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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品网络》经典观后感集

2018-01-24 21:26: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毒品网络》经典观后感集

  《毒品网络》是一部由史蒂文·索德伯格执导,迈克尔·道格拉斯 / 本尼西奥·德尔·托罗 / 唐·钱德尔主演的一部犯罪 / 剧情 / 惊悚类型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毒品网络》观后感(一):每天都在战争,仿佛没有战争。

  05/07/2012

  给我们的公园装上灯吧,这样孩子们晚上就可以打棒球了,他们就不会去贩毒了。《毒品网络》。

  影片很冷酷地在讲述这一个时段间的故事,这段时间内许多人物都到了一个奇异的位置。DEA的局长的女儿因为吸毒离家出走了,他不得不去毒窟去找回她。而堂堂一个国家的DEA局长在面对这些小毒贩时也无计可施,甚至只能求饶。DEA局长的女儿吸毒成瘾,不惜偷卖家里财物,还卖身换毒资。DEA的探员们抓到了一个小毒枭,准备让他作为污点证人去控告另一个大毒枭。但最终在付出了牺牲一名探员的代价后,污点证人还是被大毒枭的妻子找人给暗杀了,控告最终失败。大毒枭的妻子原本是个普通的富婆,根本不知道丈夫到底在做什么生意,但得知丈夫因贩毒被捕以后,为了家人自己品质生活,她很熟练地就走上了贩毒的道路,最终收买了另一个毒枭让他出手把污点证人灭口。在墨西哥,两个虽谈不上特别好但在那种腐败环境下还相对勤恳的警察曼诺罗和哈维耶被吸收到了墨西哥新上任的专管缉毒的将军的手下,他们两个起初非常卖力,把墨西哥两大贩毒集团中的一个打得落花流水。可后来才发现这将军根本就不是想铲除毒枭,他只是联合和其中一个贩毒集团把对手铲除了然后独霸墨西哥毒品市场而已。曼诺罗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美国,而哈维耶则把曼诺罗出卖给了将军。曼诺罗随之被将军处决。哈维耶良心发现,把曼诺罗未完成的心愿完成了。将军被处决,那个被他打压的贩毒集团重获新生,也正是他们帮助了大毒枭的妻子铲除了污点证人。冥冥中有着联系,而尽力的人也许永远也发现不了,自己在帮助着自己的敌人,而自己,永远也得不到活着的意义

  影片一直是很淡然的调调,只是在单纯记录一整个事件。但在色彩上影片分成了两部分,在美国,色彩真实现实很冷酷。在墨西哥,色彩超现实,现实已然冷酷到了一种超现实的状态。在这种如梦如醒的状态中,不管是梦是醒都摆脱不了这种荒谬却真实的现实。人真的绝望了,缉毒成了一团乱麻,一团永远都理不清的乱麻。毒品,高利润,超快感,好奇心,自控力自信空虚寂寞,谋生,教唆,继承家业,暴富的欲望等等等等,这些就是毒品横行的原因。怎么解决?反对毒品不单单只是“打一场人民战争”那么简单,因为你是要和人民打一场战争。涉毒者可能就在你身边,你的财富可能就来自毒品,你的潜意识中有着对快感的渴望,你还年轻,你还有机会放纵和犯错,你觉得毒品不是错,你觉得错在社会,你对生命没有需求,你需要灵感,你需要体验,你要养活你的爸妈,你中年了没有欲望了,你老年了无所谓了,你有钱了想花,你没钱了却不得不花,你的理想破灭了,你需要理想,你什么都不知道。可怕吗?毒品真的可怕吗?不,可怕的是你,你把自己当成了自己的敌人。在影片极为矫情的结尾里,DEA的局长说“向毒品宣战就是和许多家人宣战,你怎么能向你的亲人宣战呢?”这句话太矫情,与影片风格不符,片子里也有很多人突然莫名其妙在一个莫名其妙的环境里说出极其矫情的话,使得风格有些突兀,但这些矫情的话却都让人觉得心痛。因为毒品的罪恶并非极恶之人才能实施,你就有可能在实施,你就有可能助长他实施。

  毒品永远都是一个社会问题,一个经济问题,一个人性问题,可以把本片配合着《梦之安魂曲》来看。也许影片的故事发生在美国,我们这里没有那么严重。但我们难道闻不到危险味道吗?我们就挨着一片毒品高产区,我们正在搞东盟,我们是不是就有一天毒品可以送货上门?毒品已经开始并会永远伴随着经济发展,是经济的错吗?还是人的错?欲望的物化还是欲望,你克制的不是罪恶,是欲望。算了,讨论人性多余,因为我们中国还没发展到可以讨论人性的地步,我们只能讨论讨论经济发展和法制建设

  影片的结尾还是很矫情,不过却有些许温暖,这种温暖对于这部影片来说是败笔,但对观者来说不能不说是一种希望。DEA局长的女儿开始安心戒毒了,DEA局长对社会发出了极为绝望但发人深思声音,DEA探员们又开始重整旗鼓去对那个大毒枭展开攻势了,而最让人感动的还是哈维耶看到的景象,公园开始有灯了,孩子们晚上在那里打球,很多大人在看,在加油,一切都和毒品无关。

  反对毒品当然要政府力量。可是为了更有效果,你应该多陪陪妈妈,多陪陪爸爸,多陪陪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带着弟弟去走走,和同学计划着做些作品,不要光想着成绩,做健康的宅男或干脆不要做宅男,打打球,来成都吃些好吃的,出门吃碗粉,吃粉的时候叫上朋友一起聊天,不要嫌弃别人,都是在和毒品说不。你不需要装模作样地伸出大手挡着,去看看足球吧,每天早起看看季后赛吧。

  我们不是在打一场战争,我也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总之,我们不是在打一场战争。

  《毒品网络》观后感(二):有效办法

  正如片中官僚所言,这是一个市场,有供需关系

  有市场,意味着存在一切商业手段,有广告,有推销,有物流,有质检。

  有现金流,有账务,有一切商业社交,甚至政策斡旋。

  你可以看见商家之间的竞争,手段极致

  这就是毒品网络。

  这是一个系统,这不是单纯的惩治犯罪就能了事的,因为即便这个人不存在了,自然会有新一个人接替。

  连接两头的是人的欲望本身。不幸的是,人无法完全理性

  所以有效的办法,自然不如影片的结尾。

  慈爱的父亲放弃冠冕堂皇职位,就在第一线,就在他的家人身边,用心保护女儿摆脱毒品。

  而把金钱投到一些基础建设上,我们又能看到精彩的棒球,又能让我们的孩子免于黑夜深街的孤魂游荡。

  当然,打击毒品犯罪是必要的,但需要更多智慧,而不是僵硬的司法体系

  《毒品网络》观后感(三):如散彈般的波及力。-- 聊 "Traffic"

  三年前第一次看就被這部片的獨特性所深深吸引。 故事主題圍繞在毒品,卻沒有什麼所謂的主角,而是透過多個角色不同的觀點來看這個主題。

  這些人物很可能彼此沒有交集,甚至到影片結束都不認識對方。 他們有不同的背景,進行他們自己的故事。 而整部片就將多條看似獨立的故事線一幕一幕地穿插起來,毫不含糊地,不拖泥帶水地,將它所要表達的東西恰當呈現。

  在今年"Crash"奧斯卡獎上大放異彩的四年前,"Traffic"就以類似的手法問世了。 而相較於Crash我更欣賞"Traffic"帶給我的感覺。

  Michael Douglas, Benicio Del Toro, Don Cheadle, Catherine Zeta-Jones, Erika Christensen, Luis Guzman... 片中每位演員都表現的可圈可點。 (一直覺得Del Toro貌似陳小春 XD) 每一橋段都很銳利,可說都有蘊涵的訊息。

  第一次看時可能會有點摸不著頭緒,或不了解某些畫面的用意。 但它會抓住你的注意力和好奇心,讓你一邊看(吸收)一邊思索,直至影片結束,還會有許多值得再三思考的問題。 可能有時三五天後,才會不經意恍然大悟,原來當時這一段是有這樣的涵義在。

  總之,這是一部需要用心去看的影片。 對於腦部屬於過動兒的我來說,像撿到寶般找到一個再適合不過的運動場。

  而它拍攝的方式和說故事的邏輯,也都很合我的胃口。 因此克里斯強烈推薦"Traffic"-- 一部整體表現都能用 brilliant 形容的好片。

  另外一提的是臺灣給了它一部值得玩味的譯名"天人交戰",幾番琢磨後,覺得其實還翻得滿貼切的。

  貳零零陸年 伍月拾柒日 早晨柒時參拾柒分

  《毒品网络》观后感(四):《毒品网络》电影剧本

  《毒品网络》电影剧本

  美国影片公司2000年出品

  放映时间:147分钟

  制片人:爱德华·兹维克、马歇尔·赫斯科维兹劳、拉·比克福德

  编剧:斯蒂芬·加甘

  导演:史蒂文·索德伯格

  主演:迈克尔·道格拉斯(饰罗伯特·威克菲尔德)、唐·奇德尔(饰蒙特尔·戈登)、本尼西奥·德尔·托罗(饰哈维尔·罗德雷格斯)、凯瑟琳·泽塔-琼斯(饰海琳娜·阿亚拉)

  获奖情况:本片获2001年美国奥斯卡奖最佳影片、最佳男配角(本尼西奥·德尔·托罗)、最佳导演、最佳改编编剧和最佳影片剪辑5项提名以及最佳导演、最佳男配角、最佳改编编剧、最佳影片剪辑4项奖。并获美国金球奖最佳影片、最佳女配角(凯瑟琳·泽塔-琼斯)、最佳男配角、最佳导演、最佳编剧5项提名和最佳男配角、最佳编剧两项奖。

  编译:蒋华

  外·粗糙的公路上·日

  空旷的野外。灌木之上漂浮着尘土,无精打采太阳挂在天边。

  字幕:墨西哥,提尤那西南20公里。

  路边停着一辆警车,警车内,坐着30来岁的墨西哥警察哈维尔和20来岁的曼诺洛。哈维尔看上去刚毅、不苟言笑。他们穿着粗布衬衫,牛仔靴,在车里耐心等待着

  哈维尔忧心忡忡地说:“那个梦又出现了。”

  稍许沉默之后曼诺洛问:“哪个梦?”

  “我妈妈要窒息的梦。她头上罩着一个塑料袋,不能呼吸。我也无能为力。真见鬼。”

  这时,传来飞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这是一架老式DC-3型飞机,飞机从他们的后方飞来,从车的上方掠过,消失在远方。

  两位警察继续等待着。

  在他们的正前方,驶来一辆封闭货车。看见有车来,哈维尔和曼诺洛都下了车。

  内·货车内·日

  车里坐着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问:“他们是谁?”

  另一个回答:“不用担心,他们是警察。”

  货车内可以看见两位警察下了车,看着货车靠近,哈维尔挥动双手示意停车。哈维尔和曼诺洛微笑着朝货车方向走来。

  货车缓缓停下。哈维尔来到驾驶室旁。货车司机不慌不忙地摇下车窗

  哈维尔用调侃的口气说:“这是私人领地,你们得出示许可证。”

  司机:“我没有许可证。”

  哈维尔看着副座上的人问:“你有吗?”

  副座上的人摇了摇头。

  哈维尔:“那你们有麻烦了。”

  司机:“那怎么办?”

  哈维尔:“要被罚款。”

  司机:“多少钱?”

