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涅斯特河畔》观后感100字
《德涅斯特河畔》是一部由Anna Eborn执导,纪录片主演的一部瑞典 / 丹麦 / 比利时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德涅斯特河畔》精选点评:
●青春将止,甜蜜伴随着疼痛。这竟然是一部纪录片。
●#IDF2019# QA is really confusing..
●IDF 镜头极近,眼神似乎有意回避,不够自然。平淡的乡村生活面貌,但不能确定这是纪录片。太多对话太好动,倒是几个自然静景很有意境。配乐舒缓,差点睡着
●青春游记 与地域和国界无关 16mm Bolex IDF2019
●还以为是乌克兰,不过没差,看到的是欧盟对周边国家的也可以称之为榨取性的经济,一如国内的迁徙
●女主长得迷之像小李子
●胶片拍摄的光线色彩很漂亮。中国有一部青年成长的纪录片《碎片》,也有湖畔游戏,嬉戏的画面,因为没有相同的文化背景,还是觉得有点无聊。
●作曲不喜欢,结果影后q&a来的就是作曲家233。观感上特别像法式剧情片,很好奇导演是怎么进行拍摄的(感觉有几个私密场景甚至是相机直接怼到人物面前拍摄的。另外也发现女性一旦置于被审视的视角(大部分女性主义电影都是如此)就令人难以忍受,所以片子里这个叨逼叨的女孩其实使我眩晕,但我喜欢里面所有的男孩子。
●“Ah,youth.”
●2019 TW 女性影展。捕捉一種虛無的情緒和狀態,膠片的色澤拯救了整部片。有著MV的質感,開頭以為又是那種追求攝影的「糖水」片,卻意外地有著比較日常的生活碎片,沒有讓人睡著,也沒有讓人尷尬。挺喜歡在黑暗中與這六個年輕人度過夏天和冬天,很comfy。
《德涅斯特河畔》观后感(一):东欧版《英村脑残故事》
不太像纪录片的纪录片,看的时候总会觉得这是东欧版《英村脑残故事》。
关注欠发达地区边缘少年的片子其实已经有不少类似的,原本期待在这部看到不一样的观点or切入点,但令人失望的是,记录仍然只浮于表面,可以深挖的还有很多。不知道是不是主创都来自西欧北欧的缘故(也有可能我先入为主),隐约看出一种他们对前苏联遗腹子的俯视态度——对于符号所象征含义的需求大于内容本身。
就以配乐举例,其中我听出来的两首是《миллион алых роз》(讲糟糕爱情的)和《спокойная ночь》(前苏联摇滚教父维克多崔的代表作)。怎么讲,这两首都是俄语音乐里的经典,如果只作为“单纯将观众引入俄语环境的工具”而言,它们是合格的;但再进一步,老歌放到一部以十六七岁少年为主角的片子里,个人认为不合适,那感觉出不来。
最后,结尾那首歌我很喜欢,凭着不怎么样的听力记住了部分歌词回家搜还真被我找到了,歌名是《я парнишка седой》,有外高加索民族乐的影子。
《德涅斯特河畔》观后感(二):一段停止成長的青春,與一個恣意妄為的夏天。
今年台北電影節「未來之光」單元中,有一部智利女導演多明嘉.索朵瑪悠(Dominga Sotomayor)執導的《索非亞的夏天》(Too Late to Die Young);講述的是即將結束獨裁政權的智利一九九O年夏天,十六歲的索非亞居住在一層不變的公社中,友情、愛情,在賀爾蒙與樹叢之間,等待著她的,是一個全然陌生的世界。
無獨有偶的,今年台灣女性國際影展上也有一部瑞典女性導演安娜・艾朋(Anna Eborn)的紀錄片《愛在德涅斯特河畔》(Transnistra);講述五位生活在摩爾多瓦、烏克蘭國境之間,被世人淡忘的德涅斯特少年。16歲正值豆蔻年華的譚雅,總是圍繞於身邊的4位少男,穿梭於德涅斯特河畔,遊走在蘇維埃仍舊飄動的國境上。深受這5名少男少女吸引的安娜・艾朋,決定用16釐米的膠卷,記錄下一個違背21世紀全球化、不被聯合國認可的辟世遺境,與一個恣意妄為的夏天。
愛在德涅斯特河畔,一段停止成長的青春。
安娜・艾朋一向對於存在於時空之外的社區、群體有著濃厚的興趣;這種不合時宜、彷彿被世人淡忘的生活模式,深深吸引著她。二O一三年的電影《原夢山脊》(Pine Ridge),安娜・艾朋將鏡頭深入美國南達科他州松樹脊印地安保留區,試圖用獨特的敘事與拍攝手法,改寫世人對這塊貧瘠之地的刻板印象,甚至與烏克蘭一名老婦人分享著瑞典方言。
