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子集的读后感大全
《柏子集》是一本由沈从文著作,江苏教育出版社出版的简裝本图书,本书定价:15.80元,页数:214,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柏子集》精选点评:
●叙说了水手这一生命群体的生活状况:辛勤工作,出海一两月,只在泊岸的那一小段时间里空闲,他们在这难得的忙里偷闲空隙中去用自己的积蓄尽情地享受着烟、酒和女人,有时甚至不惜花光所有。或许我们会觉得这样的生命太过卑微,这样的生活太过琐碎,会去可怜他们,但其实他们是不可怜的,因为字里行间都溢满了他们的幸福,就像文章中写到的那样,“他们(水手)却从不曾预备要人怜悯,也不知道可怜自己”。由此可见,每个生命体都有选择自己生命活法的权利,每个生命体都有权利去享受自己的生命。我们不用在乎旁人的眼光,只要亲身选择并体验自己独特的生命历程就好。我们不应随意去指责他人的生命。每个生命,每种生命形态都有自身存在的价值和理由。本来生命就是自己的画板,为什么要依赖别人着色。
●1万字都没有吧,一个活生生的水手,过目不忘。
●沈先生的文字中总是温柔中夹点苦
●2016-01-11 读过
●开头的描写太优美
●月光族柏子,只为自己而活
●沈从文喜欢结局留白,而且结尾反转~我还是喜欢happy ending
●湘西鬼才
●两个月来看的第二本小册子。
●不错的随笔集,里面还带了沈从文几篇中篇小说,喜欢这样素雅的文字,可是其中几篇吐槽别的批评家的文字也是有点儿萌哈
《柏子集》读后感(一):不同的 爱
不同阶层人对欲望的追求,满足,都不同,但任何人都有自己追求的权利。在《柏子》中,沈从文只是简单的讲一个水上贫民生活的一部分展现在读者眼前,有无奈,但不茫然;没高尚精神追求,但不阻碍生活下去;没文化知识,但依旧有自己的快乐……只展现着一个平常的事实,似乎含有淡淡的无奈,但仍然存在着隐隐的希望。看看劳苦贫民是怎样生活着……
《柏子集》读后感(二):不可复刻的生命印记
沈从文先生的《柏子》以柏子这一典型的人物形象,叙说了水手这一生命群体的生活状况:辛勤工作,出海一两月,只在泊岸的那一小段时间里空闲,他们在这难得的忙里偷闲空隙中去用自己的积蓄尽情地享受着烟、酒和女人,有时甚至不惜花光所有。或许我们会觉得这样的生命太过卑微,这样的生活太过琐碎,会去可怜他们,但其实他们是不可怜的,因为字里行间都溢满了他们的幸福,就像文章中写到的那样,“他们(水手)却从不曾预备要人怜悯,也不知道可怜自己”。由此可见,每个生命体都有选择自己生命活法的权利,每个生命体都有权利去享受自己的生命。我们不用在乎旁人的眼光,只要亲身选择并体验自己独特的生命历程就好。我们不应随意去指责他人的生命。每个生命,每种生命形态都有自身存在的价值和理由。本来生命就是自己的画板,为什么要依赖别人着色。生命印记的伟大之处就在于它的不可复刻。沈从文先生的伟大之处就在于他站在作家的立场,从独特的视角去看待生命,不带批判,不带启蒙者的高谈阔论,只是从那个生命本身,表达对生命和人性的思考。
《柏子集》读后感(三):山·城
这本集子前后对照,分述山里人的爱情和城里人的情爱。
前半部分除了《医生》的故事较为奇特,其余篇都带着浓郁的沅水风。仿佛故事都发生在一个地方,只是视角切换,主人公变化。老婊子和水手,妓女和憨青年,少年和阿姐,几笔就勾勒出寨子的模样。要说喜欢,《采蕨》里萌动的青春气息,较《月下小景》少了那份感伤,原始而活泼。
