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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桃花源》经典影评10篇

2018-02-05 21:32: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暗恋桃花源》经典影评10篇

  《暗恋桃花源》是一部由赖声川执导,林青霞 / 李立群 / 金士杰主演的一部剧情 / 喜剧 / 爱情类型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暗恋桃花源》影评(一):仿佛若有光

  躲在阴沉的雨前,支起一架方桌,看一场挂心许久的《暗恋桃花源》。这是1999年的版本,是《暗恋桃花源》1986年首映以来的第三版,第一版的演员基本被换掉,冯翊纲和赵自强接顾宝明和李立群,饰演老陶和袁老板。里面没有什么大腕演员,如之前的林青霞,之后的何炅、喻恩泰之类,不似话剧版的《快乐大本营》或者《武林外传》,于是少了一些猎艳窥奇的心理,可以专注地看故事本身,也就朴实真切了很多。

  《暗恋》和《桃花源》本来是两个话剧,由于排练的时间安排出现问题,只好同时在一个场地彩排,于是古今时空人情事态编织在一起,有交叉有错位有干扰有碰撞,一悲一喜,一庄一谐,又相反相成,互文生义,戏剧结构非常巧妙、自然,充满张力和层次。据说,这个灵感来自于多年前的一个下午,导演赖声川在艺术馆看彩排,彩排中间两个小时被安插了一场小学生毕业典礼,戏的彩排根本还没完,小学生就已经坐在台下了,钢琴、讲桌都等着要搬上台……现实的荒诞突然启发了赖声川,他要排一出“两个剧团争夺剧场”的戏中戏,表达心目中的“悲喜是一体的两面”以及一种混乱中生长出的秩序概念……

  垂暮的江滨柳坐在病床边的轮椅上恸哭,他刚刚失落了一个美丽的梦。那个梦里有一个穿着白衣白裙、梳着两条长辫子的爱着他的姑娘,那姑娘像一朵黑夜中静静盛开的白色山茶花,支撑了他流离颠沛的大半生。虽然此时他华发苍颜佝背偻肩,可他的长相思他的邈云汉,依然纤尘不染地绵绵不绝地飘荡在30年代夏天的上海,那个如水的夜晚,那架快乐的秋千。

  几十年过去了,她只能出现在他一个人端着茶杯凝神浸思的梦幻中,可是将死的现实促使他又登出了一条寻人启事,他要找他的山茶花,要找他的云之凡。

  于是,刚刚,云之凡来了。原来她也在台北。她老了。可还是那么漂亮。两人坐得并不近,似乎还稍稍有一些尴尬。地上铺满了艳丽的桃花瓣,还有黄色的纸钱,就好像生和死突兀地并列在一起一样扎眼。时光缓慢地在身边流转,光和影默默地拂过两人的容颜。一辈子其实就是简单的几句话,你好吗,身体如何,住在哪里,这些年怎么样。余下的种种心酸种种哀怨,都来不及细细追述,像大片大片的留白,氤氲着若有若无似去还来的岁月浮沉。

  云之凡待了一会儿,起身说,我该回去了,我儿子还在下头等我。江滨柳哀戚地问,之凡,这些年,你有没有想过我?她写了很多信,他也写了很多信,都不能再等了,再等就要老了。之凡说,我先生人很好,真的很好。江滨柳伸出手,两人终于又握在了一起,泣不成声。之凡起身抚摸了江滨柳的脸,说我真的要走了。于是,没有留下电话,没有留下地址,没有约定再见,之凡蹒跚地消失在黑色的未见中。剩下江滨柳,独自忍受说不清道不明惆怅,他悲伤地伸出手,像要抓住什么,又像在阻挡什么,还像在逃避什么。江太太走过来,他像一个孩子,扑到她的怀里,紧紧地抓住她的臂膀,哭泣。一个人最宝贵回忆,只有当两个人都认为是财富时,才是真正的财富,不然,总有一点矫情和残酷。这是《暗恋》的故事。

  《桃花源》就像是一出闹剧了,这个去了桃花源的老陶,原来不是什么仙风道骨的高人隐士,他就是武陵一窝囊废。他做什么事都倒霉,打鱼总是打到小的,喝酒拔不开瓶盖,吃饼饼硬得咬不动,最关键的是,他的老婆偷人。那个叫春花的老婆,和她的名字一样爱招惹狂蜂浪蝶,还在老陶面前毫无顾忌地与袁老板眉来眼去,老陶一个看不见,俩人就勾摸到一起。在二人的挤兑下,“不怎么会说话”的老陶,横下心决定去急险的上游捞大鱼。

  结果,大鱼没捞到,却忽逢桃花林,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他走进去,豁然开朗,原来是个仙境。老陶偶遇一位白衣飘飘的仙女,那人转过身来,却像噩梦一样长着春花的脸,一会来了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比噩梦更遭的是那人长着袁老板的脸——即使在梦想的桃花源中,也一样摆脱不了自己内心阴影啊。气急败坏的老陶,在二人催眠一样的“放轻松”中真的放轻松了。三个人快快乐乐地一起扑蝴蝶捉迷藏,没有烦恼怡然自得。他待了十多天,以为自己超脱了,得到了心灵自由——不管这是阿Q式的精神胜利,还是懦弱者自欺欺人,总之他决定要回武陵了,虽然白衣男子一再说,不要回去吧,回去你想得到什么呢?

  一袭白衣的老陶回到武陵,武陵却已过去了十多年,春花和袁老板已然开枝散叶,却并不像想象的一样过得幸福,除了家徒四壁柴米油盐,还有一个拖油瓶的天天哭闹,春花指责袁老板天天出去赌钱,袁老板指责春花生了个不该生的孩子。老陶回来了,要带春花走,他们俩却以为他是鬼魂或疯子。虽然他们背叛了老陶,老陶还是愿意带着他们一起回桃花源,因为“那儿的每一个人都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别人着想”。最后春花和袁老板因为孩子争吵不休,结果春花要摔死的孩子反而被老陶接到,老陶又反被误以为他要伤害这孩子。老陶终于无奈离开了。可是在上游却找不到做过的浮标,终于不复得路……你总在选择,可什么是最好的呢,你以为知道,可其实并不知道;你总在寻找,可想得到什么呢,你以为知道,可其实并不知道。

  两出话剧中还交叉着现实的两个剧团的人物,江滨柳的故事就是《暗恋》的导演的经历,他总是否定演员,强调回忆的美好,强调那个夏夜是江滨柳唯一剩下的东西,可是他也知道,很多事情,回不去了。这就是一个回不去的故事,只有话剧可以让他实现退而求其次愿望——见到老年的云之凡,可愿望实现了又能怎么样?

