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个女人怎么够?
话匣子值班员:
大家好,我是刘没有。
男人似乎永远都希望拥有多个配偶,一个男人出轨就已经对他的配偶造成了严重的伤害,更别提今天的主人公了,他做了更过分、更让人无法忍受的事。
我叫徐清,今年三十七岁,我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婚姻经历竟然比别人写的故事还要狗血。
一年前,我哥突发脑溢血,急需钱治病,于是我打电话给老公张冬阳,之前他向我哥借了30万的周转资金。我想让他先从公司拿点钱出来救急。
可张冬阳却跟我说暂时拿不出来那么多钱。我又让他最少要拿十万块给我,张冬阳也说拿不出。那个时候,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张冬阳的公司每天的流水资金都是几千万,作为股东之一的他连区区十万块也调不出来?我不信。
我的亲哥哥正在等钱救命。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嘴里也一夜之间长出了好几个水泡。我得想个办法筹到钱,一时间,能拿出这么多钱的只能是张东阳的公司董事了。听张东阳说,他们是很好的朋友,况且张东阳还有股份,他不好意思开口,那我做这个恶人,我就不信他们还会见死不救。
张东阳正在深圳出差,问他要手机号他肯定不会给我。我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赶紧回家翻遍他所有的衣兜,找到了名片。
终于,我打通了张冬阳公司董事长兼合伙人的电话。可是,也正是这个电话,掀开了蒙在我这荒唐婚姻上的面纱。
那人说,张冬阳从来就不是这家公司的股东,而只是公司的一个部门经理,公司当然也就没有要他融过资。他问我是谁,我说我是张东阳太太。很快,那边挂了电话,并把我拉黑了。
张冬阳和我结婚已经十二年了,女儿都满了十一岁了,怎么会是他的表妹夫呢?我一下懵了。
情势不等人,我片刻不敢耽搁,先找亲戚朋友东拼西凑了10万元,又把女儿托付给朋友,坐上了去深圳的高铁。
二十三岁那年,我和同事去火车站接人,碰上了被扒手洗劫一空的张冬阳,他是来长沙参加面试的。我见他衣着整洁,神情焦灼,不像是在说谎,就借了二百块给他,他以还钱为由留下了我电话。
一个星期之后,他打来电话,约我见面,把钱还给了我。但他告诉我他找工作的事也黄了,因为没有了身份证。
在张东阳之前,我没谈过恋爱。他阳光帅气,也很会哄女孩子开心,一来二去,我们谈起了恋爱。
张东阳后来面试了好几家公司,都不怎么如意,我是土生土长的长沙人,见张冬阳这般落魄,心里一热,把他的情况和家里说了。我爸妈拗不过我,很快托人帮他找了一份推销的工作。张冬阳能吃苦,心思活络,做推销是一把好手,当然也很讨我父母的喜欢。
自然而然,我们结婚了。
婚后,我父亲利用他的人脉关系把张冬阳安排到好几家公司历练。有了这些工作经验之后,张冬阳今非昔比,随着他的经济实力慢慢壮大的,还有他的野心。
女儿六岁那年,张冬阳说有同事邀请他跳槽去深圳的一家电子公司,说那边工资高,机会也多。
去那两年多之后,他说他要在公司入股,大股东董事长是他一哥们,很靠谱。那个时候,我是全身心地相信张东阳的。他做投资也一定是为了我和孩子能过上更好的生活,我也信张东阳的实力。于是,他拿走了家里所有的存款,又把房子抵押贷了六十万,还找我父亲借了二十万,那一次总共凑了一百二十万。
不久,他又说公司融资,找我哥借了三十万。这几年,张冬阳从家里这边拿走的钱一共有一百五十万。
而今,他却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人的表妹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坐在高铁里,局促不安,离深圳越近,我越是害怕,我怕自己承受不住真相。
到了深圳以后,我找到了当初长沙那边和张冬阳一块过来的熟人,可是他们都说张冬阳早就和他们不在一家公司了,也早失去了联系,更不知道他住哪儿。
深圳这座城市,和长沙有着明显的不同,一尘不染的同时,一束束投射到你身上的目光也让人发凉,人们的生活节奏更快,谁也不会注意到街头彷徨的我。
我在这个城市有一个最亲的人,而我却不知道去哪儿找他。
我在微信里添加好友的放大镜里,输入了张冬阳公司董事长的电话号码,果然,他们公司的名字出现了。
虽然费了点周折,但好歹是有了结果,我找到了他们的公司。远远地看见他的身影从公司大门走出来时,我紧紧地握住手机,多想立马冲上去问个清楚,自从他来深圳后,我们一年也见不上几回。
他到底有没有骗我,是不是那个什么董事只是弄错人了,万一公司有同名同姓的呢!
