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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伦魔法师经典读后感10篇

2022-05-18 02:07:54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英伦魔法师经典读后感10篇

  《英伦魔法师》是一本由[英] 苏珊娜·克拉克 著 / 波西娅·罗森堡 图著作,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99.00元,页数:1100,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英伦魔法师》读后感(一):你想做一个什么样的superhero?

  苏珊娜•克拉克(Susanna Clarke),毕业于牛津大学后在外漂泊数年,在33岁回到英格兰,她用了10年的时间,创作了《英伦魔法师》,在出版当年(2004年),就入围了惠特布莱德最佳处女作小说奖及《卫报》最佳处女作图书奖决选名单。一年后,《英伦魔法师》斩获英国国家图书奖年度新秀奖、雨果奖及世界奇幻奖。被《美国众神》作者尼尔•盖曼称为“七十年来英国奇幻小说中最好的一部”,《魔法师》作者莱夫•格罗斯曼则誉之为“二十一世纪头一部奇幻大作”。

  不同于哈利波特中的魔仗与扫帚奇飞,在《英伦魔法师》中,魔法的运用已经濒临灭绝,魔法师们时不时的举办各式学术研讨会,查查典籍,动动嘴皮子,写写文章混日子。直到实践派魔法师诺瑞尔一鸣惊人,复活坡夫人,把这群没有魔法的魔法师震住了。于是乎,他大手一挥:大家散了吧,不会魔法就别打肿脸充胖子了,回家洗洗睡吧!就这样,诺瑞尔如愿地给自己封了神,但他是个很不social的类型,而且魔法毕竟不是寻常人人可以修习的技能,再加上年久失修,很多贵族们觉得魔法并不体面,他的影响力还是远不及预期。于是故事就这样围绕着魔法振兴展开了。

  我们不妨先做这样一个假设:你突然领悟掌握了一项超能力,于是你有了成为superhero的可能。你是更愿意将你的能力锁起来,仅由你一人掌握呢,还是会想让更多的人掌握这个能力,并传承下去,让全人类都更上一层楼呢?

  等等,不需要急着给出答案,也让我们学学苏珊娜的好脾气,文本极其朴实克制,关于魔法世界的酷炫,鲜有提及。如果遇到耐心不足的读者,估计翻几页就会扔在一旁不顾。她不急不徐地刻画了两个殊途同归的魔法师,所以,呈现在你面前的,其实是两个大权在握的普通人,只不过一个过于骄傲,一个过于谦卑。

  我们所有人的一生,其实都在试图打破平庸。在这个魔法遗留的世界里,你很有可能会看到你自己。大魔法师诺瑞尔觉得只有自己才能掌握魔法,他人会因为道德水准不够而误入歧途。他将全天下所有有价值的魔法书都买下来,然后锁起来,不让其他人染指。而阴差阳错成了他徒弟的乔纳森,却觉得魔法的振兴应该先继承乌衣王(天才魔法师)的衣钵,而这正因为是诺瑞尔极力反对的。只凭两个人,当然无法振兴魔法,而诺瑞尔当初施展的魔法,其实一直没能逃开黑魔法范畴。其实,在《英伦魔法师》中,魔法就是潘多拉的盒子,它能或许能帮助英格兰在战争中取胜,但往往灾难也会如影随行。

  那么,如果是你,你会做一个什么样的superhero呢?或许,在“超能力”面前,我们还有第三种选择。

  《英伦魔法师》读后感(二):译地不好不让说,论战不胜还删帖,评价疑靠水军刷

  译者的翻译风格古不古,今不今,而且我觉得译者本身的文笔也很差,大家可以去亚马逊上看一看译者写的译后记,非常地矫情累赘还爱炫耀,很多本不必写出来的东西都要拿出来叨一叨,例如她占用了老公的外星人电脑来翻译,逼得老公用惠普电脑工作,再例如她念了一个成功的硕士一个不成功的博士。而且她的酸腐文人气息很重,从她译后记第一段那刻意模仿马尔克斯装逼却没装像,语言非常不流畅可以看出。

  原本译者将译后记发在了这里,结果网友Wild Child在那下面评价她那假模假式的古文不适合用来译这本书,两人就此展开论战,随后该书的出版社编辑以及译者的老公,译者的学生,译者的朋友都跑来抱团论战,可在以多对一的情况下也没见他们论赢。然后那个译后记以及其下的评论就被译者删了。接下来神奇的事情就发生了,在短时间内,《英伦魔法师》的评价由8.2上升到了9.5(苍天在上,现在已经跌了下来),让我突然想起网上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叫水军;于此同时Wild Child想就此发帖陈述一下事情经过,结果发现帖子居然发不上去了······

  发此贴只为讲一讲事情的经过,也为各位网友买不买这本书提供参考。

  《英伦魔法师》读后感(三):遇到一本符合自己想像的书

  其实大多数的时候读到一些小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但是又说不上来。直到看到这本书,看到它我就感觉到那些书“缺少”的到底是什么了。

  咱们受到的第一次关于魔法、国王、大臣和术士的洗礼是什么?是童话和神话!别小看这些东西,这些故事流传了几千年,几百年,有着厚重的文化内涵和寓意。它们已经在我们的头脑中构成了一定的关于魔法世界的框架。于是在阅读其他的小说的时候,忍不住会有一种,咦,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而英伦魔法师这本书,这里面的魔法师就是魔法师啊!他们就是死宅,疯疯癫癫,没有太强的是非观,还有些小坏。而不是跟战士抢戏,上场玩搏斗。那些传说中的精灵们就是传说中的样子,没有变得畸形,没有力量变少,没有变得善良!

  而且英伦魔法师充满了英伦范,常春藤之类的寓意、建筑物、装饰品的描写,传统英式的描写,绅士精神,淑女本色,充满魅力的怪人,这样才是我们印象中的英国魔法师该有的样子,不是吗?标新立异的人太多了,看到这种“返璞归真”的,简直感动到哭好吗?就凭这一点,这本书就值得全力推荐啊!

  《英伦魔法师》读后感(四):小小地吐槽一下翻译吧

  苏姗娜.克拉克的《英伦魔法师》在国内并不是第一次出版。如果是奇幻小说爱好者,一定会记得若干年前,有一本名为《大魔法师》,由吉林出版集团刊印发行的奇葩奇幻小说——说奇葩,是因为这本书的装订烂到令人发指——这两者是同一本小说。本来洗版应该是一件好事,譬如《魔戒》系列,若不是出版社一再地洗版,今天我们也不会读到译文更考究优美的文景白皮版。但《英伦魔法师》却未见得在这方面有多让人惊喜了。如果这本书原文能打五星,它的新中文版,我只能给出四颗星,被扣掉的一颗自然是因为翻译——关于这一点,实在是有点一言难尽,但又不得不一吐为快。

  把两个版本做比较。装帧,绝对是《英伦魔法师》胜出。虽然是拆成了三本卖,但排版、字号、版式都很舒服,没有使用靠撑大字距来欺骗读者眼睛的做法。而老版的《大魔法师》装帧绝对是噩梦级别的,我还记得当年我翻到一半时,惊奇地发现半个手掌都变黑了,不知道印刷厂是用的何种材质的神奇油墨,可让一本书都卖了几年了仍旧墨迹未干。纸张也是前所未有地省成本,轻薄到和我们小时候用的作业本纸张有一拼。更令人发指的是,错订的!!我这本《大魔法师》刚翻到第十页,下一页码就跳到了小说结尾。于是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剧透了……可是即使装帧如此奇葩,我仍旧咬着牙看完了。因为1、故事确实吸引人;2、翻译还凑合,没有什么阅读障碍,可以让你一口气看到底。

  所以就要说到《英伦魔法师》的翻译了。刚翻了豆瓣页面,关于翻译,读者和编辑以及译者的亲友(?)居然还有过一场大战。看来翻译的确存在争议。首先不能说《英伦魔法师》译得不好,译者还是很有水准的,译文很通畅,信、达、雅,至少前面两点做得很好。但你要说翻译得很好,我也难以赞同。特别是在有另一译本的参照下,难免会有所比较,而一比较,新版的一些译法,我就有点难以接受了。

  新版译者的问题之一在于,她非常热衷将北方口语文化融入一部完全英伦文化背景的奇幻小说中,所以时不时译文里会蹦出一些特别京片子的词,同时“儿”的出现率高到令人崩溃,像今儿,明儿,诸如此类。可能译者自己就是北方人,觉得这种译法很亲切。但南方读者呢?如果一本外国小说我翻译出四川味,满纸“要不得”“硬是滴”,北方人会不会也觉得很扎眼?问题之二,一方面是随心所欲地甩京片子,一方面译者又很喜欢卖弄自己的古文功底。当然作为古文白痴我也无法评价她的水准,但上一段你还在儿啊儿的胡同里转悠,下一段就是一大段半文半白的翻译砸过来,你不觉得读起来有点晕乎吗,咱能不像个老太监一样捏着嗓子说话吗??

  下面贴两段,可以作一下比较直观的对比。

  “……魔法的内容,其实并无其他,不过是把鸟类的散漫思绪投射到虚空之中而已。凡举地球上的生物,在魔法潜能方面,更无超出鸟类者。此族生物当中,即使最弱者也能在振翅之间凡尘,误打误撞地闯进彼世。吹拂在你脸上的风,翻着你的书页的风,它来自何处?就在这些小小的野生动物变幻无常的轻巧魔法与人类的魔法相交汇之处,在风、雨和树的语言都能被人理解的地方,我们将找到渡鸦之王……”(《大魔法师》 p115)

  “飞鸟投身虚无,心存狂想。我法法技,无非如此。飞鸟之法力,世间生灵,无一能及。纵是其间弱者,足以越俗世,至彼界。清风拂面,书卷微翻,乌衣王现身处,即是风源。原野小兽,法术粗莽,乌衣王现身处,尽显我法高妙。风潇潇,雨飘飘,树声滔滔,乌衣王瑞向处,万物言语,吾等皆通晓。(《英伦魔法师》卷一,P163)”

  你没猜错。这两段文字是同一段原文的翻译。不敢妄自评判《大魔法师》的译文有多么精彩,但至少我觉得读者看的时候不吃力,也不会从19世纪的英国突然穿越到起点的玄幻修真世界。

  也许有人觉得下面这段译文显示了译者的古文功底和文采。但这种功力留给自己的小说创作岂不是更好?翻译翻译,不等于可以随心所欲二次创作。况且,这种半文半白的翻译并没有坚持到最后,于是在引文部份,一会儿走古风,一会儿又是纯得不能再纯的正统西洋味,难免读起来有种磕磕绊绊的感觉。打个比方,我点了披萨,结果咬下去是韭菜鸡蛋饼。我正想算了还是凑合着吃掉吧,再咬一口又变回了披萨。正欣喜呢,第三口却又是芽菜肉包子……其实我就是想吃个披萨,能不能让我吃得开心点?

