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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语中的旅行》读后感精选10篇

2018-06-05 21:07: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词语中的旅行》读后感精选10篇

  《词语中的旅行》是一本由马永波著作,花城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6.00元,页数:213,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词语中的旅行》读后感(一):完整目录

  目录

  序言:对叙述诗学的再思考

  第一辑 天空从低处开始(1983-1989)

  古瓶

  回归

  父亲老了

  情诗

  卡夫卡

  秋天,我会疲倦

  巴勃罗•聂鲁达

  存在主义

  红瓦片

  近处的手

  城市感觉

  白杨

  友谊

  山中

  看山

  夜宿山中

  寒冷冬夜独自去看一场苏联电影

  二次大战后的东部德国

  一片云

  又一片云

  第二辑 事物体温(1990-1998)

  父亲

  母亲

  大哥在1990

  镜中的卧室

  午夜镜中的卧室

  连通器:一道做错的物理

  秘密美人之歌

  和马原捉迷藏

  我和马原的语言实验

  秋湖谈话

  纯粹工作

  奇妙收藏

  为一个普通日子悼词

  快照

  春天谈话

  寒冷的午餐

  青年诗人

  致青年诗人

  对灵魂的一次观察

  打电话

  他人的信

  听一位老诗人诉说生活不幸

  第三辑 最近的房间(2000-2013)

  薇薇

  亡灵之年

  窗上的霜

  父亲的信

  我爱看雪地上的印迹

  写在雪上的字

  拿玻璃的人

  爬山记

  红衣人读书

  语言和石头

  墙角

  菱角也分公母啊

  杀猪了

  打蚊子

  刮鱼鳞——给二哥

  距离抽象

  正午的神学

  清明,一大群人在家中等我

  写给马原

  肚肚疼

  新鲜的大坑

  深秋窗上的呵气

  幸福的蒸汽——给大姐

  凌晨读书,读到世界之恶

  冬日岳父散步

  相依

  入冬时的梦

  嫁接的自我

  一句重庆话

  第四辑 漫步在星月之上(组诗)

  鸟经(组诗)

  记梦(组诗)

  与一位女诗人的通信(组诗)

  凉水诗章(组诗)

  后记

  《词语中的旅行》读后感(二):马永波诗歌相关评价辑录

  相关评价辑录

  一个人一辈子写几首好诗并不难,难的是撕下所有的日子去写诗。永波为中国当代诗歌殉难般的坚守成就了他独一无二精神高地。我俩都曾用诗歌做赌注世俗洪流中逆势而行,但靠岸显然不能靠人间力量,更遑论占据高地。我开始相信,是超越人类的更高生命灵性选择了永波,让他几十年如一日地创造出了凡俗所无力构架的独特文本——我们称之为“马永波诗歌”。

  ——顾宜凡,蓝海电视创始人,诗人,博士教授

  永波是天生的诗人,作品抒情沉郁、凛冽俊朗,是我们这个黯然时代里最出色的歌者!

  ——仝晓锋,诗人,独立编导,中央美院教授

  他的开始像脱口而出,他有空中抓物的能力。在另一条线路,在常人之外。在飘忽中他像有五只手按住了斑斓的蝴蝶。他就那样开始,也是叙述,在色彩中他有种清醒。就那样坚定地说下去,像扎染的丝绸给人些惊奇

  ——邹静之,著名诗人,剧作家

  90年代滥觞的(来源翻译诗歌的)所谓“叙事性”手法,马永波是重要源头之一。而这一点恰恰被评论界忽略了。

  ——周伦佑,诗人,评论家

  马永波是一个有大师相的知识分子,他在技术上的处理绝对是中国最好的一个,他于写作自己思想抱负,但可惜因北京帮的不和导致没有人会捧他,于是只好坐镇东北抱着大师们的东西猛啃闹了个消化不良,一打嗝就是大师的口臭。后来嘛,俺们这旮都是活雷锋:帅哥小马去翻译一些自救术之类的东西啦,想帮怕世界的人们活一把。呵呵呵~~~~~

  ——《中国诗坛必须彻底批倒、批臭、批烂、批得永世不得翻身的53人黑材料汇编》 (剑疤)

  马永波的诗显示了柔婉、沉静感伤的调子,暗合了某种古典意绪。但作为当代人,他又分明涤除了传统田园诗歌那种过于士大夫气的政治情怀,他的落寞似乎是源于诗人自身圣洁、孤远的精神趣味与世俗百态、市井文化格格不入,以及这种格格不入给他带来的心灵创伤。他倾听着自己灵魂的声音内心深处的爆响,并默默地表达着、呈示着它们,以温和的、独处式的学院风格向世界描述着他体验到的某些真谛……他没有一味地渲染个体精神的特异性,而在有意无意之间,把价值取向落在个体精神与人类意识的相通性上,他的诗似乎在证明:我所体验到的那种精神与空灵之气,本来是我们大家所共同具有的,问题仅仅是:你们为什么没意识到这一点呢?

