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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着鹿穿越森林的读后感10篇

2018-06-14 20:07: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骑着鹿穿越森林的读后感10篇

  《骑着鹿穿越森林》是一本由小托夫著作,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2.00元,页数:224,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骑着鹿穿越森林》读后感(一):这是一个关于悲伤故事

  在一个驯养驯鹿的部落里,哈库、妮娜、瓦沙打小一起长大,哈库和妮娜彼此心生爱慕,在两人婚期临近时,瓦沙却因割舍不下对妮娜的爱而自杀未遂,妮娜心生愧疚与哈库解除婚约,转而与瓦沙成婚。若干年后,哈库的妻子米娅因难产去世,瓦沙在伐木工作中被树干砸伤而高位截瘫,哈库与妮娜渐渐旧情复燃......

  而小说《骑着鹿穿越森林》的故事,便是从哈库和妮娜二人顶着冰原镇的流言蜚语开始的。这样一种炽热感情,却被冰原镇这个真正冰冷的世界禁锢着,这种略显压抑的叙事氛围,读者的心始终被纠得紧紧的,生怕一不留神飞来横祸使主人公的世界雪上加霜

  比如当哈库把生病的儿子巴图留在家里,去塔吉克酒馆打拳时,我就对巴图的生命安危揪心不已;当哈库去森林抓盗猎者时,我同时对哈库和其母亲的安危担心不已;当最后哈库用勺子喂瓦沙奶茶时,我又对瓦沙的中毒死亡耿耿于怀...

  这种阅读体验不仅源于作者小托夫的叙事能力,亦是我对其在书中构建的人与自然庞大世界的敬畏

  鲁迅文学奖得主王祥夫如此评价小托夫小说中的世界观

他的小说中历史现实总是纠结在一起,有着说不清渊源,而大自然与人的情感也总是水乳一样交融着,永远无法分离。

  幸好书中还有“路平”这么一号人物,他的出世、豁达乐观追寻支撑起了故事应有的温度,不至于了令读者在偏远极寒的冰原镇“冻伤”。而开放式的结局也令读者有了积极遐想凶手另有其人,哈库洗刷清白后与妮娜有了圆满的结局。

关于作者小托夫与《骑着鹿穿越森林》

  小托夫,生于1994年,河南省淮阳县人,青年作家作品在“人民文学”、“芙蓉”、“作品“”、“朔方”等刊物发表,有小说被“小说选刊”、“新华文摘”(数字版)选载,著有长篇《骑着鹿穿越森林》,短篇故事集《去年冬天在坎坎坎弄巴》。

  以上,是我能在网上找到的关于小托夫的所有简介

  虽是作坛新人,用笔却极为老道,“他像一切真正的艺术家一样,一生下来就已经很老了,一落地就已经八十岁了”。

  我很佩服小托夫的勇气,敢于挑战如此宏大题材,毕竟在关于鄂温克族的小说中,茅盾文学奖得主迟子建的“额尔古纳河右岸”是座无法翻越的高山。但在《骑着鹿穿越森林》中,小托夫独辟蹊径,绕过其并不擅长的丛林生活经历,转而把笔触重点放在冰原镇这个聚居点,用现代生活的视角去解构人与自然的主题

  从这点可以说,《骑着鹿穿越森林》是“额尔古纳河右岸”的延续

  纵观全书,也有一些不足

  书中有几处描写对话生气太重,反而没有了生活的烟火气。

  但也相信新人作家小托夫在时间的打磨下,会散发出更为成熟气质来。

  《骑着鹿穿越森林》读后感(二):消失的古老文明

  读过梭罗的《瓦尔登湖》的人们一定会被书籍里的景色迷惑,那里的湖水纯洁透明山林茂密翠绿,让所读之人无不为之神往。 白桦林,积雪湖泊,酒馆,驯鹿——带你穿过森林,宛如梦境。这就是《骑着鹿穿越森林》展现给我们的场景,充满着梦幻般的色彩。 《骑着鹿穿越森林》是小托夫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他是个年轻有为的90后青年作家,虽是作坛新人,但用笔老练。书写着兴安岭森林里狩猎文明的故事,讲述着现代化进程对古老习俗冲击人类的索取掠夺有时候夸张到能令山河湖海扭曲、消失。 故事开头是从哈库与妮娜二人顶着冰原镇的流言蜚语中开始的。两人炽热的感情因差阳错得错过让人看了都不觉得为之叹息。 这是一场发生在边境小镇的阴差阳错的爱情,哈库和妮娜、瓦沙三人从小在兴安岭的森林里长大,是亲密无间童年伙伴。哈库本和妮娜两情相悦,瓦沙却因为对妮娜的单相思绝望到无法自拔。就在哈库和妮娜的婚期越来越临近时,瓦沙选择二次自杀,虽被抢救自杀未遂,但妮娜在亲眼目睹瓦沙自杀血淋淋的场景时再也无法心安