  倒是有一个神秘女子,带着大卷的发套,穿着超短裤,桃色吊带,外披一件奇特的袍子,手里好像拿着酒,标准的小太妹。她突然冒出来,穿插在两个话剧团的现实世界,要找一个叫刘子骥的人。刘子骥,可是《桃花源记》中那个欣然前往却“未果,寻病终”的南阳高士?她说他约好她要在这里见面,他要把很多事跟她说清楚。她问每一个人,刘子骥在哪里,她要找他。可也许她并不知道他是谁。她拉住剧场的工作人员,说他就是刘子骥,刘子骥变了样可她还是认得出来。可很明显,他不是。

  这个世界的爱情五花八门对待爱情态度更是千奇百怪众生轮回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而求不得苦,乃众苦之源。其实求不得,苦,求即得,也不是什么乐。人生的自然生长苦,人的主观愿望也会苦,人之为人,就摆脱不了苦。苦来苦去,怡然自得的桃花源存在吗?存在。存在于暗恋的心中,存在于实现不了的一厢情愿中。可是,存在,又有意义吗?嘿~嘿~,通告通告:《暗恋桃花源》今年6月7日8日又要在北大开演啦,你问这是第几版?自己数去。。。

  《暗恋桃花源》影评(二):寻找与盲目 ——《暗恋·桃花源》与《恋爱的犀牛》对比浅析

  寻找与盲目

  ——《暗恋·桃花源》与《恋爱的犀牛》对比浅析

  湖南人文科技学院文学院 雷定京

  《恋爱的犀牛》是一部于1999年由先锋戏剧导演孟京辉执导搬上舞台优秀先锋话剧。话剧主要讲述了犀牛饲养员马路喜欢上了邻居明明,并且为她付出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甚至为明明作下一系列疯狂举动,最后依然是惨淡收场的故事。

  而在海峡一方的另一部由当代华语剧坛的代表人物赖声川导演的话剧《暗恋·桃花源》,则是又一部先锋话剧巨作。它主要是讲述了《暗恋》和《桃花源》这两个本不相关的剧组,他们都与剧场签订了当晚彩排的合约,因而双方在使用剧场方面争执不下,最后无奈只能各自使用一半同时彩排从而引发的一系列故事。

  同是先锋话剧之代表作,两部剧作在文本结构、语言设计、艺术特色等方面颇具特色。本文将从这三个方面对两部剧作做出简要对比分析

  一、干扰衔接式结构:主线穿插与套层镶嵌

  由赖声川执导的话剧《暗恋·桃花源》于1986年在台湾首次公演就获得了巨大成功,赖声川凭借此剧亦一举成为当代华语剧坛的代表性人物。《暗恋·桃花源》通过奇妙的结构安排:将《暗恋》和《桃花源》两个不相干的话剧、两个不相干的剧组和谐地组合在一起,双方由于彩排场地争执不下,演出在即,他们不得不同时在剧场中彩排。有论者由此评论这样的结构“遂成就了一出古今悲喜交错的舞台奇观。”

  《暗恋·桃花源》在结构上采用的套层镶嵌式结构使得剧本文本在艺术形式上得到极大开拓,对于舞台表演也更富有新意。首先是对于传统“戏中戏”结构的创新。文本对现代悲剧《暗恋》及古装喜剧《桃花源》的套层镶嵌使得两部“戏中戏”完美和谐地结合在一起。其次是结构上的层次清晰的套层:第一场即青年男女江滨柳和云之凡在上海别离;第二场立即穿插套层《桃花源》武陵人鱼夫老陶之妻春花与房东袁老板私通的武陵三角的故事;其后第三场穿插镶嵌《暗恋》的江滨柳已濒临病终,医院寻人;第四场紧接穿插《桃花源》的梦寻桃源,即老陶在桃花源的生活;第五场又回归《暗恋》中的临终相见:江滨柳及云之凡不约而同逃到台湾,却彼此不知情,苦恋40年后才得以相见,时以男婚女嫁多年。最后则是全剧终场第六场:重回武陵、等老陶回武陵后,春花已与袁老板成家生子。

  除结构上的穿插套层之外,赖声川还巧妙地安排了传统戏剧从不允许上场的剧场工作人员于台上进行表演,甚至剧中还有一个寻找男友的疯女人呼喊着男友的名字在剧场中跑过……

  《暗恋·桃花源》一剧以奇特的戏剧结构和悲喜交错的观看效果闻名于世,主创赖声川认为此剧的主题为“干扰”,但我们将全剧主题理解为“寻找”似乎也未尝不可。

  而作为后起之秀的孟京辉对于戏剧结构的安排也独具匠心。如果说《暗恋·桃花源》在结构上采取的是“二分式结构”,那么《恋爱的犀牛》在结构上采取的则是“三段式结构”:《恋爱的犀牛》全剧可以解构为三条线索,其中一条主线及两条分线,主线即是马路与明明的恋爱过程,分线即是马路参与的“恋爱训练营”及所谓的“世纪大钟”开奖的彩票。全剧层次分明,但各条线索又不似《暗恋·桃花源》那般对比鲜明,《恋爱的犀牛》主线可拆分为:第一场初遇明明,一个普通的犀牛饲养员马路,爱上了美丽性感性格乖张的邻居明明,为了明明马路愿意做任何事,但是明明却仅仅把他当做另一个人的影子,因为她有着自己深爱的人。第二场,明明为自己的爱人准备好了生日蛋糕礼物想要和他一起庆祝。但是那人没来……伤心欲绝的明明,把自己的一腔痴情假寄给了马路。第三场,天明梦醒,第二天,明明清醒了,她还是那个冷心肠的明明,马路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第四场。马路的改变,马路不断改变着自己,只希望明明可以真的爱上自己,意外的大奖使马路觉得可以给明明幸福,但是明明还是一如既往的拒绝、拒绝。第五场,绑架。偏执的马路以爱的名义绑架了明明,并杀害了他饲养的犀牛图拉,把它的心交给明明,对她说: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的东西,图拉的心,和我自己,你收留他们吗?明明,我亲爱的,温柔的,甜蜜。终场,警察来了,一切结束了……

  剧作通过“三段式结构”以独特方式展现了偏执的一幕爱情悲剧,剧本的倒叙手法运用,全剧自绑架开始,进而进行倒叙,最后又复归绑架,使得全剧的情感特征极具升华。而另一方面通过“恋爱训练营”中旁人的眼光对于马路和明明的爱情进行了“世俗审判”;同时“世纪大钟”也对于某些不合理现象进行了暗讽。

  二、意指多义性语言:妙语连珠一泻千里

  毫无疑问,《暗恋·桃花源》的语言特色就在于:其语言意指内涵的多义性,即由剧本台词设计的歧义性从而产生系列舞台效果。首先即是台词语言的诗意性:譬如第一场上海别离中江滨柳对于云之凡的倾诉,就显得极具诗意特色:“好安静。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安静的上海。感觉上,整个上海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你看那水里的灯,好像……好像梦中的景象。好像一切都停止了。一切是停止了。这夜晚也停止了。月亮也停止了。街灯、秋千、你和我、一切都停止了。”其次即是人物语言的喜剧性,人物台词具有幽默化、诙谐化特征,使得戏剧产生了独特的喜剧效果,如第四场老陶梦回桃园:“水啊,谢谢你!轻一点,小草会疼的!石头没关系!放轻松,放轻松……让蚂蚁先过。小强明年见。它长大了。时间愉悦的过去了……”最后是毫无相关的两个戏剧之间人物对话的关联性,这一特色突出表现在最后《暗恋》剧组与《桃花源》剧组同台排练的场景之中,本是毫无关联的戏剧,在同台排练中通过不同剧场人物的对话却产生了关联,这不能不说是赖声川的非凡的创造:

  “春 花:怎么了,来这里这么久,没看见你高兴过啊。

  护 士:每次听完这首歌都这样。

  江滨柳:没有办法啊。

  老 陶:我想家。

  护 士:你不能老想这件事呀。

  春 花:来这里这么久了,回去干吗呢?

