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图之声》经典读后感10篇
《西雅图之声》是一本由[美]马克亚姆著作,上海三联书店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94.00元,页数:53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西雅图之声》读后感(一):Grunge迷必读
开始读的时候因为对早期Grunge圈子的不熟悉以及对口述史这种纪录方式的不信任,看的很吃力,一度还有些失望。不过随着时间线那些熟悉的名字和乐队一个个都浮上来之后渐入佳境,后半部分看的一气呵成,尤其最后几章各种人去世和落魄真是唏嘘不已,看完以后又挖出Skin Yard, Love Battery, Malfunkshun这些早期Grunge乐队补了一轮。
看了条目里的译后记,看的出译者也很用心,不过个人觉得这本书的翻译格式还是对阅读体验有不小的影响, 不知道是不是有规定中文书中必须把所有人名乐队名翻译成中文,如果不是的话觉得这种只有粉丝才会看的书完全没有必要翻译成中文,导致很多时候对其中的中文人名都看的云里雾里。人名还好最后有附录可以对应(看到最后几章才发现有这个附录捶胸顿足),乐队名有不少都没有标注英文,很多时候都是在wiki和RYM上查了一圈以后才知道说的是哪个乐队。另外注解放在每章之后频繁的来回翻也是挺影响阅读的,放在当页下面会读的更顺畅一些。
很巧的在27岁生日当天读完这本西雅图之声,2个月后将会探访西雅图这座城市,准备把书中提到的那些演出场地、唱片店包括Cobain自杀的公寓都拜访一下,回来以后再更新。
Update:按图索骥去了Grunge scene各个重要地点,游记在此:http://www.douban.com/note/433508049/
《西雅图之声》读后感(二):那些城乡结合部的屌丝青年们——译后记
两年前,我无意间成了Pearl Jam的歌迷,顺带着把Grunge各家乐队听了个底朝天。没多久刚好陈震老师就介绍我翻译这本书。人生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为自己的喜欢而有热情的东西出一份力了吧?
这本书最大的特点是真实。有别于用浓墨重彩甚至煽情的文字去渲染甚至美化摇滚,本书很好的还原了西雅图乐手们成名之前的屌丝事迹。比如柯本年少时上课爱画猥亵漫画,穷困时到处蹭住;枪花的贝斯手达夫在去洛杉矶大毒窝之前,还写过“拒绝黄赌毒”主题的精神文明建设歌曲;某Grunge鼻祖乐手被老爸讽刺“你看涅槃珍珠酱都赚好些钱了,你怎么还是穷逼一个呢”。
除了八卦之外,悲伤的桥段也有,而且都是从亲历者口中举重若轻的道来的。比如柯本自杀前从rehab里翻墙逃出来(rehab明明有门),家人开车找了几天,终于发现了尸体;比如Alice in Chains的主唱死了好久才被发现,到最后已经是行尸走肉。
我翻译这本书时,常常是在学校的宿舍。晚上十点钟就熄灯,我就搬着电脑和椅子去洗衣房(洗衣房不断电),把电脑放在洗衣机上,拔下洗衣机插头接上电源来用。哈尔滨的冬天,天亮的很快,微黄的路灯倒映在雪上,树影是深色的。
零下37度的深夜里,我的心绪却飘在90年代的西雅图。
那些乐手没成名前穿着脏兮兮的裤子在咖啡店刷盘子,一边偷偷放自己乐队的demo互相听。一个城市里十几支乐队,所有人认识所有人,没什么人来看,就互相串场子当托儿。
达夫当年在西雅图是个朋克。然后一溜烟去了洛杉矶。后来西雅图的兄弟们再见到他,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爆炸头皮裤的杀马特,那帮兄弟嘲笑道:“死变态居然在玩金属,哈哈哈哈。”一年后,《欢迎来到丛林》横空出世。
柯本喝醉了,大笑着在墙上喷绘上“上帝是基佬”,然后在人家的门廊上不省人事。Sub Pop唱片常常一个子儿都没有,声音花园乐队在“Sub Pop Rock City”里放:“靠,能把一块钱还给我吗?”