  为了逃避良心谴责,忍痛和哈库解除婚约,选择与瓦沙成婚。 哈库迫于无奈接受妮娜的决定,在外流浪一段时间后回来与米娅结为夫妻温柔可人的米娅打动了哈库的心,不久他们有了可爱的儿子巴图,冬去春来,哈库的妻子在怀第二胎时因难产去世,而瓦沙由于伐木的意外瘫痪在床,哈库和妮娜虽有旧情却难复燃,面对全镇的流言蜚语,冲破现实的禁忌并非易事。 冰原镇的镇民们原本在森林里打猎,养驯鹿,过游牧生活。他们视森林为家,除了必要食物从不滥杀动物。哈库的父亲吉登为了保护森林与盗猎者斗争,不幸付出了生命。而哈库也与盗猎者邂逅,也险些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盗猎团伙太猖狂了,几乎让猎物消声觅迹,他们为了鹿茸和熊掌和动物的皮就对整个鹿群和大熊痛下杀手,导致森林的动物几近濒临灭亡,引起政府重视开始保护森林与动物,禁止狩猎号召从深山老林里下来的猎人们成为林场伐木工人,靠砍伐树木为生。 曾经松鼠是森林最可爱的生灵,见到人也不害怕,还会与人类共同玩耍,可后来大量的树木被砍伐,多数的动物面临频危,松鼠再也无法像往常般那样惬意悠闲,它们得时刻警惕担心森林来人。为我们刻画了一副偏僻深山老林中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动物和谐相处美妙图景。 政府禁止私人狩猎后,将山上的部落人群招到了山下安顿,并替他们建好可居住房子,一个冰原镇诞生。而路平这个外来者因跟着叔叔历练,没想到却一下爱上了这片类似“瓦尔登湖”的静谧,从此在这片森林安家。

  在路平心中距离冰原镇不远有个犴湖那是比瓦尔登湖更美的地方。路平是个豁达乐观的人,他有一颗出世的心,他常穷得赊账讨酒喝,却坚持写诗,诗稿虽屡屡遭拒,依然没能中断创作。最终他放弃华丽辞藻的堆砌,用最通俗易懂文字表达内心真实感情,最后取得成就。 十几年过去,政府下令禁伐,开发当地生态旅游。 小说的最后,作者通过一个谋杀案留下了一个谜,究竟是谁杀死了瓦沙呢?真的是哈库吗?他是最大的嫌疑犯,瓦沙是横在他与妮娜间最大的障碍,但那时的他已决定与妮娜结婚共同赡养瓦沙,还会是他吗;是路平吗?一直撮合着哈库与妮娜在一起,为了友情铤而走险;还是那个每次都在大家去隔壁酒馆看拳击赛独自来到了妮娜酒馆的,为了得到妮娜不惜借刀杀人而一举二得… 哈库与妮娜的爱情之路充满坎坷,是命运安排么?相爱的人终其一生也无法相拥一起。 小说结尾一头白色的驯鹿赫然站立在哈库的家门口,这一情节预示哈库的老母亲死了。 小说男主人公”哈库“的母亲是部落里最后一位萨满。传统部落的风俗民情、自然生态都受到现代社会的冲击,最后一个萨满的去世,狩猎的禁止,伐木的兴盛城镇化的推进,也让这片森林的居民难解何去何从。 作者给”杀人嫌疑犯“哈库安排了骑着驯鹿跑出冰原镇,跑入了森林的结 局。他会去继承老母亲的衣钵,继任新一任萨满吗?最后哈库能洗刷了清白吗?与深爱的妮娜能有个圆满的结局吗?这一切都未可知…

