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楼里，撞见父亲做那事
嗨，小伙伴们，这是蓉蓉推出的新故事《九世缘》第八章，新来的小伙伴要从第二章开始按顺序阅读~也可在后台回复“秦九歌”提取全部内容
第四章：我妈不幸染病，男友吓得要退婚
第五章：大白天逛窑子，出事了
第六章：他夜里发疯，狠掐我脖子
01
微风拂过女子素色的裙裾，稍稍扬起她的发尾，勾勒出纤细身材，如一树白梨花般，清雅得足够惊心动魄。
李公公愣了一瞬，随即仰头大笑。他身后的厂卫也都跟着发出讥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李公公突然收了笑，就像一条被激怒的毒蛇，捻着兰花指，差点戳瞎秦九歌的眼睛：“杂家告诉你，秦九珩昨夜就已入京，偏不回府，住在城西的客栈里。酉时三刻，小二上去送热水，屋子里连人都没有！”
“我问你，他去哪儿了？”
秦九歌转头看着秦九珩。
少年咬紧了下唇，低着头就是不说话。
她心里咯噔一声，看来李公公所言不假，秦九珩昨晚的确入京了，不知为何没有回府，并且的确没有待在客栈里。
“杂家得了下头人的消息，说那刺客像极了辅国公府世子爷，便去查探了世子爷的行踪。哎呦好家伙，果然是个黑的。”
李公公用刀面拍了拍秦九歌的脸颊，细眯眼里闪着幽光：“杂家如此耐心解答，秦大姑娘可服气了？”
长刀的金属质感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秦九歌几乎能闻到那上头浓厚的血腥味，脸色难看得吓人。
现在不是被这种事动摇心神的时候，不管秦九珩昨晚做了什么，他都不能被带走。
小狗一般阳光的少年，是她的弟弟，是她这辈子多出来的一个亲人。她不护着，这天底下便没有人能护着他了。
秦九歌缓缓闭眼又睁开，她深吸一口气，眸光坚定道：“我不服。”
“姐姐...”眼看着刀刃离她纤细的脖子近在咫尺，秦九珩近乎哀求地拉着她的衣袖。
秦九歌目不斜视，用力握住他的手，一字一顿地道：“昨晚酉时三刻，舍弟与我在一起。”
说着，她的视线轻轻扫过徐谨之，面露无奈：“父亲，我本想替你遮掩一二的，但现在看来，如果我不拿出有力的证据，只怕李公公不会放过我们。”
徐谨之脸色大变。
遮掩一二，遮掩什么？她这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该不会想把他也拉下水吧？
02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李公公玩味的视线在这一家子人身上打转。
秦九歌逼着自己从现状抽丝剥茧，找到一个最合理的解释：“实不相瞒，家母近日病危，我便早早传了消息给舍弟，让他尽快回京。”
“既然如此，他为何不回府里，反而要住在外头？”李公公毒蛇一般的视线钉在秦九歌身上。
如果是个心性软弱点的女子，只怕这个时候已经慌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但秦九歌始终镇定自如，只有她自己知道，背后的冷汗有多冰凉。
“此乃家丑，不可外扬，不知李公公可否借一步说话？”她恳切地望着李公公。
可那阉人根本不存在怜香惜玉的情绪，李公公不愉快地皱眉催促：“废话少说！杂家愿意听你解释就已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休要得寸进尺！”
秦九歌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要的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这件事捅出来！徐谨之必须成为她和秦九珩的挡箭牌！
或许是察觉到了秦九歌冰冷的视线，徐谨之一颗心七上八下。他根本不知道秦九歌要说什么，但就是这种不知道才更让人害怕。
