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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山遗书读后感10篇

2022-03-13 12:58:16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船山遗书读后感10篇

  《船山遗书》是一本由[清] 王夫之 原著 / [清] 王世全 主编著作,中国书店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798.00,页数:6018,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船山遗书》读后感(一):船山其人,其书

  船山,即王船山,也就是明末清初三大思想家之一王夫之。

  王夫之,字而农,号姜斋,湖南衡阳人。因晚年隐居于衡阳之湘江西岸之石船山,学者遂称之为船山先生。1619年王夫之出生。此时的明帝国已经风雨飘摇,接近尾声。这样的时代大背景,也决定了其一生之基调。

  1644年,李自成攻陷北京,明崇祯帝自杀殉国,明亡。随后,吴三桂引清兵入关。1648年,三十岁的王夫之在衡阳扛起了抗清的大旗,但很快就夭折了,并受到通缉。随后,赴肇庆就任南明王朝永历帝行人司行人。1651年,不堪朋党攻击的王夫之被迫离开永历回到原籍。此时,清兵攻势更甚,剃发令在全国铺开,三十三岁的王夫之誓不剃发,不与当局合作。曾长期被当局通缉,因此不得不四处流浪,由此避世、隐身、授徒、著述凡四十余年,直到1692年逝世,享年七十四岁。

  无法想象,亡国遗臣王夫之走过了怎样的心路历程。情感上,无法抑制对明王朝的眷念,理智上,又清楚地意识到明亡是必然的。在这隐遁的四十多年里,王夫之发挥他天才的博学,以及坚贞不屈的性格,主要做了两件事:

  其一,对传统文化,尤其是儒家文化做了全面总结。由此形成的著作有《周易内传》《周易外传》《周易稗疏》《书经稗疏》《尚书引义》《诗经稗疏》《礼记章句》《春秋家说》《春秋稗疏》《读四书大全说》《张子正蒙注》《思问录》《庄子解》《庄子通》《老子衍》等等;

  其二,对历代统治者,尤其是明代统治者的成败得失进行研究,形成了大量富有开创性的史学著作,比如《读通鉴论》《宋论》《永历实录》等。

  王夫之学识极其渊博。举凡经学、子学、史学、文学、政法、伦理等各门学术,造诣无不精深,天文、历数、医理、兵法乃至卜筮、星象,亦旁涉兼通,且留心当时传入的“西学”。总之,诚如曾国藩所说:“独先生深闭固藏,邈焉无与。平生痛诋党人标榜之习,不欲身隐而文著,来反唇之讪笑。用是其身长遁,其名寂寂,其学亦竟不显于世。荒山敝榻,终岁孳孳,以求所谓育物之仁,经邦之礼,穷探极论,千变而不离其宗,旷百世不见知而无所于悔。”

  应该承认,王夫之身上,有着典型的湖南人的性格特征:血性,隐忍,低调务实,能“霸蛮”。他本人也确实做到了期许的那样“六经责我开生面,七尺从天乞活埋”,最后全发而终。其墓志铭为:“抱刘越石之孤愤,而命无从致;希张横渠之正学,而力不能企。”

  他死后,他的著作仅在亲友间相知,他的名字,仅在湖南一隅被人们缅怀。相传,临终前,他留下遗命,要求子孙善存其著作,200年内不得示人。他生前,完全没有像顾炎武、黄宗羲那样名冠一时,天子下堂,而且还招收了一堆研究生、博士生。他坚持让自己一直狼狈。曾国藩说:“先生殁后,巨儒迭兴。或攻良知捷获之说;或辨《易图》之凿;或详考名物、训诂、音韵,正《诗集传》之疏;或修补《三礼》时享之仪,号为卓绝。先生皆已发之于前,与后贤若合符契。”

  《船山遗书》读后感(二):王夫之,《船山遗书·第十四册》,中国书店,2016

  〇知性论(页3-4)

