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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与帝国主义读后感10篇

2018-02-28 21:33: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文化与帝国主义读后感10篇

  《文化帝国主义》是一本由(美)爱德华·W.萨义德著作,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9.00元,页数:535,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文化与帝国主义》读后感(一):硬骨头的萨义德

  相比《东方学》,这本书我看得更仔细,也更喜欢。前面是文本解读,提及的小说,除了《印度之行》和《黑暗的心》因老师多次推荐缘故看了,其它的,甚至奥斯汀的那本都没有看过,因而看他对小说的解读时,多多少少是有影响的,但他解读十分细致,甚至有时会觉得啰嗦~最后一章关于媒体与帝国主义,这块可以联系郭庆光那本《传播学概论》的“国际传播与全球传播”那一章~媒体,包括新闻媒体、电视剧等帮助了帝国主义的入侵,犹记得传统的不丹国最早被美国文化侵袭就是电视上放着原版的美剧与流行音乐,当时os:我泱泱大国的美剧能在电视上播的都是中央八套配音了的。还有一个是英语阅读里面的一句话:即使是最偏远山区小孩认识施瓦辛格,哈!所言极是啊~

  同学觉得这本书相比《东方学》批判色彩要弱一些,我却不这么看~对新时代的帝国主义更巧妙、更意识形态的入侵,萨义德有着更深刻的认识。美国对越南、叙利亚等的开战,萨义德给予了强烈批评,认为实质不过是占世界1/10人口国家意图争夺世界30%的资源

  他对世界信息秩序看法比较公允,引用各方观点,不人云亦云难能可贵!南北问题实则权利问题,80年代就指出的观点,到现在仍难以做到,问题依然存在可能表面上看有公平一点)~

  值得一说的是,书中提到美国外债的最大持有者是日本(和台湾)(著书是在90年代初),现在是中国啦!壮哉我中华人民共和国!

  (书刚还图书馆,凭残留的记忆感受所写)

  《文化与帝国主义》读后感(二):读书笔记

  文化作为一种意识形态(与权力特别主流权力密切相关),在意识形态的争斗场中互相角逐(主流的就是胜利的一方)。

  作者分析一些小说,一方面欣赏它们的美,另一方面也是把它们看做殖民进程的一个明显组成部分(不能忽视小说所处的社会现实)。

  过去一个世纪世界的核心问题:西方人和东方人历史的重叠之处,殖民者和被殖民者通过附和或对立的地理、叙述或历史,在文化领域中并存或争斗的相互依赖性。

  作者奢望,能对帝国主义在文化领域中的拓殖历史进行描述甚至达到阻碍它的作用

  第一章 重叠的领土、交织的历史

  1、帝国、地理与文化

  回顾过去是解释现在的最常见策略诗人在传统中工作。过去与现在互相提供信息、互相涵盖,从而产生完整意义。因而“我们阐述表现过去的方式形成了我们队当前的理解与观点(p3)。

  对帝国主义的争论近来很多,但主要是政治经济问题,很少有人注意现代帝国历史中的文化的特殊作用。

  指出文化与帝国的扩张之间的关联讨论艺术特性的同时又指出它的从属性,这是非必要的。帝国主义现在还在以某种方式继续产生巨大的文化影响。一方面美国在干涉第三世界的政治,但另一方面,坚持美国特殊论和利他主义的话语势力却影响极大,以至于“帝国主义”作为一种已实行他最近才很零星的在关于美国文化、政治、历史的解释中出现。但美国的政治和文化确实有着惊人的联系。

  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都不是简单行为,而有着强烈的意识形态支配和驱使。帝国主义除了获利之外,还有一种不断循环、再循环的义务,就是:一方面使善良男女接受遥远的领地及其人民应该被政府观念,另一方面能补充宗主国的能量,以便使这些善良的人们认为,全面统治是统治附属的、低等的或不太先进的人的长期、几乎是形而上的义务。因而殖民地的殖民者必须和当地人之间保持巨大的差别,这种隔绝的态度在意识形态上必不可少

  帝国的存在取决于“建立帝国”的概念,一切准备工作都是在文化中做的。反之,帝国主义又在文化中获得了一种协调一致、一套经验,还得到了统治者和被统治者。帝国的持久性是由统治者和被统治者双方维持的,而且每一方都从其自身的视角、历史感、情绪和传统出发,对它们的共同历史做出一套解释。(p13)

  因而我们必须认真、完整的看待那孕育了帝国的情绪、理论基础、尤其是想象力的文化。还必须意识到帝国思想意识的独霸性。

  伟大的19世纪小说里暗藏了对海外殖民扩张的认同(例如毛姆)。文化不是一个独立的实体,而受到政治经济等等因素的影响。

  2、过去的形象,纯与不纯

  文化远不是单一的、统一的或自成一体的,它们实际上含有的“外来成分”、“异物”和差别比它们有意识的排斥的要多。今天,历史与文化的经验复杂的交织,共同参与到许多时常互相冲突的经验和领域,超越边界与单一的爱国主义行为的抵抗。

