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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的妻子读后感10篇

2017-11-24 22:30:38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老虎的妻子读后感10篇

  《老虎的妻子》是一本由(美)蒂亚·奥布莱特著作,译林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2.80元,页数:268,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老虎的妻子》读后感(一):谎言真实,迷信亦慰藉

举凡战争小说,大抵不脱敌我之争、罪与非罪、正义与邪恶的窠臼。描写上世纪90年代南斯拉夫内战的小说《老虎的妻子》虽然为这场战争定了性:“当你为国家解体而战——纠缠于你的姓氏、血脉的根源在哪里——你只会看到憎恨,互憎的进程漫长而缓慢,人们饮恨为生”,但作者蒂亚•奥布莱特对这场她童年侥幸脱身的战争显然有着更为内省的思考。在她笔下,战争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人们关于战争的成见是如此之深,以至如果不加以澄清,就意味着战争远未结束,战后重建更无从谈起
作者开门见山就把枪口对准那些祭出“人道主义”大旗的知识分子。她描述女主人公、高材生纳塔利娅如何因未能通过行动阻止战争愧疚不已,这种愧疚感又如何“化身为帮助他人的渴望”,接着,作者笔锋一转,以一种挖苦的口吻揭示了这种“羞愧感”的本质:“因为我们在新闻里知晓了他们的疾苦,早已习惯把他们的挣扎定义为我们奋斗的理由、争辩时必须涉及的议题,并使我们那些微不足道的叛逆充满正义感”。
这种高高在上的“正义感”会使读者喜滋滋地看到,主人公充满科学和理性的“奋斗”,是如何在乡村坚如磐石的沉默面前、在战争留下的满目疮痍不堪一击的。不过小说最终的目的不是讽刺,也不是究责,而是着眼于如何弥合战争造成的创伤,这些创伤不只是物质灾难和肉身之痛,还包括伤痕累累的心灵——战争最大的受害者。而走入这些受伤的灵魂,也成为纳塔利娅重新认识和理解这片古老又忧伤的土地,和居于其上的人的生存意义的契机。因而,从这个意义来讲,本书看似一本逡巡战争灾难性后果的群像小说,实则是一出疗救灵魂、抚慰众生、回归生命本源的心灵“奥德赛”。
小说由众多故事串联而成,打个比方的话,纳塔利娅的志愿救护工作好比一条主线,缀满主线左右的是她道听途说来的各种故事,将各种故事统摄起来的是她刚刚去世的外公,外公既是其中一些故事的讲述者,又是故事的主人公或参与者。小说结尾,这些上溯百年的故事通过纳塔利娅的转变起到了干预当下的作用,“虚构”取代“真实”而成为了“真实”本身。
这些老故事,如“不死人”、“老虎的妻子”、“屠夫”、“大熊”、“药师”等等,它们不无原型,但添油加醋后反而成了迷信。迷信虽荒谬,却因其是人们价值观和道德观的反映而别具生命力,它们在小说中起着一种诡异的作用:一方面,在国家瓦解、法律弛废和社会崩坏中(包括两次世界大战、奥斯曼帝国崩溃、南斯拉夫内战和诸多无休无止的民族冲突),成为防止人伦关系彻底堕落的支柱;另一方面,又成为阻碍人们彼此了解和宽容的障碍,除“不死人”外,很多故事都以悲剧收场了,但内中是非却并非单纯到读者可立马作出爽快的道德判断,如虐待“虎妻”的“屠夫”丈夫,其实也是一个和9岁外公一样有着梦想年轻人,其人其事,莫不让人遗憾和怜悯。
同时,通过这些故事,我们可以建立起外公早年经历与后来岁月中所坚守的处世原则的联系,对他来说,连同其终身怀揣的那本载有老虎故事的《丛林之书》,这神秘斑斓、生机勃勃的“大猫”俨然是时代剧变中保持自由矜持尊严的象征。而从整体来看,从未直接登场的外公在小说中的意义亦堪为“大猫”的变体,见首不见尾却是所有故事的灵魂。
值得注意的是,如果说作者开头对那些诡异故事抱持一种边撒花边吐槽的姿态的话,那么在处理战争所造成的灾难性后果的时候,则明显倾向于发挥它们的“正能量”,这使小说关于迷信的话题更具一种戏剧性的张力,使人不由得将焦点从甄别真伪转移到更加重要的东西上去。“我们讲给自己的那些故事远比我们眼目所见的世界要真实”,作者有把握在这种情绪的引领下,你会搁置这些故事的真伪性,正如你在《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两个故事版本间的倾向性选择。
比如“不死人”故事的最后部分,外公与“不死人”在一家饭店重逢,饭店侍者将于第二天死于战火,一番思想斗争后,外公终于站在了引领灵魂去往另一个世界的“不死人”一边,同意让侍者在甜蜜的工作中离世,而不是怀揣着必死的恐惧死去。“人死之时,死于恐惧;但是,孩子死的时候和活的时候一样——他们死于希望”,即使像孩子那样“死于希望”是如“不死人”的故事一样是外公编出来的谎言,但对于生者的慰藉是与让死者安息一样重要甚至更重要的事情。
小说结尾体现了作者难得的诗情,她想象外公小时失踪的那只老虎始终居住在他家乡的某个地方:“在它的回忆里,一切已死寂,唯有老虎的妻子还在,在好多夜里,它会不停呼喊她,声声陡急,声声萦绕。那呼声孤零而低沉,再也无人听到。”事实上,老虎早就不在,“虎妻”已离人世,家乡也已沦落为他乡,再也回不去。只留外公的遗愿,包裹在这如琥珀一样的残念中,“声声陡急,声声萦绕”,通过作者的妙笔,驻留在我们心头。
相对于温情结局,全书风格却是意外的冷峻,除极少使用比喻之类的修辞手法外,对战争的叙述多为直来直去的白描,那些亦真亦假的故事则充满血淋淋的自然主义色彩,抒情亦只出现在纳塔利娅谴责“掘地人”挖尸祭奠的那些义正词严却又无比愚蠢的桥段,这使得这部由女性创作的小说显得刚毅又“残忍”,不过这种写法倒是剔除了“疗伤”小说常常不得摆脱的甜腻腻的陈词滥调。作者克制情绪的手法使小说呈现出一种朴素的美,在这里,催泪是矫揉造作的代名词,是无法获得读者同情的。