  言性者皆曰吾知性也。折之曰性弗然也,犹将曰,性胡不然也?故必正告之曰,尔所言性者非性也。今吾勿问其性,且问其知。知实而不知名,知名而不知实,皆不知也。言性者于此而必穷。目击而遇之,有其成象而不能为之名,如是者于体非芒然也,而不给于用。无以名之,斯无以用之也。习闻而识之,谓有名之必有实,而究不能得其实。如是者执名以起用,而芒然于其体,虽有用,固异体之用,非其用也。夫二者则有辨矣。知实而不知名,弗求名焉,则用将终绌。问以审之,学以证之,思以反求之,则实在而终得乎名,体定而终伸其用。此夫妇之知能所以可成乎忠孝也。知名而不知实,以为既知之矣,则终始于名,而惝怳以测其影。斯问而益疑,学而益僻,思而益甚其狂惑,以其名加诸迥异之体,枝辞日兴,愈离其本。此异同之辨说所以成乎淫邪也。

  夫言性者,则皆有名之可执,有用之可见,而终不知何者之为性。盖不知何如之为知,而以知名当之,名则奚不可施哉?谓山鸡为凤,山鸡不能辞,凤不能竟也。谓死鼠为璞,死鼠不知却,玉不能争也。故浮屠、老子、庄周、列御寇、申不害、荀卿、扬雄、荀悦、韩愈、王守仁,各取一物以为性,而自诧曰知,彼亦有所挟者存也。苟悬其名,惟人之置之矣。名之所加,亦必有实矣。山鸡非凤,而非无山鸡。死鼠非璞,而非无死鼠。以作用为性,夫人之因应,非无作用也。以杳冥之精为性,人之于杳冥,非无精也。以未始有有无为性,无有无无之始,非无化机也。以恶为性,人固非无恶,恶固非无自生也。以善恶混为性,歘然而动,非无混者也。以三品为性,要其终而言之,三品者非无所自成也。以无善无恶为性,人之昭昭灵灵者,非无此不属善不属恶者也。情有之,才有之,气有之,质有之,心有之,孰得谓其皆诬,然而皆非性也。故其不知性也,非见有性而不知何以名之也。惟与性形影绝,梦想不至,但闻其名,随取一物而当之也。于是浮屠之遁词曰有三性,苟随取一物以当性之名,岂徒三哉!世万其人,人万其心,皆可指射以当性之名,不同之极致,算数之所穷而皆性矣。故可直折之曰,其所云性者非性,其所自谓知者非知。犹之乎谓云为天,闻笋菹而煮箦以食也。

  〇老庄申韩论(页4-6)

  建之为道术,推之为治法,内以求心,勿损其心,出以安天下,勿贼天下:古之圣人仁及万世,儒者修明之而见诸行事,唯此而已。求合于此而不能,因流于诐者,老、庄也。损其心以任气,贼天下以立权,明与圣人之道背驰而毒及万世者,申、韩也。与圣人之道背驰则峻拒之者,儒者之责,勿容辞也。

  拒其说,必力绝其所为,绝其所为,必厚戒于其心,而后许之为君子儒。言治道者吾惑焉。于老、庄则远之惟恐不夙。于申、韩则暗袭其所为而阴挟其心,吾是以惑,而甚惑其惑之甚也。夫师老、庄以应天下,吾闻之汉文、景矣。其终远于圣人之治而不能合者,老、庄乱之也。然而心犹人之心,天下则已异乎食荼卧棘之天下矣。下此则何晏、王戎以弛天下而使乱。然其所为,求之圣人之道而不得,求之老、庄而亦不得。虚与诞,圣人之所弗尚;躁与贪,亦老、庄之所弗尚;则远之必夙者正也。老、庄之所弗尚,则不得举何晏、王戎之罪罪老、庄也。夫申、韩而岂但此哉!

  韩愈氏曰:“仁义之言,蔼如也。”圣人之欲正天下也亟,其论治也详。今读其书,绎其言,蔑不蔼如也。其言蔼如也。其政油如也,患天下之相贼,而不以贼惩贼,惩天下之贼,规乎其大凡而止。虽有刀锯,而不损其不忍人之心。略其毫毛,掩其幽隐,以使容于覆载之间,而民气以静。是故匹夫之蹶然以恶怒,非可逆也;匹夫之蹶然以愉快,非不可获誉也;然而圣人不忍徇之,以致善治之名。有人于此,匹夫蹶然而怒,其可杀邪,从而杀之;匹夫蹶然而喜,喜怒如匹夫之心;则明断之誉蹶然而兴,而气茀然,而权赫然。静反诸心,而心固怵然;起视天下,而天下纭然。为君子儒者以此为愉快,则抑不得为圣人之徒矣。闻之曰恶不仁者不使不仁加于其身,未闻恶不仁者,不使不仁者之留遗种于天下也。悲夫!

