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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领的读后感10篇

2018-03-13 21:24: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白领的读后感10篇

  《白领》是一本由C.莱特·米尔斯著作,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9.00元,页数:315,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白领》读后感(一):愿能保持独立个性灵魂的自由

  米尔斯用马克思的异化理论和韦伯的科层化理论对整个时代阶层变迁作了生动深刻的阐述。是的,这是一个即将科层化的社会,所以这个社会将具有非人化、异化的特征。尤其是工业革命浪潮的加速,社会变迁快速发展。然而,白领不过是生活在这种机器社会中无数的男男女女罢了。这些众生相的特征和表现,对于未来每一个时代的人,都值得反思和借鉴——如果我们面对这样的社会结构变迁,又该如何面对,如何调整姿态迎接时代的挑战呢?

  当人们庞大的科层制度铁笼所困缚,成为一具快乐的行尸走肉,生命意义何在。被动的去适应这个社会显然是不明智的。其实,转型社会中,任何一个阶层的命运不过是人类整体生活变迁的缩影,老式中产阶级如此,白领阶层亦如此,互联网时代下的IT阶层是否也是如此也未可知。米尔斯的智慧在于,他不仅作为一名社会科学家在关注着社会现象,更是通过研究社会问题实现他的知识抱负理性自由使命。书中米尔斯谈及:“作为社会事实,人类心智品质文化品位也许正在衰退,而许多人由于沉溺于新巧技术的堆积中,竟没有注意到这个现象,难道这不意味着没有理性的合理性?不意味着人的异化?”可以感受作者对于公众议题的焦虑急切关心,以及为促进公众认清楚自身所处的历史社会结构的焦虑所付出努力

  其实,我个人是厌倦甚至厌恶资本力量驱使和推动生活方式朝着商业化前进的。可我万万没想到,至少在读完这本书之前,这样的社会力量和生活方式,会将一个人的灵魂改造如此彻底。我反思自己进入大学以来浮躁的读书方式——只看书评和总结,不再字字斟酌;反思自己的学习方式——得过且过顺其自然;反思自己的生活方式——以利益最大化为目的。和白领阶层相比,我没有对现实感到空虚和无力,但我也没有收获生活的趣味和学习的喜悦。当一个人厌倦学习,其实和一个人厌倦工作一样,都只能从更加低级趣味中寻找到快感

  如果我们这一代人不去想办法改变生活,永远沉溺在“消费前卫,政治后卫”的漩涡中,我们就会变成那种嘲讽自己的同时,也看不起任何比自己差太多,或者比自己好太多的人。希望我能时刻保持独立的个性和灵魂的自由。

  《白领》读后感(二):《白领: 美国的中产阶级》读书报告

  米尔斯的的《白领: 美国的中产阶级》讲述了美国中产阶级的兴起和成长。米尔斯从19世纪的老式中产阶级写起(包括小农场主、店主和小企业主),到后工业社会,随着技术的革新,逐步增多的“新中产阶级”(包括专业技术人员经理阶层、学校教师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以及在商店内部和外部从事推销工作的人)。

  20世纪初美国经济、社会的高速发展,促使各社会阶级的结构、社会地位发生巨大变化。以农场主为代表的老式中产阶级,由早期私有财产的占有者,逐步转变为美国工业化发展中的利益受损者。美国在经济发展的初期,依靠产品出口积累了大量财富,但伴随着国内人口稳定、国外市场的缩小,先进生产技术的推广,农产品的过剩与工业原料的缺乏形成鲜明对比。30年代,“生产过剩危机”尤为突出。许多人因为无法成为所有者或看不到升至完全所有主的机会离开农村,走进了城市。在自由市场的调节下,巨额剩余农产品和不断成熟的关税壁垒,使美国工业急需的原材料和资本进口成为可能。这样的资本主义发展路径,促使美国老式中产阶级逐渐没落,新中产阶级悄然兴起。

  米尔斯所说的“新中产阶级”和老式中产阶级最大的区别有二:其一,无论是自由农场主还是小企业家,老式中产阶级中的大多数人都拥有自己的财产。从消极意义上说,中产阶级的转变是从有产到无产的转变;而从积极意义上说,这是一种从财产到以新的轴线——职业——来分层的转变。其二,即使是在今天的美国,老式中产阶级(如肯塔基州的农场主)还是会自己动手从事一些体力劳动;但新中产阶级(除了大型百货超市中的售货员)从事的一般是脑力劳动,并且其中相当多的职业是专业技术性的。

  赖特· 米尔斯还从社会阶层问往上流动的趋向来解释这一现象。他认为, 以技术进步为基础的变化的急速性有利于社会的多样性与社会阶层间的流动。人们不会因为传统或者社会出身的原因一成不变。美国社会崇尚高技术,崇尚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同时,无论从现实还是象征意义上说,它还崇尚金钱有钱的人。由于人们把商业作用和经商的人抬得太高,其他专门职业通过提高准入政策以提高地位和建立自己封闭的圈子。专门职业的准入,是提高收入和避免竞争方法之一就是利用这一方法把他们的等级封闭起来。他们试图借助法律,严格的教育和人员进入方面规章制度来垄断他们已取得的地位。

  最初的专门化技术人员逐步迈入管理层的行业。中层管理往往包含着企业中技术最为专门化的人,但是他们的技能已变得越来越少实质性技术,而越来越多的则是对人的管理。科层制将上层人士的脑力工作减少。这意味着需要较少智力的工作现在被分解开来并转交给了下层半熟练的白领雇员。

