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主义读后感摘抄
《民族主义》是一本由[印度] 泰戈尔著作,商务印书馆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50,页数:71,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民族主义》精选点评:
●看哭了
●读这本书是因为在复习《全球新闻传播史》的时候看到关于民族主义和新闻出版自由之间的关系论述,没找到《想象中的共同体》于是拿了泰戈尔的《民族主义》过来看,一本很小的册子,泰翁不是政治家,所以其中的言说感性更多,他批判了西方功利主义和机械的民族主义对于人性和灵魂的扼杀,认为畸形膨胀和不断侵略的民族主义终将走向自我毁灭。
●措辞优美激昂,然而太理想化了
●文笔这么优美的理想主义者真难得啊……抛开内容这文笔得诺贝尔文学奖我服气。。。
●心疼泰翁五秒钟。
●没想到商务印书馆还会出二十世纪的政论著作,另一个角度看泰戈尔,是思想家对社会的深深忧虑。“让我们的生命具有朴素的为外表和丰富的内容。让我们的文明牢固地建立在社会合作的基础上,而不是建立在经济剥削和冲突的基础上。”此言似乎是对这一代中国人说的。
●科學確確實實不是人類的本性,科學僅僅是知識和訓練。
●是泰戈尔的4篇讲演稿,正因为如此感情色彩较浓,理性思维逻辑较弱,当个印度文人对于1916年一战时期对于民族主义和印度未来民族国家建构的一些思考,我想随着年代的演变,泰戈尔对于民族主义的认识也在急剧变化。
●用散文抒情政治,动人的演讲
●一战中东方民族的反思与信心。
《民族主义》读后感(一):小得
因为超出图书卡借书限额,于是用半个小时把这本七十余页的书翻完了,自然不会看得很深,拉杂随便写点,是为小得。
除去末一篇诗作,全书分三章,分别是西方民族主义,日本民族主义及印度民族主义。
西方民族主义谈了民族主义的缘起,它是政治经济相结合的产物,它的成立没有目的,但如果目的是它本身的话。民族主义由此是自私的,这点在书中常被提及,于是冲突征服便此起彼伏,不能遏制。不能遏制的原因在于民族主义本身的迷惑性,它让人民自愿,甚至争相被奴役,被国家侵害。
日本的成功在东方世界无疑影响至深,泰戈尔将它归功于日本自身传统的胜利。关于现代主义而非西方主义,他是这么说的:“真正的现代主义是精神的自由。”泰戈尔至始至终都把焦点摆放在人上,这一点人本主义的精神也正支撑其对于民族主义的反思。泰氏认为民族应该是为家庭、为爱而非为敌人的组织——明显他十分赞赏美国的民族融合的政策。他认为人的力量在武器之上。
关于印度的民族主义,泰氏是反对一味认为完美的,他也认为要去吸收西方的一些东西。这其实同我们所认识的东学西渐是一回事,也是西方文化入侵,本土文化不得不做出回应的正常反应。关于中西文化,抑此扬彼,某体某用实际都是不对,更何况偏激的全盘论,现我以为,就让两者自己在思想中冲突,也无需多干预,让人自己去选择,让文化自己去较量,去妥协,比因事先即强调某某某而不去了解另一方方面,来得更加合理。其实文化都是相通的,持先进落后论的其实自身就分不清何者为何先进何者为何落后。泰氏所强调的东方文化拯救世界的观点,其实也只是一种对于本土文化——更或者说是其自身所持有的人本主义——的强调,这一点是人类文化的灵魂,也是当时急进的西方文明所看轻的东西。
拉杂写完以上三段,突发一种想法,民族主义是有害的,难道就没有一点益处吗?如果没有,那么它所凭借存在的是什么?东方文明拯救西方文明本身已经被历史证明是一个笑话,而西方文明也不可能拯救东方文明。以地域划分的文明类别在灿烂人类文化之前是多么渺小啊!民族主义在人性之前又有多少脸面去直视呢?草草。
《民族主义》读后感(二):谈论民族主义,反对民族主义,超越民族主义
