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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观后感10篇

2018-08-02 02:40:01 作者: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父亲》的观后感10篇

  《父亲》是一部由李军虎执导,纪录片主演的一部中国大陆类型电影,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观众观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父亲》观后感(一):寒门和寒门子弟

  一,关于片子拍摄

  先看到中青报的报道而后才看到这部片子的。严格的说来有点失望原本来说镜头张力应该远远大文字。但是,片子却让我觉得导演只是徘徊在表面。总是在远远的望着。很多感触直接用问题问了,破坏了叙事中感情铺垫比如说儿子胜利在理他拣的饮料瓶,镜头后面问他一共有几个,爸爸知不知道之类的问题。胜利在那里说着,有几个,爸爸不知道,“有时候我在拣,也有人看,反正我也权当没看见”我觉得可以在拍的时候用画面展示的。又比如说儿子在镜头面前“如数家珍”的拿出自己衣服手表。说“这个衣服是我同学的,是他给我,他怕我,诶衣服穿就给我了”“这裤子是我爸爸在干活的时候工友给的”“这手表是……”我觉得最好还是有给的画面啥的吧。总得来说觉得摄制组跟的时间不够吧。如果题材早点想好了。确定要拍一部关于一个贫困的父亲一心想送儿子去上大学故事,就应该从拿到录取通知书时就开始拍。不过现实是导演李军虎是在街上遇到的父亲韩培印遇到他的。自然缺失了很多镜头。

  其次,后期剪辑的时候很多镜头没有给足情感宣泄的时间,比如说父亲踌躇地站在工友们的床前,没几秒,我还没把注意力从整个踌躇场面转向父亲的脸,咔就黑场过度了。感觉很不爽。

  二,关于寒门和寒门子

  与其说题目是《父亲》(英文还brave father吐槽一下,虽然有用用英文名装逼地深层解释一下中文这种手法,但是我一点都不觉得用对了brave,他不是brave只是单纯传统。),倒不如说是寒门子弟。中青的题目更贴切农民打工供儿上大学 儿子毕业工资不如自己》,虽然直白了一点但也点出了真正悲剧状况。其实我觉得片子可以从父爱角度转向这个。

  南方周末在11年8月份的时候头版发了《穷孩子没有春天?——寒门子弟为何离一线高校越来越远》。指出“‘出身底层,上的学校越差’,这一趋势正在被加剧和固化。三十年来,国家转型在继续,但底层个体命运的转型,却在逐渐陷入停顿。”

  其实在李军虎的《父亲》中也是这个问题,几年前吃香大学生已经早已成为过去。在越来越趋于市场竞争的现代社会学历已经不是唯一的标准能力资源人脉资源)成为成功三角形中两个更大的角。然而,传统的韩培印依旧认为,大学生是很吃香的。“我本来想着,大学生毕业了,工作肯定会在办公室里,而且有空调……”可是他绝对没有想到,一个不入流石油大学,一个已经过气了的通信专业同时一个在两个小时招聘会上不讲一句话内向儿子,加起来之后会让他的儿子远赴青海,拿着800块钱的户外工作的工资,还不如他在西安打工赚的钱,更不如连他那个中学毕业、在深圳打工的女儿,一个月也能挣三四千元——足足是儿子的两倍。最终的结果是让他得出“我看读书是没有用的”的结论。而他的“胜利我儿”更像是讽刺

  为什么会这样?这是我一直在想的问题。在和室友讨论中,室友说,其实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胜利的性格,过于内向,看起来行动思考都慢半拍。我们总想如果你家里没有钱,那就自己努力勤奋一点,如果不努力勤奋那就多走动走动,攒个人脉,人也活络一点。但是似乎什么坏事都让胜利占尽了。家庭条件不好,性格极其内向,成绩也不好。于是他最终成为了“大学生”光环下的暗点。赤裸裸的暴露在我们面前。

  那么,这是不是这是寒门子弟的必然结果?在中青报的报道中讲了在清华的影片交流会上,一位男士提问交流环节“哭得死去活来”,平复了好一阵,才哽咽着举起了话筒。“我想说,我当年来到北京时跟小韩一模一样,但今天,我是开着奥迪A8来的。”他说,“我只想证明一件事,胜利并不一定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我不好说

  在做的媒介调查分析作业中,关于大学生就业的数据结构分析,出国归来的肯定比在国内的学生在就业中有优势(肯定值得是一个大概率事件)。而前几天在我同学的电话咆哮中,听到她喊,我也想让你同事羡慕你,你闺女还出个国啥的。我也想出国啊,这不是没钱嘛!

  最终还是个拼爹的过程!而能拼得起爹的还是少数。所以才有“逃离北上广”之后的“返回北上广”。

  附:中国青年报《农民打工供儿上大学 儿子毕业后工资不如自己》

  http://news.cqwb.com.cn/NewsFiles/201112/14/831437_9.shtml

  打从2002年开始,陕西农民韩培印的人生都汇聚在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上。他在上面写下颜色不一、密密麻麻的字:有时候回忆自己的父亲,“为了我们六七个儿女费尽千辛万苦”;有时候又文绉绉地给自己租住的小屋编一幅对联,“智慧能开多彩花,劳动能结幸福果”。

  更多的时候,他的文字是写给自己的儿子韩胜利的。9年前,当胜利考上西安的大学,成为全村第一个大学生的时候,这个瘦弱文静的儿子,简直成了他最大的骄傲

  他坚信儿子用不了多久就会“出人头地”。因此,为了帮儿子凑出大学需要学费生活费,他卖掉了家里值钱东西,又和儿子一起来到西安,在49岁那年,变成了一名农民工

  一个偶然的机会,导演李军虎遇到了这位典型的“中国式父亲”,并把他的故事拍成了一部时长47分钟的纪录片。有人评价说,这部名叫《父亲》的纪录片“像片中所拍的韩培印一样朴实诚恳”。在2009年的第二届香港华语纪录片节上,它还获得了最佳短片大奖

  可现实里的父亲却没有同样的好运。当儿子大学毕业,作为父亲似乎终于可以停止奋斗坐下享受的时候,他却吃惊发现,大学毕业的儿子每月工资根本办法还掉之前欠下的债——儿子的收入甚至还比不上当农民工的老韩自己。

  “我现在觉得上大学也没什么用,是不是?”韩培印说。曾经笼罩在他面颊上那种骄傲的神色不见了,这位58岁的农民盯着屋顶墙角,皱着眉头,很久没说一句话。

  大家都觉得上了大学肯定有出息,有前途

  “胜利我儿,如今你也上了大学……要靠自己的努力,好好学习,前途是光明的。”

  小小的本子已经泛黄了,黑色的封皮也卷了起来。刚到西安的时候,韩培印就买了这个本子。他在上面记录电话号码、记录借钱还钱的账目,也会写下一些准备跟儿子“谈谈人生”的内容