  由于大批的中产阶级白领们或受到管理人士的指使,或受到科层制度本身的支配,人格成了服务于异己目标的常规工具。文中还提到了中产阶级的政治淡漠。其实不然,中产阶层之所以是一个有着强烈的社会责任感的阶层,正是因为该阶层有了基本生活条件保障。美国中产阶级的政治淡漠其实有着时代的背景,处于二战后期,不止中产阶级,其他的阶级也对政治没有多少兴趣之处。此外,中产阶级在社会形式方面是多样的, 在物质利益方面是相互矛盾的, 在意识形态方面是歧异的, 所以, 在中产阶级中不可能存在一个共同政治运动的基础与共识。这是其无根性。

  米尔斯的《白领》让我读到了与今天中国社会生存状态相似性,或许从中可以找出些历史的线索解决现在的疑惑

  《白领》读后感(三):《白领:美国的中产阶级》 米尔斯

  拖延症的治愈方法之一,就是马上提笔,写下你要说的第一句话。那意味着已经开始了,而开始往往是最难的,尤其是对我而言。

  米尔斯是著名的社会学文本批判家,其著作多以批判而出名,尤其是《社会学的想象力》。他在《社会学的想象力》中批判了"宏大理论"、“抽象经验主义”和"科层实用性”等美国社会学的主流倾向(闻翔,2012),提出了社会学研究的独特方法论纲领,即"将个人困扰与公共议题结合起来,在结构和个人、历史与传记、宏观与微观之间穿梭”(郭于华,2006)。这几乎是他对于社会学的最大贡献,“社会学的想象力”也成为了社会学领域无人不晓核心词汇之一。米尔斯作为“最后的公共知识分子之一或公共社会学的先驱”(闻翔,2012;转引自雅各比(2006)和布洛维(2007)),其对于社会话题的关注,或者说运用社会学的想象力对社会现象进行考察的努力,在他的美国社会分层三部曲——《权力新贵:美国的劳工领袖》、《白领:美国的中产阶级》和《权力精英》——中得到了体现。下面我们简单讨论一下《白领》,就米尔斯所关注的两个基本问题,即“对于社会变迁可能性的探寻,以及对于现代社会中人的意义的关切”(闻翔,2012)进行一些简单的分析

  美国白领阶级的兴起,既是在美国社会变迁的大背景下进行的,也是美国社会变迁的一部分。关于这一点,叶锦涛(2016)曾在RSR读书会上论述过,他认为美国白领阶级的兴起,和当时社会结构的转型,尤其是职业结构的转型有关。白领的兴起,本身就是新一轮职业结构的生产。老中产阶级——农场主、小商人和小业主等——在工业化以及城市化的发展过程中不断被淘汰或转型,科层制组织中的新白领阶级如雨后春笋般兴起,迅速成为了美国社会的大阶级(注:至少是在数量上)。然而,在米尔斯看来,美国所出现的这样一个新老交替的过程,“不仅是职业结构的变动,更是权力结构的变动,暗示了美国文明所赖以立足的基础正在发生改变”(闻翔,2012)。职业结构的变动是表面的,权力结构(的变动)才是米尔斯关注的深层次的问题(注:有人批判米尔斯过于关注“权力”,其实米尔斯是将权力和社会结构联系在一起,从而探究社会变迁的可能),他从权力结构变动的视角去试图探寻社会变迁的可能性。米尔斯认为,白领阶级受到不断发展的科层制和工具理性的制约,这使得白领本身被异化,几乎丧失了所有的自由。白领成了科层制的奴役或者被工具理性支配的“傻子”,他们的眼光变得短浅和狭隘,进而导致政治立场上的“政治冷漠”。米尔斯断言,“这种政治上的冷漠既是自由主义步入穷途末路的标志,也是社会主义理想坍塌的征兆,同时还是我们时代的政治不适的核心所在”(米尔斯,2006:260)。因而,他对美国的未来表现出了深深的忧虑。以工业化和城市化发展为推力,以白领阶级的兴起为表象的社会变迁,最终将会导致美国的民主出现一系列的问题。

  米尔斯对于现代社会中人的意义始终有着热切的关注。他曾在一封信中提到一个困扰他多年的问题,即“一个作者,如何既能够完整地报告社会科学使他得以发现的事实,同时又在他的诠释中包含该对象对于他而言通常来说所具有的人格意涵?”(闻翔,2012;转引自Mills,2000:111)对于这个问题,其实可以用米尔斯自己的一句话来回答(注:这也是他的墓志铭:I have tried to be objective. I do not claim to be detached):“我努力做到客观,我从未宣称超然。”(闻翔,2012;转引自Mills,1962:10)意思就是我们做研究要朝着尽可能客观化的方向努力,但是,无论如何,我们所关注的问题实际上都来源于我们的实际生活感受,我们所做的研究,某种程度上也会受到我们兴趣和价值取向的影响。所以,在米尔斯看来,“社会学家在其自身的个人生经历中所感受到的‘私人困扰’恰恰可以成为其所关注和写作的‘公共议题’的重要来源”(闻翔,2012),这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正如大琳(2016)所感受的,如今,米尔斯笔下可怜而又“愚蠢”的白领在(当代)中国如潮水般涌现,尤其是在那些一线城市,在那些拥挤到让人窒息的地铁上。那种日复一日的“复制式”的机械生活,人在科层制的牢笼中被异化成理性化的工具,个体本身也就失去了“意义”。一些年轻的社会学者发出感慨,“一天,还是1乘365,没有区别,没有意义”(大琳,2016)。那些在钢筋水泥楼里的“机械奋斗”的人已经麻木了。拔高一个层次来说,白领不仅是一种职业,更代表了一种生活方式,甚至会成为一种文化的基因,对国民性格的塑造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如果每个人都去追求所谓“白领式”的生活方式,那么中国社会将会面临个性丧失和创造力枯竭的危机。

  y/2016.11.30

  《白领》读后感(四):我过着作者半个多世纪前描述的生活,这是我对本书的推荐

  初遇这本书,完全是因为它这么有B格的封面。黑灰的色调,颇好的剪影照片,再配上这么有格调的名字

  啧啧。。。我就顺手拿起了这本书。

  那本书讲了什么呢?