  还有一些人名的翻译,比如“闻秋乐”,我也不知道它符合“信、达、雅”哪一条?在一堆洋名中看到这位,还以为是中国人乱入了。

  必须说,这些年来比较经典的奇幻小说译文,都是充分尊重了原文语境的。譬如《魔戒》里大量的诗歌,像译林第一版那样非得往汉语古诗上翻就是天雷,朱学恒版被吐槽也是因为他这版把大量的台湾方言加了进去,估计只有对岸的读者比较受用。《冰与火之歌》守夜人中文誓词是公认的经典翻译,若翻成“永夜终至,吾辈铭记,巍巍大任,死亦无终。无享妻爱,不履寸土,决绝子嗣,身归兄弟”——估计当年看到囧恩宣誓时就不会流下感动的眼泪而是尴尬的鸡皮疙瘩了。

  顺便我吐槽翻译并不是想说明译者很糟糕,其实译文很漂亮,如果没有我吐槽的这些问题,完全算得上是中文奇幻小说翻译中比较经典的了。译后记里也看出译者是真心爱这部小说。只是比较遗憾这样一部经典的小说,这样漂亮的装帧,因为有一点翻译上的不如意,难以再称“完美”。

  至于小说本身,没有更多可以说的。尼尔.盖曼的推荐语已经说明一切:70年以来最棒的英伦奇幻小说!(不说《魔戒》是因为大神把它算入了历史奇幻。)

  《英伦魔法师》读后感(五):煞费苦心的杰作

  腰封上尼尔·盖曼的名字那么大,远远看去还以为他出了新书。且不说他为此书写的序从头到笔都是水军手笔,单只一句“七十年来英国奇幻小说中最好的一部”就把极少触碰大部头奇幻作品的我惊了个踉跄。

  一千一百页读完后,想不出更拉风的形容词,至少在开列近期个人五星书单时若非要放一部奇幻作品进去,这套大书应该是不二之选。

  苏珊娜·克拉克,学者,教员,曾为出版业内人士,在她的这本长篇处女作中几乎触碰了此类女作家必犯的所有禁忌——宏大,啰嗦,炫学,小聪明,大团圆。但作为面向阅读者的故事,只要能够带来足够的欲望和愉悦感,一切问题都可以更名为“风格”。

  比如每个人都在说的简·奥斯丁作品,一旦征服了读者,就拥有了名著所具有的特质,这个时候女性视角反而成了细腻、内敛、含蓄幽默感的代名词。

  此书最大的特点全在于一个“挑”字。

  它对阅读对象有所挑选,若对英伦的旧声口,大书的冷幽默全无所知觉,简直可以有一百个理由在前两卷放弃。

  而对铁了心想要一窥究竟的人,它却充满了挑衅。长长的注释充斥着虚构的作品和伪造的历史,基本可以自成词典,然而在奇幻架构下这些又是规则的组成部分,有些重要人物的形迹隐匿其中。这让人想起《红楼梦》中的草蛇灰线,闲笔要读,批注更不得放过。

  一旦忍耐期满,满篇又散发出挑逗意味。作者恨不得把各式各样的创作奇想塞进书里,却又故作悠闲,时不时借着文风转换制造错觉,考验读者的耐心。这也算女作家专属魔法之一种?

  说到故事,这种漫长而克制的铺陈,全面营造日常感受的讲述方式其实耗神耗力,也算是作者和读者的一场角力,是否接受全在个人。但比起时下巨量靠描写刺激情节宏大场面的做法支撑篇幅的作品,这种积累感更带来的影响和感动无疑更为持久。

  全书明明是以魔法为主题的奇幻作品,却花费大量笔墨描写平常事务、人物与环境,煞费苦心地抹除魔法仙灵之流的虚幻感,却又并非像蒸汽朋克般重置世界观,魔法在书中世界只是更加神秘和厉害些的手段而已,魔法师的应酬与烦恼与常人无异,在现实社会中被人利用的可能倒要大于真正的尊崇和敬畏。与此相较,一头扎进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或者魔衣橱倒是省事得多。

  原本很有看点的真实历史和人物在故事中被最大限度地淡化处理了,哪怕是浑身挂满了高潮推进器的拿破仑、拜伦也没什么表演的机会,这倒让人想起老派武侠小说,武功并不离奇,历史背景也只是穿插,重要的是写好人和事。

  至于译文优劣,实在无权评说,只觉得足以从中想象出原文刻意营造的旧腔调与新故事的稍许错位感,以及那种被自己流畅优美笔触感动到的、压抑不住的、不令人厌恶的小得意。(写到这发现自己的观点与译者异常相契合,对译文也算爱屋及乌吧……)

  至少我曾捧着书本随着寻妻的斯先生在路上疾走错过了家门,也伫立在海风中被恐惧逼近时相爱相杀的两人之命运钉在夕阳下动弹不得,终卷后头发高耸,不知是缘自风吹还是心悸,转身天已黑透。

  总之它太厚,慢进,老派,啰嗦,古怪,雨果奖喜欢,星云奖喜欢,不保证你喜欢。

  《英伦魔法师》读后感(六):《英伦魔法师》书评

  (以此书评替换掉先前的“译后记”。“译后记”过于“个人化”的内容较多,对读者没太大帮助。该译后记仍可在亚马逊图书购买页面找到,也就不再此处重复发表。)

  以下内容无关键情节透露,请放心阅读。

  我想多数人看书评,是为了帮助自己做决定:值不值得买来读呢?经他人善意提醒,我深刻地知道我自己是“利益相关者”,于是称赞这本书就成了理所当然的。利益相关者这一身份我无法改变,但人的身份是多重的:我是这本书的译者,译之前我首先是它的读者。我敢说我通读这本书的次数比一般读者要多,阅读体会更深我不敢说,但琢磨字句的时间从量上来讲,我想也应当比一般读者更长。另外,写评论并不要求作者非得出一个“推荐”或“不推荐”的整体评判,重点在于提供对读者有用的信息。为帮助想要了解这本书(书评的目的及价值所在)的“潜在读者”,我觉得我有资格也愿意写一篇评论发在这里。

  原书的题目是两位主人公毫无魅力的全名(干巴巴、灰扑扑,令人鼻子直痒的学究气从这里就能感觉到了)。他二人都是学者,一位是天生的学者(且似乎干不了别的),另一位则是半路出家,二人性格都有缺陷,缺陷阻碍了他们前进的脚步,却也一次又一次将他们推向新的高度;他们的命运似乎早已被某种神秘力量安排好,但最终拯救他们的仍是自己的选择。主要人物经历亦真亦幻,故事主线叙事亦真亦幻,令读者从始至终有一丝不安缠在心头——就好像眼前的世界不再可靠、受世人推崇的“理性”与“自然法则”已不够用,伸手捅破风和日丽的表面,扑面而来的是另一个世界里的凄风冷雨,而天幕背后、雨帘对面,还会有无限种可能。学者的书房是那样狭窄,堪比亚历山大图书馆的藏书终敌不过渡鸦羽翼一振——何妨寺的藏书室毁了,是灾难也是启示——只有放下书本知识的规范、走出去,方能体会大法高深、宇宙玄妙。两位学者从知识的废墟中走出,成了得道高人;头顶斗转星移,座钟报响新纪元。

  两位主人公学术道路走得艰辛,大背景里的英国社会也是兵荒马乱,内忧外患接连不断。一门古老的学科突然有了现实意义,在外人(尤其是讲求实际的英国人)眼里玄妙莫测甚至有些荒唐的方法,解决的是冷硬如枪炮的实际问题。战争,对内阁大臣来说,是地图上的浓圈密点、是报纸上骇人听闻的描述、是自己艰难的仕途;对骑在战马上的威灵顿公爵来说,是根据实地需要,真刀真枪拼个你死我活。“一个魔法师凭法术杀得了人吗?”公爵问。才从书房来到战场上的魔法师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客厅里的纸上谈兵、士绅阶层的“体面”、荣誉、道德,都只是这个文明社会表面一层浮膜,捅破它,开了杀戒、动了起死回生的黑术,实际问题暂时得到了有效解决。然而,什么时候是个头呢?——“……假如我们都死了,死光了,他们会说谁赢了呢?”——魔法师在战场上铤而走险,看了不该看的征兆,比常人多了一层感知与洞见,这种先于他人的“知识”令他越发感到战争的无谓、“赢”的无谓。一切美好的东西,曾经以为是组成这个世界的东西——纯真、欢笑、情爱——全都不可挽回地流逝了。

  从战场归来,魔法师变了。士绅阶层的谨小慎微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果敢决绝——在学术研究的道路上亦是如此。难说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从角色原型角度来看,如果初出茅庐的魔法师是个伏尔泰笔下“憨第德”一般盲目乐观的形象,战后的他则化作了歌德笔下一意孤行的“浮士德”:沉迷于自己的追求,不惜献出自己的灵魂——我们的魔法师交出了自己的“理智”,是灾难的开始,却也是事业的突破口。三卷本的故事讲到这里,封皮也恰到好处地变为黑色,如同威尼斯浮华落幕后的死寂,分不清夜幕与水面,看不清路在何方。魔法师抛开理智、闭眼迈步向前,却走入另一片天地——恰是他追寻已久的真知。

  从创作风格上讲,这部作品“奇幻”(或者说“非现实”)在哪里呢?在书中世界,魔法是一门存在已久的学科,与历史、哲学并行。摄政时期的英国社会,写在历史书上客观存在的内忧外患背后多了一种解释。在作者笔下,一切被描绘得“亦真亦幻”,但哪些是真、哪些是幻,她让读者看得分明。读者深知有些东西“不当真”,却又无法(或者说不忍心)反驳。就像书中多次提到的托马斯•罗兰森和乔治•克鲁克山笔下的讽刺画——书中借奇幻维度被放大了的“恶”与“畸形”,作者并没打算让读者“当真”,而放大后的形象灼上心头,分外鲜明,令读者对那个时代的认识多了几分、深了几分。

  书中奇幻成分依托的是英国民间传说,故事主要发生在英格兰,而热爱苏格兰、爱尔兰以及威尔士民间传说的读者一定不会失望。书里主人公否认英格兰魔法有任何“传统”,读者看到这里,要笑笑说:“这本书里的魔幻成分倒是‘传统’得很呢!”仙灵的脾性不是凭空捏造,诱拐凡人的恶习也是自古有之。格林兄弟搜集来的民间故事绝非“童”话,克拉克女士附在脚注中的故事读起来亦是阴森恐怖——那种荒唐、毫无理性的恐怖,那种狂野与疯癫的力量,分秒间能将文明的帷幕扯个干净。有人说这部作品可与拜厄特媲美,我想他指的应当是拜厄特的《占有》,维多利亚时代女诗人深深隐藏在童谣、神话长诗之下的恐惧,在克拉克女士的这部作品里,我们似乎能够听到回音。读完这部作品后,喜爱它的读者(比如我)往往会踏上神话民俗研究的道路,兴致勃勃地查阅弗雷泽的《金枝》、布里格斯四卷本的《不列颠民间传说大辞典》,翻开叶芝的诗篇,而莎翁的《麦克白》、罗塞蒂的《精灵市场》、拜伦的《曼弗雷德》似乎也有重读的必要,凯尔特文化的宝藏更是取之不竭。克拉克女士的这部作品,恰是有这种激励人“读下去”的作用,让我们看到奇隗的冰山一角,为水面下难以想象的宏伟折服,同时为其存在感到庆幸。而书中的“真”,也就是现实成分,更是“无字无来历”。十九世纪初的社会风貌——人名地名、风俗习惯、文化潮流——把握得准确精细。对那个时代有兴趣、有研究的读者,亦不会失望。作者笔下,时代细节描述得准确,特色亮点烘托得到位。那个时代的出版业、新闻业一片兴轰热闹,战火之下的乱世,滋生千万种角色与营生。本书千余页的长度,数不尽五颜六色的细节,有待读者去发现、去体味,更是催促读者继续探索——读更多这方面的书籍,了解历史,才可解释当今社会。

