取了什么治疗?

  西布利:现在吗?什么也没有。

  威尔斯不安地摇动他的椅子。

  西布利:尽管她在服药止痛。最终,恐怕还得选择手术,但存活的几率很小。夏洛特也反对手术。她签了一份声明,禁止对其进行大剂量药物干预。

  他们保持了一阵儿沉默。西布利打开他的抽屉。

  西布利:如果你有兴趣,这里有更多的资料,但对你来说其实没什么用。

  威尔斯摇了摇头,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朝门走去,在门前转身———

  威尔斯:还能活多久?

  西布利:乐观地估计吗?一年。

  外景,圣文森特医院候诊室,稍后

  夏洛特穿着前天晚上的旧牛仔装,在躺椅上做《纽约时报》的填字游戏。威尔斯出现了,缓缓地走过来,好像很恍惚的样子。

  夏洛特抬起头,用笑容掩饰了她的忧虑———

  夏洛特:他的确是个可爱的人,不是吗?

  威尔斯没有反应。他朝她走过来。她心神不宁,把登有测试题的版面举起来。

  夏洛特:你知道柬埔寨货币的单位吗?

  威尔斯只是走着。

  夏洛特:你还好吗,大人?你看起来有点儿虚弱。(开玩笑地喊)这屋子里有医生吗?

  威尔斯没理她,坐下来,伸出胳膊拥抱她。开始她反抗,但渐渐她妥协了,也抱住了他。

  内景,出租车,下午

  出租车在西村街道的鹅卵石路上颠簸着,威尔斯和夏洛特凝视着前方,各自心事重重。

  慢慢地,夏洛特偷偷瞟了一眼他。他神情紧张,脸色苍白显得很神秘———

  夏洛特:嗨。

  威尔斯迟缓地转过头来。她甜甜地笑———

  夏洛特:看开点儿,如果我没有病,我们也不会在一起。(不再看他)我是认真的。你害怕伤害我,我也害怕你不过是在利用我年轻的好身子。

  他不得不笑了。她感到欣慰,靠得更近一些———

  夏洛特:我们的朋友可能会说我们是因为不可思议的心理原因才在一起。你知道,因为我在寻找父亲的替代者,而你在找一个你觉得更出众的人,所以你也用不着对自己那么害怕亲密关系太过担心,当然,他们可能是对的,最终我们也会分开。(稍顿)不过,既然我病得这么厉害,再追究是什么深层原因把你我牵连在一起,也都无所谓了,因为我们无法透彻地彼此了解……因为这需要时间。而我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出租车在褐石公寓前停下了。她顽皮笑了笑,颇富讽刺意味地———

  夏洛特:这么看来,你不觉得我们只不过是一种放松吗?忘掉我有病的事吧,享受我们现在所拥有的,别无其它,直到结束为止,好吗?因为这才是我所能做的一切。

  威尔斯沉着脸,感受这其中的反讽。

  夏洛特:好好想想吧,好吗?不是很难。

  她吻了他的脸颊,离开出租车。她跳上褐石公寓的台阶,很快又转回来,跑到降下玻璃的车窗前。她性感地倚靠在那儿,轻声低语———

  夏洛特:昨晚实在是太带劲儿了。(停顿)对了,那是我的第一次。我挑你来完成任务。希望你感到荣幸。

  威尔斯很吃惊。她转回去,走上台阶。她拿出钥匙,转身用屁股推开门之前,向威尔斯挥了挥手。

  司机:好了,朋友,去哪儿?

  威尔斯呆愣地一动不动。

  先听到下一场景中闪光灯、流行音乐和频频按下快门的声音。

  内景,闹市里的一个秀场,夜晚

  各个种族的年轻时尚的模特在大摇大摆地走秀,展示的是一组城市休闲女装。

  镜头对准夏洛特,穿过人群,冲到舞台的一侧。她来到门口与警卫说话,他让她通过。

  内景,后台,片刻以后

  夏洛特在一群穿戴整齐和尚未穿好的模特中寻找着。最后,她发现了他们。

  西蒙和香农在给一个黑人女模特戴上高帽,穿上服装。

  他完成了最后一项,调整了一下模特戴的棒球帽。香农作为西蒙的助手也在工作,她给女孩系紧靴子绑带。

  外景,索霍大街,夜晚

  他们三个很兴奋,嘭地一声打开了防火门。香农自我陶醉地,近似于疯狂地尖叫着———

  香农:不敢相信!不敢相信!

  西蒙:我想哈里斯小姐想说的是,你过于依赖她的信誉了。

  夏洛特:真的吗?那还是悠着点儿。

  香农抬手和她击掌———

  香农:亲爱的,你真太酷了!