  哈维尔:“400比索。”哈维尔跟另一位说:“你也一样。”

  司机犹豫了一下,从裤兜里掏钱。

  哈维尔突然掏出手枪,指着司机,大声命令:“不许动,都下来。”

  曼诺洛在副驾座一侧也用枪指着他们。

  外·货车后边·日

  货车的后部,司机在哈维尔他们的枪下,将后车厢的门打开。里面整齐地码放着板条箱,上面标有蝎子的图案和“911”的标志。

  司机走近,拿出一个包装完好的箱子,扔到地上。司机俯身打开箱子的封条,然后看着持枪的哈维尔。

  哈维尔:“让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他一手持枪,一手从箱子里面拿出一个纸包,看样子里面装的东西是毒品。

  哈维尔掂了掂纸包:“原来是这样。把手放到脑后,你们被捕了。”

  两个年轻人相继趴到地上,双手放在脑后。

  哈维尔和曼诺洛给他们戴上手铐。

  司机:“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定有误会。”

  哈维尔:“什么误会也没有。”他把箱子扔回车里,关上车门。

  外·同一公路·日

  还是在这条公路上,哈维尔的警车行驶着,后面跟着那辆货车。

  哈维尔开着警车,从车的后视镜看到后面有车追过来。很快,四辆窗户着色的装甲车超过他们,对他们形成夹击态势,迫使他们停车。

  哈维尔在车里看到,装甲车上迅速下来一些全副武装的人,他们包围了两辆车。那些人全部用枪指着自己及后面货车里的人。

  哈维尔和曼诺洛举手做不抵抗状。

  领头的装甲车的右车门打开,萨拉扎尔将军下了车,哼着小曲,朝哈维尔走来。萨拉扎尔将军50开外,很壮实,穿着精制的制服,很有权威的样子。

  萨拉扎尔将军来到哈维尔的车旁,趴到车门上问:“你叫什么名字?”

  哈维尔有些疑惑,但也照实回答:“哈维尔·罗德雷格斯。”

  将军点点头:“哈维尔·罗德雷格斯。你们干得很好。”他停顿了一下,不由分说地:“但是我们要接管这些人和货。”

  将军转头对手下说:“把囚犯押下,扣下货车。”

  将军手下的人遵命将那两个年轻人押出车。曼诺洛也下了货车。

  将军用嘲笑的口吻问哈维尔:“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哈维尔:“线人提供的情报。”

  将军:“你的线人叫什么名字?”

  哈维尔:“这是匿名情报。”

  将军:“原来是匿名的。对一个国家警官来说,你的消息很灵通嘛。”

  说完,将军带着随从及那辆货车扬长而去。汽车过后,扬起一阵尘土。

  望着绝尘而去的几辆车,曼诺洛问:“那就是萨拉扎尔将军吗?”

  哈维尔:“是的。”

  曼诺洛不解:“他到这儿来干什么?”

  眼看自己的工作成果被别人抢走,哈维尔也不大开心:“不知道。有什么重要事吧。”

  随后两人上车,无功而返。

  内·俄亥俄州最高法院·日

  法庭上,罗德曼先生在辩护:“这个由警方提供的、说用纳税人的钱维持他罪恶毒瘾的情报,是允许警方对私人农场进行搜查的关键。而农场是诚实的美国人赖以生计的地方。然而,州政府匆忙中雇佣至多是罪犯组成的队伍——事实是这样……”

  罗伯特·威克菲尔德法官显然对罗德曼的辩护不以为然,他打断说:“罗德曼先生,你的委托人对种什么东西没什么悟性,对选什么律师也没悟性,这真让人感到羞耻。从你的辩护中我只听出一个区别,就是你委托人的名字。你可以整天坐在那儿争论伊利诺思的进与出,但你不能让我信服,我们国家已经批准使用匿名情报。再说,在我国,神圣不可侵犯的的财产保护权是没有的。你只要在你的农场种大麻,不管种了多少,你的农场就可以被没收或拍卖。”罗伯特刚一出场,就显示了对毒品的深恶痛绝。

  内·罗伯特的房间·日

  罗伯特的办公室由大理石铺地,深色木制的办公用具。罗伯特站在窗边向外看着,一个黑人年轻职员敲门,手里拿着一个奇妙形状的礼物。

  “那是什么东西?”罗伯特过来:“从材质上看,你可以了解一些人的很多情况。”

  职员念卡片上的字:“你的朋友沃伦、帕特男和哈得森。”

  罗伯特接过礼物看了看:“是钓鱼竿。”他转身到橱柜。

  职员问:“你对此有何看法?”

  罗伯特:“那要看这是从哪儿来的。”

  职员低头看礼物:“从亚利桑那州。”

  “亚利桑那州?那是药用大麻的先驱。我变得愤世嫉俗了吗?”说话间,罗伯特从柜橱里拿出一瓶酒倒了两杯,递给职员一杯。

  “马克,我会想你的。谢谢你的辛勤工作。”

  两人干了杯,各自又喝了一口。

  罗伯特开始收拾东西。

  外·法院·日

  罗伯特从法院出来,被一大群记者围着。

  其中一个女记者问道:“你有一个女儿,为什么要离开她去上任?”

  “禁毒问题是关系到千家万户的大事。”罗伯特边回答边急匆匆地走向自己的汽车。

  内·飞机上·日

  罗伯特坐在飞机的公务舱内仔细阅读文件,并做记录。

  内·饭店房间·夜

  饭店的豪华套间里,桌子上摆着精美食品和红酒。罗伯特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他来到窗前,倚窗而立。从窗望去,可以看到白宫。

  罗伯特看着美国最高权力的象征——白宫,满怀信心地准备迎接新工作的挑战。

  外·圣地亚哥·日

  美国缉毒署的卡斯特罗,30多岁,骄傲自负、野心勃勃;戈登,黑人,40多岁,生性多疑、总是同伙中最聪明的人。两人正驱车前往一个低矮的办公室。

  他们是亲密的搭档,但嘴上又互不饶人。

  卡斯特罗低声说:“不要泄密,别动我的脸,也别眨眼睛,明白了吗?”

  戈登:“明白。你开玩笑吧。”

  卡斯特罗:“我不是开玩笑。”

  戈登:“酷哥,你总开玩笑。”

  两人争论着下车,下车后,还是争论不休。

  戈登:“你每次开玩笑都是我认输。”

  卡斯特罗:“向上提气,保持放松。把这个混蛋打倒。”

  戈登:“我行吗?”两人说着进了小屋。

  从小屋里可以看到对面一个二层小楼。

  内·小楼内·日

  几位缉毒署的工作人员正在监听、监视小屋的动静。监视屏幕上显示卡斯特罗问女职员:“我们要找着鲁伊兹,我们约好两点见。”

  卡斯特罗和戈登走进里面鲁伊兹的办公室。鲁伊兹坐在自己办公桌后面的转椅上。

  内·鲁伊兹的办公室·日

  卡斯特罗与戈登坐在鲁伊兹的对面。鲁伊兹是个40来岁的创业者,衣着考究,略有秃顶。

  几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戈登首先说话:“有什么不对吗?我们来晚了吗?”

  鲁伊兹试探着两人的来路:“你们以前买过250千克吗?没有?”

  稍许停顿,戈登说:“没有。”

  鲁伊兹生气地:“那你们就想做生意。这可不能装进避孕套塞进骡子的屁股里。从这到墨西哥城建立联系需要多少人,你知道吗?”鲁伊兹的左手藏在桌下,桌下藏有一把手枪。

  鲁伊兹不想谈什么生意了:“要喝点什么吗?”

  卡斯特罗接过话茬儿:“还是说个笑话吧,我有一个笑话。”

  戈登无可奈何的表情。

  卡斯特罗:“来吧,我说个笑话。”转过头对鲁伊兹说:“我讲个笑话好吗?”

  鲁伊兹听着。

  卡斯特罗继续:“为什么飓风总以女人的名字命名?”

  鲁伊兹敷衍着,但警惕性并没有放松:“不知道。”

  卡斯特罗:“因为她们疯狂地来临,走时又卷走房子和车。”说完,卡斯特罗独自大笑起来。

  鲁伊兹附和道:“的确如此。”

  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进来一个男人,对鲁伊兹耳语了什么,然后就离开了。

  鲁伊兹指着窗外:“那是我们的。”

  卡斯特罗和戈登顺着鲁伊兹手指的方向向窗外看,一辆货车正驶向车库。

  内·小楼内·日

  小楼上缉毒署的官员通过无线电对外面的同伴说:“一辆货车进库。先不要动。”

  佯装清洁工的缉毒署同伴点头表示听到了。

  内·鲁伊兹的办公室·日

  屋内,卡斯特罗继续拖延时间,没话找话地:“我又有笑话了。”

  鲁伊兹一边附和着卡斯特罗的笑话,一边注意着窗外的动静。

  突然传来一阵紧急刹车声。三人惊异地朝窗外看。只见联邦调查局的三辆车呼啸而至车库门口。

  内·小楼内·日

  缉毒署的官员不知三辆车的来历,命令手下立即行动。

  内·鲁伊兹的办公室·日

  鲁伊兹拔出手枪,照着戈登的胸部就是一枪,随后逃出办公室。

  卡斯特罗正低头看戈登,办公室的门开了,刚才同鲁伊兹耳语的人进来。卡斯特罗举起手枪,击毙了来人。

  外·车库前·日

  缉毒署的工作人员和联邦调查局的人员互相辨认身份,一片混乱,谁也没有注意别人的存在。

  鲁伊兹趁乱跑出仓库。卡斯特罗紧追不舍。

  戈登从防弹衣里取出子弹,也跑出来追击鲁伊兹。

  缉毒署的人和联邦调查局的人还在交火中。

  鲁伊兹跑过马路,一头钻进了儿童乐园。

  卡斯特罗和戈登也相继追进儿童乐园。

  内·儿童乐园·日

  乐园里面空无一人,各种供儿童做游戏的器械闪着五彩缤纷的灯光。卡斯特罗和戈登端着枪,不出声慢慢地搜寻着。最后,他们的目光都对准了屋角堆满海洋球的围栏。他们看到鲁伊兹没藏好的脚。两人的枪都对准了鲁伊兹。

  戈登故意大声说:“看来鲁伊兹跑了。”

  “我看也是。”卡斯特罗附和道。

  戈登朝海洋球方向鲁伊兹露出来的脚开了一枪。

  鲁伊兹大叫一声,从海洋球堆里坐了起来。

  卡斯特罗扑上去,缴了他的械。

  内·客房·午后

  字幕:俄亥俄,辛辛那提,印第安山城郊外。

  房内电视机播放着肥皂剧,窗帘紧闭。几个穿着中学生制服的孩子们懒散地坐在沙发上和地板上。

  17岁的英俊男孩塞斯和漂亮的16岁女孩卡罗琳坐在桌旁,桌上放着一种游戏器。

  塞斯快速又精确地说:“希腊悲剧之父是谁?谁知道?他的三部曲呢?谁能停止塞斯的机器?”他低下头从一个镜子上吸了一口可卡因。

  卡罗琳微笑着说:“没有。”

  塞斯说:“对,得分。现在悲剧结束了。”说完,他将镜子递给卡罗琳。

  卡罗琳接过镜子,也深深地吸了一口。

  塞斯问卡罗琳:“还想试试别的吗?”