  全书分成四个部分:

  第一部 老式中产阶级 -- 二战之前小企业主,农场主的生存状态和构成

  第二部 白领的世界 -- 二战之后农场主和小企业的消亡,劳动力逐渐转换为为大企业工作的新中产阶级

  第三部 生活方式 -- 新中产阶级在社会中的定位和阶级流动

  第四部 权利路径 -- 新中产阶级的政治诉求及对社会结构的影响

  一本听起来,看起来都很无聊的书,为什么要推荐给大家呢?

  因为我坚信,读书可以带来三个变化:

  更好的认识自己

  更好的认识社会

  更好的认识自然

  这本书就可以帮助你更好的认识社会。

  本书的作者C 莱特 米尔斯 是美国社会学家,哥伦比亚大学社会学教授。年仅45岁时就去世了,留下了数量不多但却每本都十分精彩的著述。

  米尔斯教授是一个洞察力惊人的作者。虽然这是一份学术味颇浓的著作,作者的评述却让读者不时忍俊不禁,感慨于作者的简练与幽默。摘抄几段和大家分享:

  “社会性冒牌者”在收获售货小姐中名闻遐迩,她们企图制造一种与自己的工作不一样的形象,通常做法是虚构某种社会和家庭背景。她说她暂时来这里卖东西只是为了体验一下,很快就要远走高飞,开始更加绚丽的人生......她装得像大家闺秀似的,来这里是为了有足够的时间养成优美风度,然后便回到自己的金窝,与富豪结亲。

  每天早上,不规则的人群进入大厦这个办公室文化的纪念碑中。一天中,他们作为商业系统,政府系统,战争系统,货币系统的一颗螺丝钉,协调着整部机器的运转... ...到了晚上,人们离大厦而去之后,大街上空旷而寂静,那只手又看不见了。

  在小城市里,邻居大体知道一个人的基本状况。而大城市里的人偶然才会成为不同圈子里萍水相逢的人的关注中心... ...

  似乎有那么一些似曾相识是么?因为这就是你我生活的社会。

  也许你觉得这些观点似乎有一些老生常谈,但是你要知道本书原版的出版日期是1951年。66年前作者就已经敏锐的观察到了现代社会发展的规律,这是何等的洞察力?

  作者讲的可能是70年前的百货商店售货员,办公室的打字员,带着黄页进行推销的销售人员,但是这又何尝不是后来的空姐,高级写字楼靓丽的前台,带着HP/DELL最新款电脑满世界飞的商务人士呢?

  任何社会发展的路径都是相似的,美国社会和美国新中产阶级所经历过的也是我们所正在经历和即将要经历的。通过本书我们窥探到一些社会发展的规律,从而让自己活得更明白一点,这才是我们阅读的意义。

  《白领》读后感(五):一只工作狗的读后感

  这本书是讨论白领的,我目前是办公室人员,一天到晚有的没的写软文,偶尔充当下销售或者技术人员,这三类工作都算在米尔斯定义里的白领。米尔斯的讨论重点是美帝的白领,但是这些内容用在大天朝的白领上,也是差不多可以的。不过有一点有存疑,白领内部的划分是怎么一个划分的,米尔斯有讨论,但是我依旧分不清我这三个角色(文案、销售、技术人员)在白领阶层中哪个地位更高,哪个地位更低——显然这三个地位是不等的,工作待遇差异也挺大的。对白领内部的划分标准其实蛮多的,比如说专业(文理工商,不知道艺术能不能算进去),职衔(初级、中级、高级、总监级)等等,其实白领所属公司这一点,应该也有影响,但介于目前经济形势太过多样,划分起来也挺难受的。

  这本书的逻辑大致是这样的,先是回顾了老中产阶级,起源、发展和现状,老中产阶级和新中产阶级的最大区别就是前者有产,自己给自己打工,后者无产,需要给别人打工来养活自己——这就导致了异化的产生,对人的心理影响其实蛮大的。接着就是引入白领,新中产阶级这个概念,说明他的历史机遇,发展情况,内部区别云云。白领的产生是由于生产集中化导致,这点没有任何异议。在对医生,以前是自己开诊所,现在要依靠医院这种组织,这个讨论呢,我的想法和米尔斯略有不同:以前的医生能够独当一面,很大程度是因为医学知识并不发达,一个人掌握80%的医学知识完全不是梦想,现在呢,我去,一个人能够把自己领域(内科、外科blabla)掌握80%那就算是大师了好不,可以收几百块钱的专家门诊费了。科技的进步必然导致掌握技能年限的延长(一说到这个我就想到申请念研究生博士生,虽然美帝文科说的phd本科生也能申请,你TM逗我啊,S校那帮phd哪个不是从MA过渡过来的啊。。不过这帮人能够耐得下心读那么多年只为走上学术道路,这点我挺佩服的,我这个恋爱大过天的渣就完全做不到啊。),甚至终其一生把所有基本功打扎实都不一定ok,这种情况分工就是必然的了——男女(男)组合,干活不累。另外就是以前大家都是自己给自己干活,现在变成给老板干活,这点我也有要补充的。那就是,真的热爱自己这行的,干到后来十有八九要另立门户,自己给自己打工,就是开工作室,按照自己的想法接单干活,又恢复到了以前手工业的匠心时代啊(N多年前我也有这个打算啊啊啊,现在就哦呵呵呵呵了。。。老公孩子热坑头这是我的终极理想)。最后呢,就是对中产阶级的历史政治影响做一个总结吧。这个部分有点晦涩,神马公会啊这些,打游戏倒是遇见过,生活中嘛,呵呵,大天朝没这东西。另外,我觉得这个部分的讨论其实有点大脸。因为在前面米尔斯好像也说过白领这个人群,就像在那啥里面置入了一个金字塔,所以在最后把它直接放在新中产阶级里面,多少有点那啥啊。。。