说他们是一帮屌丝真的不是滥用词汇。Sub Pop唱片曾经的宣传T恤上就印着一个大大的“loser”logo,撸瑟玩撸瑟音乐,大家还挺自得其乐。
翻译完这本书近一年半后,我终于如愿去了西雅图。跟我想象的一样,整个城市病恹恹的,有点颓丧的感觉,雨下个不停。我去了音乐博物馆,看到橱窗里当神像供起来的柯本遗物,还有人们如今津津乐道但当时基本没人听的唱片。
我还去了Sub Pop唱片,也没事先联系,谷歌地图找到地址就去了,看到当年的创始人Jonathan Poneman,一个手哆哆嗦嗦,头发稻黄色的老头。还迎面撞见了Mudhoney的传奇主唱Mark Arm,他胖了,有了小肚子,神色有点诧异地跟我合影。唱片公司的人说,他现在在仓库里工作。
Grunge风暴过去后,留下一长串死人名单(柯本,莱恩·斯坦利,安迪·伍德……)和两支功成名就,似乎已经与Grunge无关的乐队(珍珠酱和声音花园),剩下的屌丝们重归屌丝生活,该刷盘子刷盘子该送咖啡送咖啡,法兰绒衬衫全部3折清仓处理。
最重要的是,这帮屌丝们就在车库,地下室里,在西雅图那样一个昔日城乡结合一样的破地方,搞出了被摇滚史铭记的音乐。
希望这本书能够像一块琥珀,至少把那一段时光,那一群在车库地下室里排练的年轻人封存起来。
《西雅图之声》读后感(三):编后记:我们还需要摇滚乐嘛?
战争结束了,他们赢了,他们会毁了摇滚乐以及我们所热爱的一切。
——《成名在望》
当我刚刚接触摇滚乐的时候,商品经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的冲击着世纪末的最后十年。冷战已经结束,科本刚刚离开,唐朝和魔岩三杰在红磡上演史诗般的一幕,曼森高唱着摇滚已死。我用二十秒的时间试听每一首歌的前奏决定是否购买手里的进口洋垃圾——打口带,然后去听上整整一个夏天。张帆校长正在创办迷笛学校,大批的乐队和诗人还集中在圆明园画家村,后来他们去了树村或者通州,然后几近成名或者永远消失。再过几年五道口会上演朋克集会,大家在讨论着“地下”还是“地上”,大傻(大表)在开心乐园里听到涅槃的歌儿就会拼命甩头,当有人按下暂停键他会迷茫得看着周围的一切。这在二十年后的今天想起来无比魔幻,正如我在九十年代的暮夏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如此碎片化的今天一样。
十八九岁的我是想象不出来如果过了二十七岁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那句理想主义者要么死去要么面目全非深深的影响着我。如罗曼·罗兰所言:“大半的人在二十岁或三十岁上就死了:一过这个年龄,他们只变成了自己的影子;以后的生命不过是用来模仿自己,把以前真正有人味儿的时候所说的、所做的、所想的、所喜欢的,一天天地重复,而且重复的方式越来越机械,越来越脱腔走板。”
当我筹划出版这两本书的时候也会突然想到,这是否也是一种重复和老去的特征?朋克已然变成了时尚的符号、西雅图之声早已远去。我是否试图以这样偏执的行为来给自己的青春刻上最后一枚纪念章?有谁会有耐心读完《英格兰之梦》和《西雅图之声》这两本近百万字的书呢?正如今天的我们还需要摇滚乐嘛?