当我们谈论民族主义的时候,似乎就承认了民族是客观存在的。当我们反对民族主义的时候,也默认了民族是客观存在的。但是要超越民族主义,必须要指出,民族是虚构的,民族是一定历史时期一个地域的群体虚构出来的一种主观存在。 民族是民族的最大祸害。民族主义是祸害,以民族主义对抗民族主义也是祸害。西方民族的天性是冲突与征服。所以西方民族压迫非西方的民族,是其天性使然。东方民族天性并非如此,东方应以东方的社会治理之道对抗西方民族主义话语之下的强大社会机关的异化,而不能以此民族反对彼民族,重新走上狭隘民族主义的老路。 民族存在有其一定的合理性,这就是在强大的内外生存压力下,对内凝聚已经松散的社会力量,对外抵抗其它区域团体。民族与民族的相互厮杀中,没有任何一方会获胜,而且胜败双方的民族精神被扭曲、发展道路遭到破坏,最终也阻碍民族的繁荣。吹嘘自己是强大的民族,最优的民族的那种民族优越感,不过是一种戴上假面具的耻辱,它在吹嘘自己都不相信的东西。发自内心自卑的民族才会不断重复和夸大其民族成就。而这种吹嘘在内部和外部,都不会得到承认的。 民族的持久生命力源自于构成民族的每一个单个的个人。歌德曾感叹德意志民族:“(德意志民族)每一个作为个体都令人尊敬,但作为整体令人可悲。“(so achtbar im einzelnen und so miserabel im ganzen ist)可见超越民族主义的方式就是重视每一个个体,个体有存在价值,民族自然就有价值,若个人被民族所吞噬,失去了个人存在的价值,那这样的民族也只是可悲的民族。 以下是关于本书的主观感受: 没有想到作为诗人的泰戈尔还有如此一部政论著作,实在令我意料,对自己的浅薄再次感到汗颜。作为身受殖民之害的东方人的泰戈尔,自己不得不承认,对于东方来说,西方式必不可少的。西方是东方的老师。西方教会了东方许多东西,其中最有价值的是纪律对于文明的稳定和持续不断的进步,是必不可少的。泰戈尔是去英国学过法律的,当然后来兴趣转向文学,但是这一点可以看出他还是深受早年法学教育的影响。东方民族的无纪律性,这种严重阻碍文明进步的疾病,真得不得不向西方寻药。但是另一方面,泰戈尔也看到了西方自身的弊病。 1,国家和社会力量的异化,”这样的社会没有长远的目的,它本身就是目的。“”构成这个组织的人变成这个机器部件的时候,作为个人的人,就不复存在。“ 2,狭隘的民族主义和殖民主义心态,西方也不愿意对它选定的剥削对象敞开它的力量源泉。 3,无休无止的争夺引发世界大战正在毁灭古老的欧罗巴。 4.与东方文明相比,西方文明是机器文明,是对生命的刻板模仿,而东方文明更能从整体上把握生命的本质,因为,终究,西方文明也不得不向东方文明学习。 泰戈尔已经分析出了西方的弊病,认为西方所引领的现代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化。西方的现代化还只是器物层面的机械化和现代化,观念层面的现代化,则是精神的自由,而不是趣味的奴隶——显然西方在现代化过程中,变得越来越被金钱、权力欲望所奴役。西方奴役东方,自身也被这种奴役带来的利益和增长的贪欲奴隶,东西方都不得精神上的自由。所以,真正的现代化,是东西方相互学习,相互借鉴,在器物和精神层面各自弥补,相互各不奴役,相互各不束缚,才是真正的自由。
《民族主义》读后感(三):超越民族
改革者往往被人们所期望,从历史上恒河沙数的改革者,我们不难发现改革远比革命困难。改革者必须在有限的自由里重塑一个体制,却又不能破坏它。而慢慢长史里,能做到成功的,寥寥无几。在泰戈尔看来,人类的历史都是所遇困难而形成的,我们面对它,无非就是解决和惩罚。
那么印度在20世界初所遇到的困难正如人类在之前一切一切遭遇一样,无迹可寻而又似曾相识。书中泰戈尔首先对民族作出了自己的解释,他看来,民族是“它是一群体为了一个目的而想象出来的一个经济和政治的共同体”,显而易见的是,他的利益在于少数人和上层统治。这种经常装潢的民族主义除了如同一个大型的机械,重规迭矩的进行某一动作,进而工业生产带来的污染一样,这样的民族主义对人类社会的侵蚀和破坏是巨大的,同时作为西方殖民统治的一种工具,更是锈发出一种腐蚀的气味,积极地激发他们的集体性,将他们驯化成为一种有效的工具在为经济社会而服务。但更重要的是,他在慢慢的吞噬人们原有的道义,维和社会和人与人关系的道义。