  《传统的发明》告诉我们,欧洲大国的形象是在19世纪被支撑和塑造形成的,这些恰恰体现习俗仪式与传统中。

  殖民地统治的合法性同样也从历史之中汲取。1、殖民统治将自己融入到当地礼俗。2、反殖民活动努力创造自己前殖民时期的形象。

  有必要剥开意识形态的修辞,重新认识帝国的历史。不过第三世界对于殖民主义的行为也有争论(有些人认为殖民带来了技术自由的观念)。

  3、黑暗的心的两个视角

  殖民后果,一方面是殖民地咎由自取,另一方面是殖民者的错误。不应该把它们分开,而应该将两者看做互相依附的历史的网络

  《黑暗的心》提到的两种前景:一、旧帝国世界有充分余地以传统的方式得到发展随心所欲的按照欧洲或西方帝国主义的愿望改变世界,并在二战之后巩固自己。第三世界成为市场和意识形态的保留地。二、帝国主义终将消失。康拉德虽然意识到帝国主义的掠夺本性,但无法看到殖民地自由的希望。

  4、经验的差异

  回顾文学作品里对第三世界歪曲的表达。大国有保卫其远方利益的权力;而小国的人民是次等的,权力小、品德差、要求少。媒体塑造和操纵的观点与政治态度的作用都很重要

  现代知识领域是一个经典话题,是关于占统治地位话语的发展,和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及文化领域中的学科传统(福柯、威廉斯都在此方面做出了巨大贡献,不过他们没有把帝国的历史放置到里面去看待)。

  5、把帝国与世俗的解释联结起来

  二战之后到70年代,比较文学更加注重美学而非批判。人类形成了一个极为美妙的、交响乐似的整体。它的进步和形成还是作为一个整体,可以作为协调的、世俗的历史经验来研究,而不是体现崇高。因为人创造了历史,就有一种在目的方法上都不同自然科学的解释学方法来研究历史。——民族主义的兴起。欧洲人歌颂的文化是属于其自己民族或者说欧洲的文化,以区别于东方。极端欧洲中心的。

  进一步发展:欧洲民族国家之间的文化竞争——超越它,文学变成跨国家、泛人类的(一种想象)。但欧洲及其拉丁基督教文学处在这一体系的中心和顶端。比较文学的学术工作伴有一种观念,认为欧洲和美国共同构成了世界中心,不仅由于它们的政治地位,而且由于它们的文学是最值得研究的。

  地理融合论。地理和文学上的相似

  葛兰西《关于南方问题》:论述了社会生活的土地空间和地理基础。一方是无法区分的农民大众,另一方存在大地主、重要的出版社著名的文化结构。所以问题是如何把南方和北方结合起来。知识分子要促进新的文化结构的发展。——南北方已经不是单纯的地理概念,也是文化概念。

  卢卡奇——马克思主义的黑格尔学派传统;葛兰西——维柯、克罗齐。

  第二章 融合的观念

  1、叙述与社会空间

  欧洲18、19世纪的小说里充斥着被自然而然认可了的殖民主义内容。但主要的文学或文化批评者(如雷蒙威廉斯)都没有提到那些作品中的帝国主义因素。

  2、简奥斯丁与帝国

  批判简奥斯丁小说里面的帝国主义意涵。

  既不能简单化的人为欧美文化中的一切都是为了辉煌的帝国思想做准备,也不能忽视那些造成、鼓励或者保障了西方对帝国体验的可能的倾向

  威廉斯《乡村城市》,乡村与城市不仅仅是地域区隔,也是文化区隔,而殖民地是“新的乡村社会”。

  《奥斯菲尔德庄园》里,女主角的家在贫穷落后的乡下,它与庄园里的空间比较,乡下成为与当时殖民活动相对应的、国内的、小规模的空间。奥斯菲尔德庄园与海外领地之间也体现出一种平静的持久。

  3、帝国的文化完整性

  4、帝国在行动:威尔第的《阿依达》

  欧洲人对东方提供的准人类学研究成果事实上和欧洲消费者的休闲乐趣相关联(Clark,T.J.的《现代生活绘画》,The Painting of Modern Life:Paris in the Art of Manet and His Followers)。

  总结一个观点:“使我感兴趣的这些文化作品刺激并打乱了建立的类型、时期、民族或风格上面的显然是稳定的、不可跨越的范畴。这些范畴的前提是,西方及其文化大体上是独立于其他文化与对力量权威、特权和统治的世俗追求之外的。相反,我想说明,‘感觉与参照的体系’是以一切方式、形式,在一切地方,甚至远在公认的帝国时代以前就普遍存在和发生的影响;它远非自在超然的,而是与历史中的世界紧密相连;它远非固定纯粹的,而是混杂的;既充满了种族优越感,又充满了艺术的辉煌;既有技术上的权威,又有政治的权威;既把事情简单化,又有复杂的手法。”(p156)