我一直试图在寻找答案,在最终出版的前夜,我发现依然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没有任何一种单一的定义能够代表摇滚乐,答案在每一个读者身上,正如我们每一个人的人生一样。
在这两本书的出版过程中,有许许多多的人给予我无私的帮助。感谢陈震、董楠、郝舫、陈小北、张铁志、杨全强、杨铭宇、王笑红、龚前卫、宁宵宵、林伯山、张弥迪、匹诺曹(刘欢)、赤潮(刘江)、老六(张立宪)、张丁歌(阿宝)、虾米南瓜(王皓)、江南愤青(陈宇)等等等等……也许现在呈现的并不是最完美的版本,还请各位读者不吝赐教。
最后想说的是一旦你由于某种原因接触到并热爱上了摇滚乐,你就成为了其中一部分。各种边缘群体,它们只要团结在一起,就组成了多数。摇滚乐本身是个边缘产物,许许多多的边缘人、各个阶层的梦想家、社会的叛逆者——来到这里,相遇,并改变世界。即使不是整个世界,至少也是他们的世界。
祝自由。
母语文化 王启宪
甲午年 暮春 杭州
淘宝搜书名或母语文化店铺购买
目前只在我们的淘宝店和音乐节现场销售。
更多关于这两本书的讯息请关注我们的微信号Matrixbook
《西雅图之声》读后感(四):首发 西雅图之声 导言
请允许我从一开始就亮出这个词:Grunge。没错,这是一本关于Grunge的书。让我们正视一个现实吧,那就是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中期,Grunge一词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它让西雅图的众多摇滚乐手(至少是在一时之间)名利兼收,另一方面,它也是将他们引入魔障的罪魁祸首。我已记不清有多少次,在我向我的采访对象一五一十地描述过自己的目的之后,得到对方如是回答:“我恨那个词……”接下来他们的反应基本是下面两种中的一种:咬牙切齿地念出“Grunge”或一口咬定“一点儿不想提这个词”,好像吐出那个单音节词会让一枚数十年前铸的老硬币生效还是怎么的。(第17章深入探究了Grunge是如何得名的,但现在还不能盖棺定论)。还有一些人对该词的反应是“被刺痛了”,“一种营销工具”,“不过就是种音乐”,“操***一坨混搭狗屎”。更有甚者:“一看到Grunge这词就恶心,特别是从书上看到时”——该采访对象随即发出了一声惟妙惟肖的呕吐声。
大多数人并不愿意被贴上某种标签(不仅仅是听起来让人反胃的那种),尤其是该种标签被媒体滥用之后。1991年秋,“涅槃”乐队(Nirvana)凭借录音室专辑《别介意》(Nevermind)中的主打单曲《少年心气》(Smells Like Teen Spirit),一首狂躁到安静再到狂躁曲式的摇滚国歌一举打入主流音乐市场后,Grunge这道标签便开始被滥用了。在我采写本书的过程中,不止一个人跑来问我,为何“珍珠酱”(Pearl Jam)这样一组音乐语言彰显精致、器乐功夫炉火纯青的乐队也被贴上了Grunge的标签?相较于朋克摇滚乐,“珍珠酱”在音乐上更多是受到了经典摇滚乐的影响,而Grunge则让人联想起嘈杂邋遢的吉他音色和无处不在的生硬感。 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以归结为两点:一是血统,“珍珠酱”有两名成员来自被许多人认为是Grunge开山乐队的“绿河”(Green River);二是地域,他们来自于西雅图。西雅图非典型Grunge乐队“酒精飞车”(Alcohol Funnycar)主唱本•伦敦(Ben London)描述起90年代初时,曾这样对我说:“如果当时你30岁不到,在西雅图玩团,你就可以自称是Grunge乐手了。”不过没过多久,这一名词就跨越了地域的界限。圣地亚哥的“石庙飞行员”(the Stone Temple Pilots)、英国的“灌木丛”(Bush)、澳大利亚的“银椅”(Silverchair)全都被冠上了Grunge之名,一时之间,还有不少平庸的商业摇滚乐队也争先恐后地抢搭上了Grunge这班快车。
我们可以争论至死:到底哪些乐队才是真正的Grunge乐队?为什么我们对这个问题会永远各执一词呢?其原因在于,Grunge是个完全主观的音乐类型。“爱丽丝囚徒”(Alice in Chains)是Grunge乐队,是重金属乐队,还是两者皆是?“七岁婊子”(7 Year Bitch)究竟是朋克乐队还是Grunge乐队,亦或是一群“暴女”(Riot Grrrl 译者注:女权朋克中一种原始而极具煽动性的类型,它产生于90年代初独立摇滚的背景下)?还有当今加拿大摇滚的后起之秀“五分钱”(Nickelback),他们又算是什么风格的乐队:后Grunge?新Grunge?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西雅图摇滚圈中的不少人勉强接受了这一G打头的词语。“我们从未觉得任何乐队够格称得上是Grunge乐队,”“蜜浆”乐队吉他手史蒂夫•特纳(Steve Turner)曾这样说道。也许是因为“蜜浆”1988年发行的那首生猛粗糙的单曲《请触摸恶心的我》(Touch Me I’m Sick)后来被奉为Grunge风潮最经典作品之一,摇滚书作家克林顿•黑林(Clinton Heylin)也评价这首歌是所谓“西雅图之声”的一个缩影,“到了1995年,我们终于‘出柜’了:‘行了,我们是Grunge乐队。要是有谁***算是Grunge乐队,那就是我们。’”