泰戈尔曾经为此来过中国,宣扬他的政治思想却遭到中国文化界的一致围剿,在当时的中国境况,和知识分子接受的先进性文化的影响,我们不难理解,在排斥西方模仿的想法在中国是多么的可笑。不改革和革命,中国可是亡国之灾啊。在东方世界遭受西方极其野蛮的侵略的时候,两个古老的东方大国在思想上存在着差异,无论从外界接受政治的资源还是从内部发掘都好,在西方列强的控制之下,我们可以选择的东西并不太多。
泰戈尔一直认为,西方在殖民印度后带给印度的经验和答案并不能适用于此时的印度,长期以往并没有大多益处。在印度历史上,有过很多重要人物都反对印度走西方式的道路,例如一样伟大的甘地,认为这种西方模式就是民族实验室里人性消亡制成的科学成品。但更重要的是,西方和印度并没有太多的相似性,国民经济和生产力的差距使得印度并不太可能顺利的复制其模式,还有,作为英国的殖民地,印度又能真正得到多少帮助呢?而泰戈尔则直接认为,西方文化就是冲突和征服,如同一猛兽,在发展自身的同时,需要牺牲其他生命,那么印度则不幸沦为牺牲者。泰戈尔不仅反对西方殖民民族主义,同时也对印度的经验者,他们的无能是纵容西方殖民的合法化和正当化,在某种程度上发展了西方民族主义。而他的理想却应该是道义的世界,世界并没有西方民族和东方民族之分,此时民族已经沦为麻痹人民和统治人民的一种工具。
书中的另一部分,泰戈尔对日本充满了期望,认为亚洲的曙光当先照耀在日本这块大地上,它能引导亚洲的发展。同时对日本西化而感到深深的担忧,认为在日本接受这不速之客的时候势必会影响到自己原有的社会结构,造成如同西方的机械一般的社会制度,那“耸入高云,曼妙无比,娴静自如的躯体”将会被污染。但或许他没注意到,即便是没有收到西方的强撬,日本那美妙的酮体也大概会自然腐烂,然而警惕却不能丝毫放松。
就如他自己吹鼓的印度文化的优越感,他的民族观却从来没走出过文化的影响,把自身的价值论推向世界,却没能注意到自己却是一个病入骨髓的患者。正如他所言,我们的错误,就在于只意识到人类伟大的途径只有一条,而途径目前已经由于它充满着对人的侮辱而显得很刺眼。但更显然的是,泰戈尔害怕民族主义成为暴力的本源,在无法辩解文化的平等的同时,要解决这些问题并非容易。
《民族主义》读后感(四):生命权的另一种译法——读《民族主义》有感
《民族主义》是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是由印度伟大诗人泰戈尔于1916年游历日本、美国期间所发表的三篇演讲合辑而成。可能是由于作者诗人气质所致吧,通读下来,明显觉得政论气息奄奄,反倒是逸兴横流,诗意盎然,泰戈尔也说,他的演讲在日本友人听来,像诗一样。
要是诗,那就得有主题,有意象,并起承转合地谈看法,因而我们可以借用美学视角来欣赏、解读泰氏这三篇演讲。
首先,三篇主题明确,谈日本、西欧、美国,都不曾离开民族主义这个话题。民族主义是什么?在作者看来,不啻洪水猛兽。简而言之,就是一只政治、经济的双头怪,凶残狡黠。说其凶残,在于其以压迫和征服为目的;言之狡黠,是因为它伪善,悄悄的将自由偷梁换柱(用机械的政治、经济自由取代灵魂自由),并自描画皮迷惑世人,因而对落后民族和地区同样具有吸引力。对民族主义的厌恶甚至是仇恨为诗人的想象力插上了翅膀,意象选择是一边倒的假恶丑——机械魔爪、毒液、蠕动触角、大长颈鹿。。。。总而言之,民族主义就是潘多拉的魔盒。
这里泰氏口诛笔伐的“民族主义”,是英文Nationalism一词,在这里是民族主义还是国家主义真的很难说清(商务印书馆于1925年首次翻译本书时,就译为“国家主义”),在我看来,泰氏反对的这个民族主义应该是在西方中心论语境下的国家至上主义。这种工具论将组成国家的个人视为零件,将人与人用政治、经济关系(而非道德、亲情)咬合起来,用对效率和力量的痴迷代替对道义或真善美的追求。而在这国家机器下,人之所以为人的依据,就是对狂热的追捧、对异端的仇恨以及对弱势的凌辱。