  《老虎的妻子》读后感(二):爱丽丝的乡愁博物馆

奥尔罕•帕慕克在《纯真博物馆》里塑造的凯末尔用了7年零10个月,2864天,409个星期,去搜集自己爱人芙颂所触碰过的一切物品,盐瓶、发卡、烟灰缸、耳坠、钥匙、扇子、香水瓶、手帕、胸针……以及4213个烟头。 之后,建了一座“纯真博物馆”来展示这些物品。博物馆是过去时态的象征,象征着无法挽回的过往。因为爱情已逝,所以只能在博物馆里陈列爱情燃烧后的残渣余烬,凯末尔无疑是爱情恋物癖的代表人物。而蒂亚•奥布莱特则是故乡恋物癖,她把一腔思乡之情全部倾注于《老虎的妻子》,用老虎的妻子和不死人的传说,为自己也为我们构建了一座巨大的“乡愁博物馆”。
《老虎的妻子》中的讲述者是年轻的女医生纳塔利娅,她是在前南斯拉夫战火中成长起来的年轻一代,她有着叛逆的一面,去黑市淘换外国的摇滚CD、抽烟、游荡;她又有想证明自己的价值的一面,因为社会主流言论都认为他们这一代是“毁掉的一代”,所以她可以为了完成学业,甘愿冒着坐牢的风险去边境走私头颅模型。她的讲述是如此真实,几乎要让我以为这是一本自传式的作品。而事实是,作者蒂亚•奥布莱特早在七岁就已经随家人离开战火纷飞的贝尔格莱德,辗转多地,最终在美国落地生根。这只是她的故国神游,一场如梦似幻的兔子洞之旅,而纳塔利娅,就是那个在梦中经历了种种不可思议事件的爱丽丝。
开始阅读的时候,我很难进入纳塔利娅的这个角色中去。一方面,我对蒂亚这个出生于1985年的年轻作家心悦诚服,在这部处女作中,她毫无生涩和试验的痕迹,语言成熟老到。似乎前南斯拉夫数十年的波折历史加速了她灵魂衰老的过程,使她说出的每一个句子都带着一种深思熟虑之后的韵律感。例如不死人迦沃•盖乐是这么赞美死亡的:“死去的人得到赞颂。死去的人接受爱戴。他们让生者有所留恋,有所继承。一旦你把什么东西埋进土里,你就永远知道去哪里找。”朴拙敦实的语言被岁月打磨的恰到好处,仿佛来自久远时空的回响,犹如史诗一般充满了奇诡的想象力和悲怆的宿命感。
另一方面,正是蒂亚对细节的还原能力让我差点崩溃。看着她巨细靡遗的描述一路所见的景物、幼时游览动物园的情景、海边葡萄园里掘地的人们等等,我心里都会有不耐烦的感觉,心想:“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跟故事有关系吗?请跳过这一段赶紧继续讲老虎怎么样了好吗?”直到纳塔利娅说起自己是怎么失去了身份认同感的时候,我才真正融入了这个故事,她说:“战争改变了一切。故国的每一个部分都以各自的特点整合成一,如今却被瓦解,失去了昔日才有的特殊意义。我们不得不把曾经共享的那些——地标、作家、科学家和历史——拱手让给它们的新主人。诺贝尔奖得主不再是我们的国人,而是他们的……然而,我们始终在对自己说,一切都将最终恢复正常。”
而事实上,全世界人民都知道,那些分崩离析的,再也回不去了。
作为一个生活在几千年间基本维持大一统形态的国家的人来说,这是我们难以想象的。可是我只要试想一下,如果有一天,水煮鱼变成了国外名菜,而李白变成著名外国诗人的话,我内心失落和恐惧恐怕会远胜于蒂亚。至此,我理解了蒂亚重建乡愁博物馆的雄心和疯狂
她试图在虚拟的世界里还原她的故国,一帧帧地近乎贪婪地重现故土的风光。她在故事里弥补自己的缺席,让自己重走一回成长路,强迫自己笑对炸弹呼啸的夜晚、在恐惧中吞噬自己后腿的动物,还有那些在孤儿院里安静画画的孤儿。她收集和讲述外公经历的传奇人生,将现实与遥远的传说相互勾连……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她对于迷失的恐惧,因为她已经离开了太久太久,久到怕自己会遗忘,自己从何而来,又该向何处去。
这偌大的乡愁博物馆,不仅盛满蒂亚个人对故土的眷恋,更切切的恳求每一个入馆参观者:“请不要遗忘,这片土地的过往,和它所承受的失去。”
刊于3.29 《北京青年报》

