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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俗男女,都逃不掉原罪与爱欲

2017-11-13 13:00:45 作者:上新款菜色的 阅读:载入中…

凡俗男女,都逃不掉原罪与爱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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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 我一定毫不留恋的挥手

图| 来自网络

眼底风光留不住,和暖和香,又上雕鞍去

欲倩烟丝遮别路,垂杨那是相思

惆怅玉颜成闲阻,何事东风,不作繁华

断带依然留乞句,斑骓一系无寻处

——纳兰性德

《蝶恋花.眼底风光留不住》

涟漪嫁进曹府已经三月有余,曹老爷几乎夜夜在她的风荷苑留宿,这让她惴惴不安

大太太素锦待她越是亲切,她心内越发存疑。

早在幻香楼时,就听资深的姐姐们边磕瓜子边闲话那些被赎身出去的姑娘,各种不得善终的悲惨。

那些故事里的正房,或摆明车马,明刀明枪;或笑里藏刀,暗箭难防。

涟漪每一天都如屡薄冰,晨光日暮时的请安奉茶从不敢怠慢,素锦差贴身丫鬟送来的点心补品,刻意当丫鬟面送进嘴里,转身再压着嗓子眼抠吐。

倒不是怕素锦要让她不能生养,她原本就不想有孕,但她得爱惜这副身子骨,毕竟心存期待,还盼来日方长……

昨日,素锦传话来,邀她一道去妙法寺拜佛,她推说风寒尚未痊愈,不便出门;那边又说可延至下月初一,祈愿更灵。

究竟是什么缘由,让这位温柔贤淑的大太太坚持要带她出门?往常也不过闺阁暖厢里绣绣花,院内池塘边散散步罢了。

素锦待她永远轻言细语,不曾有丝毫为难,至少她在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里,识别不到冷飕飕的敌意。

风月场中浸淫虽短,叵测诡谲的人事却见识太多。那拨云破雾,深入浅出的眼力劲儿,她自认已修炼到家。

可涟漪思虑一夜,也猜不出素锦此番用意。果真只是一场虔诚的上香?不,一定藏着些掩人耳目的打算。

于是,缠着曹老爷撒娇撒痴,求他那日同去,正在兴头上的曹老爷竟果断回绝,声称女人家的事,男人不参与,又笑她小女儿心性,叮嘱她不许拂了太太心意。

避无可避,只能万事留神。细细想来,素锦若真是包藏祸心,也不至这般大张旗鼓罢。

但凡事就怕个万一,还是要早作防备……

上香那日,软轿行过熙熙攘攘的大街,又穿过烟柳依依的小道,弯弯绕绕,终在叶落无声的寺庙门前停下。

素锦先下轿,回头微笑着望向涟漪,涟漪稍稍迟疑,紧两步前去挽住她的胳膊,两人并肩踏入庙门。

曹家祖上与先皇有过交情,家业传至这代,已垄断了邻近几个州的绸缎生意,妙法寺便是曹家一力捐建的,住持早早候在观音殿里,香火供品一应备妥。

素锦面色如水,上香磕头祷告做得一丝不苟;涟漪仰望慈眉善目,宝相庄严的千手观音,却静不下心来,跪在蒲团上时,忍不住侧头偷瞟素锦。

素锦依然闭着眼,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辞,神思飘渺,仿若隔绝人世。

涟漪依然不敢掉以轻心,她知道,那一抹灰色还隐匿在她附近。

礼佛完毕,素锦遣退丫鬟,邀她独去大殿后方的茶园走走。

到底逃不过啊……涟漪掌心沁出一层细汗,默默跟在素锦身后,每一步都走得如坠千斤。

茶园产的是野生岩茶,在三面峻岩包围下圈起一小片地,建了几座休憩的小亭和采茶季时供守园人居住的小屋。

眼下的岩茶还未成熟,茶园里只有两个衣饰华贵的女人。

素锦正站在紧邻峭壁的那处亭子里,倚着栏杆俯视崖底。天气晴好时,是山色葱茏入胜境,空谷低回溪流声的美景,此刻却只有腾腾白雾缭绕,一片迷蒙。

她背对着涟漪,云纹绉纱袍被山风吹起,涟漪的心也跟着那轻盈的袍子扑扑闪闪,她的声音却比往常更平静:“别躲了,让他出来吧,跟了一路,也怪累的。”

“姐姐,我听不懂你的话。”涟漪身子微颤,犹在硬撑。

素锦转过身来,似笑非笑:“你别害怕,我从未想过加害你。想必你也听闻,我生于戎马世家,爹爹曾经官拜三品,一时不慎遭奸人所害,家破人亡,我亦沦落青楼,被曹成昌赎身为妾。”

“后来圣上登基,肃清奸党为爹爹沉冤昭雪,他亦借此东风将我扶正。你嫁进曹家的目的,我不想知道,但你我境遇相似,我难免惺惺相惜,我早知你有意中人,今日带你出来,只想给你一条路,让你俩远走高飞,但走与不走,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涟漪震惊得连连后退,她下意识地掩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极力定住心神,还是忍不住开口辩解:“姐姐,你我既是同命人,那你为何信口雌黄污我名节?嫁为人妇,不啻于涅槃重生,涟漪万般珍惜。”

“重生?珍惜?那老爷外出之时,你风荷苑围墙外的猫叫鸟啼,都是凭空出现?妹妹何苦还要自欺欺人哪……”素锦微微摇头,长长叹息。

涟漪大愕,原来素锦早将一切了然于心……她思绪大乱,不由得疾走几步,来到素锦身边,猛地扯紧素锦衣袖,蹙眉低问:“你到底想怎样?”