  《骑着鹿穿越森林》读后感(三):虚构的故事,真实的命运

  在虚构故事的不真实背后,永远都隐藏着真实的部分。人们总说“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意思是指一个故事总有可追寻的现实来源,无法脱离生活凭空创作。当你发挥你的想象力时,其实就是在将那些发生于你身边的细节,通过无意或有意的方式,用一个载体表现出来,故事创作就是其中最常见的一个载体。

  《骑着鹿穿越森林》成功地用故事打破了虚构和真实的边界

  很难想象这样一部厚重大气的作品,竟然出自一位94年作者之手。在阅读一些90后作者的作品时,我经常会发现一个现象——一些作者为了展现“超脱年龄的成熟”,往往会“为赋新词强说愁”,强行追求内容广度深度,这样反而会显得不伦不类产生小孩偷穿大人衣服滑稽感。但是这一点,却没有出现在小托夫身上。《骑着鹿穿越森林》里对人与自然关系反思、对深不可测命运的发问,以及对人生选择的追索,无不透露出真正的冷静与克制,一种写作思想与笔力控制上远超同龄人的成熟。

  《骑着鹿穿越森林》的故事发生在兴安岭的森林。作为故事主人公的哈库、妮娜和瓦沙,从小生长在这处唯美梦幻、宛若“冰雪王国”的地方,因为瓦沙为情自杀,心怀愧疚的妮娜不得不与哈库解除婚约,就这样,三个人的关系和命运发生了转变。十几年后,当哈库的孩子日渐长大,瓦沙则由于伐木意外瘫痪在床,他们三个人的命运再次陷入了漩涡。但是小托夫不只是讲述一个人与人的故事,而是以此为点,连接成线,延伸至更广阔的关于人与自然、人与命运的思索

  难分难舍的人与自然

  《骑着鹿穿越森林》描绘了一个宁静遥远独立人世的兴安岭。在那里,呼吸频率和飘雪的速度都要慢上几分,人类与森林相生相系:住民依靠着森林生活,能打猎的时候便打猎,不能打猎了便伐木,而在取走够用的物质后,住民又会以感恩的心态回馈森林,将所打到的猎物的最好部分献给森林,或是为森林留下用以延续的树木。

  很喜欢作者笔下那种娓娓道来画面感,仿佛一切情节就发生于眼前,触手可及。

  “放眼望去,旷野被淡蓝色夜空所笼罩,大地则披上了一层白色的雪毯。冰原镇的冬天只有一种颜色,那就是亘古如一的冷白色。”

  在小托夫笔下,兴安岭成了一片真正的世外桃源,人与自然互相维系,难分难舍。

  行将消失的狩猎文明

  小托夫并不仅仅是简单描述兴安岭的静谧,而是以此为根基,讲述了一个世代生存于那里的狩猎文明的消亡。

  在现代化浪潮滚滚袭来的现在,即便是偏居一隅的兴安岭,也会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这个影响最外在的表现,就是新文明取代旧文明,即旅游业的兴盛。

  于是生活在冰原镇的人,逐渐在现代化的进程中,一步步完成了从狩猎到伐木再到从事旅游业的演变。作为部落最后一任萨满的哈库母亲,就是这场演变的标志节点

  在故事最后,一头白色驯鹿为哈库带来了母亲死亡的讯息——随着最后一任萨满的逝去,这个久远的狩猎文明也将消失无踪。而冰原镇的另一边,人民已经开始为迎接第一轮游客做起了准备

  “在她身后,奔腾的历史滚滚而来,又滚滚而去,接着雾霭散去,尘埃落定。”

  深不可测的命运走向

  《骑着鹿穿越森林》里,哈库、妮娜与瓦沙的三角关系是最牵动人心的故事情节。整个故事的起承转合,是那么自然,又那么跌宕起伏。在他们三人身上,命运的深不可测得到了充分展现。

  比如瓦沙,以自杀的方式得到了妮娜,却因为一场伐木意外失去一切;比如哈库,前半生坎坷苦痛,本以为终于可以与妮娜相守,却又意外卷入一场谋杀,背负上嫌疑人阴影,而我认为的凶手白毛德,到故事结尾也没有交代是否是他。

  作者设置这样一个开放式结局,意在向读者传达,人生中有一些际遇是不可预测的,“充满了无数的变故可能”,“人的心境时时刻刻都在变化”。所以,人生没有什么既定的结局,只有未知的走向。

