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以自残的方式对抗她,她却无动于衷
麦家陪你读书
麦家说:读书就是回家。陪你读书,也是你陪我们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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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们读到,悦子的公公绪方先生来到了他们家,但是丈夫二郎对自己的父亲并不热情,而是一心忙于工作。
同时,佐知子10岁的女儿万里子也失踪了,悦子正在帮忙一起寻找。
悦子和万里子找遍了附近的街道和角落,最后看见河边有一团黑色的影子,一动不动。
她们走过去发现,这团影子正是万里子!
眼前的万里子并不动弹,她躺在水沟里,大腿内侧全是血,像一个瓷娃娃一样任由佐知子在她身上检查受伤情况。
万里子虽然不动弹,但她并没有死,而是眼神空洞地盯着眼前的两个人,就好像不认识一般。
“我们最好叫人来。”悦子说。
她们三人一起回到了佐知子的家里,等待母女俩收拾好后,佐知子从浴室走了出来。
虽然佐知子并没有表现出很担心的样子,但是悦子却觉得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提议请警察过来查明真相,却被佐知子一口回绝了。
佐知子太了解女儿了,她知道女儿是想用自杀来反抗她,所以根本不是悦子所想的那样有歹徒存在,更不需要警察插手来查明真相。
她们又聊到了其他事情,佐知子告诉悦子,她很快就会搬到美国去,为此她高兴极了。似乎已经忘记了女儿刚刚发生的意外。
从佐知子兴高采烈地描述中,悦子知道,那个偶尔来家里的美国男人是弗兰克。
佐知子期望弗兰克带她离开日本,在美国开始一段新的人生。至于语言、文化的差异,她丝毫不在乎。
当然,对于女儿拒绝去美国而采取的自杀反抗,她也毫不在乎。
可是佐知子却口口声声说:“对我来说,女儿的利益是最重要的,我不会做出有损她未来的决定。我向你保证,万里子一定没问题的。”
真的没问题吗?悦子在心里怀疑。
对于悦子的怀疑,佐知子始终认为是悦子在嫉妒她:嫉妒她可以离开这片战争后的废墟城市,嫉妒她可以在美国自由地生活。
她对未来充满期待,梦想自己可以成为女商人、女演员,梦想未来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对于现在的生活她有的只是厌烦,厌烦去面店工作,厌烦死神随时会来临的长崎,厌烦这里充满的恐惧感,她只想赶快离开。
想到这里,悦子从回忆中醒来。今天是妮基来看她的第三天了,她们俩打算一起出门走走。
走在村子的小街道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悦子感觉到了久违的平静和安详。
走累了她们俩就坐在茶馆歇息,这时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映入眼帘。于是,悦子就对妮基说:“也许你很快就会结婚生孩子。”
但是妮基并不喜欢孩子,她就想这样自由地活下去,什么结婚生子、一成不变的生活都见鬼去吧!