對觀眾而言,無論是《原夢山脊》、還是《愛在德涅斯特河畔》,都彷彿像是一部「虛構」作品。原因多半在於安娜・艾朋所選取與拍攝的對象,多半鮮少人知且處於社會的邊緣。如德涅斯特,它既像是舊蘇維埃體制治下的封建之地;劇中女主角譚雅的五年級弟弟,甚至加入了軍校。它同時猶如脫離軌道、獨自停靠在廢棄軌道上的列車,隨著時間與空間的轉換,逐漸沒入世人的眼底。
當安娜・艾朋以16釐米手持攝影,如泛黃底片般深入挖掘出少女譚雅等人的浮光片羽時,時間彷彿禁止了,停留在20世紀七O年代。甚至在歌曲的選用上,導演都刻意營造出這種遺世孤立、時空錯亂的感覺。今天的德涅斯特,國旗上仍揮舞著錘子與鐮刀,甚至在譚雅生活的不遠處,仍有俄軍駐防;觀眾未必能清楚知道德涅斯特的身世,如同那一群孩子們的身世。在時間與歷史的沖刷之下,德涅斯特本身正洋溢著一份不被認同的哀愁。
經典開場與夢境般的攝影。
《愛在德涅斯特河畔》開場,少女譚雅的第一句台詞:「所以你到底愛不愛我」?多少令人聯想起洛伊·安德森(Roy Andersson)的《瑞典愛情故事》(A Swedish Love Story);兩小無猜的少男少女,在明媚田園間眉目傳情,談著青澀的戀愛。電影的頭一幕,夏日的河畔,德涅斯特已美的令人遺忘了它的身世。
瞬時間,我們幾乎遺忘了這是一部有關於德涅斯特的紀錄片;那些青澀的愛戀夏日足跡,更像是雋永的愛情電影。一切貌似如此和諧,如多夢般的仲夏夜;鏡頭跟隨著這群少男少女走過四季,他們彷彿未曾被時代浸淫,只是緊密的貼著彼此,直至分道揚鑣的時刻,哀傷在帽緣下打轉;他們仍高聲哼著歌。
《德涅斯特河畔》观后感(三):《德涅斯特河畔》:“不存在之境”的存在
原文地址:http://www.qh505.com/blog/post/5536.html
应该是秋天了,一定是秋天了。美院旁边的“玲珑小镇”还是显得有点嘈杂,甚至吃饭时有一种闷热的感觉,一阵阵袭来,仿佛是错乱了季节,只有走出来,沿着西湖边,看到路边的法国梧桐做好了落叶的准备,透过树枝和树叶看到了瓦蓝的天,才似乎又进入到秋天的节奏。但是当午后的时间打开,一种慵懒的感觉袭来,想拼命睁开欲闭的双眼,无奈耷拉下来,便如一种不期而至的梦境,再无法挥去。
也许不是季节的错乱,而是某种感官的错觉。14:00,进门,落座,在灯光熄灭、声音寂静的时候,应该正襟危坐看一部电影,纪录片,93分钟,《德涅斯特河畔》。在西湖国际纪录片大会开始之前预约观影的选择中,我就是在这个时间段选择而来这部电影,那时候仿佛只是一种选择的选择,在不是“应该”的过程中,它变成了确认。但是,在屏幕亮起却又在缓慢中叙说的时候,这种确认像极了一场午后之梦的开场,靠在座位上竟再也无法抵御睡意,其中虽然有些许的抗争,但是那些段落,那些情节,那些对话,都在恍惚中变得如此不确定,在大约十分钟之后,旁座的老九低声问了句:这是发生在乌克兰吗?一个问题一下子唤醒了我,“嗯是的。”一种确定,是因为知道乌克兰有一支球队,就叫“德涅斯特矿工”。
恍惚的睡意其实并没有彻底被一个低声的问题赶走,其实那支乌克兰超级联赛的球队根本不是“德涅斯特矿工”,而是顿涅茨克矿工——发音近似,却是截然不同。一种错乱从餐厅到剧场,似乎开始无限蔓延开来,即使当提起精神进入到安娜·埃博恩的光影里,自始至终都没有摆脱从午后开始的这一种沉闷慵懒的状态——93分钟纪录片,没有紧凑的故事,没有凸显的冲突,甚至连其中六个人的名字也无法记住,就像纪录片里的夏天和秋天,都是在一种昏沉中展开:在夏天里没有雷电交加的暴雨,冬天的雪无声而下——在夏和冬之间,也找不出过渡的秋天。
光影里打开,却退回到纯自然的状态?那条德涅斯特河畔平静而缓慢的流淌,没有激流,就像这些16岁的青少年一样,生活着,成长着,却看不见冲突,看不见矛盾,看不见痛苦。但是,当他们居住在德涅斯特河畔,当他们也在夏天投身到河里游泳甚至快乐的嬉戏,当他们也在冬天踩着洁白的雪行走而发出叹息,不投射在外的内心世界,难道不是他们青春和命运的写照?河里的水,岸边的树,水中的人,树下的睡意,他们都活在自己的生活里,也都活在别人可以看见的故事里。六个人中唯一的女孩叫谭雅,当不漂亮的她穿梭这些男孩间,注定会是一个关于男孩和女孩的故事,“所以你到底爱不爱我?”这是谭雅的第一句台词,说出,探问,都在释放一种心情,回答的男孩可以是肯定,也可以是否定,但当问题成为问题,回答完成回答,故事里的人,故事里的故事,以及故事可能的昨天和今天都被联系起来了。