在“涅槃”主唱柯特•科本(Kurt Cobain)一张著名的照片上,他身穿一件T恤衫,上面醒目地写着:“Grunge已死”,怀中紧紧抱着自己还在襁褓中的女儿弗朗西斯•碧恩(Frances Bean)。对于当时的科本来说,这只是一句玩笑话或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然后它却引发了一场无比激烈的争论,尤其是科本1994用一杆枪给自己的生命划上了句号,同时似乎也自然而然地为Grunge时代划上了句号之后。然而在过去的十年里,Grunge依旧鲜活:老牌Grunge乐队“讨厌鬼”(Melvins)、“蜜浆”和“蜡烛”(Candlebox)等仍在大放异彩;Grunge四巨头中的三个也是动作不断,“珍珠酱”正准备大肆庆祝成军20周年,“爱丽丝囚徒”正计划携第二任主唱推出一张全新的录音室专辑,“声音花园”(Soundgarden)也在13年漫长的休息后重组;与此同时,前“涅槃”乐队的两位成员戴夫•格罗尔(Dave Grohl)和克里斯特•诺沃塞利克(Krist Novoselic)与《别介意》制作人布奇•维格(Butch Vig)重新聚首,为格罗尔的“喷火战机”乐队(Foo Fighters)最新专辑录制了一首新歌。
史蒂夫•特纳的队友马克•阿姆(顺便一提,此人与本书作者无关)说:“我很反感人们说某某类型的音乐已死什么的。这种想法真脑残,他们是把音乐当成时尚了。”话说回来,对法兰绒和马丁靴大行其道还有印象的人都明白,Grunge确实曾被视为时尚。“胡说八道。只要还有人在玩这种音乐,还在写这种风格的歌,它就没有死。”
所以,不管Grunge到底是什么,它都绝对没有走进坟墓。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了,毕竟我只是个来自布鲁克林的摇滚书作者。本书基本上是由超过二百五十位的音乐家、制作人、经理人、唱片公司主管、音乐录影带导演、摄影师、记者、企宣、俱乐部老板、巡演技术人员、乐手跟班和“铁托”的言论组成,事实上,这帮人掌握了摇滚史上这一辉煌时代的第一手信息。他们亲口所述的故事、做出的评论——无论是笑语哀歌、还是傻话妙言,都曾让我唏嘘不已、感慨万千,我希望,它们也一样能够深深地拨动你们的心弦。
—马克•亚姆 2011年5月
译者:陈震
《西雅图之声》读后感(五):母语新书 亚马逊大书店不供货 中文唯一版权 独立出版 独立发行
唯一购买本书的渠道是淘宝搜书名或者母语文化店铺
这不是一本仅仅关于Grunge的书。从尼尔•波兹曼“娱乐至死”提出至今,无论是纸媒还是社交网络,媒体本身限制了我们感知世界的方式,以电视、电脑为代表的电子和图像革命,无论是在电视节目还是论坛微博,我们对于真实的看法和对智力的定义发生了很大变化。媒介的形式偏好某些特殊的内容,从而能最后控制文化。而这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即标签化。 1991年秋,“涅槃”乐队(Nirvana)一首《少年心气》一举打入主流音乐市场后,Grunge这道标签便开始被滥用了。没过多久,这一名词就跨越 了地域的界限。英国的灌木丛乐队、澳大利亚的银椅乐队全都被冠上了Grunge之名,一时之间,还有不少平庸的商业摇滚乐队也争先恐后地抢搭上了 Grunge这班快车,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中期,Grunge一词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它让西雅图的众多摇滚乐手名利兼收,另一方 面,它也是将他们引入魔障的罪魁祸首。当下这样的故事继续在不同领域重演,只不过有些故事中乔布斯死了,而另一些还没。
《西雅图之声》读后感(六):那些城乡结合部的屌丝青年们——译后记
两年前,我无意间成了Pearl Jam的歌迷,顺带着把Grunge各家乐队听了个底朝天。没多久刚好陈震老师就介绍我翻译这本书。人生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为自己的喜欢而有热情的东西出一份力了吧?