  那些内容大多与梦想有关。当他知道儿子考上了省城的大学、而且选择了“热门”的通信工程专业时,梦想就伴随着骄傲一起降临到这个陕西农村家庭里。

  “大家都觉得上了大学肯定有出息,有前途。”老韩说。

  他并不知道,2002这一年,全国高校展开了第四次大规模扩招,共有320万名考生进入大学——这一数字几乎是1998年扩招前的三倍。他只是为自己的儿子自豪,毕竟,这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娃。

  即使那些几乎不可逾越困难也无法磨灭他的骄傲。当时,韩家四口人住在山坡上的一座土房子里,四亩地能种出一家人一年的口粮,却长不出大学通知书上要求的六七千元学费。

  这让刚刚考上大学的韩胜利觉得“心里矛盾极了”。几年以后,他还清楚地记得,家里卖掉了所有的粮食,甚至连牛都卖掉了,却仅仅凑出了3000元。

  “要不然还是出去打工算了。”他说。但韩培印拦住了他。

  “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把钱凑够的。”这位父亲说。

  没过多久,他跟所有可能亲戚朋友借钱,凑出了儿子的学费。当把儿子送进大学之后,他也在这座繁华省会城市里留下来,当起了农民工。

  要学出一个有知识样子,不能再回去种地,也不能像我一样打工吃苦

  “今天的付出是为了明天的回报,如果不是为了明天的回报,也不可能有今天的付出,这是一个道理。”

  在光明的前途到来之前,韩培印能够忍受很多事情

  他的工作都是纯粹体力活。有时,他需要甩开膀子,用铁锨一下下地把沙土铲到几乎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卡车拖斗里;有时,他需要站在拆迁的废墟上,一榔头一榔头地把一间房屋慢慢砸成瓦砾。而这些让他腰酸背痛的活计,能给他带来每天50元的收入。这就是儿子胜利学费、生活费的来源

  到了晚上,他又要和其他9名工友合住在城中村的一间房子里,外墙裸露着红色的砖块,屋里则是一张几乎和地板同样大小的大通铺。10个人就这样并排躺在上面,枕着砖头,盖着五颜六色却同样灰扑扑的被子,度过一个又一个夜晚。

  “这房子省钱,一个月大家摊下来才二三十块钱。”韩培印说。

  省下来的钱,他都留给了儿子。可即使这样也不够,他常常需要借钱。在儿子上学的4年里,亲戚、朋友、老乡,他几乎把每个可能的人都问遍了。

  李军虎在纪录片里拍摄了一次借钱的过程。韩培印走进一间同乡工友的宿舍房,几个人正挤在大通铺上准备睡觉,老韩笑呵呵地凑了上去:“我娃要交学费呢,我没挣到钱,看你能不能借给我30块钱?”

  一个还没来得及躺下的年轻人挠了挠头,说:“我也没钱,昨天干活没给钱。”

  “那你看看还有谁有钱吗?多少都可以。”韩培印絮絮地说着,“关键是娃来了,没办法。”

  他没有等到回答,那个年轻人已经迅速地钻到被窝里了。大通铺上的同乡们每个人都用被子蒙着脑袋,再也不看他一眼,也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太尴尬了。”李军虎事后回忆说。

  可韩培印继续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不知所措的讪讪的干笑。

  那天晚上,磨了几个人之后,他最终跟一位老乡借到了10元钱。老韩接过那张皱巴巴的钞票,马上掏出自己那个黑色的小本子,在空白处把账目记下来。

  “借点还点,还点借点。”他一边写一边说,“等还钱的时候,我再把它们划掉。”

  在本子发黄的纸页上,那些被划掉的账目,就显眼地穿插在他关于人生的感悟文字中间,占据了大量的篇幅

  可他依旧是充满乐观的。坐在大通铺的床上,他对着李军虎的摄影机笑呵呵地说,希望儿子在大学里能好好学习。

  “要学个一技之长,做出一个有知识的样子来。”他的脸上带着止不住的自豪神气,“不能再回去种地,也不能像我一样在这里打工、吃苦。”

  当他终于凑够了儿子一个月的生活费时,他就会打电话让儿子骑车过来。

  “这里一共是200,一个月够不够?”韩培印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了换好的两张整钱。想了想,他又把兜里剩下的零钱全部塞到了儿子手里:“一共是220,够不够?”

  “给我200就够了。”韩胜利说着,又把零钱塞回了父亲的手里。

  “我花不了多少钱,一天四五块,一个月最多150……”韩培印说,“你在学校别吃得太差,当然,也别吃得太好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父子俩坐在那张大通铺的床沿上。韩培印从一个红色的塑料袋掏出了从家里背来的苹果,说是“你妈非要给带的”,又问问儿子有没有考过英语四级,有没有学好专业课

  另一些时候,他会拿出自己的小本子,翻开自己写下的内容,给儿子念几句励志的话:“今天的付出是为了明天的回报,如果不是为了明天的回报,也不可能有今天的付出,这是一个道理。”

  “胜利我儿,你每天都有二三十元的付出。”念到这里,韩培印停下来,扭头看看儿子,“你想你这交学费一年4000多、住宿费800,加上书本费,一年下来就是……”

  停了几秒钟,因为算不清楚,韩培印又扭过话头,继续说道:“头一年你交了7000多元,第二年连生活费下来,八九千,将近一万元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大概一算,平均一天二三十块钱的付出……”

  在他的身旁,韩胜利一直坐在床头,安静认真地听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想留在城市,城市就是比农村好多了

  “我儿胜利啊,如果没有你的努力,你考上大学是不可能的。如果没有父亲的支持,也是不可能的……希望你早早成才,那才是你的骄傲,也是我的骄傲。”

  尽管在城市里相依为命,但韩培印和儿子之间仍然有一些彼此隐瞒的事情。在很长的时间里,胜利都不知道父亲是怎样低声下气地为自己借来了生活费;而作为父亲,韩培印也从来不知道,儿子在学校的生活具体是什么样子。

  李军虎拍摄了其中的一些画面。两份青菜、5两米饭、一盆绿豆汤,就是这个瘦瘦的男生一顿午饭的内容。他给自己的伙食费标准是一天6元,隔两天吃一次肉。

  班上的同学觉得他条件差,送给他西装外套;表弟有了手机,送给他一块印着大学标志的手表,他也高兴了好几天,那是他第一次有机会戴上手表。

  即使是同班同学,他也常常觉得别人的生活不可思议。他曾经告诉李军虎,班上一位来自温州的女生,因为不适应西安的水,干脆从超市搬回来两箱矿泉水,一箱用来喝,一箱用来洗头发。

  “你能想象吗?”他语调夸张地讲着,李军虎觉得,他“就像在描述一个神话故事”。

  事实上,对于这个来自农村的男生,这样的生活与他的距离,也真的像神话故事一样遥远。当同学拿矿泉水洗头的时候,他却琢磨着把那些空瓶子捡来卖钱。

  因为觉得“学习比较忙”,他并没有勤工俭学的打算。大部分空闲时间,他都在学校的运动场上、天台上逛来逛去,询问喝完水的同学“瓶子还要不要了”。他甚至还时不时地凑到宿舍边的垃圾桶里翻来翻去,从里面找出一些能卖的东西。慢慢地,班上的同学也会把喝完的瓶子直接拿过来,放在宿舍阳台一角的纸箱里。