  将一个虚构的故事立意于真实又高于真实,想必是每一个创作者的追求。至少在小托夫这里,他成功实现了这一追求,同时让读者看到了他身上关于创作的更宏大的可能。

  《骑着鹿穿越森林》读后感(四):鄂温克族的秘密

  看到这本书名我瞬间想起一首歌: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今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地哗啦啦啦摔了一身泥…… 想到我骑着鹿,手里拿着鞭子,一路狂奔穿越在森林之间,那感觉从头到尾的舒服! 书中作者不仅写了骑鹿穿越森林的快感还写出了森林里的风景,各种可爱的小动物各种各样植物,看着小说仿佛自己置身森林里的感觉, 这不仅让我想起了熊出没这部动画片,因为每天都要陪着孩子看所有印象特别的深,狗熊岭的森林里两只熊和光头强之间的友谊真的很令人羡慕,也许在大山深处的动物和人都是这样的单纯,我也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我从小就对东北的大山充满的好奇。在我小的时候我们村子里就有这样的话,天黑莫上山,夜半鬼藏人,从小就行老人们讲在大山深处打猎的故事,书中讲述的是东北大山里的鄂温克族人和这神秘大山的故事。作者用他手中的笔把大山深处的面貌一一展现,把山里的动物的习性和人和动物之间的恩怨表达的淋漓尽致,兴安岭本来就是个神秘的地方,不仅有苍劲的落叶松,还有高耸入云的杉树,散发着阵阵清香的白桦,结满了坚果的榛子,板栗等等……还有这各种各样说不上名字的野果子。真的是一个天然的宝库,而以前有这样一句俗话: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进饭锅里,从这句话足以看出东北的大山是多么的富有!森林里还有许多的蘑菇。有毒的没毒的,五颜六色。在雨后的森林里,比比皆是。鄂温克族是我国的少数民族之一,这个民族在俄罗斯和蒙古国都有分布,这是一个游牧民族,而鄂温克这个词语的意思也住在大山里的人,所以说他们是依山而生,在大山庇护下,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

  其实我是很希望能像他们那样,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山林田园生活,因为在这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有的只是大山里汉字们的淳朴和憨厚。作者仿佛真的骑着一头雪白的驯鹿穿越这森林,把在森林里看到的一景一物都描绘的如同一幅幅的油画般让人充满着遐想!而作者通过这种写作手法能够把读者的思维死死的抓住,在抓住的同时有注入一股魔力,让你的思想顺着作者设计好的场景,一步步的往下走。而自己却没有发现其实这样的场景还有这时候自己思考的问题都是作者提前给你准备好的。而读完全书后你的思维还沉浸在大山里。半天都没有缓过劲儿来!真的,现在很少能有这样的书,一瞬间就把我带进了作者的故事中,而这本书却真实的做到了。所以我说这是一本好书,虽然作者的语言不是很华丽,却真真实实的描写出来东北大山里人和物,很朴实,很纯真,一点不做作,仿佛你就置身在东北的大山之中!

  看完这本书,我真的去了东北的大山,去了那个我向往已久的茫茫森林,然而还没有走进森林的深处就被舅舅带了回来,因为他说现在的大山里正是狗熊活跃期,怕我受伤!我那个悔呀!虽然有遗憾不过看着这本书能让我幻想出一个壮实的小伙子带着弓弩和猎狗去山里打猎的场景!

  《骑着鹿穿越森林》读后感(五):骑着鹿穿越森林去当新一任萨满

  《骑着鹿穿越森林》是青年作家小托夫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故事的整体架构取材于鄂温克族的历史与现实,但通篇没有出现”鄂温克“三个字。(作者在后记中的原话)

  以前看简短书评推荐时,经常会读到一段话,大致意思是:XX作者在XX历史背景下运筹帷幄、谋篇布局,构筑/刻画了XX族群的发展史,堪称气势恢宏、波澜壮阔的史诗。 如果对小托夫的这部《骑着鹿穿越森林》进行评价,无法套用前述模板。但作者有他自己的方法,把一个行将消失的狩猎部落文明描绘得入木三分。作者的想象力来自于哪儿呢?是去过大兴安岭实地探访过鄂温克族牧民,坐过驯鹿拉的雪橇?还是仅凭相关史实、纪录片等资料,条分缕析地创造出了一个虚拟的部落?我不得而知。