但是问题并不一定要有确定的回答,当谭雅和其中一个男孩走在乡村的路上,然后走到那座墓地,他们看着墓碑,他们躺在旁边,也丝毫不对生与死做出一个明确的态度:脸上是随意的笑容,对话是随便的对话,即使躺在那里看天看书看花,也像是无所事事的。这是他们的青春,这是他们的季节,有过一些争吵,有过一些矛盾,有过疏远和隔离,也有过嬉戏和欢乐,但是和德涅斯特河一样,他们似乎并不想寻找生活的目的——只有谭雅的弟弟在学校的仪式中成为少数可以去军校的上学,似乎才显示出某种目的性:那时,他是自豪的,眼光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仿佛自己已经成为一名战士,奔赴不远的战场。
制服、军歌、仪式,构建了生活之外的存在,而谭雅却依然和那些男孩一起,在河畔,在树林,在草地里行走,夏天里他们去游泳,冬天他们也不怕冷,时光仿佛是用来挥霍的,没有确定的爱情,没有目的的青春,甚至变成了对于人生的某种注解,“你想要101朵玫瑰?我却为你摘下小雏菊!”——转折无意义,生活从来不是非此即彼的确信。所以在夏天和冬天反差却同一的生活里,在寻找又无所事事的时光里,在快乐和忧伤交替的生活中,他们其实就是一群让自己活在边缘的人——似乎没有理想,似乎没有激情,似乎现实永远如此。而这种边缘状态也是“德涅斯特河畔”这个带着强烈地理坐标的片名所要揭示的存在。
在缺席了导演安娜·埃博恩的映后交流中,纪录片配乐师Walter Hus介绍了影片的拍摄地:德涅斯特河沿岸共和国。这是一个独立却还未被联合国承认的国家,它位于摩尔多瓦德涅斯特河东岸,以前属于摩尔多瓦,之后开始独立,但是不被承认的现实,使他们在国际舞台上而已出于缺席状态。缺席的国家,缺席的导演,当安娜2017年开始将镜头对准这个特殊的区域,似乎也是在实践着她对于“不存在之境”的记录:安娜对存在于边缘地带的时空有着浓厚的兴趣,那种不合时宜甚至逐渐被世人淡忘的生活模式在影像里构建了特殊存在,2013年她拍摄的电影《圆梦山脊》,就是将镜头深入美国南科罗大多州的一片印第安保留区,记录那里人的生活,她也曾和乌克兰的一名老妇人分享并不被人所熟知的瑞典方言。所以这一次,她关注这个被不同国家包围的“飞地”,书写在这片土地上的边缘人群,也是对于“不存在之境”的书写。
用上世纪20年代的手摇摄像机拍摄画面,安娜也是在工具意义上实践她的这一理念,Walter Hus介绍说,这款摄像机很特别,但是也不合于时代,它没有任何电子设备,不能同期录音,每次只能持续拍30秒,但是因为这台摄像机拍摄的画质非常有质感,所以安娜一直很喜欢——不是怀旧,而是以技术的方式进入到这个“不存在之境”里。而对于德涅斯特沿岸共和国这个还不具有完全合法性的过度进行记录,是不是还有另一种政治性的解读?Walter Hus回答这个问题时认为,安娜之所以拍摄这些年轻人的生活,是因为她想要展示他们的内心世界,“我很喜欢安娜,她是个很有决心、从不妥协、行动力很强的人。这部片子很迷人,阐释的空间也很大。”Walter Hus对安娜影片中具有的政治意义予以了否认,这或者也是Walter Hus对安娜以及电影的个人解读,不在政治上进行投射,或者也是安娜想要构建这个“不存在之境”的用意,但是在纪录片的光影世界里,这种透射即使不很明显,在客观上也无法逃逸出政治性的解读。
德涅斯特河沿岸地区这个国家本身就是政治的产物,无论是和苏联的瓜葛,还是和摩尔多瓦之间的冲突,甚至是从历史纵向度来说,它都处在政治的影子里,而当安娜的镜头对准这里的人,除了边缘性的存在状态之外,在画面中出现的国旗上还是绘着锤子和镰刀,远处的山上还有俄罗斯军队的驻防,而谭雅弟弟进入军校,更明显展现出和政治有关的现实。如果除去这些和政治相关的硬核元素,当他们行走在烂尾的工程楼,当他们看见池塘边自制的吊环,当他们的背景里是褪色的壁画,当他们攀爬在像是废墟的水泥建筑物上,他们的存在无可逃避于那一种忧伤的、无奈的、颓废的、找不到目标的泛政治困境,关于爱,关于成长,关于青春,当被囿于这一片非独立、边缘的土地,何尝不是一种内心创伤的展现?
德涅斯特河平静而曲折地流淌,河畔的风景呈现在自然却昏黄的日光中,那些青年带着迷人却忧伤的表情,爱情和青春,成长和生命,都在影像里叙说着容易被淡忘的时光,连同电影之外昏沉中的瞌睡、午后的慵懒、季节错乱的感觉,也都成为了“不存在之境”里的存在原文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