  “一般10个啤酒瓶能挣5块钱,矿泉水瓶便宜一些。”他说。捡瓶子的时候,有人会投来异样的眼神,而胜利就在心里“当他们没看见”。

  在同学的回忆中,韩胜利并不是一个合群的人,一名同班女生甚至想不起来两人说过什么话。同宿舍的其他5位室友有5部手机、3台电脑,还有mp3——在来到城市之前,胜利连见都没见过这些东西,他唯一拥有的,就是宿舍里那部没人用得着的座机电话。

  李军虎常常觉得,胜利是一个很压抑的孩子,几乎没有主动跟他说过一句话。在长达一年的拍摄时间里,他们私下里很少聊天儿。不过有一次,在宿舍楼顶的天台上,韩胜利捡完矿泉水瓶,看着远处的高楼,轻轻地说:“我想留在城市,城市就是比农村好多了,生活条件、交通、文化,都比农村好。”

  “你觉得你能留在这儿吗?”李军虎问。

  “我想……应该差不多吧。”韩胜利说。

  父亲的乐观情绪也许感染了他,也许,也让他多了些压力。韩培印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这样一段繁复缠绕的句子,有时,也会念给儿子听:

  “我儿胜利啊,如果没有你的努力,你考上大学是不可能的。如果没有父亲的支持,也是不可能的。如果你不好好学习,父亲再支持你,也是不可能考上大学的。如果你学习再好,父亲没有能力支持你,你也是不可能上大学的。这都是要靠你的努力,修好你人生的道路,希望你早早成才,那才是你的骄傲,也是我的骄傲。”

  这位骄傲的父亲用各种方式传递自己的幸福感,他甚至每年都会给自己和工友租住的宿舍房编一幅对联,有时候强调“自己勤劳是靠山”,有时候希望“智慧修出光辉道”。在2006年年中的时候,他甚至兴冲冲地把来年的对联都拟好了。

  “在家创业业成就,出门求财财到手。”他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写着,“大家看有什么意见?这个切合实际不?”

  在大通铺的另一侧,工友们正在聚精会神地打牌,没有人扭头。韩培印依然乐呵呵地坐着,自顾自地说道:“横批我想写……‘感谢上帝’。”

  现实就是这样,找不到工作就要接受它

  “父亲一定要在2013年前后,也就是在父亲的60岁前后,一定要和你妈,我们全家到北京去好好玩几天,到时候,我们大家都有钱……”

  除了无与伦比的自豪感,韩胜利4年大学的经历,也给韩家带来了另一个“副产品”。

  每次坐汽车回家的时候,韩培印都会从城里抱回来些东西,比如成箱的方便面,或者大袋的糖果。久而久之,胜利的母亲在家里开起了全村第一个小商店,把这些城里抱回来的东西拆着卖给邻居们,挣点小钱。

  因为胜利的关系,这个商店也有了些令韩培印骄傲的感觉。他甚至直接用儿子的名字命名商店,并且把“胜利商店”几个大字印在了商店的招牌上。

  当商店的经营渐入佳境的时候,胜利大学毕业的时间也慢慢临近了。这让韩培印几乎有一种马上要“解放”的感觉——4年的时间,一边出卖劳力,一边四处借钱,他觉得自己已经被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现在像毛主席说的那样,你像燕子一样要起飞了。”他对儿子说,“咱们农村人没有后门,亲戚朋友也没有当官的。你要自己走出去,不能再靠别人了。”

  可就业的形势却让人无法乐观。李军虎说,西安每年有几十万名大学毕业生同时找工作,对于这个人口不足千万的内陆城市,就业竞争的激烈可想而知。

  更何况,胜利似乎并没有做好找工作的准备。2006年年初,胜利第一次参加了人才招聘会。在人山人海的招聘现场,他穿着灰色的运动服,挨个走近每一个摊位,看一看,又转身慢慢走开。两个小时内,他没有递出一份简历,甚至根本没有讲出一句话。

  当他皱着眉头走出招聘会的时候,跟在后面的李军虎忍不住了:“你觉得怎么样?”

  “还可以吧,有几家公司招通信专业的。”韩胜利说。

  “可我看你一直没说话啊?”李军虎觉得自己简直恨不得揍他一拳,“你知道自己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韩胜利淡淡地笑了一下:“我最大的缺点就是不太说话,性格内向了一点。”

  “原来你知道啊!”李军虎很生气,可他转念想想,按照韩胜利的性格,这样的结果也是正常的。

  随着毕业的时间越来越近,找工作的形势也变得越来越严峻了。一直在村里留守的母亲开始担心,儿子毕业了拿着行李再回村里劳动。“咋办啊,我的天,咱村里人都会笑的,说你白念了。”

  曾经“热门”的通信专业也不像传说中那么好找工作了。各个学校扩招培养的学生数量已经超出了市场需求,韩胜利听说,有些单位招自己这个专业的员工,工资只能给五六百元,勉强够住够吃。而他想,这个数字是能够接受的。

  “实在找不到工作,人家给300块也行啊,先给人家干着。”他轻轻地说,“哪怕人家不给钱呢,先给人家干着也可以啊。”

  可没过多久,他又焦虑了起来。“万一真找不到工作,你一分不要给人家干,那生活费咋办,住宿费咋办?还要跟家里拿钱的话,说不过去。”他说着,撑大了眼睛,仿佛要忍住眼眶里的泪水,“感觉给我爸没什么交代。”

  韩培印却依旧是乐观的。他始终觉得,无论如何,“大学生”总是一个光鲜的身份,不可能面临没饭吃的问题。随着胜利毕业时间的临近,他开始越来越细致地编织自己的梦想,并且换掉了已经写满的笔记本,写在了一个新的黑色本子上:

  “明利(老韩的大女儿),胜利,父亲一定要在2013年前后,也就是在父亲的60岁前后,一定要和你妈,我们全家到北京去,到时候,我们大家都有钱,到北京一定好好玩几天。现在我们大家,胜利你要好好学习,明利要好好过日子,你妈好好管家务,我在西安好好挣钱,争取有那么一天。”

  他并不知道,胜利此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导购啊、服务员啊、保安啊都行,只要别人能要我。”韩胜利说,“现实就是这样,找不到工作就要接受它。”

  那时不读书,给娃买个三轮车,现在也发了

  “我不可能再活50岁,大概能再活20年吧。20年是多么的快啊,在我30岁以前,总觉得人生的路是漫长的,曲折的,可我现在才觉得人生的路是曲折的,但不是漫长的,而是飞快的。”