  西蒙:我也这么想。

  西蒙再和她击掌。女孩们欢笑着。

  香农:好吧,现在告诉我们所有的一切吧!不要遗漏!

  我们先听到下一场景中的声音———

  约翰的声音:好吧,发生了什么?

  内景,“极乐世界”,傍晚

  餐馆里很空旷。约翰站在吧台后面,清点酒水存货。后面二位服务员正在擦拭桌椅。威尔斯坐在一个吧椅上,拿着一杯矿泉水———

  威尔斯:没什么。我带她回家,她直率地指出了具有讽刺意味的结果,就是那天早上我对她所说的,我能给她的只是一个没有未来的关系。

  约翰(讪笑):一个孩子?

  威尔斯:她不是孩子!我必须告诉你。她什么都知道。我才是孩子。她……不知道她究竟有……(嘀咕着)但是我知道。

  约翰好奇地看着他。威尔斯回头看看身后干活儿的服务员,靠近约翰———

  威尔斯:处女。

  约翰:什么?

  餐馆的工作人员转过头去。

  威尔斯:我也不清楚。惟一的理由就是她在这儿有个聚会,她想让我帮个忙。

  约翰(咧嘴笑):她利用了你,伙计。

  威尔斯:我知道。

  约翰:钓鱼人被钓了。感觉如何?

  威尔斯:尴尬。

  约翰笑了。威尔斯习惯地陷入沉思。约翰又拿起存货清单———

  约翰:现在怎么办呢?

  威尔斯:做个了结。

  约翰:怎么做?

  威尔斯:怎么,你这就要背书支持了吗?

  约翰继续工作,微笑着———

  约翰:我不知道,当你谈起她的时候,你不再是个自大的王八蛋了。你变得忧郁而恍惚。我喜欢你这样。

  威尔斯:谢谢!

  约翰:而且我也从没见过你对女伴这么认真过,我想你们为何不长久地在一起呢?

  停顿。

  威尔斯:因为她将不久于人世了。

  约翰:我早料到你情况不妙,老兄,还真是这样。

  威尔斯心事重重地看着他。

  外景,褐石公寓前,白天

  威尔斯拿着一束花,踌躇地站在门前,盯着自己映在玻璃上的倒影看。他捋顺了头发,拽了拽羊绒茄克的衣领。

  随着脚步声临近,门打开了,是眼神朦胧、衣着零乱的多莉。

  她苦笑一下:好吧,好吧。

  内景,褐石公寓大厅,同上

  透过多莉不客气的审慎目光,这位昔日上层社会的女主人的风光仍依稀可辨———

  多莉:她马上下来,她在楼上,给花容月貌上色(对着楼梯喊)他来啦!(冷漠地)进来吧。

  他们进门。

  内景,褐石公寓客厅,同上

  威尔斯对房间里不堪的状况感到惊讶。

  多莉:对不起,太乱了。我的女仆14年前死了,找个能替代她的人几乎不可能。她消息灵通,还能说英语。

  她自顾自地笑了。威尔斯把花递给她。

  威尔斯:给你的。

  多莉:好吧,很可爱,不是吗?

  她随意地把花插到吧台上的空搅拌机里。

  多莉:要酒吗?

  威尔斯:不,谢谢。

  内景,夏洛特的卧室,同上

  西蒙躺在床上。夏洛特站在一面穿衣镜前,正在试衣服。

  西蒙:这真有些奇怪。我告诉你,你穿这件衣服简直就像米歇尔·西蒙一模一样。

  夏洛特(高兴地):她是谁?

  西蒙:一位法国性格演员,去世很久了,她不仅丑陋肥胖而且十分男性化。

  夏洛特:就是说这件也不行。

  西蒙点头。夏洛特脱下衣服。

  内景,褐石公寓客厅,同上

  威尔斯环顾房间。多莉喝着伏特加酒———

  多莉:还能说什么?时间匆匆而过。有一天你像阿拉伯人那么富有了,可接下来又怎么样,能买得起一斤香料就算你幸运了。

  威尔斯朝壁炉走过去,那里有镶着黯淡古董镜框的家庭照片。他看到一个身着白色网球衫的年轻女孩的照片———那是夏洛特的母亲凯蒂。

  当威尔斯注视照片的时候,他的表情开始变得温柔起来。

  多莉走过来,看着:怎么样,啊?那是个夏天,你们俩———

  威尔斯:我知道。

  多莉:谁能想到时光对她如此吝啬,啊?看那笑容。

  眼睛湿润了,她朝扶手椅走去。她的语调有些苦涩———

  多莉:可是,时光也会青睐一些人。比如你吧,噢,时光总对你眷顾有加。

  她摇摇晃晃地坐了下来,伸手去拿她的烟———

  多莉:你还像以前一样英俊迷人。而且还玩着老把戏。

  威尔斯把照片放回到壁炉架上:你什么意思?