  ——包临轩,诗人,批评家,编审

  从囿于固定立场意识形态中心主义、启蒙、解构)到建构面向事物自身的因缘之诗,是当代中国诗歌最重要的转折。作为推动这转折的代表性人物,马永波对汉诗最大的贡献是通过多样化的语言实验使之具有了复杂结构,使向来以单纯著称的汉语走向自我指涉和自我映射,可以在言说世界的同时反观自身。这种由汉诗的革命推动的汉语的革命必将改变国人的致思方式。因此,我不同意当代中国诗歌已经没落的说法:对诗歌接受美学意义上的忽略并不意味着诗歌本身停止了生长,恰恰相反,大众漠视当代汉诗的原因是之一是它成熟得对人们的平均智力构成了挑战阅读马永波的诗歌对于包括我在内的读者来说是精神上的极限运动,由此而产生快感痛感都是平常的阅读所无法比拟的。我能够猜想到马永波为了创造面向事物自身的因缘之诗付出了多么艰辛劳动,忍受着怎样的寂寞清贫,故而我要以读者和评论者的双重身份向他致敬。

  ——《面向事物自身的因缘之诗》(王晓华)

  与北大无关的马永波,在独立潜进中形成了技术派写作的另外一族。这位1986年毕业大学计算机系,翻译了大量英美现当代诗歌作品的诗人,似乎更有理由在写作的技术性上放胆逞强。然而,他的写作却极少技术贵族冷漠与自矜。他在《小慧》和《电影院》中,以典型性的细节,对一个敏感少年与“女同学”间温情往事抒写,在唤起公众性的经验共鸣的同时,更萦回着个人化的沧桑岁月悠长沉湎。而他的《伪叙述:镜中的谋杀或其故事》,则无疑要在极端的技术指标难度中——类似于西方心理分析性侦破电影的框架内,植入心理学、病理学、物理学、精神分析学等元素;在这种综合形态上,呈现处理复杂材料的能力,解析当代人复杂的心理意识世界。以上这种学院背景的技术性写作,是中间代诗人奉献于当下诗坛的重要写作成果,它将80年代文体技术上的实验性,推进到已呈稳态的常规性写作,并且在与当下生活场景的联结中,获得了稳固的底座支撑

  ——《世纪一代诗人的联动——论中间代》(燎原)

  马永波,身居哈尔滨的东北诗人。当台湾寒流来袭气温 突降到摄氏十度左右,哈尔滨则在零下十五度的冰雪掩埋之中。据说哈尔滨全年有半载陷落零度以下。在如此低温的环境中写作,肯定诗境大不同于南国。马永波的诗黑寒寂冷,隐约幻现亡灵,诗之内涵常现生命与死亡互涉包融之境,生命与死亡对话拥有同一个身体;但不止于此,马永波诗学的中心是多重视镜,不同的声音、角色、意识在诗中穿逡往来,时代生活、个人语境、文化、历史错综交叠。如果词语是映现存有之镜,马永波的诗满布词语的折光,在广漠漆黑的整体诗境之上词语辉耀闪动,产生诗意的律动感,实存与虚空交叠动汤……

  ——《九种反旋的歌声--大陆先锋诗人与诗歌简评》(台湾·黄粱)

  从遥远的东北传来一击黑暗、冷列、坦荡钟声,回响十方。马永波的诗质迥异于齐鲁、荆楚、巴蜀、吴越、台闽诸地域文化,风格独绝另出一系。……在马永波的诗里你可以感受到探求存有实相永不歇止的饥饿感,不存一丝侥幸,不企求救赎,没有可变空隙严苛生存造就了马永波正向存有的勇气决心。层层揭示、内外思量,以多重视镜的复调写作深入黑暗与寂静,照亮死亡与生命,尚有无可比肩的彻骨之寒。他的诗清肃、大方,精神主体坚实磁场开阔富有北方寒地清冽的气息,为汉语诗歌开拓了一个辽阔得无法估量的神秘诗境。