  韩培印已经老了,他时常会很自然地想到死亡。他在笔记本上写道:“我不可能再活50岁,大概能再活20年吧。20年是多么的快啊,在我30岁以前,总觉得人生的路是漫长的,曲折的,可我现在才觉得人生的路是曲折的,但不是漫长的,而是飞快的。”

  “大约再有20年,就是我人生的终点站,到那时我要说,再见了,我的人生,再见了,我的儿孙。写到这里,我的眼泪一点一点地落下来……”

  在镜头前念到这里的时候,这位年过半百的父亲控制不住地哭了。

  最终,他的美丽梦想还是破灭了。儿子胜利在毕业后找了一份去青海的工作,试用期每个月拿600元的工资,在野外帮当地的单位铺通信光缆。老韩算了算,这收入还没有自己在西安打工挣得多。

  “我本来想着,大学生毕业了,工作肯定会在办公室里,而且有空调……”韩培印嚅嚅地说着。

  很难再在这位父亲的脸上找到先前那种骄傲的神色了,但他却没有太多时间用来哀伤,儿子上大学欠下来的钱还有两万元没有还清。在儿子出发去青海之后,他一个人还要孤零零地留在这座城市里,打工赚钱。

  在那个黑色的小本子上,他写下自己的姓名和详细地址。他总担心自己万一突然出了什么意外,“谁知道我是谁?”

  他开始时不时地后悔,自己为什么让儿子选了这样的专业,又后悔,也许当年根本不应该让儿子读书。邻居们甚至时不时对他讲:“当年不让娃上学,给他买个三轮车,现在也发了!”

  这个原本贫穷的家庭正在慢慢步入正轨,连家里那个因为儿子上学而办起来的小商店也越办越好了。它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型超市,家里的收入也越来越高,可儿子胜利却成了夫妻俩心头一根拔不掉的刺。他们把招牌上儿子的名字偷偷抹掉,把“胜利商店”改成了简单的“商店”两个字。

  事实上,连韩胜利自己也似乎想抹掉过去的记忆了。当记者辗转找到他新换的手机号,提出希望采访的时候,他沉默了一下,说:“对不起,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工作了3年之后,胜利辞职,在西安重新找了份工作,工资也涨到了1500元。不过,在他的同学看来,这仍然不是一个令人满意的数字。

  这个曾经是全家最大骄傲的儿子,如今也成了父母最大的心病。韩培印担忧他迟迟没有结婚,更何况,因为高考结束后迁走了户口,他原有的9分耕地已经被收回。也就是说,胜利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到农村种地了。

  12月8日,当李军虎再一次来到韩家,拿出照相机,想拍张照片的时候,原本会对着镜头微笑的母亲突然崩溃了,她大叫着让放下照相机:“这么丢人的事情,有什么好拍的!”

  李军虎不知道韩家什么时候能从这样的阴云中解脱出来。在纪录片《父亲》放映的过程中,很多观众都被过去那个乐观、善良、朴实的韩培印打动了。在清华大学,一位男士在提问交流环节“哭得死去活来”,平复了好一阵,才哽咽着举起了话筒。

  “我想说,我当年来到北京时跟小韩一模一样,但今天,我是开着奥迪A8来的。”他说,“我只想证明一件事,胜利并不一定会是这样的结果。”

  当然,李军虎也听到了些不同的意见。一位法国影评人看完了全片,觉得匪夷所思,连声询问李军虎,老韩“是不是疯的”,“我实在无法理解他的行为。”

  李军虎想了想,告诉他:“在你们的文化里,他也许是个疯狂的父亲,但在我们中国的文化中,他是一位勇敢的父亲。”勇敢的父亲,正是这部纪录片的英文名字。

  更多人对老韩手中的笔记本充满兴趣。有的观众甚至还给李军虎寄来了一些同样的黑色笔记本,希望他能转交给片中的这位父亲。

  他们并不知道,老韩已经很久没有打开那两个黑色的笔记本了,他开始怀疑,念书写字并不是一件值得嘉许的事情。连他那个中学毕业、在深圳打工的女儿,一个月也能挣三四千元——足足是儿子的两倍。

  “以后孙子、孙女,还会让他们上大学吗?”有人问他。

  “我看读书是没用的。”他叹了口气说。

  事实上,从西安回到家里之后,他再没有写过什么东西,甚至连把笔记本拿出来都不愿意了。年初的时候,他曾经想在本子上写点什么,再跟儿子谈谈人生,可看到大学毕业5年后,儿子情绪低落的样子,他最后什么也没有写出来。 

  农民韩培印的生活就这样转了个弯。每天,他不再下地劳动,而是和其他工友一起,坐在马路牙子上,举着“找工作”的纸牌,等着有需要的人找到自己。他的工作也每天不同,有时候是帮建筑工地运沙土,有时候是在居民楼里帮人铺地板。当然,更多的时候,他会整天整天地等着,却没有人找到自己。

  即使在城里过得艰辛,骄傲依旧显而易见地贯穿着韩培印的生活。2005年年初,当李军虎来到韩培印等活儿的地方时,他发现,其他工人都低着头躲避摄像机,韩培印却笑呵呵的,没有一点不光彩的感觉。

  “我打工主要是为了供儿子上大学。”韩培印大着嗓门说,他穿着军大衣,脸在冬天的寒风里被冻得发红,“我儿子在石油学院上学,学的是通信专业。”

  这位父亲理直气壮的口吻让好几个路过的人都围了过来。在他身旁,一位扛着锄头等活儿干的工友甚至听得“眼睛都直了”。

  “我当时只了解到了一个信息,就是他很自豪。”李军虎事后回忆说。

  这位西安电视台的编导正准备拍一系列关于农民工子女生存的纪录片。他找了很多例子,但有的太过极端,有的又流于平淡。直到找到韩培印,他才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好故事。

  这对来自农村的父子在繁华的城市里相依为命。很多时候,儿子会推着自行车,和父亲一起走在城中村简陋的街道上,父亲絮絮地嘱咐儿子,“学习资料太贵了,别买太多”。对于韩培印而言,两元钱的公交车都显得有些奢侈,所以他不常去学校看儿子,而宁可在路边的“话吧”里花几毛钱打个电话,和住在同一个城市的儿子说上几句。

  另一些时候,这个有文化、爱写字的中年人喜欢坐在饭馆里,喝着人家的免费茶水看电视,或者从路边捡些别人丢掉的报纸,了解一下“国家大事”。

  “他用最低成本维持生活,却依旧骄傲、乐观。”李军虎说,“因为儿子成就了他的尊严。”

  在山区老家的村里,韩培印不是村干部,却毫无疑问是个有地位的“能人”。他上过初中,是全村唯一一个会写春联的人,甚至两家吵了架,他也会出面帮忙劝和。而现在,他又把儿子培养成了村里第一个大学生。这一切都带给了他无与伦比的满足感。

  他会把这些自豪写在那个小小的笔记本上。2003年2月,在韩胜利进入大学半年后,他写道:“胜利我儿,如今你也上了大学,那个大学也不是什么好的大学,可你考上了,有些孩子他想考也没有考上。”