  自宋以来,为君子僑者,言则圣人而行则申、韩也。抑以圣人之言文申、韩而为言也。曹操之雄也,申、韩术行而驱天下以思媚于司马氏,不劳而夺诸几席。诸葛孔明之贞也,扶刘氏之裔以申大义,申、韩术行而不能再世。申、韩之效,亦昭然矣。宋之儒者,胡憯莫惩而潜用之以徇匹夫一往之情。吾闻以闺房醉饱之过掠治妇人,以征士大夫之罪矣。吾闻其闻有赦而急取罪人屠割之矣。非申、韩孰与任此,而为君子儒者以为愉快,复何望夫裤褶之夫、刀笔之吏乎!是其为术也,三代以上,无尚之者也;仲尼之徒,无道之者也;三苗之所以分北也;邓析之所以服刑也。自申、韩起,而言治者一不审而即趋于其涂。申、韩以矫老、庄,而拒老、庄者揖进之。夫老、庄则固衋然伤心于此矣。老、庄非也,其衋然伤心于此者,未尝非也。仲尼不以徇鲁、卫,而老于下位。文王不以徇商纣,而囚于羑里。我知其衋然伤心者倍甚于老、庄,则已知老、庄之贱名法以蕲安天下,未能合圣人之道,而固不敢背以驰也,愈于申、韩远矣。

  画之以一定之法,申之以繁重之科,临之以愤盈之气,出之以戌削之词,督之以违心之奔走,迫之以畏死之忧患,如是以使之仁不忘亲,义不背长。不率,则毅然以委之霜刃之锋,曰:吾以使人履仁而戴义也。夫申、韩固亦曰,吾以使人履仁而戴义也。何患乎无名,而要岂有不忍人之心者所幸有其名,以弹压群论乎!

  易动而难戢者,气也。往而不易反者,恶怒之情也。群起而荧人以逞者,匹夫蹶然之恩怨也。是以君子贵知择焉。弗择,而圣人之道且以文邪慝而有余。以文老、庄而有老、庄之儒,以文浮屠而有浮屠之儒,以文申、韩而有申、韩之儒。下至于申、韩之儒,而贼天下以贼其心者甚矣。后世之天下死于申、韩者积焉,为君子儒者潜移其心于彼者,实致之也。

  〇君相可以造命论(页6-7)

  至大而无区畛,至简而无委曲,至常而无推移者,命也。而人恶乎与之?天之命草木而为堇毒,自有必不可无堇毒者存,而吾恶乎知之?天之命虫鱼而为蛇鳄,自有必不可无蛇鳄者存,而吾恶乎知之?弗能知之,则亦恶乎与之?天之所有,非物之所欲,物之所有,非己之所欲,久矣。唯圣人为能达无穷之化。天之通之,非以通己也。天之塞之,非以塞己也。通有塞,塞有通,命圆而不滞,以听人之自尽,皆顺受也。明君以尽其仁,无往而不得仁。哲相以尽其忠,无往而不得忠。天无穷,圣人不自穷,则与天而无穷。天不测,圣人无所测,则物莫能测。外不待无强敌,内不待无盗贼,廷不待无顽谗,野不待无奸宄,岁不待无水旱,国不待无贫寡,身不待无疢疾。不造有而使无,不造无而使有。无者自无,而吾自有。有者自有,而吾自无。于物无所觊,于天无所求。无所觊者无所挠,无所求者无所逆。是以危而安,亡而存,危不造安故不危,亡不造存放不亡,皆顺受也,奚造哉!造者,以遂己之意欲也。安而不危,存而不亡,皆意欲之私也,而猜忌纷更之事起矣。臣以意欲造君命者,干君之乱臣。子以意欲造父命者,胁父之逆子。至于天而徒怀干胁之情,犹以羽扣钟,以指移山,求其济也,必不可得已。天命之为君,天命之为相,俾造民物之命。己之命,己之意欲,奚其得与哉!

