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讯者的下午》影评精选
《刑讯者的下午》是一部由卢西恩·平蒂列执导,格奥尔基·迪尼克 / 拉杜·贝利甘 / Ioana Ana Macaria主演的一部传记 / 剧情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刑讯者的下午》精选点评:
●在平静的缓缓叙述中潜藏着波澜起伏的懊悔、愧疚、残酷的得意和自暴自弃夹杂的复杂情绪,表现了一个作恶者的暮年心态。现实与虚实不分的回忆交织在,纯真的少年与树下老刑讯者的反差令人喟叹
●观影盘点期,看过留脚印
●乏味
●没有了“动感”的平特莱,流于焦急的反思其实无味
●乖乖,还玩超现实
●“我就欣赏的是她接受我这种恶毒的性格。”——刑讯者的亲密关系
●10000
●片头火车里的这段吹牛B,以及相对逆向运动的长镜头很赞。一段人生一段历史,是什么堆砌了这个社会。
《刑讯者的下午》影评(一):东欧的过去是我们的现在
这部电影拍摄在2001年,电影背景也在2001年,离我们很近,作为一个经历过社会主义国家的人,电影里面看到的到处都是 身同感受。就连 打着爱国主义的旗号,冒牌的阿迪达斯等等都有着如此惊人的相似,这些已经被世界公认是不正确的行为,这些社会主义的过来国家都已经在反思了,为什么我们却不能判断出今天我们这些行为的对错呢?不难啊,这并不难啊,比较一下,思考一下便能辨别真假了。没有看过东欧或者俄罗斯的关于这一类书的人就不能知道他们自己的行为是否正确了,没有正常的分辨是非的能力了。知识够多才不容易被人欺骗,知识丰富信仰才会坚定。
《刑讯者的下午》影评(二):看清脆弱的灵魂之后,就不再迷惑
这部电影改编自多拉.杰拉的原著,影片开始于一个女记者汤得拉和一个专攻刑讯者历史的大学老教授乘坐火车去拜访了坦德。年老的学者在火车内喋喋不休的说着一个宇宙的哲学命题,还在车窗玻璃画了一个象征生命起点的三角形,说上帝就在里面,而讽刺的是,当坦德在车站接他们的时候他正好出现在了三角形当中。刑讯者坦德努力想通过坦白罪恶来洗净他良心所受的折磨,用幻想般的图景重演他的童年、少年时的记忆,并且也提到了外部世界对他当年行为残暴的、不宽容的回应。经历了一个下午反复拷问良心的过程之后,坦德也在最终发现渐渐的基本上没有人会对这个国家曾经发生的可怕历史保持兴趣(尤其是那个呼呼大睡的老学者显然对这些真实的历史一点兴趣都没有),并开始相信一些过于阴暗的历史还是就让它们存放在记忆的灰尘就好了,而门外正站着他的小儿子,带着一群喊着爱国主义口号的人站在门口想要“审判”他,面对这个场景我们不知道是否依然应该回顾过去,又是否应当憧憬明天,无论如何,怎么对待痛苦的历史它都将是永恒不变的,甚至无可避免的轮回重演,比如坦德的小儿子和当年的激进革命分子并无本质不同,只是改头换面的重新出现在新的历史当中而已。
在镜头语言方面,《刑讯者的下午》在长镜头可能选择的最佳机位上可是费尽了心思。有一个非常显露导演功力的镜头。镜头在屋内横移,而老教授、女记者和坦德坐在屋外的院子里,镜头滑过窗户,跟着窗外坦德的瞎眼妻子移动,最后定格在窗子后,前景是一个电话。随着电话的几次响起,坦德愤怒的走向镜头,接了电话,又走回院子。换言之,室内空间与室外空间,通过大窗户这个透明媒介,在大段的镜头叙事中,成为调度的核心轴线。
罗马尼亚电影在最近一些年大有爆发趋势,前边看过几个年轻导演的作品,很厉害。而吕西安·平特莱则被称为“罗马尼亚国宝级”电影大师,和年轻人拍的片子不同的是,他把深邃的目光犀利地投射到十分遥远的年代里——比如《刑讯者的下午》涉及到的1950年代的历史背景,那是年轻辈导演的父母出生成长的年代。
【社会党成立】
19世纪中叶,资本主义在罗马尼亚获得了发展,与此同时,也开始出现工人组织。工人运动的发展和科学社会主义思想的传播导致1893年成立了罗马尼亚社会民主工党。1899年因部分领导成员脱党,该党自行解散。部分党员于1910年重建工人阶级政党,改称罗马尼亚社会民主党。1918年社会民主党又改名为罗马尼亚社会党。
【社会党被篡】
【右派另立山头】
罗共成立后,原社会民主党内的右翼分子分裂出去,另组社会民主党。
【国王说话了】
【安东内斯库夺权反苏】
【两党联合推翻政府·“823胜利”】
【两党合并】