  卡罗琳点点头。

  内·厨房·午后

  在厨房里,塞斯拿出发酵粉、一小块铝箔和小勺等。卡罗琳看着塞斯往小勺里倒了一点点可卡因,又往里加了点发酵粉和几滴水,用点火器的尾部搅拌几下,然后用打火机在小勺下加热。

  卡罗琳小心地问:“你干什么呢?”

  塞斯胸有成竹地说:“你看着就是了。”

  塞斯看着小勺里的东西起了泡,他把里面的东西倒在铝箔上。他又迅速地将一支圆珠笔的芯去掉,将笔杆递给卡罗琳。

  内·卧室·午后

  塞斯带着卡罗琳来到卧室。塞斯对卡罗琳说:“吸一口,然后屏住呼吸。”

  卡罗琳开始用圆珠笔筒吸塞斯做成的毒品。卡罗琳吸完后,塞斯在一旁鼓励说:“屏住呼吸,继续。”

  卡罗琳的眼神开始无光,意识开始恍惚,面部肌肉开始松弛,一种渴望性爱的反应。

  塞斯急切地观察她。“你感觉到了吗?……现在,你有感觉了。”

  卡罗琳倒在沙发上,塞斯和她拥吻在一起……

  外·高尔夫和网球俱乐部·日

  字幕:加利福尼亚,拉约拉,紧临圣地亚哥。

  高尔夫球场上,有人正在教小孩子打球,其中一个就是海琳娜5岁的儿子。

  一个女人的午餐会正在这绿地环绕的南茜·里根餐厅举行。成功男人们的夫人们,个个珠光宝气,唧唧喳喳围坐在餐桌旁,餐桌中央是名贵的鲜花作点缀。

  32岁的前模特海琳娜·阿亚拉,此时也端坐在餐桌旁,她已怀有6个月的身孕。她和她的朋友们南·鲍勃、爱莉克斯等边吃边谈着。

  侍者送来了鸭肉。南惊奇地问:“鸭子?”

  海琳娜:“是的,谢谢。”

  南不敢相信:“你从来不点鸭子。”

  海琳娜:“是的,我想别人会要这道菜。”

  南卖弄地:“公鸭母鸭的味道都不错。”

  海琳娜:“是很好吃。”

  爱莉克斯:“鸭子真够肥的。”

  海琳娜:“我告诉我的医生,我是欧洲人,我喜欢葡萄酒。”

  几位夫人悠闲地吃着、喝着、聊着。显然,海琳娜是这些人当中最年轻、漂亮的。

  外·乡村俱乐部停车场·日

  海琳娜吃完了饭,带儿子上车,她轻声细语地问:“玩得高兴吗?”

  儿子向妈妈要求:“我拿着球杆好吗?”海琳娜从伍兹背着的球杆袋里拿出一根球杆,递给儿子,她对儿子说:“上车,快点。把这些东西放在这儿,让泰格·伍兹看好它们。”

  海琳娜把儿子安顿在前副座上,自己坐到驾驶座上。她对儿子说:“大卫,你要保证在车里不乱动。”

  大卫:“好的。”

  卡罗琳开车回家了。

  内·白宫办公室·日

  宽敞的办公室里,白宫参谋官正在接见罗伯特·威克菲尔德。参谋官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罗伯特坐在他对面。这个参谋官很有权威,他总是很有权威。他是那种你不愿意令其失望的人。

  参谋官给罗伯特下着指示:“在你正式接管国家禁毒政策办公室之前,未经请示本办公室,任何情况下不得不加保护地同媒体对话。在这个城市,有很多势力,现在他们都很怕你,他们怕你是因为从技术上讲,你有预算的否决权。参议员和国会议员都要接见你,他们都特别准备了问题。他们的问题就是为了想让他们显得很聪明。如果你对他们演讲,他们会觉得你不尊重他们。如果你必恭必敬,他们才觉得你尊重他们。记住,要表示你对他们的尊重和总统对他们的尊重。他一从俄罗斯和中国回来,就安排你过去,让你们接上头。”

  参谋官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一个月后,你举行一个官方记者招待会。会上,你要阐述总统为取得禁毒胜利制定的纲领。”

  罗伯特被授权禁毒特权人物,就此开始了他热爱的禁毒工作。

  内·华盛顿行政大楼内·日

  在老行政大楼的狭长的走廊,罗伯特和杰夫·舍利丹边走边说着。舍利丹是个35岁的热心的政府雇员,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

  舍利丹说:“我只想声明一点,我不是搞党派的,我是被指派的。如果你允许,今后几个星期,我们会让你通晓几个难以置信的出处。我认为,最重要的就是墨西哥。你要见的人我都认识。他们喜欢你很重要。他们喜欢我并不重要。这就是我为什么能保护你的原因。”

  罗伯特问:“就像你保护兰德利那样吗?”

  舍利丹:“我明白你的机智之处,但请允许我说句话,兰德利太专制,他不知道怎样保护自己。请别误会我,他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这个工作需要的政治成分,正是他没有耐性应付的。”

  内·国家禁毒政策办公室·日

  罗伯特和舍利丹走进拉尔夫·兰德利的办公室。兰德利60来岁,略有秃顶,职业军人,很有幽默感。

  兰德利正在往箱子里放私人用品。

  “将军,你好。”罗伯特打招呼。

  “很高兴见到你。”

  “我也是。”

  兰德利对舍利丹说:“请离开一会,我们单独谈谈好吗?”

  “好的,我在外面等。”舍利丹点头退出了房间。

  兰德利表情茫然地看着舍利丹离开。

  兰德利和罗伯特握了握手说:“请坐。”

  罗伯特:“谢谢。”罗伯特在兰德利办公桌对面坐下,接着说:“你干得很好,将军。国家禁毒政策办公室比你刚创建时更加有序了。”

  兰德利努力确定罗伯特是否真的坚信这点。他环顾四周,好像那政策就藏在什么地方。他似有所欲地说:“我不敢肯定我做的微小变化。我努力了……我确实努力了。”

  罗伯特很有信心地:“已经取得了令人鼓舞的成绩。工作还刚刚开始,但我决心进行到底。这点你可以相信我。”

  兰德利:“你来这两年,最多三年。他们许诺你什么了?法庭任命权?地区任命权?诉讼权?”他观察罗伯特的反应:“不是最高法院?”

  罗伯特坚定地回答:“我来是做一件艰苦的工作。我将鞠躬尽瘁。”

  兰德利叹了一口气,说:“当赫鲁晓夫离任时,他坐下来写了两封信递给他的接班人。他说:‘当你陷入不能摆脱的困境时,打开第一封信,你就解脱了。当你再次陷入困境时,打开第二封信。’不久,此公发现自己处境不妙。他打开第一封信,信上说:都怪到我头上吧。因此,他谴责老家伙。这一招像魔法一样灵验了。”

  兰德利顿了顿:“他又陷入了困境,无法解决。他就打开第二封信,信上说:坐下来,写两封信吧。”兰德利说完,微笑着看着罗伯特,罗伯特也会心地笑了。但看上去,罗伯特并不相信自己会有引退的一天。

  外·提尤那街头·日

  在提尤那街头,一幅旅游圣地的景象,刺耳的小贩叫卖声、乞丐的乞讨声和汽车喇叭声此起彼伏。正在值勤的哈维尔和曼诺洛正跟两个来此地旅游的美国年轻夫妇交涉。哈维尔口里嚼着口香糖,好像不太认真。年轻夫妇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女游客焦急地说:“你们不应该接受报警吗?你们不想知道是什么车吗?”

  男游客:“是褐色福特车。”

  女游客:“车就停在这儿,车被偷了,我要报警。”

  曼诺洛:“算了把,填张报警单不能帮你找回车子。”

  哈维尔无所谓的样子:“警察不会找车子。”

  女游客生气地:“可你就是警察。”

  哈维尔掏出便笺簿潦草地写了几个号码递给游客:“给这个人打电话,他能找到你们的车。”

  男游客:“我搞不懂了。”

  女游客:“这个人怎么知道谁偷了我们的车?”

  哈维尔:“警察会告诉他。”

  两位游客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

  男游客:“他们为什么告诉他而不告诉我们?”

  女游客接过便条:“傻瓜,因为我们要付他钱。”她对哈维尔说:“对吗?我们付了钱,车就找回来了。”

  哈维尔:“是的,这比填报警单好使。”

  男游客掏出钱包,给哈维尔20块钱,哈维尔拒绝了。然后让他们到人行道上去,最后还提醒他们不要忘了打电话。

  外·提尤那街头停车场·日

  哈维尔步履轻松,手拿一根冰棍和曼诺洛一前一后回到他们停车的地方。他们打开车门正要上车,一辆车从后面开过来。

  从车上下来两个军人,他们是萨拉扎尔将军的手下。其中一个对哈维尔说:“跟我们走一趟吧。”

  哈维尔问:“去哪儿?”

  军人:“不远。走吧。”

  哈维尔和曼诺洛上了他们的车。从此,两人的命运发生了重大变化。

  外·乔治城布朗斯通·夜

  当地最好的建筑物内灯火通明,人们进入里面,传出晚会热闹的声音。

  内·乔治城布朗斯通·夜

  一个盛大的鸡尾酒会在这里举行,各路英杰在此会聚一堂,一番热闹景象。罗伯特也进入了大厅。

  罗伯特手拿一杯酒,听一位60多岁的高个男人发表议论:“公正地说,这种事不仅仅是毒品供应问题。在我们这个城市有这个需求。墨西哥管不了这种事情。”

  一位40来岁的人语调比较激烈:“我们做合法的毒品买卖,我的意思是说,我的委托人认为这不是传统意义上能分出输赢的战争。”

  罗伯特呷了一口酒。

  罗伯特和一位坐在沙发上、戴着红色领带、头发稀疏的人交流着。那人说:“目前我们了解的是,高中25%的学生在吸毒,现在减少了10%,已经是进步了。应该向你祝贺,毕竟取得了进展。还有10%的人在服用毒品。”

  罗伯特叫侍者:“请给我来一杯苏打水。”

  一位干练的女经济学家在争论:“虽可卡因和海洛因的价格下降了,但纯度提高了。这条法律产生的所有效力就是:孩子们花更少的钱得到更纯的毒品。”

  一位戴眼镜的老者:“单靠教育避免吸毒不行。他们要人们亲眼所见毒品的巨大影响。”

  罗伯特很有礼貌地寒暄:“非常感谢您阐明的独到见解。”

  鸡尾酒会还在进行着,人们继续争论着有关毒品的话题……

  内·圣地亚哥医院急诊室·日

  急诊室的门打开了,戈登和卡斯特罗走进来。鲁伊兹躺在病床上,打着绷带的脚高高地挂在悬带上,引流管引着脓液。戈登两人进来时,他正看杂志。看见戈登和卡斯特罗,他放下杂志,惊慌地问:“你们来干什么?”

  戈登用调侃的语气说:“喜欢这儿的风景吗?欣赏够了吗?食物吃得惯吗?这儿的食物很好。比起你将来漫长的铁窗生涯,现在的状态是最好的了。”

  鲁伊兹狡辩道:“我是合法的生意人。”

  戈登大叫:“他妈的,闭嘴。”

  鲁伊兹:“我是渔民。”

  戈登的话几乎和鲁伊兹的话同时说出来:“你这个混蛋,你想用那该死的手枪杀我!”

