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正载丨香凝的爱,始终是一场错
作者:花蕊夫人
毋容置疑,香凝来这世上是做女人的,香凝拖着个俏灵灵的三岁丫头,嫁给山村里的根平,根平头婚取了女汉子般的媳妇,走路带风,剪着男人般超短头发,肉呼呼的,说话声音大到震耳,根平是慢的,结婚三个月时,因一件小事就相互动了手,根平的脸被抠的皮开肉绽,媳妇也回了娘家,真是性格不合,两个痛快的离了婚。所以香凝来了。
早听根平吹牛,新说的媳妇如何漂亮,村里人似信非信,到结婚那天都跑去看,果然出众,中等身材,小骨架,五官柔媚,虽然纤细却显得丰满,最稀罕的是说话好听,嗲嗲的软糯轻甜,又客气礼貌,任你何种刚强的汉子,都会安静下来,静静的听她说话。村里人看了回来,忍不住艳羡,根平这回取的媳妇好。
慢慢熟悉了,才知道香凝做饭也好吃,什么平常的饭菜,只要是香凝做了,立刻色香俱全起来,勾着你的胃口,吃的肚子撑,香凝还会织毛衣,用勾针勾花,毛衣的样式,花型比卖的好看,纽结出各种麻花,根平从那利落、整洁起来,幸福洋溢在脸上,把香凝捧在手心里当宝,香凝把家也收拾的纤尘不染还很有情调,家俱上盖了各式雪白的勾花片。村里的姑娘、媳妇农闲时也去学着做手工。
第二年春,山上陆续有人开矿了,有的他方渐渐有人开选矿厂,根平也心思活了,和香凝商量,香凝也赞同,前些年,政策大力支持贷款,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根平贷了很多,选矿厂也建起来正常运作,也挣了不少,根平带着香凝经常出门,有时去乡里信用社,有时去大地方铁厂结账,香凝是擅长应酬的,那时还顶账顶来一辆桑塔纳,专门雇了司机,每天进进出出在村里,看着日子过的滋润起来。
根平的厂子小,在弱肉强食的大厂竞争下,很快处于劣势,这时又开始借民间的高利贷,还是不灵光,渐渐的厂子运作不了了,因为资金不充裕,小厂技术也落后,挣得钱不够高利贷利息,只好停产了,还欠了一屁股债。根平的风光时代就那样过去了,香凝也无计可施,日子就那样颓废下来。
根平开始在山上给别人开矿,下洞里干活,又过几年,山上私开乱挖的千疮百孔,政府也勒令停止,很快烟消云散,村里又恢复以前安静的日子。挣着大钱的又去河南继续开矿,有的去了大新疆,还有的去了城里做别的生意。老实本份的百姓还是继续种地。根平也安心下来种地了。
第三年,香凝的女孩六岁时,香凝又生了个男孩,日子平平常常,债也基本还清,像经历一场美梦,醒来还在原点,可是日子以不复从前甜蜜,潜伏着许多不甘心。
村里的人,下雨天都会打麻将,香凝也会打,男男女女凑一起,有人纯属娱乐,有人各色的打了别的主意,江云那时开始对香凝上心。
江云是和根平同村同龄的人,因为有家族遗传的一种皮肤上的毛病,男人个个皮肤上紫黑的斑,又不痛不痒,却大块大块从面部到脚趾,全身都有,二十七八岁找不到媳妇,后来取了本村的姑娘,姑娘脑子有点不灵光,江云觉得空落落的亏的慌,自己又在山上挣了钱,愈发张狂起来。
江云使了许多小手段,从言语奉承,到小恩惠,买了白金项链,手链,和时髦的手机,农村是街头有事转眼街尾就知道的,很快闲话多起来,根平家战乱频频,一地鸡毛。香凝本来是懂吃会穿的,又得了许多体己话当然觉得根平不算男子汉,江云才是依靠,就动了离婚的心思,和根平摊了牌,根平仔细掂量了,和姐姐们商量,姐姐们怕孩子少爹没娘也不敢做主离,根平也忍了气,心里恨恨的,随香凝折腾。(感动文章 www.wenzhangba.com)
那年,年三十时,根平半夜起来给江云家大门口贴了副白对联,极尽辱骂,江云起来一看,大为冒火,又不敢明目张胆撕破脸,怕嚷起来,村民笑话。只悄悄撕了,告诉香凝,香凝家夫妻关系愈发冷若冰霜。
过了年,根平出去打工了,丢下香凝母子仨,香凝一面带孩子一面种地,闲瑕给江云织毛衣,纳花鞋垫,有时俩人去城市里闲逛买衣服,江云的老婆管不了,只要自己的男人不撵自己走,她就知足,认起真来自己无家可归,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更何况又不少自己生活用度,自己超过百的帐都算不清,很难想像离婚要嫁谁。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一年年过,根平过年都不回来,香凝的女孩成年了,嫁去了外村,根平回来也走了爸爸的过场,走时把已经技校毕业的儿子也接走了。
经过二十年,江云的钱基本花光了,他不屑于种地,因为大环境,钢铁跌价,早就不能贩卖矿石了,江云开始捣腾养殖,国家对养殖业是有补贴的,也通过请人吃吃喝喝又贷了许多款,羊也养的不多,到领补贴时,到处租了羊组成几千只应付检查,银行的钱也愈滚雪球愈大,常常拆了东墙补西墙,香凝也穿的不如以前风光,出门的机会也不多,有时带带姑娘送回来的孩子,都当姥姥了,五十多岁了,还能怎样呢?这样想着,香凝的心也是平静的。
江云闲瑕了想,有天骗补贴的事会穿帮吧,银行收不回贷款也会追责吧,那时也许会坐牢,想着最好的年华香凝陪着自己过了,也许值了,自己唯一的女儿也嫁了,当时怕皮肤的毛病遗传也没生儿子,现在想来真是明智,总算再无牵挂。
有时,江云甚至会去县城里做寻芳客,不知道香凝是否知道,其实真实的生活是女人如果不是可以自强自立,只有自己装纯情,依附某个人,男人如果不是一直可以励志的事业成功只有装自己百花丛中过,离了谁都行,心里其实发飘的没有着落。究其真相,不过是一场洒狗血的闹剧。怜惜香凝,那样一个百灵百俐的女人,爱情使终是一场错。
也许知道的,却不甘心,不愿意开始的深情似海变浅浅溪流水,终落成千里戈壁滩,不但干涸,还布满硌脚板的石头蛋,所以一面失望,一面去希望,终归是一个伴,罢了。
作者简介郭小丽,笔名花蕊夫人,喜欢用文字记录,表达来自生活的心动和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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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海一斋微刊
2017年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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