  5、帝国主义的乐趣

  评价小说《吉姆》。

  6、受控制的土著

  土著是被表达的,而不能自己表达自己。

  7、加缪与法国帝国

  《流放与王国》、《通奸的女人》……加缪相信法国的殖民活动是持久的且令人满意的一致。给帝国的殖民加上了一种审美化的意涵。

  8、关于现代主义

  帝国主义不仅是统治的关系,而且是服从于一种具体的扩张的意识形态。迅速扩张的基础在于强大军事、经济、政治和文化力量。

  而对这种意识形态,西方内部也形成了一定的反抗,来对抗直白的异国情调和自信的帝国小说。例如T.E.劳伦斯将帝国经验的胜利主义情调引至自我意识、断裂、自我比照和讽刺的极端,这些倾向的形式成了现代主义文化的标志

  欧洲,用康拉德的话来说,“成为地球上最黑暗的地方”。面对这些矛盾,出现一种新的、综合的方式。它有三个显著特点:1、循环的结构,它既是包容的又是开放的,如《尤利西斯》《黑暗的心》。2、建立在从不同地区来源和文化中有意识的汲取的、就有的、甚至果实东西之上的一种全新形式。现代主义的一个标志就是它的喜与悲、高与低、普遍与怪异、熟悉与陌生奇特的并列(《所罗门之歌》把以色列国王所罗门与现代黑人的境遇放在一起)。3、有一种形式把自己当做艺术的替代物,它创造了协调的世界帝国。“空间变成了美学,而不是政治控制的特性”(p270)。(例如加缪对阿尔及利亚这种异域空间的审美化,试图剥去殖民的政治特性)

  第三章 抵抗与敌对

  1、问题的两个方面

  “如果我们要准确的理解小书、人类学与历史话语、特定类型诗歌和歌剧之类的形式,我们就必须考虑西方和非西方在力量方面长期的差异,因为这些艺术指示了这种差异,它们的结构也建立在这些差异的基础上。进一步,当本应中立的文化类型如文学与批评理论触及较弱的或处于从属地位的文化,以一成不变的关于非欧洲与欧洲本质的观念、关于地理拥有权的叙述,以及合法性和赎罪的形象来解释这种文化时,惊人的后果是,力量的问题被隐藏了,掩盖了较强一方的历史是如何与较弱一方重叠并依赖于它的程度。”(P272)

  意识到不平等伙伴之间文化交流的真正后果后寺:人民遭受苦难

  西方人遭到了殖民地当地人的反抗。“欧洲实际上是第三世界所创造的”。

  2、抵制文化的主题

  在政治上建立独立的民族国家在以后很长时间内恢复社区和重新拥有文化(如中国国学热)。人民意识到自己是本国国土上的囚犯,因为它一再出现在帝国世界的文学中。

  非殖民化文化抵抗出现了三个论题:坚持整体、一贯完整的看待社会的历史权力,给受囚禁的国家以自由(如本尼迪克特安德森,民族语言的概念是紧要的,但是如果没有民族文化的时间——从口号到小册子、报纸戏剧——语言就是僵死的。强调一种想象的共同体);抵制不只是对帝国主义的反动,也是形成人类历史的另一种方式,让边缘被主流所承认;趋向于人类社会与人类解放的更统一的观点,而不是主张分离的民族主义。

  3、叶芝与非殖民化

  他在反帝抵抗运动期间阐述了遭受海外统治的人民的而经历、愿望和恢复历史的瞻望。

  4、驶入的航程与反抗的出现

  构成了一种混合文化。

  5、合作、独立与解放

  第四章 免受统治的未来

  1、美国的崛起:争夺公共空间

  2、向正统与权威挑战

  3、运动和流动

  “当今,没有一个人是单纯的。硬度人、妇女或穆斯林或美国人之类的标签只是一个起点。一旦进入现实生活,这个标签很快便消失了。帝国主义在全球范围内把文化与认同合为一体。它最糟糕最矛盾的礼物是,使人们相信他们只是,主要是,只能是白人、黑人或西方人、东方人。正如人类创造了自己的历史一样,他们也创造了自己的文化和种族认同。没有人能否认悠久的传统、习惯、民族语言和文化地理的延续性。然而,出去畏惧和歧视以外,似乎没有理由坚持这些东西的特殊和不同点,好像这是人类生活的全部。生存事实上是关于食物之间的联系的。更充满同情、更具体、更相对的考虑他人,要比考虑自己更有益、更困难。但这也是同时意味着不去企图统治他人,不去把别人分类,分高下,特别是不去不停的强调”我们“的文化和国家是天下第一(或者在这一方面,不是天下第一)。对于知识分子来说,放弃了这点,还是有极具价值的工作可做的。”(p477-478)