泰氏承认这机器存在的合理性,它有速速、有力量(这无疑是对个人生理机能的延伸),能瞬间创造巨额财富一晌贪欢,也能瞬间毁灭财富以示威力(满足了人们潜意识中的摧毁欲望)。除此之外,这机器还制造了更多的“所谓”的自由。但泰氏不遗余力地论证着这机器对人、种族、文明的生命权的践踏——巧取豪夺个体的灵魂自由、给予弱小民族没有尊严的施舍,在否定过去自身价值的大字报上肆意数典忘祖。。。。。。泰氏痛斥这是对生命权的侵蚀,如果你相信灵魂、民族、历史也是有生命的。
这里,我觉得泰氏对“民族主义”的批判是捍卫生命权的另一种译法,是向西雅图酋长那“生命终结,便是偷生之始”在另一语境下的致敬,因而与其说泰氏是政治学家,不如说他是灵魂的环保主义者。
看泰戈尔在日本、美国的演讲词,揣测那场面、气氛一定像极了我们的家长座谈会。在“会上”,他肯定了日本同学没有盲目效仿西方,也表扬了美国同学的“根红苗正”(没有欧洲国家的侵略史)和自由有序,并苦口婆心地劝双方不要被班上的民族主义这个坏孩子带上歧路。。。。。。这里泰戈尔表达了弱小民族在全球化过程中应有的态度——求同存异,即每个民族都应批判地学习异国他族,将舶来的营养内化于自身文明的血液中,以求有尊严地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当然,全书中也暴露了作者思想上的一些不足之处,如如何有尊严地学习就是很大的方法论意义上的障碍。我想这“局限”可能有两方面原因,一是作者也有知识分子“只看病、不开方”的通病,再一点就是睿智如泰氏者也无法取舍那些在种姓制度下被鼓吹的自由。如他在“脚、沙砾和鞋”的论述(P13)中就认为人有面对苦难、沉浸其中的自由,而随着现代政体的建立和政府职能的扩大,人的这一自由也渐渐式微,使人无法再用生命之线于政府松散结构间编织美丽图案(P12~P13)。可仔细想想,这观点如同这“生命之线”、“美丽图案”一样玄之又玄,很有些不切实际。因为无数事实证明,玄而又玄的自由或不切实际或危害无穷。因而没有人渴望拥有单挑土匪的自由或家宅起火而不受干涉独自救火的自由,这些“不愿穿鞋而走沙砾的自由”是有自残甚至自杀倾向的,正常人避之唯恐不及,谁会追求这些呢?
当然,这里也可以看出泰氏人生观和历史观的统一,他早在本书开头就将历史认定是人遭遇困难形而形成。这么推论,人不断地面临困境就是命中注定的,这种具有哲学意义的厄运由亘古至今,接受它、面对它、战胜它反而从“不得已而为之”化为了一种自由。因而,个人认为其人生观、历史观应是其宗教隐忍、救赎观念在世俗上的体现。
看完全书,我认为我们大可不必叹息诗人政论文章的道理不足,就像不应该去抱怨政论家的笔触诗意不足一样。作者用自然之眼看待世界,又用世界胸怀去温存自然。他真的让你感觉你与阳光、泥土的距离只在书眼之间。合上书,还有如嗅樱花、如见富岳的快感,这种按摩心灵的阅读感受,还有什么可奢求的呢?
《民族主义》读后感(五):泰戈尔满含激情的思考对民族主义的危害做了最深刻的阐释
《民族主义》一书是泰戈尔1916年访问日、美两国时所作的演讲,分为《西方的民族主义》、《日本的民族主义》、《印度的民族主义》及《世纪的黄昏》,前三篇是泰戈尔的讲稿,后一篇是诗歌。泰戈尔洞若观火般注意到:民族主义是一种产生于西方的高效且无情的工具,在自我优越感的膨胀与排外性的狂热中必将把人类带向灾难,而这一浪潮在全世界的蔓延更使未来显得不可预测。非常可惜,泰戈尔超乎常人的思考与洞见被世人抛弃在荒郊野岭,而民族主义则成为当下国际社会诸多冲突与战争的主要原因。泰戈尔对此也早有察觉的,曾明确指出:“我知道我的声音太微弱,不能高出现今这个纷乱时代的喧嚣,任何一个街头玩童都很容易给我取个‘空想家’的绰号。”
在《西方的民族主义》讲篇讲稿中,泰戈尔主要讲述民族主义这一西方制造的工具严重地违背了人之本性,完全服务于西方国家私欲。泰戈尔将民族定义为“全体居民为了机械目的组织起来的那种政治与经济的结合”、“事实上,冲突和征服的精神是西方民族主义的根源和核心;它的基础不是社会合作。它已经演变为一种完备的权力组织,而不是精神理想。它像一群捕食的野兽,总得有它的牺牲品。它是真心不能忍受看到它的猎场变为耕地。实际上,这些民族为了增加牺牲品和地盘,正在相互争斗”。“我知道你们的劝告是什么。你们会说,将你们自己组成一个民族,并且抵抗这种民族的侵犯”,他担心如此就陷入了西方的游戏规则,“在无休止的政治斗牛游戏中,机器必须与机器相斗,民族必须同民族相斗”——两次世界大战无疑将民族主义发展到了极端。