  《老虎的妻子》读后感(三):《纽约时报》书评:初试锋芒,首作成名

Author Earns Her Stripes on First Try
作家初试锋芒,首作成名
译自《纽约时报》查尔斯•麦克格拉斯 2011年3月14日
蒂亚•奥布莱特才25岁,《老虎的妻子》是她的第一本书。这也是她30岁的经纪人塞斯•费舍曼卖出的第一本书;是她的编辑诺亚•埃克在他26岁时买下的第二本书,准确地说,他那时还只是个助理编辑。
“我们都完全是新人,”奥布莱特小姐最近说,“而我们对我们的相遇都感到很兴奋。”他们可能得考虑隐退了,急流勇退,因为像他们享有的这好运气可是空前绝后的。
奥布莱特小姐去年夏天被《纽约客》列为“40岁以下最优秀的20名作家”。就在上个周日,《老虎的妻子》登上了《纽约时报书评》的封面。在任何地方,这本书所得到的好评可以说是很多作家等了一辈子的。周五的《时代》杂志上,角谷美智子说这本书“极具野心,大胆写就”。
以内战结束后的某个不知名的巴尔干国家为背景,《老虎的妻子》的叙述者是一位名叫纳塔利娅•斯特凡诺维奇的医师,她挚爱的外公最近刚过世,他也是医生。故事将她为孤儿院送疫苗和她外公所讲的精彩民间故事结合起来:一个关于一个聋哑女孩,被丈夫虐待,与一只逃到森林里的老虎成了朋友;一个关于名为不死人的人物,有点类似吸血鬼,他自己永生,却将死亡带到别人面前。
这本书以叙述者年幼时和她外公仪式般的动物园之旅开篇,在她上周的签售途中,曾经也经常与她外公去动物园的奥布莱特小姐去了中央公园的动物园,这是她在纽约最喜欢的地方之一。她指出,这里的雪豹和北极熊的活动空间在比贝尔格莱德的动物大多了。
“动物们享有的这些宽敞、开阔的空间是一种奢侈,是美国的观念。”她说 。
在她七岁之前,奥布莱特与她母亲生活在贝尔格莱德;她的外公是一名斯洛文尼亚的罗马天主教徒,而她的外婆则是波斯尼亚的穆斯林。她说她父亲好像从来没出现在她的生活里。1992年,前南斯拉夫内战爆发,这家人先移居塞浦路斯,后来又去了开罗。在开罗,小奥布莱特通过看盗版的迪士尼动画已经会了一点英语,就去上了英语学校。
1997年,战争结束,她的外公外婆回到了贝尔格莱德的公寓,但她和母亲却移民到了美国,先在亚特兰大附近住了一阵,后来安顿在了加利福尼亚的帕拉奥图。奥布莱特从南加州大学毕业后又在康奈尔大学修了美术硕士,在那里,她开始写作最后成为《老虎的妻子》的书。
在塞浦路斯时,她把业余时间花在读书和写作上,“简单地说,”她说,“就是不太擅长交友。”现在她看起来很快乐,也很善交际,回忆起童年也觉得大部分是快乐的。但她说:“我想我也正在感受到影响。大概是那时候每三四年就换个地方造成的,让我很非常容易把人们忘在身后。我发现当你年龄大些开始关心朋友和长者的时候,你就得花力气保持跟他们的联系。”
她的小说并不是自传。不仅奥布莱特小姐并没有经历巴尔干的战争,而且她的外公也不是故事里的医生,而是一名航空工程师,虽然他的确是说故事的高手,但他的故事不过是他平常生活的写照和夸张,而不是民间传说。
“那是他文化的一部分,”她解释说,“当一个人给你讲故事的时候,它就是一个项目。有一种复杂的、深厚的世仇暗流,还有有趣的叙述手法,潜藏在任何事物之下,甚至包括简单的一句:‘我出去买牛奶了。’”
她外公在2007年春天突然过世,几个月之后奥布莱特小姐开始写一个关于老虎、杂技团的聋哑女孩和一个小男孩的故事。
“那故事是个失败,”她说,“但是出于某种原因我想留下这些人物,最终那个小男孩变成了外公,那改变了一切。当我现在重新翻阅当时的笔记时,我竟然找不到这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我有时候觉得写作的过程就是一种全然否定你现在做的事和你做之前的动机的状态。”
她补充说:“情节中没有任何我外公告诉我的故事,但我们之间关系的精华却在里面了。”她和她外公十分亲近,她解释说,因为他是一个靠自己从贫寒的生活里走出来的人,一生工作努力,为别人操劳。
“做事要做好。别瞎混。他真的把这个观念牢牢灌输给我了。”她说,“责任的重担真是无比巨大,当我出生后,他终于能放任地享受在教养孩子的快乐中。”
费舍曼先生只看了日后成为《老虎的妻子》的60页文稿就签下了奥布莱特。“我大概看到了一半,就激动得不得了,站了起来,围着我的椅子走圈。”他如此回忆。
埃克先生记得当时读书稿是在一个周五,他当时正是陪审团成员,读完就激动地给他的上司苏珊•卡米尔——她现在是兰登书屋的出版人和主编——发了邮件,坚持让她周末一定要读完。
到2008年夏末的时候,奥布莱特说她跟埃克已经定稿了,但是2009年她却对书稿再次进行了大幅的重写,这缘于费舍曼为她争取到的《哈珀斯》杂志的一个写作专题,让她回到了巴尔干,研究民间传说里的吸血鬼。
“那让我重新发现了贝尔格莱德,”她说,“我注意到了城市本身的变化,人们生活态度的转变,使我自己重新跟那个地方和文化发生了联系,让我必须去改变我写的故事。”
关于本书所获得的评论家的好评,她说:“我仍然没能完全消化这些。好像离我告诉自己‘有人喜欢它,有人买了它,而且它还能有个封面!’的那个时刻已经很久了。有一个晚上,我参加了一场朗读会,后来有人上前跟我说:‘不死人是我最喜欢的人物,’我的第一反应是:你怎么知道不死人的?当你写作的时候,你是在制造一个越来越真实的私人世界,但它仍然是你的。但是后来你突然发现其他人也能进入这个世界——那种方式实在令我震惊。”