  多莉:第一次你来接凯蒂你就带给我一束花。就像那些一样。(对自己说)送花给妈妈,接着玷污女儿。但是凯蒂对你来说太聪明了……

  威尔斯:多莉,你看……

  多莉(突然地):哎,为什么你不离她远点儿?上帝啊,她是个病人!

  在威尔斯回答之前,他们听到了楼上的脚步声。两人都不再说话。

  夏洛特走进来,一身农妇裙装,还配了一顶毡帽,看起来很可爱,苍白和兴奋。

  威尔斯和多莉缓缓地转过身来。他们朝她微笑,接着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夏洛特注意到了,变得警觉起来:怎么?出了什么问题?

  多莉:你看起来太像你妈妈,这就是问题。

  夏洛特看了看威尔斯想证实是否是这样,确实,他也是这么想的。他点头表示同意。她满意了。

  外景,格林威治大街,稍后

  夏洛特充满活力,手拉着威尔斯走过街区。

  威尔斯:你说你知道,什么意思?

  夏洛特:我就是知道!我知道要不了多久!

  威尔斯:两天还不久?

  夏洛特:当你坐在电话机旁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威尔斯:你是心理学家?

  夏洛特:是,也不是,是因为生日愿望。

  威尔斯:但我们当时还没被介绍认识呢。

  夏洛特:我知道,但还是想发生点儿什么……你知道,因为我的病,我可能突然就走了。再没有沉重。没有音乐。没有情节剧。只是好玩。整个一次冒险!

  夏洛特跳到路上。

  威尔斯:小心!

  威尔斯猛拉了一把,把夏洛特拽了回来,此时一辆的士呼啸着经过,几乎撞到了她。

  片刻,他们都停下站住了,心跳加快,呼吸粗重。夏洛特仰脸看着威尔斯,笑着———

  夏洛特:哇!已经够刺激了。

  外景,华盛顿广场公园,下午

  晴朗蔚蓝的天空下,公园充满浓浓秋意。夏洛特和威尔斯在人行道上并排行走。

  快活幽默的夏洛特以非常戏剧化的方式向天堂祈祷:“主啊,我的确敬畏———你把这一年的世界造得太美!我的灵魂已经远离我,让秋天不再燃烧树叶,让鸟儿不再鸣啭!”

  威尔斯:我们可以去博物馆。

  夏洛特:不,那也是一件事!我今天不想做任何事情。这一整天我什么也不要做!

  威尔斯:什幺也不做?

  夏洛特:是啊。什么也不。

  威尔斯:那么电影也不看。

  夏洛特:不看。

  威尔斯:冰淇淋和比萨呢?还有下午茶?

  夏洛特:都不要!

  威尔斯:购物怎么样?

  她想了一会儿:可能吧。

  威尔斯:那不是一件事吗?

  夏洛特:只有当我有钱的时候。

  外景,第五大道,下午

  人行道上行人很多。威尔斯和夏洛特空着手从一个百货公司的旋转门出来———

  威尔斯:我只给过你香槟酒,那不是合适的生日礼物。

  夏洛特:我同意,我答应让你再给我些别的,但不是今天。

  威尔斯:什么时候?

  夏洛特:很快。我会提醒你,那不是什么物质的东西。

  威尔斯:为什么不是?(然后严肃地)噢,我明白……因为你的病。因为……

  夏洛特:正是,但我们不用谈论这些。

  威尔斯:怎么?

  夏洛特:因为那是我的原则。

  威尔斯:没有特殊的原因吗?

  夏洛特:是的,因为所有人都常常谈论关于奇迹,或者关于妙手神医,或者他们的朋友的朋友除了向日葵的种子以外什么也不吃。令人厌烦并且毫无意义。

  威尔斯:你确定吗?我的意思是确实有专家———

  夏洛特:别再说了,好吗?(突然地)现在我能享受的就是购物。买衣服。我是认真的。全是上品就没有上品了,你知道的。

  内景,巴尼男装商店,下午

  当夏洛特浏览丝巾的时候,威尔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夏洛特:工作时你一定看起来很专业,但每天纷乱的生活都需要更快乐一些。你难道不知道吗?“衣衫甜美的凌乱,引燃衣裳的欢闹。”(注1)

  威尔斯:我认为一点儿没错。

  夏洛特:三百年前这首诗是真理,今天也是一样。难道偶尔在穿着上放纵一下不是很有趣吗?

  威尔斯:那也是我终生的梦想。但是一条丝巾能管用吗?