  鲁伊兹还是很强硬:“闭嘴。我要见我的律师。”

  一个警卫听到争吵声推门进来。戈登对他说:“没事,出去吧。”警卫出门,戈登将门关上。

  卡斯特罗对鲁伊兹说:“冷静点。”

  戈登这次故意不对着鲁伊兹,而是对卡斯特罗说:“知道吗?那些可卡因的数量在有些州是要判死刑的。”这些话是说给鲁伊兹听的。

  卡斯特罗顺势敲锣边:“把他送到得克萨斯,处电刑算了。”

  戈登:“没错。我们搞到了他交易时的录音带,还有如何吹嘘他的质量有多好,如何自吹他的生意有多棒。这些证据我们都有。”

  卡斯特罗对鲁伊兹:“你这个混蛋。”

  戈登故意停了一会儿,让鲁伊兹考虑一下。然后坐到病床边,继续对鲁伊兹说:“给你一次机会吧。让我们相信你还有老板。如果没有,你就得一个人担着。”

  鲁伊兹:“没有。这是要判死刑的,我不会上法庭的。”

  戈登:“我们可以保护你。”

  鲁伊兹不信任地看着他们。

  卡斯特罗:“你为谁干?”

  鲁伊兹:“你们这是逼供。”

  戈登无不嘲讽地:“对于一个渔民来说,这个词太大了。”

  卡斯特罗又问:“你为谁干?”

  戈登和鲁伊兹瞪着对方。

  鲁伊兹又冒出一句:“我还知道另一个词:豁免权。”

  戈登和卡斯特罗相视无语。

  外·阿亚拉家·日

  卡洛斯·阿亚拉家门口,两名警察押着已被反铐着双手的卡洛斯出门。

  海琳娜被突然发生的事惊呆了,从屋内边喊边跑出来:“卡尔!”她边叫着边跑出门。出了门口,她被缉毒署的工作人员拦住。他们对海琳娜说:“没事的,只是问话。”

  海琳娜看着被带走的卡洛斯,问缉毒署的人:“发生了什么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卡洛斯·阿亚拉被押上警车带走了。海琳娜焦急地眼看着警车开走,毫无办法。小腹微隆的她抚摩着儿子大卫的肩头,大卫也是惊慌失措的样子。

  缉毒署的工作人员和海琳娜安慰大卫:“没事的,孩子。”

  内·萨拉扎尔的指挥中心·日

  哈维尔和曼诺洛在萨拉扎尔的接待室等待着。接待室里,秘书模样的工作人员在工作。

  过了一会,办公室的门开了,刚才把哈维尔和曼诺洛请上车的艾德出来了。

  哈维尔和曼诺洛站了起来。

  艾德对曼诺洛说:“不是你。”对哈维尔说:“你。”

  哈维尔看了一眼曼诺洛,进入办公室。

  曼诺洛说:“我在这儿等你。”

  内·萨拉扎尔的办公室·日

  萨拉扎尔坐在办公桌后,哈维尔坐在他的对面。萨拉扎尔的办公室很宽敞,但灯光不很明亮。他的头发已经掉没了。一副凶残的面孔。

  萨拉扎尔看着一本卷宗,摸摸自己的秃头,慢慢地说:“哈维尔,29岁。蒙迪索利学校毕业。当了三年国家警察。父母四年前由于付不起修煤气灶的钱,在自己的公寓中毒身亡。真不幸。”萨拉扎尔停顿了一下,好像很同情的样子。他接着说:“你姐姐做设计服装的工作。当警察三年,你目前月薪是316美元。”

  萨拉扎尔往前欠了欠身子,有节奏地敲着卷宗:“那是你的过去,我想谈谈你的将来。愿意为我做点事吗?”

  “愿意效劳。”

  “我想捣毁提尤那·卡特尔团伙。”

  “我能做什么?”哈维尔想了想说。

  萨拉扎尔递给哈维尔一个卷宗。

  哈维尔接过来,里面是一个男人的一组照片。他翻看着照片,听将军介绍:“他叫弗朗西斯科·弗罗里斯,他是提尤那团伙的杀手并走私枪支。还是同性恋。我想跟他谈谈。我想让你找到他,带他到这来见我。”

  萨拉扎尔轻轻敲着桌子。他相信哈维尔一定会帮他干成这件事。

  内·警车内·日

  哈维尔和曼诺洛坐在他们的警车里,离开莎拉扎尔的驻地。哈维尔已经对曼诺洛说了莎拉扎尔的意图。

  曼诺洛情绪很激动,他不同意去做这件危险的工作,一边开着车一边劝说着:“简直是疯了。他不杀我们,却派给我们一个自杀性质的任务。你知道弗朗西斯科是谁吗?他不知杀了多少人。要接近他得花费警察局一半的警力。可你又得不到援助,因为他住在圣地亚哥。”

  哈维尔的决心已下,他坚定地:“看来我得自己干了。”

  内·机场·日

  罗伯特从华盛顿回家了。他拿着手提箱走出机场大门,一出门他就边走边四处环顾,像是要找什么人。他发现了他的妻子芭芭拉和女儿卡罗琳在等他,高兴地过去和她们拥抱。

  内·汽车内·日

  从机场回家的路上,卡罗琳小心地开着车,芭芭拉坐在副驾驶座上,罗伯特坐在后面。

  卡罗琳很有兴趣地问:“华盛顿怎么样?”

  罗伯特:“怎么样呢。”他想了想说:“就像加尔各答中心,你被一大群乞丐包围的情形,只不过,华盛顿的‘乞丐’穿着1500美元的服装,却不说‘请’或‘谢谢’。”

  卡罗琳开心地笑了。

  内·威克菲尔德家餐厅·夜

  这是美国典型的上层社会人家的住宅,宽敞的大厅有几处灯光照着,使厅内的气氛很柔和。从家里的大厅,可以看到罗伯特、芭芭拉和卡罗琳在共进晚餐。一个温馨家庭的动人画面。

  芭芭拉轻声谈论着白天的事件。

  芭芭拉抱怨道:“我们把案子交给仲裁陪审团,陪审团的人都没有专业知识。人们都不再注意了。”

  罗伯特:“有些让人灰心丧气。”

  芭芭拉:“太令人沮丧了。”

  卡罗琳发话了,她用挑衅的语气问:“你见着总统了吗?”

  芭芭拉立即接过话茬儿:“你父亲认识总统。”

  罗伯特略显骄傲地说:“是这样,自由世界的领袖、美国总统,也就是我的新老板,已经跟我约定了‘见面时间’。”他举着酒杯,得意地看着芭芭拉。

  卡罗琳低头说:“我的朋友们没法相信我父亲是禁毒英雄。”

  芭芭拉阻止卡罗琳:“卡罗琳!”

  罗伯特不能确定卡罗琳是不是瞧不起他,无言以对。

  卡罗琳抬起头:“对不起,我是说……算了吧。这个工作很伟大、很神奇。”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有些言不由衷。

  罗伯特看看芭芭拉,又看看卡罗琳,还是有点怀疑卡罗琳话里的含义。

  内·圣地亚哥监狱·日

  在繁忙的圣地亚哥一个供人休息、谈话等活动的场所,海琳娜坐在一条长凳上焦急地等待着。有侦探从她面前走过。

  一个穿着考究的30岁左右的男人热情地跟海琳娜打招呼,他就是阿尼,高级律师,司法界上上下下的人都认识他。他花言巧语、讨人喜欢,聪明也残忍。他摆脱了侦探来到海琳娜面前,拥抱了海琳娜。

  海琳娜带着哭腔问阿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二话不说就把他拉走。”

  阿尼看着海琳娜,那眼神似乎是说:你真的不知道吗?然后,他压低嗓音说:“仔细听我说。首先,卡尔不在这儿。缉毒署把他带走了,提审他之前,他们会一直扣着他,可能明天就提审他。你在这儿是浪费时间,你明白吗?”

  他观察海琳娜的反应,看他的话是否有效。他眼睛直视海琳娜:“不要在电话里讨论任何事。不要跟邻居说,别去院子。”

  海琳娜不解地问:“他被指控什么罪?”

  阿尼:“我不知道,但我无论如何不能在这儿谈论这件事。回家吧,尽量放松。”

  内·汽车内·日

  海琳娜驾驶着自己的汽车,焦急不安的神情,脸上可以看得到泪痕。

  外·大街上·日

  哈维尔提着小包,走在人行横道上。到了一个酒吧门口,他推门进去。

  内·酒吧·日

  尽管外面是阳光明媚,酒吧里却很昏暗。这是一个男人同性恋的酒吧,尽管天色还不晚,这里已经很热闹了。

  哈维尔穿着一件浅色的T恤衫,配上他高大健壮的身材,显得很酷。他先找了一个空位子坐下,环视了一圈。之后像是锁定了目标来到吧台,要了一包香烟。

  他旁边一个人在观察着他,可以看出那个人就是萨拉扎尔将军要哈维尔找的弗朗西斯科。

  哈维尔将香烟放到他和那个人的中间,做秀似地捋捋头发。

  一直在一旁注意他的弗朗西斯科发话了:“帅哥。”

  哈维尔故意不经意地:“有事吗?”

  弗朗西斯科进一步试探他:“给我一支好吗?”

  哈维尔给弗朗西斯科一支烟,自己也拿出一支。在他给弗朗西斯科点烟时,一副女人做派的弗朗西斯科试探地摸了摸哈维尔的手。

  哈维尔微笑着用挑逗的眼神回应弗朗西斯科。

  弗朗西斯科上钩了。

  内·汽车内·日

  汽车内,双眼被黑布蒙上的弗朗西斯科坐在后座上。从他颠簸的身体可以看出汽车走在坑洼不平的路上。

  外·墨西哥军事基地·日

  哈维尔的汽车停在萨拉扎尔将军的基地。基地建在野外,很简陋,四周似乎没有人烟。基地的条件不很好,土路上,风一吹就扬起尘土。在炽热的阳光下,就像火焰在燃烧。

  两个军人来到车前将弗朗西斯科拽出车带走了。

  萨拉扎尔将军来到汽车旁,他显然对哈维尔的表现非常满意,他对哈维尔和曼诺洛说:“我很好奇,你怎么干得这么干净利索。”

  哈维尔也为能顺利地完成任务而高兴:“每个人都有弱点。”

  萨拉扎尔将军意味深长地说:“通往天堂的路,总不会太容易。”说完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曼诺洛有点摸不准将军的脉,疑惑地说:“这个鬼家伙。”

  外·辛辛那提某人父母的住所·夜

  坐落在郊区的大房子,在古树和精心修剪的灌木的掩映下,有一种神秘的感觉。

  内·辛辛那提某人父母的住所·夜

  这是那种天花板很高的30年代的房子。一群十几岁的中学生们懒散地三三两两地坐着。好像开过晚会,他们都累了。屋里一片狼藉。一张桌子上的镜子上面放有毒品。卡罗琳、塞斯和另外两个朋友围坐着这张桌子。凡妮莎,16岁,非常漂亮,正在给自己注射麻醉剂。保曼,17岁,也很漂亮,稚气未消,苍白脸色。塞斯手里拿着一小杯伏特加。他们心神不宁、浑身是汗、身体扭曲着。

  卡罗琳的声音:“我要说的是:人们嘴上说的和实际上并不是一回事。就像我们对视、点头打招呼的方式都是训练出来的,不是真正的反应。我们被社会习俗、虚假的微笑、表面的东西训练成这个样子。”

  保曼欣赏地摸着下巴。大家都看着他。

  卡罗琳继续她的观点:“或许可以这么说,‘嘿,这样我很不舒服,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我知道你很害怕。’但我从来没这么试过。”

  塞斯很快发言了。他们都是即兴谈话,都极其兴奋。

  塞斯:“我们的所作所为就好像我们有了全部答案,我们战无不胜,就像我们的父母和他们的前辈。这些都是瞎扯淡。“

  保曼又吸了一口可卡因,他几乎要呕吐了:“举个例子。”

  塞斯:“举例说,我知道尽管大家认为你和凡妮莎谈恋爱,你却想着卡罗琳。我是说,这沿袭了什么社会习俗?我们都是因为个人利益偶然聚集在一起,过后我们就可以决定两人同行。”说完,他喝了一口酒。

  卡罗琳吸了一口可卡因。

  保曼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对卡罗琳感兴趣,就想你和她会怎样。”

  卡罗琳厌恶地说:“这就是我想说的:讽刺。总是讽刺。你害怕了,你就想如果你承认害怕,人们会认为你软弱或不喜欢你。”

  卡罗琳说这番话的同时,凡妮莎和保曼吸食着毒品。

  保曼:“你可以听听自己的心声。”

  卡罗琳疑惑地问:“什么?”