  “学校不在好坏,而是要靠自己的努力。好好学习,前途是光明的。”他在最后写道。

  《父亲》观后感(二):每个能担当起「父亲」二字的男人,都是英雄

  (本文由电影派dyp833原创)

  中国的父辈,总是有着坚韧深沉的一面。

  他们不善于表达爱意。

  久而久之,孩子们也变得和父亲们一样。

  《父亲》观后感(三):城市 不是适合每个人

  《父亲》 选了一个 大众的跳出农门的 年轻人 以及他的父亲

  从头到尾 父子俩都还算 乐观

  哪怕是结局 是 那个年轻人 每个月 不是五六千

  而是每个月五六百 去了青海

  苦涩中 还是乐观的

  城市很现实 小县城里的人 看待城市 过于理想化

  都想要留在城市 真正到了城市又发现

  出门就要钱 自己又是负担不了的

  人大代表王平女士不希望农民读大学

  希望农民做一辈子农民 不鼓励农民进城

  城市压力大 农民的孩子大学后也是找不到工作

  很现实 很对啊

  期望达不到理想值

  是酿成 马加爵事件 的根源

  哪怕是小县城到大城市 站住脚的人

  谁没有心酸 没有眼泪!

  面对同学的时候 难道 都不会觉得不公平么

  父亲以为 孩子在学校 每个月200能吃的不好也不坏

  孩子却要瞒着父亲 捡易拉罐

  200也许同学一件衣服也不止!!

  每个父亲都会这样

  “你每天要多少钱啊

  我每天。。就够了。。。。”

  每个父亲都会这样

  说些有用的道理

  每个孩子都这样

  父亲讲道理的时候

  低着头

  想着有些有的没得

  进城 只是为了说 世界不是想的那样的

  梦碎了 没指望了,,,。。。

  《父亲》观后感(四):为了父亲

  2011年6月9日看的这个片子。那时候看的很揪心。

  这是一部纪录片,故事发生在2002年。韩培印的儿子韩胜利考上了西安一所大学,从农村来到城市。为了让儿子能够在西安读大学,父亲抱着知识改变命运的希望变卖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到城里打工。然而,儿子毕业后面对强大的就业压力,上过大学的他赚得比父亲还要少。

  父亲有一个随身装了好多年的本子,里面记满了几年来十元、二十元的借款记录,以及对儿子的期望:“我儿胜利要在2013前后,也就是父亲的60岁前后,咱们全家到北京好好的玩几天,那时候咱们大家都很有钱...

  不知道现在他们的生活发生了什么变化,真心祝愿他们的愿望在2013年的时候能够实现。

  看了这个影片之后最大的感受是为父亲感动,为儿子可怜。那就是中国基层最真实的样子。

  农村好不容易才出了一个大学生,却被大学教育培养成那个样子。为什么中国的教育培养不出大师级的人物出现,原因就是教育体制的问题,就是教育体制里从上到下的腐败,培养的学生没有一点创新意识。

  我对大学的老师很失望。还好我们自己还能学点东西。

  当然与那个学生的性格也有很大关系。

  那个学生没有一点思想,没有一点创新意识,

  没有一点奋斗的勇气,没有一点改变自己的力量。

  第一次写类似影评的东西,见笑了。

  《父亲》观后感(五):父与子

  李军虎的《父亲》描述的是一位为了让儿子能够在西安读大学,抱着知识改变命运的希望变卖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到城里打工的父亲。

  整部片中,基本上涵盖这几个方面,一边是父亲打工的艰辛画面,一边是儿子找工作的不易。因此,在我的角度看来,这不应该叫父亲,应该叫父与子。

  一方面父亲为了孩子汲汲营营,到处借钱,拉下脸来,另一方面,儿子也为了父亲,偷偷去捡破烂卖瓶子。我不知道李军虎是否着力表现这一点还是他其实尚未察觉。但在一些镜头设置上,却又这方面的表现。

  例如一边父亲敲醒每个房间,向自己的工友腆笑着借钱,下一个镜头就是孩子在捡垃圾。一边父亲吃着馒头,另一边儿子就在说自己一天吃饭大概6块钱,隔几天才吃一顿荤。这样的对比,让人感受到这不光是父亲一个人在为这个家庭努力,另一方面儿子也希望为家庭节省一些负担,这是一种父子关系的展现而已经不仅仅是以为伟大的父亲在付出。

  整部片子是很现实的,现实的让人不敢回看。一个家庭倾家荡产让孩子去念书,想着念着书就可以有一份好工作,光明的前途,这一点在父亲写给孩子的寄语里都能看出,父亲对孩子念书这一出路的殷殷期望。

  然而,现实却是,你花了巨大的成本读书,最终却发现天不随人愿。儿子的性格,学校背景不够强大,通讯专业的冷门等等诸多因素都导致了儿子最后没找到一份如意的工作,工资甚至比父亲打工的工资还要少。面对这一切,父亲在最后的一篇个人日志的朗读中表达了,“在我三十岁以前,我总以为人生是漫长的曲折的,但三十岁以后我才知道人生是曲折的,但不是漫长的,是极快的,...再见,我的儿孙们...”好像再说这u请对这一切有多么放心不下,他希望可以在多活一些年头,可以帮助到这个家庭,帮助到自己的儿孙,但自己也知道“我不能再活五十年了,最多二十年吧”,这种无奈,并不是对自己寿命长短的无奈,而是遗憾自己没有再有五十年的时间为后代做些什么,让人不免鼻酸。

  每每看到这种片子,我总在想,这一切值得么?倾尽家产,换的孩子一个未卜的前途?

  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纪录片《含泪活着》这是这般,父亲为了女儿可以去国外读书,20年的时间里,在日本蜗居着打黑工,没有亲人,没有社保,甚至没有一个可以走在阳光下的身份。但哪位父亲从没有怨天尤人过,没有想过值不值得,是不是要放弃。就像这位父亲一样,知道最后也没说,不该让孩子读书,不该花这个钱,而是遗憾自己不能在为孩子做些什么了。

  或许,在父亲眼里,更本不存在值不值得这一回事,他们不是这么衡量对孩子的付出的,还是一种使命,一种本能。

  我没有看过李军虎其他的纪录片,但觉得意外的是这部纪录片有些地方确实会让人觉得出戏,一些镜头的设置其实略过刻意。例如孩子在寝室,从室友打游戏的电脑界面镜头,切到孩子站在阳台上,眺望远方,脸上略带沉重,背景就是孩子捡来的各种塑料瓶。这样的对比确实很突出,但却过于突出,前景儿子冻的发紫的嘴唇看过去是各种塑料瓶这样的镜头实在是有点矫情。