  《文化与帝国主义》读后感(三):帝国主义的阴影无处不在——读《文化与帝国主义》

  一个受过西方良好教育的阿拉伯人写了一本《东方学》引发关注。随后又写了这本《文化与帝国主义》,他用各种各样的文学艺术的内容来向你讲述一个潜藏在文化中的帝国主义,而如今这个帝国主义并未因为殖民地历史的结束而离开,代之以一种更为疯狂的文化形态对他国进行渗透和入侵。

  其实这个观点,在现在看来已经不具有新意了。不过,萨义德第一次开创一种对文学的分析和解读的模式,将文学与其创作的历史和社会联系起来,将其与创作时代的政治和国际形势联系起来,并将帝国主义的话语分析贯穿于整个文本分析之中。让你恍然大悟,原来帝国主义一直在你的身边游走。

  我不再综述各章各节的内容及其我的理解。我只想就本书的第四章免受统治的未来,来写点自己的看法。如今文化帝国主义隐没在影视、音乐、戏剧、文学、新闻传媒之中,尤其是新闻传媒形成巨大的媒介帝国主义。这才是帝国主义之所以久久不愿意离开的活力之所在。当美国和欧洲的传媒掌握话语权的时候,就拥有了决定了谁是中心,谁是边缘的权力。同时,第三世界国家的人民也在不知不觉中随着西方确定的权威进行认同。这种认同似乎是潜移默化的,因为你完全没有发现,没有意识中,这一切就发生了。

  当你开始看西方电影的时候,当你开始关注西方媒体的报道时,当你开始阅读西方学者的作品时,当你开始和很多西方人打交道时,你会发现自己或多或少开始认同一些西方的价值观。当然,我不否认民主的魅力,而且民主也并非西方的独有。不过西方国家从来只是对内民主,对外专制。从来如此,迄今也没有改变过。号称最讲民主的美国是干涉他国内政最多的国家。因为对于美国来说,其他小国,弱国的利益是无关紧要的,而且最好是美国替他们制定规则,替他们说了算就行。

  还记得,当美国入侵伊拉克的时候,我们的媒体在做什么?一种温和的谴责的态度,毕竟作为第三世界的代表国家,我们也有微弱的发言权。但是面对美国肆无忌惮的嚣张,所谓“堂堂正正地维护正义”的说法,我们也无能为力。国际社会的话语在当时无疑都站在美国一方。英国甚至愿意当帮凶。当冠冕堂皇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的谎言被拆穿的时候,美国依旧不慌不忙地称自己在为维护伊拉克的民主做出牺牲。说白了,美国就是要当“帝国”,其他国家能怎么办?

  中国媒体也会做大量的国际报道,但是国际报道的核心内容无非是美国、日本和欧洲的事情,中东战争之所以也会报道——只是因为美国很关注,美国利益在其中干涉。非洲也会报道,当然那只是因为中非有合作,但是中非合作从来都进入不了国际报道的核心内容。这无疑也只是因为国际话语权从来没有轮到第三世界国家掌控的缘故。有关日本的报道很多,原因之一是日本是一个从属于西方的经济强国。原因之二是因为中日之间有着难以消解的历史仇恨。我们更多的目光是投向了“奥巴马”“萨科齐”“默克尔”之类的人物。当然,这不仅仅是因为国际新闻媒体把目光注视着他们,也是很多普通的老百姓也愿意看看这些有头有脸的国际人物在干什么。或许他们的干的事情与我们的利益息息相关也未必啊。

  媒体的话语无疑上就成为了一种“合理化”“正义化”的力量。当然,你可以选择相信或者不相信。但是当你掌握的国际信息很少的时候,你不得不选择相信。而这些国际信息大都被西方媒体帝国给垄断了。而我们也只能乖乖地接受这些来自西方的信息轰炸。

  就如同我们接受了很多阿拉伯人是“恐怖分子”,萨达姆是专制独裁者,美国是民主繁荣的天堂等等此类被媒体制造的“幻象”。——这显然并非是中国媒体制造,这确实是西方媒体的无处不在的影响。

  伴随媒体的,当然还有西方的影视、西方的音乐、西方的产品、西方的时尚等。自从鸦片战争开始,我们当中的不少人就开始了“崇洋媚外”的历程:认为只有西方的荣誉才是真正的荣誉,只有法国的香水和化妆品才是最高档的,只有好莱坞的大片才是最值得看的,只有欧美的作家才是写出最好作品的作家……当然,这样列举下来还无穷无尽。不少人会认为,“崇洋媚外”的帽子扣得太大了。因为毕竟很多说法都是“真实存在的”,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所以谈不上“崇洋媚外”。是的,的确很多人都是这么想,认为西方文化在很多地方的确有高于东方文化的地方,包括很多学科的建设方面,中国都远远落后于西方,所以我们到现在还是需要“师夷长技以制夷为”。