  护 士:你算算看,从你登报到今天,都已经……

  老 陶:多久了?

  护 士:五天了!

  春 花:好久了!

  护 士:你还在等她,我看不必了耶!

  老 陶:我怕她在等我。我想看她愿不愿意跟我一块儿来。

  春 花:她不一定想来呀。

  护 士:自从云小姐第一天没有来,我就知道铁定她是不会来了。

  老 陶:不,她会来。

  春 花:她可能把你给忘了。

  护 士:再说,云小姐还在不在世界上都不晓得,你干吗这样子嘛。

  老 陶: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呢?

  春花、护士: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

  如果说《暗恋·桃花源》的语言特色是妙语连珠、环环镶嵌,那么《恋爱的犀牛》的语言特色就在于一泻千里、直抒胸臆。有论者指出,《恋爱的犀牛》的台词风格借鉴了莎士比亚古典主义喜剧的传统,运用人物诗化的语言,表达丰富的情感。首先,即是直抒胸臆的极富感情特色的直白,如戏剧开场不久绑架一场中马路对于明明的直白:“你有一张天使的脸和婊子的心肠。我爱你,我真心爱你,我疯狂的爱你,我向你献媚,我向你许诺,我海誓山盟,我能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怎样才能让你明白我如何爱你?我默默忍受,饮泣而眠?我高声喊叫,声嘶力竭?我对着镜子痛骂自己?我冲进你的办公室把你推倒在地?我上大学,我读博士,当一个作家?我为你自暴自弃,从此被人怜悯?我走入神经病院,我爱你爱崩溃了?爱疯了?还是我在你的窗下自杀?明明,告诉我该怎么办?你是聪明的,灵巧的,伶牙俐齿的,愚不可及的我心爱的,我的明明。”另外,即使富有象征意义的隐喻化语言,如马路对于犀牛图拉的独白,就具有对于自己命运的暗示性作用:“你应该像其他的犀牛一样顺从你的命运,你就不会整天这么郁郁寡欢。顺从命运竟是这么难吗?我看大多数人自然而然也就这么做了。只要人家干什么,你也干什么就行了。也有很多次我想要放弃了,但是她在我身体的某个地方留下了疼痛的感觉,一想到它会永远在那儿隐隐作痛,

  一想到以后我看待一切的目光都会因为那一点疼痛而变得了无生气

  我就怕了,爱她,是我做过的最好的事情。”犀牛本就是弱视的偏执动物,这就及其贴切的象征了人在爱情中的盲目与执拗。

  三、意蕴象征性艺术:冲击传统与复归古典

  《恋爱的犀牛》通过剧中的偏执狂主角马路过分夸大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女人之间的差别的爱情行为,反映了在人人都都懂得明智选择的浮躁的今天,真正执着追求的算是人群中的犀牛实属异类。所谓“明智”,便是不去作不可能、不合逻辑和吃力不讨好的事。在有着无数可能、无数途径、无数选择的现代社会,人人都能找到自己的最佳位置,都能在情感和实利之间找到一个明智的平衡支点,避免落到一个自己痛苦,别人耻笑的境地。这是马路所不会的,也是我所不喜欢的。不单感情,所有的事也是如此。没有偏执就没有新的创举,就没有新的境界,就没有你想也想不到的新的开始。《恋爱的犀牛》一剧就通过这一隐喻特征深刻地揭示了现代人的生活困境。但是如果仔细观察,我们仍旧会发现《恋爱的犀牛》在情节过渡中似乎有些不妥,例如在马路和明明的对话之后突然就到来的恋爱培训班,以及又后来的婚礼场景突然转换到彩票开奖的现场等,都会让观众觉得有些猝不及防,这似乎与传统的戏剧模式相违背,但是这种在电影中十分常见的“白闪”效果则可以说是孟京辉在话剧作品中的借鉴。从另一方面来看,我们也可以说这便是孟京辉在“超越传统”中的“矫枉过正”。

  再看《暗恋桃花源》这部剧,相较前一部作品而言,它在舞台的过渡上面便显得十分和谐,基本上都是以场地的争夺作为过渡点展开的。其中“桃花源”中人物夸张的行为表现也给作品带来的浓重的喜剧色彩。《暗恋·桃花源》对于传统亦有所超越与生发,如《桃花源》中的老陶对于陶渊明的《桃花源记》中“便舍船”、“仿佛若有光”等语言就有所讽刺。另外《暗恋·桃花源》对于两岸血溶于水的关系及“干扰”主题的阐释是与台湾人潜意识中的愿望是符合的。台湾的生活实在太乱了,这是台湾人共同的经历;然而身在其中,人们也能保持着 一种乱中的秩序。这种乱,转变成剧场中的错误,就是把完全不搭调的东西放到一起; 这些完全不搭调的东西,放到一起后,居然也生长出了它的秩序来。这出戏,统合了台湾观众生活中的许多乱象;它开掘的社会潜意识,综合了台湾的政治、社会与文化生态 ,甚至也反映了台北都市的百相。这种对社会潜意识的挖掘,再往深一步,表达在戏剧艺术中,是有意识地提炼一种美学上的追求。

  《暗恋桃花源》影评(三):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终于,看了“暗恋桃花源”。

  北京的票早在演出前刚出消息时就卖光了。

  碰巧回深圳开会。票买到手,时刻担心临时要出差。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中,盼来了大幕拉开的那一刻。

  剧本已经读过了,网上下载的,原以为看不到现场演出了。

  舞台上的袁泉洁白如雪,也许要感谢电视访谈和网上剧照,离舞台不算近的我仍能感受到云之凡眼中的晶莹明亮。

  年轻的黄磊在两个小时的剧情里变成了年老的江滨柳,从英俊倜傥的少年到两鬓斑白卧病在床,人生真的是如此短暂啊。

  谢娜何炅继续演绎着精灵古怪,不论何时出场总是笑声一片。

  喻恩泰,从武林外传中之乎者也的书生变成了被袁老板抢了老婆误入桃花源的渔夫,是唯一一个从现实遁入幻想又在现实中把仙境中的梦幻结结实实摔碎的角色,真实和虚幻的折磨,渔夫老陶的嗓音似乎有些沙哑,

  一出暗恋的悲剧,一出桃花源的喜剧,交替展现轮流上演。

  这出盛演了二十年的舞台剧,提前阅读的剧本,使我看得更加真切了。

  街灯初上的上海,两条长长垂在前面的辫子随着秋千上的姑娘慢慢荡漾,年轻的恋人哼着歌讲着写信收信之类的缠绵,他们一定不知道这是他们上海的最后一面,等到再次相见已在隔海相望的台北都是老态龙钟步履蹒跚。看着山茶花一样的袁泉,听着导演对黄磊吼,这场戏你不好好演,到了下场戏,你老了躺在病床上,就没有回忆了!猛然想起Sleepless in Seattle里Meg Ryan说,没有回忆的冬天是寒冷的。