  ——《重奏的秘密——马永波诗艺之多重视镜分析》(台湾·黄粱)

  他的诗用他的论文《散点透视、复调和伪叙述》去解说最为恰当,他是把理论实践结合得非常好的写作者。应该说在六十年代出生的诗人中,他在技术上最过硬记忆尤深的是他的那句话:既然不能改变世界,就改变看世界的方式,也许方式的改变会带来世界的改变……

  ——《中间代诗全集》的个案点评(梦亦非)

  译著颇丰的诗人马永波的诗作有些确实透出对西方文化的熟谙。但《伪叙述:镜中的谋杀或其故事》、《默林传奇》这些诗作中西方文化语言、典故运用颇为恰到好处,使这些长诗在实验性、叙述性的同时充满了智慧的转折和阅读的戏剧性、趣味性。在《小慧》、《眼科医院:谈话》、《电影院》等诗中,马永波显示出他以长诗把握经验现实的能力。他的长诗一方面充沛激情,另一方面是足够的材料,这材料由一连串叙述性的场景构成,这些场景是历史的,也是写作中的想像,又是在此想像中的继续生长和机智的思忖。虽是长诗,但却因处处显露作者对细节处的精妙想像和叙述的智慧,读起来并不觉得冗长晦涩。如此多的长诗和轻盈、机智又不失凝重与丰富的叙述性,使马永波的诗歌在当代诗坛显得别具一格

  ——《“中生代”:当代诗歌写作中的一种“地质”》(荣光启)

  无疑的,我会说他是个浪漫的诗人:那些冷暖兼并的象征词句间的韵意,是读者所无法抗拒的;但那是一种独特的,坚定的浪漫:马永波的抒情并不风花雪月汤汤水水,而如毛笔“永字八法”般,收纳与顺势、转锋与顿笔,包裹着诗之语言,在每一笔划间都挥洒自若,背后却是匠心扎实刚柔并济。往往看似轻易开启便洋洋洒洒,却极具意念,而那意念并不仅是作者对于美学的、文人定位思维,更带着如十九世纪西方诗人的命题责任感,对于历史,对于现代性,对于社会,以及思潮的判辩。

  往往以散文诗的走法,用饱涵情怀的语言,连到其诗作主旨上;马永波最独到的是,其深具对于事物的细微感受,却并未就此耽溺停滞,他用黑色幽默嘲讽、微苦的暗喻,勾勒出一种自己的格局与世界;那世界中,没有过激的爆裂,也没有飘邈至天边的惆怅,一切寄以抒情,发出力道刚好的美学彰显。马永波的诗里,什么都是有力道的,但就总带着一笔一画的抑扬顿挫,在最锐利时收束,在最平直时转锋,利而不坠,徐徐有劲,那沉淀与泉涌的奔流间,揉合了西方的抒情诗叙事型态与意境,却用以储蓄,在篇幅间刻划出灵光四溢与思绪真诚潇洒。读其诗作,宛如饮一杯加了纯甜威士忌的黑咖啡,极易沉醉于其经营的浪漫速度,后劲随后跟着咖啡的苦甜而来;他拥有这个时代最特别的抒情法则,以及最贴近真实的洞悉,因为作者深知诗之言语不该只有得失间的情绪沉溺,而浪漫本质也应有其刻度沉思,和无可粉饰之刺。

  ——台湾木心书屋陈玠安,作家

  马永波则摇动记录镜头——一种叫做“伪叙述”的视镜。切换、对位、疏离……带来客观“平远”又不失质感效果。语像、细节,与碎片互动,散点透视调度散点式谈话“景深”,配合拨弄着复调曲式。体现作者敏于捕捉与剪辑功夫。此种“拍摄”,触动我们诗歌的微缩小说写法的可能,这是诗歌对外扩张的努力

  ——《沉潜的上升——我观“中间代”》(陈仲义)