  这样的说法的确没有什么问题。甚至当你去询问“中国学生为什么学英语?”时,他们大概只会说“以后就业方便“之类的。学习英语只是一种求生存的手段,而并不是为了去了解英语世界对其他世界的霸权地位。我们似乎不由自主地陷入到了西方的话语中,甚至沉浸其中,高兴而满足。

  好莱坞的影视工业,让所有的资本主义国家,也包括中国的工人阶级得到了“上瘾”般的放松和欢乐。包括就连日剧和韩剧都进入到了中国的千家万户。美日的动漫蚕食了中国孩子的课余时间。我们的中国小孩平常吃着汉堡和可乐,看着日本的柯南和海贼王之类,并迷上了日韩的青春剧,然后沉浸在好莱坞的大片中,用着美国的IPOT听摇滚,用着苹果电脑疯玩魔兽世界……不知道我们是否觉察到自己完全麻醉其中,而不得解脱呢?这种幻觉大餐似乎让人着了魔似的。各种各样的商品,迷了人的眼。让我们也开始置身于消费的狂热,在物质的欲望中难以自拔。——或许这就是紧跟国际潮流的结果吧。

  帝国创造了话语,帝国创造了规则,而第三世界的人们便紧随帝国的脚步,在其规则和话语的游戏中,玩得乐不思蜀了。其实你不用去寻找帝国主义的身影,你不必去寻找帝国主义的影响,你也不必去寻找帝国主义的幽灵;因为你只需要看看自己,看看自己所做的一切,你就会发现原来帝国主义一直伴随着你成长,从未远去。

  《文化与帝国主义》读后感(四):文化与帝国主义

  结合萨义德的多重身份来阅读他的书是一件有趣的事,而且萨义德本人也多次在他的书中提到他的身份、成长经历与他的写作的关系。萨义德1935年11月出生于当时的英国托管地巴勒斯坦西耶路撒冷的阿拉伯基督教家庭。家境富有。父亲出身于耶路撒冷的中产阶级,母亲也出身中产阶级,富有艺术才能。他的童年在埃及和巴勒斯坦度过。作为信奉英国国教的阿拉伯人,在伊斯兰教徒占多数的环境下,属于少数中的少数。自小受西式教育,先后上过开罗的杰济拉小学、开罗美国儿童学校、维多利亚学院。后来被父亲送往美国,在马萨诸塞州的一所寄宿学校读中学,之后获普林斯顿大学学士和哈佛大学硕士、博士学位。后来在美国哥伦比亚等大学教书,晋升为杰出的英语文学和比较文学教授。

  既是阿拉伯人,又是美国公民,萨义德很敏感地意识到这两种身份的冲突与特殊性,在美国所遭受的疏离感、焦虑感迫使他寻求自己的身份认同,最终他将这些感受转化成某种积极的东西,促使他关注文学与政治之间的关系,以及作为知识分子的自我定位。

  《东方学》发表于1978年,而《文化与帝国主义》发表于1993年。简单来说,这本书写的是文化在西方帝国主义活动中所扮演的共谋角色。萨义德自己把这本书视为《东方学》的续篇,但又不仅仅是续篇,因为它涉及到了世界范围的帝国主义文化和历史上对帝国主义的反抗。这本书对《东方学》的拓展在于:

  1.论述的空间范围从中东世界扩展到英法的殖民世界,时间上延续到了当代以美国为代表的帝国主义最新表现 ;

  2.从研究的文本对象上看,从东方学著作这一专业领域转向了西方经典文学作品;

  3.不仅有对帝国主义意识形态的批判,还用相当篇幅论述到了对帝国主义的反抗这一主题。

  在前言中萨义德提出了本书中的基本观点和方法。比如,他提到对叙事体虚构作品的重要关注,因为叙事是殖民地人民用来确认自己身份和历史存在的方式,构成了文化与帝国之间主要的纽带之一。他提到马修·阿诺德对文化的定义“文化是每个社会中被认为是最优秀的因素”,但同时,文化又是各种意识形态力量较量的战场。

  在方法论上,萨义德预先提出自己既具时间性、又具空间性的方法,“我的方法是尽量集中于具体作品,首先把它们当做具有创造性或解释性的伟大想象。然后,揭示出它们是文化和帝国主义之间关系的一部分。我认为,作者并不是机械地为意识形态、阶级或经济历史所驱使;但是我相信,作者的确生活在他们自己的社会中,在不同程度上塑造着他们的历史和社会经验,也为他们的历史和经验所塑造。文化和他包含的美学形式产生于历史经验,这种历史经验就是我这本书的主题之一。”