  评论的既然是译作,翻译本身不能不谈。可由于是“利益相关者”,我给任何评判也没有意义。不少人被开头几章枯燥发“涩”的语言风格倒了胃口,以为全书如此。有人看到仿古民歌,以为这是译者炫技、归化过分。对此,作为译者,我只想劝有兴趣的读者读下去、读完它,从整体上体味,有志做翻译批评的也请参照原文、结合语境并比较不同译本的处理。这本书的翻译并非一气呵成,着手翻译的时候虽然比任何一种译本都早,但由于最初并无出版目的,断断续续翻了十年之久。十年间,译者自身水平、偏好也在发展变化,没在出版前将先前的译稿推翻重来,也是想保留这样一种发展变化的轨迹。感谢编辑的辛勤付出,对先前的译稿严加校订,误译漏译得以更正,但风格、笔法最大化地保留了原貌。细心的读者读毕也许会发现译作背后曾经大胆狂放、勇于试验的我,渐渐收敛、严谨起来,仿佛年轻的魔法师逐渐变成了他的老师——谨小慎微、顾虑重重。这种变化是无法避免的,在我看来也是合情合理的。魔法师的太太曾责怪魔法师居然给一本自己参与完成的作品写书评,我也确实无法评价我自己的翻译,但我想借此机会表达我对这个译本的自信——我没有忘掉自己每当成功解决一个复杂句后的欣喜,每当为一个看似“不可翻”的词汇寻找到音、意皆对等且妥当的译法后的雀跃。目前,我自己对成果是满意的。我还活着,还会发展变化,终有对目前成果不再满意的一天。对已先于我达到更高水平的读者,请给我继续努力攀登的时间。

  总而言之,这是一本关于十九世纪初摄政时期英国社会的小说译本,读的时候不必太在乎类型、流派,奇幻、现实,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译文不会曲解原文原义,也不会给当代以中文为母语的读者造成阅读困难。当然,读来有没有“快感”,也只有读者自己才能评判。我只希望读者别被长度吓住,读了开头“有意枯燥”的几章也别太匆忙下定论,读下去,读下去:当五颜六色的角色登场(不像一开始全是无聊的老头子),当伦敦笼罩在诡异的天光之下,当镜子里吹来另个世界里的风,当宏伟的大宅突然变得鬼影幢幢,我相信你的呼吸会变得急促;当欧洲战场复现古时荣光,当威尼斯运河荡起另番天地的浮想,我相信你已经身临其境,站在故事里的主人公身旁。而这一切存在的基础——英格兰的雨露与阳光,以及作者对那片土地的眷恋,在字字句句间渗透,时时提醒我们已身在异乡。

  合上最后一卷,我们会期待更多。克拉克女士已在续写,但在新作品出现之前,我们可以自己在英国文学宝库中挖掘宝藏,为这部书里浮光掠影提到的细节寻找出典,不失为一件乐事。我相信这也是克拉克女士写这部书的初衷。

  译者:韩慕照

  《英伦魔法师》读后感(七):《英伦魔法师》到底译得好不好?

  事情起因于一位世外高人Wild Child在读了《英伦魔法师》的“部分”试读以后,挺客气地批评译者和译文“归化过分”“半生不熟”“太过笨拙”“偏向矫情”“违和”“不敢恭维”“愚蠢可笑”——在我解释了用意并提供了后面“归化”得“并不过分”的章节以作参考之后,Wild Child还是一口咬定整本书的翻译不及格,并(难得地挺有逻辑地)指出我补充的试读章节并不能保证能体现全书的风格——那么您为何又执着地揪住一个片段,无限放大,“管中窥豹”地下了对整书风格的裁决呢?况且我都从N个角度向您解释了在某些语境下使用您所谓的“假古文”的合理之处,您就是不买账,就是要争个赢才罢休。为了这个“赢”,您开始旁逸斜出地从其他角度展开“攻击”,说什么新译本字数比旧译本少,就“绝对有问题”(逻辑呢?);甚至于因为该书的豆瓣评分“过高”而“认定”(不是“怀疑”)我动用了水军……您给书打一星是您的自由,但造谣和污蔑我可接受不了。

  借用一位网友(不是Wild Child)的话,我是“利益相关者”,我对译文做出的评价纯属主观,不能采信。所以我就再放几张“汉英对照”的试读吧,译文到底好不好,读者自行评价,这萝卜青菜的问题,永远也争不出结果来。如果有细心的读者找到了硬伤,欢迎指出,我们争取在再版中改正。谢谢。

  《英伦魔法师》读后感(八):英格兰的魔法术:向历史追问现实的未来

  文/吴情

  英伦三岛,一块神秘莫测的土地,魔法与传说在空中飘扬。梅林与亚瑟王。妮姆薇与圣杯。乌衣王与魔法术。然而,百余年后,魔法几近失踪,理论魔法师专注于书本,难将其中所记魔法术运用于实践。怀着对复兴英格兰魔法术的伟大抱负,实践魔法师吉尔伯特·诺瑞尔不甘现状,穷尽个人手段。与此同时,预言中另一位伟大魔法师也在自我发现、逐渐成长中,他就是乔纳森·斯特兰奇。

  苏珊娜·克拉克女士的长篇幻想作品《英伦魔法师》,背景设置在十九世纪初的英格兰地区。彼时,工业革命的深入发展、英国国力的日渐强盛、启蒙主义的理性精神祛除了人们思想中的魅惑。无论是平民百姓的现实生活,还是王公贵族的豪华宴饮,都甚少见到魔法的遗留。正是在这一点上,苏珊娜女士开始下笔,从一位英格兰实践魔法师诺瑞尔先生的举动入手,结构全篇,铺陈想象。书中,诺瑞尔先生对魔法术的信仰与人们对工具理性的崇拜不相上下,不禁令人好奇:他所谓的是否确实?存在过魔法术吗?如果存在过,魔法术能够复兴吗?

  尽管诺瑞尔先生自言个人的价值服务魔法术的复兴大业,他的行为却始终与目的背道而驰。他以雕虫小技在魔法师界登台,却立马在获得初步认可时逼迫魔法师协会解散,而非引导。他专注研究魔法内在内核,以弘扬魔法精神为宗旨,但垄断魔法书本,自我塑造知识权威,而非与他人探讨交流。他掌握不少魔法术,可性格上也有不小瑕疵,他自视甚高,傲慢孤独,为人促狭,目光短浅。为了复兴魔法术,他在王公贵族间斡旋,本身并没有左右平衡的能力,虽然“被当朝大臣集体恭维,被摄政王殷勤关照”,最终人心尽失,徒弟与之反目。他本人个性的内在矛盾似乎隐喻了魔法的命运:坎坷崎岖,艰难前行。在一次证明个人能力的时候,诺瑞尔先生向仙灵一族屈服,违背了魔法的原则,为故事的走向和发展埋下了隐患或伏笔。

  与诺瑞尔先生相反,乔纳森·斯特兰奇本未从事魔法行业,因缘巧合(小说结尾,读者方知,巧合亦为必然)走上这一道路。另外,他为人坦诚真率,尤有谋略,敏感多思,聪颖达观。斯特兰奇似乎象征了魔法复兴大业的阳光一面。他拜诺瑞尔先生为师,勤学苦练,进步神速。然而,正是这一点引起了诺瑞尔先生的嫉妒和排斥,二人慢慢在凡俗日常中产生隔阂,直至走向对立,互相诘责。有趣的是,在这一过程中,两个人也促成了彼此的成长和魔法的精湛。

  在诺瑞尔先生看来,魔法如欲复兴,必须“在英格兰的土地上消除黑魔法的踪迹”。不过,对斯特兰奇而言,当今的魔法师应该首先承认乌衣王的功绩和贡献,并对这份魔法遗产批判继承,而非一概驱逐。小说的主体部分围绕这一矛盾冲突展开、发展、走向高潮和缓笔收束。

  除却诺瑞尔先生和斯特兰奇争论辩驳这一条线索,小说还以仙灵一族控制人心、企图称霸的行径提供参照。两方势力斗争不断,施尽个人才华,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意,而在魔法之外,普通人的日常生活,国家社会的大事小情,也都被裹挟纳入其中。在明显的结构外,小说暗示甚多;而在结尾一处,更是彻底颠覆,原先所有努力、巧合、偶然,可能早已注定。

  在全书数十个人物中,乌衣王(也作“约翰·乌斯克格拉斯”、“无名奴隶”)尤其值得玩味。他是个出现在魔法教科书中的人物,身份经历存疑,能力水平待寻。然而,无论是英格兰的复兴大业,还是魔法术的前途未来,都与之息息相关,密不可分。他藏于历史,是个缺席的存在,但却始终在场:凡魔法术在,他便也在。这里的“存在”并非实指肉体物质的存在,而非精神上、权威上的注视。他的才华无与伦比,他的智慧鲜能匹敌。诺瑞尔与斯特兰奇,其实本质上不过是他为了回归涉及出来的人物,他们的魔法习得亦复如是。

  苏珊娜女士文笔简约生动,人物对话与个性相符,别有韵味。虽为一部魔幻小说,但书中不乏历史人物的身影、妙语和事件,如拜伦勋爵,威灵顿将军与法国国王拿破仑·波拿巴之战,非历史小说迷也能收获颇丰。就艺术手法而言,苏珊娜女士将哥特式技巧运用得灵活生动,如诺瑞尔先生用法使得“石语”一章,白毛先生初次登场一章,斯特兰奇召唤乌衣王一章。故事场景调动频繁,令人目眩惊叹,真实与虚假盘根错节,让人惶惑生疑。在结构上,作者将“正文”和“注释”和谐统一起来,正文行云流水,含蓄隐约;注释解谜,同时制造更多谜题,将读者“囚禁”在这一魔幻与历史的时空中。在英格兰这片神秘莫测的土地上。

  如要转载,【豆邮】联系。

  《英伦魔法师》读后感(九):读《英伦魔法师》――虚实难分的幻想世界

  英国的苏珊娜•克拉克是继J•K•罗琳之后又一位将英国奇幻小说带入世界奇幻文坛的作家,她创作的《英伦魔法师》甫一上市便获肯定,好评如潮,斩获“雨果”、“世界奇幻”、“英国国家图书”等重大奖项,授权出版流行于全球三十余个国家,并被英国广播公司拍摄成电视剧。

  该书是苏珊娜•克拉克出版的首部文学作品,这是一部以英国民间传说为素材创作的历史奇幻小说,奇幻小说是幻想文学的支流,幻想文学的特点是通过想象力构造出一个超自然世界,其本质是通过小说的形态,将幻想描述的如同真实一般以显其超常的特质。克拉克正是用她的生花妙笔书将英格兰传说中习性奇异的仙灵,幽玄奇丽的仙境书写纸端,又极具技巧的以十九世纪的历史作背景,以魔法为桥梁,将读者引领进了一个令人神往的超自然的奇幻世界。

  《英伦魔法师》全书洋洋洒洒七十余万字,六十九章,分三卷。第一卷以“诺瑞尔先生”为名,第二卷“乔纳森•斯特兰奇”,第三卷“约翰•乌斯克格拉斯”。从名字上可以看出《英伦魔法师》的故事并不复杂,讲述了一身充满学究气息思想守旧的魔法师诺瑞尔,极具天赋行事不拘一格的年青魔法师乔纳森•斯特兰奇,他们为实现共同的远大抱负――“将魔法归还于英格兰”,但两位魔法师的出现早已为过去伟大的魔法师“渡鸦王”约翰•乌斯克格拉斯所预见:“两位魔法师,现身英格兰。前者畏惧我出现,后者久把我期盼。”

  全书的精彩之处胜在克拉克牢牢地抓住了幻想文学的本质――用想象力支撑起小说中的幻想世界,并赋予这个世界真实感。克拉克通过对英国历史和英国人习性的精准描述,在有据可寻的历史面前,在读这本书时让人一度坚信魔法真的存在于身边,只是我们不得其门而入,予人一种探求魔法虚实的欲望,并且十分强烈,整个故事仿佛让人看到了魔法将重现人间的曙光。

  如果说J•K•罗琳笔下的《哈利•波特》系列之中的魔法世界是个提防却又蔑视“麻瓜”的神秘之境,那克拉克则是将英格兰的历史迎合于魔法之中,从而构造出了一个令人虚实难分的世界。与罗琳不同的是,克拉克故事有着真实的历史背景,她将十九世纪英国的政治、战事、生活无一不嵌入魔法这一符号,而罗琳的魔法世界则完全存在于一个与凡人无关的世界之中。

  苏姗娜•克拉克在接受劳拉•米勒的采访之中,他们谈论了民间传说取材的话题,中国的《聊斋志异》无疑是取材于民间传说一类最为成功的作品,但后期文学的发展却难以取得如罗琳和克拉克这样的成绩,从文化差异上而言,奇幻小说无法成为模式,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中国文化之中对于这类奇幻思想的压制,以至于出现的往往都是一些跟风之作,鲜有创新的作品。而克拉克的作品之所以成功,在于她并不着急取得成绩,而是跟随自己的风格和节奏徐缓沉稳的创作,从而写出了足以与《哈利•波特》魔法系列媲美的佳作。

  尼尔•盖曼在阅读完《英伦魔法师》后对其大为赞叹,称道:“毫无疑问,这是七十年来英国奇幻小说中最好的一部。”

  《英伦魔法师》读后感(十):“译得差不让说,还删贴”

  话说出版社好厉害,怎么把分数刷到这么高的?