  读完马永波被收入的五首长诗,才发现这是一个窥见长诗写作秘密的写者——长诗的构建关键在于叙述的脉息。初读马永波觉得他的叙述方式似曾见过,继而恍然明白他本是这种叙述方式的始作俑者,我在其他场合看到的别人的诗歌不过是受他的影响而已。在他的“伪叙述”中,真相假象怀疑与确信、抒情与叙事、对白与复述等多种手段错综并用,又以叙述的语气为主干保持着长诗的脉息贯通。马永波的“伪叙述”对诗歌写作来说无疑是一种很有意义的创新,他不仅是切入诗歌的角度在技术上与众不同,在创作态度上也是对自我的不断挑战。另外,他那种不完全口语的叙述方式,能够给阅读带来一种快意

  ——《中间代诗全集》探花视点(探花)

  马永波的诗以深细精致感性发掘和繁复多变的视野转换,准确、“对位”的叙事安排见长。其诗由纯然的感觉表象追逐“思想”的穿刺力量;在“变调与重奏”的交响中,以现实与虚构、抽象与具象、分析与抒情的自否与互否、平行与交错,自由组接其光滑“平远”的话语圆镜,相当完整地提供了一幅观察自我(进而是我们时代)的命运画图。在“第四代诗人”中,拥有相似诗学追求或相类的诗艺特征的,如哑石、余怒、蒋浩、桑克、森子、冷霜等,引人关注。

  ——《情感与经验:从历史的方向看“第四代诗歌”》(赵璕)

  马永波是当代汉语诗歌写作者中少有的在技术手段和精神质地上都达到一定境界的一位。他对复调、散点透视和伪叙述等技术手段的纯熟运用,使他的作品具有了多重结构的感知特征,这与他对记忆和想像事物的揉和、掺杂、混淆,以达到某种普遍的共时性效果的意图,有着形式上的一致。

  ——《从词语敞开的门》(刘泽球)

  马永波的叙述探索和“经验”写作总是迫使同辈人关注,其作品本身的复杂性既带来了赞誉,也引起了一些不得要领的非议,但这一切都不能从根本上改变诗人内心的指引。……许多口语诗之所以伤人胃口,关键就是精神力量的缺失。马永波的作品使任何一个明眼人都可明显地感到那轻微控制下沽沽涌溢出来的宽广、自由的纯正精神,其充盈、厚实的高贵、沉着阔大的悲哀使我们不致于将其与那种口语诗混淆起来。可以这样说:马永波以一种冲易深沉的“新口语”表达了以前的口语诗不曾很好表达的人类个体的基本灵魂。如果我们想到当下诗界口语传统的日趋衰减,便不难明白马永波确实选择了一条危险的诗歌道路,它的可贵价值也正在此:这种选择需要作者极大的智慧、勇气。

  ——《重瞳》(哑石)

  一种复杂的写作在一个复杂的时代是一种胜利,一个性格单纯的人在一个复杂的时代是一种悲哀。在坦诚被目为稚气的利欲至上的现实社会中,如果一个人坚信更高的理想,就会不可避免地导致各种冲突,但这决不意味着这些冲突是有意的、主观的,而大部分是源于尊严和秉性。所以,马永波身上的某种因尊严和秉性而生成的傲气是极其真诚的,并且,这种傲气也和他不苟同的为人原则有关,这也是他现实生活和交往屡屡失败的最大原因。而这些,都被他淋漓尽致地纳入了他的写作中。那种疼痛,那种游移、那种恍惚,那种语言的力量与张力,那种叙述的策略与自律,那种情感的绵延与深邃……无一不是他性情的自然发展。因此,在这种处境中写作和生活是需要勇气和信心的。……永波一定是那种紧紧捂着伤口但目光坚定的人,澎湃和汹涌两者同时交织在他的内心,澎湃使他遍体鳞伤,汹涌使他勇往直前。在如此复杂、变乱的世界里,我祝福这样的诗歌使者!这样的勇士!

  ——《用于呼吸的声音》(孙磊)

  马永波有自己的特有技巧——伪叙述,并且有意识地让它上升到方法论的高度,这一点正是其他诗人所缺少的:大家都在使用着叙述,却很少有人从这种叙述中走出来,去打量它,改造它。而当马永波一旦拥有这种非私人化却与自身的生命、创造密不可分的技巧,他的诗歌便获得了独立的力量,比如他的《小慧》、《眼科医院:谈话》、《本地现实:必要的虚构》、 《伪叙述:镜中的谋杀或其故事》等等。这种伪叙述的力量使马永波的诗歌文本与日常生活在对话,文本本身也在对话,现实与智慧的思考互为观照。读到他的诗,读者会立即感觉到:这是马永波的诗,这些诗中有着与别人的诗,别的文体相区别的方法。