  《老虎的妻子》读后感(四):有些失去不曾离开

我喜欢这本书,不仅因为它讲了好故事,还因为它又让我想起了我爷。
小的时候有一首歌,“穿起了大头皮鞋,想起了我的爷爷……”,我爷就有大头皮鞋,走路咚咚咚。可惜现在大头皮鞋不流行了,我也穿不着,所以没能像唱歌的那人那样总是想起爷。记得这歌还是在我家的VCD功放机上播的,那种脸盆大小的厚碟。可惜后来功放机被小偷偷走了,那时七八岁的我已经在外地读书了,在姑妈家的饭桌上听到这个消息,很漠然地“哦”了一声,后来还被说感情淡漠啊。其实,那个时候,我在想我爷,他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这本书的第一个句子“在我最久远的记忆里,外公的头秃得像块石头,他总带我去看老虎”,纳塔利娅童年总是骄傲地蹬着漆皮小靴子去动物园看老虎。
我呢,爷带着我放羊。我们有一只听话的白羊和一只倔强的黑羊,白羊总是很乖地吃草,黑羊却很讨厌地到处乱跑。养了一年多,我只能周末的时候回家跟爷去山里遛羊。后来白羊就被先宰了,我在别处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很失落,回家之后吃羊肉也格外不舍得。
那个时候我回家成天开心,觉得跟我一起的爷也应是如此。到他过世的时候才听叔叔姑姑们讲他自退休之后成天放羊种地,谢绝交际,心中抑郁太久,才得了癌症……
纳塔利娅的外公也是患了癌症,正是这次生病让他们最后一次联盟,骗过了她母亲、外婆,还有其他所有人,直到他过世他们才知道他早已病入膏肓。当蒂亚的外公快死的时候,他告诉家人都不要停下自己的生活,尤其是蒂亚,他不让蒂亚中断毕业去参加他的葬礼。所以她也没去。这就是老者对待死亡的态度吧,就像不死人说的:“死去的人得到赞颂。死去的人接受爱戴。他们让生者有所留恋,有所继承。一旦你把什么东西埋进土里,大夫,你就永远知道去哪里找。”
因为知道了很多关于作者蒂亚的信息,所以读完之后难免觉得纳塔利娅和蒂亚有太多的重合,甚至让人难以区分。她们的外公虽然一个是医生一个是工程师,却也分享着相似的灵魂,认真、正直、一丝不苟。
纳塔利娅有机会靠着外公留给她的《丛林之书》老虎的残片上写的“戈林纳”去追寻过去的时光,去发现“老虎的妻子”的故事,去发现她外公怎样成为一个男人又怎样变回一个孩子,真是好好的福气。我的爷已经过世了快二十年,我现在想起的也只是我跟他的零散往事。
人一出生,就只顾着往前跑,除了考古学家,没有人那么在意从过去的故事里寻找什么,得到什么。这本书里关于过去的那些故事像童话,读的时候,想:“哎呀 ,太不可信了,这绝对是她自己发挥出来的故事。怎么可能?”正像在某本书里读到的那样,我们现代的世界变小了,人们把现实和童话对立了起来,很多东西不敢相信,觉得不可信,我们的信心就是变小了,就像是我们的世界一样。
蒂亚说她成长中“迷信”是一种现实,在巴尔干的文化里,所有的现实最终都会变成神话。我觉得这真是好文化,史诗什么的不都是这么诞生的么?
我很同意这句话,“我们讲给自己的那些故事远比我们眼目所见的世界要真实”,而蒂亚讲述的这些故事正是这句话的最佳说明。
------(标题什么的就摘的豆瓣的文案,恩,好标题。)

  《老虎的妻子》读后感(五):《故事是河流,战争是河床》

    这是一部包含诸多主题的作品,谈了人和动物的神秘关系,死亡,民间文化与传说,但我感触最深的题旨还是战争和它制造恐惧与创伤的能力。小说通过几条叙事线索讲述我的外公这个人,一是作为叙述人的外孙女以医疗志愿者的身份深入原南斯拉夫的偏僻村庄,为波黑战争结束后的当地穷困儿童提供免费的医疗服务,同时追索外公突然死去时留下的遗物并记录此行的所见所闻;二是通过回忆,引出外公曾经亲口对我讲的关于不死人的故事;三是通过我的寻访拼凑出关于老虎和他的妻子的故事。
      小说的重点是那两个充满魔幻与神秘的故事,两者犹如秘密的河流贯穿外公的一生,一个故事是关于他如何成为一个男人,另一个是关于他如何变回孩子,而承载故事河流的河床则是两次恐怖的战争(二战和波黑战争)。在老虎的故事里,二战中德军的炮火轰炸让老虎带着人类教给的恐惧获得自由,经历跋山涉水来到外公所在的村庄落脚。在谨慎小心的觅食活动中与又聋又哑的女孩相遇,并获得喂食,但同时又因行踪暴露而成为村民眼中的食人魔鬼迎来集体追踪和围剿。女孩以异教徒身份跟随屠夫来到这个村庄,但却被屠夫主观定义为让生活跌倒的绊脚石,因而一遍遍遭遇肉体上的暴力折磨,成为暴力的无辜受害者和受难者。整个村庄的居民又因宗教信仰上的偏见分歧,迷信和愚昧无知,以及将自身的恐惧,焦虑与悲伤转移给他人以避免去关注迫在眉睫的战火威胁,从而在流言蜚语和无中生有中把莫须有的老虎妻子之名安在了女孩的身上,将战争阴影笼罩下全村人把恐怖不安灌注成针对个体的仇恨敌意强行附加给无辜的受害者和受难者。于是,一个受害者与另一受害者相遇,不同物种因共同遭遇的暴行和不幸建立起神秘的联系,彼此能够读懂对方的命运并给予生命关怀。在不死人的故事里,外公与不死人三次偶遇,每次不死人均以死神伺者的身份出现,他的现身必然预告他人之死。不死人用魔法般的口袋里不断长出的咖啡杯,为他人占卜生死,准确透过咖啡渣残留物的形态来预言死者难逃一死,并在十字路口承担接引亡灵的使命,以期与死神叔叔相遇完成赎罪。特别是最后一次相遇,不死人更是预言大规模意外死亡即将伴随波黑战争爆发,战争衍生死亡,如同河床装载河水。与此同时,贯穿小说的叙述者个人旅程(包含她的旅途见闻和记忆探索)中充斥着各种关于战争的细节:随时可能引爆的地雷;疫病流行;孤儿院里对糖果永不满足的孩子;国境线的改变;贸易禁运和边境设限(即便是用于医疗研究的人骨);山火蔓延却又不愿为畜栏里的家畜放生,以免随时到来的战争召回随意劫掠的士兵。一切皆在提醒读者战争终结只是伤残肢体的表面愈合,内在创伤虽不易察觉却必将影响深远,一个人故事里的两条河流底下涌动着凶暴的战争之流。