  译者把整个有关翻译的争论一股脑删除了,可惜我没备份全,只剩下一部分的撕逼过程了,译者的亲友们“彬彬有礼”的话语不能全面展现,可惜啊。

  题目是一个朋友刚刚说的一句话,拿来做标题还挺合适。

  译者的行为可以理解,毕竟那么多篇幅批评翻译的争论打了译者的脸也影响销量嘛,译者亲友抱团撕逼也不是啥值得纪念的事儿。不过,我想表达的观点我还是要表达的,很多事儿也不是捂着盖着就能消失的。

  下面是跟译者及其亲友团撕逼过程的一部分:

  2015-01-15 18:32:16 Wild Child

  我不理解你追求的是什么样的语言效果,为什么要归化的这么过分呢?那些半生不熟的“文言”搞得像生日蛋糕上点缀了一堆糖蒜。我觉得所谓的译者的“雅”或者说“文采”不是靠这些“假古文”来表现的。以前的译者归化过分可以理解,但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现代中文也有了长足的发展,还这样归化只能说是译者太过笨拙,品位也是偏向矫情的层次。这本小说的中译本十年前就出版过,我记得译者叫石小竹,翻译质量可能并不过硬,不过语言还是朴实正常的,读起来起码没有违和感。但你的译本真是不敢恭维,无论你为这本书的翻译下了多大的功夫,首先你的理念就存在问题,道路错了,走得多么潇洒都是愚蠢可笑的。本来我还为这本书重新出版兴奋了一把,看到你的译文,心就凉了半截。亏了我还在外国文学吧推荐这本书,如今只是因为你的译文,推荐这本书就成了个错误。

  2015-01-15 19:38:50 吾荐

  回LS:

  严格来说,“归化”或“异化”是学术问题,本不至于放在豆瓣这么“去学术化”的地方讨论。您提到这个译本“归化得这么过分”,是看了全书做出的评价,还是基于网上的试读呢?整本书的翻译前后跨度达十年之久,风格也如译者所说,从“在黑暗中摸爬滚打、随心所欲的乔纳森·斯特兰奇变成了一个顾虑重重、谨小慎微的诺瑞尔先生”;若您读了后面两卷,是不是会得出该译本“异化得这么过分”的结论呢?……

  从一个读者的角度来看,我基本上认可韩慕照老师的翻译原则。您说的那些“半生不熟的‘文言’”,仅仅是“点缀”在大片大片的白话文之中的一点“吉光片羽”,是为了表现某些特定的情境而尽力营造的,比如诺瑞尔先生对邀他出山的回信,是为了最大限度地与原文保持等值的。第三章注释1出现的关于乌衣王的歌谣,用了类似于乐府诗的形式,您可能会说,这岂不是掉入了清末民初那股酸腐的习气之中?但是乌衣王是六七百年前的古人啊,除了古体诗,还有更合适的形式吗?连绝句、律诗都嫌新啊——或许“白银时代魔法师”可与之相拟。您如果大段大段地读了贯穿于全书的大大小小的对话,会发现它们口语化得有些“过分”了,甚至用了一些方言俚语的词汇——这不正是为了尽肖其妙吗?再比如闻秋乐的预言,台版的翻译一点也不诗化或歌谣化,而是平实的白话文,可是这些流传千年、暗藏玄机的谶语,如果是以无韵且不工整的白话文形态传世,没传过三世恐怕已经走样了吧?

  2015-01-17 00:09:22 韩慕照

  1. 【我不理解你追求的是什么样的语言效果,为什么要归化的这么过分呢?】

  答:请您解释一下“归化”应有的“度”,并请举文本实例说明。没有标准,不好谈过分不过分。另外,请您解释一下什么叫“语言效果”。是从读者角度谈的所谓“阅读感受”吗?这恕我只能一厢情愿,我只能“希望”我的文字在语义、语体等各个方面尽可能与原作等值。(我的楼上对此已经解释得非常好了,我自己也解释不了那么好。)

  2. 【我觉得所谓的译者的“雅”或者说“文采”不是靠这些“假古文”来表现的。以前的译者归化过分可以理解,但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现代中文也有了长足的发展,还这样归化只能说是译者太过笨拙,品位也是偏向矫情的层次。】

  答:我只想说一点:我的翻译里压根就没有文言(即你所谓的“古文”——恕我实在不懂你所谓“假古文”又是何意),就算是歌谣、小诗的翻译里,每个词都是“现代汉语词典”查得到的——查不到的我也manage不了啊。要按您说的,我真是要沾沾自喜了——我文言文根本不懂多少的,哪敢“卖弄”。我只在事实方面替自己申冤,至于您的一些judgment(如笨拙、矫情),由于都是些unsupported claims,看不到任何argument,我也没法儿counter-argue。

  3. 【……翻译质量可能并不过硬,不过语言还是朴实正常的,读起来起码没有违和感。】

  答:另外一个译本我还没有读过,所以不便评价。但您的这句评价有问题啊。您对翻译质量高低的评判标准到底是什么呢?语言朴实正常、没有“违和”感——是吗?请您解释一下什么叫“违和”。既然您觉得我的语言违了“和”,我真的很迫切地想知道“和”是什么啊。

  4. 【但你的译本真是不敢恭维,无论你为这本书的翻译下了多大的功夫,首先你的理念就存在问题,道路错了,走得多么潇洒都是愚蠢可笑的。】

  答:下多大功夫倒是没必要提,十年或者十天,我只看最终成果。Wherefore by their fruits ye shall know them. 我真心只求建设性意见,请给我指条明路——正确的理念是什么?望赐教。

  5. 【本来我还为这本书重新出版兴奋了一把,看到你的译文,心就凉了半截。亏了我还在外国文学吧推荐这本书,如今只是因为你的译文,推荐这本书就成了个错误。】

  答:您不喜欢这个译本,我也很遗憾。因为我,耽误您宝贵的推荐时间了。怎么说呢,还是希望您能喜爱这本书——我的意思是原著。

  最后,这位Wild Child先生,我觉得您写的这一段这是对译本的评论,何必写在我这个“译后记”的“回应”里呢?不如单发成评论吧——假如您已经读完了它的话。否则看着更让大家觉得您是在针对我个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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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泪)感谢我的楼上对这部翻译有理有据的捍卫,我自己也说不了更好了。

  2015-01-18 19:39:20 Wild Child

  回复楼上和译者:

  【请您解释一下“归化”应有的“度”,并请举文本实例说明。没有标准,不好谈过分不过分。另外,请您解释一下什么叫“语言效果”。是从读者角度谈的所谓“阅读感受”吗?这恕我只能一厢情愿,我只能“希望”我的文字在语义、语体等各个方面尽可能与原作等值。(我的楼上对此已经解释得非常好了,我自己也解释不了那么好。)】

  译文的归化与异化这个问题已经被争论了太多,所以译者说让我解释应有的“度”,我恐怕解释不了,因为译文的归化并没有硬性的标准,我给不了这个度,也没人能给出这个“度”。但这不代表没有“度”。我在楼上的回复里也说了,现代中文已经有了长足的发展,而且现代中文的自由多样完全可以胜任绝大多数的表达,楼主用到“文言文”的地方,用白话文一样可以表达,而且对于现代中文读者来说,白话而平实的表达方式更有可能将读者带入到原著营造的氛围里。

  “语言效果”指什么?译者问这个问题我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也学学译者反问一句,相声的四门功课说学逗唱都有什么啊?

  读者的阅读感受自然是从译者的译文而来,译者说【这恕我只能一厢情愿,我只能“希望”我的文字在语义、语体等各个方面尽可能与原作等值。】实际情况是否如此呢?

  从豆瓣试读的第一章里可以看到作者使用的一些偏文言文的词汇,比如提到某人叫什么名字,译者会使用例如“唤作”、“名唤......”;人物的称呼都是用“斯先生”、“亨先生”来代替;人物间的对话里充满了“先生所言极是”、“承蒙错爱,不胜荣幸,然约克同道,不乏英才,鄙人一寒士,名不见经传,何用之有?”这类白话文普及之前书生式的语言。请问译者凭什么说这就是所谓的与作者的语言等值呢?楼上有人提出来【对于《英伦魔法师》这样一本被作者刻意用19世纪初简•奥斯汀式的笔触写出的仿古之作,我们是否值得用“矫情”而“愚蠢可笑”的仿古的译法,这一点,咱们可以细细商榷。】,那我们现在见到的大部分《傲慢与偏见》的译文难道都是之乎者也的么?朱生豪翻译莎士比亚的作品,难道也是满篇的诗词歌赋么?当然不是。顺便反问一下楼上,【但是乌衣王是六七百年前的古人啊,除了古体诗,还有更合适的形式吗?连绝句、律诗都嫌新啊】,照你的说法,大部分现在出版的十八十九世纪的外国文学作品译本都“嫌新”,难道用文言文翻译才能表现出它们的韵味和时代感么?王焕生翻译《伊利亚特》和《奥德赛》非要用诗经体来翻译才不“嫌新”么?

  译者说【请您解释一下什么叫“违和”。既然您觉得我的语言违了“和”,我真的很迫切地想知道“和”是什么啊。】看到这句话我就有点想笑了,看来译者与人辩驳的功夫主要是在于反问别人提出来的在普通人理解范围内的概念究竟是什么,净问一些“谜底就在谜面上的谜语”。违和感就是不和谐的意思,也可以解释为某些不应搭配在一起的东西搭配在一起给人的感觉。译者连这个都要问的话,我倒想问问译者,这些年来从不接触现代中文么?