  其实有很多更为自然,隐晦的方式表达这种差距,食堂里的饭菜,招聘会上的言语交谈都是机会,但这种镜头认为感觉太明显。

  灰暗的色彩,西安冰冷的空气,萧条的枝桠,这些还是烘托出了这部影片的氛围。而影片中大量的父亲算账,儿子一脸木讷,仿佛被生活重压的表情特写累积起来也达到了突出表现主题的效果。

  但在音乐方面,这部纪录片并不太看中,几乎没有音乐,大量使用同期声,贴近生活,但就没有有些纪录片(如张以庆的片子)来的煽情了。

  总体来讲,这部片还是向我们展示了一位很生动,勤劳,无私的父亲形象,并且全片平缓流畅的叙事让人感受到真实,生活气息。

  《父亲》观后感(六):《父亲》:主要视角不如着眼于儿子

  在法国文化中心的纪录片展上看的这个片。对于纪录片《父亲》,我觉得拍成《父子》更好,在篇幅上,其实应该更倾向于儿子。

  正如导演李军虎在交流会上所说,其实这个父亲是一个很中国式的父亲,他有很多观念,比如努力赚钱,养家糊口,以及“女怕嫁错郎男怕选错行”等等,都非常中国式。但是我觉得,尽管纪录片中农民工这样一个身份下的父亲,比其他父亲更如奋斗机器,更显世道沧桑,主要表现的还是天下父亲形象中伟大的共性点,如责任,力量,坚定,乐观等等一系列形容父亲的褒义词。

  可是这个儿子这里,我觉得这个片子做得太不够了。相比父亲,我觉得儿子这类人群更值得关注。儿子的身份更特殊,也折射出很多中国现状,村里出来的凤凰男,家里的掌上明珠,学校的贫家学子,求职窘境的大学生,父子关系、社会关系、试图找的婚恋关系,都值得大篇幅。他个性的内向与自卑,和他的父母教育有多大关联,一个农村贫家子弟的家庭教育值得探讨。在校园生活和社会生活中他所面临的障碍,尤其是心灵上的精神上的,带给他的伤害又有哪些。为什么他宁可捡空瓶去卖也不肯打工,纪录片给出的“学习忙”理由明显是一个敷衍的口头理由,这里面值得挖掘的为什么不挖掘。包括现在,片子出来后我听导演阐述,对两点也非常感兴趣。一是上海公司给儿子两三千块钱的月薪他为什么在两个月后又重返家乡继续他的800一月?这和他向来的个性有哪些承接?二是当看了纪录片后,儿子很难受,这很正常。但父亲的极其高兴并恨不得把这个片子作为家族流传,又是为何,我觉得这个片子在表现“父亲”上,人性的复杂性做得也不够。

  老实说,我其实对导演有一种很强的质疑感。总觉得他的采访是不够的。比如今天在文化中心,当法国人问中国的学费是怎么个样子的时候,他说这是根据市场行情来看的,那几年通讯很热门,所以他的学费就比较高。法国人问他的大学是否有奖学金,他说有是有,但是大概他们120个人的专业就3个拿奖学金。是这样的吗?恐怕不是的。对于一个相对比较熟悉这的大学生,我觉得他的说法也太不负责了吧。

  《父亲》观后感(七):教育的破产

  纪录片《父亲》反映了一个农村出身的大学毕业生的经历。看完全片,想问一句,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钱,没有权,要如何生活下去?

  我们从小守着读书改变命运的教育信条忍受着十年寒窗苦,某某某考上什么大学了,某某大学毕业以后干什么了,象牙塔在山峰顶端闪闪发光向我们摇摇招手,可是当我们真的抵达了那个地方,才发现有多少是海市蜃楼。我在大四的年纪看大一的小学弟小学妹改各种抱怨大学与想象不符的状态,宣泄怀念高中的情绪,只想转身对中国庞大的高等教育体系说一声,你终于还是把他们骗进来了。

  大学生这个定义真是太宽泛了,清华北大毕业的叫大学生,二本三本毕业的也叫大学生,什么大专职业学校毕业的也叫大学生。每年高考完了统计出来的升学率就像浸了水的海绵,看似很大,其实很水。到找工作的时候就不一样了,又要学历又要成绩又要实践又要证书,妈的你当我全才啊。

  回归影片。

  父亲韩赔印是最普遍的中国式父母的代表。勤劳朴实憨厚舐犊情深,父母就是这么个角色,你找他要钱,他哪怕兜里只有一百块,也会想尽办法凑个一百二十块给你。所以我们看到片子里韩赔印这里借二十那里借三十的凑儿子的生活费。纪录片的好处就是生活化,人情冷暖,一看便知。有人掏钱有人支支吾吾有人索性不理,换做电影,早就一拍肩膀:老韩你儿子有出息哥几个一起供他读书。不需要去指责谁,没有人规定一生下来就要乐于助人的,没必要自己饿着肚子还为人家上层建筑买单的。大家都不容易。

  父亲随身带着一个小账本,记录各笔借款,以便日后偿还。有时候还写点鼓励性的句子,如果忽略掉他的职业,可以说父亲也挺文艺的,对美好生活充满想象,信奉书本上的那些励志语录。六十岁带着家人去北京,写下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父亲的脑海中是不是还浮现出天安门上太阳升的场面。他说那个时候我们都有钱了。父亲的有钱是建立在儿子毕业找个办公室的工作有空调有电脑的憧憬之上,可是现实是儿子毕业一年还在青海户外干工程。一个月赚八百多块还不如自己在西安给人家做水电来的多。于是我们看到了在现实面前惯常的一个表情:无奈。拍摄者问胜利,你父亲会接受你做这种工作吗?(服务业之类与“大学生身份”不符的职业)他说不接受也没办法。还是无奈。

  这里存在一个矛盾,生活在底层的人不会去想也无暇去想是不是上层体制出了问题,或者说他坚定的信念出了差错,而研究者只会待在温暖的室内去开开会吃吃饭象征性地讨论出现的问题。有经历的人无能力,有能力的人无经历。曾经在会议室外等人,看着不知道什么身份的人跟院长一起讨论大学生就业的问题,讨论的热火朝天,掌声阵阵,让在寒风中等候的我听得都热血沸腾了。可是后来我一想,不对啊,你们在这儿纸上谈兵,但是就业的主体——学生,不在这里啊,你不找学生来你怎么知道他们身上存在哪些从象牙塔到社会人转变期的问题。退一步说,容纳就业人群的单位也不在这里啊,你不找企业来你怎么知道他们需要怎么样的毕业生。总不至于大家毕业以后都进高校吧。

  儿子韩胜利。其貌不扬,家境贫寒促成的腼腆害羞性格,转了一圈招聘会出来一言不发,曾经以为可以留在城市,接受三百块的月薪,哪怕不要钱跟着干也行,问及恋爱说再等等。憨厚的不得了。年轻人,你把一腔热情满腹学识捧到城市面前,城市是否会含笑接纳?你要还读书欠下的两万块债务,你要还父母的养育之恩,八百块的工资要干上十五年。同样,生活在都市的人,为一个房子不吃不喝也要十五年。这样的繁荣昌盛背后是多少滴血心酸。

  纪录片拍到胜利的上课、吃饭、寝室,利用业余时间捡瓶子去卖,两个塑料瓶五毛钱,啤酒瓶一块钱,拍摄者问他,有没有想过出去做个兼职赚钱,他只是沉默的摇摇头。性格决定命运。弱肉强食的都市森林只合适放弃一切自尊骄傲厚着脸盆的推销者,他们要匍匐在前辈脚下,把自己的经历添油加醋不厌其烦地呈现诉说,就是棵白菜,却恨不得卖出黄金的价。不要质问胜利大学干了什么,温饱尚且不足,素质拓展职业规划个屁。突然想到个问题,国家的助学贷款呢?要一个学生每个月只有两百生活费,要一个父亲终日低声下气地向工友借钱?