  《老虎的妻子》读后感(六):面对悲剧的人生,彻底的抗争才是改变命运的唯一出路

        面对悲剧的人生,彻底的抗争才是改变命运的唯一出路
        
        坦率讲,我对南斯拉夫,对波黑战争了解甚少。甚至得老实承认,我是在读这本书的过程中,因为对书中描写的“新边境”、“那地方已经不再属于我们国家”、“战争”、“轰炸”、“地雷”想有更多的理解,特意查询本书的背景资料时才知道了南斯拉夫已经解体的事实。
    有人将这本小说定义为“战争小说”,无可厚非。但是,对于我这类对“战争”很无知的读者而言,它的意义何在呢?我想,意义在于对悲剧人生悲剧命运的理解。
    书中的老虎妻子、屠夫卢卡、大熊达里萨、药师,无一例外,都是悲剧人生的化身、悲剧命运的典范。
    但是,描写这些人物的悲剧命运和人生,并不是作者的目的,外公倾其一生的努力与抗争才是重点,彻底的抗争才是改变命运的唯一出路。
    屠夫卢卡曾经是个有梦想的少年,一度走出戈林纳,成为一名乐手,但是因为爱情因为财产又回到了小山村,终于没有逃脱悲剧的命运。
    大熊达里萨曾是个小绅士守护着生病的姐姐,并且精湛于动物标本制作和猎熊的技艺,也因为变态的爱恋和强烈的霸占欲而被命运吞噬。
    药师虽然开始做过江湖骗子,练得些医术后来到小山村也想改邪归正,但出于对个人威望的畸形理解,最终出手伤害同为外乡人本该惺惺相惜的聋哑女孩,走上自取灭亡的绞架。
    如果说,他们三位,在人生的最初都曾有过光亮照耀,只是三个人都没有摆脱人性中的懦弱、贪婪、偏执等的诱惑,才使自已的人生先扬后抑,终于走向悲剧命运的话,那么老虎妻子则是完全无辜的悲剧:她生而聋哑,又被父亲当作姐姐的替代品,莫名其妙就成了卢卡的老婆被带到戈林纳这个闭塞的小山村,差点被老公公强暴,当卢卡从乐手变身屠夫,实现梦想无望时,又沦为他暴力的对象。生命中唯一的安慰是炮火中外逃的老虎与她有一种默契,她和它,无需语言交流而能够心灵相通,彼此取暖。所以当无知的村民将老虎视作灾祸时,她拚尽全力保护它。这时候只有小小的外公,和她、它联手去面对一场必输的战局。
    当时小小的外公,是一场席卷山村的瘟疫的唯一幸存者。当时处于改邪归正状态的药师给了童年的他最初的人生指引:一本《从林之书》让他知道了老虎;药师粗浅的医术和店里那些神秘的瓶瓶罐罐,是他日后踏上从医之路的最初吸引。从此对老虎的痴迷和治病救人贯穿了外公整整一生。以他小小年龄就敢于站在老虎这边聋哑女孩这边,可以看出,他是个富有同情心的勇敢少年。虽然在保护聋哑女孩的过程中错杀大熊(也许只是错伤,真正杀死大熊的应该是老虎,但外公的额前一击决定性地使大熊无力对抗老虎了),后来还被药师利用,亲自喂聋哑女孩服下了毒药。这件事逼使他决然绝然地离开了小山村,从些不回头,成为一名医界大师。直到临终前,还赶往误中地雷而伤的两个男孩的救治现场。
    外公是书中那个“我”纳塔利娅的榜样、人生楷模和导师,从她对掘地人的孩子的关心,可以看出她和外公一样善良。和好友佐拉一起在战争中穿越边境去为孤儿院的孩子注射疫苗,她不仅继承了外公的善良,也继承了外公的勇敢和执着。通过对外公出生地戈林纳的深入了解,对那方土地和人们的了解,她进一步理解了外公的一生。
    看书的时候,我也曾纠结,到底是谁让聋哑女孩怀孕了呢?也曾疑惑真的有不死人吗?等看完全书的时候,终于明白,纠结这些是没有意义的。同为那方土地上的的外公,和屠夫、大熊和药师呈现出了不一样的人生,面对他们悲剧的人生与命运,外公决然绝然的离开,保持善良本性,拒绝人性弱点的诱惑,只有彻底的抗争才是改变命运的唯一出路。