素锦面不改色,稍一用力便挣脱出来,手腕一翻,涟漪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转了个圈,再回神时,双手已被素锦反绞在背后,素锦贴近她耳边,轻声呓语:“别动,我幼时就跟着家里师傅习武,虽只练了些花拳绣腿的皮毛功夫,但制住你,足够了……你暂且冷静,且听我细细道来……”

那日,从妙法寺回返时,涟漪与素锦同乘一顶软轿,语笑晏晏。

也自那天起,两人从客套疏离变得亲如姐妹,成日腻在一起说悄悄话,不许丫鬟在旁随侍。

曹老爷直感慨自己有福,妻贤妾和,家宅昌盛。

四个月后,他就暴毙在涟漪床上,死因“精尽继之以血,血尽出其冷气”。

那位赫赫有名的老大夫与曹家多年交情,对素锦直言不讳——曹老爷虎狼之药服用过多,导致兴奋过度时,心血管骤然郁结,然后爆裂。

素锦凄凄哀哀又雷厉风行地操办了丧事,没让曹老爷唯一的儿子插手,这位平日里吃喝玩乐惯了的大少爷只能束手无策的看着。

有素锦镇场,曹家几个横眉冷眼的旁亲也只敢不阴不阳地对涟漪扔下几句质问,不敢贸然冒犯。

头七刚过,家丁在风荷苑围墙外抓到一个灰衣小偷,请示素锦后,打瘸腿放他离去。

是夜,涟漪来到素锦房中,素锦早焚香以待。

“你……后不后悔?”素锦直视涟漪,果断询问。

“那日在妙法寺,我确是有些疑虑,心想他暗地里或许有苦衷,可后面的事情,果真一如姐姐所料……我何来后悔。”涟漪淡然而应。

两人相视而笑,几许心酸,几许解脱

素锦要的是复仇,曹老爷虽未直接参与谋害她爹爹,却私下为那帮奸党提供活动资金,再将她买回家,床榻上百般折辱;事发后又斥重金打通环节,逃过了清算。

将素锦扶正,只是他表忠心的一种形式,素锦心知肚明,怎奈势单力薄,孤掌难鸣,满腔恨意,暂且隐忍不发。

曲意逢迎,强颜欢笑之下,暗中搜罗生僻古籍,潜心研究药理,每日再亲自制定菜谱,调配美味药膳,利用食物相生相克的原理,神鬼不觉地,让曹老爷再难繁衍后代。

可是,这远远不够。

直到涟漪出现,素锦在她的眼睛里,捕捉到同样的压抑,那种压抑,是伺机而动前不得已的掩饰,只有目的一致的人之间,能感应到磁场的共鸣。

素锦决定,要将涟漪拉为同盟,对她便格外留心。很快,就察觉到涟漪与情郎的幽会。

她乔装出门,找到从前一个忠心的家丁,家丁如今是一家著名食肆的大掌柜,食肆里三教九流络绎不绝,不出三日,便将涟漪与那男子的底细打听得一干二净

灾荒年间,涟漪举家逃难来此,为求三斗米保住大儿子性命,年幼的涟漪被亲生父母卖作雏妓。

十六岁时,已色艺双绝,艳名满城,拍卖开苞夜时,竞争者众,最终被那名为陆生的男子夺得头筹。

那时的陆生,风流倜傥,挥金如土,还会对着涟漪深情地吟几句“眼底风光留不住,垂杨那是相思树。”

虽然过来人不止一次地告诫:“切勿动心”,但涟漪对这个带她初游云雨的男人,仍渐渐地不可自拔。

她以为,那是她能托付一生的爱情

陆生的家族随着奸党的溃败而轰然倒塌之前,他以幻香楼为家,与涟漪不知晨昏的缠绵,说尽海誓山盟,声称等待适当的时机,必将明媒正娶。

后来,他身上的银子却连大堂里一顿茶饭都吃不起,日常用度全靠涟漪偷偷接济。

再后来,曹老爷为涟漪赎身,开出的价码令老鸨倒吸凉气。

涟漪哭求陆生带她走,他却极力说服涟漪顺从。

陆生的打算,不难揣测。

陆家与曹家,原本一丘之貉,与奸党私交甚密,到头来曹家却摆了陆家一道,致使陆家沉没,曹家独善其身。陆生不服,他要让曹家一同陪葬。

他想利用涟漪搜集曹家与奸党勾结的证据,果然,他给涟漪的理由是——扳倒了曹家,才能心无旁骛地与她隐匿山林,赏清风明月,生儿育女

可曹老爷虽有色令智昏的时候,大事上却极为清醒谨慎,涟漪始终未能得手,连套话也一概落空。

陆生渐渐不耐,涟漪未有察觉。

那日涟漪生怕素锦在妙法寺对自己不利,乞求陆生暗中保护,他亦是勉为其难的答应。

茶园里,素锦在涟漪耳边说的是:“我给了你机会,你不走,心甘情愿当他一颗棋,妹妹你实在傻,他对你,并无真心。我现在就装作要推你入悬崖,他会不会暴露自己,出来救你,当下立马能见分晓。”