  保曼:“你说的太他妈对了。”

  凡妮莎:“我们可不可以改变一下。”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他们感兴趣的话题。

  突然,保曼一头栽倒在地上并开始抽搐,口吐白沫。

  凡妮莎起身查看,塞斯和卡罗琳把桌子推到一边,以便看得仔细一些。

  凡妮莎带着哭腔地说:“他脸色发青,没有呼吸了。”

  卡罗琳和塞斯都有些惊慌失措。过了一会儿,塞斯好像想起什么,站到桌子上大叫:“快打电话,叫个医生来。“

  凡妮莎抬头对塞斯说:“叫你父亲吧,他是医生。”

  塞斯立即反驳:“他是搞研究的。你父亲也是医生。”

  凡妮莎:“他是研究什么的?”

  塞斯非常生气地大叫:“他是测定他妈的猪的染色体中基因位置的。给你父亲打电话吧,他是神经外科医生。”

  凡妮莎边哭边说:“叫我父亲?现在是凌晨三点,我不该在这儿。”

  塞斯:“那就看着他死在地板上袖手旁观吗?我们得做点什么。”

  凡妮莎:“他不能死在这儿,快把他弄走吧。”

  外·郊区医院急诊室入口处·夜

  一辆托罗斯吉普车飞快地驶向郊区医院的急诊室门口。塞斯、卡罗琳和凡妮莎急急忙忙从车上下来,从后座拖出保曼,把他放到急诊室门口。三个人又急忙跑回车子。

  正在此时,一辆警车响着警笛呼啸而至,挡住了吉普车的出路。

  内·托罗斯车内·夜

  塞斯坐在驾驶座上,卡罗琳坐在副驾驶座上,闪烁的警灯映照在他们脸上一晃一晃的,车窗映出急诊室的红十字标志。他们盯着警察从车里出来。

  塞斯气急败坏地说:“没人能战胜他们,是吗?他妈的。”

  内·兵营拷问室·日

  拷问室里空空荡荡,木制的天花板,粗糙的墙壁和地面。里面有两把椅子和一张桌子。

  弗朗西斯科光着上身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嘴上贴着封条。他的脸红肿,有挫伤,他的身子不停地颤抖。

  一个粗暴的拷问人坐在另一张椅子上不紧不慢地跟他说着:“弗朗西斯科,我们知道提尤那杀手杀了我们的参谋长。我们也知道你们杀了提尤那和墨西哥城的警察队长。你为什么这么顽固。”说完他猛地撕下弗朗西斯科嘴上的封条。

  弗朗西斯科颤抖着说:“我父亲很有钱,他会给你钱。”

  拷问人:“朋友,这可不是正确答案。”说着,他起身走到桌子旁。

  桌子上摆满了锤子、钳子之类的东西。他拿起一瓶苏打水,将一小瓶胡椒倒进去,然后使劲摇晃苏打水瓶。他边摇边说:“我们知道你跟踪萨拉扎尔将军的邻居,他只不过是种苜蓿的。他的孙女被枪杀。你这么做太蠢了!”

  弗朗西斯科看着拷问人手中摇晃的苏打水瓶,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

  拷问人到弗朗西斯科背后,一只手扳过他的头,用胡椒水喷他。

  像一颗炸弹在弗朗西斯科头上爆炸,他尖叫起来。

  内·墨西哥军事基地的兵营·日

  哈维尔警惕地站在门外,听着从里面传出的弗朗西斯科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心里很不舒服。

  在外面宽阔的院子,曼诺洛不理会弗朗西斯科的喊叫,跟几个萨拉扎尔的人谈笑着。

  外·圣地亚哥阿亚拉家·夜

  阿亚拉家院外停着一辆瓦莱特轿车,院子里椰树上亮着灯,院子里通往大门的灯也都亮着。

  内·书房·夜

  刚从大卫房间出来的海琳娜还穿着睡衣,进入书房后,她坐在椅子上,看来她有点筋疲力尽了。

  突然传来敲门声,吓了她一跳。

  海琳娜扭头一看,是阿尼来了。海琳娜没有站起来,等阿尼来到桌前,她不解地问:“我是我儿子学校的董事。我在我家开募捐会。我有权知道我丈夫是不是合法商人。”

  阿尼大声地:“他当然是。我认识他20年了,他连交通法规都遵守。”说完,阿尼伸出食指放在嘴上,示意海琳娜不要出声。

  听了这话,海琳娜略显轻松。

  “卡尔是这个社区非常重要的人物,当我们起诉警方、区律师和缉毒署时,他们就得为你丈夫给公园重新命名。”阿尼边说边走到窗前,打开音响,并把声音调大。屋里立刻有很大的音乐声。

  他接着说:“卡尔的生意做得很棒。”

  这时阿尼走到海琳娜的身后,俯身靠近她,改成耳语的小声:“他的生意就是非法往这个国家贩卖毒品。”

  海琳娜非常吃惊地回头看阿尼,阿尼肯定地点点头。

  外·阿亚拉家·夜

  夜色已深,从阿亚拉家传出音乐声。一辆电信修理面包车停放在街上。

  内·面包车·夜

  面包车里,安装了各种监视监听设备,很拥挤。卡斯特罗和戈登坐在车里,都戴着耳机。他们在监听屋内的谈话。

  卡斯特罗的声音:“他们在耳语。我听不见。”

  戈登注意着耳机里的声音:“我知道,太远了,他们可能不在卧室,而是在厨房。”

  卡斯特罗:“我感觉他们在密谋。我觉得谎言从这个房里传出。”

  戈登不以为然地笑了:“她没卷进来。”

  卡斯特罗:“得了吧,我有一个梦,我真的梦想整整这些上层人物、富人和白人。”

  戈登:“我知道。可我还是觉得她没有卷进来。”

  卡斯特罗:“可她认识阿尼。”

  戈登:“圣地亚哥的一半人都认识他。”

  卡斯特罗:“打赌吧。”

  戈登:“你有钱吗?”

  “有。”

  “你有多少?”

  “我有12块。”卡斯特罗说着掏出钱递给戈登。

  内·社工办公室·晨

  办公室里很整齐,在日光灯下很明亮。卡罗琳穿着牛仔装,黄色的长发蓬松地散披在肩头。她坐在椅子边上。她对面的办公桌后,坐着一个疲惫的女黑人社工,40岁左右的样子,她已经接管卡罗琳的案子。现在她翻着资料正在例行公事地询问卡罗琳。卡罗琳机械地回答着。

  社工:“你多大了?”

  卡罗琳:“16岁。”

  社工:“与父母同住吗?”

  卡罗琳:“是的。”

  社工:“父母还在一起吗?”

  卡罗琳:“是的。”

  社工:“你工作吗?”

  卡罗琳:“我是志愿者。给盲人读书。一星期一天,两小时。”

  社工:“上学吗?”

  卡罗琳:“上。”

  社工:“是私立学校吗?”

  卡罗琳:“是。”

  社工:“你成绩怎么样?”

  卡罗琳:“班里第三。”

  社工:“那是什么意思?”

  卡罗琳:“我的成绩是‘A’,都是‘A’。”

  社工:“是吗?你还做什么?”

  卡罗琳越说越快:“我是国家荣誉决赛者。我是高智商小组和数学小组的成员。我是西班牙俱乐部的成员。我是班里的副主席。我是排球队员。”

  社工对这些不感兴趣,耐着性子听完。她把刚填的表格推到一边,她直视着卡罗琳,郑重其事地问:“卡罗琳,你能否告诉我你来这儿干什么?”

  卡罗琳疲倦地看着社工。她不打算告诉社工什么。

  内·青少年拘留所·晨

  拘留所的工作人员为卡罗琳打开走廊厚重的门。卡罗琳往门外看。

  门外接待室有几排椅子,在那儿坐着焦急等待着的芭芭拉。看见卡罗琳出来,芭芭拉赶紧起身迎了上去。

  看见了母亲,卡罗琳有些激动,扑过来伤心地哭了。母女两人拥抱在一起。

  芭芭拉问:“还好吗?”

  卡罗琳点点头。

  外·威克菲尔德的住宅·夜

  一个保养很好的大房子坐落在路边,这是辛辛那提上等阶层的住宅。

  内·罗伯特的书房·夜

  书房里只有两个靠墙的台灯亮着,中间有一个木制茶几,卡罗琳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罗伯特和芭芭拉坐在另一边。罗伯特身上还穿着西装,可能是回家后还没有来得及换上便装。卡罗琳已经换了一件白色的毛衣,看上去精神好多了。

  罗伯特看着卡罗琳,他看上去很严肃也很不高兴。

  罗伯特画外:“卡罗琳,你对那个服毒过量的男孩了解多少?”

  卡罗琳很诚恳的样子:“他不老跟我们在一起。他是那种嬉皮士男孩。我不是他们那伙人。”

  罗伯特和芭芭拉交换了一下眼神。芭芭拉接着问:“你对那个开车的男孩塞斯了解多少?”

  卡罗琳:“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他也是能处理那种事情的唯一人选。他是喝了点啤酒,但他本不想开车,我们只是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东西不是我的。”

  卡罗琳观察父母的脸,希望自己的表演能蒙混过关。

  罗伯特不大信任地说:“好吧,亲爱的,我们明白了。我和你妈要谈谈。”

  看卡罗琳好像有点犹豫,芭芭拉说:“亲爱的,我们要单独谈。”

  卡罗琳“倏”地一下站起来,走出房门。

  从房门口,可以看见罗伯特和芭芭拉在谈话。

  罗伯特很肯定地说:“我认为她在撒谎。”

  芭芭拉:“我也这么认为。”

  罗伯特像是做出了一项决定:“我们得教育教育她,剪剪她的翅膀。减少学校和日常活动。”

  芭芭拉不大同意:“亲爱的,卡罗琳以前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你认为在监狱待几个月的惩罚就够了吗?”她看着罗伯特吃惊的表情,缓和了一下口气,接着说:“我是说谁能没有错呢?我过去也试过毒品。”

  没等芭芭拉说完,罗伯特就打断说:“别说了。我不想听。你在大学时已经很成熟了。”说着他还站了起来,情绪有点激动。

  芭芭拉:“我们不要引用‘成熟’这个词,就事论事好不好。”

  罗伯特:“这不一样。”

  芭芭拉也开始激动起来:“为什么?”