  总结写完了,洗脸化妆出门找人玩去。

  《白领》读后感(六):中国“白领”定位的一点再思考

  (这是老师布置的读书笔记,既然写了就贴过来吧)

  白领是什么?社会学来源生活,许多的名词在定义的时候便遇到众口难调的问题。但是要对一个问题进行分析,概念界定必然是第一步。然而在阅读米尔斯的这本有着丰富而细致的描写和充满启发的新奇观点的著作时,笔者的第一感觉却是,米尔斯对于白领的界定与我们日常生活中的看法出入颇大。为了防止是笔者个人对这个定义的理解偏差,笔者特意在身边各年龄段(14至55岁)的人群中做了一个小小的调查,询问他们对于“白领”是怎么下定义的。首先让被访者谈谈他们心目中的白领的特征,总结他们的回答大约有以下几个关键词:“坐办公室的”(这个词出现频率竟是100%,且都是最先被说出来的一个词)、“行政部门”、“文职人员”、“无需穿工作服”、“有一定数量的下属受其领导”、“有中、高层之分”等。然后再问他们对于“推销员”、“导购(售货)员”“仓库管理员”三类人员的划分,几乎所有的被访者都认为此三类不应被划为“白领”。再询问他们心目中的白领的学历文化水平,大多被访者认为白领应具有相对较高的学历,属于“有文化”的一群人,部分被访者认为“白领”至少需要具有本科以上学历。

  虽然访问的人数不多,范围也较窄,但是这种的看法应该是比较普遍的。这种对“白领”的定义与米尔斯在书中的定义是有较大的出入的,这不由得使笔者思考,我们应该怎样去定义“白领”这个群体以便于更好地理解现今中国社会的阶层结构呢?

  米尔斯20世纪50年代便已出版的这本对美国白领的描写和分析的著作对于现今中国社会阶层的分析是有很大启发的。实际上,中国在改革开放已经进行了30年的这个时候,社会经济的巨大发展使得社会的阶层结构不再像建国初期时由行政命令进行划分,人与人之间经济地位的区别成为阶层区分的本质特征。然而,尽管我们可以轻易的区分和辨认出处于社会顶端叱诧风云的人们和挣扎在社会底端的人群,却很难对处于这两个极端之间的芸芸众生的庞大人群进行分层。这个人群不仅数目巨大,且其中的异质性也是大得不可轻易忽略的。跟“白领”同时出现另一个词汇“蓝领”,便是这个中间群体中的另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不过是否这个巨大的中间人群可以简单地划分为“白领”和“蓝领”呢?若是“蓝领”特指第二产业的产业工人,那么被上述的小调查的被访者拒在“白领”门外的“推销员”、“导购(售货)员”、“仓库管理员”和其他类似的人群又应被如何定位呢?

  高估“白领”的社会地位应该是现今中国社会的普遍现象。同样被误读的一个常见词汇便是中产阶级(middle class),正如周晓虹在本书译后记中提及的那样,大多中国人对当今中国是否存在一个中产阶级仍是抱有一种非常怀疑的态度。许多人会把“白领”作为一种理想的职业定位,却没有几个人说得清“白领”到底包括哪些行业中的哪些职业。与香港和澳门相比较,大陆只有很少的有人会把自己定位于中产阶级。也许是觉得中国社会的发达程度远不如西方资本主义国家,还有当今中国社会渐渐具备的现代发达社会的另一个特征——职业的高度分化使得马克思经典模式“资本家-工人”二分法的界线越发模糊,使得规模日益庞大的白领人群难以被定位和自我定位。然而中国社会走向一个阶层界线模糊的纺锤型结构的趋势应是日益明显的。

  诚然,即使是通读全书,也很难找到米尔斯对“白领”下的确切定义,不过按照笔者的理解,米尔斯在此书中实际上是把白领定义为现代社会的新中产阶级,这个“新”是相对于出现于早期美国社会的以小业主为主要阶层的老式中产阶级而定义的。新中产阶级既区别于传统的老式资产阶级(那些拥有财产的所有权,身兼工业技术专家和金融商人的勤恳的小业主们),又区别于纯粹的雇佣劳动者(类似于一般意义上的蓝领工人)。与老式中产阶级比较,他们失去了财产的所有权,从一定的角度来说成为只能依靠自己而不是已有的财产作为谋生工具的工薪阶层。与雇佣劳动者相比,他们直接接触到生产资料的机会少得多,他们的技能更多地集中在处理纸张、金钱和人事,他们的工作较直接操控机器生产商品的雇佣劳动者而言更为抽象和宏观,工作环境相比雇佣劳动者而言也要舒适得多。这群新式的中产阶级不仅打破了马克思所断言的资本主义国家的二种阶级对立的设想,同时也以他们广大的覆盖范围和庞大的数量在影响着这个社会的发展进程,促使这个社会的分层标准从财产的多寡转向职业的性质转变。