正走着,她们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沃特斯太太,景子以前的钢琴老师。
她们互相问了好,沃特斯太太还把妮基错认成了景子。
当她问到景子最近生活怎么样时,悦子淡淡地说:“她搬到曼彻斯特去了,我没有她太多的消息。”
告别沃特斯太太后,悦子和妮基开始往回走。自从景子死后,她们俩有意地避免谈到她。
但是现实就好像和她们作对似的,总会有关于景子的事情闯入她们的话题中,致使不愉快的经历时时浮上心头。
对于妮基来说,景子并不是她生活的一部分,当然也不是她父亲的一部分。
在这个家里,景子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所以妮基父亲的葬礼,景子也没来参加。
景子的死就像一个无法摆脱的魔咒,虽然妮基并不在意她们之间的冷漠关系,但是她的死却让妮基对这座房子充满阴影。
她回来的这几天,睡得并不好,尤其是晚上睡在景子的房间对面,让她更是久久难眠。
所以,她向悦子提出:“我要换个房间睡,我再也不想在曾经的那个房间睡了,因为那个房间让我不停地想到景子。”
因为景子在去世的前两年,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没有朋友,不许人进她的房间。
偶尔从房间出来一次,也是以和大家吵闹结束,她和妮基吵,和妮基的父亲吵,与全家人为敌。
偶尔看到她开门,也是很快就会关上。她的房间乱糟糟的,书和衣服堆了满地,她与全家人决裂,也与这个世界决裂。
在家里把自己关了两年后,景子去了曼彻斯特。在曼彻斯特,她仍然把自己关起来,当人们发现她上吊的尸体时,她已经死了很多天。
在曼彻斯特,景子依然没有和这个世界握手言和。
每当想到女儿的死,悦子就心如刀割。
她知道,景子一定无数次在心里怨自己的妈妈,怨她的忽视,怨她的自私,怨她带自己离开了熟悉的日本,来到了陌生的国度。
一定是这样的。
最近,悦子不断地梦到一个小女孩,她推测,这个梦和她多年前长崎的老朋友——佐知子有关。
于是,她又陷入了对长崎生活的回忆中。
自从上次把万里子从河边救回来以后,悦子已经许久没见过这对母女了。她一直在家里陪伴远道而来的公公,绪方先生。
其实,悦子和绪方先生早就认识了。战争过后,悦子作为幸存下来的小女孩,被绪方先生收养,后来和他的儿子二郎结了婚。
刚被绪方先生带回家时,悦子像个受惊的小鸟,终日陷于恐惧中,半夜睡不着觉起来拉小提琴,吵得街坊四邻无法入睡。
她不和人说话,总是用害怕的眼神盯着周围的每一个人。渐渐地,她从战争的恐惧中恢复了过来。
在悦子家的这几天,绪方先生每天都像个小孩子一样摆好棋盘,等着儿子回来跟他下棋。
可是二郎总是回来得很晚,回来后又说自己累了,并不想跟父亲下棋。对于父亲提到的松田先生发表那篇文章的事情,二郎并不想多掺和。
对于这篇文章,绪方先生耿耿于怀。因为松田作为他的学生,竟然公开来怀疑自己以前的价值观和教学方法,这让爱面子的绪方先生感到非常难堪。
所以,当父亲在下棋时一提到文章的事情,二郎就巴不得棋赶快下完。一天他们又在下棋时,二郎的一个同事经过门口,顺道来家里拜访了。
二郎借机赶紧把棋盘推向一边,并嘱咐悦子去倒茶。
但是二郎的同事却阻止了悦子,不让她麻烦。这时,二郎生气地瞪了悦子一眼,悦子马上遵从了他的意愿去倒茶。
在他们的聊天中,绪方先生知道,二郎的一个同事和他老婆的政治观念完全不同,尽管他们相爱,但在选举时,他们并不会选同一个人。
这让绪方先生无法理解,客人走后,他对二郎说,这种行为完全是对丈夫的不忠,妻子对丈夫就要绝对服从。
纪律、忠诚才是把日本人团结在一起的东西,并不是从美国学来的民主。
二郎对于父亲的一番论断并不感兴趣,他站了起来,说了声抱歉就去睡了。
不管是绪方先生和二郎之间,还是悦子和女儿景子之间,关系都不够融洽,让我们不禁自问:父母和孩子,到底应该如何相处?
接下来,二郎到底有没有帮父亲,就文章一事约见松田先生?悦子和佐知子母女的生活是否还有交集呢?
让我们一起期待下一期的共读。
上期回顾:
《远山淡影》精读第2天:你可以指使记忆说谎,但无法让谎言掩饰哀伤
领读人:康飞。拆书作者,做过五百强数据分析,做过文案策划,但最爱的依然是文字和电影。
主播:小月。喜爱读书与电影,用平凡的心认真感受与热爱着生活点滴,珍惜当下。
责编:胡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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