  ——《技巧在诗歌中的力量》(梦亦非)

  “伪叙述”是在充分反思当前写作以及考虑未来写作途径基础之上产生的欲以客观化之叙述呈现本真状态和世界可能的存在,并进而通过修补以往叙述诗学的方式而产生的一种写作策略。它既代表着诗人感受世界时自我意识的高级阶段,同时,也是诗人在主体感知与世界空间断裂之后的一种产物。这里不但隐含着一种写作上的境界,而且,也无疑在探索的过程中寄予了诗人在写作上的一次反叛。……相对于曾经束缚于诗歌中的意识形态性以及90年代“个人化写作的知识谱系”,马永波的写作无疑可以代表90年代写作的一种走向,而且,由于其叙述的最终目的是在于修正曾经的叙述诗学并面向丰富无垠的世界,所以,马永波的诗歌无疑就值得读者予以驻足关注了。

  ——《词语与对话中的自我意识》(张立群)

  马永波的诗集《词语中的旅行》,给我们一种极为温暖的感受,这种感受绝对不能在现实中得以取暖。在我看来,马永波有一种超强的还原事物体温的能力,他能够让时间减速,让阅读者和诗人一起来接受回忆本身带来的温暖。从这个角度说,马永波将词语变成了火柴,既能通过词语的燃烧照亮他所捕捉的事物,同时又能通过词语的热力激发事物温暖的心跳。因此,马永波的这部诗集犹如一条明亮的河流把事物和我们的内心连接起来。通过阅读,我们会不由自主走进魂牵梦萦的记忆之河,其间波光闪闪,记忆的船只在波光中飘荡过去又飘荡过来,映照出词语最温润的面容,一种温暖的流动不息的诗意旅程。

  ——邱正伦,诗人,艺术批评家,西南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读到马永波君的大作《九叶诗派与西方现代主义》,感到特别高兴,它给我带来一种学术的无比愉悦,在中美文学比较方面,也给我以颇多启迪。论著中重点提到的T.S.艾略特和W.H.奥登是我最喜爱的诗人,因此,读这本论著时感到尤为亲切。在与西方诗人文化、文学交流的当代中国诗人群之中,论影响和付诸实践的成就,莫过于九叶诗派诗人。

  马永波君选择这个领域,作为他研究的论题,就影响比较而言,具有重大意义,值得开拓和深入研究。当今文学评论界权威,诸如罗振亚、孙绍振、王光明、吴炫等教授,都对该论著作了充分的肯定。他们的评论本身,说明这本论著的学术价值,用不着我再来画蛇添足。

  马永波君考证慎密、鞭辟入理、深中肯綮的文本,不但值得批评家们阅读,赏析,而且值得诗人们揣摩,欣赏,从中借鉴对诗歌创作有益的经验。

  ——张子清,教授,翻译家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以为《迷途》是一首情诗,而偶读商略的文章《隐居与迷途——略说马永波》,似乎有了一些相反的验证。此诗出自组诗《凉水诗章》,标注时间是2001年~2006年,那段时间正是永波师人生的一个过渡期,从一位铁道车辆工厂的工程师成为文艺学博士,这二十年的磨难,终于伤害他成为一个优秀的诗人和学者。

  对诗中的主体“你”的理解会直接影响对这首诗主题的判断,读诗就如同游走在“小径交叉的花园”,“你”可以是《小慧》中的崔先慧,可以是《你以你的痛苦安慰了我们和时代》中的韦尔乔,也可以是“死灭的人们”,甚至可以是尘世中的万物,“你”彻底被泛化,或者可以说,诗人本身已经足够“卑微”(与万物化而为一),正是这种“卑微”让诗人能够直接面向事物本身,他说,“我还在山中和流水、树叶、蜂鸟纠缠/以为你还在我身后,林间的光线一样/悄悄移动”,多么美好。

  ——风卜,90后诗人

  《词语中的旅行》读后感(三):序言:对叙述诗学的再思考

  序言:对叙述诗学的再思考

  马永波

  诗人“现身说法”,无论是自觉还是被迫,总不是一件十分自然的事情。尤其在汉语写作中,出于巩固自我根基、廓清写作空间的需要,每一个对诗学本身有深入思考的诗人,都势必在对写作的先行进入中,在具体文本的隐微处,或多或少发散出自己独特可感的对诗歌诸层面的体认。然则,也正是出于同样圈定边界、确立自身的需要,强力诗人往往又会自觉不自觉地将当代诗歌美学流变的主流引向自己身边,哪怕仅仅是一厢情愿的期许,或者事后追叙的立场。