  他们也是我们,离家千里来到所谓的大都市读书,用四年的青春,用一麻袋的钱换回一麻袋的书本,站在离开还是留下的十字路口,周围人步履匆匆,自己却找不到方向,何去何从?

  一部纪录片,看破中国高等教育的迷信。

  《父亲》观后感(八):“困难模式”下的教育

  每一个纪录片导演最爱的国家一定都是中国。“困难模式”下的生活一定有非常多匪夷所思的现象值得记录。

  很多事情是注定的,比如当你投胎到中国的时候,附加礼包就是自动选择在“困难模式”下生存。

  老韩难以接受胜利在念完大学之后工资甚至比他在西安打工挣的钱还少的唯一原因就是胜利在念书过程中的培养成本——学费、生活费等等,要知道胜利考上大学的时候家里把牛和粮食卖了都不够他的学费,他要打工都被老韩拦住了。大一,胜利花了一万多;大二、大三都是九千多;大四。胜利没算。念了这么多年的书,从小到大花了家里十几万,但是他一个月的工资只有六百块,胜利说他要挣出家里给他花的这一大笔钱,以现状来看,需要十五到二十年。

  这么大的落差,你永远不要指望会有人能接受的了,尤其是像老韩这样的人,出了一辈子苦力,他最难以接受的就是儿子作为一个“读书人”,挣钱比自己还少。他不是说了么,他还以为念完大学,儿子将来会在有空调的办公室里,谁会想到还要下野外。

  或许有人会说,胜利的现状,他内向的性格要负很大的责任——他去参加招聘会,两个小时一句话都没说。但是要想一下,他平日还要去捡废品换生活费,在这种条件下,他怎么可能会外向?

  “困难模式”下的所谓高等教育的现状就是:官员们轻飘飘的一句话,精英式教育就要向大众式教育,但是收费永远都停留在精英教育水平,死活不可能降到大众教育收费水平。

  老韩在胜利毕业的时候,跟工友蹲在马路边等雇主的时候说:“胜利今年毕业么,要分配……”之后的话记不得了,我就记住了一个词儿:分配。现在看来,这是个离着大学生无比遥远的词。

  我家老爷子去年曾经跟我说:我当年上大学,开学带着一百去,放假带着一百回来——还是那张一百,家里就这一张。不仅如此,过年还能往家里带回来几张粮票。他都是把学校发的细粮粮票换成粗粮粮票吃饭,然后省下来的细粮粮票就可以拿回家过年用了。老爷子他们那时候的培养成本低,所以他毕业的时候,分配的工作挣的钱不如邻居家他小时候的朋友下海打渔赚得多,爷爷也能接受。要是放在现在,我觉得爷爷也会像电影中的老韩一样。

  老韩在胜利快毕业的时候,还想在2013年自己60岁的时候,带着家人去北京玩一下。可是现实很残酷,残酷到他难以接受。

  官员们忙着让所有高校扩招的时候,是不会想到胜利所学的专业的就业前景是如此的凄惨。其实我更愿意相信他们是知道的,而且我觉得他们就是知道。但是,有个电影说的是类似的情况:《监守自盗》。

  前几天看211和985的高校不再增加了。似乎是好的。至少不用让很多孩子在以上学校念书的类似于老韩的父亲,难以承受四年之后的落差。

  “爸想在2013年左右,也就是爸60岁左右的时候,带着全家去北京玩一下,那时候我们都有钱了,好好玩一下。”老韩写在胜利毕业前。

  《父亲》观后感(九):勤劳致富、上电视、就业指南、文凭及其他

  2007年,《父亲》这部片拍摄完成,我走入大学校门。

  2009年,我在TEDxBeijing的名流酒会上认识了CNEX,这部片子的制片方(自己身穿邋遢至极的衣服,没羞没臊的去换名片)。当时我觉得CNEX拍的片子也就是《老妈蹄花》这个类型的。

  2011年,《中国青年报》的记者看到这部纪录片,翻出来又写了篇文章,我重新去寻找片子的来源,下载下来才看到“CNEX”这个熟悉的标志。标志下面是一句话:给下一代的太平盛世备忘录。

  毕业之后,这部CNEX的片子,这部和大学,就业有关的片子才重又被我拾起。不知是不是应该更早点看这部片子,在马上要面临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就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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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由平等不忘您,美满幸福靠自己”。横批是“感谢小平”。

  “父亲”2007年最新换上的春联,这样写道。之前几年的对子,也都赞颂同一个主题,就是勤劳致富。

  原来在“父亲”的眼中,自由平等是早就实现了的(城里人难道还不满足吗?)。是啊,勤劳就能致富,这个理念还不够明确吗?或许有人不勤劳就能致富,可没有人勤劳了却不能致富。——“父亲”无暇顾及官富二代们如何朱门酒肉,他只和身边人比,和自己的过去比。他们从0甚至从负数开始,慢慢想要进入这个社会关注的视线中。

  如果说勤劳就是每日揽工做粗活,赚取每天可以期待的一点工钱,那上大学这个事物,又该如何看待?花钱扔进深不见底的无底洞,就为了4年之后一个空话般的承诺。为了不再那么“勤劳”就能多“致”点富,现在这么多的“勤劳”就都白白投了进去。

  上大学,是“父亲”义无反顾进入的一个庞氏骗局。很不幸,结局证明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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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清华男说(泣不成声的),我原来跟这个儿子一样,现在是开着奥迪A8来的。某豆瓣影评说(打了2颗星),儿子又是凤凰男又是性格内向,父亲不给儿子好的性格也就决定了他的命运是悲剧。

  要质疑这部片子简直太容易了,因为它只有45分钟长。比如,幸亏这家生的是儿子,如果是女儿会不会从小就不让她多年书,初中毕业就去干活嫁个人家?如果是女儿这父亲的品格还能这么高尚?比如,你做过抽样调查没有?中国事业有成的凤凰男何其多也为啥你就挑这个废柴儿子的家庭?要故意突出教育失败用心何其毒也么?等等。

  如果让我来做导演,我挑选的一定是我身边的事情。这个导演能跟拍四五年,选的也是他自己身边的事情。他必然对这个家庭有着心同此理的感触。而且,这是一个不容易发出声音的家庭,他们唯一的存在意义也许就是构成人口普查报告上数字的一个油墨点。而纪录片啦,《生活空间》《看见》啦,说到底也是让不容易发声的家庭努力发出声音来,作为自己曾活过的证明。

  为什么儿子看了纪录片会悲伤,父亲却高兴的不得了?他们“上电视”了啊。电视不就是中央电视台么。还能到国外去呢。这用光宗耀祖来形容也不为过。伍皓在微博说,他看到云南乡村舞蹈大受感动,说要带他们上央视的星光大道。村民们很激动:“中央电视台是不是在昆明?”可惜公共知识分子们忙着批判伍大人利用公权力带他们去央视,却忘记在这些大字不识的农民身上稍作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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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我自己身边的事情又是什么?

