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 : 吴昌硕·黄宾虹·陆维钊读后感1000字
《名家 : 吴昌硕·黄宾虹·陆维钊》是一本由卢炘 杨振宇著作,上海书画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58元,页数:2020-1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名家 : 吴昌硕·黄宾虹·陆维钊》读后感(一):《名家:吴昌硕·黄宾虹·陆维钊》介绍
《名家》这本书不要求你有多强的学术背景,或者对这些大家有多深的了解,总的来说,这是一本聚焦于名家、图文并茂又不乏专业的普及读物,不论是收藏者、学习者、研究者、爱好者都可以入手,都可以从不同角度来解读,适合全民美育。书中作品图片清晰精美,叙述方式简明轻松,可读性很强,很舒服。
书籍介绍《名家 : 吴昌硕·黄宾虹·陆维钊》读后感(二):名家 : 吴昌硕·黄宾虹·陆维钊
今天天气好,晒着太阳一口气把这本书看完了,就再来写个书评。发现之前很多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的知识点在这本书里被讲得很透彻,但言辞并不深奥,反而很平实。书中所用语言也很简明,没有累赘,目的就是让人能看得懂。除此之外还要盛赞这本书的排版和图片,看起来很有条理,很多图都是一张图一页版面,这样可以看到很多细节,大爱这一点。是11月份的“心头好”没错啦!
《名家 : 吴昌硕·黄宾虹·陆维钊》读后感(三):论名家
论美术画作,无非和阅读《红楼梦》一样,立场不同,感受各异,有人强调符合实际的生活经验,有人看中是否具备美感,有人看中浮于上的气魄神韵,有人追求意境里的深思启发,而名家名作殊途同归,每个人都能在画作中寻找到渴求的,符合自己审美需求的精气神。
而论名家,真了解务必为古人设身处地不可,正如陈寅恪先生所言,“所谓真了解者,必神游冥想,与立说之古人,处于同一境界,而对于其持论所以不得不如是之苦心孤诣,表一种之同情,始能批评其学说之是非得失,而无隔阂肤廓之论。”
吴昌硕先生自小爱好金石篆刻,儒学修养深厚,生逢乱世却心怀“兼济天下”的伟大抱负,仕途无缘后随性泛游谋生,艺术在他所思所想所见所闻所感中运化精进,这是他生动的生活写照,也是那个瘫痪与新生的时代的形象概括。
中国古典艺术发展到清末这一阶段,势必要接受历史洪流的冲刷,在外来器物背后隐藏的西方文明的照比下,吴老汲取西洋艺术中美的成分和元素,丰富了文化的含量,又符合了近代人现下的审美,顺势而昌,确立了海派宗师的地位。
吴昌硕之所以成为吴昌硕的奥秘,是晚晴民国史的奥秘,一个人的历史更是一个时代历史的缩写。
而在吴昌硕之后的陆维钊,旧学出身,博通经史,精擅诗词,诸多才华凝聚成就其书道,见识过轰轰烈烈的“五四”学潮,古典修养与理性主义兼备,建国后积极投身于中国高等书法教育的事业中。诸多学问贯通于一身的陆先生自然而然在事业之初,就以培养出兼通古文字学、文学、经史子集、金石篆刻的书法“通人”为意向。
一个具备跨学科、跨领域的通人之学、传统意义上的读书人,在那个键盘拼音输入技术尚未来临,读书即能提笔写字,书法家定位不明、概念模糊不定的年代,立志开创一番继往开来新局面,而工农时代下却无法在字体创新上大刀阔斧地开拓变革(老毛批评:有些人故意把字写得很特别,故意不让工农分子看),施展想法,待改革开放后重拾旧笔,不久就辞世了,临了叹息,“想不到落得书法家的下场,真可谓一事无成”。
在这个全面进入语音智能化的时代,书法艺术早已成为一门独立出来的艺术形态,陆维钊先生的创业之困惑与落寞也随着那个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个人在历史下的圆满和缺憾无不引人深思,幸好这些近代名家还能留下些吉光片羽,供我们后世仰瞻。
《名家 : 吴昌硕·黄宾虹·陆维钊》读后感(四):良心美育 找回遗失
Part1
历史长河里有不乏璀璨的时代,有2个格外耀眼。
一个诸子百家争鸣的春秋,一个飘摇似南宋的民国。
哀乱下,数不尽的风流人物笔下波澜。
关于近代的书籍史料,多如牛毛。
关于近代艺术,于我们不熟悉但不至于陌生。
齐白石、张大千、徐悲鸿、吴昌硕、李可染......响亮的名字距离现代人不远。
展览、故居、书籍......多多少少他们的痕迹会流经现代生活。
通过傅雷、林徽因等人的作品,也会对那个混乱而闪光的时代再次认识。
Part2
这本书,不是纯粹年代普及手册,开篇序论《写在前面的话》,用“合理的历史情景”与旧人同情(同一境界),书者引陈寅恪的同情论来引入“如何认识近代美术的真解”。
这犹如精彩的电影开局,从思维切入,标新立异就在那里。
怀良心力行美育,是本书出版的初衷,这让人油然起敬。
犹可记“真有天然之趣”,被可爱老人随手画在纸上的那只萌鸟仿佛就飞绕在侧。
现代琳琅满目的各色设计,有些辣眼、有则尴尬......
很多时候会困惑,我们的审美怎么了?