  对尚处于杂语共生状态且没有拉开历史距离的汉诗写作进行某种类型化的归纳与梳理,将写作的某种属性进行玄学的提炼,将其本体化,并以偏概全或夸大为当下写作的主流特征和美学倾向,其危害是有目共睹的。20世纪90年代的“叙述诗学”便是如此,作为写作手段之一,它与抒情、论理、戏剧化等等技术一样,永远只是手段之一,并非诗的本体属性,只不过在汉诗从80年代的单一歌唱转向复杂述说的过程中,发生了方法论上的凸显。它自身对于当代复杂现实的触及上,远远是不够的,它只有与前述的各种手段配合使用,方可造就真正对称于时代要求的诗歌。实际上,从我们熟悉的英语(尤其美国)诗歌来看,其主要变化,便是减少了抒情因素,而加重了叙述、反讽、戏剧化、小说化等因素,这几乎已是常识和常态。而在中国,常识反而成了少数人的秘密知识。

  如果作为一种公用的技术,“叙述”在当代汉语诗歌中凸显其魅力的领先者,当数早期的食指、少数第三代诗人及一些独立诗人。本文无意追溯“叙述”何以、何时被推波助澜地送上“显学”位置,统摄起诗歌学者们的理论视野的。历史已迷失于纷乱的文字涂抹,难以还其本原。所以,在业已远离“叙述”被大面积泛化并无节制放大成诗学显要增长点的20世纪90年代的今天,有必要从另一种较为客观的、较少人为“建构”的角度,重新清理其中的丛丛疑窦和错综复杂的权力纠结。

  在90年代的汉语诗歌中,面对日益复杂的社会现实,为了增强现场感,许多重要诗人不约而同地强化了叙述因素,注重诗歌话语对经验占有的本真性和此在性。诗歌从向读者和物垂直发言的“舞台式”抒情转向与物平等共生的“实况式”述说。然而,和80年代热病般流行的以“光芒”、“麦地”等国产意象为主导的农耕庆典诗歌一样,泛叙述诗歌迅速得到了普及,诗人们不再弯身挥镰收割乡村意象,而是陷入了近乎私语的个人经验的饶舌。诗歌中的主体不再是集体的人,自我似乎从国家美学的夹缝中安全撤退回私有空间,人们幻觉地以为,依靠叙述,就可以重新返回词语及物的领域,但究其实质,自我依然是被文化浸透和改造过的,已远非本真的自我。如此,诗歌对事象的描述就只能停留在事物光滑的表面。如果不在叙述的过程中对词语再现功能保持审慎和怀疑,这样的叙述会同样落入“元叙述”的势力范围,“元叙述”是试图赋予现实的混乱以统一的结构,而90年代的泛叙述诗歌,则是以个人眼光来判断、取舍事物的私人化的“元叙述”。两者在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笔者早在80年代中前期,就有意识地开始了以叙述来抒情的实践。比如1987年11月3日创作的《寒冷的冬夜独自去看一场苏联电影》,于1988年3月21日发表在有广泛影响的《诗歌报》上。可以说,在我的写作中,审美的意象、内省的思辩、对事象的客观描述始终是结合在一起的,是难解难分的,从而构成坚实、细腻、冷静的美学倾向,这种倾向在80年代的写作中即已成熟,而在90年代中期则成为我写作的主导线索——叙述和伪叙述。在20世纪90年代,我在《诗刊》《作家》《山花》《今天》《青年文学》《诗神》等重要刊物上仅发表主要采取“叙述”手段的长诗就有近20件之多。然而,作为“叙述诗学”的主要开创者,我的开创性成就却被有意无意地忽略和遮蔽了。周伦佑曾敏锐地指出:“90年代滥觞的(来源于翻译诗歌的)所谓‘叙事性’手法,马永波是重要的源头之一。而这一点恰恰被评论界忽略了。”[参见《非非》2009年卷编后记,香港新时代出版社,2009年版,第508页。]有意无意的忽略或遮蔽是对历史事实的极端不尊重,也是权力话语操作的必然逻辑,因为按照二元分立的逻辑,后来者为确立自身,必须对先驱和源头进行掩盖。