  夏洛特:一定。这就是配饰原则。但我不得不当心。我不想你看起来太年轻。一个老男人还尽力显得年轻是很糟糕的事情。

  威尔斯:很好的建议。当我变老的时候,我会记得的。

  夏洛特:你懂我的意思。

  威尔斯:你说我已经老了。

  夏洛特:啊哈!

  内景,巴尼商店的大厅,稍后

  威尔斯不自在地走着,他肩上围着一条厚绒的绉丝围巾。

  他经过其他购物者,在一群女人中走过,他发现了夏洛特,她正偷眼观察他,就像观察一个陌生人。

  当她走过时,抛给他一个性感的表情,然后,又不那么隐晦地回过头,观察他的背影。

  最后,她打破伪装,扑向他,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

  夏洛特:真不太妙!

  他笑着拉住她的手,并把她拉向门口。

  内景,意大利餐厅,夜晚

  威尔斯和夏洛特正在享用烛光晚餐。威尔斯给她倒上酒。

  威尔斯:不知是什么原因,反正挺奇怪的,我感觉不能不告诉你真相,尽管这很冒险……

  夏洛特:嗨,你让我毛骨悚然,有话尽管说吧。

  威尔斯屏住呼吸,呼气,接着说———

  威尔斯:我从未约请任何人与参加那场慈善晚会。我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是要你和我一起去。

  夏洛特放下酒杯———

  夏洛特:就是说我是为自己做那顶帽子?(他点头。)而且你给我买了那套晚装?(他点头。)你做这些只是为了能够和我一起睡?(他点头。)为什么?我的意思是为什么偏偏是我?

  威尔斯使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看着她的眼睛,温柔地说———

  威尔斯:你在埃拉的纪念仪式上的颂词是那么……令人印象深刻。你提到她的逝世……还有失去……在某种意义上说,我几乎从未那样做过。你从感情上理解生活的角度我从未尝试过。不管这种理解是什么,我愿意一探究竟。

  夏洛特:看来性是最便捷的方式。

  威尔斯:是,还令人愉悦。

  夏洛特边喝酒边思考着。接着她放下杯子———

  夏洛特:好吧,首先让我来说,你很有品位,不会为多尔切和加伯纳的名品牺牲一切。

  咸尔斯:谢谢。

  夏洛特:还有,别再说谎了。

  威尔斯:好的!

  夏洛特:认真点儿。世界上本没有谎言,我宁愿听真话。

  威尔斯严肃地看着她。她的表情有些忧郁,她举起一只手指向嘴唇。他靠过去吻了她。

  内景,威尔斯的卧室,夜晚

  威尔斯和夏洛特深深地接吻,穿着衣服倒在床上。当他们充满激情地动作时,威尔斯伸手碰到了床头灯。

  夏洛特好奇仔细地注视着,当他拉了下灯绳,整个房间完全暗了下来。

  音乐起:一组连续镜头

  ———享受着秋日的夕阳,威尔斯和夏洛特步行穿过中央公园的绿地,那里净是快乐健康的少年。

  ———夜晚,威尔斯和约翰,还有他的妻子萨拉,坐在洋基体育场的包厢里看棒球比赛。博尼·威廉斯打出一个重击。人群沸腾起来。当球飞向右外场时,我们看到夏洛特坐在威尔斯身边,使劲嚼着一个热狗,她的鼻子埋在包装纸里,完全事不关己的样子。

  ———在“极乐世界”的后厨里,威尔斯注视着夏洛特穿着自己的衣服,戴着围裙,在主厨的眼皮下准备着浓汤。她迅速而熟练地把一杯乳酪和一杯肉汤倒入一个大搅拌器。然后放进龙虾肉和些许藏红花。当她演戏般地手舞足蹈,就要按下按钮时,威尔斯伸手过来,按下了搅拌器的开关。

  一一天早晨,夏洛特坐在床上做《纽约时报》上的拼字游戏。奥利维亚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和她说笑着。威尔斯拿着盛满早餐的银色托盘走了进来。奥利维亚抬眼看,骄傲地示意他把早餐放下,仿佛他是这里的管家。

  ———在大都会艺术博物馆里,威尔斯和夏洛特在那些古埃及遗迹的周围徘徊。

  音乐止

  内景,大都会博物馆休息室,稍后

  威尔斯在等夏洛特从女厕所出来时,挑选了一堆明信片买了下来。

  他悠闲地看着如织的游人从身边经过。正要收回目光时,有一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个年轻女人是利萨,曾在慈善晚会上和夏洛特搭讪。她脖子上戴有博物馆员工的胸卡,拿着一杯外卖咖啡。