  罗伯特:“因为她只有16岁。”

  芭芭拉:“我只是想她需要自己认识自己。应该允许她有自己的空间……”

  来回走动的罗伯特停下来,冲着芭芭拉说:“你要给她空间?给那种吸毒过量的孩子们空间?在我的家里绝对不允许有这种行为出现!你说对吗?”

  芭芭拉:“当然不能允许。但我们不能把她推出去。她应该知道我们理解她的所思所想。”

  罗伯特好像明白了什么,盯着芭芭拉的眼睛问:“你知道多久了?”

  芭芭拉低头不语。

  罗伯特很生气,大声叫喊:“你知道多久了?!”

  芭芭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6个月。”

  罗伯特听了,感到很吃惊。他仰头叹了一口气。这是夫妻两人第一次产生分歧。

  外·墨西哥军事基地·日

  还是那个令人恐惧的军事基地。基地的院墙已经不完整了。院子里有几处平房。阳光依然炽热。

  哈维尔和萨拉扎尔将军在院子里穿行,萨拉扎尔还是那身戎装,他在教诲哈维尔,他的话里透着热情:“你边看边学。我要取得他的信任。他更痛苦时,我就以慈善者的面目出现。不出一星期,他就会像狗一样跟我干了。当他爱我如父亲时,他就不会告诉别人他在这儿。他就会主动告诉我他上级的名字。我们抓住他的上级,他的上级也会告诉我更多的名字。最终,就会有人带我们去找奥布雷冈,把卡特尔团伙一网打尽。”说着两人向牢房走去。

  内·墨西哥军事基地牢房·日

  牢房的门被打开,牢房里阴暗潮湿,墙壁已掉了很多墙皮,门的油漆也很旧了。牢房里面躺着弗朗西斯科,光着上身。听见动静,他惊慌地坐起来,颤抖的双手挡着刚从门那射进的阳光。

  萨拉扎尔将军巨大的身躯出现在门口。他故作怜悯地说:“真无耻。”

  哈维尔也跟了进来。

  弗朗西斯科蜷缩在屋角。

  萨拉扎尔用手“慈祥”地摸着他的头:“没事了,孩子,将军来了。你现在是绅士了,这种非人的折磨会立即停止。”将军转头冲外面喊:“卫兵!”

  进来一个卫兵。

  萨拉扎尔严厉地:“我想知道谁负责这样对待他的。”

  卫兵:“是。”

  将军:“他吃了吗?”

  卫兵:“不知道。”

  将军:“给他拿些衣服来!”

  哈维尔一直看着将军演戏,没有说话。

  内·圣地亚哥法院大楼·日

  在圣地亚哥的法院大楼里,黑人主控官正在为阿亚拉的保释做最后辩论:“这个人领导着巨大的犯罪组织,据了解与国际有密切联系。我们对他的指控是强有力的。他不是冒险,他是一定会逃跑。人民要求法官大人拒绝他的保释请求。”

  旁听席上海琳娜和阿尼坐在一起,海琳娜很关切最后的判决。

  主控官坐下后,阿亚拉的辩护律师艾德拉站起来辩护:“我的当事人逃跑的可能性不会比法官大人或主控官的可能性大。他是他们组织的顶梁柱,是妻子和孩子都住在俄亥俄州的有家室的人。他以组织为家已经20年了。我们的辩护很快就会证明,我的当事人没有罪。因此,我请求让阿亚拉先生返回他的组织。”

  艾德拉落座没有多长时间,女法官就做出了决定:“我拒绝保释请求。”

  海琳娜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卡洛斯站起来想看一眼海琳娜。几个记者围了上来,阿尼护送海琳娜出了门。

  外·法院大楼·日

  法院门外,刚出来的艾德拉、阿尼和海琳娜被一大群记者围着,阿尼一边回答问题,一边护送海琳娜上了汽车。只能看见阿尼的嘴在动,听不见他们说的是什么。

  内·政府大楼·清晨

  气派的政府大楼的走廊内空空荡荡,一个职员刚进大门。因为天还没亮,走廊里的灯都亮着。走廊两边的办公室都关着门。只有一个办公室门开着,亮着灯。

  罗伯特的画外音:“非常感谢您这么早来。”

  区助理律师丹·凯利的画外音:“威克菲尔德法官,我很荣幸为你处理这件事。不要想它了。她还未成年,她18岁生日时记录就抹掉了。”

  罗伯特画外音:“这对我还是非常敏感的事情,我还是要感谢你,也希望你能理解。”

  凯利画外音:“如我所说,她是很轻的罪,很容易就能抹去。”

  内·凯利的办公室·清晨

  在凯利的办公室里,凯利坐在自己的办公椅子上,罗伯特站在他的对面。桌上的一盏台灯亮着,屋里不太亮,但能看清他们的脸。他们接着谈话。

  40多岁的凯利开始问一些令罗伯特尴尬的话题:“有一件事很让我疑惑。他们扔下的孩子吸了可卡因和海洛因,数量惊人。他还活着真是幸运。所以我想问:您女儿都干了什么?”

  罗伯特:“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凯利很诚恳地说:“我的意思是说:你问过她吸什么毒吗?”

  罗伯特听了有点震惊,他沉默了一会说:“我没有,我不知道。”

  凯利:“她在接受什么专业治疗吗?”

  罗伯特对凯利的提议不以为然,他摇头说:“没有,当然没有。她是学校的尖子生。”

  听罗伯特如此说,凯利不便再说什么。停了一下,他说:“好吧,希望事态不再发展。”

  内·罗伯特的汽车内·清晨

  显然刚才凯利的话对罗伯特产生了一点作用。在车上,他沉思了许久。最后他还是下定了决心。他拿起移动电话,说:“我是罗伯特。取消后三天的日程安排。我厌倦了跟那些不深入实际的专家们谈话。该去前线看看了。”

  此时,他还是把禁毒工作放在第一位,没有接着关心女儿卡罗琳的事。

  内·卡罗琳的浴室·晨

  卡罗琳穿着睡衣坐在自己的私人浴室翻看着杂志。梳洗台上是她已准备好的铝箔,她取出一点可卡因,放到肥皂盒上,然后倒一点在铝箔上。拿起打火机在铝箔下点燃,又拿着一支圆珠笔筒吸可卡因。

  淋浴喷头的水沐浴着卡罗琳的脸。她半天才缓过神来。

  内·圣地亚哥监狱·日

  在监狱的会谈室,鲁伊兹坐在长方形会议桌的一头,卡斯特罗和戈登分坐在两边。他们在给鲁伊兹做笔录。桌子上摆放着几杯水,卡斯特罗一边抽烟,一边做笔录。

  鲁伊兹看上去彻底屈服了,他认真地陈述着:“卡尔从经营家庭关系网起家,在提尤那有房地产。从恩森那达输出渔船和水栽紫莓。他偶然遇见提尤那卡特尔集团的奥布雷冈兄弟。我们用回归分析法研究边境的消费渠道。差额不是很大,我们发现了减少差额的办法。我们雇可靠的司机。有问题的货我们就扔下。有的受阻,通过的已经足够了。这不难。我们这么做好几年了,还会继续做下去。北美自由贸易区使你们很难做事。边境不存在了。你们的人就像那些被留在荒岛上的日本兵,以为二战还没有结束。告诉你们吧,很久以前,你们的政府就已经放弃这场禁毒战争了。”说到这,鲁伊兹有些得意。

  戈登很不以为然,他冲卡斯特罗,实际说给鲁伊兹听:“他这种态度,在陪审团面前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卡斯特罗附和道:“这个态度够差的。”

  鲁伊兹沉默了,他思考着,权衡着利弊。

  戈登趁热打铁:“全靠你自己了,你现在还在监狱。”

  鲁伊兹把双臂放到桌子上,像是下了决心:“我很贪婪。我想自己带一点。那是我的错,卡尔没那么傻。”

  戈登一直盯着鲁伊兹。他不无嘲讽地说:“他雇你,真是大错特错。”

  鲁伊兹喝了一口水,回视戈登,然后低下头,看着水杯,有点忏悔地轻声说:“卡尔和我从小就是朋友,他很忠诚。”戈登盯着鲁伊兹,好像对他的反应有点感动

  内·兵营餐厅·夜

  餐厅内很安静,灯光柔和。餐桌上摆放着精美的食品,高脚杯里已斟满了美酒,士兵在一旁伺候着。弗朗西斯科和萨拉扎尔将军俨然老朋友一样坐在餐桌旁。弗朗西斯科脸上的伤依稀可见,但情绪已经好多了,也不再惊慌了。

  弗朗西斯科聊起了家常:“我家里有一个B&W扬声器。我最近还买了刻录机,可以将我喜欢的音乐做成CD,跟商店买的一样,还不用付钱。”

  萨拉扎尔将军双臂拄在桌子上,耐着性子假装认真地听弗朗西斯科絮叨。他用老朋友的口吻说:“我们有很多共同点。我们都在美国上学,我们的父亲都是工程师。”

  弗朗西斯科继续着:“我从小就接触录音设备,有些人认为没什么不同,但这对我很重要。”他眼睛看着萨拉扎尔将军,等待将军的反应。

  这回,萨拉扎尔将军没有说话,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笔和纸,递给弗朗西斯科,尽量用温柔的语气说:“好了,朋友。我得知道杀了我的上尉的这些人在哪儿。我不是说上个星期,而是今天或明天。你很聪明,你能预见他们会去哪儿,是吗?”

  说到后来,将军有点耐不住性子,说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激动。完后,他吃了一口东西,拿起了酒杯,示意弗朗西斯科快写。

  弗朗西斯科开始抽泣,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接过纸笔,快速地写着。写完之后,他独自拿过酒瓶,往自己的杯里倒满酒,一饮而尽。痛苦无法掩饰地写在他的脸上。

  外·提尤那小山坡·日

  哈维尔和曼诺洛从他们的车子下来,悄悄地走向山坡旁的小屋。哈维尔的手上拎着一根棍子。来到小屋,曼诺洛闪了进去。

  曼诺洛从屋里押出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两人把他押到车上。

  外·提尤那街头·日

  哈维尔手持手枪在追赶一个戴草帽的男人。从旁边的巷子里跑出曼诺洛,两人对戴草帽的男人形成夹击之势。看来这个男人在劫难逃。

  外·提尤那街道·日

  两名墨西哥军人给已经趴倒在地的男人戴手铐,哈维尔和曼诺洛用枪指着倒地的人。两名军人把男人押到车上。……

  弗朗西斯科供出的贩毒人员一一被抓,提尤那贩毒团伙正在被破坏。

  外·提尤那·日

  哈维尔坐在行进中的车上看着窗外,突然他对开车的曼诺洛说:“停车,到了。”又对坐在旁边的弗朗西斯科说:“下车吧。”

  弗朗西斯科戴着墨镜,很惊慌的表情:“你们会杀我吗?”

  哈维尔:“不会,他们会干掉你的。”说着,把弗朗西斯科推下了车。

  弗朗西斯科摔倒在马路边,他快速爬起来,穿过马路,跑向马路旁的公园,消失在公园里。

  外·提尤那和圣地亚哥交界处·日

  等待进入圣地亚哥的汽车排成了十几列,警察疏导着车辆。任何一辆车都有可能装有毒品。边界的美方工作人员检查着车辆。

  内·海关控制处·日

  人声嘈杂的海关控制处,罗伯特和舍利丹在听一个工作人员做汇报:“这里平均每天的车流量为43000辆,客流量为25000人……”

  罗伯特打断了他的话:“这六个月来,毒品数量以三倍的速度增长,这意味着克罗拉多州的毒品交易量增长了三倍。”

  他们说话时,海关工作人员就从一辆车上搜出一些毒品,装满了一个小手推车。

  罗伯特表情严肃、焦急,海关官员接着向他汇报着:“据我预测,可能有60%到70%的增长,但实际上只有50%。但这个数字正在增加,这事很费金钱,毒品帮互相火拼。他们死了很多人。还有的人被捕。”罗伯特认真听着,感到肩上的担子很重。

  内·监狱·日

  监狱的会客处,钢丝网内卡洛斯拿着听筒,看着钢丝网外的海琳娜。他看上去并不着急,一副很坦然的样子。他关切地问:“大卫怎么样?”