  四十年后的台北病房,一身病号服的江滨柳盖着被躺在床上,巨大的幕布上,投影着他登在报纸上的寻人启事,照片上的云之凡依旧在垂到胸前的两条长辫间启齿轻笑。舞台上,年轻的袁泉依旧是第一幕时的学生打扮,走向秋千的脚步轻盈婀娜,江滨柳挣扎着爬下病床,哆哆嗦嗦在病号服外面套上长袍,腰深深地弓着,脖子上挂着的那一夜云之凡送给他的围巾,几近拖到了地上。他慢慢地挪向秋千上的她,手里举着写给她的一叠书信,苍老地解释着年少轻狂时的理想,忍受着她无奈的呵斥,像是缅怀着青春逝去永远不再,像是纪念着时光流去无法回来。

  黄磊接受采访说,排演一次哭一次。我相信。当暮年的他们再次相见,当他说,我还记得…你留着两条长辫,当她说,结婚第二年就剪了,好久了,当他们最终握着双手,当他们相互摩挲着沧桑的脸颊,分明,有滚烫的东西,在我的心底滑落了。

  暗恋是凝重的,桃花源是欢快的,节奏上、气氛上、布景上、着装上。

  生不出孩子保不住老婆的渔夫,抱着赴死的决心,却闯入了人间的仙境。

  桃花源中的春花和袁老板恩恩爱爱,一如老陶离家前所闻所见;桃花源中的春花和袁老板白衣白袍,脚步飘逸语调舒缓;桃花源中的春花和袁老板手持巨大的捕虫网,只为了送受伤的蝴蝶回家;桃花源中的春花和袁老板呵护小草给蚂蚁让路;桃花源中的春花和袁老板舀上水来,必恭恭敬敬地说,水,谢谢了;桃花源中的春花说,我不叫春花;桃花源中的袁老板说,我不叫袁老板。

  在桃花源中的春花和袁老板不停的放轻松放轻松忘掉春花忘掉袁老板的催眠声中,桃花源中的老陶终于也白衣白袍,桃花源中的老陶终于也手持小号的捕虫网,桃花源中的老陶终于和桃花源中的春花桃花源中的袁老板一起翩翩起舞了。

  桃花源中的老陶还想着他的春花,桃花源中的老陶白衣白袍回到了武陵的家。

  天上方几日,世上已多年。

  曾经俏丽婀娜的春花,曾经衣团锦绣的袁老板,依旧口齿伶俐言语相加,只是,曾经的暧昧挑逗,变成了咋咋呼呼相互埋怨。破衣烂衫的袁老板高喊让我死让我死的呼号,一如桃花源前老陶曾经的口头禅。

  白衣白袍的老陶黯然神伤。白衣白袍的老陶应该明白,梦想与现实的重叠,并不像抬脚回家那么简单。

  两出戏剧轮流上演,两个剧组为争舞台唇枪舌剑,两组剧务旁若无人把道具搬上搬下。寻找刘子骥的神秘女人自顾自地在剧间自由穿插呼喊,那是个白衣白裙长靴绿发嘴里含着黄色吸管的姑娘,那是个我进场时就发现依靠在门边擦肩而过的时髦女郎。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暗恋桃花源》影评(四):永远的桃花源

  看着《暗恋桃花源》,会不由自主想起《台北人》,也许因为同是具有幻灭的气息。《暗恋桃花源》用了剧场的故事。故事很巧妙,很好的利用了剧场和戏剧形式产生间离的效果。

  首先是戏中戏。开场是解放前的上海,东北青年江滨柳与云南女子云之凡在黄浦江边依依话别,云之凡要回昆明度春节,当她为江滨柳颈上挂上亲手织就的围巾低低问他:我走后你要作什么?他答:等你回来。她再追问:然后呢?他仍是答:等你回来。这时足以使得观众的情绪如同江水伴着这个故事荡漾起伏。灯光再亮,导演冲上台来,一时如梦醒。原来江滨柳云之凡的这出戏叫《暗恋》,根据导演的亲身经历改编,他时时不满意,一阵嫌江滨柳不似他自己,一阵嫌云之凡不似他心目中的女子,戏自然排得艰难。

  这时偏有人来搅局,冲上一群神头鬼脑的男女也称剧场是他们包下用来排戏的,不由分说要换背景。之后的场地之争就无有止息。这边的剧名叫《桃花源》,戏说《桃花源记》,讲述捕鱼人老陶发现妻子春花与袁老板勾搭愤而出走河流上游捕大鱼,误入桃花源。落英缤纷之中见一白衣女子吹笛身影。此情境使老陶亦不由得暗整衣冠,待至女子缓缓转过头来,却险些惊至打跌:这女子竟与春花一般容貌!更可恨是台侧一白衣男子缓步走出,竟是袁老板!两人相携一同来至面前,尚称从不认得老陶,更不知武陵是何处,把老陶送至疯狂的边缘。

  《桃花源》同样排的不顺利,负责道具的导演小舅子不时出状况,只得一停再停。这边《暗恋》得空赶排几十年后在台北医院中的戏,江滨柳自来台湾后与云之凡失散,娶得台湾本地女子,此时自知时日无多,登寻人启示于报上希望与云之凡见面以了夙愿。

  场地之争不断升级,竟闹至两边平分舞台同时排戏的地步,这一段最是可乐,难得是两边台词竟能对上,演成了一锅糊涂粥。

  好容易从混乱中脱开,两边也都到了最后一场。江滨柳最终等来了云之凡,除了叹偌大的上海都未使两人失散,同在台北却音讯阻隔多年别无它计。云之凡匆匆而去,她儿子还在楼下等她,她丈夫同江滨柳的妻子一样也是个好人。老陶回到了武陵,本想带春花同去桃花源,却赫然发现春花已与袁老板成了夫妻,两人把日子过得破败不堪,争执不断,却十分一致地把老陶看作神经错乱者。

  最终两出戏的导演互相搀扶安慰着离去,只剩下一直在两边来去寻找“刘子骥”的女子因寻找未果迟迟不愿离开熄了灯的剧场。

  戏中戏使得故事顿时生动起来。《暗恋》的故事自是动人,但太过悲苦,亦稍嫌老套,《桃花源》虽是喜剧,实则自有深意,以喜道悲。所以在观众心里一点点沉重的时候冲上台的导演,道具,再亮起的灯光可以及时把人拉回来,被告知不过是戏,这部分亦安排了不少笑料使人放松,如榆木脑袋的道具和吹毛求疵的导演。但戏中戏同时也是最大的幻灭,时时被告知是作不得真的,但已经不由自主被两边的剧情牵扯,并放在一处比较,悲喜剧相映衬,这也许就是导演编剧想要的效果。