  因此,按照米尔斯的定义,实际上许多之前被我们排除在外的职业也应属于这一类新式中产阶级,“白领”的门槛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高。作为中产阶级中数量增长最快的一群,白领群体中的职业和社会地位差异却也是巨大的,以至于许多同属白领群体的人们丝毫没有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连结。因此白领阶级既不像工人阶级一样易于联络和组织,又不像资本家阶级一样容易联盟甚至形成行业垄断,白领阶级这种在资本主义持续发展的发达社会产生的新阶级是充满矛盾的,以至于我们甚至不敢把其清晰地划分为一个独立的阶级来看待。当今中国社会也是如此,改革开放对整个国家的影响广泛且深远,中国甚至成为了世界工厂,社会的贫富分化的趋势愈趋明显,但笔者认为中国社会并没有如马克思经典理论般被撕裂为两大对立的阶级,而是如经济形势的发展趋势一般,阶级形式也在向西方发达国家的阶级形式靠近。

  因此中国的白领阶级不仅数量不少,且正在以很快的速度增长,并将成为这个社会最重要组成部分(当然这里主要针对城市,广大农村的庞大的农民群体在接受城市化的洗礼之前,是很难与白领这个词发生关系的)。但是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并不一定能连结成一股庞大的力量,对于异质性很强的中产阶级来说更是如此。而且他们处于社会中层的经济地位也决定了他们一来不能像拥有大量资本的上层阶级一样对这个社会发展产生重大影响,另一方面也不会像无产阶级一般毫无牵挂地起来革命。他们小心翼翼地把握着属于他们那一份“财产”(更多的是他们用以换取经济地位的非物质性资本,通常是个人的知识和技能),安心地作为这个社会的“沉默的大多数”而存在。白领中的层次的区分使得每位白领都有了奋发向上的榜样和目标位置。这种较易获得的追求确实是存在于已有的体制内的,因此白领阶级通常认为自己是体制内的一员并常常经意不经意成为捍卫已有体制的一份子。

  中国社会的二元结构对农村的剥削直接决定了城市中的进城务工人员与城市本地人的地位差距,进城务工人员大多做着技术含量较低工作环境较差工资报酬较少的工作,这就与城市中越发增大的白领群体的生活模式产生了显著的差距。我们可以把这些社会地位较低的进城务工人员与西方发达社会的雇佣劳动者进行比较,尽管我国当今的发展水平决定了进城务工人员得到的社会保障还远远不足,农民工的经济地位也仍较低下,但随着经济发展社会进步,进城务工人员必然成为中国社会主要的雇佣劳动者。参考第49页1940年美国社会的老中产阶级、新中产阶级、雇佣劳动者的比例表,新中产阶级和雇佣劳动者的比例分别是25%和55%。笔者认为若以不太保守的方式进行估计的话,中国现今的大城市中白领与以进城务工人员为主力的雇佣劳动者的比例大概也符合这个数字。

  在生活中发现一个白领并不是难事,但是无论是社会学大家米尔斯还是我们一般人,要给白领阶级下一个定义仍是要依靠一长串的描写,这就说明这个阶级在形成的同时整个社会的阶级界线在模糊化。纺锤型的社会结构有利于社会的稳定,但是在很长的时间内阶级都不会轻易消失,对白领阶级这个新生并迅速成长的阶级的研究还需要继续,结合中国转型期的复杂形势来考察白领阶级,将是一项艰难却又有趣和有意义的研究。米尔斯的作品的洞见的魅力深深吸引笔者,以极不成熟的社会观察来加一点点小设想以成此读后小感。

  《白领》读后感(七):读书报告

  借用老师课件一开始卢梭的名言,“人生而平等,却无往不在差异之中;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所谓社会分层是指社会成员在社会生活中,由于获取社会资源的能力、机会不同而呈现出高低有序,不同等级和层次的现象和过程。阶级分层对其他社会分层起着重要的制约作用。人类社会的社会结构的总体特征和运行规律首先是由社会各阶级关系决定的。大到社会,小到人类群体,即使是在原始社会部落中,人们之间的关系也是有层次划分的。米尔斯说过,今天社会研究中一项重大的任务,即在于要把更大的经济和政治环境对个人在其内部的生活和其外部的职业经历所包含的意义描述出来,并在这个描述中对个人为什么常常会产生错觉和盲目性进行分析。因为各个阶层的特性都或多或少地包含在它们与其上面和下面的那些阶层的关系当中,通过对它们与其他阶层之间区别的观察,我们可以最有效地限定其自身的特质和独有的方面。反映着从它上面和下面的那些新阶级的基础中产生出来的生活条件和生活类型的新中产阶级的状况,或许可被看作整个现代社会的征兆和象征。当今世界全球化正如火如荼,一体化进程促使世界正加速演变成为地球村,美国是一个典型的现代社会,对美国社会的剖析有利于加深对现代社会各个层次的理解。

  美国社会学家米尔斯出身于白领职员家庭,以对美国社会的激进批判和权力斗争的理论分析而著称。他站在激烈的社会批判立场上,关注美国的社会冲突和矛盾。在《白领》这本书中,作者引经据典,旁征博引,无处不体现着深厚的理论积淀,令人为之折服。米尔斯从白领研究入手,探究了美国阶级关系的演变,运用马克思异化理论和韦伯的科层制理论,形成了本书特有的分析批判立场。以马克思的异化理论为依托分析了白领阶层的社会生活,又以韦伯的科层理论为线索,分析了白领世界的社会地位、职业特征及政治态度。