  前言和第一章提出了这本书的基本观念和出发点。

  萨义德以艾略特那篇著名的《传统与个人才能》开始,指出艾略特观点的理想主义性质,但他赞同艾略特的这一思想:我们对传统的理解与阐述,形成了我们对当前的理解与观点。

  那当前是怎样呢?萨义德认为,帝国主义在二战之后随着殖民地结构的解体或多或少地在形式上结束了,但现在还在以某种方式继续发生相当大的文化影响。在这里,萨义德的帝国主义,指的是统治遥远土地的在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上宗主中心的实践、理论和态度。“殖民主义”伴随着帝国主义而来,体现在与帝国主义相联系的种种领域——贸易、旅行、探险、科学,以及人道主义和传教士活动等的话语中。这些领域对于帝国主义来说似乎并不是最主要的领域,但它们为一种文化被另外一种文化所统治提供了大量的帝国主义修辞和表述。帝国主义背后的意识形态观念是:某些领土和人民要求和需要被统治。在当代,帝国主义直接的控制已经结束,但在具体的政治、意识形态、经济和社会活动中,也在一般的文化领域中继续存在。

  但今天我们往往没有认识到这一点。萨义德称之为批评意识的严重断裂。比如,伟大的欧洲现实主义小说维持了社会对海外扩张的认同,但我们却没有发觉。可萨义德却说这正是这些小说的主要目的之一。这些文学成了帝国主义的“没有功利目的的保护色”,以某种方式参与了欧洲在海外的扩张。因此,我们不能把帝国主义与民族文化分开来讨论,否则我们无法了解全局。我们必须理解这些是怎么做到的。文化在参与帝国主义的活动中,它担任的角色一直未被提及。

  新历史主义、结构主义、马克思主义等理论都忽略了帝国主义这一在西方文化中起决定作用的方面,因此忽略了诸如卢梭、尼采、华兹华斯、狄更斯、福楼拜等作家与帝国长期的、复杂的共谋关系。阅读奥斯汀而不阅读法农,就是割裂现代文学及其背景与根基。必须把这些文本当做欧洲扩张的复调伴奏来读。但帝国主义背景却在文学批评中几乎没有例外地被忽略掉了。在萨义德看来,没有帝国,就没有我们所知道的欧洲小说。帝国主义的中心观念被文化所记录、支持,又被文化所掩盖、改写。

  有趣的是,萨义德也谈到了他对比较文学的看法。比较文学的构成和最初目的,是获得超越自己民族的观点,是去观察某种整体,而不是一个为自己的文化、文学和历史所提供的自我辩护的小小一隅。二战前到20世纪70年代的欧美比较文学研究基于一种普遍的信念:人类是一个整体,其进步与形成也是协调性的、整体的历史经验。这种信念的主要原因是同一时期中民族主义的兴起。这些思想家求助于一种普遍的传统而试图超越民族主义的狭隘,通过比较文学而形成跨国界的、甚至泛人类的文学观点,这象征着一个几乎无危机的理想王国。但其背后有一个重大的问题存在:这一学科是是被先验地作为一种等级体系来组织的:欧洲及其拉丁基督教文学在这一体系的中心和顶端。因此,比较文学也是附属于帝国主义的。

  第二章着重分析了英法小说家、艺术家的作品,如奥斯汀的《曼斯菲尔德庄园》、威尔第的歌剧 《阿依达》、吉卜林的 《吉姆》、康拉德的 《黑暗的心》、加缪有关其出生地阿尔及利亚的作品等。萨义德将西方小说的兴起与帝国主义紧密结合起来,指出小说对帝国态度、经验和意识形态的形成起到了关键性作用。

  狄更斯、奥斯汀、福楼拜或者加缪在写作时预设的读者对象是西方读者,因此他们提到殖民地时没有想到殖民地土著的感受,土著并不是自愿选择了沉默,但他们的声音明显被遗忘在了边缘。殖民地在小说家笔下往往可以出于某些简单的目的被随心所欲地利用,比如移民、敛财、流放犯人等。对土著的表现是意识形态的、有选择的、压迫性的。使对方沉默,把差别塑造成属性;表现由占领国而不是土著所塑造的世界。当然,萨义德并不是武断地说小说作品造成了帝国主义,而是说,这些小说本身在萨义德的角度上成为了帝国主义的表述。小说参与了政治,同时又是政治的一部分。帝国主义与小说相互扶持,两者也必须以对位法来进行阅读。例如:《曼斯菲尔德庄园》作为正在扩张的帝国主义冒险的结构的一部分,与一段肮脏的历史联系在了一起,并不因为它是文学作品而超然出这一切。它开拓出一片帝国主义文化的天地,没有这种文化,英国后来不可能获得它的殖民地。

  第三章最重要的是萨义德探讨了二十世纪的反帝国主义、反殖民主义思想。欧洲人所普遍接受的说法是,欧洲带给了殖民地现代化。但萨义德赞同法农的观点,认为“欧洲的进步和幸福是建立在黑人、阿拉伯人、印度人和黄种人的汗水与尸体之上的”,甚至,“欧洲实际上是第三世界所创造的。”萨特曾在法农的《地球上不幸的人们》一书的序言中写道:“五亿文明人对十五亿土著。前者有文字,后者被迫使用这些文字。殖民的真理是赤裸裸的,宗主国的公民却相信它穿着衣服。”并且,欧洲人的人道主义体系也是建立在种族主义的基础上的,欧洲人能成为人,前提是他们制造出了奴隶和魔鬼。