  威尔斯不安且好奇地跟着她。

  他看见她穿过几扇玻璃门走进了沃森学术图书馆。

  他飞快地跟上去,此时却眼看着她消失在一个卡片目录柜后面。

  威尔斯注意到门上标志:禁止游人入内。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

  他与第一个遇见的人说话,那是一位60多岁的女管理员。他停住脚步,问了一个关于利萨的问题。她点了点头。

  威尔斯被听到的回答震惊了。他朝远处的空间瞧丁瞧,想知道可以做些什么,他在动脑筋。

  女管理员有点儿紧张,提醒他图书馆里禁止入内。他很快地谢过她,走开了。

  接着他又停了下来,拿出一张名片,转身找到管理员。就在他要把名片给她的时候,他又想到了更好的办法。他慌乱地再次谢过她,离开了。管理员看着他的背影,迷惑,又有点儿不解。

  内景,图书馆外面的走廊,同上

  威尔斯看到夏洛特在走廊里找他。当她发现他时,脸上绽放出光彩。她一边向他走过去,一边开心地叫道: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就在这儿等着!

  威尔斯:我不放心。

  夏洛特:好吧,我希望你别再跟其他人讲话!

  威尔斯:遵命。

  内景,威尔斯的卧室,夜晚

  威尔斯和夏洛特站着,在近子黑暗中褪去衣衫。他们低声交谈,亲吻———

  夏洛特:你知道此刻什么让我恐惧吗?

  威尔斯:什么?

  夏洛特在黑暗中轻轻移动:这个。

  她拉下窗帘的绳子。黑暗渐去,房间里洒满月光。房间里虽然昏暗,但她的轮廓仍依稀可见。

  她轻解罗衫,朝他走回来,在距离5英尺的地方停了下来。

  她解开睡袍的最后几粒扣子,衣服从肩膀上滑下来,落到地板上。她仅穿着内衣,用胳膊挡在自己胸前,笑着说:我告诉过你我最后的箴言吗?

  威尔斯:没有。

  夏洛特:不管它吓人与否,你就受用吧。

  威尔斯:我还不敢确定就会喜欢呢。

  夏洛特:那就随便你了。

  她闭上眼睛,深呼吸,褪去内衣。她把胳膊放在身体两侧,全裸着站在他面前。

  虽然羞臊厉害,但她决定忍受。终于,她睁开眼睛,带着一丝骄傲微笑了。

  威尔斯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的所为。他走近她,将双手放在她的髋部,吻了她的脖颈。

  当他们的呼吸加快,她开始解他的衬衫纽扣,并把衬衫下摆从裤腰里拽出来。

  他握住了她的手,阻止她,开始让她坐到床上放松。她反抗着。威尔斯畏缩了,夏洛特好像明白了什么。

  夏洛特:噢,我的上帝。

  威尔斯:怎么?

  夏洛特:你也害怕。

  从他的表情来看,她知道自己说对了。

  夏洛特:该你了。

  我们第一次看到威尔斯很困惑。但他知道夏洛特无意放弃。

  他开始脱衣,当他解开衬衫和皮带时,他的手很犹豫。当他脱完了,他转过去看她,他的手也放在身体两侧。

  尽管观众在月光和阴影下看不见他

  《纽约的秋天》观后感(三):一板一眼的中国戏

  纵观全戏,缺乏高潮。

  女主很漂亮,这是亮点,但是,并没有给更多的镜头来体现女演员眼神深处的东西,所以性格特征显得薄弱。女主一开始在生日宴会上,眼睛就没离开大叔。那妩媚的眼神,飘满了镜头。既然笑的很勾引人,就不能怪人家大叔把持不住。

  大叔的几次挣扎,时不时走马锦涛的狂暴路线,既然是玩酷的潇洒男,这种琼瑶老阿姨的歇斯底里,过于直白了。纵横情场多年的高手,次次都能和平分手,游刃有余的本事应该还是有的。大叔的个性特征一直不明显,转变显得没有过渡,不知道是演员原因,还是导演要求。

  以前都是我甩人,如今换成人甩我,能甘心嘛?~

  所以,老男人是由于不甘心才引发的爱意,如果真能叫爱意的话。因为没有爱,所以还会跟其他人搞上几腿。于是女主怒了,后果很严重。女主一个决绝的转身,就让老男人后悔,只是这感情发展太没有铺垫。

  剪辑,摄影角度,台词的处理,都带着浓厚的中国感觉,怎么说呢,就是故事的承前启后,转折停顿,都刻画的一板一眼。但是人物刻画却十分飘忽。让我想到的是样板戏。

  纽约的秋景很漂亮,秋黄的大树很漂亮,窗户玻璃上的冰棱花很漂亮,医院的走廊很漂亮。

  以上。

  《纽约的秋天》观后感(四):纽约的秋天是何模样?