  我知道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的故事。他们都是来自农村,都领助学贷款。男生平时出门家教,还组织命运类似的同学们创办自立的社团,举办活动,在食堂门口挂条幅。他打篮球,谈恋爱,和同学们正常的交往。女生学习很努力,热心帮助同学们做作业,因为家庭条件放弃了考研,但最终也成功的在北京安顿下来。

  但是,他们都没有“儿子”这个家这么穷。男生攒下生活费就可以给女友买手机,女生除了换过手机之外还有一个联想的本,3000多吧,记不太清了。

  这个“儿子”课余补贴家用的办法是:捡矿泉水瓶子拿去卖。在我的学校里,要么我没注意到,要么就是没有穷成这样的同学。

  我们不妨来替这个“儿子”做在校期间的打工规划吧:他别说英语了,普通话都说不好,家教至少要说话标准点儿才能“忽悠”好学生家长,要不你的数理化啥的必须相当过硬。从他进入本省高校的一个调剂性质的专业来看,都应该不满足。服务业首先需要干净的制服,然后是阳光般的微笑,他内向不说,衣服恐怕也很难多买几件。在街上发传单更需要勇气,而且比捡瓶子也好不到哪儿去。能默默地赚一点钱的办法,也就是做点别人不愿做的事了。

  就我自己而言,如果我的宿舍有一个如此贫困的同学,我会毫无怨言的赞助他吃点东西——我们宿舍也会全员赞同——并且教他如何跟我们联机打dota。但是,能培养出药家*的宿舍也有,其他人合起来欺负某一个弱小导致他搬出宿舍的也有,长期各干各的无视他人的宿舍也有,他怎么能指望自己遇到的同学都对他这么好?而且,他给人的第一印象也不是很好(捡破烂的啥的)。

  总之,“儿子”就是来到了这么一个学校,遇到了这样那样的同学,最后演变成默默地捡拾瓶子的状态的。很可能,也没有人帮他考试作弊,没有人跟他一起去招聘会,没有人邀请他吃散伙饭喝的烂醉。他沉默的拿着父亲的钱,到大学这个花花世界逛了一回,又不得不回来。

  我看到这个“儿子”,想起的是小时候的我自己。总觉得,我应该无比庆幸自己投胎在一个给我足够力量和勇气的家庭里。要不然……

  也许不同起跑线的人之间就是无法理解对方——我一直被人说,自己过得太顺溜了,无法理解他人的艰辛。首先我试着去理解了但没啥效果,其次我自己也有难受的地方可也讲不出来。但是,请相信我的确一直都在努力去理解其他人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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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说说教育的问题。

  老父亲绝望到最后,也说出读书无用的叹息。这样的父亲在中华大地上远未绝迹,认同他观点的其他阶层的人却也越来越多。大小城市,不都是拼爹么?谁告诉你勤劳就一定致富了?

  问题不在这里。我挺认同一种观点,就是上学教会你的不应该是具体知识,而应该是学习的能力。

  这就是说,要求从没接触过发稿系统的你在1个月内可以当值班编辑,要求0金融知识的你在2个月内学会分析公司财报,要求以前只是参加别人搞的活动的你在1个月内自己组织一项活动——场地都是自己联系,要求对数字不感冒的你组织历时1月的抽样问卷调查,还要想着如何让其他媒体帮你一起发布调查报告。

  至少,要求你从自己曾经解决过的问题中,回想当初我是什么样的思路,从而代入新的变量,解决新的问题。

  我们主编对研究生文凭一向不感冒,每到面试的季节就给我们讲,他遇到的从我们公司隔壁某名牌大学出来的硕士,如何的一根筋,什么基本常识都不知道云云。考研还是有用处的,如果想虚心钻研某个学科,至少能提供一个清静的环境,但拿着文凭当敲门砖已经一点都不保险了。

  硕士和博士的战场尚如此,薄薄的本科文凭,在没有理想的前提下如何不堪一击,还用得着说么。

  无论什么角度而言,知识本身,已经再也不能改变命运。我想,你可以不给孩子买房,不给他名贵的玩具,但一定要给他一个iPad。这已经不是知识,这意味着“外面的世界”。比知识更重要的,是渴望改变的野心,学习的能力,适应社会的能力。

  http://lishuhang.com/blog/2012/01/24/brave-father/

  《父亲》观后感(十):怒其不争 还是 哀其不幸 ?

  作为一个通信行业毕业生,当年的通信行业正处于高速发展时期,并非行情不好,只要有真才实学,换个城市,工作绝非难事。 别拿学校说事,身边朋友同学很多都来自二流大学,先在小公司干着,翅膀硬了再跳。如果是那样的话,父亲就不会失望了。

  命运决定性格,性格又反作用于命运。 也许儿子缺少的只是一个开导者。儿子内向,缺乏自信,迷茫,目标遥远,未能脚踏实地,但是儿子懂事,能忍辱负重, 这样的儿子需要一个人,给他指一条明路,我坚信他会脚踏实地的走下去,会走得不错,只是这个人在片子结束时都未出现。

  父亲值得尊重,村子里的知识分子,有理想,有坚持。

  父亲用他的小本子,记录着辛酸的借钱史,记录着他的理想和感悟

  片头父亲点头哈腰在工棚中向工友借钱,工友们装入被窝,假装睡觉,剩下孤独无助的父亲,让人心酸。

  “我不可能再活五十岁,大约能再活二十年吧。二十年十多么的快啊,在我三十岁以前,总觉得人生的路是漫长的曲折的。可是我现在才觉得人生的路,是曲折但不是漫长的,而是飞快的。大约再有二十年就是我人生的终点站,到那时候我要说再见了。我的人生。再见了,我的儿孙们。写到这里我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我那可能是二十年后的离合,我那伤心的哭啊,哭啊哭。那二十年的路,我还是要走。路,前面是什么样的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父亲难过是有道理的,辛苦供出来的大学生,挣的钱还不如自己。借用一句“当所有的梦想支离破碎”, 剩下的只有悲伤。 只是留给儿子的路还很长,父亲的梦想会实现的,多给儿子一些时间。

  阿太 2014.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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