这本书最大的特点是真实。有别于用浓墨重彩甚至煽情的文字去渲染甚至美化摇滚,本书很好的还原了西雅图乐手们成名之前的屌丝事迹。比如柯本年少时上课爱画猥亵漫画,穷困时到处蹭住;枪花的贝斯手达夫在去洛杉矶大毒窝之前,还写过“拒绝黄赌毒”主题的精神文明建设歌曲;某Grunge鼻祖乐手被老爸讽刺“你看涅槃珍珠酱都赚好些钱了,你怎么还是穷逼一个呢”。
除了八卦之外,悲伤的桥段也有,而且都是从亲历者口中举重若轻的道来的。比如柯本自杀前从rehab里翻墙逃出来(rehab明明有门),家人开车找了几天,终于发现了尸体;比如Alice in Chains的主唱死了好久才被发现,到最后已经是行尸走肉。
我翻译这本书时,常常是在学校的宿舍。晚上十点钟就熄灯,我就搬着电脑和椅子去洗衣房(洗衣房不断电),把电脑放在洗衣机上,拔下洗衣机插头接上电源来用。哈尔滨的冬天,天亮的很快,微黄的路灯倒映在雪上,树影是深色的。
零下37度的深夜里,我的心绪却飘在90年代的西雅图。
那些乐手没成名前穿着脏兮兮的裤子在咖啡店刷盘子,一边偷偷放自己乐队的demo互相听。一个城市里十几支乐队,所有人认识所有人,没什么人来看,就互相串场子当托儿。
达夫当年在西雅图是个朋克。然后一溜烟去了洛杉矶。后来西雅图的兄弟们再见到他,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爆炸头皮裤的杀马特,那帮兄弟嘲笑道:“死变态居然在玩金属,哈哈哈哈。”一年后,《欢迎来到丛林》横空出世。
柯本喝醉了,大笑着在墙上喷绘上“上帝是基佬”,然后在人家的门廊上不省人事。Sub Pop唱片常常一个子儿都没有,声音花园乐队在“Sub Pop Rock City”里放:“靠,能把一块钱还给我吗?”
说他们是一帮屌丝真的不是滥用词汇。Sub Pop唱片曾经的宣传T恤上就印着一个大大的“loser”logo,撸瑟玩撸瑟音乐,大家还挺自得其乐。
翻译完这本书近一年半后,我终于如愿去了西雅图。跟我想象的一样,整个城市病恹恹的,有点颓丧的感觉,雨下个不停。我去了音乐博物馆,看到橱窗里当神像供起来的柯本遗物,还有人们如今津津乐道但当时基本没人听的唱片。
我还去了Sub Pop唱片,也没事先联系,谷歌地图找到地址就去了,看到当年的创始人Jonathan Poneman,一个手哆哆嗦嗦,头发稻黄色的老头。还迎面撞见了Mudhoney的传奇主唱Mark Arm,他胖了,有了小肚子,神色有点诧异地跟我合影。唱片公司的人说,他现在在仓库里工作。
Grunge风暴过去后,留下一长串死人名单(柯本,莱恩·斯坦利,安迪·伍德……)和两支功成名就,似乎已经与Grunge无关的乐队(珍珠酱和声音花园),剩下的屌丝们重归屌丝生活,该刷盘子刷盘子该送咖啡送咖啡,法兰绒衬衫全部3折清仓处理。
最重要的是,这帮屌丝们就在车库,地下室里,在西雅图那样一个昔日城乡结合一样的破地方,搞出了被摇滚史铭记的音乐。
希望这本书能够像一块琥珀,至少把那一段时光,那一群在车库地下室里排练的年轻人封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