  本书写于1951年,五十年代的美国处于二战后的经济繁荣时期。二十世纪初,美国经济、社会高速发展,促使各社会阶级的结构、社会地位发生巨大变化。米尔斯按职业界定的方法将农场主、小商人和自由职业者归为老式中产阶级。美国中产阶级的形成是其19世纪自由经济发展的产物,他们改变了旧的生活方式,建立了自己的历史,将中产阶级从旧社会中分离出来。以农场主为代表的老式中产阶级,由早期私有财产的占有者,逐步转变成为美国工业化发展中的利益受损者。美国在经济发展之初,依靠农产品出口积累了大量财富,但是伴随着国内人口稳定,国外市场缩小,先进技术推广,农产品过剩与工业原料的缺乏形成鲜明对比。三十年代,“生产过剩危机”尤为突出,许多人因无法成为所有者或看不到升至完全所有者的机会而离开了农村,走进城市。在自由市场的调节下,巨额剩余农产品和不断成熟的关税壁垒,使美国工业亟需的原材料和资本进口成为可能。这样的资本主义发展路径,促使美国老式中产阶级逐渐没落,新中产阶级悄然兴起。因此,作者在书中说道,老式中产阶级的晚近历史,在大多数情况下,是农村和城市的时代变迁如何对他们进行改造,他们的世界如何被粉碎,以及一个与前迥异的社会又怎样被创造出来的历史。

  随着工业化的蓬勃发展以及科层制的广泛应用,资产垄断剥夺了老式的中产阶级个人自由的基础——资产所有权,剥夺了他们赖以自立的手段,因此也就改变了老式中产阶级的人生计划和心理,随之而来的是白领阶层队伍的迅速扩大。在城市,美国内战之后,随着其经济的迅猛发展,美国工业结构和管理方式发生了革命性变化。通过工业合并,一系列大的公司或工业组织涌现,并开始住在美国的经济、社会和政治生活。各种公司多且规模大,在资产集中化浪潮中,老式中产阶级被挤压成碎片,自然要求大量的办公室工作人员。尤其是那些大公司的系统化管理——科层制的推广和新技术的引进使得公司部门专业分工精细,需要大量职员多方搜集资料、撰写详细的报告和处理往返信件等,这些带动了职业结构的巨大变化,工业人口逐渐超过农业人口,期中白领阶层增长速度最快。于是,雇员社会应运而生。

  米尔斯还从社会阶层往上流动的趋向来解释这一现象。社会流动会引起社会结构的变化,大多数人流动的方向和频率反映着社会变迁的方向。因此,社会流动被看作是社会变迁的指示器。一个社会能够创造更多的向上流动的机会,是社会充满活力的象征,是社会进步的表现。米尔斯认为,技术进步有利于社会的多样性和社会阶层间的流动。最初的专门化技术人员逐步迈入管理层的行业,中层管理往往包含着企业中技术最为专门化的人,但是他们的技能已变得越来越少实质性技术,而越来越多的则是对人的管理。科层制将上层人士的脑力工作减少。这意味着需要较少智力的工作现在被分解开来并转交给了下层半熟练的白领雇员。由于大批的中产阶级白领们或受到管理人士的指使,或受到科层制度本身的支配,越来越多的人通过向上流动转变成为新中产阶级。

  米尔斯曾在《权力精英》一书中提到过,美国社会的三大阶层构成了金字塔,处在最顶层的是人数极少的控制着整个美国社会的政治、军事和经济三大精英,中间部分则是处于少数的精英层和人数最为众多的底层群众之间的白领阶层。在构成现代社会的三大阶层中,只有新中产阶级不断增加着它在总人口中所占的比重。对白领职业者来说,就像对工资职业者一样,美国已变成了一个雇员的国家,这些雇员已经没有独立财产可言。并非由财富进行控制的劳动市场,决定着他们获得收入,行使权力,享受威望,学习和使用技艺的机会。但是,新中产阶级雇员并未组成一个紧凑单纯的阶层,他们不是在同一层次的水平上出现,而是同时进入了现代社会的若干层次当中,与其说他们形成了一个水平的层面,还不如说是在社会的整个旧金字塔内部形成了一个新的金字塔。米尔斯认为,消极地说,中产阶级的转变是从有产到无产的转变;积极地说,这是一种从财产到以新的轴线(职业)来分层的转变。

  米尔斯对于白领阶层归属于新中产阶级的划分是依据韦伯的三位一体标准划分的,即按照权力、财富和声望三个指标将白领职业者划入新中产阶级。白领阶层中三个最大的职业团体是学校教师,在商店内部和外部工作的推销人员,以及各式各样的办公人员。这三者构成了白领阶层的主体。

  团体和个人的权力地位一般取决于阶级、地位和职业要素在交错连结中形成的状态。特定的职业包含着在实际工作过程中对他人的特定权力;但在工作范围以外,由于这些职业和财产制度之间的关系及其提供的一般收入,职业本身也可产生权力。进而言之,在白领金字塔内部有一个涉及年龄和性别的独特的权力模式。但是,在前面就已经提到,白领职业者不是一个坚实的水平式的阶层,他们并不完成某个中心性的、确定的,从而可以据此对他们进行定义的功能。此外,中产阶级在社会形式方面是多样的,在物质利益方面相互矛盾,意识形态方面不无差别,所以,中产阶级中不可能存在一个共同政治运动的基础和共识,这也是其无根性的体现。