《刑讯者的下午》说的就是1948年到1950年之间,影片主人公被党指使参与刑讯逼供的过程。
《刑讯者的下午》影评(四):回忆沉重的历史
比起06年的《布加勒斯特东12点8分》,01年的《刑讯者的下午》显得更加沉闷、严肃。《布加勒斯特东12点8分》是以一种戏谑的方式嘲笑了发生在八十年代末的反共革命,在几个寻常的经历者的回忆中,革命在一种荒诞不经的闹剧中获得成功。才仅仅过去十六年,那些关于革命的光荣、尊严就已被现实生活中人们遇到的困难与矛盾排挤了。当罗马尼亚的这个小镇路灯初升,关于革命的回忆也就在现实中消失,一切又似乎开始了正常,归于日常生活的平静与无聊。一种淡淡的现实感,当前的生活被重新提起,并不可避免地再次降临,不管人们愿不愿意。《布加勒斯特东12点8分》是立足于现实的,立足于当前的。革命的亲历者虽然未曾过逝,甚至还活跃于当前社会。然而革命的神圣也被剥夺,或者一开始就没有革命的神圣,它只存在于官方的虚伪的记载。这也导致了电视台在做这期回忆革命的节目时大出洋相、丢人现眼。总之,那场过去不远的革命早已被人们扯下了庄严华丽的外衣,露出可怜兮兮的小丑似的脸。革命已抵不上与情人的幽会,街上闪亮的路灯,月末发下来的薪水。在对比于《刑讯者的下午》,《布加勒斯特东12点8分》是部不折不扣的轻喜剧,其中时时显露出的黑色幽默令人捧腹大笑。而《刑讯者的下午》则从一开始就显得严肃、沉重,甚至连幽默中都带有一丝残酷。
当研究历史的老教授对年轻的记者讲述令人感到深奥难懂的哲学问题时,那个象征天堂的三角形中央(被教授称为上帝)竟然映射出那个即将表露自身丑恶的刑讯者。既然上帝创造了一切,那么是不是上帝既是一切善的源头又是一切恶的源头呢?这场采访注定了会有两个截然相反的因素伴随着(认真执着的女记者与老教授、爱国脑残相对)。原本对历史颇有研究的老教授在采访期间对刑讯者的回忆丝毫不敢兴趣,竟时常不自觉地睡过去。教授感兴趣的是对他人讲述自己学到的渊博的知识,讲宇宙,讲物理,讲历史。他并非真正喜欢探讨宇宙,对历史感兴趣,不过这些知识是从书上看来的。他太爱读书了。在回去的路上当记者打开录音机再次回放刑讯者的访谈时,教授正津津有味地在看书。我对这种对历史的漠然感到非常震惊,那些在象牙塔里自缚手脚的学者教授们,似乎对政治和现实对有一种很好的后天习得的免疫力。我在大学里上课,时常就能听到站在讲台上教书育人的老师们在遇到一种现实敏感问题时首先不自觉地表态这纯属在学术层面上讨论。似乎这样就可以和政治隔离,其实却是在表述观点或者事实之前就已阉割了自身。
采访期间有过几次电话的骚扰,甚至到后来刑讯者的儿子带着一帮脸上画国旗,身上穿国旗衣服的似乎是铁杆国家队球迷过来要批判刑讯者,他们声称现在马上就要去踢球,所有要到充分搜集齐资料后再来批斗老爷子。临走前,这帮狂热的爱国脑残将一只割掉喉咙的鸡扔进了老爷子的院子,甚至有个傻逼还脱下裤子对着瞎子老太婆叫嚷。老太婆气坏了,奋力将鸡扔了出去。这段场景让我想起了日本怪才寺山修司的《番茄酱皇帝》以及赫尔佐格的《侏儒流氓》,其中都有类似的疯狂的行为。在我以为疯狂的行为并不可怕,因为它既然是人性中恶的体现,就可以被看清并加以抑制。然而这样的行为一旦被戴上了某种崇高的思想、理念,那么就如虎添翼,具有声势浩大的感召力,能够结合虚弱的大众来壮大自身,再加上被某些阴险的人利用,于是革命就如海啸洪流般席卷历史,吞噬一切,包括吞噬自身的组成。刑讯者的房子背后有一幅巨大的男性生殖器涂鸦,我想这应该是他儿子以及那伙爱国脑瘫所为的吧。多么具有讽刺性,要知道老头当年刑讯异己时就专门打人家的老二。
记者:“还有一个问题,你说过你曾经严刑拷打过垂死的犯人,作为对自己的训练,而且是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是和同一个女人吗”
瞎子老太婆:“别说了,我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记者:“请原谅。”
瞎子老太婆:“原谅我原谅我。”
记者:“在你看来,像这样死去的有多少人呢”
刑讯者:“也许是上百个吧,不过对我来说这是微不足道的。”
记者:“你肯定你说的是上百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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