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别穿太好
文 | 默小西 图 | 网络
引子:近二十年前的样子,南安高速公路旁的赤雪村发生了多起命案,那一桩桩命案背后,还隐藏了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诶胖子,听说最近村里来了伙旅游的,一对情侣,住王叔家了,是真的不?”
大院前,两个一胖一瘦的村民正挑拣着今早上山挖的冬笋,一边选,一边闲聊了起来。
“当然,你是没瞧见那姑娘,长得那个水灵哟,到底是城里的女人,真俊。”胖子说着,还嗦了下口水。
“啧,也不知道咱这山区有什么好来的……”
“他们说了,大城市见不到什么雪,咱这赤雪村,别的没有,就雪多。”
“那可不,就选王叔家了,你说王叔这下还不得好好讹他们一把啊?”
“那何止王叔,他们还买了几只赵愣子家的土鸡咧,咱这冬笋,人家也要了一半去,这回可是赚大发了,哈哈……”
站在大院门后的柏妮悄悄地听完了院里这两个人的全部对话,气愤不已。
她本来是出来走走,欣赏欣赏雪景的,却不料听见了这番对话,瞬时间,她对赤雪村所有的好感湮灭不见。
她转身,迅速又走回了王叔家,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一推门,柏妮就气冲冲地坐在桌子前。
“怎么了?不是去散步吗,怎么就回来了?”坐在床上看书的徐枫,见到如此生气的柏妮感到莫名其妙。
“老公,要不咱走吧,”柏妮组织了下语言后开口说道,“这些个村民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刚刚在外边都听到了,他们就想着怎么讹我们呢,你也不看看这穷乡僻壤的,这王叔收个住宿费就两百块钱一天,我当初就说了让你别花这冤枉钱,你偏不,你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啊,被人当傻子你舒服吗?”
“老婆你消消气,”徐枫从床上起身,走到柏妮身边,双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安慰道,“本来也只想住个一两天就继续去安城的,这不没办法吗,那车一到村口就熄火了,怎么都点不起来,我打电话给修理厂了,说是这地方太偏,要好几天才能到呢。”
徐枫说完,柏妮还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他又说道:“早让你别跟来了,我就想一个人出来转转,我知道自驾游很累,况且我还喜欢来这无人问津的乡下,你肯定不乐意,可你既来之,就则安之呗。”
“你一个人去旅游,把我留在家里,我可不干。我也不是吃不了这乡下的苦好吧,就是不喜欢别人骗我们的钱……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的,你看,信号都只有一格。”
柏妮撇撇嘴,指着自己滑盖手机上的信号格给徐枫看。
“我也是出差的时候,开车开到南安高速上,转头就看到了这个村落,那雪白的一片,一眼就被它惊艳到了,所以这次去安城旅游,我才想来这村里住两天,完成我的心愿嘛。”
“唉,随便吧……”柏妮摆摆手,就此作罢。
正当屋内的人刚刚聊完,门外就匆匆进来一妇人,妇人穿着厚厚的白色皮草,端着一个小木板,上面放满了饭菜,围绕着扑腾的热气。
“来来来,吃饭了。”妇人连忙把木板放在了饭桌上,三菜一汤。接着她又跑了出去,提进来一个木桶,里面是香喷喷的米饭。
“哪里的话,你们给够了钱,也不能怠慢了你们不是,嘿嘿……”王婶忙活完,傻笑了一下。
“诶,王婶,你这皮草不错呀,是貂毛吧?”
柏妮仔细看了看王婶身上的皮草,又伸手摸了摸,“看这皮子,还真挺好的,难不成这南方的山里也有貂捕啊?”
“哪能啊,”王婶笑着摆了摆手,又骄傲地显摆道,“这啊,就是城里一亲戚送的。”
柏妮端起了饭碗,继续搭着腔:“那您这亲戚也还阔绰啊,这么贵的貂皮大衣,还是雪貂,那可是最贵的貂皮,起码也得万吧块呢吧?”
“啊,这么贵啊?”