  影片选取中央公园美丽秋色前后在片中出现四次,开篇就是一个清明上河图式景色展示,后面36分钟处,落叶簌簌而下,等,单单这些就让我找到了喜爱本片的理由。

  其它理由还有,数次在恰当时候出现的舒缓的插曲,以及女主不时吟诵起的美丽诗歌。

  女主的美,在二人分手后在灯笼泛出红光下展现最佳。好莱坞女星短发形象,之前《人鬼情未了》中黛米摩尔的也好看,现在是薇诺娜瑞德。

  开篇,男主提出分手的地点选择、分手词在我看来都是美的:“只能到此了”。韩剧《我叫金三顺》第一集三顺男友在酒店大厅里也说“我爱过,但我的爱只能到此了”。换到《老友记》中,让钱德勒提出和珍妮丝分个手,简直要了他的命。

  除却爱情,影片还体现亲情。不得不说,饰演女儿的维拉法米加出场真是惊艳四座。本来,《贝茨旅馆》中因个人喜好只追了一季,现在因为她,都想补看剩下季了。

  多希望女主手术能够成功,可终究是悲剧。可我就是喜欢这个故事,一个发生在秋天、冬天、春天的关于爱情、亲情的故事。

  《纽约的秋天》观后感(五):弱女子容易得到真爱

  1.当死亡与爱情紧紧相联时,即便是粗糙的爱情,也依然因为悲剧而美丽动人

  年近50的 Keane是一位白手起家的餐厅钜子,他极具男人魅力,终日在形形色色的女人间游走,每天带不同的女人到自己的饭店吃饭、然后睡觉、翌日分手,周而复始,对于感情一直都不能定下心来。直到有一天,他碰到了19岁的女孩儿Charlotte,深深的被她的年轻活泼、天真才气吸引,于是,他走向了她。

  这一次的开始,并没有在翌日结束,此后,Will Keane用他中年男人的成熟,悉心的呵护疼爱着他年轻的恋人,为博美人欢心他苦费心机,为与死神争夺爱人的生命他四处奔走,但是终究没能战胜死神。

  这是一个很老套的爱情模式,发生在纽约的秋天,金黄的秋叶,深夜的街头,落雪的清晨,这些优美的画面静静地在人心头滑过,撩动着人的心弦。

  2。永恒的爱情只有两种情况:....one leave. ....or another leave.

  曾经,我们都向往永恒的爱情;曾经,我们也以为拥有了永恒的爱情。爱情的开始总是甜蜜的,但是时空二字,渐渐将这份甜蜜变成习惯、寂寞、厌倦、背弃、绝望和冷笑,然后终有一天,爱情会离我们远去。

  会有永恒的爱情吗?只有两种情况下会有:....one leave. ....or another leave。其中一个离开了,这爱情就永恒了。

  3。柔弱的女人最容易得到真爱

  她有严重的心脏病,医生早已宣布了她的死期。不久于人世的她,无欲无求,她把每一天都看成是多出来的,是上帝的恩赐。没有欲望的女人是最纯净的,纯净天真的女人最美。

  深深吸引Will的,除了她的天真,她的纯净,更多的是她的体弱多病。她的弱激发了男人的强大的本能,他要保护她,他要挽救她。

  不管你承不承认,这个世界终究是以男人为主的世界。因此,在职场上,在生活中,女人一定要学会示弱。

  身边不乏这样的女性,她们在大公司有一定的职位,她们有的很漂亮,有的即便不能说漂亮,却也可以适当遮掩,绝对对得起观众。她们在职场如鱼得水,但生活中却往往不尽如人意。这两年,我亲眼所见一些职场女性的变化。一个才华横溢女孩子,原本也是温柔美好的,说话轻声慢语,待人周到诚恳,她工作出色,很快被委以重任,前一段时间有事跟再她联系,已然换了个人似的,言词犀利,咄咄逼人。还有一个有点年纪的女性,在升职前谨小慎微,说两句话不时的看领导的脸色,可前两天她升职了,我就听到她把来办事的人骂得狗血淋头。前者,还没人敢娶,后者,这样下去,估计她老公也会“不换思想就换人了”。

  从来,男人就是好斗的,但同时,他们又是不愿意跟女人斗的,所以通常他们遇强则强,遇弱则弱,遇到女人太强势的,惹不起就只能躲了。

  《纽约的秋天》观后感(六):爱情是一场最美的散步

  偶遇一部电影,很多时候比偶遇一个人更浪漫。

  但今晚更像是注定。

  下了班在吸吸吧吃草莓冰激淋时,听到TVB的声音,才发觉好久没看过电视了。无论如何,今晚要打开电视看看,新闻也好,偶像剧也好,把唱歌,听歌,网络,聊天,PS这些东西统统丢到一边。

  一小段肤浅的偶像剧和滑稽的SZ新闻过后,转到Star Movies,正遇上灰白头发的will那张忙碌却迷人的脸。浮光掠影扫过好多个漂亮的女人,最后定格在年轻生动的Charlotte身上,她的笑容纯真而羞涩。