  都是寻找。《桃花源记》本就是寻找的主题。被导演称作“一朵山茶花一般”的女子云之凡和桃源都代表了理想中的美好。一个错过了,一个找到了。只是找到了又如何,桃花源里再现了《孤恋花》中可怕的轮回,终是逃不开肉身,逃不开熟悉的恼人的现世,桃源也是现世的照影。如同欧阳峰在《东邪西毒》里幽幽叹的:以前看见山,总想知道山后是什么,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了。是真正悟了。人心不静,便不能期待周遭烦恼顿消,突变天堂。谁又说得清是不是老陶心中纠缠的春花和袁老板把桃源里的白衣男女变做了自己老婆和她的情人的状貌?在这一点表现得更明显的是待至老陶回到武陵,本是一番好意要将春花和老袁一同接去桃源,那对新夫妇却怎么也无法相信,起先把他认作阴间鬼还魂,继而认为他当然要复仇,全不听他解释,避之唯恐不及。想起许多案例犯人侵犯行为并非自身起意,而是受害人的先入为主给之以强烈暗示。人心不得救赎,物换星移也是无用。人心即是江湖,如何退出?能写出“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的陶渊明是何等的冷静清楚,所以桃源当然会转瞬即逝,不复寻觅。如同云之凡匆匆来而匆匆去,也许这样反是好,江滨柳心中这样的云之凡永远完美。有这样的桃源映照着,《暗恋》的收稍也显得不那么悲戚。

  一心渴望桃源的老陶反一直被现世缠绕,一直渴望现世安稳的江云二人却因着时代成就了超越凡俗的倾城之恋。如同戏中戏的结构一般让人有幻灭之感的同时脸上会带一丝笑意。生活远比这舞台要更为混乱更为熙来攘往,总感觉导演和白先勇一样有很强烈的宿命思想,仿似要说像珍惜短暂的可以安静排戏的时光一样应珍视内心的回忆,增进内心修为,而非盲目地向身外去寻。身外是这般难以把握。在上海的时候,江滨柳思念东北的故乡,云之凡劝道:你应该学会放下。江滨柳叹:有些东西不是想忘就忘得了的。云之凡拉住他:你应该努力学习忘记,我们身边的哪一个心里不是千疮百孔?不是战争年代,这样的老生常谈仍是有用。

  不可回避的是剧中的混乱同样反映着整个时代与地域的寻找与混乱。读《台北人》和观看《桃花源》都能鲜明感觉到同祖同宗的两边牵扯是如此之深。他们对于此种疼痛的感受和中国传统思想困惑的承继都令人惊叹。就表演来说,饰演江滨柳的金士杰无可挑剔,记得第一次看见他是在《征婚启示》,一个个应征者怪得特别,其中就有他,要完美表现那怪也非得有深厚功力。至于其它演员的带台湾口音的国语还是令人不适。但这个精彩的故事与思考都可以令人把这些忽略,就像生活的精彩虽然时常短暂,但足以令人将爬了满袍的虱忽略。

  《暗恋桃花源》影评(五):不和谐的和谐

  第一次听说这部话剧居然是通过快乐大本营,何炅、谢娜说她们的话剧在巡演。我从未看多话剧,其实对话剧没有太多感觉。

  一个偶然的机会,从朋友那发现了这部1992年的电影版话剧,或者说是话剧版电影,觉得挺有意思的,两种艺术表达方式居然这样巧妙的结合在了一起。正如这部电影的所有环节的处理方式一样,悲剧和喜剧、古代与现代、唯美与荒诞完美的交织穿插在一起。更令人称赞的地方是,“暗恋”和“桃花源”的台词竟能无缝的穿插起来。这种处理方式在电影中还是很少见。

  “桃花源”多少透露出周星驰似的无厘头风格,以搞笑的形式来反应主人公对生活的无奈,对爱情的渴望与追求;“暗恋”情节唯美,结局更是令人潸然泪下,感慨万千,追逐一生的爱情也不过是执手相看泪眼,早已物是人非。看似冲突矛盾的两个故事,在本质上却是一致的。对于江滨柳而言,云之凡是他的桃花源,对于老陶而言,春花是他的桃花源。桃花源其实是人心底最隐私、最美好、最梦寐以求的地方。现实的残酷与无奈,桃花源的美好宁静,看似不和谐的东西,就这么和谐的出现在这部电影中。

  《暗恋桃花源》影评(六):三看《暗恋桃花源》

  自问没什么文化,最近一两年才开始对话剧舞台剧产生兴趣。之前看的《你咪理》还是musical的成分更多一些,今次的《暗恋桃花源》才算真正舞台话剧。初三语文课看过李立群的寻找桃花源的clip之后,再次接触就是今年了。木铎上好货不少,一次性下了电影和舞台版,不过一直没时间看,积累到了一个星期前才以做功课的名义拿出来。

  爱不释手!!

  一个人不需要太多的经典作品,masterpiece若够分量一件已经足够——实际除此之外我也没看过赖声川其它的作品,不过一部《暗恋桃花源》足够震撼我。先看的是舞台剧的版本,需得说虽然电影版得到了柏林电影节的嘉许,更有大牌们的奋力演出,舞台剧还是要在舞台上才够发挥它的光彩。做惯舞台的人总有一身功架是旁人学不来的。

  故事本身说不来太多,无非就是几条寻找的路线。《暗恋》寻找旧情人,《桃花源》寻找桃花源,疯女人寻找刘子骥,导演在戏中寻找自己和未来,人人都寻找一个更好的效果/结果。故事看似支离破碎,实则关联甚密,并互相扶持发展。其中不乏笑声,但实质即是悲剧。说白了,就是文学赏析里说的乐景写悲而悲更悲。因人人都在追求和寻找,因而每个人都多少可能在剧中找到自己,这便是一部好的作品它所存在的普世价值。

  话剧本身精彩非常,以至于看过一次已经记得下大多台词,所以看电影的时候就抱着比对挑刺的心态,这次现场再看这种心态更甚。也许某程度上也是出于这个原由,之前每当到老年江滨柳问道“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时候必然会遇见的眼泪,这次就流不出了。

  看之前几个期望:一是看剧本如何适应演出地的转变;二是新的演员班底如何挑战经典组合;三就是演员同观众的互动——这也是舞台优胜过影响的地方。

  第一点,首先是把整个时代背景转换成了现代的大陆,仅保留《暗恋》导演一人为台湾人的设定我认为是巧妙的。比较惊喜的是新版的江妈妈,不知她本身是不是真如导演所说是北京人,虽然她的台湾普通话和台语的确不大地道,但是戏里戏外的反差让这个人物脱离旧剧本,在《暗恋》外也赋予了生命。此外“淡水河”变作了“钱塘江”(我原本以为会是西湖~),“台北高雄”变成了“杭州萧山”(我以为至少是“杭州上海”,再不也应该是杭州和他们真正下一场的演出地点,因为杭州和萧山的距离远远不足以激起袁老板的怒火),“五尺七尺”也应何老师本人的身高变作了“五尺五尺半”。另外更有些“与时俱进”的段子,比如那个喷口水的爆破音显然是缘于某年春晚的灵感,还有“快女评委”之类的,虽然不算太高明的桥段,至少也搏人一笑。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最爱的“他们左手拿着葡萄,右手捧着美酒,嘴里含着凤梨——啊那不是猪公嘛?”平白被删去了,按理就算讲也耗费不了几秒钟吧?