当我还在为张东阳找各种理由时,让我震惊的一幕上演了。他飞快地追上前面的一个女人,并很熟练地揽住了她肩膀。
所以,张东阳是真的出轨了么?他身边的女人到底是谁?亏我千里迢迢过来,放下孩子,放下亲哥,却看到了这样剜心的一幕!
我就站在离他们一条街的距离,打通了他的电话。
“喂。”我看见张冬阳和前面的女人拉开距离后,才接通我的电话。
“你下班了吗?”
“下班了,正准备回去呢。”
“和谁一块呢?”我在一瞬间作出了决定,还是先探探他口风。
“当然一个人啊!还能有谁呢?”张冬阳说这话时,下亲识地把四周环视了一圈,当然视线最终落在了前面等着他的女人身上。
“不和你说了,我要开车了。”
两个相偎相依的人不到一分钟就消失在了人海中。我站在他们公司门口的绿化带旁,感觉四肢发凉,握手机的手在微微地抖动,牙也咬得“嘣嘣”响。
如果此时此刻张冬阳在我的面前,我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不可控的事情来,我继续在绿化带里蹲了下来,直至天色渐晚,华灯初上。
第二天,当我敲开张冬阳家的门时,情况还是失控了。
因为我在那儿看到了他的另一个家:一个女人,一个两三岁大的五官酷似张冬阳的小男孩,还有一个老太太,后来才知道那是孩子的外婆。
我像疯了一样地问他那女的是谁,打砸着他们的家具饰品,那女的疯狂地抽打着张冬阳,被吓坏了的孩子“哇哇”地哭喊着。
我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我也不可能相信张冬阳从我那挪来的一百五十万就拿来建这个窝了,他这个家的装修时尚前卫,虽然客厅被我搅得稀烂,但仍然昭示着主人的生活品质。
可是,这生活品位是踩踏着我的脊背建立起来的!叫我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我心急如焚地回了长沙,顾不上去看我哥了,带上女儿又来到了张冬阳的家。张冬阳可以不认我,但总不至于不认女儿吧。
这一次,那个女人终于和我坐了下来,她说她和张冬阳已经结婚差不多三年了,他们还在张冬阳老家摆了酒席,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家有孩子。
十一岁的女儿冲着张冬阳一个劲地叫爸爸,张冬阳却坐在沙发上恍若没听见,不理也不睬,只是双手紧紧地环抱住他年幼的儿子,好像生怕这一切吓坏了他。
泪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我一下想起了当初张冬阳对我说,他是个孤儿,是伯父伯母拉扯大的。但如今他却带着另一个女人回了他的老家举办了婚礼,那我算什么,我和女儿算是他生活中的什么?我和我的家人,就只是他的一块跳板吗?
我要张冬阳立刻把欠我爸和我哥的钱还给我,女人推脱说她对这些事一概不知。张冬阳板着脸说手里没钱,最后,还把我和女儿两个人给轰了出来。任凭女儿拍打着门板哭喊着爸爸,也没有再开门。
我单膝跪下抱着女儿,许久许久,发抖的身子才慢慢地静了下来。那一晚,我带着女儿住在宾馆,我是数着楼下的过路车子等着天边泛白的。
这一夜,我想明白了,我和张冬阳的婚姻,再也没有了任何存在的意义。女儿请的假到期了,我们不能耽搁,我只好心力交瘁地领着她回了长沙。
父母亲得知我的情况后,二话没说就替我打了电视台一个栏目的求助电话。
于是,我领着记者三下深圳。这一次,我带他们来到了张冬阳的公司。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你不就是仗着人家表哥是公司老总才敢如此践踏我们母女,践踏我们徐家人吗?那我打蛇就冲七寸,先毁了你的饭碗再说,反正你赚的钱也到不了我们母女头上来。
当我和张冬阳在公司楼下撕打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公司保安报了警,可是警方过来了解情况后,又走了,说这是家庭纠纷,他们不好插手。只是把我们训了一顿,说有事回家说。
于是,被逼无奈的张冬阳只好把我和记者带回了家。
一路上,看着张冬阳冷酷的侧脸,我一直没有想明白,自己在哪儿失了蹄,怎么就看走眼了。当初还总认为他的人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冬日暖阳,多美好,多舒爽呀。可谁知道,这么诗意的名字后面的灵魂,竟然是这般的丑陋不堪呢?