  Can you speak?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歪着头带着他不容抗拒的招牌式微笑。

  她会做各种特别的帽子,它们与其说是帽子,更像是在美丽女人头发上跳舞的精灵。穿上缀着长长亮片披肩的白色长裙,她成了在他脚尖上飘浮旋转的公主。

  她知道她在傍晚的秋叶里哑着嗓子说I can hear the rain绝对是个致命的诱惑。于是他们终于毫无抗拒也毫无意外地相爱了,两个出色的可人儿,48和22不過是两个数字。

  好吧,大多數爱情片都是一样的套路,区别在于有多少个眼神让你难忘,有多少个句子拨动了你的心弦。

  他们携手走在那一片无边的金黄秋叶里,让我再次认定爱情就是一场最美的散步。他说我不值得你那样看着我,我是那么普通的一个人。她笑了。每一片落叶都在飞舞。

  他们一起在初雪的教堂前听圣歌,她的眼里噙着泪,他回过头,深情地望着她。他们的头和脸触碰在一起,暖暖地幸福着。我想起过去太多跟她一样感动的瞬间,那些忍着泪水的孤独,然后我的眼睛就开始发痛,直至挤出了一些液体模糊了镜框……趴在我被子上的小咪盯着我看,我不敢看它,在我开始擦眼睛前,它伸出一只爪子摸了摸我的脸,然后开始咬我的下巴和肩膀……在祂們那一次化妆舞会的争吵和分手后,不知不觉我睡着了,以致於我始終無法確認will是否對純真的小女生撒了謊……小咪继续之前的左扑右咬--我一直好奇它为什么有那么旺盛的精力和浮躁的个性--直到把我弄醒,我看到will对绝望的Charlotte说,是我配不上你,仅仅让我爱你吧。於是他们在Charlotte的一帘幽梦前再度拥抱,啊,美国版的《一帘幽梦》。

  他问她要什么圣诞礼物?

  她反问他,你呢?

  你已经送给我了,痛苦,难过,失望,快乐,爱,和生命。

  这句似曾相识的话让我再次眩晕。

  是的,相爱是最好的礼物。只要相信爱,什么时候它都是最纯粹的,不要怀疑。

  结局没有奇迹。尽管他在她耳边为她念了最美的诗,仍然不足以让她战胜病魔……

  纸鹤飞舞的圣诞礼物盒子打开处,是那只被遗忘的手表……

  细雪粉飾的圣诞节,城市中心高耸入云的公寓楼里,有一个男人,一夜之间变成了全世界最寂寞的人....

  翌年,他学会了爱。

  等着字幕到最后一刻,我终于看到片名,《Autumn in New York》。一个凄美的名字。

  写影评真的劳心劳力。我想感谢这部片子让我释放了一些积压已久的情绪。感谢陈冲,它的确值得一看再看。

  《纽约的秋天》观后感(七):承担生命--《纽约的秋天》

  它讲述的是承担生命的责任的故事。

  Will Keane(理查·基尔 Richard Gere 饰)是纽约的钻石王老五,年近50的他极具男人魅力,他习惯每天带不同的女人到自己的饭店吃饭、然后睡觉、翌日分手。

  他遇到了19岁的女孩儿Charlotte(薇诺娜·瑞德 Winona Ryder 饰)没想到向他摊牌的是她,他不用担心她会纠缠他,因为她只剩下一年的生命。 患有绝症的Charlotte夏诺特自幼便失去了父母,跟随外祖母长大。

  陷入爱情之中的两个人,突然面临了生命的转瞬即逝。恐惧的巨大压力,让WILL旧病复发,他用与前女友的亲密关系来逃避这段内心的诉求,但是伤害也随之而来。爱恨交加让夏诺特与自己的生命痛苦缠绵。纷至沓来的美丽的纽约深秋的背景分分钟面临寒冬腊月。

  被死亡的阴影追逐的夏洛特让寒冬中的will突然发现自己对素未蒙面的女儿疏忽太久的承担的责任。他在深夜去到了身怀六甲的女儿的家中,释尽前嫌的她与他共同给予了夏诺特直面生命的勇气,爱情的含义因此在这里得到了极大的丰富和延伸。

  他的女儿曾经一直希望有一天她的父亲来找她,告诉她,I am sorry. 她的工作就是调查,寻找她生命中想要找的人,在纽约,Will出现的地方,她会不期而到。那份独特,美到毫尖。美到WILL容易忘记是她的父亲。

  Will说原来他从来没想过在他的女儿需要照顾的时候,他会去找她。

  影片的结尾是WILL在小舟上和自己的女儿照顾她新生的孩子。小舟上的女儿,说她想都没想过,她可以这样在一页扁舟上看见自己的父亲照顾自己的孩子。

  是的,生命是需要照顾的,那就是这样的男人对女人的责任,女人不是男人纸醉金迷的生活的调味品,不是一夜欢情,夏诺特生命的代价换来了Will的重生。

  生活中我们不是只是需要承担事业成功赚钱的责任,因为幸福的价值在于你的所有对另外一个人而言是有存在的价值。如果没有这样的价值。即使血缘亲如父女,一切都是烟消云散,遑论人生的意义。。。。。.