  第二点,早开场前我仅对黄磊抱有期待。再早前些的班底,袁泉和喻恩泰也颇让我有信心,不过今次也算是不报希望下的小惊喜吧。首先是孙莉,之前无端端对她没有好感,开场同他老公谈情的场口也的确做得有些造作,谁想在最后高潮部分突然崛起,旧情人相逢的无奈诠释的不差于她的两位前辈,着实叫我跌眼镜。另外黄孙夫妻二人谢幕时的小温情也让我登时对他们好感倍增。不过最大的惊喜还属杨乐乐。之前对她全无了解,只知道是汪涵的老婆,谁想竟有想像不到的功力。旧版中的春花面表情稍显超过,但是情感却到位非常,本次杨乐乐吸收旧版感情同时也把握好了动作表情的力度,虽然身上功架不够旧版,但也足够征服我。黄磊的表现中规中矩,总觉得当中有不少模仿金士杰的成分——不过也无可厚非,金的江滨柳堪称无法超越。何老师的舞台表现力尚属我的估计范围内,作自己的成分多过演戏,不过一上台就喷干冰开始飘也足够乐的了~至于老陶,听说他以前做的是袁老板,我倒也真觉得他的声线更适合袁老板。另外老导演似乎是旧版的旧人,语调够亲切自然。护士王小姐身体似乎欠佳,有一场不停清嗓子,不免大煞风景。顺子不够呆,疯女人不够疯,布景师倒是醒神了一把(那副晃晃荡荡慢悠悠的样子教我想起从前的tom),老导演助理从来都是再没有意义不过的闲角,电影中尚可以分离出一小段她暗恋导演的思路,是次现场版就感觉半点作用都无,还不如学旧版直接剔出这个角色的好。

  第三点上,我作为一位山顶的观众实际感受得不大多,只是对家乡观众的观赏礼节颇有微词——开场前关闭手机的公示前后播出了3遍,照样此起彼伏的铃声响起,这一点还是朱某从前常说的“常识不够”吧。不过这一次倒是更让我感受到舞台剧和影视在力度布局上的不同,这一点是之前看录影版也不能感受的。譬如在最后一场,舞台的重心在老年江滨柳和云之凡于医院中的重逢,二人老泪纵横感人非常,但是在舞台后方还有布景师马不停蹄地绘制布景,绘毕之后再旁若无人地离去,而舞台右方角落里另有寻找刘子骥不遂的疯女人——这样一个看似散乱的舞台布局或许没有影视形式中给以江云二人面部特写来得催人泪下,但却有一种更……美妙的感觉,这是一种现实与戏剧的无差别交织。以此可以看出舞台剧是一种比传统影视来得自由的表现形式,不是说它在场地或题材的方面,而是对于观众来说,舞台剧没有影视通过一层镜头的引导性,想看什么重点什么关心什么,全靠观众自己掌握。这也是我本次看剧发现的最大乐趣。

  私人的小插曲。在高潮场,云之凡走去门边对江滨柳说:“我真的要走了。”的时候,tom也在耳边说:“我也要走了。”我转头看他,也不知说什么好,心里突然响起了第一场结尾江云二人的对话:

  云:滨柳,我走了,你会做些什么?

  江:等你回来。

  云:还有呢?

  江:等你回来。

  云:然后呢?

  江:……

  《暗恋桃花源》影评(七):严重自恋的桃花源

  观《暗恋桃花源》

  《另类电影赏析》这是我们学校开的最对泥巴胃口的一门公选课之一。开这门课的老师是刚从川美毕业的研究生,上半学期是开的《当代艺术思潮》听得泥巴口水涟涟,可谓罪过。这次的《另类电影赏析》更是害得泥巴中电影之毒以膏盲了。这次光线“影想.文艺电影”小组选放的《暗恋桃花源》即是泥巴在《另类电影赏析》课上看了之后极力推荐个秀才的。泥巴这是第二次观影的,竟还是不自禁感动的一塌糊涂了。

  《暗恋桃花源》是由两个看似由的《暗恋》和《桃花源记》两个独立的舞台剧在一个舞台上同时上演所得名的话剧的电影版本。其实由泥巴看来真正的主线是由那个貌似疯癫的女人寻找那个她幻像中的“刘子冀”所贯穿而成的《暗恋桃花源》。

  首先‘暗恋’这个词在现在这个语境里是说甲在乙不知情的情况下爱上了乙,而在这个剧本里的暗恋是说甲和乙在上个世纪民国三十七年热恋,而由于战乱而离别,之后的四十年双方在各自的婚姻生活里都在一直暗暗爱恋着对方。直到,男方在病入膏盲后登报寻找女方后方才重逢的一个正剧。而陶渊明的《桃花源记》则被导演改编成一个三角恋的荒诞讽刺的后现代舞台剧。说是渔夫陶因为生理问题不能生孩子而使得老婆与袁老板有私情,逼上桃花源。后来渔夫陶因思恋妻子而出桃花源,想带妻子一起回桃花源时,看到妻子和袁老板已经结婚生子被生活的油盐柴米弄的狼狈糟蹋的情景时,已成外人的渔夫陶独自一人想再回桃花源已经找不到路了。

  首先好玩的是两个看似不相干的两个舞台剧,在同一个时间的同一个舞台上一起上演,并且双方的台词还能在全剧的高潮时共用。这已经是很后现代的表达了,但是这两个舞台剧的表现手法与剧本本身的关系却也离奇而自然。《暗恋》相对《桃花源记》来说是一个现代故事,但是其运用的是正剧这个很是形成已久的手法来演绎的。而《桃花源记》呢,正好相反是用很当代的表现手法来演绎这个古老的传说。其次有李立群,林青霞,金士杰,顾宝明等倾情加盟,集体即兴创作了这出电影更是精彩了得。

  出场在那间昏暗的剧场过道里,通过冲玻璃透过来的光只能看到一个个光线剪切的人影轮廓。标准的文艺片出场模式,与电影结束时又在同样的过道同样的光线下演员清晰的木然表情,首尾呼应浑然天成,杜可风摄影的风格在这个早期执手的作品端倪,片里还有很多镜头都相当不错,如从后面透过舞台布景拍舞台上的人,如同皮影一般的效果恰到好处的表达了两个舞台剧在同一个舞台上排练的感觉。当然也有不足之处,比如踢石头道具和表现那个导演在台下说感觉不对的时候,就觉得有点生硬的嫌疑。至于导演兼编剧的赖声川的厉害,泥巴在这里就不用多嘴了。厉害的了得,超乎泥巴的想像,无论与剧情还是所要表达的所以然,他都丢给我们一个貌似的主题,寻找归宿。其实不然,他只是把人类一个一直做从事的一个命题用剧场的手段抖落了一点点水面的冰山,不过就算那只是一点点角尖,但其本质上已经是冰了。一个桃花源一个暗恋,表达了这个时代,也可以指代人类任何文明时代,寻找镜子的完美的自己最终迷失自己的画圈圈的太极图样。