然而,事情到了这儿,还远远没有结束,更无耻的事在后边呢。
当电视台的随行律师指出张冬阳这是触犯了法律,犯了重婚罪时,张冬阳说他和那个女人不是夫妻,已经离婚了!
怎么可能?早几天那女人还亲口和我说他们结婚三年了呢。
“不可能!”我气急败坏地叫道。
然而,当张冬阳拿出他们的离婚证时,我竟然忘记了反应。但是,我瞄到了他的离婚证上的名字是:张端阳。
那一刻,我从张冬阳脸上,只看到了四个字:无耻、下作。天知道他名字的这一字之差,让我后来跑了多少路!
在电视台记者的帮助下,历经二个来月,我才查到全部事实。
十二年来,张冬阳在他的户口所在地隆回县补办过三次身份证,第一次用名是张冬阳,就是和我结婚时用的名字。
后来又说身份证不见了,又依照老户口本的名字补办的。其实张端阳这名字应该才是他的原始名字,因为他的生日就是端午节,他经常说自己和屈原同一天生日。
还被我好一顿挖苦,说五月初五不是屈原的生日,而是他的忌日。
他和那个女人的结婚证,就是用的真名。而最可耻的是,在我带着女儿闹上门后,他就迅速和那个女人办理了离婚!把全部的财产全留给给了那个女人和孩子。
他以为这样做就可以逃脱重婚的罪名,也可以轻松转移从我这儿挪走的那一百五十万。
可是,重婚的定义,不是取决于你是否还重婚着,你重婚过,也同样是重婚。最后,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我,拿着所有查到的资料,把张冬阳以重婚罪告上了法庭。张冬阳被判了一年零二个月的有期徒刑。
而我和他的离婚手续,他欠我爸和我哥的五十万,正在等待着下一次的开庭。我已经查到,张冬阳把我和他长沙的房子抵押的时间,就是他在深圳买房的时间前后,而他和我哥借钱的时间,就是他买车的前一个月。
律师告诉我,既是重婚,那他那个婚姻就是无效的,那么我就可以拿着证据去追回那一百五十万中的一部分,那是我们的婚内财产。
借我父亲的那二十万,其实我自己已经还了,只是借条还在我手中。
然而,不管最终我能追回多少损失,我和女儿的生活还是要继续。而这十多年的婚姻,带给我的除了金钱上的损失,更是一辈子都没法消除的心理阴影,也许我这辈子都没有勇气再走进婚姻。
婚还没有离成,一百五十万巨款也还流落在外,不到四十的我早已千疮百孔,经常半夜醒来,睁着眼睛到天亮。我感觉所有的生活元气都已耗尽,也认为自己历尽了人世间所有的沧桑。
我选择把我的经历说出来,就是想告诉各位女性朋友,在婚姻中,女人一定要睁大眼睛,盯紧家中的巨额财物,盯紧男人的动向,如果可能,尽量不要长久地异地分居。
说把男人盯得紧,好像有些小题大做了,也好像很没面子,搞得家里像是特工队一样。但是,有的时候,你真的不知道老天爷会发一手什么样的牌给你,你有没有把牌打好的能力,离不开你平时的积累,遇事不慌,还有就是确定自己想要什么。
比如,如果我还想要张冬阳,我就可以只起诉去追回他挪走的那部分资金,不追究他的重婚。
但是,张冬阳渣得太彻底了,已经完全颠覆了我对一个男人的企盼,我已经一刻也不愿意和他过下去了。我也问过自己,到底是张冬阳一开始就是这样的,还是逐渐在不同的生活环境下改变了初衷,丧失了把持自己的能力?
我一直没能有准确的答案,只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的人生准则已经彻底失守了。
钱,我可以自己赚;男人,决不将就,宁缺毋滥。
文/素琴
排版/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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