  这部小说文字营造出的画面感令我对鄂温克族和驯鹿产生了兴趣。于是求助度娘,找到了一些照片。果然,与小托夫笔下的冰原镇很像。如果用画来比喻这部小说,这是一幅泼墨画,而非工笔画。大自然在作者笔下并不是摆设,他在关注小说人物命运的同时,也细致描写了山岭湖泊,以及一连串森林动物原住民——驯鹿、犴达罕(驼鹿)、狍子、松鼠、狗鱼……我猜,以他的性情,笔下的花,要么扎根于土壤,要么插在牛粪上,但不会置于花瓶内。

图片来自百度百科图片来自腾讯网

  人类的索取掠夺有时候夸张到能令山河湖海扭曲、消失。 小说虚构的冰原镇里,镇民们原本在森林里打猎、养驯鹿,过游牧生活;后来响应政府号召从深山老林里下来成了林场伐木工人,靠砍伐树木为生;十几年过去,政府下令禁伐,开发当地生态旅游。 生态可持续发展、原住民文化保护、城镇化,这些都是很大的话题,作者通过讲述一个三角关系的爱情故事,把这些严肃的议题巧妙串联起来。一个关心即将消失的文明的人,一个始终对大自然有浓厚兴趣的人,我猜,他的内心是柔软的。

  作为一名读者,我总是很难概括出完整的小说剧情,利落地拎出主线,但却经常被一些对话、细节感动:

”是啊,我确实喜欢安静,伐木也确实能让人安静下来。可是,我们在林子里待了十年,也砍了十年树木。我们待过的地方,没了椴树,没了桦树,没了松树,松鼠没了家,鸟儿没了巢,没有一棵像样的树了,到处都光秃秃的。我们手中的电锯就像剃刀,山岭就像仙女,我们用电锯给她们剃光了头,让她们变得面目全非。没了先前的美丽,那她们还是仙女吗?看看这些山岭吧,我们来之前和我们走后是一样的吗?“ ”几年后,哈库拿起猎枪,成为一个年轻的猎人。他和部落里的其他猎人一样,从不瞄准松鼠。他们认为,松鼠是森林里最可爱的生灵。松鼠见到人也不害怕,见到猎人也是如此,往往会出其不意地跳到他们的肩头,摸他们肩上挎着的猎枪,摸他们口袋里装着的食物,毛茸茸的大尾巴扫着他们的脸,痒痒的,逗得他们哈哈大笑。“

  作者小托夫把自己潜伏进了小说,化身成小说中的人物”路平“,那是个常穷得赊账讨酒喝,坚持写诗,诗稿屡屡遭拒,当了十几年伐木工的汉人小伙子。在路平的眼里,距冰原镇两公里远的犴湖比瓦尔登湖可美丽多了,梭罗在瓦尔登湖畔住了两年不到就走了,路平却在冰天雪地里常住下去,不图别的,就图个自在。

  小说男主人公”哈库“的母亲是部落里最后一位萨满。在她身后,奔腾的历史滚滚而来,又滚滚而去,接着雾霭散去,尘埃落定。(小说原话)小说结尾一头白色的驯鹿赫然站立在哈库的家门口,这一情节预示哈库的老母亲死了。作者给”杀人嫌疑犯“哈库安排了骑着驯鹿跑出冰原镇,跑入了森林的结 局。而我暗暗希望他能继承老母亲的衣钵,继任新一任萨满。在山上与他山下的汉人兄弟路平一起过着内心隐居的生活。

  (这篇书评首发于简书)书评首发链接

  《骑着鹿穿越森林》读后感(六):在梦幻与现实之间

  郑润良 ——读小托夫长篇小说《骑着鹿穿越森林》

  90后作家已经在文坛风生水起。笔者曾经在一篇文章中提出2016年是90后作家的写作元年,从这一年开始,大多数主流纯文学刊物都推出了自己的90后作家专辑,90后作家的身影第一次获得了集中性的展示。90后作家承继了纯文学创作的传统,已经逐渐形成一支实力迅速上升的创作队伍,在创作资源、综合素养、题材与表现领域等方面也有自身独特的优势。小托夫就是90后作家中的优秀代表之一。短短几年,他就已经在《人民文学》、《小说选刊》等重要文学刊物刊载作品,并即将出版小说集《去年冬天在坎坎坎弄巴》。在题材方面,他有自己独特的喜好,他借助这些独特的题材来建构自己小说里的乌托邦境界。在他的第一部长篇作品中,他完整地呈现了自己的审美理想,呈现了自己对于人与人、人与自然关系的理解,《骑着鹿穿越森林》代表着小托夫审美风格的初步成型。