恐慌之下，徐谨之只得站出来赔罪：“李公公，莫听这黄毛丫头胡言乱语，她也是护弟心切，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话没说完，李公公的刀就挪到了徐谨之眼前，他吓得往后连退三步，身后的赵姨娘和徐瑶瑶惊叫连连，花容失色。
“杂家没有耐心，你再废话，当心杂家扒了你的皮！”
这下，再也没有人敢出声了。所有人都知道，李公公说的扒皮，是真的扒皮。
秦九歌将事情缓缓道来：“其实，家母之所以病危，是因为有人在熏香里下了毒。那是一种叫做漆雾散的毒药，日积月累，杀人于无形。”
“李公公，在辅国公府里，能长时间下毒并且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只有区区几人。”她淡淡扫过脸色发白的徐谨之和赵姨娘。
“所以，我一边派人寻找青云公子救命，一边通知了阿珩这件事。眼看着家母就快不行了，幕后之人难免按捺不住，会有所动作。所以我让阿珩潜入京城，暗中盯着那人。”
她这番话说得有条有理，便是李公公都觉得她这么安排十分合适。
“你胡说！”徐瑶瑶没有忍住，尖叫起来：“你怎么能、怎么能如此污蔑父亲？”
徐谨之也用一双阴沉的眼睛盯着秦九歌，他浑身都在颤抖，不知道是怕的还是气的。
不等秦九歌说什么，李公公拂袖一挥，就听“啪”地一声响。
竟是隔空扇了个耳光在徐瑶瑶脸上！
03
她整个人都被掀翻，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血迹沿着嘴角往下滑落，看起来可怜极了。
赵姨娘和徐成明都慌忙过去扶她，徐谨之僵站在原地，额角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秦九歌冷眼瞧着，只觉得痛快。
“不懂规矩的东西，还不闭嘴！”徐谨之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训斥，李公公那杀人一般的视线才从徐瑶瑶身上挪开。
“秦大姑娘，接着说。”不知是不是觉得有趣，李公公望着秦九歌的视线里多了几分笑意。
却只叫人觉得寒冷而悚然。
秦九歌轻渺道：“阿珩按照我的吩咐行事，昨晚给我送了消息进来，说下毒之人——”她含笑看着徐谨之：“也就是父亲有动静了。于是我便悄悄出了府。”
“我在城西与阿珩汇合，一直跟在父亲身后，他与顾大人同行，打算去青楼商量大事。”
青楼这两个字，让所有人一瞬间都锁定了徐谨之。
秦九歌趁热打铁，露出难以启齿的神情：“母亲病危，父亲却要与人结伴去青楼，在那种地方，能商量什么大事？”
“说起来，父亲为什么要对母亲下毒？害死母亲了，他又图什么？我与阿珩都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听见他与顾大人要商量大事，无法不好奇。于是我们跟了上去。”
李公公笑意渐深：“那你们可瞧见什么了？”
秦九歌摇头：“父亲他们进了天香楼的停暖阁，我一介女子，怎么能踏足那等地方？幸而阿珩身上有些功夫，便叫他隐在夜色中，带我从后院翻上去，看能不能混进停暖阁。但……”
她垂眸遗憾道：“停暖阁的守卫森严，锦衣卫数量众多，实在不是我们能抗衡的，我与阿珩只得藏在天香楼大门附近。谁知不到一刻钟，父亲便跑了出来，还带着一身的血。”
“我与阿珩追了上去，却遇见一伙匪贼埋伏，性命危机之时，幸亏有青云公子出手相助。我便拜托青云公子送我回府，阿珩按照原计划回到客栈，待今晨再回府。”
“以上便是昨晚的全部经过，是真是假，李公公一查便知。”
秦九歌的每一句话都说得镇定自若，她始终落落大方，带着毫不怯场的笑。
04
而徐谨之在听见“锦衣卫”这三个字的时候，就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
如今的大锦朝，皇帝昏庸，朝政大权一分为二，由东厂与锦衣卫各掌一半，分庭抗礼。可以说，想要飞黄腾达，只要抱上东厂或者锦衣卫的大腿就可以了。
徐谨之是辅国公府的人，而东厂督主高吾臣与辅国公府有仇，他想要往上爬，便只剩下一个选择——百里苍。