  作为收入的来源,职业和阶级地位相互联系着;而由于它们在正常情况下都具有某种限度的预期的威望,在工作中和工作以外,它们都和阶层地位相互关联着。新式中产阶级就像资本主义后期的工资劳动者那样,从一开始就必须依附在大的财产上才能保证其工作的安全。就财产而言,白领职业者并非“处在资本和劳动之间”;确切地讲,他们的财产——阶级地位和工资劳动者是一样的,他们和生产手段之间没有直接的财务关系,对财产的收益也没有初始的要求权力。

  对收入是如此,对名望来说也是这样:各白领职业团体的分化是社会性的,这比起工资劳动者和企业主来说可能更加明显。新式中产阶级的金字塔,就收入和名望而言却是叠加起来的,它从第一个底部几乎可以够到第二个的顶部。白领雇员成功地赢得社会尊敬是他们重要的阶层特征之一。他们的心理状态往往可以认为就是要求追求名望。一个社会阶层的人与其他阶层的人正是由于这些公认的基础才得以区别开来。白领工作比普通工作更需要动脑子而少花费体力,这已成为要求名望的一个标准的、历史性的依据;学习白领工作要求的技能所花的时间和学会这些技能的途径是白领人士要求名望的有一个重要依据;比技能的类别更重要的问题是,许多白领工作的技能是在学校而不是在工作岗位上获得的。但是,办公室和商店的合理化动摇了靠经验和教育形成的特殊技能的基础。雇员的训练期缩短了,也更容易替换,这不仅削弱了雇员讨价还价的能力,而且降低了他的名望,使白领职位向受过较少教育的人敞开了大门,因而破坏了白领工作在受教育方面的名望。白领名望下降的原因有二:白领阶层人数的扩大以及普通工人享有的名望上升,不少趋势都在向白领阶层的“地位无产阶级化”方面发展。

  这也导致了白领阶层对于地位的恐慌。自己感到可尊和自尊并非一回事。在人格市场上,感情从内心感受的表达异化而成为要求地位的仪式性举动,因此,对外表形象的崇拜必然蕴含着对自我的异化。

  米尔斯在书中运用马克思异化理论分析新中产阶级的社会生活。马克思的异化理论认为,劳动把人从动物界中分离出来,人们又通过各自劳动表达自己的人性。但是现代资本主义的发展确使人们通过劳动表达人性日益困难,人们正在从自身中,从他人那里,从自然之中分离出来。自我异化在他们身上是与劳动的异化比肩而来的。

  在白领阶层中,许多人的地位都存在着周期性的变化。在心理方面,地位周期给人提供了一个短暂的假日形象,和日常生活中现实的自我形象形成鲜明对照。它暂时满足了个人对自我形象的欣赏,也更促使他紧紧抱住那种虚假的地位意识不放。它还是使生活更加合理、更加容易接受的一种力量,暂时满足一下消费的热望可以弥补经济上的自卑感;在社会方面,地位周期使人摆脱了现实存在的阶级差别和名望差别,造成了现实差别的模糊;地位周期还进一步使人们的经济抱负分散、琐屑,暂时满足于占有和炫耀日用商品。

  作者认为,现代社会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售货场,在这个场域里,人格成为服务于异己者的工具,在雇员社会中,标准化的商业面孔替代了最原初自然的人性化,微笑不再是发自内心的表情,而是成为一种专业化训练和不得不为之的表现。于是,在售货员身上便发生了自我的异化。在雇员社会里,由于销售心理占据主导地位,人格市场的出现不可避免。人格市场,这个大售货场所导致的最引人注目的结果和象征物,使大城市居民中普遍存在的不信任感和自我异化更加突出了。在一些白领工作中,人格市场的兴起已使自我和社会的异化达到了非常极端的程度。企业是非个人化和异化的代名词,投入企业的东西越多,给人的东西就越少。当工具变成机器时,人类便与自身的智力潜能和工作才能异化了。

  美国社会最令人瞩目和疯狂的一个特点就是它的大规模闲暇活动,技术专业化的削弱使得白领职业者成为社会链条上并非不可或缺的部件,劳动给这些人带来的意义仅仅是用于养家糊口。向大规模闲暇转变的心理意义就在于在雇工社会里闲暇道德已经取代了老式中产阶级的工作道德——工作主义。工作中的异化意味着一个人牺牲生命中最好的时光去挣“活下去”的钱。异化意味着厌烦,意味着潜在的创造性努力和品格在生产上的挫折。为了用钱买回周末和晚间的“快乐”,人们每天都在一小部分一小部分地出卖着他们自身。工作和闲暇的循环便导致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自我形象:建立在工作基础之上的日常形象和建立在闲暇基础上的假日形象。人们生活的架构不再受到传统制度的制约。

  大众传播作为一种生活的架构取代了传统。大城市的人们就这样随波逐流,他们在体育竞技,大众媒介塑造的偶像及其他娱乐机器的运转中找到了新的寄托。美国的大众传播系统并不是一个自制的系统,它反映社会,但只是有选择地反映;它通过推广某些特点来强化这些特点,通过选择和强化,它创造了一个世界。只要人们仍然无法接触到第一手材料,他们就不得不继续生活在这个世界之中。不了解这个由大众媒介造成和维持的世界,就无法了解政治意识的内容和形式,以及这种内容和形式缺乏的原因。大众媒介传播的内容已经成为美国人的体验、感情、信仰和向往的共同标准,它门不仅贯穿于不同的物质环境和社会环境之中,而且还影响到这些人的下一代。大众传播媒介创造的世界里几乎没有什么对政治意义的讨论,大众媒介一面把占统治地位的信仰和要求搞得毫无生气,一面又不去宣传和它们意见相反的信仰与要求。大众媒介的公开的政治内容毕竟只占他们所拥有的时空中极小的一部分,这个部分里的内容虽然质量不佳,却还必须在不受信任的市场环境中和一整套娱乐性内容竞争。大众传播的主要对象是受过高中文化教育的人,白领人员正处于这个文化层的中心,他们是新的下层中产阶级,他们的生活形成了一个迫切需要粗俗产品的市场。