  《老虎的妻子》读后感(七):生命中的两个人


我们为什么会主动的看小说?因为哪里有我们熟知的世界和超乎想像的事件;我们为什么会崇拜偶像,因为他们和我们实属同类,但是却能够做到我们无能为力的事件;我们为什么会信任一些人,哪怕再隐私的事情,也会对他和盘而出,他说的你一定会信,他让你做的,你一定不会拒绝,因为他在某些方面一定是比你强的,他在一定领域一定是比你占优势的。为什么相信,可能你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说得很通透的理由,好比爱情,没有任何理由,就在那里。这就是我为什么会看完《老虎的妻子》。
《老虎的妻子》讲的是一个人,一个老人,是一个孩子眼中的外公。在孩子眼中,外公有两个故事,一个是如何让外公成为男人的故事,也就是关于老虎的妻子。一个是如何让外公又变回一个孩子,就是不死之人的故事。这两个故事看似匪夷所思,但在孩子看来,他一定是存在的,也因此改变了外公的一生,其实也改变了孩子的一生。在孩子眼中,外公是如此的熟悉又陌生。就好比我们所熟知的长辈,我小时候以为我姥姥从来没年轻过,因为我记事的时候,姥姥就六十多岁了。我小时候以为我爸爸妈妈是一起长大的,这白痴的原因我就不多说了。小时候的我可以说单纯的有些傻,谁说什么都相信,别人说的事情永远不深思,直到有一次我发觉被别人出卖了,受到了很沉重的打击,才知道谎言是怎么回事。这就是成长,我们都是在失去中得到教训,逐渐成熟起来的。
我相信,无论是谁,生命中都会遇到那样的两个人,一个教你成长,一个令你返璞归真。我的生命里有这两个人,我母亲有,我姥姥的生命里也有。这辈子你读的几本书里总是有用的,或许它能让你的当下过得很刺激,或许能够将你带到你可遇而不可求的爱情故事中;还有能让你的心灵得到温暖的,带给你提示的,改变你生命观、价值观的。学习新知识,确定自己的信念,这是我们读书的动力。
《老虎的妻子》这本书让我想起我去年去世的姥姥,也更加剧我心中的愧疚。我这辈子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都是长辈关心我,我却对怹们的成长史一无所知。刚拿起这本书的时候,我还想过如果我来写这本书,可能会是一个孩子和她姥姥的故事,但是越看越觉得我是无论如何也写不出来的,因为我没有了解过姥姥成长的故事。但同时也给我提了醒,我不能再放过我父母的故事了,这本书也算是教我成长的一个机遇吧,这就是读书的功能性。
我的姥姥和书里面的外公一样,都是一个孩子从小就没有离开过的老人,是我们这辈子最亲的人,没有之一。我闭上眼还能看到姥姥总会搂着我说,傻丫头,这么大了还撒娇。虽然老太太嘴里碎碎念,但是温暖的手,却始终抚摸着我的后背。记忆中的姥姥是个勤奋好学的女子,年过八旬还在读书看报。闭上眼我还能看到老太太笔挺的坐在洒满阳光的书桌上,一手摊着报纸、一手翻着字典。因为简化字不同于姥姥年幼时学的繁体字,怹还会将新学的字写在本子上。头脑简单的我从来不曾深思过,我的姥姥是经历过民国和战争才得以在和平的当下颐养天年的,这是一场不平凡的生命之路。我也曾想过如果是我,会如何走过战争呢?想要给姥姥这辈人写点什么的念头曾经昙花一现。姥姥因为生命的不凡而看透生死,我却不能,或许我遭遇的还不够多,这让我看到书里的细节更让我觉得愧疚,我从来没有对我的姥姥能够了解得如此深邃。你相信吗,写这段文字我费了多少眼泪?删删改改才留下这么几个字。
说实在的,现在的我还是很怕写老人和小孩的故事,因为总是会联想到我的姥姥。我还记得怹在病床前与呼吸搏斗的时候同我母亲说,别让我遭罪了,让我走吧。在那一刻,我长大了,自知要扛起家里的顶梁,不能让我父母再替我担忧。有人说死亡让人成长,爱情让人幼稚,却是这样。我相信我的姥姥是个看透生死的人,因为老人在临走之前还跟我母亲说自己是有多幸福,有多幸运。一个人能知足的走,怹的生命一定是温暖的。
南怀瑾说,中国式的家庭是程十字架型的,中坚力量当然是父母,上端是长辈,下端是孩子。但是直到老人去世,我才觉得,我家十字架的上端太短了,才觉得有家族史记是多么的重要。而到如今,我应该做十字架的横梁了。前一阵,母亲腿疾又犯,我说母亲体质太寒需要温补,母亲笑谈在东北插队的日子,“我在那么冷的天里破冰求水,腿能没病吗?”我听后唏嘘不已。母亲将姥姥写的小文给我看,那薄薄的纸捧在手里,脸上的泪水却不能诠释我内心的悸动。我曾经想过给姥姥这一代人做一本传记,来记录那些有着不平凡生命人的事迹,但是我却没有坚持完成。看着那一页页熟悉的笔记,怀念与懊恼充斥着我的脑海,对于我们敬爱的长辈,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苦,是我后半辈子的折磨,也是我写作的动力。