  当然,清醒者还是存在的,比如我素昧平生的诗人探花,在读完《中间代诗全集》后曾写下这样的话——“初读马永波觉得他的叙述方式似曾见过,继而恍然明白他本是这种叙述方式的始作蛹者,我在其他场合看到的别人的诗歌不过是受他的影响而已。”汤养宗观察到,“马永波上世纪90年代在诗歌中所倡导的散点透视、伪叙述、复调等三种语言态度,已成为当今多维诗歌写作的重要依据。这也是他对汉语诗歌文本空间建设的一个贡献,其后汉诗中后现代手段的种种繁衍多与此有关。马永波自己的诗歌文本也与他的理论主张相统一,往往具有多重的时间感与空间感,多重性的错位叙述使内在含义在自我的智性盘诘中延宕开来,致使诗意扩大了自身意会的地盘,也给阅读提供了第二次建筑的再造性。”赵泽汀则断定:“客观化、伪叙述、元诗概念的提出解决了90年代中后期以来中国先锋诗学内部很多核心的问题。对当代特别是近年来诗坛较为流行的叙述手段无疑有着重大的指导意义。”

  作为汉语诗歌中叙述诗学的主要开创者之一,正是在意识到叙述的普及化和被若干诗人私有化的危险,意识到叙说一己之私既触及不到存在的真相,也使主体的精神力量急剧弱化的危险,我才明确提出了“伪叙述诗学”,以对“叙述诗学”进行修正和平衡。“伪叙述诗学”的基本理论主张包含在我的三篇连续性文论《客观化写作》、《元诗歌》、《从主体性到主体间性》中,此处不再赘述。

  那么,从这样的观点出发来考量当代中国的诗歌写作,尤其是20世纪90年代中期至今,我们可以断定,以叙述为主要手段来反映外在现实和表现内在现实的“广义现实主义”是对真实的一种背叛,文学如果意求触及到真实,就必须对语言既揭示又遮蔽的双重属性保有清醒的警觉。从传统现实主义对语言再现能力的确信,过渡到努力取消语言对行为冲动的弱化和致幻作用,颠覆艺术与生活的分野,暴露本文的符号性质、任意性和历史性,把读者从文本结构驱赶到现实空间,从而成为另一种意义上的行动的读者,这种“元文学”意识是一条返回真实的有效途径。将写作时对写作本身的意识与对对象的意识,杂糅在一起,词物不分或是物我不分的无差别、无对待的道家思想,使诗文本成为对写作过程的意识活动的实况记录。这种反观自身的成熟,不单单局限于个体书写者对自身写作时意识状态的敏锐知觉,更是文学走向成熟时一种必然心态的反映。作为汉诗元文学性(元诗歌)的最初倡导者和积极实践者,我在1994年的大批作品中,即有鲜明的呈现,并系统阐述了我自己的实践,明确地将自反意识纳入到“客观化诗学”范畴。这方面的代表作有《伪叙述:镜中的谋杀或其故事》、《简历:阿赫玛托娃》、《默林传奇》、《奇妙的收藏》、《眼科医院:谈话》、《本地现实:必要的虚构》等,从多方面印证了元诗歌写作的现实存在及其重大影响。

  众所周知,“元叙述”忽略了人类存在的多样性、异质性,它包含了历史发展观,认为历史是朝着一个特定目标进步的。在“后现代时代”,元叙述已经丧失了其令人信服的力量——它们是虚构,目的在于使各种版本的“真理”合法化。因此,后现代主义者企图将元叙述代之以所有多样性的共存和局部合法化。而90年代的“叙述”,其实质依然是这种企图以主观赋予事物秩序的“元叙述”,其精神实质是与后现代对逻各斯中心主义的破解相违背的。而20世纪90年代中前期出现的元诗歌的目的是对虚构和真实之间的关系进行质疑,它给读者机会来了解诗歌是怎样被创作出来的,了解诗歌的结构。它不是与抒情诗、叙事诗同等地位的诗歌类型,而应看做诗歌中普遍存在的一种表现形式。