  而我们看到的那个疯女人不过是所有舞台上的角色的合成版本,由个个不同的性格侧面,人格缺陷所合成的巨大矛盾体,总觉得我们能平衡各种对立的欲求,以到达理想中的桃花源,过上“放轻松”的白衣飘飘的无所求的生存的境界。所以我们都在云之凡、江滨柳所暗恋的“桃花源”所指代其本身的理想状态的“在平凡空间漂浮的云朵,在江滨静守落寞的垂岸的柳树”。我们先浅显的分析一下‘云’和‘柳’的意象表指。云,物理解释就是:一种水汽的汽化遭遇尘埃的可见状态,介于水汽和水珠之间的尴尬状态,而这种状态就是尘埃这个万物的最终与最初存在形态的媒介所搓成。而其空间状态解释介于地表与太空之间的游离者,即我们本身的社会状态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永远的中间层次。既有这样的陶氏归隐田园说,闲云野鹤型。闲,乃第一触感,漂离无定,被风所制动。随风而行,即其闲是在放弃自主行动权利的气体条件下所赋予的,这本身就是悖论了放弃了自主行动权利的自由的定义就是一个空鞘。所以我们自始自终所追求的自由确实最终被别人推着走有如在被推着轮椅上的我们看风景的感觉,所以导演在轮椅上所停留的时间相对来说是很多的。其次柳树于江滨,首先给人是静默清秀。在日夜奔流不息的江水前木然而忘。仿佛毫无感情的守望者时间的流逝梦境一般。所以开场云之凡说:“这雨后的上海这么静,”江滨柳就答道:“仿佛梦中的景象”而这梦中的景象其实就是其‘云’和‘柳’自身在理想中的倒影。他们最后在各自现实的四十年的尘世生活中所铭记那夜的景象,最后在江滨柳病人膏盲时所再次显影时,云之凡已经接受不了江滨柳只说不做的空想共产主义的状态,而甩袖而去,就如一朵曾经无意中漂过江滨一棵静穆的柳树的头顶时一阵阵雨滋润了他,之后被风无奈的带去了其他地方,开始了宿命的生活,并一直保存了这份偶然的甜蜜悲情。不断的被现实的芝麻事儿发白的头发和修改着那次梦境般的偶然。在这个意义上说,也许开场的在上海的那段偶遇就如牡丹亭的杜丽娘和秀才的梦中云雨。本不是现实存在的,而从此被记忆改头换面变成了铁铮铮事实来反复放映。所以当他们在病房所谓的刻意的重逢时。一切都已经变味,不再是被记忆修改的模样,而怅然若失。

  就如袁老板和春花在渔夫陶所出走前那个伟大的抱负一般,一经过现实柴米油盐所点点滴滴的摩擦后,变得不堪入目,却也已经习以为常了,那个伟大的抱负被尿布和耳光所代替。孩子的哭声依然那般真切,沉睡在桃花源的梦中多时的渔夫陶却已在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成为正真的局外人。却也如被惊醒的梦中人再也不能睡去,回不到梦里桃花源了,最终迷茫而不知所终。只有那疯女人寻找刘子冀的喊声依旧,仿佛导演在个中找了很多貌似的希望,开始把负责道具的顺子,其次江滨柳,再次负责剧场的管理员等等,不断的余姚代替那个刘子冀。不断的被否认和遗弃,最后在不停的旋转的舞台形体了渐渐昏厥,亦步亦趋的走向绝望,仿佛那个南阳界的桃树下的酸辣时光已经最终成为在春花和袁老板意识里死去的渔夫陶,以不断的烧纸钱一弥补内心的的愧疚,给自己的"抱负"一个交代。所以疯女人也在抛散这同样的纸钱来为自己幻象中那个南阳人士的“桃花源梦”一个无奈的交代。

  其实,我们寻找的是我们就是一群戴着望远镜寻找自己的镜像的湖边孔雀,当水被搅乱后看到那个十分扭曲的自己时,怎么以不愿意相信那就是自己一生寻找自己完美的存在状态。而不断的分裂自己,分头证明有个自己去过的桃花源在我们回不去的地方等待着,那个疯女人也就是整个舞台的镜像,一直从晋太原找到公元2007年的此时那个寻找桃花源刘子冀,而未果。但永远不会放弃,无论空想主义的江滨柳还是现实主义的云之凡,或是单纯钝化的护士,或是完美主义的导演、苦水自咽的江太太。都在找一直不在场状态而又无处不在南阳人士刘子冀,这个人类终极级社会的寻找者,这个寻找袁老板和春花的从现实琐碎生活抽离出来的桃花源子民的刘子冀,即是这个剧场始终的旁观者,人类集体无意识的镜像即电影的观众————我们自己。

  《暗恋桃花源》影评(八):袁泉,带你走过《暗恋》这一季……

  《暗恋桃花源》最近在北京火热的上演,明晚就将结束第一轮演出了。好佩服自己还能那么冷静的坐在这里,期待一个月后的北京和她相遇。这段日子,袁泉的单曲《暗恋》常常在耳边,作为这部经典话剧20周年的全球纪念主题曲,也许,说一些和她有关也是多多少少带自己慢慢的进入,然后相见吧。

  她的声音里有一个世界。

  该用怎样的言语来描述她和她的声音是令我很困扰的事,尽管我想出了很多词可是都不及她的分毫。她吟出的一字一句,都流淌着一种安静。这是她优雅的手段,也是她美丽的方式。

  曾经若干人也很安静,她们抑或忧怨、冷漠,抑或平庸、尖锐。却只有她。

  孟京辉说,在KTV听到《贵妃醉酒》第一个音符绽放的时候,他就懵了。那是她吗,一个看上去那么瘦弱的女子,措不及防占领你的听觉系统,狠狠地,抓住了就不放。他说,她唱歌是有文化底蕴的。那么,又真的有多少人可以?

  终于,今天开始她的名字将和姚谦紧紧绑在一起。不要一再的用他背后那些熠熠闪光的符号作为妄加判断和提前设计未来的任何筹码,刘若英、江美琪……或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要记得,七年的京剧功底,音乐剧、舞台剧里歌附戏、戏衬人的浑然天成;也不要一再的提起“演而优则唱”这样无味的噱头,请你听到她每一次她都用自己的气场,淡淡的告诉你,多给我一些时间,希望最后出来的东西是好的;请你,静心用心聆听。

  习惯了等她,就是这么毫无理由固执的相信。长时间盼望的事情难免会遇上不如意的意外,所以人们都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可是,这并不能终止我一直的期待。于是,当《暗恋》初初响起,告诉自己不用再刻意期待什么,跟着她一起慢慢的沉下去,沉下去,曾经现在,沉在那些都还清晰的刻骨铭心里……

  当她轻声唱出第一个字眼的时候,忘了小优也忘了清清吧,她已经和她们彻底地决裂开了。这是我能够预料到的,正如她一直能唱,正如很多人一直都听她唱,也期待她唱更多。

  关于《暗恋》,关于《桃花源》我了解甚少,甚至,有些算得上一无所知。也许就在她的声音里我能够知道些什么,也许那就是全部。

  好喜欢这个名字,包括这里的每一个文字,甚至只是它们的部首。只因为它们如同量身为她裁剪般地服帖在她的身上,在她的气息里。好喜欢那一句“一朝醒来发苍苍,心事却依然”,真的喜欢。林徽因说,许我一个未来吧。于是你不得不承认,有的人,有的声音就是为此而生的。当她怀揣那段心碎沉静的爱情,四个小时,一切都如此美丽的翩然而至。末了,林青霞的声音,仿佛默片时代的灰白色调穿过时光机充溢而来,一气呵成的字字句句便就此住在了那个角落里,一转头便呈现时间的魔力……