泰戈尔对于日本的观察极其深刻,尤其是1916年,“我在日本看到全体人民自愿地听任他们的政府整顿他们的思想,削减他们的自由。这个政府通过各种教育机构限制他们的思想,制造他们的感情,在他们露出向往精神生活的迹象时,就以猜忌之心提防他们,带领他们沿着狭窄小道走向必须按照它自己的秘方完全将他们焊接成一个整齐划一的群体,而不是走向真实的境界。人民愉快而骄傲地接受这种普遍的精神奴役,因为他们渴望自己变成一架叫做民族的权力机器,并在他们的集体的尘世利欲方面胜过其它机器。”日本在二战时期的表现完全验证了泰戈尔的观察及预言。“如果你要我去杀人,你必须通过使我的意志衰亡、使我的思想麻木、使我的动作无意识的某种训练来破坏我的人性的完整,然后由于复杂的个人的解体,产生那种抽象观念,那种毁灭性力量,它同人类的真理无关,因而很容易变成残忍的或机械的东西”、“这种非人化的过程一直在商业和政治上进行着”。“民族的概念是人类发明的一种最强烈的麻醉剂。在这种麻醉剂的作用下,整个民族可以实行一整套最恶毒的利己主义计划,而一点也意识不到他们在道义上的堕落——实际上,如果有人指出,他们会感到非常恼怒。”泰戈尔用它满含激情的思考对民族主义的危害已经做了最为深刻的阐释。
在《日本的民族主义》中,泰戈尔强调东方历史与智慧的发现,单纯地移植西方历史与智慧反而会造成大问题“哪里流行西方民族主义精神,哪里的人民从幼年起就被用各种方法培养仇恨和野心——用半真半假的历史和虚伪的历史,不断歪曲其他种族并培养对他们的反感,常常给为了人道而应予以迅速忘却的不正义事件树碑立传,不断煽动对邻人和其它民族的罪恶威胁。这样,就是给人性的泉源施放毒药。这就损害了我们最伟大最善良的人的生命所孕育的理想的信誉。这就是将巨大的自私自利奉为世界所有民族的普遍信仰。”泰戈尔当时是看好日本的,因为他是东方社会最早觉醒并且实现与西方“平起平坐”的国家;但是它对于日本也提出了警告:“绝不要以为你们对其他种族的伤害不会影响你们自己,或者你们在本国周围种下的不和会成为永远保护你们自己的围墙。向全体人民的头脑里灌输自我优越的反常的虚荣感,教他们以自己在道义上的麻木不仁和不义之财引为骄傲,炫耀在战争中缴获的战利品,使战败的民族永远感到屈辱。并且在学校里利用这些东西在儿童的心灵中培养对别人的蔑视,这都是模仿带着脓疮的西方,这种化脓性的肿胀是一种致命的病态肿胀。”日本后来的历史发展彻底忽视了泰戈尔的警告,在巨大的辉煌过后走向废墟。“我并不反对一个特定的民族,而是反对一切民族的一般概念。民族是什么?它是全体人民作为一个有组织的力量的表象。这种组织不断地使居民坚持谋求强大而有效率的努力。但是这种热衷于追求力量和效率的努力,耗尽了人类更高尚的本性中自我牺牲和创造性的精力。因此,人类自我牺牲的力量偏离了它的最终的道义目标,转向维持这个机械的组织。”泰戈尔针对民族主义可能带来的灾难,提出的伟大思想是团结、同情心、爱与人性,这与伟大的托尔斯泰一样,可惜在当时还不具备实现的条件。
泰戈尔在“印度的民族主义”中对印度种姓制度进行了批判,这一讲座是针对美国人而言的。泰戈尔认为印度的拯救只能从其自身的历史中寻找,如果印度“抄袭别人的历史”、“窒息自己的历史”无异于“自杀”。而印度的错误就在于“认为人类伟大的途径只有一条,而这条途径目前已经由于它充满着对人的侮辱而显得刺眼”——这一途径就是基于民族而建立的国家。泰戈尔所揭示的——民族与民族主义对人的威胁是难以回避的现实,尤其是“在所谓自由的国家里,多数的人民是不自由的,他们被少数人驱使,走向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的目标。”现代社会,我们所要警惕的正是这一种民族主义。人的出身、民族、宗身份其实都是偶然的,由此陷入囿于历史、文化早已存在的民族、宗教冲突是无知的,但又像人难以摆脱的诅咒。