  《骑着鹿穿越森林》从题目开始,就带有一种理想化的梦幻气质。我们在作者的引领下,走入了一个梦幻般的唯美世界。小说的故事背景设在兴安岭的某处原始森林中,小说主人公的日常活动围绕着狩猎、森林、驯鹿、湖泊、积雪、酒馆等诗意化的词汇展开。其中的中心事件是哈库、妮娜和瓦沙三人之间的情感故事。哈库和妮娜原本两情相悦,瓦沙却因为对妮娜的单相思而绝望到要自杀。妮娜为了逃避良心的谴责,和哈库解除婚约,选择与瓦沙结婚。当哈库的妻子因难产而死,瓦沙意外瘫痪在床,哈库和妮娜重新面对情感与道德的考量。这个故事很容易让我们联想起沈从文的名作《边城》。《边城》展示的是一出感情悲剧,哥哥天保和弟弟傩送同时喜欢上了女孩翠翠,天保因为翠翠没有选择自己而出走意外失水,傩送也因为哥哥的悲剧带着负疚感离开了翠翠。这出情感悲剧的背后却是人伦的美好图景。同样,《骑着鹿穿越森林》中的情感故事,表面上是一出悲剧,实质上也是代表了小托夫对人伦理想境界的想象,哈库和妮娜为了他人的生命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呈现了他们内心的高贵与美丽。文学史是有传承的,小托夫文字的部分魅力正在于接续了现当代文学乡土文学传统中“田园牧歌”的脉络并赋予其独特的民族、地域文化及个人风格色彩。

  同时,这部作品也可以从“生态文学”的视域来理解。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出现了一大批与狼相关的文学作品和写狼崇狼的出版物,掀起了一股探索人与自然万物关系的生态文学热潮。当代文学中出现的这股狼文化现象,尽管有不少人为夸饰的成分,但却从一个独特的角度对人们既定的价值观念形成强烈的冲击,预示着文学在生态观念的影响下将产生结构性的变化。《怀念狼》和《狼图腾》堪称这方面的代表作,它们对狼文化、狼形象、狼书写所作的探索,真实地反映了当下中国生态文学的生存状况和精神状态,为文学如何超越“人类中心主义”及实现人与自然万物的和谐协调提供了有益的启迪。《骑着鹿穿越森林》中的主人公们都有一种朴素的生态意识,视森林为家,除了必要的食物,从不滥杀动物。哈库的父亲吉登为了保护森林与盗猎者斗争,不幸付出了生命。哈库也与盗猎者邂逅,也险些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作者还书写了哈库与驯鹿、小松鼠之间的美妙情谊,为我们刻画了一副偏僻的深山老林中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动物和谐相处的美妙图景。小说中的另一个男主人公路平是一个诗人,他是个外来者,之所以在森林中安家,就是喜欢这里可以找到类似“瓦尔登湖”的静谧。

  在作品的后半部分,作者通过一起谋杀案给我们留下了一个谜。究竟是谁杀死了瓦沙呢?我个人认为是路平,他为了友情,为了成全哈库和妮娜,铤而走险。当然,不同的读者可以有不同的猜度。正如作者本人所言,“这个故事的结尾是开放式的,人生也是如此,充满无数的变故与可能。读者自去动脑想象,安排符合自己心意的结尾,也许更有趣一些。”总体而言,包括《骑着鹿穿越森林》在内,小托夫迄今为止的写作融合了梦幻的轻灵与写实的细腻,但更偏于梦幻的气质,为我们营造了一个理想的乌托邦境界。当然,或许有一天,他会“骑着鹿”从自己的想象森林中走出来,走向更粗粝、更朴实、更广阔的人间。这自然是可以期许的,因为人生“充满无数的变故与可能”,艺术也是如此。

  郑润良:厦门大学文学博士后,《中篇小说选刊》特约评论员,《神剑》、《贵州民族报》、博客中国专栏评论家,鲁迅文学院第二十六届文学评论高研班学员,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中篇小说选刊》2014-2015年度优秀作品奖评委、汪曾祺文学奖评委;曾获钟惦棐电影评论奖、《安徽文学》年度评论奖、《橄榄绿》年度作品奖等奖项,主编“中国当代中青年作家作品巡展”在场丛书、海南作家实力榜丛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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