  为什么说译者的译文有违和感?前面已经提到了几个译者使用文言文的例子,一个几百年前的英国人说话,读者看到了满篇的之乎者也就觉得是对应了古英语了?显然不是的,因为如今我们看到的大部分优秀译本在处理古代或近代外国语言的时候并没有采用这种方法。楼上有人说【您可能会说,这岂不是掉入了清末民初那股酸腐的习气之中?】。没错,这就是我指责译者的地方,译者显然是陷入到了这股酸腐的习气里。

  像刘习良、萧乾这样的老牌译者很少使用文言文,因为他们认为译文就应该表现出外语的“异”,并且要适应当前的语境。新版《霍乱时期的爱情》的译者杨玲也说过她在翻译的过程中尽量不使用成语,因为用成语是对原文韵味的破坏和歪曲。但他们的译文都极其出色,尤其是语言表达上充分体现了现代中文的优点。他们并不靠文言文来展示所谓的雅或者说文采。我觉得那才是当前语境下,或任何处于自己时代的译者,应该追求的目标。至于韩先生的译文,我想多多少少是为了体现韩先生自认为是文采的东西才使用了文言文,这跟是否与原文等值其实并无多大关系。

  楼上为韩先生的译文打抱不平的那位亲,我们之间应该只是理念不同。所以如果你愿意讨论或赐教,我很高兴能继续看到你阐述你的观点。我如果不回复只是因为很忙,但我会认真看。至于韩先生呢,首先你作为一个译者别那么玻璃心,我猜测等这本书大卖后(我真心希望能大卖,因为我喜欢这本书),批评你译文的绝不止我一个人。第二,你说你用的语言里没有文言文,这就是狡辩了,你依然可以说我举的例子不是文言文,现代词典都能查到,但我觉得这样的狡辩没什么意思。你要非纠结这一点呢,就用我瞎编的词“假古文”吧,不知道什么意思?那你中文太成问题了,还搞什么翻译工作呢?第三,你回复里为什么要用那些英语呢?你是觉得我看不懂还是觉得用英语显得你高大上还是说你认为只有这些英语才能准确表达你的意思?如果是最后一种,也只证明了你的中文有缺陷。如果是前两种,我是学英语的,就算真看不懂也会查词典。而你使用英语的目的跟你用“假古文”显示自己的文采的目的是一样的性质,只是这种行为太明显,说句不好听的,装的没逼格。最后,你觉得我针对你?我觉得你太高看自己了,“鄙人一寒士,名不见经传”,但在这之前也没听过您的大名,没什么必要针对你。我之前的回复是针对译文的,发在译者的译后记之下我觉得正合适。

  2015-01-18 20:27:30 吾荐

  To Wild Child:

  譬如“承蒙错爱,不胜荣幸,然约克同道,不乏英才,鄙人一寒士,名不见经传,何用之有”,原文便是文绉绉的“文言文”,且是一个难以卒读的长句,若是翻译成所谓“白话文”,怎么表现诺瑞尔先生那副酸腐的文人气呢?

  如果您真有耐心,可以读完全书(或者至少读完一半)再做评价。One man's meat is another man's poison. 就像范晔的《百年孤独》译本出来后,有各种声音一样,您比较不屑的这些译文,根据许多读者的反馈,恰恰是他们觉得出彩的地方。如果通篇之乎者也,当然是可以一棒子打死的;但是您根据726万字(全书版面字数)中的几句话而匆匆下断语,是不是有失审慎呢?如果您觉得现代文中羼杂了文言语汇显得格格不入,那国家领导人并不算长的讲演里数次引用满含奥义的古文,按比例来说,是不是较《英伦魔法师》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欢迎(客观的、全面的、理性的)批评~

  2015-01-18 20:50:56 Wild Child

  【国家领导人并不算长的讲演里数次引用满含奥义的古文】

  中国人引用古文,这不叫格格不入,你举的例子并不恰当。如果演讲全篇都是用半古文半白话,那才是与现代语境格格不入,引用与使用并不相同,而且我并没见过有哪位领导人的演讲全是半古文半白话。

  【若是翻译成所谓“白话文”,怎么表现诺瑞尔先生那副酸腐的文人气呢?】

  难道翻译成”假古文“就能表现出“诺先生”的酸腐之气了?不见得吧,只是用假古文来表现所谓“酸腐之气”也太形式化了。而且我在楼上的回复里也提到了,莎士比亚的英语对于现代英国人来说肯定是古典味道浓重且不容易理解的,难道朱生豪先生用文言文就能体现这种感觉么?他并没有这样做,但我们依然体会到了莎士比亚语言的古朴精致和高雅。

  我看了豆瓣提供的几章试读,译者过分“归化”的问题时有出现,我想全书里这样的问题一定数不胜数,因为译者习惯如此。而且就冲着这几章试读里的译文,我也不会浪费钱买这个译本。

  范晔翻译的《百年孤独》我很喜欢,而且他的翻译理念与我提到的几位翻译家的理念也相同。虽然我不懂西班牙语,但我对比了几个译本,范晔语言上的诗意是胜过其它译本的,而他几乎没在译文里使用过什么“假古文”。

  《英伦魔法师》的原著我几年前读过,是为了练习自己的阅读能力才读的,但我很懒,水平也差,读了一百页左右就放下了,不过,将近十年前我通读过石小竹的译本。我不能说自己完全理解作者的意图,但我能说作者用语言所精心营造的氛围并不是用“假古文”就能对等地营造出来的。

  管中窥豹当然不对,但是一盘菜吃了几口还吃不出咸淡,非得一盘子都吃了才能说出味道好坏,就有点胡搅蛮缠了。我比较不屑的译文,我不认为会有多少读者觉得出彩,说“许多”这个词就太夸张了,这些年对于翻译“归化”过分的批评还少么?我猜你应该是这本书的编辑吧,假如是的话,你捍卫译文的行为我可以理解。你最后一句话显然是说我的批评不是“客观的、全面的、理性的”。但你要知道,在文学方面,没有任何批评是“客观的、全面的、理性的”。但我既然写了这么多话,就说明我并不是主观上要挤兑译者无理取闹。现实生活里我很忙,没无聊到这个地步。我也劝你自己看看我都说了些什么,匆匆扫一眼就回复有时候让我很烦,因为你指出的问题我已经解释过了。还有(这是我没事找事),咱说话能别总拽英文么?我个人问题,俩中国人说话整英文我看着别扭。

  2015-01-18 21:36:25 吾荐

  作为编辑,我当然要“捍卫”,可我自认为并不是不讲道理地一味“袒护”——至少努力做到“有理有据有节”。

  “半古文半白话”,莫非这是您对《英伦魔法师》译文的判断?这个这个……有好事者完全可以用科学的方法来测出“古文”和“白话”分别的占比,这足够客观和全面了吧?只是您很忙,我也很忙,没这时间啊……作为一个古文功底并不算好(甚至可以说缺乏古文修养)的人,我阅读《英伦魔法师》没有任何障碍啊,比起阅读四大名著那样的白话作品不知道要轻松到哪里去了——如果这书算是“半古文”的作品,那我有必要对自己这些年来的成长感到欣慰了。

  “匆匆扫一眼就回复”,这个您是怎么得出的呢?我可是一字不漏地看完您的回复的。我反倒担心您没看全我的回复,我一开始就说明白了,请多看看译文再做回复,并给出了第二卷的试读链接。

  译者自己也坦言,翻译跨度十年,风格多有变化。第一卷是十年前完成的,第二卷和第三卷基本上是2012年末到2014年完成的。豆瓣上给出的试读基本上全是第一卷的(后面的怕剧透),您如果有时间,可以“匆匆扫一眼”第二十五章的试读内容,看看有哪些词在您看来是“文言”?

  “在文学方面,没有任何批评是‘客观的、全面的、理性的’”,深以为然,我也相信您“并不是主观上要挤兑译者无理取闹”,不然给书打个一星不就得了,何必费此唇舌。说到底是理念不同。“我比较不屑的译文,我不认为会有多少读者觉得出彩”,这个嘛,我也没做科学的统计,只是基于我接收到的一定量的信息,目前只有两位表达了不同的意见(包括您),且两位都是基于零星的试读。对韩译表示喜爱的,许多都是读过完整的第一卷(共二十二章)的。

  “总拽英文”,抱歉,可能是编书的后遗症——苏珊娜·克拉克刻意地给书加了那么多脚注,就是要营造一种学术著作的感觉。克拉克的刻意,与译者的刻意,都是异曲同工。

  说到底,您认为太“归化”的地方,都是因为这本书写的是绅士淑女,绅士淑女说出那样的话不足为奇。作者本人也说了,她正在创作的“续集”将以社会下层的人物为主角,比如本书中的齐尔德迈斯(管家)和闻秋乐(街头巫师),相信从他们口中吐不出“鄙人一寒士”这样的“象牙”来吧。如果您在本书的译文中找到这样的例子,欢迎指出,虚心接受您的意见。

  2015-01-18 22:11:02 Wild Child

  【“半古文半白话”,莫非这是您对《英伦魔法师》译文的判断?这个这个……有好事者完全可以用科学的方法来测出“古文”和“白话”分别的占比,这足够客观和全面了吧?】

  你说你认真读了我的回复,假如你真的认真读了我的回复,那你就该明白我所说的“半古文半白话”是指译文中出现的“假古文”(我编的词,但你应该明白什么意思),而且我批评的是这种词汇出现在译文里所带来的违和感(不要像译者一样问我什么是违和感,多谢,因为我已经解释过了)。那你说出我列举在上面的话是什么意思呢?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故意歪曲我的意思来制约我的反驳?

  【我阅读《英伦魔法师》没有任何障碍啊,比起阅读四大名著那样的白话作品不知道要轻松到哪里去了——如果这书算是“半古文”的作品,那我有必要对自己这些年来的成长感到欣慰了。】

  我批评的是作者使用这种“假古文”并不能在当前语境下营造作者追求的历史感,也不是译文”雅“的体现,这一点我之前也解释过两次了,你不是说你认真看回复了么,这里就不再废话了。但我问你,我说过使用这样的语言对于阅读会造成障碍这种话了么?显然没有。既然没有,你故意歪曲我的意思,把你自己的经验强加到被你歪曲之后的我的话语上是什么行为呢?

  【可以“匆匆扫一眼”第二十五章的试读内容,看看有哪些词在您看来是“文言”?】

  因为豆瓣给出的译文,导致我失去买这本书的欲望,假如你们觉得译者后面的译文更好,为什么不放出后面的试读呢?你总说不该因为一两处语言问题就说整本书的译文都差劲,我也拿一句不太礼貌的话反驳过了:一条臭鱼腥了一锅汤。在我看来,用“假古文”来体现所谓的“雅”是译者的习惯,她不可能突然就改掉这个毛病。就算她真的在后面的译文里做出了改变,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部书的译文前后风格脱节呢?