  海琳娜喋喋不休的抱怨声通过听筒传给卡尔:“大卫怎么样?他很好,好极了。我们看着他的父亲被联邦工作人员带走。我不敢告诉他你在哪儿,什么时候回家,或能不能回家。”

  一直侧耳倾听的卡洛斯抬起头来,他慢慢地对海琳娜说:“我答应你很快会过去的。我会补偿你的。”

  隔着钢丝网,可以看见海琳娜非常焦急的表情,他越说越激动,渐渐有了哭腔:“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我们的身份证被扣,银行的人的脸色难看极了。我收到一封政府来信说:我从我们房里卖的任何一件物品都可以作为所得税扣押。没人帮我们,没人收留我们!没人愿意跟我们共事!卡尔,你说说看,你怎么补偿我。”

  卡尔歉疚地闭了闭眼睛,想安慰海琳娜。

  海琳娜继续抱怨:“告诉我该怎么做。我不想让孩子过我这种生活。我想回到以前的生活!”

  外·辛辛那提西部·日

  这是辛辛那提郊区一个破落的地方:国民住宅和被毁坏的房屋共存着。塞斯和卡罗琳懒散并警觉地走在街上。他们的身上还都背着书包。他们一边走着,一边谈论着什么。在一条热闹的街道,他们拐进了一个小店。小店的门口很黑,上着铁丝网的小门上从里面被人开了一个小洞。里面露出一张令人恐怖的脸,警惕地看着他们。

  内·辛辛那提西部·日

  卡罗琳和塞斯从一楼房门出来。塞斯用钥匙锁上门,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匆匆从狭窄的楼梯下楼。

  外·辛辛那提西部·日

  还是这个地区,一座七八层高的楼房。塞斯和卡罗琳一起进了这座楼。

  内·辛辛那提西部大楼内·日

  两人从大门走到里面,楼内的走廊有铁丝网隔着。塞斯轻车熟路地对里面的服务生说:“要310房间。”我们看不到服务生,只能听到他的声音:“请出示身份证,交20美元。”塞斯从裤兜里掏出身份证,“啪”地贴到服务台的透明玻璃上。这时我们才明白服务生和外面有玻璃隔着。

  内·房间内·日

  塞斯和卡罗琳相继进入房间,这是典型的旅馆的标准间,一张双人床,简易沙发和矮小的床头柜。塞斯进入房间,迫不及待地放下背包,坐到床上,把吸毒用具放到床头柜上,并开始做准备。

  卡罗琳坐在床上。

  塞斯在她身边,他拿着放好可卡因的铝箔递到卡罗琳眼前。

  卡罗琳拿着圆珠笔筒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非常满足的表情显露在她的脸上。她陶醉地一头躺到床上。

  塞斯侧身躺在卡罗琳身边,一只胳臂撑着上半身,眼睛看着卡罗琳。

  卡罗琳微笑着说:“真希望我们能一直待在这儿,永远待在这儿。在这儿建个小家。”

  塞斯低头吻卡罗琳,卡罗琳回应他。塞斯抬起头,对卡罗琳说:“我想做爱,痛快一下。”

  沉浸在毒品带来的奇妙感觉的卡罗琳同意了塞斯的请求。他们开始脱衣服……

  外·儿童游戏场·日

  儿童游戏场里绿草如茵,停车场停放着许多小车,远处的嬉水乐园传来孩子们嘈杂的声音。草地上,海琳娜席地坐在一个布单上,她低头看着一本书,时不时抬头看看在嬉水乐园旁边玩耍的大卫。停车场有一辆电信修理面包车。看来戈登和卡斯特罗跟踪海琳娜来到了这里。

  内·电信修理车·日

  戈登和卡斯特罗还在那辆面包车里,通过小监视器观察着海琳娜。两人都戴着耳机,一边聊天,一边看监视器。

  外·游戏场·日

  海琳娜警惕地盯着大卫的方向。

  大卫正在和一个40岁左右的男人踢足球。

  海琳娜看大卫就要跑出自己的视线,忙起身大声喊:“大卫!”她很着急地追了上去,边跑边喊:“大卫,回来!”

  眼看海琳娜就要到大卫跟前,那个男人突然抱起大卫。

  等海琳娜走近,操有墨西哥口音的陌生男人发话了:“你丈夫欠我们一大笔钱,绑了这孩子也不够。你最好快凑齐钱,不然你的孩子会消失的。期限是今天的晚间新闻。”

  陌生男人放下大卫,大卫赶紧跑到妈妈身边。

  陌生男人接着说:“你只有一上午的时间,先付300万美元。”

  说完,陌生男人转身走了。

  海琳娜双手抚摩着大卫的头,无助地四处张望,好像希望找到能帮她的人。

  外·提尤那街头·晨

  从街道的情形看,这里的人们还很贫穷。一头披肩发的年轻姑娘安娜急匆匆地穿过街道走进一座住宅楼。

  外·哈维尔的公寓门外·晨

  这是一座破旧的住宅楼,

  《毒品网络》观后感(五):《毒品网络(Traffic)》:一场打不赢的战争【第73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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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raffic (2000)

  继续看奥斯卡获奖影片。本片获得2001年第73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导演奖。

  电影讲述毒品的四个故事:

  在墨西哥,两个墨西哥警察通过线人知道了运送毒品的情报,截获了一批毒品。随后,他们的缴获的毒品和毒贩都被一个将军掳走。将军几天后向高个的警察表明意图,他要铲除城市内的毒品集团,并要求高个警察帮自己做事。高个警察马上行动,抓住了市内一个毒品集团的杀手,将军从杀手口中得知了该毒品集团的一切。利用这些情报,将军很快铲除了该毒品集团,并放出消息说另外一个毒品集团的头已经死去。可是两个警察中矮个的警察无意间发现这个头目并没有死。两个警察知道,原来将军是这个毒品集团的成员,将军铲除另一个毒品集团是为了自己的毒品集团更好的发展。矮个警察打算将这个消息卖出去,可是两个警察很快就被将军的人抓了起来。两个抓住他们的杀手杀死了矮个警察,留下了高个警察。高个警察很愤怒,打算为矮个警察报仇,于是他向美国警方说出了秘密。很快的,高个警察在美国警方的协助下抓住了将军并缴获了大批毒品,他也成为了新闻人物。最后,高个警察带着鲜花来看望矮个警察的遗孀。

  在美国,一个法官马上就要担任美国新一任反毒品部门主管,他满腔热血,希望可以大力打击毒品犯罪。可是,自己的女儿却在同学的引诱下开始吸食毒品。在一次聚会上,一个男孩因为吸食毒品过量而晕倒,女儿和同学送他到医院之后被警察发现,警察将他们都关了起来。法官的老婆接回女儿后,两人就争吵起来:老婆认为不应该将女儿吸毒的问题看得太重,法官则不同意。随后,女儿继续吸毒并被法官发现,法官只好将她送入自助治疗的团体。但女儿抵挡不住毒品的诱惑,偷偷跑了出来,并用自己的身体与毒贩交易,换取毒品吸食。法官发现女儿失踪后很着急,还渐渐发现女儿开始偷家里的东西。法官只得跟踪女儿同学,找到了女儿的藏身之所。女儿找回后,法官在就职演说时变得哽咽,认为自己无法做到与家人“作战”。最后,女儿渐渐康复了,法官和老婆都很开心。

  在美国,缉毒部门的黑人警察与拉美警察做卧底抓住了一个毒品贩子。毒品贩子在黑人警察与拉美警察的威逼利诱下,交待出了自己的上线。上线被抓后,毒品贩子成为了重要的证人。黑人警察与拉美警察和其他警察一起负责保护毒品贩子的安全。一次出庭后,上线老婆雇佣的杀手已经将炸弹放在毒品贩子车内,可是毒品贩子突然决定步行。杀手在雇佣者的强烈要求下,只得走出车门准备直接杀死毒品贩子。可是,毒品贩子上线的死对头——另一个毒品集团派出的杀手抢先杀死了要杀毒品贩子的杀手,毒品贩子免遭一劫。此后,拉美警察准备叫救护车时,不小心触动了炸弹,拉美警察当场被炸死。几天后,毒品贩子将要再次出庭时,他被一个化妆成送早餐的人用有毒的食物毒死。毒品贩子之死,让上线的审判无法进行,只得无罪释放上线。最后,黑人警察参加了拉美警察的葬礼。

  还是在美国,一个怀孕的女人带着自己的另一个年龄不大的男孩幸福的生活着,他的老公就是毒品贩子的上线。毒品贩子供出上线后,女人老公很快被警察抓走。女人一切还都被蒙在鼓里,直到老公朋友告诉她事情真相,她才知道一切。几天后,一个墨西哥男人拿女人的孩子作威胁,让她还巨额现金。女人只好求助于老公朋友,但老公朋友隐瞒了事实,反而想占有女人和女人老公的一切。女人只好回到家中回忆老公在狱中告诉她话,从老公的话中女人找到了老公隐藏的秘密。随后,女人雇佣了在墨西哥被高个警察抓的杀手,让他杀掉毒品贩子,让他不能出庭作证。杀手失败后,女人又独自一人来见墨西哥的毒品集团,她用老公的毒品技术和自己的勇气得到了毒品集团的认可,找到了幕后支持者。就这样,准备出庭作证的毒品贩子被毒死,女人的老公获得了自由。出狱后,老公马上杀掉了自己的朋友。最后,失去搭档的黑人警察大闹女人家,并借机偷偷安装了窃听器。

  电影的故事比较复杂,且故事和故事之间有着各种联系,而联系它们的纽带就是电影故事的核心——毒品。电影通过美墨两个国家、反毒的上下级、毒品犯罪的各个环节,等等多个方面,表现了关于的毒品的网络,可见本片是一部名副其实的讲述“毒品网络”的电影。通过电影表现出的各个方面、各个层次的故事,展现了毒品所带给人的危害、毒品犯罪的运作流程、政府反毒的各个方面,以及电影传达出的结论——反毒是一场永远也打不赢的战争!电影通过以下几个方面阐述了这个主题。

  首先,从反毒的上层来说两个国家对于反毒投入都不是全力的。在美国,反毒品要涉及各个方面,国会、国家政策、各个部门之间的协调、政府预算的审批等等。简单的说,美国反毒部门是受到多个方面限制的,国家不可能让反毒部门为所欲为。而在墨西哥,根本就谈不到反毒,因为在这个国家中没有真正的反毒部门,即使打击毒贩也是为了某一方面或者某一阶段的利益而为。此外,墨西哥警察的腐败在片中可见一斑,没有任何警察会正直到去为人民反毒。即使电影中的高个警察,他抓获将军的目的也不是反毒,而是复仇。总之,通过电影情节可以知道,美墨两国从国家方面是不会全力投入反毒的。