陆生自然没有现身,涟漪知道他就藏在茶园外最高的香樟树上,视野开阔,此处情景能尽收眼底。可他,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陷险境。

之后,陆生果然像素锦预测那般,询问涟漪为何能安然无恙,全身而退,并做出苍白的解释,声称在树上呆得太久,当时脚抽筋。

涟漪回应——素锦放过她的理由是,她承诺自己绝不会怀孕,曹家继承人只会是素锦的亲骨肉。

陆生听罢,神色凝重地掏出一个瓷瓶,一字一句告诉她,既然已取得素锦信任,那搜集证据的事暂且搁置,先伺机毒死曹老爷,再毒死素锦,曹老爷的死也就能顺理成章地嫁祸给素锦。

涟漪愕然:“为何要这般狠毒?”

“他曹家所得,皆为不义之财,且恶贯满盈,人神共愤,不如你我取而代之,日后我们的子女,也免遭落魄流离之苦。”陆生言之凿凿大义凛然

原来,剥去缠绵缱绻的柔情面纱,尽是利字所趋的自私狠戾。

曹家卑鄙,他陆生又岂是良善之辈?

涟漪心碎欲绝,却流不出一滴泪。

自此,与素锦真正结盟。

她帮她不露痕迹地解决曹老爷。

她帮她处理陆生,另给她一大笔钱财。

素锦偷偷请了位当年以房中术闻名的退休妓女来府里,对涟漪突击训练。

涟漪悟性极佳,活学活用,夜夜放肆撩拨,婉转承欢,让曹老爷食髓知味,欲仙欲死。为海棠花下多风流几回,滥服禁药,终至暴毙。

至于陆生,在得知曹老爷死讯后,只当涟漪顺利得手,摩拳擦掌前来赴约,要与涟漪共商下一步大计。

不料早被素锦暗中埋伏的家丁生生擒获,他被打倒在地时,抱头狂喊:“我不是贼,我是二太太的故人啊……不不不,我是她表哥,是亲戚……二太太,涟漪,你出来救我啊……”

嘶吼越激烈,棍棒越猛烈,只因素锦一早交代:“这人是陆家那个败家子,我收到消息,他竟然色胆包天,趁老爷西去,想前来对二太太不轨,抓住了使劲打,别留情但留条命,取一条腿让他长个教训,知道我曹家不是吃素的!”

那夜,陆生像条死狗一样被扔到街边时,涟漪正在房里奏琴,一曲《汉宫秋月》如诉如泣。 

天光微明时,家丁前来回报,称陆生不知所踪,一宿未眠的素锦和涟漪已饮完第四壶岩茶,茶香满室,余韵悠悠,两人却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尘埃落定后的疲惫

家丁退去后,涟漪起身告别:“我乏了,想必姐姐也乏了,且各自安歇吧。”

“妹妹以后有何打算?是走是留?若想走,我便寻个由头,对外宣称你忧思过度,决意遁入空门,你想去哪儿常住,告知我一声,给你安排一处宅子。”

“眼下,这偌大家业,虽说我已接管,但曹家那大少爷,还有他身后那帮姑老爷姑奶奶可没放空过心思……若是我们姐妹俩齐心协力,定可发扬光大荣华富贵永世共享……至于男人,只要我们愿意,私底下想怎么逍遥快活都不是问题……妹妹,你考虑一下……”素锦终究按捺不住,急切地挽留。

涟漪没有回头,只淡淡道一声谢,施然而出。

留下?留在这囚笼般的四方天地里,继续尔虞我诈追名逐利?继续当一枚受尽摆布的棋?

男人固然虚伪无耻,但素锦处心积虑的拉拢,又有几分真意?

说到底,不过看上她剩余的利用价值罢了。

或许某一天,便将她送到另一个需要“暴毙”的男人床上……

不,她不要这样。

趁素锦如今还念着几分未散尽的同盟之谊,不好翻脸无情,强硬将她留下;她要赶在素锦势力壮大之前,尽快逃离。

不要宅子,也不会告知去处,就此别过,相忘于江湖,才是最得体的结局

世间无非过云楼,没有谁会永远惦记谁的离去。

涟漪站在房檐下,望着天际丝丝缕缕的朝霞冉冉铺开,贪婪地呼吸着露珠还未蒸发时的湿空气,眼前红尘万丈,心中一尺丘山,她自可行舟踏马,如自在漂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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