  【说到底,您认为太“归化”的地方,都是因为这本书写的是绅士淑女,绅士淑女说出那样的话不足为奇】

  你认为英国的绅士淑女说话是满口之乎者也么?我说了不只一次了,这种氛围和感觉不是靠“假古文”就能对等营造出来的,也细致地阐释过我为什么会这么说。你认真读过我的回复,怎么还能没有任何阐释地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我也相信您“并不是主观上要挤兑译者无理取闹”,不然给书打个一星不就得了,何必费此唇舌。】

  我费唇舌是因为我喜欢这本书,而且我在百度外国文学吧推荐了本书,所以我当然不是无理取闹。至于给这本书打分,恐怕我做不到,因为我不会买。

  【如果您在本书的译文中找到这样的例子,欢迎指出,虚心接受您的意见。】

  我在试读中找到了这样的例子,可我没见你或是译者有任何虚心接受的意思。你多次的回复只是表现出你根本没用心理解过我的观点,因为你提的问题我在之前的回复里都解释过。你们一口一个“您”不代表你们认真思考了我的看法,也不代表你们尊重我。我总是用“你”,不代表我对你们不尊重,甚至由于我喜欢这本书,而你们能够翻译出版这本书让我觉得应该尊重你们。我对译者译文存在的问题以及我自己的理念已经表达清楚了,有多少人会跟我一样的想法咱们只能慢慢看了。

  我期盼有更加出色的译本出现。

  2015-01-18 22:37:12 吾荐

  您对“假古文”如此深恶痛绝,我理解,这是语言的洁癖吧,我也有。我也觉得这个例子不算正宗的“真古文”,因为我读得懂。如果这个“假古文”让您觉得不舒服,责任在我,因为作为编辑,我没有提出修改意见,根本上也是由于:①我中文水平有限,没有让“假古文”涅盘为“真古文”的能力;②我审美力欠缺,把您认为不好的东西视作好物。

  退一步来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您批判的是“假古文”,而不是“古文”本身呢?那么,如果诺瑞尔先生说出的是高大上滴水不漏的“真古文”,您是否觉得可以接受呢?然而,诺瑞尔先生不一下子变成一个学识渊博、态度谦卑的鸿儒的形象了吗?似乎有悖作者的意旨。况且,原文也不是莎士比亚那个时代的英语,原文也没有莎士比亚那么优美的修辞和韵律,翻译成“诸位不以吾卑鄙,猥自枉屈,三顾吾于何妨寺之中,咨吾以当世之事”(打个比方,可能这样读起来也违和,我只是为了营造“真古文”的效果)是不是就可以了呢?我想,您至少认同这一点,这句话原文那么讲究,翻译过来随随便便,就是对原文的“不忠”吧?

  谢谢您的建议,我再选一些后面的译文放进试读,尽量多角度地展示全书。

  我认同您的最后一句话,这句话也献给所有的翻译图书——没有哪一个译文是登峰造极、无法超越的,它们要么瑕不掩瑜,要么瑕瑜互见。我喜欢本书是前者。也欢迎更多的批评。

  2015-01-18 22:58:02 pksunking

  偶然看到这里的评论,自己也是个译者,免不了翻译有时也被人评论,随便说说我是怎么对待的:

  1.对于语气刻薄的恶评不回应,因为对方本来就不是来和你讨论的。

  2.对于译文风格的评论不回应,因为这事主要是个人喜好,没什么可讨论的。

  3.对于符合以下标准的批评心怀感激,仔细阅读:

  A.同时列出原文和译文;B.指出译文中的错误;C.如果指出的错误是关于汉语表达不够通顺流程的,那么给出自己的译文。

  对于符合上述标准的评论如果自己并不同意,那么不回应,否则,一定回复表达谢意,并争取在修订版中改正。

  2015-01-18 23:13:04 吾荐

  谢谢pksunking的建议,同时告知Wild Child,又添加了两处试读,一处出自第二卷,一处出自第三卷(怕剧透,不敢做太多试读了)。其中第三卷的试读是完整一章。请批评指正。

  2015-01-20 15:50:38 呵呵

  可惜见过了这么多他山之玉,酝酿了这么多观念、品味,唯独没培养出教养。

  或者这就是所谓“现代精神”?如果如此,那么我乐于看到这书令某位“现代人”有了那么点儿不快,哪怕只有一点点儿。欣慰呀,哪怕只有这么一点点儿。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2015-01-20 18:09:07 Wild Child

  楼上是挺有趣的啊,脱了马甲就以为别人不认识你了?不敢大号硬碰硬就小号出来撩闲,有这功夫好好做你的翻译比啥不强。

  2015-01-20 18:45:07 呵呵

  楼上猜错了,我是译者的丈夫。译者正在忙有意义并且或没意思或有意思的事。我来代她做无意思无意义的。

  楼上,首次对不认识的女士说话,就贬低对方,不好。

  在这种公开平台说话不滤去情绪影响,不好。

  妄议别人的主观动机,不好。

  2015-01-20 19:00:19 Wild Child

  说这么多的”不好“,无非就是自以为站在正义的立场上给别人下定论。好不好的,也轮不到你来说。你说我”贬低“你太太,怎么个”贬低“法?你太太说【否则看着更让大家觉得您是在针对我个人了呢。】我回复【最后,你觉得我针对你?我觉得你太高看自己了,“鄙人一寒士,名不见经传”,但在这之前也没听过您的大名,没什么必要针对你。我之前的回复是针对译文的,发在译者的译后记之下我觉得正合适。】这算贬低?再往前看,我回复【还这样归化只能说是译者太过笨拙,品位也是偏向矫情的层次。】这里我贬低了,但贬低的是译者的译文。人是人,文是文,不想被贬低,不去捡骂就是了。

  这是上阵”夫妻“兵了呗。你也说不出个子丑寅某,只会(按你的说法)贬低下别人而已,不如去”打坦克世界的外星人“。

  2015-01-20 20:20:26 呵呵

  “自以为站在正义的立场上给别人下定论”原话奉还。好不好的,轮不到我来说就轮得到你来说?

  超过十亿人使用的语言,什么是发展得高级的什么是好的,这帖子上谁谈得最多,由各人去看。我不懂语言学,不敢也不能谈。

  至于是否言及贬低个人,由各人去看。至于我自己,首先,我贬低Wild Child这个ID在这个版面上的语言,以及这些语言所表现出的人格,理由参见前面回复。然后,由于不实名,“鄙人一寒士,名不见经传”我实际上也贬低不着在这个ID后面的个人。而不同于此,我与韩先生的身份都亮在这里了。我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捡骂一说,对文学作品欢迎批评指正。我只是谈批评过程中体现个人的教养。对人类造物大加挞伐而宣称造物者与作品分离并认为正义的,不妨下回在亲人做了一桌好菜招待自己的时候掀桌试试。

  我两年没摸我心爱的电脑让给韩慕照先生翻译这部小说,并且得在这一篇小文中留下个人印迹,是我的莫大荣幸。我离开外星人捧起戴尔“加班加点审计账目”,不曾有时间读完自己夫人每天日夜面对着自己而完成的作品,是希望能看到有人能如我一样尊重这付出的。而当我以星期计地睡眠不足完成的报告被不曾谋面的客户一再全盘否定的时候得知有译者数以月计地睡眠不足完成的作品被不曾谋面又无契约关系的人全盘否定的时候,对语言中的情绪因素实难完全控制。更巧的是这译者是自己夫人。

  祝好

  2015-01-20 20:36:36 Wild Child

  【轮不到我来说就轮得到你来说?】

  说我好坏轮不到你来说,说你太太的译文好坏,轮不到读者说轮得到谁说?

  【超过十亿人使用的语言,什么是发展得高级的什么是好的】

  注意,我说的是符合当前语境的,语言也是有生命力的,所以说也是会死的。所以当前的语境是很重要的,译文的更新换代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语境的改变,否认这一点将译文的语境拉回到过去,就不是当前语境下译者应该选择的方式。

  【至于我自己,首先,我贬低Wild Child这个ID在这个版面上的语言,以及这些语言所表现出的人格,】

  你贬低是你的事,因为你纯粹是为了贬低我来的,但你的贬低跟我”恨铁不成钢“(不太恰当,可以理解为就是恨这个译本不能尽善尽美)的目的完全不同。

  【对人类造物大加挞伐而宣称造物者与作品分离并认为正义的,不妨下回在亲人做了一桌好菜招待自己的时候掀桌试试。】

  这大帽子让你扣的,这例子让你举的......举例子反驳要恰当。你媳妇儿不是我亲人,她译的书是她个人劳动成果,不是我家里的亲属做的菜(你这比喻真是莫名其妙),但对读者来说确实一种商品,所以读者是要评论或批评的。

  【我只是谈批评过程中体现个人的教养。】

  上来就说别人没教养的人有什么资格谈教养?本身的行为就没教养!

  你接下来巴拉巴拉的你们夫妻间的事情,留着自己回味吧,跟这本书,跟读者的批评没啥关系。读者批评很正常,不用玻璃心,这证明有人关注,有人在阅读,最可悲的是“无人问津”。要说付出,这是工作,谁都有为了某件事情或是为了工作无怨无悔付出的时候,但付出得到的结果不是一定就要受到夸赞的。

  题外话:

  【对语言中的情绪因素实难完全控制。更巧的是这译者是自己夫人。】

  这可以理解,是个好丈夫。

  接下来是另一个评论里的撕逼记录(没有删除,但为防删除,也做个备份吧):

  2015-01-18 20:26:21 Wild Child

  纵观全文,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尼尔·盖曼使用的是一种轻松幽默略带调侃的语调,用词极其口语化。但译者在译文中偏偏使用了几个在这样的氛围里显得过于文雅(好吧,我的意思是酸腐陈旧)的词,比如“喜不自胜”、“他二人初遇不久”(明清小说的调调)之类的。这个译者可能潜意识里就觉得这样才是“雅”的体现,但我认为这是对原作的歪曲。这也是我在另外的评论里想要表达的。

  说点题外话,有些网络小说作者总说自己受《红楼梦》影响最大,最爱的作家就是曹雪芹。其实这影响体现在哪儿呢?无非是人物对话里有几个“这会子”而已。我觉得译者首先要理解当前语境下高层次的语言是什么感觉,而原著的语言又是什么样的感觉,然后思考如何用当前语境的语词来对应这种感觉。这并不是简单的固体英文对应古体诗,也不应该如此形式化。

  2015-01-18 20:35:58 吾荐

  还是那句话,某些语词的零星点缀不能放大到遮蔽余下全文。您提到“轻松幽默略带调侃的语调”,那我们平常想表达这种这种语调,是不是也会故作正经呢?也许每个人的表达习惯不同,但确实有人是会这么说的:“我感到十分荣幸”——稀松平常;“我真是三生有幸啊”——语带调侃。

  一个老外,在手臂上文了一个汉字,可不能就此认定ta是一个中国人。

  2015-01-18 20:57:11 Wild Child

  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你不能举一个跟我提到的情况和氛围完全不同的例子来证明什么。从序言来看,尼尔·盖曼并没有借用文言词汇调侃的情况。某些词语的“零星点缀”这种提法我不认同,应该换成“一条臭鱼腥了一锅汤”(不太礼貌,但我认为表达出了我的意思)。你最后一句有点莫名其妙,我不理解你指的是什么。

  2015-01-18 21:44:18 吾荐

  一本书中出现了一个“鄙人一寒士”,可不能认定这本书就是文言文的作品——这就是我想表达的意思。

  您有时间可以回顾一下您的发言,我觉得是带着情绪的,那么就很难做到“客观”了。

  “情况和氛围完全不同”,我不知道是怎么个不同法,您举的那个例子跟这不是一个道理吗?诺瑞尔先生那么傲娇的一个远居于何妨寺一隅的隐者,难道一定要说出“我感到很荣幸,也很迷惘,约克那么多牛人,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才算恰如其分的翻译?诺先生的这封信必须要“高冷”,恕我“冥顽不灵”吧。

  2015-01-18 22:24:09 Wild Child

  你觉得高冷就是“鄙人一寒士”么?我在另外的回复里已经多次说过为什么这样的翻译不好了,真心不想再废话,也不知道你说你认真看我回复,看完我这些回复都上哪儿去了。

  谁说话完全没有情绪?我不是电脑。我也告诉过你没有任何文学批评不是主观的了,你是记性不好还是故意忽视?