  在一切都已经被各种意识形态符码化的现时代,在以最容易被污染的语言为媒介的文学门类中,只有这种尊重事物本身的诗歌才能承担起追溯“存在”之真实踪迹的重任。在单一维度的观照范式被多维透视所取代之后,此前诗人们所排斥的意识形态、主体、权力、宏大理想等等,便同样作为众多呈现对象中的普通个体,恢复到其本有的既不优越也不卑微的位置,诗人本身也从掌控一切的“上帝”恢复为诗中诸在者之一。每个事物都和其他任何事物一样重要,都是因缘整体中的发动者和承接者,就如同佛教中的因陀罗网,作为网结的每颗明珠都互相映衬与反射,无有穷尽。当代汉诗从解构阶段向去执后的建构阶段的转折,就集中体现在客观化诗学的实践之中,它对改变人类二元分立的运思方式将有重大的促进作用。正如我在一则笔记中所说,“我们无法改变世界,但可以改变看世界的方法。方法的改变也许会导致本体的改变。”

  《词语中的旅行》读后感(四):诗集封底推荐文字

  一个人一辈子写几首好诗并不难,难的是撕下所有的日子去写诗。永波为中国当代诗歌殉难般的坚守,成就了他独一无二的精神高地。我俩都曾用诗歌做赌注在世俗的洪流中逆势而行,但靠岸显然不能靠人间的力量,更遑论占据高地。我开始相信,是超越人类的更高生命灵性选择了永波,让他几十年如一日地创造出了凡俗所无力构架的独特文本——我们称之为“马永波诗歌”。(顾宜凡,蓝海电视创始人,诗人,博士,教授)

  永波是天生的诗人,作品抒情沉郁、凛冽俊朗,是我们这个黯然时代里最出色的歌者!(仝晓锋,诗人,独立编导,中央美院教授)

  从囿于固定立场(意识形态中心主义、启蒙、解构)到建构面向事物自身的因缘之诗,是当代中国诗歌最重要的转折。作为推动这转折的代表性人物,马永波对汉诗最大的贡献是通过多样化的语言实验使之具有了复杂的结构,使向来以单纯著称的汉语走向自我指涉和自我映射,可以在言说世界的同时反观自身。这种由汉诗的革命推动的汉语的革命必将改变中国人的致思方式。(王晓华,著名评论家,文学博士,教授)

  《词语中的旅行》读后感(五):后记

  后记

  这是我在大陆正式出版的第一本诗集,从1980年开始文学创作,迄今已三十年有余,在人类历史长河中这只是白驹过隙,而在个体生命中,则几乎是人生的一半,或至少三分之一强了。在总结自己的时候,人难免会有诸般感慨和纠结,甚至沮丧。写诗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诗之经验的一次性注定使得诗人的每一首诗都是从零开始,诗之作为灵魂向上的祈祷,又总要被迫使用最易受到各种意识形态污染的语言,而面对伟大的传统,任何诗人都会有惠特曼那样的卑微之感——只能在茂密的草坪再种上一枚草叶。我也毫不例外。我体察到,写作仅仅是对行动的拖延,对投身火热生活的某种犹豫,而正是这种看似软弱实则大勇的游移,使得诗人拉开了对表象的观照距离,从而更接近于真相,乃至真理。

  回顾自己三十年走过的历程,从对美和想象力近乎乡愁一般执著的1980年代,到重回生活世界的同时又不放弃形而上追问的1990年代,而至多重语境错杂对话而彰显时代整体处境与个人命运关联的21世纪,我的诗在抒情、玄学、经验、信仰四个逐级递增的维度或阶段上,逐步稳定地拔升,从中可以见出其对当代汉诗美学流变的关键贡献与难以掩盖的影响。我相信,收录在这里的诗篇,与命运对我的暗示,存在较为恰切的对应关系,因为我知晓它们来自何处。这仅仅是个开始,仅仅是我卷帙浩繁的诗歌实践中的一小部分,作为阶段性概括,它有廓清空间、返观自身、展望未来的效用。于此,我邀请读者诸君,与我一同踏上人类最壮丽的灵魂历险,当我们一同登上峰顶,我们将会心一笑,并对这些词语心怀感恩。

  最后,需要郑重感谢著名艺术家周云侠先生的鼎力相助,书中插画代表了他艺术探索的几个阶段,为本书增色不少。感谢多年来一直支持着我的林贤治、顾宜凡、仝晓锋、王晓华、王进、于轶群诸位师长好友。当然,还要感谢花城出版社及王凯先生和张懿女士的辛勤劳动,没有他们的合作,这本迟来的“处女诗集”也难以面世。

  2015年初春于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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