  《老虎的妻子》读后感(八):战火里的残酷童话

文夏丽柠
南斯拉夫,国人并不陌生的国度。勇敢的铁托,机智的瓦尔特,炮火纷飞的萨拉热窝,分裂后的贝尔格莱德……动荡多折,始终是附着在这个国家身上的标签。所以,前南斯拉夫人是有权力书写战火的,不论何种方式。大凡阅读战争,我们都期待震撼心灵的宏旨。可我发现如《老虎的妻子》这样的炮火中的碎碎念,仍然能击中我们的心房。就像流弹将心门橇开一条小缝,战争里的破败、神谕、传奇一流烟儿地冲进来将心占据,说不上充实,但却盈满而神奇。
《老虎的妻子》是美国作家蒂亚.奥布莱特的处女作。这个生在贝尔格莱德的二十五岁姑娘一战成名,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奥兰治奖”获得者。张爱玲说,出名要趁早。然而,木心对她的评价是:张爱玲的成名特别像成名,她之所以成为“佳人”,正巧生逢“乱世”。蒂亚就是一支开在乱世土壤里的奇葩,巴尔干的炮火养育了她的敏捷多思,妙笔生花以及超凡脱俗的创造力。
“在最久远的记忆里,外公的头秃得像块石头,他总是带我去看老虎”。蒂亚就是这样开门见山地将秃头外公带入了读者的视野。故事的主人公纳塔维亚是在担任医疗自愿者,救助孤儿的路上获悉外公的死讯的。他的死亡颇为神秘,孤身死去不留痕迹。接下来蒂亚写道,“要理解我外公这个人,必须知道两个故事:一个关于老虎的妻子,另一个关于不死人。”原来外公身上还背负着传奇,他的一生是日渐老去与返老还童的交纵。在炮火的洗礼下,探索外公的人生秘境便成了本书的唯一命题。
这无疑是一本以战争为背书的小说。蒂亚并不与任何宏大的叙述挂钩,而以情感的精细取胜。她刻画外公在战争中的变化,从悠然自得到坐立不安。她洞悉战争对于平民的影响,茫然无助的掘地人干着即惶恐又可笑的挖掘。她描绘战争对于儿童青年的吞噬,纳塔维亚自己连上个医学院也不得消停。战争里的青年,人人都是恶童,掌管着一本《恶童日记》。外公说,“我们身在战局,这场战争-相关的日期、姓名、谁挑起的,为了什么-属于每个人。”甚至包括动物园里的老虎,从破败的动物园里逃上马路。面对战争,人与动物、自然承受着同等的毁坏,几近融为一体。
由此,我们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一个聋哑女孩儿依偎在老虎的怀里,成为老虎的妻子。丈夫卢卡对她的施虐爆发出人性里最残酷的本质。与其说街头巷尾对卢卡诟病是一种世俗态度,不如说他们展示的是一种懦弱,对于女孩儿寻求老虎温暖的恐惧。“正如她眼中的老虎,正如老虎眼中的她,不带偏见、恐怕和愚蠢的行为,不知怎的,这两个生物不出声就能彼此理解”。蒂亚说,感谢国家地理频道给她特别多有关动物的知识,让她觉得动物从来与人类就亲如一家。其实,能够伤害人类的往往就是人类本身!比如战争。
而“不死人”所暗藏的神旨是否怀抱人类不死的愿望?不死人自诩是死神的孩子。他以各种行为拒绝死亡,溺水也好,枪击也罢。他的每次出场都像《雾都孤儿》奥里弗在法庭上昏倒前的细语:水,水……结果与死亡碰个正着。如果蒂亚单纯地将“老虎的妻子”与“不死人”描绘成传奇故事,是不足以被称为一部好小说的。蒂亚就像一个“蹩脚”的工兵,不时地引爆早已埋藏好的地雷。卢卡与贞洁女不幸的恋爱,大熊达里萨的单恋以及复仇的故事,都活灵活现地成为两个主要故事的补白,毛姆说这是小说里的桥。。蒂亚的笔是灵动的,就连描写一杆枪的来历都富于传奇。所以,阅读这本书要大胆且有童心,就像读一本血腥的成人童话。否则,你会觉得阅读像嚼不烂的胶皮一样烦心。
在蒂亚的身上的确闪动着马尔克斯和纳博科夫的光芒。作为医生的外公与《枯枝败叶》里的医生好像穿越时空结成对子,都在无助里沉浮,并且以一种绝决的死寻求归宿。小说的魅力在于蕴藏着人性的各种可能性,任由你想象。这是本自由的小说,偷袭了古希腊哲学家普洛泰戈拉提出的“人是万物的尺度”,并且完胜。

  《老虎的妻子》读后感(九):170919 蒂亚•奥布莱特,老虎的妻子

读完思维有点乱。
战争时期。
以目前的我,讲述战争后,作为医学生在战时支援,接到外公辞世的通知。表面上好像不为所动,其实按全文零零碎碎的记忆感,来来回回的讲述,穿插此时与过去,就是一种不舍,希望逝者还在。
外公的职业精神,老虎情节,以及碎片化记忆,关于他儿时居住的生活,屠夫卢卡,卢卡的聋哑妻子,老虎进村庄后的各种故事,不死人迦沃•盖尔的几次重逢。
随着记忆的碎片化讲述,在不同的故事碎片中,你总能拼凑出一个完整故事。
屠夫卢卡其实最开始是个文艺青年,屠夫老爹放弃了这个不中用的儿子,任其追寻自己的艺术梦想,追寻途中发现他周边的那些艺人其实骨子里粗鄙不堪,无法和他达成心灵的共鸣,所幸遇到了老虎妻子的姐姐,她们意气相投,谈天说地,最后终于打算喜结连理。可惜卢卡光顾着和岳父大人高兴,让有婚前恐惧症的姐姐一心寻死,随后结婚当天妹妹待嫁。回归故里,身体里的屠夫因子开始激活,他慢慢变成了他老爹的样子,开始家暴。妹妹长期受虐,好运人士了虎兄,虎兄恰好不排斥这个人类。某天卢卡消失了,妹妹肚子大起来,流言蜚语满天飞,于是绰号为老虎的妻子。
大熊达里萨,有着传奇故事的猎人,骨子里却是动物标本剥制师。童年生活在高档住宅区,有着病弱的姐姐,工程师父亲。一次偶然的机会姐姐带他去展厅拓展视野,爱上了展厅中标本中死亡的生命。战争带来的家庭破裂和生活困窘,并未磨灭他对标本的热爱,打猎为生,虽然性情磨练了粗犷,但儿时照顾姐姐的经历让他有保护弱者的天性,颇受爱戴。
外公对老虎的情节来自于从不离手的《丛林法则》,崇拜着谢尔汗的天性,坚持自己的处事原则,对战争的无奈,对战争之后老虎的困境,表面上都是一种旁观,其实骄傲外表下的内心大抵也有着心酸无助。
近距离的硝烟和炮火,炮火中民众的生活状态,淡淡的不舍,骨子里的骄傲,不移的坚持,生命的消失、停留与永驻,过往田园岁月的颠覆,最后将回忆作为结局。
在它的回忆里,一切已死寂,唯有老虎的妻子还在,在好多夜里,它会不停地呼喊她,声声陡急,声声萦绕。那呼声孤零而低沉,再也无人听到。