  〇示侄孙生蕃

  页312 ……吾家自维扬 来此十三世

  虽有文武殊 所向惟廉耻 不随浊水流 宗支幸不坠

  传家一卷书 唯在汝立志 凤飞九千仞 燕雀独相视

  不饮酸臭浆 闲看旁人醉 识字识得真 俗气自远避

  人字两撇捺 元与禽字异 潇洒不黏泥 便与天无二

  汝年正英妙 高远何难致 医俗无别方 唯有读书是

  《船山遗书》读后感(三):我爱王船山

  《船山遗书》读后感(四):王夫之,《船山遗书·第十五册》,中国书店,2016

  〇楚辞通释

  页113 惜誓者,惜屈子之誓死,而不知变计也。谊意以为原之忠贞既竭,君不能用,即当高举远引,洁处山林,从松乔之游。而依恋昏主,迭遭谗毁,致为顷襄所窜徙,乃愤不可惩,自沉泪罗,非君子远害全身之道,故为致惜焉。谊所言者,君子进退之常经,而原以同姓宗臣,且始受怀王非常之宠任,则国势垂亡,而欲引身以避患,诚有所不能忍;其悱恻自喻之至性,有非贾生所知者。

  页133 决志一死,无所复待,遗此孤忠,长依君侧。君虽莫我能知,而矢志于泉壤者固然,此屈子之所以为屈子也。

  〇夕堂永日绪论外编

  页174 昔人谓书法至颜鲁公而坏,以其着力太急,失晋人风度也。文章本静业,故曰“仁者之言蔼如也”,学术风俗皆于此判别。着力急者心气粗,则一发不禁,其落笔必重,皆嚣陵竞乱之征也。俗称欧、苏等为“大家”,试取欧阳公文与苏明允并观,其静躁、雅俗、贞淫、昭然可见。心粗笔重,则必以纵横、名法两家之言为宗主,而心术坏,世教陵夷矣。

  页175 闻之论弈者曰:“得理为上,取势次之,最下者著。”文之有警句,犹棋谱中所注妙著也。妙著者,求活不得,欲杀无从,投隙以解困厄,拙棋之争胜负者在 此。若两俱善弈,全局皆居胜地,无可用此妙着矣。非谓句不宜工,要当如一片白地光明锦,不容有一疵纇;自始至终,合以成章;意不尽于句中,孰为警句,孰为 不警之句哉?求工于句者,有廓落语,(如“圣人一天也”及“非甚盛德谁能当此,而王者又上观千世,下观千世”之类。)有陡顿语,(如“甚矣帝尧之德天德 也”之类。)有钩牵语,(如“畏圣人之言”而云“知所畏者也”之类。)有排对语,(如“被发左衽,弱内强食”之类。)其下则有蔓延语,(如抄袭《檀弓》 “不出而图吾君,苟出而图吾君”之类。)浮枵语,(如“又进而加详焉,然后浩乎其有得”之类。)含糊语,(如“悠然其可思”之类。)答话语,(如“大抵不 离乎”、“云云者近是”之类。)肥腻语,(摄《必读古文》言中俗艳为句。)懵懂语,(如道德、仁义、礼乐、诗书等字凑手便用。)俗讲语,(“殊不知”、 “继之”“大抵”之类。)卖弄语。(如“入梦之姬公易逝,病诸之尧舜难酬”之类。)市井语,烟花语,招承语,(小题文多此三者。)门面语,(如“天不变道 亦不变”、“虽天子必有父,诸侯必有兄”之类。)滑利语,(如“君子之仕也”文云:“践其土而食其毛,谁非臣子者”。出口快甚,然岂贩夫牧竖亦须求仕 乎?)娇媚语。(如“我浮沉之人也与哉”及“性也而情在其中矣”之类。黄贞父好为短句、短比,快转以求媚。近则包长明亦中此病。)凡此类,始则偶一作者意 与凑合,不妨用之。陋人惊为好句,相袭而不知其秽,皆于句求工之拙法启之也。【求整体的文脉贯通,而非精雕细琢某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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