  也许,我根本不能清晰的为这真正的“第一次”记下些什么,只是反反复复,让它不停在耳边萦绕。每一次,恍若泪流满面。亲爱的,在你温柔而倔强的声音里,在那些关于爱情关于纪念的叹息里,许我们陪你一起走过暗恋的这一季吧,走过这个我们终于等来的,开始和继续。

  聆听:http://ent.sina.com.cn/y/a/2006-11-01/10341309082.html

  《暗恋桃花源》影评(九):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

  于2010年02月19日。

  今年寒假去台湾溜达了一圈。往家里寄的几张明信片已陆续收到。这次旅游团内有许多人还望了亲朋好友。要是出道“材料中的现象体现了什么”这样的政治题,答案必然有一条是两岸三通提高了两岸人民的生活水品增进了中华民族内部感情。

  其实我只是想说明,一道海峡曾经斩断了多少情。

  所以看到《暗恋》的时候,就想到了邓丽君那家喻户晓人人都能哼唱的《甜蜜蜜》: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不过我的体会想必是浅显的,至少是带有现代时代特点的。剧中的林青霞清纯可人,却依然不是老师心中的那朵云中之花;金世杰儒雅大方,却远不及老师眼里的江滨柳。他们很接近1949年,却毕竟没有经历那样的阴差阳错。而我这样生于几十年后大陆的人,大概无论如何也理不清这其中的五味杂陈吧。

  相比《暗恋》,《桃花源》大概更是我喜欢的类型。

  桃花源里的一男一女和武陵的袁老板春花相似却又截然不同,老陶回武陵后看到的袁老板和春花与之前的已有改变,这两个状态依然可以用“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来概括。

  恶搞虽然看似低俗了点,但是毕竟走的是大众路线。而且未必不能表现深意。都说高雅艺术挑观众,其实能看懂恶搞的受众并不广泛。所以我一直比较喜欢这种留有余地的创作。其实《桃花源》想说的也不复杂,就是现实不可以逃避,面对要靠改变心境。因为你理想中的丰满真正实施起来可能比现实还骨感。也就是强求后可能是物是人非。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一个现代爱情悲剧一个古代爱情喜剧其实说了一个道理。

  大概寻找“刘子骥”的蜜雪儿是个不容忽视的角色。如同语文考试现代文阅读的思维定式一般,大家纷纷推测她是个暗线,且是个主线。这个手法在当时可能是很先锋吧……可惜以现代眼光审视,就少了不少推敲的必要和乐趣。

  《桃花源诗并序》曰:南阳刘子骥,高尚士也;闻之,欣然规往。未果,寻病终。

  刘子骥本是一个寻找者,现在却被寻找,不禁又让我联想到卞之琳的《断章》,“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这首诗也适用于云之凡,江滨柳和江太太。那无尽的期盼和等待,只是另一个人的包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只是你的可能是空想,即使实现也注定短暂,就像《海滩》里寻找现代净土的人一样最终还是回到现实,只留一张照片证明曾经;也可能在你奋斗一生之后终于达到目标,就像阿甘一样;也可能追寻无果,一直享受《在路上》的过程……

  但是有一点大概是相同的:你炽热执着的追求在别人眼中根本不算什么。至少成功前是这样。至少现代社会是这样。隔岸观火的人都很少了,因为大家都忙着不让自己这边失火。所以蜜雪儿在别人眼中疯疯癫癫,谁也不关心刘子骥是谁,他们曾经发生了怎样的故事。爱情剧的剧组都在敷衍爱情,可见真爱无价的“无价”真是个很模糊的词。

  《暗恋桃花源》的演员其实只有刘子骥和蜜雪儿。蜜雪儿被这一系列对比矛盾发差同化着,或者说折磨着,直至融入到这场荒谬之中。然后顺便和两个剧组演绎了“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的哲理。至于刘子骥,他未必就是个负心汉,因为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很可能他也是一场错过的当事人。就像江滨柳和云之凡一样。

  高潮是一悲一喜两戏同台排练。剧情简介里已经概括得很好了,“意外成就了舞台奇观,这戏里出错或可有可无的幕布、道具,一场戏排练完毕留在台上的残迹,竟成那戏天然的一部分”。

  如人生的戏本来就是悲喜交加的。

  《暗恋桃花源》影评(十):人永远追寻不得,却永远不能放弃追寻

  暗恋桃花源是每一个热爱看话剧的人都绕不过去的一部剧,我知道这部剧,其实是冲着黄磊夫妇的去的,可惜在北京这么多年,一直以为时间还长,机会还多,一直没有很费心费力的去抢票,结果,直到离开北京了,也没有看过一场。也许以后能看到的机会更少了,于是找来电影版的,先过过瘾。

  说起故事情节,其实大部分爱看话剧的人基本也都知道,在这里也不用赘述了。简单的说,就是一个排《暗恋》的剧组与一个排《桃花源》的剧组撞车,需要共用一个舞台,一个是喜剧,一个是悲剧,但两个剧在排演时,竟出奇的合上了节拍。当然,这两个剧能公用一个舞台,靠的是一个疯癫的神秘女子,她一直在戏外寻找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刘子骥。结局是什么呢?不过是曲终人散,各自离开。唯有戏外的一个神秘女子在继续寻找她的刘子骥。(刘子骥是《桃花源记》中最后去寻找桃花源未果,郁郁而终的人)。

  暗恋是说因战乱而分别的恋人,在几十年后,登报寻找初恋的故事,桃花源是说古代失意夫妻,女方出轨,男方寻死不成,误入桃花源,再回去后,发现妻子和小三生活的也并不美满,而想再寻桃花源,已“不复得路”。两个看似完全不相干的故事,但却发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在我看来,追寻是这部剧的主题。因为“许多事情不是想忘就能忘的”,因此,每个人都在苦苦追寻。江滨柳在追寻见不到面的云之凡,江太太在追寻江先生的心,老陶在追寻与妻子春花好好生活生孩子,勘破后,又去追寻桃花源,袁老板和春花在追寻一个理想:绵延不绝的子孙,左手葡萄右手美酒口中含凤梨。而神秘女子在追寻刘子骥。最后他们都没有得到。

  追寻这个主题其实很常见,人一生的过程无非都在追寻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得陇望蜀也许是人之天性。“远远一看像绣的一样,近看就不像样,世间的事都这样”。我们追求远方的诗,却看不见身边的画意。但是,人可以没有追寻吗?如果没有这么一点永不可抵达的远方,还有什么动力能让一个人忍受生活中那么多的磨难、那么多无聊的时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也许追寻就是人类进化过程中的魔咒和解药,要成人,必经此劫,应完这个劫,就可以飞升上天。人永远追寻不得,却永远不能放弃追寻。

  巧妙的不是这个主题,而是故事的安排。在一今一古中,在一悲一喜中,在安静与嘈杂中,在虚拟与现实中,完成了这个主题。

  愿我们都是一株逃走的桃花,偶尔窥见桃花源,却还是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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