  《老虎的妻子》读后感(十):战争潜流中的老虎斑纹


老虎的意象可谓多矣,从中国古代“苛政猛于虎”之暴政的化身,到徐志摩《猛虎集》诗歌的转喻,乃至吉卜林《丛林之书》中的兽性凶猛,及《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之人性的微妙譬喻。美国小说家蒂亚•奥布莱特亦不甘人后,写出了《老虎的妻子》,讲述了属于自己的老虎的故事。奥布莱特讲故事的才能显然要高于其思辨能力(当然这也是小说作者的本色当行),在《老虎的妻子》中,她编织了一个个繁复迷人的故事,却似乎意象纷纭,摇摇欲坠,主题仍指向不明。我揣度,这大约并非作家本人心机深沉,欲造就一暧昧渊深的作品,仅源于她感性大于理念,叙事的冲动湮没了指向的路标。不过尽管如此,循一隐性的脉络去阐释这部作品并非不可得,毕竟多层的结构也要坚实的地基来支撑。
《老虎的妻子》之结构交叉往复,共三层:一个故事是叙事者“我”和女友驱车前往布来加维纳孤儿院做慈善医疗的所见所闻;另两个故事都是关于外公的,“要理解我外公这个人,必须知道两个故事:一个关于老虎的妻子,另一个关于不死人。这两个故事犹如秘密的河流贯穿外公的一生……”后两个故事亦是通过外孙女“我”回溯及寻觅、拼贴的方式获得,于是,三层结构貌离而神合,表面互不相干,其实实现了一种有机的镶嵌。外公、“我”、老虎的妻子、不死人,故事纷纭,涉及爱、生死、乡间传奇等,时有令人知其由来不知其所终的感觉,但若我们认真细察,所有的故事,均带有战争的底色,或身陷战争之中,或被战争的余震波及,或静默如草不闻声,如“战争开始得不动声色,起初的十几年我们只是如临深渊地等,等得战事也仿佛被削弱了”,实质上却蕴藏着更大的危机,及遗留下诸多的病状。
“老虎的妻子”本为一聋哑女孩,生活在偏僻的村庄,战火暂时无法突破地理的藩篱蔓延到这里。但敌机轰炸摧毁了远方的城市,动物园亦不能幸免,一只老虎在惊惶之中逃出,长途跋涉,来到这个山村附近,由此生发出惊心离奇的故事。一个是在炮火连天中幸存的猛兽,一个是饱受丈夫蹂躏、村民侧目的聋哑女,于此时竟有了不必言明的同病相怜感,而幼年时的外公成为目睹这一切的见证者。女孩与老虎的故事在山村中引起如此大的事端,不能不说是因为整个村庄环境的“异化”,战争阴云的渐次弥漫引发村民潜在的焦虑,而这种焦虑须一个宣泄的出口,于是“老虎的妻子”之称谓及真假掺杂的故事应运而生。在这种情态下,聋哑女孩与动物园中长大的老虎的种种传闻成为战时焦虑转移的牺牲品,而正是于此过程中,外公经历了从稚童到成熟的心理质变。
不死人的故事,自外公的口中讲出,荒诞不经的内容却有着言之凿凿的情致,煞费思量。世上本无不死的人,外公却几次三番地遭遇,且多于战乱的背景下,这让人不由得想起瑞典英格玛•伯格曼的《第七封印》,有着同样的背景,上演着一样离奇的故事,不过后者的主角为死神,而不死人是死神的侄子(奇异的巧合)。乱世之中,不死人几乎成为世道的一个反讽,其他的生命脆弱之极、朝夕即逝,他却想死都死不掉,苦恼不堪,显然是悖逆的黑色喜剧。外公为何会给“我”讲述这个故事,或许可以从其经历分析,他是二战与波黑战争的亲历者,自己的职业又是医生,见过太多的死亡与离乱,这一切太过沉重的东西若要变换一种方式说出来,那就是传奇的途径了。于理不可有,于情却是有着不打折扣的真切。
而这些故事的讲述者“我”也正在前往布莱加维纳孤儿院的路上,要为波黑战争的遗留孤儿治疗伤痛,于是,“我”的故事和外公的故事如两股线交织在一起,其共同的底色都是战争的疑云。在惯常的环境中,一切波澜不惊,惯常进行,一旦遭遇外部的强力,勿论波及多少,所有的事物均不免逸出常轨了。外公如此,“我”如此,老虎的妻子与不死人亦如此,没有人逃脱得了战争的潜流。
“我”讲述着外公的故事,“第一个故事是他去世后我才得知的,关于外公成为一个男人;第二个故事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关于他如何变回一个孩子。”而我们看到,“我”通过回溯与寻觅,亦获得了亲人逝去后的心理代偿,缓解了内里的焦虑。对于作者蒂亚•奥布莱特而言,她藉此重回灾难重重的故土南斯拉夫,以文字轻抚自己所踏足的土地及所爱的亲人,大约更有着不为人知的心悸与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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