偶翻民国的商品包装、海报设计、书籍装帧,现代人会惊叹:哇!
Part3
历史奔流不息了几千年,我们的基因里早就有了美。
快节奏的现代丛林里,美逃去了哪里呢?
诚如书里所讲,现代审美教育,不在围墙里,该如涓流,润泽全社会。
于此,这本书是个窗口。
在这里,一窥当年和现在。
Part4
名家、名作当是甄选出最具代表的精华。
无论是普罗大众,还是艺术资深,都能在其中拾得所爱。
犹如看展版,名家分列不同系列。
人物、观点、拾遗、回眸、读书、馆事。
从不同维度回到那个消失的“同一境地”感受他们的艺术人生。
有家人心中的他们,“我的曾祖父吴昌硕”“”......
有友人眼中的他们,“天涯知己”“重新认识陆维利”
有书里的他们,“《海派绘画大系》书评”“读《君子之交:父亲陆维钊与其师友》”
有作品里的他们,“古物影--黄宾虹鉴藏初探”“吴湖帆的摄影鉴定术与《富春山居图》的考证”
还有心愿,徐悲鸿久久的“纪念”。
2019年有缘徐悲鸿的真迹展,疫情来前偶或的幸运。
书里的名家名作,纸上可观,如有机会,还是站在画作前一探神秘。
Part5
绘画作品流经N个世纪,辗转无数藏家,不少身价飞涨。
我想,站在大作前感受、思考、切悟,那种体验胜过一切。
远离那些久远到模糊的年代,我想如今这般最好的“同情”该是站在作品前,或是透过文字瞻仰,比如这本良心之作《名家》。
《名家 : 吴昌硕·黄宾虹·陆维钊》读后感(五):范景中 序
《名家》是研究近代美术史的专题读本。然而要在这一领域做出成绩,殊为不易。因此不敢涉足。粗略想来,原因有三。 首先是陈援庵先生告诫的:“今日宜造成为学问而学问,养成研究学问之风气。”又说:“近代史太难作,史料散漫不集中,难作。”[1]先生大概是提醒我们,资料少了不易对付,资料多了其实更不易对付。因为它们散落各处,罕能周全,难以统摄贯穿。要在繁杂的文献中有以独举,就不得不运用奥卡姆剃刀[Occam's Razor],所谓的Frustra fit per plura quod potest fieri per pauciora[以简御繁],所谓的Entia non sunt multiplicanda praeter necessitatem[避虚就实],道理好像很简单,但施行起来,极不容易。此其一。
其次是陈寅恪先生的了解之同情:“所谓真了解者,必神游冥想,与立说之古人,处于同一境界,而对于其持论所以不得不如是之苦心孤诣,表一种之同情,始能批评其学说之是非得失,而无隔阂肤廓之论。”[2]套用《文史通义》论文德的话:“论古必恕,非宽容之谓……恕非宽容之谓者,能为古人设身而处地也。”[3]当代学者,大都生活于承平盛世,而所研究的近现代则是风云变幻的大时代,离我们虽近,但却情势迥殊。即当时之人,亦未必能得真解,何况我们未睹蒙尘枳道,未膺狼烟哀乱,笔下难有沧桑波澜,故同情之了解不易做到,同情之了解的理想境界更不容易达到。并且同情也不是移情,而是去建立一个合理的历史情境。此其二。
最后,我想引用内梅罗夫[Howard Nemerov]的诗“To Clio, Muse of History”的最后几句:
But tell us no more
Enchantments, Clio. History has given
And taken away; murders become memories,
And memories become the beautiful obligations:
As with a dream interpreted by one still sleeping,
The interpretation is only the next room of the dream.[4]
当事者的个体记忆必定会消失,被历史女神索回;而由他人建构和阐释的记忆,则能够变成beautiful obligation;某种程度上,研究近现代艺术比研究古代艺术更容易编造美丽的枷锁。而抵挡这种“美丽”的诱惑,是研究者的责任,也是良心。此其三。
美术史是文科中最难产生杰作的领域,以其最难研究之故。而近现代美术尤为其难,既容易看朱成碧,又容易制造“美丽的”枷锁,更何况当代学风浇漓浮动,诪张繁兴。陈寅恪先生尝概括王静安先生的治学方法为:一曰取地下之实物与纸上之异文互相释证,二曰取异族之故书与吾国之旧籍互相补证,三曰取外来之观念与固有之材料互相参证。[5]静安先生研究的是古史,我认为研究近现代美术史,“范围纵广,途径纵多,恐亦无以远出三类之外”。研究吴湖帆、黄宾虹需懂古代艺术;研究徐悲鸿、潘天寿需知外来观点;研究苏曼殊、弘一,需通异族典籍。顺手举几例,即可知研究近现代美术史之难也。今《名家》知难而上,兼容并蓄,旨在发扬近现代美术的研学风气,令人格外期待。稍述感悟,以作小引。
注释
[1]陈垣:《史源学实习及清代史学考证法》,北京:商务印书馆,2014年,第9页,第104页。
[2] 陈寅恪著,陈美延编:《金明馆丛稿二编》,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1年,第279页。
[3] 章学诚:《文史通义》,叶瑛校注本,北京:中华书局,2014年,第259页。
[4]The Collected Poems of Howard Nemerov, Chicago, 1979, p.237.
[5] 陈寅恪著,陈美延编:《金明馆丛稿二编》,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