在沈从文的年代,他因《八骏图》与闻一多等人交恶,一说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八位教授暗讽青岛大学的“酒中八仙”。私以为,与其说去批判文中人个人的虚伪,不如着眼文章整体所体现的人的矛盾,沈从文筑的是人性的小庙,是描写人性而非批判人性。《八骏图》文字照例的舒服,想像中跟《如蕤》一样是宫崎骏《起风了》般的画风,或许也因为青岛这个城本就带有一股西洋的风情,欧陆风的建筑再加上海岸沙滩,油画一般。故事的主人公达士先生,最终还是因为那一抹浅黄留下了,达士先生在海边徘徊,最终坠海,文章也就此作结,一如潮声含蓄而回味。《八骏图》以窄而霉斋的生活为蓝本,让人不禁想要到青岛去,去看看青岛大学的小楼和那片海水浴场。
作家笔下的醉鬼,导演镜头里的偷情,都不会像街头巷议那般难堪,旁人三言两语的讥诮都是隔靴搔痒,而个中真切滋味,都在颦蹙之间,每一个眼神的顾盼,皆是人情。
沈从文总说自己是“乡下人”,这是他对自己的要求和期许,他喜欢乡下人那份纯粹质朴的自然心性。世事总不会那么如意,他来到了城里,这城给了一些他想要的,也附带了些他不想要的,也像从山里来的我。
——沈从文《柏子集》
http://jessfree.diandian.com/post/2014-10-10/40063162435
《柏子集》读后感(四):贴着生活写:乡土书写的另一种真实
沈从文对小说中湘西世界的塑造是注入了自己对家乡的补偿性想象的,人对往事的回忆总是随着时间和阅历的增长不断进行情感的修正和润色,这是难以避免的。沈从文对湘西世界的补偿性想象更多的是在情感上的补偿,他只身一人独闯北京,忍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人世的悲辛,都市的喧嚣与热闹更反衬出他窘迫的生存际遇和孤独的心理状态。于是,对故乡的回忆自然饱含着眷恋,就像无根的浮萍找到了坚实的扎根的土壤。加之以他对文学艺术的追求,对都市人性的失望,转而从小说中的湘西世界发现人性自然状态下的独特之美,成为其精神和艺术上的慰藉。
这种补偿性的想象与湘西世界书写上的真实性并不矛盾,对湘西情感上的强烈认同感反而助推其对故乡进行更深层的人性的思考。在他的小说中,他对湘西世界的书写是紧紧围绕着生活的基本面貌来展开的,将“生命的形式和生活的形式高度统一起来。”
“贴着生活写”是沈从文教导弟子汪曾祺的写作“法门”,这一写作方法也自始至终贯穿沈从文的湘西书写中。在小说中,作者一切的主观抒情都要依附于文本中的人物塑造,贴着生活写就是要贴着人物的心来写,作者做到与自己笔下的人物同呼吸,共哀乐。仿佛写作者就处在自己所塑造的人物之间,并且以敏锐的情感察觉出所塑造人物的喜怒哀乐,而非与人物有任何浮泛的游离。其次,贴着生活写更多的又是一种呈现,呈现湘西世界独特且真实的生活状貌,而不是站在都市“文明人”的立场上对湘西的生存状态做下定义式的裁断。有时候对事物的“呈现”往往比“判断”更有力。沈从文正是以“贴着生活写”的方式写生活的常态,并从一般的常态中提炼出对人生的独特领悟。
于是在现代文学中就有了一种非常有趣的现象,同样是乡土书写,却呈现着两种不同的世界。鲁迅笔下的乡土世界是萧索的、荒凉的,其乡民在千百年的民族心理积淀下呈现出丑恶的国民劣根性。而沈从文小说中的湘西世界则洋溢着生命力,内蕴着人性和爱欲的张扬。无论是鲁镇还是湘西,鲁迅和沈从文所书写的皆是他们在乡土中所见所闻而形成的艺术世界。由于地域和文化因素的不同,以及两人不同的艺术追求,沈从文的湘西世界令当时的世人耳目一新,始觉原来乡村世界不止只有遍地的沉珂,还有桃源般的化外之境。
沈从文小说中所描写的湘西世界,其真实性可以从“水”“船”“水手”“小人物”等几个关键词来展开。生命以其多姿多彩的方式呈现,不同地域下的不同人有着不同的生命状态,沈从文沿着生活书写详细小人物的生活样式,阅读沈从文的小说,不得不了解湘西世界地域和文化的独特性。在沈从文湘西书写的众多元素中,“水”是重要的意象。