  从而,大众媒介割裂了白领群体和政治的联系,米尔斯称白领职业者为牺牲品式的英雄,他们最突出的特点是表现在政治上的冷漠。在米尔斯看来,对美国政治形势所作的最中肯的论断,无过于广大群众不关心政治这个事实,它如今比忠诚和造反的意义都要重大得多。究竟这种对政治的冷漠感是如何产生的呢?究竟有哪些因素制约着今日美国的政治异化现象呢?不解释清楚为什么如今美国各阶层人民多少都存在着对政治不关心的问题,就无法理解新中产阶级的政治作用。

  如今的美国社会,个人和权力中心的距离越来越大,个人开始有一种无权感。在政治希望和政治现实之间,横亘着两大政党和联邦政府的官僚机构。作为政治手段,它们往往好像在打击对政治有直接兴趣的人的勇气。一个阶层人数的增长绝不意味着权力的必然增长技术上的不可或缺性决不可能意味着一个阶层会有权力。白领工人具有更多的是幻想而不是理智,是现代人忧虑的痛苦而不是对自由的向往。他们抑郁的社会生活方式显然不会给个人或社会带来自由和理性。他们不可能成为“政治上的中产阶级”。他们没有公共的地位,他们的个人地位就决定着各人发展的方向,但是,作为个人,他们又不知道往何处去。他们是后卫。

  作者向我们展示了在美国占社会绝大多数的中间阶层——新中产阶级,即白领阶层的方方面面。这群在数量上占大多数的人实际上是一大批无权者或者说是政治冷漠者。他们的社会比例并没有给他们带来相应的政治权力。在这个社会里,工会是谋求利益的工具。在绝大多数的白领职业者身上体现了政治上的犬儒主义,他们并不是真正的政治冷漠,而是追求权力的无望。

  米尔斯称当时的美国是一个“道德贫困的时代”,大众媒介有选择和强化地进行传播,与米尔斯所处时代不同的是,由于网络的普遍运用,当今的社会是一个信息爆炸的社会。网络作为信息传播媒介飞速发展,但是这一媒介的发展非但没有促进政治信息的共享,反而加速了人们的政治冷漠感。如今的社会,经济是第一位的,坚实的经济基础是生活稳定的前提,而政治的漠然则来自于对于政治看法的超理性,不容置喙的无奈感以及无参与度可言的距离感甚至与生俱来的政治疏离感使得这群人自动远离政治。很少人会对政治新闻感兴趣,有很大一部分人对政府高官叫不上名字,没有人会对连篇累牍的政治报道发表长篇大论,颇具深意的解说。在他们的眼中,政治新闻偶尔才会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一旦涉及到讨论政治的时候,往往是在闲暇无聊时显摆自己知识储备的时候。网络上有一批五毛党,还有一批所谓的公知,两派围绕大众媒体释放的政治新闻叫嚣,或支持或反对,各自拥有一众网友站在自己一边,当然也不乏绝大多数网友充当看客,有意见的就发一贴,顶一个或是踩一脚,没意见的就一笑而过,人云亦云,好不热闹。所谓政治参与,不过尔尔,谁也做不到将自己的意见上真正传,也不见得上面的意见就能真正完全下达。在网络上抢占头条的新闻绝非是政治方面的,甚至和政治一点边儿都不沾。

  历史总是会惊人的相似,先锋者走过的路,我们还会再走一遍。我们最需要做的就是,以人之长补己之短,趋利避害,借鉴别人的历史去疏通自己的前进道路。《白领》是一本好书,好就好在揭开了美国社会的真面目,打碎了旁观者对于完美美国的幻想,天堂般的社会形象不再成立,取而代之的是成群结队挣扎在生活边缘的下层群众以及如无脑丧尸般茫然踟蹰的白领阶层。令人厌倦的工作,追逐在闲暇时间表现出高人一等的经济能力并从中获得满足感,模仿明星偶像的生活,空虚并对现实感到无力,感觉上升机会越来越少,在层次化的职场环境中为了升职而勾心斗角,米尔斯描述的这一切与当今中国白领社会有太多的重叠与相似。窦文涛曾在《锵锵三人行》中追问,为何当下的年轻人将自己归类为屌丝,以嘲弄自己为乐?我们也可以同样发问,为什么当今网络中盛行如此多的低俗文化,人们不再尊崇高雅圣洁?原因恰恰就是这一代人无力改自己生活的情境与社会体验。就好像在六十年前的美国经历的那样,无意义的工作掩盖了生活的真正含义,一代人的灵魂正经历最无力更改的异化。

  《白领》读后感(八):对理想类型的出色运用

  在中国,一个庞大的中产阶级正在缓缓浮现。作为现代社会的一种共有现象,了解美国的中产阶级在一个时代的状况,对我们思考自己的问题大有益处。

  米尔斯曾经计划写一部社会学的“人间喜剧”,这是他尝试实现自己梦想努力的一部分。这部分在研究方法上熟练地运用了“理想类型”的方法,先建立标准,然后对相关现象进行分析,很有穿透力。

  印象最深刻的是他关于“人格市场”的分析,微笑、姿态都越来越带着市场叫卖的色彩,让人非常感性地体会到现代社会人的异化达到了一个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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