  更为重要的是,萨义德对民族主义运动的困境也有所认识,并更为深入地对民族主义进行了批评。抵抗帝国主义运动大部分是在民族主义的广阔背景下进行的。但是民族主义运动的领导阶层又常常是殖民主义国家的教育体系下培养出来的,这容易将原先的殖民主义力量代之以新的同样具有剥削性质的力量。民族国家的独立并不意味真正的自由与解放,由民族主义带来的新的分裂主义、排外主义、沙文主义、集权主义和原教旨主义等,正在重复原来的帝国统治和压制行为。另外,民族主义文化视野可能致命地受到殖民者和殖民地的共同历史的限制。因为帝国主义对殖民地的教育是为了灌输宗主国的历史和价值观、道德观的,也就同时压抑了土著的历史与传统。在对民族主义的批评中,萨义德提出了他的多元主义:1,一个不是由互相斗争属性组成的世界是可能的。2,一个普遍的、不具胁迫性的世界观也是存在着的,即是反本质主义的。3,超越本土主义并不意味着放弃民族。狭隘的民族主义只不过给人有限度的安全感。如果说在《东方学》中萨义德致力于进行与东方二元对立的西方帝国权力话语的激烈批判的话,那么到这里,既可以说他放弃,也可以说他试图超越民族主义而达到真正民族的解放,转而提倡一种文化的多元。

  当前,以美国为代表的帝国主义并没有完全消失,而是仍以各种形式影响着我们。在最后一章¸,萨义德主要批评了美国的帝国主义行径以及与之对抗或合作的各种民族主义文化,特别是美国与伊斯兰世界的冲突。帝国主义观念在现代传媒等新的文化形式中得到了进一步的表现,美国正在把形形色色的帝国主义新形式引向未来。

  萨义德的视角和方法论

  1. 反本质主义

  可以说,反本质主义是萨义德从《东方学》到《文化与帝国主义》始终一以贯之的立场。在《东方学》中,萨义德提出,作为历史、地理、文化的实体,“东方”、“西方”是人为建构起来的。本质主义“断定人们无法从起源以及起源所产生的类型中逃离;它设定了人与人之间的现实边界,不同的种族、国家和文明即建立在此边界的基础之上;它迫使人们的想象脱离像欢乐、痛苦、政治组织这样共同的、普遍的人类现实,迫使人们将注意力回溯并下溯至那不变的源头。”类似东方、西方、民族、身份这样的词语,并没有与其相对应的作为自然事实而存在的稳定本质,而只是人为的、历史性的建构,这就是反本质主义。萨义德认为,本质主义是东方学最大的软肋。

  2. 态度与参照结构structure of attitude and reference

  指文学、历史、人种学等文化语言里出现的涉及位置和地理的体系。它们以“时而间接时而又是经过精心策划地出现的方式,贯穿于本来彼此没有联系,或者同帝国的某种官方意识形态没有联系的个体作品当中。”帝国与殖民地,作为作为这样一种参照系,是一个旅行、聚敛财富、服务的背景。如19世纪和20世纪初期的英国小说中帝国与殖民地有规律的和频繁的出现。小说中的仆人,他们有存在的意义,但其名字和身份却无意义。在奥斯汀的《曼斯菲尔德庄园》中,托马斯·伯特兰爵士在海外的领地给了他财富,说明了他时不时出门远行的原因,界定了他的地位和价值观。犯了错误的年轻人会被被送到殖民地去,冒险者到殖民地去猎奇,殖民地充满了机会。这个体系有时是隐性的,有时是经过精心策划的。而这些体系毫无二致的就是,臣属民族应该被统治。小说所参与的政治影响着对世界的认识,小说影响着这个政治进程,同时又是政治的一部分。

  3. 混成性文化模式

  文化形式是复合的、混合的、不纯的。因此,殖民者与被殖民者的相互影响不能一刀切开。萨义德因此批判本质主义只是历史的产物,解释的结果,为某种单一的历史经验辩护,无法看到与其他经验的关联和依赖。萨义德举马丁·伯纳尔的《黑色的雅典娜》为例,认为,希腊文化原本根植于埃及的闪米特和其他各种南方和东方文化,但在19世纪却被西方人有意识地清除了、掩盖了其闪米特和非洲的根基,以纯粹化有利于自己民族的形象。但是,文化远远不是单一的、统一的或自成一体的,而是具有复杂的交叉性。