幸好，顾大人有门路见到百里苍，也愿意提携他。恰逢秦蓉病重，徐谨之便动了心思，没有了秦蓉压在他头上，他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
所以屁颠屁颠的跟着顾大人去了天香楼。
谁知被百里苍这尊煞神吓得半死不说，升官的事也泡汤了。不仅如此，秦九歌和秦九珩还跟踪了他！并且发现了他给秦蓉下毒的事情！
这一切在东厂的人面前揭开，连最后一层遮羞布都没有了。
毒害嫡妻，如果这个罪名坐实了，徐谨之别说官途顺畅，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毕竟辅国公府百年忠良，皇帝对秦蓉还是有几分怜惜的，否则也不会同意让她招婿入赘，由她的儿子继承爵位。
一瞬间，徐谨之觉得天都要塌了。
“你、你胡说！”徐谨之两股战战，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嗓子都劈了叉，极其难听。“你哪里来的证据？我怎么会对秦蓉下毒？你这孽女，竟敢如此大逆不道，陷害生父！”
说着，他就要朝秦九歌打来。
秦九歌站着没动，反倒是秦九珩迎上去，少年的背影替她挡住了所有的伤害。
一个拳头扎扎实实捶在了秦九珩脸上。他往后踉跄两步，目光狠戾地瞪着徐谨之，像极了发狠的狼崽子。
徐谨之被他这大不敬的眼神气得差点喘不过气：“孽子、孽女！反了，反了你们！”
秦九歌掏出帕子替秦九珩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冷斜了徐谨之一眼：“父亲，方才我所说的，可有一句虚假？”
“你没有与顾大人一起去天香楼吗？”
“天香楼的停暖阁外，没有锦衣卫镇守吗？”
“你没有淋了一身血从里头慌慌张张逃出来吗？”
“母亲熏香里的毒药，难道不是你下的漆雾散吗？”
一连串的质问甩出来，秦九歌步步逼近，直到将徐谨之逼得哑口无言，只能不停叫嚣着：“我没有下毒，空口无凭！你这是污蔑！”
倏而，秦九歌静静笑了。
05
“是啊，我空口无凭，我也只是怀疑你下毒，所以去做了这些事。”她拢袖站立，背脊直得仿佛这辈子都不会弯曲。
神情温婉，说出来的话却像淬了毒的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漆雾散这么高级的毒药，入手渠道是有限的。父亲，你最好祈祷，把毒药给你的那个人已经彻底消失在天地间。否则，我一定会把他揪出来！”
徐谨之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秦九歌却没有兴致欣赏他这副落水狗的模样，转身对着李公公俯身道：“事情就是如此，李公公对我的解释可还满意？”
李公公打量着她，意味深长的点头：“看来这满京城的人都瞎了眼，秦大姑娘这般聪慧明理、又敢大义灭亲的巾帼之才，竟会背上废物千金的名声。”
秦九歌浅浅笑了。
一切正如她所料，李公公相信了她的话。锦衣卫跟东厂一样，手段毒辣，叫人闻风丧胆。没有人敢拿锦衣卫扯谎，除非她不想要命了。
但秦九歌就是那个胆大包天的人。
她说的话里有真有假，用一半的事实把谎言包装了起来。只要李公公去证实了天香楼里发生的那一切，自然而然就会认为秦九歌所说的全部都是事实。
这一仗，她打赢了！
逃过一劫的庆幸让秦九歌无比兴奋。也就是这种兴奋，让她忽略了一个人——徐瑶瑶。
眼看着李公公就要离开，徐瑶瑶从地上撑起身子，双眼猩红地喊道：“李公公！你被她骗了！她才是那个行刺高督主的刺客！”
这句话无异于天崩地裂。
秦九歌咬紧了牙关，恨不得一掌劈死徐瑶瑶。
这个该死的贱人！
（第八章完）
想问问大家，你们戴口罩脸会冒痘吗？平时很少长痘的我，这几天脸上冒出三四颗，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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