  其次,从国家内部上看,反毒是不可能成功的。这一方面在法官的女儿身上体现最明显,她从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沦落为用身体换毒品、偷家里东西卖钱去换毒品的浪荡女孩,可见毒品的诱惑力多么大。因此,只要有需要,就有生产、有贩卖,毒品永远也消灭不干净。尤其是从美国的现状看,毒品的庞大消费群体都集中在青少年中,他们把吸食毒品当作一种时尚。这就像法官老婆的想法一样:年轻时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仿佛这是成长过程中的一步。可见,毒品已经根深蒂固般的在美国社会落脚,这样的状况还怎么反毒?所以,法官在就职演说时无法展开“反毒战争”,因为向毒品开战,就是向家人开战。与家人的战斗,是不可想象的,也是很难取胜的。同样的,墨西哥也存在这样的情况。总之,毒品有需求、有市场以及它扎根于生活中,使得反毒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第三,从毒品的巨大利上来看,毒品是无法根除的。毒品之所以会有庞大的网络运营,让很多人铤而走险的走上犯罪道路,究其原因是它的暴利。有利可图,而且是暴利,这样的买卖怎么会有人不趋之若鹜?因此,毒品集团会买通两国的警察、会有大量的毒贩参与运输,还有着数不清的毒品小贩向各色人等的吸毒者贩卖毒品。造成这一切的根本原因是利益驱使,就像片中女儿同学说的一样:只需几分钟就赚取了一天正常收入的好几倍,这样轻松的事情谁不愿意干?还是如女儿同学所说,如果白人也能从事毒品生意,真的没有人会去好好学习,去当什么白领了。因此,在巨大的利益驱使下,想要铲除毒品网络是不可能的,今天消灭掉这个毒品集团,明天还会有另外一个毒品集团为了利益迅速崛起,正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此外,电影还表现了毒品所带给人的危害以及毒贩之间的利益纷争。关于毒品的危害,可以看到它对家庭关系的影响、对青少年心灵的摧残。至于毒贩之间的火拼,则往往会伤及无辜的人们,如矮个警察。但是,这些都不是电影的重点,重点在于有关毒品的网络,以上两个方面只是毒品所附加的伤害。不过,这些附加的伤害却与电影表达的内容——反毒是一场打不赢的战争截然不同,这样的设置也使得电影充满一种现实的悲观情绪——毒品不能根除,但它却继续毒人类,这让人们如何是好?观众们产生的这种感觉也是电影所要营造的情绪,一种绝望、压抑、无助的感觉。

  通过以上这些,从毒品的产销、市场、政府的反毒能力以及普通民众的需求四个方面都可以看到,反毒是一场永远也打不赢的战争。想要彻底的消灭毒品、抓获毒品集团、毁掉毒品网络等等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简直如天方夜谭一般。这就是电影要表达的主题,告诉我们毒品网络的方方面面,以及毒品在现代社会中的现状——它已经渗透到生活中的每一个环节,毒品与家人同在!

  现在来说影片的拍摄。本片拍摄方面非常出色,本片导演Steven Soderbergh不仅将复杂的故事讲述得条理清晰、节奏紧凑,更是通过不同的故事之间的关联有机的将电影结合成一个完整描述“毒品网络”的故事。能做到此种程度,可见Steven Soderbergh不凡的导演能力,他获得奥斯卡最佳导演奖是当之无愧的。电影还采用了近似于纪录片的方式来讲述故事,让电影有一种身临其境般的真实感,让观众们切身感受到故事的发展进程,同时也让观众们有了感同身受的感觉。此外,电影对美墨两国采用了两种不同色调的画面来区分两个国家,这样做得好处是让观众们更容易理解故事,同时也表现出墨西哥混乱、灰色的一面。总之,Steven Soderbergh不仅将本片拍摄的真实、有条理,更让电影吸引着观众们的注意,让我们欲罢不能的一口气将电影看完。

  本片演员不用多说,整体表现都很出色。片中不仅有如Michael Douglas、Catherine Zeta-Jones这样的好莱坞大牌明星,更有着数量繁多的美剧演员,他们都尽心尽力且非常称职的将角色诠释的近乎完美。以前看本片的时候,真的没有发现电影中竟然有如此多的美剧龙套,太让人惊诧了。简单一句话,本片这种近乎纪录片似地电影,非常考验演员的演技,他们完美的表演是本片好看、成功的重要因素。

  总结一下。这是一部有着好看故事的现实主义电影,结构清晰、节奏适中,演员表演也很出色。本片是一部难得的佳作,即使它获得奥斯卡最佳影片也是符合标准的。

  Erika Christensen

  Erika Christensen

  序列:0740

  Traffic.2000.BluRay.720p.x264.DTS-WiKi

  2012-03-07

  《毒品网络》观后感(六):世界公敌-毒品

  三条线串起来的故事,国家反毒局官员却拥有一个品学兼优但吸毒的女儿、一个不清楚丈夫贩毒的妻子在毒贩被抓后为了继续优越的生活选择接过毒贩的生意并杀害指证人、一个墨西哥的警察本过着玩世不恭的生活却陷入到铲除毒品事件中并失去最好的拍档,一开始看的会有些乱,个人觉得拍的并不太好。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是反毒官员女儿,可怜天下父母心,吸毒让人变成人鬼不如,摒却了廉耻,还好,最后带来了希望;贩毒者和其后加入的妻子虽然没有给出结局,但在被安装了窃听器后,相信还有第二次被抓的时候,这次其儿子恐怕只能进入福利院。

  有一处感觉并不得当,反毒事宜似乎并不和挽救女儿成对立面,其实更应该因为女儿也是受害者之一,在保护好家庭的同事,同毒品坚决的斗争。也许更现实的生活是生活和事业只能选其一?

  不是结局的结局,虽然尚且可以一看以做警醒,但是7.8的imdb评分还是让人感觉有些名不符其实。

  《毒品网络》观后感(七):灵魂安宁的代价

  我总认为,就事论事是一种不怎么高明的境界。

  就像这部电影,中文名虽然叫《毒品网络》,可人家英文名分明写的是Traffic.

  从《性谎言和录像带》到《卡夫卡》,索德伯格的成本越来越高,手笔越来越大,题材越拍越广,纯现实主义到魔幻现实主义的跨度之大,在世界导演中也属罕见。

  于是当《毒品网络》回归现实主义,讲的是关于贩毒的敏感话题,又拉来了美国政府,军方和警队协助拍摄,评论家们就众口一词的认定他终于由一个小众的艺术中年向主流靠拢了。

  我只是相信,人的有些东西是不太容易改变的,比如说兴趣。

  索德伯格的兴趣是,他喜欢看人类的坦白。

  性谎言从头到尾,都是女人对着死宅男主角的摄像机镜头聊自己。卡夫卡首尾呼应,都是卡夫卡独自念着写给父亲的信。

  坦白是一种让灵魂平静的方式。

  就像一个女人愿意对着贩毒入狱的丈夫说:我无法忍受我失去现在的生活,我要帮你。

  就像一个法官愿意对着记者说,我无法向我的家人宣战,因为我的家人就在吸毒,我做不到。

  真诚面对自己欲望的人类,不管欲望本身是否高尚,我倒都觉得是可敬的。

  我相信索德伯格和我的世界观一致,因为他总喜欢给这种真诚的人类安排Happy ending。性谎言中的宅男面瓜男主角赢得了女主角的心,卡发卡中的卡发卡最后死里逃生,毒品网络中的墨西哥警察,在一次又一次的欺骗,甚至出卖了自己的搭档之后,他的平静是:坐在晚上的棒球场边,看一群孩子们无忧无虑的打棒球。

  “如果晚上的公园有灯,那么孩子就可以继续玩棒球,而不会去买毒品了。”

  这是最沉重的安宁,也许因为,所有的真诚的代价,都是沉重的。

  《毒品网络》观后感(八):浅谈

  嗯,我不是细节控,所以不来谈结构——神奇的是,我会很萌文学上的结构,如何穿插跑位达到阅读感上的体验加强,但对电影的结构穿插运用手法倒不爱细究,估计是没打算拍电影的关系。

  teven Soderbergh,我神奇地发现,这是我看的第六部他的电影了,其他是两个系列,罗汉&格瓦拉。

  地点、话题、因果关系等等,都是转镜头的方法,擦身而过啦,对着某物拉近再拉远就变了个场景啦,都是蛮拙劣的方法,换个说法就是,谁用点心都能做的。再复杂点,因果关系串起来,蝴蝶效应展开,反过来拆或正过来编,需要的只是点点耐心。

  所以归根结底只是观感体验。

  这片最萌的是结尾,棒球场那幕。接着,看某高官的变化,觉得有点迷糊,照道理更下定决心跟毒品斗争了吧,他说你斗争的是你家人。所以就是一个宏观视角和微观视角的矛盾,从这个主题来看这个片子,就有意思多了。

  毒品网络上看,其实没一个角色都沉沦在了这场战争中,不一一举例。他们以为自己的任务很神圣or很赚钱or很自我,其实都被这个traffic卷在里面,无法自控。所以这也是这个毒品网络没办法被击破的原因,因为当你想和他斗争时,你已经是它其中的一部分了,你就要遵照着它的rules来斗争,换句话说,你已经输了。不禁让我联想到《精英部队》有没有?体制的强大吞噬性。宏观这只无形巨手,面对战斗力5的微观,自然游刃有余。所以这类片可以被称之为反英雄主义么?有点意思。

  当然,宏观是由微观量化的结果,毒品网络的最底层,自然是无数消费者,对其而言,毒品这个东西带来的就是逃避,所谓的想了今天不管以后,现在快活才是真道理——为嘛我觉得躺枪了,面前有一包肯定来一发的感觉呢。换句话说,体制和毒品这两个题材一碰在一起就是好朋友了有没有,因为毒品带来的就是非理性,但为了非理性在毒品中消耗的过程剥离出来的理性形成了宏观上的未知的手,所以其组成即是非理性又是理性,所以情节的设定就可以峰回路转又可以逻辑分明,两点都是观影必备。而体制的对手,为嘛成为体制的对手,往往依靠的是理性。自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最后几个人的结果。

  一、成为体制的一员。

  二、顺着体制捞一票。

  三、逃离体制。

  四、继续战斗。

  这片影评太渣了,不写了……

  《毒品网络》观后感(九):一句话影评。。。

  这部电影告诉我们。。。

  如果一个白人小妞吸上毒以后,就会彻底忘却自己的人种身份。。。

  如果一个黑人小伙去贩毒的话,就会有机会去上一个白人小妞。。。

  黑人上白人。。。很挑战老美的普遍价值观嘛。。。

  不过归根到底。。。毒品这玩意。。。。。

  唉。。。不说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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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品网络》观后感(十):毒品与反毒品的网络

  看了美国毒枭之后,会觉得贩毒是一件有趣而又可以快速致富的好生意。看了这部毒品网络,才发现毒品给家庭和个人带来的伤害多么大。当然,这部影片的主题。只是我不由自主的感触。只是碰巧把这两部电影一起看了。

  毒品已经是个利益链条了。从种植到运输到贩卖,每一个链条上都有着无数的利益相关者。在南美那些国家,还牵涉到政府人员和军方。他们行为的背后无不体现着利益。当然,反毒品也形成了一个网络,个人,政府官员,警方,都在围着毒品贩卖自己的观点,为着竞选和其他的利益而发表谈话或采取行动。

  看着这样庞大的网络,你最后会被弄得很无语。道格拉斯那一番精心准备的话所以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无法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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