王婶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她也不过是想在这些城里人显摆显摆罢了,却不知这些人还这么有眼见力,这价格还是她第一次听见。
她连忙摆了摆手,又笑着说:“铁定是假的,哪能这么贵,不说了,你们吃吧昂。”
说完,王婶便匆忙地走出了门,出门后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她似乎看见了徐枫正死死地盯着她,她猛地一激灵,迅速地退了出去。
待王婶关上门后,柏妮又开始八卦起来:“以我混迹皮草城那么多年,那雪貂毛绝对是真的,*价也得七八千,若在店里、商场里卖,怎么也得上万块钱。你看那些村民,一个个穿得灰头土脸的,好一点也就那村支书,穿个中山装也算是个正装了,就这王婶穿一雪貂毛,有点奇怪啊。”
柏妮斩钉截铁的分析着,她可是专门做服装这一行的,那皮草城每年入冬她都得去一趟。
“诶,你说那皮草,是不是她偷来的?我估计啊,不止我们这一个来旅游的,我猜她就是偷了上一个旅客的衣服,一定是。”
柏妮自从偷听到了那番对话后,显然已经对这里的人产生了警惕感。
“好了,吃饭吧,别说些有的没的,跟我们又没关系。”徐枫冷静地扒着饭,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柏妮说完,飞快地扒了口饭,回到自己屋里,开始分类‘贵重物品’。
晚饭过后,两人一同在这村庄里转了一圈,靴子踩在雪地里的声音,嘎吱嘎吱地响。
田地盖上了一层棉被,一片瑞雪兆丰年的景象;北面小山包的一片竹林,也从绿色换上了白色,那是村民们挖冬笋的宝地。
第二日,徐枫和柏妮被屋外的锣鼓声吵醒,徐枫揉眼一听,还有小号声,好像是迎亲曲?
徐枫看了看手机,此时已将近中午。
此时当然已是毫无睡意,两人洗漱好之后,便站在房门口左顾右盼,想瞧个明白。
“哎哟,你们都起了啊,”这时,王叔王婶从院落的另一端走过来,王婶笑呵呵地说道,“起了就一起走吧,今儿不做饭啦,赵家儿子娶了媳妇,咱们村都去他们家喝喜酒啦,一起去吧。”
“我们又不是这个村的人,不太好吧?”徐枫不好意思地抠了抠脑袋。
“这有啥不好的,”王叔突然一皱眉,不悦地说道,“你们是我王叔的客人,还能不给我这个面子把你们赶走不成?走走走,一起去。”
两人又互相看了看,怕是盛情难却了。最后,他们只好跟着王叔王婶来到了赵家的大院里。
“赵愣子好福气啊,娶了村里最漂亮的女人做儿媳妇,恭喜恭喜啊。”王叔一见赵愣子,就上前握手道贺,顺道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来。
“谢谢谢谢,快,里边坐。”赵愣子笑嘻嘻地迎接着王叔一行人。
正当徐枫等人要进门的时候,赵愣子又给喊住了:“徐老板,嘿嘿,今儿我儿子结婚,您也给孩子个祝福不是。”
赵愣子脸上笑呵呵地,拇指和食指却在身下来回地搓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哎,我说赵愣子啊,”直直往前走的王叔听到赵愣子的话又立马折了回来。
“人家之前不也买过你家几只鸡吗?你还没赚够啊?这可是我带来的客人,这么不给面子的么?”
“哎哎,姓王的,你这话怎么说的?就准你讹钱,不准我赚点啊?”赵愣子听罢也生气了。
“你说谁讹呢你?”王叔一听,瞪大了眼睛就准备走上前干架,王婶一把拦住了,口里不断地说‘算了算了’。
徐枫看见这二人马上要打架的样子,赶忙劝了劝:“算了算了,是我想的不周到,”说着徐枫又从口袋里抽了几张百元大钞出来。
柏妮在背后还掐了他一下,示意不要给,可最后那几张钞票还是塞到了赵愣子手里,“小心意,给孩子添个份子钱。”
这会两人也都不吵了,王叔见徐枫给了份子钱,又气冲冲地往酒席里走去,而赵愣子又恢复了那副喜笑颜开的脸。
“嘿嘿,还是徐老板您善解人意,来来,媳妇儿,带徐老板他们找个好位置坐下。”赵愣子又一把拉过身后的赵婶,往前推了推。
“跟我来吧。”赵婶微笑地带着路,两人紧随其后。
柏妮一脸不悦,小声嘀咕道:“就知道乱花钱。”
徐枫听了笑了笑,也没理她,倒是和走在前面的赵婶搭起了话腔。
“赵婶,你这耳环挺好看的啊,这一闪一闪的,真是眼前一亮啊。”徐枫早就看见了赵婶耳垂上的耳环,甚是耀眼,死死地看了好久。
“哦,嘿嘿,”赵婶不好意思地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耳环,“我老公去城里打工的时候给我买的,生日礼物呢。”