  【“情况和氛围完全不同”】

  为什么不同?【“我感到十分荣幸”——稀松平常;“我真是三生有幸啊”——语带调侃。】但我问你,尼尔·盖曼在这篇序言里哪一处是用“假古文”来表现调侃的语调呢?而且,【“我真是三生有幸啊”——语带调侃。】那不仅仅是调侃,那还是讽刺呢。

  【“我感到很荣幸,也很迷惘,约克那么多牛人,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才算恰如其分的翻译?】

  又拿你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别人的观点上歪曲别人原意。为什么译者的翻译并不恰如其分,也真是废话太多次了,到这里我是彻底不信你有认真看过我的回复了。

  【一本书中出现了一个“鄙人一寒士”,可不能认定这本书就是文言文的作品——这就是我想表达的意思。】

  你什么时候能别乱曲解别人的意思呢?我什么时候说这本书是文言文作品了?如果你反复这样歪曲我的意思再从其它方面反驳我的话,那就真没什么意思了。该说的都说了,你继续“冥顽不灵”吧(哪有编辑愿意承认自己编辑的书存在问题呢?),还是那句话,期待更优秀的译本出现。

  2015-01-18 22:51:37 吾荐

  我不知道我怎么歪曲您了,真不知道,可能是我理解能力有限吧。

  “我什么时候说这本书是文言文作品了”,我也没说您说这书是文言文啊,我只是打个比方,不是要解释一下那句“老外”么?也许我说话太跳脱了吧。

  ”尼尔·盖曼在这篇序言里哪一处是用‘假古文’来表现调侃的语调呢”,抱歉,原文真没有,但是译文哪里又有?“喜不自胜”、“他二人初遇不久”,在您看来是“假古文”?好吧,好吧,好吧……

  插一句话,我有时挺喜欢五四过来的那批作家,就因为他们扔不掉那股“假古文”的调调,使文章有一种别于文言也别于白话的质感。

  “你觉得高冷就是‘鄙人一寒士’么?”,不是我觉得高冷就是“鄙人一寒士”,而是“鄙人一寒士”可以表达高冷,这在逻辑上是不对等的,不能颠倒顺序。您是觉得要达到某种效果一定要如何翻,而我的立场是这样翻能达到这种效果,我们讨论的路子似乎有所偏差?

  “我在另外的回复里已经多次说过为什么这样的翻译不好了”,恕我愚钝,您可否提供一两句您认为合适的翻译,为我指点迷津?不是故意刁难,是真心求教,有实例我方能领会您的意思。

  2015-01-18 23:27:05 Wild Child

  勘误是改正错误,我们所讨论的是翻译的理念和感觉。错误就是错误,摆在那里,没什么可辩驳的。但翻译的理念和感觉被批评的时候是可以辩驳的,而且,不辩驳是要影响销量的。

  我也插一句,木心说“五四”运动太过了,导致白话的现代人都读不懂古文了。可能真是因为五四运动的“过”,让我觉得现代中文叙事里掺杂“假古文”是种酸腐的做法。与你不同,我认为过渡期的中文读起来有种夹生的感觉。不过语言本身就是不停更新的,很多翻译家也承认译本的生存时间也就几十年,一旦过了那个年限,译本的语言肯定是不符合当前语境了。

  你觉得高冷是可以用这种“假古文”的对话表现出来,可是我不这样认为,因为“假古文”就算是能表现高冷,那也是中国式的高冷。为什么人们会觉得“中国式”呢,还是因为语境不同了,这样的语言只能将现代读者带回到中国相关的年代里。

  如果说要讨论这句话应该怎么翻译,我希望你能提供给我原文,为啥?我懒,又忙,不愿意找。你是编辑,你找会很方便,虽然我这有点不要脸的意思。再有,我相信诺瑞尔先生的高冷不是单靠这一句对白来表现的。

  你说你自己不知道怎么歪曲我了,这我可不信,打太极壁敌人锋芒这招我也使过,只是觉得没啥意思。

  你最后的话大致可以理解为网络回复批评的超强绝招“你行你上啊!”不过我还真是想看看这句原文,原来的电子书找不到了,要不也就不麻烦你了。

  2015-01-18 23:43:58 吾荐

  哎,所以您说的“匆匆扫一眼就回复”真是冤枉我了。我在《译后记》的回复里回复过您:

  To Wild Child:

  点“look inside”,第8页中间一段是我们讨论的这个诺瑞尔先生的信。我不方便贴出原文,因为我只有纸质书和pdf电子版(文字不能拷贝),所以还得麻烦您点进去看看。

  “我们所讨论的是翻译的理念和感觉”,您之前不是说的是我“编辑的书存在问题”吗?所以,只是“理念”不同,并不算“问题”咯?我一开始不都这么说么?那么,按照另一贴里pksunking所说,“对于译文风格的评论不回应,因为这事主要是个人喜好,没什么可讨论的”,我似乎确实不该回应,因为咱们这争不出个结果来啊,评判标准太主观。

  2015-01-18 23:50:15 吾荐

  还有,你说“不辩驳是要影响销量的”,我觉得不至于吧,因为您只给出了主观感受,并没有客观证据证明本书的翻译是有问题的、有错误的,读者不至于凭您的一面之词而改变对本书的看法吧。如果怕“影响销量”,我们完全可以不放出试读啊,一个劲儿地把这书吹得天花乱坠就行了,您说是吧?如果销量这么容易被“影响”,那我们完全可以找一批枪手和水军为本书鼓噪呐喊,很容易就中和了您对本书销量的负影响啊……

  2015-01-19 00:01:45 Wild Child

  译者一定是会拿原文来刁难批评他的读者的,因为一般读者不是吃文学翻译这碗饭的,而且对照原文来批评译文费时费力,所以很少有哪个读者有这个时间或精力做这项工作。再者,大多数时候译者翻译的是没问题的,问题在于译者的表达和归化是否合适。评判太主观这确实也是个问题,但客观来说,译文里归化过重不合适恐怕不是我个人观点,而是很多读者和翻译家们共同的观点。我读了你贴上来的另外的两篇试读,确实没有我指出的问题,而且语句通顺,看句子结构,估计也是忠于原文句式。但这是否代表其它篇章的译文都如此呢?只能等我买来读了。但我不会买,这个问题就先悬着吧,肯定有其它读者要通读这个译本的,到时就知道答案了。

  我又懒又忙,刚才试了试还打不开亚马逊的链接,就不费力找了。找出来翻译了或是找到石小竹译本的译文,也只是又一轮翻译归化问题的争辩,可能你还是要打太极。

  不管怎么说,你们能策划出版这本书是有眼光的,而且眼光非凡,但愿这个译本能让越来越多的人认识苏珊娜·克拉克这位了不起的作家。她是拜厄特那类的作家,无论写什么都有着经典严肃文学的特质同时又才华横溢。好书不容易碰到,期待你们更多的出版她的作品吧(反正也没几本......)。

  2015-01-19 00:28:57 吾荐

  我手动打出那一段吧:

  Mr Segundus was left alone in the room with the letter in his hand. He read:"...I am, I confess, somewhat at a loss to account for the sudden honour done to me. It is scarcely conceivable that the magicians of York with all the happiness of each other's society and the incalculable benefit of each other's widsom should feel any necesity to consult a solitary scholar such as myself... "

  不对照原文就批评译文太急了点。比如很多时候译文里有错别字,还是故意模仿原文呢(有意的错误拼写),得对原文才看得出。

  我说过了,译者也坦诚了,前后风格略有差异,第一卷是十年前翻的,后两卷(也许第二卷的前面一小部分也是十年前翻译的?我没向译者求证)是2012年底才开始翻的。但是请放心,并不存在前后风格凌乱的问题,苏珊娜克拉克写书不也写了十年么?前面的她像斯特兰奇一般,年轻气盛,后面的她如诺瑞尔,谨小慎微,都反映在了文字里面。

  最后补充一个也许不太恰当的比喻,有些人喜欢清淡的菜肴,有些人喜欢重口味,一个喜欢清淡口味的食客在菜里面发现了一粒花椒,尽可以说这菜难吃,这也是ta的权利;但这并不代表这菜本身绝对地难吃吧?有“许多”人爱吃不算夸张吧?

  2015-01-19 08:51:08 Wild Child

  这句话原文有50 多个单词,译文不过三十个字(中文经常要用几个字来对应一个英语单词,更何况这段话里有些词汇还有点复杂),译者所说的“等值”我是真心没看出来。而且译者这样“归化”的译法势必只能是一厢情愿的意译,就更谈不到“等值”了,很多词都被“吃”掉了,这样的翻译莫不如直译。看了原文,我是彻底对马爽的译文没啥信心了,也觉得没啥必要再讨论了。这都不是什么理念问题,而是是否要忠于原文的问题。

  你的比喻恰不恰当我不知道,但我的比喻还是臭鱼腥了一锅汤。

  2015-01-19 09:29:33 吾荐

  好吧,那看来确实没必要继续讨论了,您没给出一个您认为更好的译文,而 问题又被您从风格(『假古文』)转到内容(『忠实』)了。您关于字数的说法我不好意思做评价,头一回听说字数的相当(?)要作为评判译文的标准,呵呵。我说过无数次了,不知道您听进去没,这只是726000字中的30多个字,这30多个字的风格不是整本书的风格,而且译者也承认早先的译文路子更野,后期的译文更稳,您如果认真看完了译后记,应该很清楚啊。我都贴出了更多的译文,您却依旧回避,说不能保证其余的译文不出问题,您这是带着成见哪。

  等值是我的说法,不是译者的。我不是学翻译的,关于译文的等值没有专业的认识,只是模糊知道等值有多个向度。这一段译文在风格上是等值的,是神似的,您要说字字对应,我也觉得没做到啊。后面的译文有文字上更加等值,而风格上稍显欠缺的,是不是您就更加满意呢?

  我觉得,您是有点『骑虎难下』了,毕竟一开始您就为这本书的译文定性了:不好。我是没法改变您的看法的。

  2015-01-19 10:38:44 Wild Child

  译者是同意你的说法的。你的等值就是风格等值么?你觉得诺瑞尔跟吕秀才是等值的么?你觉得晦涩古朴的英文长句跟几句半文半白的短句是等值的么?

  批评风格是批评译者的译文归化过重,而现在你贴出原文,我发现译者不仅是“归化”过重的问题,还有主观意译的问题存在。原文里的很多词汇都没翻译出来,句子也不是作者刻意追求的复杂长句,诺瑞尔说魔法师之间其乐融融其实有点讽刺意味的,译者更是直接省略这点不翻译。字数的说法就是说明这么少的译文字数肯定是要把原文很多词汇省略掉不翻译的,你说你不好意思评价头一次听说,我倒觉得你这是耍无赖装疯卖傻。

  后期的译文稳不稳是译者自己说的,而且按译者的说法那前边译文就是“不稳”了。你说这只是七十多万字里的三十个字,但你贴出来的也不过是七十多万字里的几千字,这几千字里可不只这三十个字是不中不西的半文半白,凭什么说后面的译文就没有这样的问题呢?再者,你这里说“假古文”是问题,那里又说这“假古文”表现了原文的风格,表现了人物的高冷,你这不是矛盾么?