  4. 对位阅读法contrapuntal reading

  因此,萨义德提倡一种研究上的对位阅读法:对文化的对位阅读,而非单一的。既要意识到叙述话语中宗主国的历史,也要意识到与之抗衡的弱势话语的历史。对位法阅读同时考虑到帝国主义和对帝国主义的抵抗,考虑到被写进文字的东西和作者所没有写的东西。据说萨义德也是个优秀的钢琴演奏家,他把对位阅读法比作如古典音乐中的复调音乐一样,文化属性的构成不是由于它的本质特性,而是作为一个有对位形式的整体,因为,没有对立面的属性是不能存在的,就像野蛮人之于希腊人,东方人之于欧洲人。我们需要一个作为参照的大框架,用这种方法来阅读和解释小说。把宗主国的文化放在其帝国主义背景下来研究。

  5. 文化多元主义

  萨义德的文化多元主义,从具体上讲基于他对民族主义运动的反思,试图超越本土主义而达到某种“后民族主义”。从大处上讲,则基于他反本质主义的基本立场。或许,某种程度上也是他对付自己身份认同的一种解决方案。

  总结:

  首先,萨义德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反本质主义立场,既是一种理论预设,又是一种自觉的立场选择。如果将观念、文化、历史这类东西全都仅仅看做想象的产物是不严谨的,在《东方学》中,萨义德的目的是为了打破东方学学术研究将自身认为是关于东方的真实话语的神话,指出东方学是西方在与东方的关系中所处强势地位的符号。如果批判东方学只是为了批判任何民族、任何个体都会有的在观察他者时所带的主观主义,那也就没什么新意了。但18世纪以来西方的东方学作为对东方的学术研究,竟惊人地找不到与现实东方的对应物,而成了一种自成体系的自我言说。这背后的原因是因为权力话语,而权力话语的渗透力和影响力可能超乎我们的想象,最糟糕的结果也许就是东方人按照西方人的方式将自我东方化,按照帝国主义话语自我殖民化了。因此他必须站出来发出抗衡的声音,也许这才是萨义德的深刻关怀。

  另一方面,本质主义和反本质主义的是与非,也许并不那么重要。文化、身份是建构起来的,但一旦建构起来,它就确确实实存在着,并对人们起着强大的影响力、塑造力。人是观念的动物,不管观念是先验的还是经验的,观念的作用却是本质性的。萨义德的著作是有倾向性的著作,而非理论的机器。如果单纯地把反本质主义作为一种无条件的信条,也许并非萨义德的本意。可惜当代学者如刘禾之流,便只学到了反本质主义的皮毛。

  第二个问题是关于表述。《东方学》的扉页上引用了马克思的话“他们无法表述自己,他们必须被表述。”萨义德用在这里固然是一种反讽,但他在批判东方主义时,却自己切断了探究东方主义话语与真实的东方之间的对应关系这一向度。到了《文化与帝国主义》,这本书所选择的文本分析对象,都是西方的经典文学著作,来自第三世界本土的著作依然缺席。萨义德更多的是从西方权力话语的内部,甚至中心,而非其边缘来进行考察的。他说:“我们应当以参与者的身份,从内部来了解美国,而不做超然的外部观察者。”但是,他自己也知道在帝国主义内部则容易被其“共同视角”所掩盖而导致视觉盲点,正如在埃菲尔铁塔上是全巴黎唯一看不到这座塔的地方。这种内部和外部视角的矛盾并没有得到充分的解决。跳出对象内部并不必然意味着超然,如果从第三世界的角度来看,或许有更多的启发。在他的著作中,东方,或者前殖民地的声音依然没有得到真正的表达,依然是处于被表述的位置。萨义德既是阿拉伯人,又是美国人。但他自小受的是西式教育,又在美国获得学位和教职,或许可以大胆地说,他经由初到美国时作为少数族裔的疏离感、压抑感、焦虑感,最终在美国获得了认同。虽然他自己对自己知识分子的边缘性有明确的定位,但或许这也可以视为他为自己所处困境提供的一种解决方案而已。

  《文化与帝国主义》读后感(五):随手对比一下翻译

  全书的结语,原文是:

  It is more rewarding - and more difficult - to think concretely and sympathetically, contrapuntally, about others than only about "us". But this also means not trying to rule others, not trying to classify them or put them in hierarchies, above all, not constantly reiterating how "our" culture or country is number one (or /not/ number one, for that matter). For the intellectual there is quite enough of value to do without /that/.

  三联这一版译作:

  更充满同情、更具体、更相对地考虑他人,要比考虑自己更有益、更困难。但这也同时意味着不去企图统治他人,不去把他人分类,分高下,特别是,不去不停地强调“我们”的文化和国家是天下第一(或者在这一方面,不是天下第一)。对于知识分子来说,放弃了这点,还是有极具价值的工作可做的。

  陈光兴的《去帝国:亚洲作为方法》中,这段译作:

  更为受用的——也更难的——是具体地、同情地、将心比心地思考别人,而不是只想到“我们自己”。这也意味着不要企图去统治别人,对它们任意分类,或是放入层级次序中,更重要的是不要不断地重申何以“我们的”文化或国家是第一名(或是说为什么不是第一名)。对知识分子而言,不这样做就已经相当有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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