柏妮也看见了那耳环,不禁心生疑惑,她贴近徐枫的耳朵,悄悄地问道:“老公,那不是一奢侈品牌的耳环吗?专柜价一万多咧。”
“说不定人家在地摊上买的假的呢?别八卦了你。”徐枫终于把目光从那耳环上移开,顺手拍了拍柏妮的脑门。
这场酒席柏妮待了不过二十分钟便走了,只因实在是太过乏味,可这徐枫不知抽了什么风,愣是和那群村民打成一片,称兄道弟地敬了不少酒。
酒席从早上摆到晚上,徐枫在赵家喝了整整一天的酒。等他跌跌撞撞地回屋时,已经是晚上了。
柏妮有些生气,理也没理他就自顾自地睡了,徐枫澡也不洗了,就直接脱了鞋上床睡觉,嘴里一直傻笑着,看来真是喝了不少酒。
不知睡了多久,柏妮被一阵关门声惊醒了一下,她微微睁开眼,屋外亮着灯,枕边人不在,好像是出去了,喝了那么多酒,不尿才怪。
一个翻身,柏妮又熟睡了过去。
清早,徐枫正在梦里飘荡,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拉回了现实:“老公,老公,醒醒,出事了,你快醒醒……”
宿醉后的徐枫迷迷糊糊地被柏妮叫醒,此刻他头疼欲裂,身体十分乏力,微微睁开眼,只见柏妮一副惊恐的表情望着自己。
“死人了,就昨天我们参加婚礼的那个赵家,那个赵愣子,他死了。”
“啊?”徐枫似乎瞬间困意全无,“怎么死的?”
“不知道,我问那么多干嘛,老公,我们快走吧,这里太可怕了。”
“修理厂的人还没个信呢,车也开不了啊,我先出去看看吧,你要怕就待屋里头吧。”说着,徐枫就起身穿鞋。
“我不,要去一起去。”
两人纷纷穿上了靴子,披上厚厚的棉袄出了门。
一路上,人流都往一个方向去,两人自然也是跟着人潮走动一同行走。
人流把他们带到了那小山包的一块空地上,那里已然围满了人,还没走近了瞧,就听见几声男男女女的哭喊声。
徐枫扒开人群,缓缓挤上前,只见那白茫茫的雪地里,躺着一个冻僵了的人,是赵愣子,赵家儿子儿媳都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赵婶拉着村书记一边哭一边指着李大牛破口大骂,
“就是他,就是他杀的我老公,昨晚上我老公亲口说的去李大牛家里坐会,商量点事,结果就再没回来了。”
“没有没有啊!”李大牛惊恐地急忙摆手解释道,“昨晚赵愣子根本没来找我啊!你老公明显是喝醉了就睡在这里了嘛……”
“你放屁!我老公好好的,大晚上的怎么就跑到离家这么远的小山包上死了?就是你杀的他,你昨天还跟他说当年那件事分你分少了,你们还吵起来了!”
“赵家婶子,你可不要乱说啊!我昨晚一直在家的!”
“你向来一个人住,谁能给你作证?我看你八成就是在撒谎……”
……
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徐枫和柏妮也听明白了这赵愣子的死因,原来是喝醉了躺在雪地里睡了,结果把自己给冻死了啊。
两人顺眼也看了看那尸体,这零下十几度的,连个棉袄都不披一件就出来了,不冻死才怪……
村书记也没理这两个人的争吵,蹲下仔细的观察了起来:“昨夜下了很大的雪,这尸体都被埋了一半,地上就算有脚印也都被埋了,我看赵愣子身上一点伤都没,我估计他就是喝多了,走错了方向,才不小心死这的!”
“听见没有,我说了不是我杀的!”李大牛理直气壮地吼了句。
可赵婶依旧不依不饶,偏偏觉得自己丈夫是被谋害的。这时,村书记又问了句:“赵愣子出门时,是清醒的还是醉酒的?”
赵婶听到这里,气焰消了一半,无奈地摇了摇头。
“行了,这事很明显了,赵家儿子,把你爹的尸体弄回去吧,都散了,散了吧……”
随着村长喊了几声后,大伙都纷纷散去,赵家儿子也把赵愣子的尸体扛上了肩,那尸体僵硬得一直保持着原状,吓人得很。
然而,祸不单行,第二天早上,在赵愣子家办丧事的棚子还没搭好的时候,村民们又发现了另一具尸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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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好不好,姿势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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