  这句话怎么翻译?直译!作者写了啥译者就翻译啥,对于翻译作品来说最重要的永远是原著,不是译者的“文采”(再说译者这几句话也表现不出什么什么“文采”)。翻译也绝不是把大概意思表达出来就行。

  你觉得我骑虎难下,我倒觉得骑虎难下的是你,毕竟你是这本书的编辑,对于风格上的批评是不会接受的。现在我发现除了风格,还有意译吃词的问题存在,你倒打一耙说我转移焦点,我告诉你,我是发现了另外需要关注的焦点。关注两个问题不是转移问题,所以我说你总是打太极把我的意思歪曲,但这么玩儿真没啥意思。

  2015-01-19 11:12:16 吾荐

  我不会打太极,我嘴拙笔拙,辩论不是我的强项。

  我说了等值是多向度多方位的,我不是理性读者,我感性地读到这句译文,觉得是相对等值了,这是我作为一个读者的感受。我没有受过翻译理论的熏陶,不懂用什么奈达之类的理论做我的佐证。所以我求教于您用一个更好更等值的译文来训诫我,让我直观地明白怎样才是更好的译文。

  “这么少的译文字数肯定是要把原文很多词汇省略掉不翻译的”,您这说法太主观了,逻辑上是不成立的,只有或然性,没有必然性。您一开始就定义了这是“假古文”,“古文”不就是精简么,当然字数不多,如果是译为白话,那50变30就可以斟酌一下了。我也并不否认这个译文跟原文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字字对应,您为什么老把您的立场套在我身上呢?“句子也不是作者刻意追求的复杂长句”,“It is scarcely conceivable that the magicians of York with all the happiness of each other's society and the incalculable benefit of each other's widsom should feel any necesity to consult a solitary scholar such as myself... ”您觉得还不够复杂?好吧,我英文不好,我觉得这句挺复杂的,换作我会用更口语化更通俗的表达。

  “稳”是我随口一说的一个词,不是译者自己说的,译者的说法是:

  本书共三卷六十九章,第一卷的内容大多译于攻读硕士期间,当时的我见识短浅、胆子大(这两者之间似乎是有因果关系的),译笔散漫却也自由,错误百出却也有种无拘无束的灵性;后文则多成于攻读博士期间,阅读量大了,因所学专业的缘故,对语义、语体等语言本身的了解也比以前多,翻译的准确性提高了,但也会拘泥于原文句式、结构,语句的“洋腔”会比第一卷严重。

  再者,我什么时候说过“假古文”是问题了?不是您说的么?我不是借您之口么?

  我没有骑虎难下,一直是您骑在虎上,我是站在平地上仰视着您,因为你是批评者,我是被批评者啊。对于风格上的批评,我没有不接受,我说了,这是每个人的审美不同。我接受是什么意思?难道您说火锅不好吃,要清炖鱼头才够味,我就必须接受您的说法,让全世界人都跟着您吃清炖鱼头?

  “意译吃词”的问题,这是翻译中难免的问题,小谬不成大错,责任全在于我,因为译文是我最后把关的。我能改正的都尽量改正了,但是我不能越俎代庖,此例这种情况我觉得保留原译更好,得尊重译者的选择。能想办法完善的,我们必然会一步步完善,有些时候不能两全的,总要做出取舍。

  2015-01-19 11:36:26 Wild Child

  【等值】现在变成【相对等值】了。

  【所以我求教于您用一个更好更等值的译文来训诫我,让我直观地明白怎样才是更好的译文。】

  我说了,直译,比如:“......我是,我承认,这突如其来的荣耀稍稍迷惑了我。在其乐融融的约克魔法师圈子里,各位可以从彼此的智慧中汲取难以估量的益处,难以想象这样一个魔法师的圈子有什么必要来咨询我这么个深居简出的学者。”

  【“这么少的译文字数肯定是要把原文很多词汇省略掉不翻译的”,您这说法太主观了,逻辑上是不成立的,只有或然性,没有必然性。】

  但译者的译文“必然”省略了很多词没有翻。

  【您一开始就定义了这是“假古文”,“古文”不就是精简么】

  我是批评反对这种“假古文”式的翻译,必然也要反对用这种“精简”的形式去翻译原著。

  【我也并不否认这个译文跟原文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字字对应,您为什么老把您的立场套在我身上呢?】

  因为你一开始说“等值”,然后说“等值是多向度的”,现在又说自己觉得“相对等值“。我的立场是这根本不等值,而且我的立场根本没套在你身上。

  【“句子也不是作者刻意追求的复杂长句”,“It is scarcely conceivable that the magicians of York with all the happiness of each other's society and the incalculable benefit of each other's widsom should feel any necesity to consult a solitary scholar such as myself... ”您觉得还不够复杂?好吧,我英文不好,我觉得这句挺复杂的,换作我会用更口语化更通俗的表达。】

  你是真理解能力有问题么?我说的”句子“指的是译者使用的半文半白的句子,也就是标明译者的句子根本没表现出原作复杂的长句。你是故意歪曲还是理解不了?故意歪曲我可以理解,你要说你理解不了我就怀疑你是怎么当的编辑了(当然我主观认为是你故意歪曲)。

  【“稳”是我随口一说的一个词,不是译者自己说的,译者的说法是:......】

  这个可以意译,你概括的挺好,”稳“和”不稳“。

  【再者,我什么时候说过“假古文”是问题了?不是您说的么?我不是借您之口么?】

  我说了是问题,你不同意,但你说后面不会再有这样的问题,就可以理解为你潜意识里认为使用”假古文“多多少少是个问题。

  【要清炖鱼头才够味,我就必须接受您的说法】

  我说你是不会接受的正是陈述事实,我有要求你必须接受么?

  【“意译吃词”的问题,这是翻译中难免的问题,小谬不成大错,责任全在于我】

  【小谬不成大错】?你没听说过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要是你没听说过,换个说法:一粒老鼠屎搅了一锅好饭。

  【我能改正的都尽量改正了】

  这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但是我不能越俎代庖,此例这种情况我觉得保留原译更好】

  我觉得你“觉得”的不对。

  【能想办法完善的,我们必然会一步步完善,有些时候不能两全的,总要做出取舍。】

  这不是忠孝不能两全,这是编辑理念和水平的问题。

  2015-01-19 11:43:08 吾荐

  好的,我理念有误,水平低下。不然我早去做译者和作者了,就是没那能耐,只能做编辑。

  其他太多,没法一一作答了,我们讨论的总不是一个层面上的问题,累。就这句吧:“译者的句子根本没表现出原作复杂的长句。”也许您是个翻译原教旨主义者?中文习惯和英文习惯不同,这是任何一个初学翻译的人都要接受的教训吧?原文长句,译文就要译为长句来对应?翻译课上,我们改得最多的就是这类问题,唉。

  2015-01-19 11:46:35 吾荐

  说到底是翻译理念不同,无所谓对错,您的译文说不定还会被人批评“异化”太过呢。“我是,我承认,这突如其来的荣耀稍稍迷惑了我。”这种句式不是传统的中文句式,是“翻译腔”,但我没那么挑食,我接受。真要按照中文的语法,类似于“我承认”这样的插入语是要尽力避免的,要改换位置才好。

  2015-01-19 12:04:40 Wild Child

  所以说我给出的翻译只是“比如”。无论如何,一定要尊重原著。翻译腔过重我不怕,因为起码我能通过翻译腔的东西尽量靠近原文。我怕的是被译者用“流畅”的“假古文”曲解了原意或是删减了原文的翻译。在翻译上我是力挺纳博科夫的。

  我不认为“我承认”这样的插入语要避免,原文就在那儿呢?有什么可避免的。原文是长句中文自然不能全是照搬长句,所以我也没弄出一个原文那样复杂的长句,而是断句但尽量忠实原文。你们的翻译课如果就是说长句可以用半文半白的短句,我就怀疑这翻译课是什么年代的了。

  对错无所谓,但删不删减有所谓。

  如果是全书翻下来,我肯定要重组这句话的译文(但还是尽力遵照原文)。我给出的译文只是直译出来,一个方向而已。

  托妮·莫里森原来就是兰登书屋的编辑,人家现在可是世间少有的大师。所以请别一棍子把编辑这个职业打下去。

  我要忙了,短时间不再回复,你当然可以接着赐教,有时间我会回的。

  2015-01-19 12:25:14 吾荐

  好吧,您的立场很清楚了,那这场讨论再进行下去确实也不上算。您在翻译原则上是有倾向性的。

  我不是学中文的,对汉语语法没研究,但是类似这种“I think”"I guess""I admit"的插入语您竟然不觉得违和?您觉得是汉语语法里天然存在的?那么,好吧,我,尊重地,欣赏您的选择。(Then, well, I, respectfully, appreciate your choice.)

  2015-01-20 18:14:13 Wild Child

  语法是人为的东西,谈不到天然,不过,确实是有定规的。

  你总是举一个跟我们讨论的情况不相符的例子来证明我的错误,但你的例子本身就是个错误,用错误来证明你认为的错误在我看来是错误的。

  【“I think”"I guess""I admit】和【 I, respectfully】根本就两回事。

  2015-01-20 18:36:54 吾荐

  我没说您“错误”啊,前面我说过,【这种句式不是传统的中文句式,是“翻译腔”,但我没那么挑食,我接受。】我接受“翻译腔”,也接受“假古文”(借用您的词汇),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坚持说韩慕照的译文是唯一正确的,其他任何都是错误的。我不认同您对这个译本的看法,但是我誓死捍卫您发表看法的权利。

  2015-01-20 18:51:39 Wild Child

  【我没说您“错误”啊】

  没说,所以你是意在讽刺。那我告诉你讽刺的没水平,因为反讽的例子错了。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坚持说韩慕照的译文是唯一正确的,其他任何都是错误的。】

  说了N多遍是风格和理念的问题,不是错不错的问题。

  【我不认同您对这个译本的看法,但是我誓死捍卫您发表看法的权利。】

  神烦你这种假惺惺的礼貌。我发不发表看法和我发表看法的权利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捍卫了?还“誓死”,管理员删我贴子你就杀管理员全家呗?我这人直来直去,讨厌虚伪和做作,少跟我假客套。

  【如果您能用一个(我认为)更棒的译文说服我,我会表示感谢。】

  如今看来2006年石晓竹的译本就是更符合现代语境的译本,亚马逊还有出售,45包邮,比起你们社的版本便宜近一半(当然装帧比不了)。而且我不觉得有什么必要说服你,我表达我的看法,跟“说服你”这个行为毫不相干。

  【翻译既是个人的事业,也是集体劳动的结晶。】

  糊弄鬼呢?什么叫“集体劳动的结晶”?结稿费的时候给论坛里提出指点的人也分钱了么?

  【更多的读者】

  一个坛子而已,这就跟一个QQ群里的人总是互相吹捧是一个道理。”更多的读者“还没买这本书呢。

  【众口难调,我们能做的只是满足大多数人的偏好。】

  你们是否”满足大多数人的偏好“可不好说,书才上市先别代表读者自卖自夸。

  题外话:翻译文学的”异质“性也是要靠译者来引领大众读者去接受的。

  2015-01-20 19:13:24 吾荐

  ……我没那么高水平,我无意讽刺,您高看我了,囧……

  对啊,我都说了是风格理念不同,您不喜欢也正常,总不能阻止别人喜欢吧?

  我没有虚伪、做作、假客套,我这个人透彻,“所见即所得”,您戴着有色眼镜看我,我也“神烦”。是不是我用“您”称呼您让您觉得是意在讽刺?我对所有不认识或不熟悉的人都是这样称呼,难道要换成“你”才是平等的对话?

  我一开始看的就是石老师的译本,再看的英文版。是不是她的更符合现代语境,这个没法说,也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我和石老师在豆瓣和微博都有联系。她说她喜欢韩慕照的译本(她是不是也是“假客套”呢?)。

  要分钱么?怎么分呢?能操作我也愿意啊!有可能摊到某位对译文做出实际贡献的网友身上的稿费是1块钱,请ta把支付宝告诉我,我开给ta行么?那么,我是不是也要给自己开稿费呢?毕竟书中很多修改也是出自我之手啊。

  2015-01-20 19:22:04 吾荐

  目前备份过的记录只有这些了。译者的编辑和亲友团们陆续上阵让我开了眼界,出版社刷分的行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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