  这部电影的导演是陈冲,摄影是顾长卫

  编剧: Allison Burnett

  《纽约的秋天》观后感(八):恰好

  《纽约深秋》,这个电影我看过两遍。很多评论说,这个故事没有高潮。真的没有,只有纽约秋叶满枝、落叶满地的场景令人印象深刻。

  从这个景象中走来两位年纪相差悬殊的情侣,热恋着。花花公子爱上年轻貌美身患绝症的美人,什么因素都恰到好处。

  美得恰到好处,病得恰到好处,爱得恰到好处,逝去得恰到好处。没有更多的时间,去留恋去期待去破裂去修补去经历什么七年之痒。

  一段时光,只在相恋中。而回忆,是偶然出现的一记闪回。

  倏的一下,出现,消失。宛如多年中,这小小的一季。

  《纽约的秋天》观后感(九):陨落前 如果幸运 邂逅一场花火

  autumn 本该是个陨落凋谢的季节 可 却又潜藏着生机

  是天使 就该回天堂的

  她有着天使的面容 喜欢着奇妙的小世界 遇见了自己义无反顾的爱情

  在离开之前 真正爱过了

  一个玩世不恭的男人 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彻底改变

  原本魔方的心 关闭了其余的面 只留下一个最完整的形状 为那个在乎的女人

  她说 她 让他无法再爱上别的女人

  她说 她 只是把他留给了其他的女人

  ……

  离开了那个女儿一样的女人 他找回了一个父亲应该担当的责任和关爱

  一个男人 因为一个女孩 而改变了

  AUTUMN IN NEW YORK 11/20

  《纽约的秋天》观后感(十):希望越大 失望越大

  评较差是因为我对此片抱有太大期望,其实看开头就有不好的预感,觉得可能是部烂片,可是我不断说服自己看下去,不要半途而废,说不定会有什么亮点。于是乎我等啊等,盼啊盼,最终以失望作为结局,而且是太大的失望…

  可能失望过大,此篇影评会比较直接。但我还真没发现这部影片有什么值得人去回味的地方,电影的美不就在于它的短而留给观众的遐想吗?这部电影的遐想度首先为零。

  其次,海报做的满精致的,这也是为什么我开始对此片抱这么大希望的缘故,而且主角阵容也挺强大,所以理所当然觉得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哪里想到是这么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真是为了自己昨天浪费时间看了这么部电影感到郁闷。

  再说说演员的表演,理查基尔在Pretty Woman和罗伯茨谈的那场恋爱一点都不另人反感,相反我甚至觉得他还挺有个人魅力的,之后的Shall We Dance也另人觉得他的表现不错,起码很内敛不张扬,张弛有度给人舒服的感觉。再说句题外话,一直觉得理查基尔在某一程度上长的与哈里森福特有点象,但没有福特森帅,这是我的个人感觉,理查基尔的Fans不要断章取义,可是在这部影片中理查基尔的演技是绝对退步了,而且让我觉得有些讨厌,从他嘴里冒出来的台词都让我觉得失去了其原本的意义。或许他的本色出演更让人觉得讨厌,而且许多场景的变化都有些莫名其妙,看得我一头雾水。况且这部电影述说的本来就是场变态的爱情,理查基尔在这场恋爱中的主导地位让人觉得是他造成了这场爱情的变态,转而会有些觉得其实或许就是他是变态的…女主角很漂亮,除了漂亮我说不出别的优点了,她就是纯真年代中出演May的女演员,我总是觉得每次她说话的时候都很刺耳,发音有些令人厌恶,从纯真年代那时候我就这么觉得了,单词中有S的词她的发音更是刺耳,本想看看在这部影片中她会不会改进这个地方,开始的时候的确是有改变但影片后半部分又出现了刺耳的一划,从这个方面说来也是个败笔…

  最后这个影片的总体布局,这个故事框架是造成它是烂片的主要原因,结局我数着脚趾都能猜到了,甚至在影片中间的时候我已经猜到影片的后半段将会说些什么,如此这般的电影还有什么可言,再好的包装也掩盖不了它本身的空虚…

  希望豆瓣以后不要推荐烂电影让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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