湘西水网密布,河流成了湘民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历史进程中悠久文明的诞生之地皆源于大河流域,河流在文明的进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细察沈从文的小说,我们不难发现他醉心于对水的描写,水在他的文本中不仅仅作为自然环境存在,更是地域文化符号的象征,水深深地融入到其作品之中,成为与人物,故事密不可分的整体。
沈从文倾心于对水的描写,小说《边城》在开篇的章节对湘水的描写达到了近乎浑融空灵的境界。毫无疑问,水是湘西世界的一部分,作为自然景观它同构着湘民的深层心理结构,同样也影响着沈从文。在《我的写作和水的关系》中“从汤汤流水上,我明白了多少人事”他对艺术的想象也是在“河水上扩大的。”沈从文自幼长在湘西,见惯了纵横交错的合流,见惯了各式各样的人事,见惯了军阀在水边杀头,与水有关的一切都极大地丰富了沈从文的见闻,更重要的是水滋长了他对生命的艺术体验,这些间接的经验在此后沈从文独闯北京时给了他源源不断的艺术灵感。可见水对沈从文的影响非同一般。水是孕育生命的源泉,水又是流动的、动态的,在另一个层面上它象征着生命力的饱满。因此在沈从文的文学世界里,水很恰如其分的构成了人物生命力的一部分。
湘西纵横交错的河网构成了地域独特的生产生活方式,船成为沟通两地的交通工具,在湘西这样的环境下,应运而生了水手的职业。今天我们对于水手的印象往往停留在影视和小说文本中,对于这一逐渐消逝的职业难免产生距离感,因此在理解文本的过程中很难对水手的生活产生强烈共鸣。沈从文塑造的湘西世界,水手是最常见的形象之一。为了谋求生存,水手与船为伴,两地往来运输货物,在漫长的航行中,难以抵抗的是行程中的寂寞与孤独。水手的生存空间大多被局限于一船之内,船压制了他们的活动空间。而湘西的汉子们,尤其是沈从文笔下的湘西男性大都充满了男性力量,他们健壮,皮肤黝黑,充满肌肉,洒脱不羁,看到心爱的姑娘就放声高歌,没有被外界的条条框框所束缚,在有限的空间内展现无限的人性美。
河流对于水手来讲,正如陆地之于城市居民,不同的是居民可以选择要走的“路”,随意而行,而水手却不能选择自己的航程,在水中就是在水中,没有别的选择可言,两岸的风景也近似相同,他们的生活是固定的,枯燥的,有时甚至是无趣的。对于航程中的水手来讲,河岸正是他们向往的地方,是他们最终的皈依之所。河岸象征着归所,象征着土地,人对土地总有着莫名的情结,水上的飘摇难以弥合水手们内心的孤寂,水上的漂泊感令他们成为无根的浮萍,只有站在河岸,站在结实厚重的土地上,才能找到心灵的慰藉。于是在《柏子》这篇小说中,柏子在水上所从事的一切辛苦繁重的工作都是为了上岸后的片刻欢愉。相较于河流的枯燥与乏味,河岸有着形形色色的诱惑,有着水手们更为自主的选择空间。
沈从文的小说中船是反复出现的工具,有时船就是情节本身,有时船又成了意象。在《丈夫》《柏子》里,船更多的是象征了一个密闭的空间,是人物演绎生活的舞台。《丈夫》中的妓船停泊在河边,在船里进行的活动更像是情欲的绽放,性在密闭的空间里进行。另外“船”也同“岸”构成了互为映衬的喻体,丈夫从村里来到船上寻找妻子,船与岸在文本中成了相互隔离的空间,在这两个空间之内隐藏着两个截然不同的生命世界。岸上的丈夫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老实本分,在生活所迫中妻子离开故土到船上做妓女。船上的妻子则过着另外一番生活,用自己的身体挣钱补贴家用,船是妻子的居所,也是她无奈的选择。丈夫离家来到船上寻找妻子,遇到了一系列的事情,最终将妻子带走又重回岸上,重回乡土。而在《柏子》一文中,船依旧作为空间而存在,它是柏子长期生活的地方,无形中又成为了拘囿柏子的枷锁,他想随心所欲的幽会情人,然而不能,只有完成了一次航程之后,他才能短暂的在岸上释放压抑的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